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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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靓女爵与狂天敌 作者: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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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不要回头?作梦!

    g本无需任何考量,在小母马终于放慢速度后,云菫立即纵身下马,忍住脚踝的痛意,徒步循着小母马的足迹,一步步向山林走去。

    是的,她要去找甘莫语,就算是将腿走断了,她也一定要找到他!

    他休想在满足他的英雄救美壮举后,让她成为一名余生只能永远活在人们赞美他、惋惜他与缅怀他,恭贺她幸遇贵人、大难不死的可悲女子。

    甘莫语,你不许有事,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咬着牙,云菫一步一拐地走着,由黑夜走至黎明,打那个她终于在晨光间,望见一间废弃的冬日狩猎小屋前那凌乱的足迹之时,她的嘴角缓缓向上一扬。

    果然在这里,有你的,甘莫语。

    二话不说走入屋内,云菫望着沐浴在天光中,靠躺在榻上的那个黑影,望着他左手手臂上怵目惊心,依然汩汩泌着鲜血的两道深深的兽齿痕,以及地上被他自己吸出并吐了一地的黑血。

    这就是他所谓的求生本能吗?若是,上苍,你真是给对人了……

    凝视着甘莫语苍白的俊颜、紧闭的双眸,以及他唇畔的黑血渍,云菫在心底轻轻感谢着,然后在心底的感谢声中,用手绢拭去他唇旁的血渍,再取出怀中药盒,拿出两颗应急药丸塞入他的嘴里后,细细地为他将伤口包扎好。

    而后,趁着他昏睡之时,她将狩猎小屋打扫了一下,并升起火让屋里温暖些后,才又静静坐至他身旁,望着他俊颜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古怪的红,额上不断涌出热汗。

    发烧了吗?

    心蓦地一惊,云菫连忙举起手想轻抚他的额,突然,她的手竟被人一把握住,身前传来一个沙哑的嗓音。

    「谁……」

    「云菫。」定睛望向甘莫语,但云菫却发现他的双眸完全的迷茫。

    「谁?」

    是的,此刻甘莫语的双眸确实完全迷茫,意识更是彻底飘忽,不仅完全看不清、认不出眼前人,而且身上的热浪高得几乎要将他烧灼成灰。

    闻着身前那般恍若由记忆最深处潜逃出的淡淡幽香,感觉着手中那只柔荑的小巧,细嫩与滑腻,他的下腹,倏地紧绷了。

    「噢!好吧!真烧了。」听到甘莫语的回答,云菫耸了耸肩,然后用另一手拿起帕子,将他额上的热汗全拭去,「还整个烧糊涂了。」

    「香……」

    「别这么用力拉着我。」听着甘莫语口中蓦地迸出一个「香」字,而后还突然一使力,将她整个人都带进他的怀中,她轻叹了口气,由他怀中微微仰起头,「算了,这个时候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来,放手。」

    「好香……」可甘莫语口中依然喃喃,而且这回还将头埋入了身前女子的颈窝中,不住轻嗅着那股他清醒之时,永远不敢靠近的迷人馨香。

    「你……」甘莫语那近似于轻薄的古怪举动,令云菫下意识轻轻挣扎了一下。

    一当感觉到她的挣扎,他突然一愣,而后,猛地放开她,双拳紧握,别过头不住喘息着。

    他怎么了?

    轻蹙着蛾眉,云菫仔细凝望着甘莫语。尽管相处时间不长,更未曾深交过,但他这几日的表现,已足够让她明白他的高自制力,与对自己的古怪高规格要求,所以她相信,若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这高傲男子绝不会任自己变得如此浮浪!

    不一会儿,她就明白问题是出在哪里了——

    他,动情了,而且情欲爆发之猛烈,连他一向过人的自制力几乎都克制不住了。

    因为此时,他虽明显地努力想压制,努力到紧握的拳头都微微颤抖,身躯更是彻底僵硬,可他衣衫下的男子欲望象征,确实那般突兀的异常鲜明……

    难道……那头长得怪模怪样的白色猛兽,便是传说中的春虎豹?

    当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之际,猛地撞了一下。

    是的,云菫曾听后g女官说过,许多人在床第之时,都会使用媚药来助兴。据她们所述,众多媚药中最高价、最受贵族欢迎,且以标榜放大感官知觉与无副作用闻名于世的,名唤「情热」。

    而「情热」,便是以出没于青山国山间,极其罕见的春虎豹长牙中粹出的毒牙y祛毒后稀释而成。

    可「情热」好歹还经过祛毒稀释,他,却是直接被咬了……

    望着甘莫语手臂上的伤,云菫的眸底来回变幻着颜色,半晌后,终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接着轻轻走至他身前,将手缓缓伸向他的衣襟。

    也罢,就当还他人情了……

    是的,就当还他人情了,因为云菫知道,g据昨夜的情况,若不是他被咬,就是她被咬,结果g本不会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昨夜之所以吼着要她别回头,恐怕是他早已认出咬他的是什么了。

    「你……别碰我……」

    当云菫缓缓拉开甘莫语的衣襟之时,她感觉到他的虎躯猛地一震,而后,她的小手硬生生被推开。

    「硬撑什么?要真有个万一怎么办?」

    完全无视甘莫语的抗拒,云菫又一次走向他,然后继续将他的裤腰带拉开。

    「花神……」这一回,甘莫语没有再推开她,只是愣愣低语着,嗓音飘忽。

    「花神?太抬举我了吧!」将手缓缓由如木头人一般的甘莫语裤中探入,云菫喃喃说道:「算了,爱叫谁叫谁,反正你醒来以后,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你……你不必……」大掌轻轻、颤抖地覆在那双轻暖的柔荑上,甘莫语的嗓音彻底喑哑了。

    「放心吧!你不会损失什么的。」

    无视心底那股不自在的涩羞,云菫任自己其实也有些颤抖的双手,一左一右地环住甘莫语裤中早已紧绷的火热硕大,但在她双手缓缓合拢之时,她还是愣住了。

    「这……」

    这跟后g女官拿出来的教具也差太多了吧!

    该死的,下回后g女官再上课时,她一定要跟她们强烈抗议。

    「花神,你不必……」

    「安静点行吗?」在心底的震惊与极度局促中,云菫忍不住抬起头睨了甘莫语一眼,双颊灼热,「我已经都快想不起进行的步骤了,你还吵。」

    就是,吵什么吵,不知道她已经很紧张了吗?这可是她第一回面对实物做这样的事啊!

    听到身前那隐含着不悦的甜腻娇嗔声后,因残留毒y影响,眼前呈现一片七彩光影交错的扭曲,并且脑中半凝滞、半虚空的甘莫语确实不说话了,接着在完全的沉默中,感觉着自己的火热硕大坚挺被一双柔嫩的小手轻握,上下轻轻套弄着,而套弄之际,一个小巧的丁香舌还在他的硕大顶端来回轻舔,最后,更启开唇瓣将他整个含住,不住吐哺……

    「你……」身子整个紧绷了,甘莫语的嗓音彻底沙哑。

    好像没弄错……

    感觉着自己口中与小手里的男x硕大愈发昂扬,听着身前愈来愈急促与浓重的喘息声,望着甘莫语摆放在身侧的拳头愈握愈紧,云菫总算安心些了,然后努力回想着后g女官们的教学演示,缓缓加快了小手套弄的速度。

    不过,怎么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啊……

    究竟过了多久,云菫不清楚,但就在她感觉自己的双颊已开始有些僵硬之时,她的脸突然被人移开、抬起。

    有些不解的望着甘莫语,当云菫望见他脸上的神情之际,她的心,却蓦地被震慑住了。

    那时怎么样一种感觉,云菫形容不出,可当甘莫语那双明明迷离,但又深邃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而他略略chu糙的手指不断在自己红唇上来回摩挲之时,她的眼底,竟有些莫名的酸涩。

    纵使他的意识已然模糊,纵使他的自制力已几乎失控,但她还是由他的眼底、由他摩挲着她微启红唇的手指尖上,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疼惜、不舍,与深深的自责。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神情?

    而又为什么望着这样的他,她竟会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

    轻轻低垂下脸,云菫漠视着心底的异样感受,强迫自己专注于用小手套弄他火热硕大这件事上,直至听到他的喘息声愈来愈chu重,直至感觉他的火热坚挺不住的轻颤后终于蓦地一僵。

    然而,就在甘莫语体内龙阳之y即将喷发的那一刻,云菫的小脸突然被人往旁一转,双手也被人拉离。

    「你……」轻跪在甘莫语的双腿间,云菫喃喃低语地转眸望向他不知何时取在手中,而此刻包覆在他昂扬火热硕大上的方帕,望着方帕上的湿润,缓缓散开。

    「我这一生……最不愿的,就是在你眼前……如此狼狈……」

    当耳畔响起一阵苍凉、压抑至极的话语声,凝望着甘莫语别过头,不敢望向她的眼底,那再掩饰不住的难堪与痛苦,她的心,忍不住地轻轻一抽。

    因为他的眼底,竟有雾光,钢铁般的下颏,竟在微微抖颤。

    这钢铁般的男子,是为谁而如此脆弱?

    究竟是哪一名高贵又神圣的女子,竟让向来高傲的他,爱得如此小心翼翼,如此深沉,又如此绝望?

    而又为什么,当发现向来那般轻蔑、不屑女子的他,竟被一直以来遭他轻蔑又不屑的女子情伤至此,过去一定会鼓掌叫好,甚至因意外掌握住他这个把柄而暗自雀跃的她,此刻不仅一点都笑不出来,心底反而那样心疼。

    「你不狼狈……」明知不该也不必,但云菫的手,最终还是缓缓伸向了甘莫语,然后以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爱怜,轻抚着他的颊,一回又一回,「只是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子。」

    是的,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只是,却又比她所知的万千正常男子,都要敏感及纤细。

    其实云菫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他这一面,因为她明白,待他清醒后,他一定不会记得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但她,却忘不了。

    所以她宁可他表里如一的狂妄、高傲,如此一来,他们往后就可以继续对对方视而不见,毫无顾忌的针锋相对,而不是在他战力十足之时,站在他眼前的她,心底想着的,却是一名曾在不经意间,让自己一时心疼并心动的x情男子……

    「好些了吗?」许久许久过后,云菫的嗓音才又轻轻响起。

    「没事了……」

    「是吗?」听着甘莫语沙哑得不能再沙哑的嗓音,望着他那依然紧绷的硕大坚挺,云菫在喃喃低语声中,将他的大掌举至自己的浑圆双r上,「没事了?」

    骗人……

    若真的没事,她不过让他碰一下她的x,他的反应怎么会比先前的更为惊人?

    他只是不想伤害「她」,不想亵渎「她」罢了。

    「花神……」臂膀一僵,甘莫语僵硬地转头望向身前女子,尽管他的眼前,她的脸完全模糊成一片,但在他脑中的她,容颜却是那样的清晰。

    「纵使贵为花神……」在甘莫语迷茫目光的注视下,云菫突然轻轻褪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衫,将身子倚入他怀中,小脸一仰,将红唇轻轻吻上他的颈项,白皙的小手则伸入他的衣襟中,轻抚着他火热而j实的x膛,「也有想走下神坛的一天。」

    没事的,反正他什么也不会记得,更何况,事已至此,她就放浪形骸一回吧!

    尽管冒名顶替跟趁人之危都是极不道德的,但这却是云菫此生第一回,真真切切的想知晓,后g女官们平日说得口沫横飞、j彩纷呈的生动形容,到底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

    况且,若是他,一定会很细腻、温柔的,因为在他心中,此时此刻主动倚入他怀中的,是他的「花神」,而不是向来与他针锋相对的她……

    脑中思绪纷飞,心弦微微轻紧,云菫闭着眼亲吻着那充满着纯男子气息的刚硬颈项,但半晌后,她却感觉自己的小脸被甘莫语缓缓抬起,他的眸子则紧紧凝视着她的脸,许久许久后,才轻轻合上,接着俯下头,将他温热的唇瓣,轻轻覆上她微启的樱唇。

    起初,他只是轻吻着她,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轻舔着她的唇瓣,但当她也好奇地伸出舌尖之时,她感觉到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而后,舌尖轻点了她的舌尖一下,又一下,接着猛地与她的丁香舌尖彻底交缠。

    「嗯……」当口中的芳香蜜汁不断被吸吮,当感觉彼此口中津y缠绵的牵扯成丝,当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悄悄环上他的颈项,云菫的身子,缓缓灼热了。

    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吻吗?

    竟如此慑人,如此暧昧,如此让人沉沦。

    听到耳畔响起的那声甜腻呢喃,甘莫语的下腹紧绷得几乎都疼痛了,但他还是又轻啄了她的唇瓣几下后,才将唇缓缓移往她的颈项。

    「唔……你……」感觉自己的雪颈被人轻轻一咬,感觉自己x前的浑圆丰盈双r被一双大掌如珍宝般地捧起,来回搓揉、挤压,甘莫语那灼热的掌心,几乎将云菫的柔肌都灼伤了。

    尽管甘莫语的动作并不若云菫想象般的轻柔,但他大掌中所包含的宠溺,却又浓烈得让她想落泪,所以她也回吻着他的颊、他的唇,然后在两人的唇又一次密合之时,任自己的纤纤小手,在那个宽阔而结实的背脊上上下轻移。

    云菫可以清楚意识到,甘莫语被自己小手抚过的背肌,一点一点的紧绷着,更可以意识到,当自己挺俏的浑圆双r被他彻底盈握住且来回挤压之时,x前那股又胀、又痛、又酥、又麻的异样感受。但最占据她心神的,却是望着那股由他神情间透出的傻傻痴迷时,自己心底那微微的心颤与淡淡心伤……

    「呃呀……你可以……不必如此……小心的……」努力漠视着心底那不该存在的古怪情绪,云菫喁喁低语着,但当甘莫语突然低头,而自己那不知何时缓缓紧绷的右半边r尖被他用口含住、用舌轻舔之时,一股战栗与刺激感瞬间窜向了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忍不住地低吟出声,眼眸彻底迷离。

    上苍,后g女官说得都是真的……

    被男子逗弄之时,她的双r真的会又胀又疼,又酥又麻,身子真的会像化成一滩水似的虚软无力,而双腿间更真的会因他而潮湿、而温润。

    「既然是你主动来至我怀中,我就要你彻底为我绽放,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听着耳畔萦绕着的诱人娇啼与轻喘,甘莫语哑声说道,然后在低语声中,一把捻住她的左半边红樱桃向外拉扯,并不住轻轻啮着她右半边r峰那最敏感紧绷的红玉。

    「你……啊……」体会着甘莫语话中,以及缓缓狂肆的动作里透出的霸道与温柔,被他逗弄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的云菫只能嫣红着双颊、迷离着双眸、轻仰着头不住娇喘,然后在四周回荡的甜腻娇啼声中,感觉着他在她身上引起的一条又一条的火龙,几乎将她烧灼成灰。

    当空气缓缓变得浓稠,当小屋内只剩下女子的轻吟与男子的喘息声时,甘莫语一个翻身,将云菫压至身下,大掌缓缓抚向她的腿际,并还不断悄悄往上轻挪,直至来至她紧夹双腿的腿g处之时,突然往中心处轻轻一弹,在她无助地弓起腰肢之际,将她的双腿彻底曲起张开。

    「啊啊……甘莫语……」当最私密之处的肿大花珠被人轻弹,当感觉自己竟被摆放成如此羞人的身姿,身下所有秘密都被洞穿之时,云菫忍不住颤抖着红唇轻喃到:「别让我……如此狼狈……」

    「让你因我而如此狼狈,本就是我梦寐以求!」

    听着身前那声娇甜又羞涩的梦幻呢喃,甘莫语忍不住将自己早已紧绷得疼痛,并且彻底昂扬的火热硕大紧抵至身前女子湿暖的花径埠处,而后,在紧绷的话声中,用力一挺腰。

    「啊啊……」当那钢铁般的火热硕大坚挺瞬间刺入自己的处子花径,且直达最深处之时,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那恍若被撕裂的剧痛,还是让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的云菫蓦地眼前一黑,意识瞬间丧失。

    「你?!」发现身前女子的反应后,甘莫语蓦地愣住了。

    因为如今包裹住他硕大坚挺的那个丝绒花径,虽湿热、虽柔滑,却是那样的紧窒、窄小,窄小得几乎都容不下他。

    就算再神智不清,如今放大了数倍的感官知觉却仍足以让他感知到,方才在他彻底穿透她之时,那层稍稍阻隔住他,却被欲火攻心的他硬生生冲破的,是他一直以为不存在的小小薄膜!

    这……怎么可能……

    他的花神还是个处子,而他,竟像禽兽般chu暴地破了她的清白身子。

    尽管脑子一点都不管用,尽管心底又悔又痛,但甘莫语还是下意识地拿起身旁方帕轻拭了一下身前女子身下,然后咬破手指,在方帕上潦草写下了几个字后,将帕子藏于衣袖的暗袋中。

    是的,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他却觉得他必须这么做,就是必须!

    短暂昏迷的云菫,很快便醒了,只是当她醒来后,感觉到的,便是她身前那个j实x膛的彻底僵硬,以及轻搂住她赤裸娇躯那双大掌上传来的轻轻抖颤。

    唉!就算道德感再高尚,对心头的女神再宠溺,也该有个限度吧!

    更何况,这天下有哪个女人是因为被颇深而痛死的?他也有点常识好不好?

    「慌什么……我只是……打了个盹儿……有空抱歉……还不如……尽心尽力点办事……别让我……又睡着了……」疼痛,自然是存在的,但云菫又不是什么都不懂,所以她一边哑声轻斥着,一边倚在甘莫语的怀中静待破身之痛的退去。

    「还疼吗?」静默了许久后,甘莫语沙哑的嗓音终于在云菫耳旁响起。

    「不太疼了……唔……」

    当感觉身前女子的柔嫩娇躯确实如她所言不再那样紧绷后,甘莫语又一次俯身含住她浑圆双r上的红玉。

    直至此时,云菫才发现,先前的他,真的太过宠溺,太过克制,因为「尽心尽力」放肆起来的他,简直令人无助又痴狂。

    他既温柔又霸道地来回扯动、吻弄着她的r尖,让她的r尖被他玩弄得几乎疼痛,但疼痛间,又存在一股异样的刺激快感,他放肆又忘情地吮吻着她的雪颈、耳垂,轻舔着她的耳廓,更将舌尖来回入侵她的耳内,令她的身子窜过阵阵战栗。

    用舌邪肆逗弄着她的他,手也没有闲着,而是悄悄来至了她的花丛间。

    他轻轻撑开她微湿的花瓣后,任手指就着她花瓣原有的湿滑黏腻,灵动地在那片柔媚的花瓣中来回轻滑,而且还在一来一回的滑动之中,不住轻捻、轻点、揉弄着她身下那颗湿润、肿胀又敏感的花珠,让她的身子不仅彻底酥软,更让她花径中的蜜汁,一发不可收拾地疯狂泌出,羞人地流淌过她的雪臀、他的掌心,并彻底沾湿他的小腹……

    「啊呀……」当浑身上下都被甘莫语吃遍、尝遍、玩遍之际,云菫的意识依然剥离。

    她白皙的赤裸娇躯不住抖颤,全身被一层薄汗包裹住,而她纤细的腰肢更是不由自主地弓起,并随着他以口、以舌、以手对她的肆意逗弄,来回款摆、轻晃,然后感觉着一直在她花径中的他,是那样火热地轻轻颤动着,颤动得她只能任一声高过一声的羞人娇啼不断由樱唇流泄而出。

    「甘……莫语……够了……」

    是的,够了,因为云菫真的受不住了。

    她原本僵硬、疼痛的身子,在他放肆、报导又百般温柔的挑弄中,变得那样的敏感,她小小的花壁,更因他愈发明显的情动而被彻底撑开。

    这股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渴望,几乎要将云菫吞噬殆尽了……

    「永远不够。」

    听着身前那无助又娇弱的吟哦声,感觉着身前女子花径里缓缓升高的紧缩频率,甘莫语再不迟疑地将手往上移,一手握住身前女子的纤腰,在喑哑的话声中轻轻将她的雪臀抬起,将自己完全撤出后,挺腰向前猛冲。

    「啊啊……」当甘莫语钢铁般的火热坚挺在撤出后又突然刺入自己细嫩、窄小且敏感的花径最深处之时,那股被彻底占有的刺激与充实感令云菫忍不住高声媚啼,「莫语……」

    「我在。」

    听着身前女子那样甜腻地唤着自己的名,甘莫语在失速的心跳声中,再不克制地将自己一回回刺入她不断紧缩的花径中,又一回回彻底,再刺入,再撤出……

    「呃啊……莫语……」甘莫语全然贯穿式的占有,让云菫下腹那股蕴积已久的压力不断升高。

    随着压力的攀升,一股怪异的期待感也随之而起,教她再无法克制地仰头高声媚啼,然后在娇啼声中,双手紧紧抱住他满是热汗的背脊。

    听着小屋内来回回荡的撩人娇喃,感受着手中的诱人丰盈与柔嫩,体会着包裹住自己火热坚挺的窄小、湿润花径的紧缩再紧缩,甘莫语的眼眸彻底深邃了,刺入她花径中的火热硕大更是一次比一次深入,一回比一回激狂。

    「啊啊……莫语……」在甘莫语疯狂的挺腰穿刺中,在他每回都深深穿透自己花径最深处的占有下,蓦地,云菫的身子一僵,十指之间刺入他的后背,眼眸难以置信地倏地瞪大,红唇疯狂地颤抖了起来。

    因为世界在她的眼前炸开了,一股令人无法置信的巨大快感欢愉,瞬间席卷了她全身,在她的四肢百骸中疯狂窜动。

    她,在无法思考了。

    尽管眼前是一片黑暗,但在这片令她再不感到畏惧的黑暗之中,在身前男子的深情拥抱与占有下,她感受着自己的花径深处已被甘莫语释放处的那股温热、强劲龙阳之y彻底洗涤,可那股几乎没有停歇的惊天快感狂潮,却依然不断在她周身窜动,让她除了疯狂娇啼,再无其他……

    整整折腾了一日一夜,甘莫语总算不再情动,安稳地沉沉睡去。

    终于脱身的云菫尽管累得骨架都要散了,但她还是努力地爬起身,将手抚至甘莫语的额际,在确认他的低烧无碍之后,将自己穿戴好,再为他穿戴好,并将他的手伤用他的衣摆重扎一回,清了清小屋,就像她从没出现过。

    是的,就像她从没出现过。

    毕竟这只是一场意外,他若完全不记得便罢,万一他真记得某些片段,还是让他以为他在作梦来得好些。

    所以,为了大家往后见面不要太过尴尬,她最好在他醒来前,先行去寻找救兵,如此一来,她也算是还了他的情,她与他,就再两不相欠了。

    轻轻将甘莫语额旁的发丝塞至顶冠之后,云菫望着他沉睡中的俊颜,心底有股连怎么都不明白的悸动。

    她从不知晓,原来男子可以那般霸道狂放,却又那样温柔纤细,她更不知晓,向来在人们眼前冷血无情的甘莫语,竟有如此敏感且脆弱的一面……

    傻傻凝望着榻上男子的睡颜许久许久后,云菫缓缓闭上了眼眸,再度睁开眼之时,毫不犹豫地向屋外走去。

    她不能再留了。

    待为他准备好足够两日的食物与饮水后,这一切,就结束了。

    往后,待他们再次相见之时,这小屋里的秘密,都将被彻底以往,特别是她……

    取下了墙上挂的弓箭,云菫一拐一拐地走向屋外,在终于捕猎到猎物,而天突降大雨之时,急急向小屋归去。

    可远远地,云菫却发现,不知何时,小屋前多了一匹马,一个惊呼声也由屋内传出。

    「甘大人!」

    那时李师清的声音。

    噢!好吧!看样子她的猎物派不上用场了。

    望瞭望手中的猎物,云菫耸了耸肩,顺手将之埋在屋后的草堆里,而后,走至山径的拐角处轻啸一声,在马朝她奔来之时,飞身而上。

    不好意思了,李姑娘,借你的马用用,咱们承平g见。云菫在心中默默说着。

    第四章

    事发十日后,十四名失踪官员,尽数安全归回。

    是的,十四名,包括云菫在内,而她,是最后一名归回者,甚至比甘莫语及李师清都晚。

    那日,云菫骑着李师清的马到了十里坡后,就立即以特殊方式紧急联络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小七,一待小七火速到来,她便授命小七以匿名方式通报了青山国的搜救队甘莫语的所在位置,而她则又在十里坡停留了一日,将事实简短告知小七,并串完了供后,才缓缓回到承平g。

    当所有人终于平安无事地再次齐聚承平g,这个完美结局,让青山国简直感动得想举行祭天大典了。

    虽然没有真的举行祭天大典,但为致歉也为这次会期终于平和结束,青山国还是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而自然,这次宴会中,话题主要是围绕在众人各自的脱困经历,以及甘莫语与李师清之间的诡异和谐。

    「怎么回事了?那尊石雕居然会笑?」

    「如果那撇微微向上的嘴角算笑容的话,是的,那尊石雕笑了。」

    「在我努力脱难之际,是否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了?邢大人。」

    「我比你更想知道,李大人。」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向来唯我独尊、孤傲且从不主动与人攀谈的甘莫语依旧沉默如故,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畔多了一个李师清。

    尽管他的眼眸依然淡漠,然而每当李师清开口之时,或许回答的字句不多,但他一定有所回应,而且脸上的神情,明显较对他人时和缓许多。

    「毕竟是一路互相照应过来的,苦难相伴总能让人放下身段,卸下心防。」

    「若真是如此,也算是一桩美事佳话了。」

    「菫大人,您怎么看呢?」由于脚伤未愈,因此云菫只能坐于厅内一角,虽未特意张扬,但她身旁还是一如既往地围绕着那些争相前来关心与慰问的大人们,而在这样的包围下,她脸上的笑容依然甜美,嗓音依旧清润,坐姿更是无以伦比的高贵。

    当有人突然询问她的意见之时,早将所有人的细语闲言全听在耳中的她,轻轻瞥了瞥大厅对角两个并肩的身影后,小脸上的笑容愈发甜美了。

    「自是如同诸位大人一般,欣喜我承平g成就一桩美事佳话。」

    场面话说得那样得体、漂亮,云菫也相信自己当下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决定与过往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然而,只有她自己明白,此刻她的心情,有多么复杂。

    望着自入宴会厅后,始终未曾望向她一眼的甘莫语,真正如旁人所说一般,双眼凝视着李师清,嘴角微微向上一扬之际,她的心,蓦地骚动了。

    「抱歉,各位大人,请容我暂时离去一下。」当心中那股烦躁怎么也压不下去,当脸上的笑容第一次令云菫感到疲惫之时,她优雅地对诸位大人一颔首后,在小七的扶持下,静静向后花园走去,待四周再无旁人之时,才将小七也斥了开去,然后缓缓仰头望月,轻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她,只想独处。

    现在的她,不知为何,一点也不想看到甘莫语与李师清融洽相处的模样,更不想看到他脸上那个笑容——

    因为那个笑容本该属于她!

    当脑中浮现出这个念头之时,云菫蓦地一凛,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有这般偏差的心思。

    她不能,也不该有这样的想法的!

    那只是个意外,意外中的意外,不具备任何意义的意外。

    况且她该在意的,是自己如今已彻彻底底被甘莫语视为一名忘恩负义者之事,与他及李师清的融洽气氛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的,忘恩负义。

    毕竟任何人在接收到他那般的救助后,理当都要向他表达深切的感谢之意,但她,不仅连一声谢都没有说,更几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就如同甘莫语对与她共同遇难之事提都没提一样。

    是的,无论因何缘故,他一个字都没提。

    当众人误以为他是与李师清一起落难之时,他没有说一句话,当众人在他身前夸赞李师清有情有义之时,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但他,为何要说?

    或许他记不清那夜在他怀中的女子究竟是谁,但他却清楚知道,在他清醒之后,独守在他身畔的女子确实就是李师清,而挣扎令他受伤昏迷的始作俑者,早已自顾自地丢下他逃命去……

    而她,又能如何?

    在甘莫语或许出于善意,或其他原由而隐瞒他俩曾经同行,并在他因感激、感动而给予了李师清那样罕见的微笑后,大声昭告天下曾发生的所有事,然后让他们三人一起落入一场莫名的尴尬中?

    不,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如他所愿的抱持沉默。

    算了,忘恩负义就忘恩负义吧!反正在他的眼中,她本就是一名高傲自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为了摆平纷争、取得利益而不惜色诱男子的浪荡女子。

    是的,云菫知道,知道承平g中那群曾被她拒绝过的男子们怎么评论她,更知道这些评论,甘莫语一定早已听在耳中。

    是的,云菫承认,为了女儿国,她确实极近所能地展现自己的翩翩风采,更善用自己的美貌与笑容,毕竟想要在这个以男子为主的群体中占得一席之地,她首先必须先让他们注意到她,而后,再用与他们一样,甚至更缜密的思绪与智慧,换取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尊重与权力。

    不容易,真的不容易,特别是在面对一些本就不愿相信女子与男子一样有脑筋的保守派大人之时。

    但她还是尽可能的不卑不亢,不张扬地以理服人,甚至在无奈咬牙退让还得抱持微笑之时,努力地一点一滴、潜移默化地让所有人认同她。

    有时,她也会累,因为她毕竟是莫尔特家族的人,有着莫尔特家族天生的傲气与霸气,可她却必须磨平自己的所有棱角,必须时时挂着那张甜美笑颜,然后凝注所有的心神,与那一大群日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人们以智相抗。

    也罢,累了,就休息休息再继续吧!

    反正明日过后,大伙儿都会回到自己的国度去,她也可以借这个机会稍稍喘一口气,直到下一次的会期到来之时。

    到时,她与他,除了继续针锋相对之外,再无其他了……

    在心底的叹息声中,云菫仰头望月。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淡漠的嗓音。

    「菫大人。」

    「甘大人。」心,莫名地因这个嗓音而古怪悸动着,但云菫还是缓缓侧过头,然后望着甘莫语手持一杯茶走至她身旁。

    「今早,您于干厅中提出议题的方式与时机,在下深以为极不恰当。」将手中茶碗递给云菫,甘莫语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甘大人。」接过温热的茶碗,云菫淡淡说道:「您有权表达您的不以为然,我也有权表达我的热切期盼。」

    「恐怕不以为然的不仅仅只有我个人。」

    「哦?」瞟了一眼远方那群聚在一起,显而易见正在私下讨伐她的干厅保守派大佬,云菫扬起小脸望向甘莫语面无表情的冷静,轻笑道:「那我可真得对除您之外的诸位大人说声抱歉了,抱歉让他们后悔当初让我进入干厅的决议。」

    一群既看不起女子又没出息的保守派!

    但既然她已进入了干厅,他们就休想用同侪压力来迫使她屈服,胁迫她收回议题。

    「菫大人的装扮向来令人赏心悦目,特别是今日您后颈的梅花印记着实让人印象深刻。」望着云菫虽优雅,却不驯的绝美小脸,甘莫语沉吟了半晌后,突然目光一闪,「你在公务如此繁忙之余,还能公私两不误,确实让人赞佩。」

    听到甘莫语天外飞来,完全与先前话题无关的话语,云菫先是一愣,而后,脸颊无法克制地升起一股热浪。

    她虽明白那两日欢爱过后,他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羞人的痕迹,毕竟,为她更衣的小七曾因此而暧昧地笑颜逐开许久,但平常连废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的他,为什么如此堂而皇之地来「提醒」她?

    况且,他为什么会注意到?

    是的,为了表现自己对干厅的重视与尊重,所以她今日的服侍较过往更为华美,可她穿的明明是高领不是吗?

    啊!她明白了,她今日的发型不若以往般垂落在腰际,而是松松盘起于肩际,而他,在将她引介入干厅之时,一直是站在她身后的,因此她向众人微微低头颔首之时……

    怎么?想借此将她逼出干厅,或让她少说点话吗?

    门儿都没有!

    「彼此彼此,甘大人,您也不遑多让。」尽管心中升起一股薄怒,但云菫还是若无其事地瞟了甘莫语的颈项一眼后,冷然说道:「容我猜测一下,青山国不依时令出现的飞蚊令您前几夜睡得并不安稳?」

    是的,尽管掩饰得极好,但甘莫语的后颈也有一个红印——云菫留下的,当然,她也非常清楚那红印绝不只一个。

    既然他敢如此放肆地来「提醒」她,那么,她为何不能反击?

    「是的,我承认青山国不依时令出现的夜蚊确实过分热情、古怪了些,但让人意外的是,并不如我想象般的令人难以消受。」听到了云菫同样意有所指的话语后,甘莫语淡定不改地徐徐说道。

    并不如他想象般的令人难以消受?

    原来,他真的记得一些,而且,似乎有意负责到底了……

    而他,也是真的认定了,那个在他身上留下印记的女子,是那个温柔似水的李师清,个更或许,他们之后还……

    「谢谢您了,甘大人。」心,蓦地一紧,但云菫还是绽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不知菫大人何出此言?」望着云菫甜美至极的笑颜,甘莫语的眼眸微微深邃,语气似乎有些紧绷,可话声还是那般淡然。

    「或许我不该透露出太多的内幕,然而,您的一句『并不如想象般的令人难以消受』,恐怕让我进账不少。」优雅地耸了耸肩,云菫若有意似无意地望向厅中那群酒酣耳熟的人们。

    「你们拿我打赌?」剑眉微微一扬,甘莫语眼眸出现一股少有的饶有兴味。

    「承平g向来不缺少流言及下注者。」云菫轻轻抿嘴一笑,然后将眼眸转向甘莫语。

    她正在期待,期待他在发现自己竟成了流言中心,更成为人们下注的主要对象之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是的,就如同我听闻的一般。」听到云菫的话后,同样望着她眼眸的甘莫语的神情却连变都没变一下,嗓音依旧沉稳、平静,「所以我必须说,同样谢谢您了,菫大人。」

    「什么?!」云菫猛地一愣。

    望着她小脸上难得出现的既惊诧又可爱的神情,尽管甘莫语仍像往常一样冷漠转身,但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却缓缓改变了,他脸上的线条再不刚硬,不仅嘴角上扬,连眼角都含着笑。

    望着他的背影,想着方才眼前那个虽转瞬即逝,却绝对存在过的笑颜,云菫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上苍,他竟真的在笑,而且那笑容简直炫目得让人惊诧,与他给李师清的那抹小小弧度g本不是同一个等级。

    上苍,原来他真正笑起来的模样,竟如此稚气却又迷人……

    而一想及他笑的原因,云菫更是目瞪口呆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向来严肃、傲慢到不近人情的甘莫语也会参与承平g中向来无伤大雅,却屡屡让保守派人士摇头的赌局,而且依他的话语来判断,他参与的赌局不仅与她有关,而他,也因此进账了不少。

    该死,这不是掌管天禧草原周边事务的承平g吗?

    该死,这群平常道貌岸然,老因忠心护国而大打出手的人们到底是怎么了?

    更该死的是,甘莫语参与的赌局内容,究竟是什么啊……

    为什么梦中会有他?

    依然轻合着眼眸,因为云菫不想醒,因为她不想明白,更不想让自己去思考甘莫语会出现在她梦中的任何原因。

    离开承平g,至今,已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来,他们见过两次面,在两个不同的国度,冷冷地擦肩而过。

    那时的他依然一身黑衣,也依然器宇轩昂,气势傲人,纵使同样贵为使节,但两人却只是礼貌x地一颔首,连一句对话都不曾有过。

    明明是永远针锋相对的天敌,可她,为何梦见他……

    将头埋入枕中,云菫强迫着自己睡去,强迫着自己忘却,忘却那个意外,忘却那些本就不该存在的一切,忘却所有他误以为是给予另一名女子的宠溺与温柔……

    「甘大人、甘大人,菫大人正在就寝,您可否……」

    然而,在云菫终于缓缓睡去之际,甘莫语却无视身后小七忧急的劝告声,与那些直直瞄准着他心际的弓箭,笔直地向女儿国四姑娘府内最戒备森严的房厅走去,然后在抵达门前之时,用内劲震开所有守卫,一把推开房门,再重重关上。

    大大的寝房中,有一张垂着透明床纱的j致床榻,床榻旁散落了许多文牒,而榻上那名脸上显而易见还残存睡意的长发女子,缓缓坐起了身,在望清擅闯自己寝房之人时,蓦地一愣后,蛾眉一扬。

    她面色微愠地斥道:「甘大人,您这无礼之举在我女儿国已可视为刺客,直接格杀。」

    「恕我直言,菫大人,你府中的禁卫军简直严重失职。」蓦地转过身去,甘莫语无比冷漠地硬声数的哦奥:「这等阵仗,连宵小都防不了!」

    是的,转过身去,因为擅闯女子寝房本就相当不得体,特别是此名女子还未着正式服装。

    但事态如此严重之时,他已没空管所谓得体不得体。

    不过尽管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尽管还隔着一道床纱,可甘莫语的心跳,还是蓦地漏了一拍。

    那一刻的云菫,与他所见过的衣装齐整、风度翩翩的她,是那样的不同。

    她斜坐在榻上,一袭丝被盖在她的腰际,美眸中有股浓浓的慵懒睡意,衬得她整个人显得迷离。

    她身上那袭宽松的浅绿色双开襟单衣,因入睡而有些松落,以致她右半边丰满的浑圆双r整个若隐若现,她的一头长发虽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后、颊旁,却让她本就绝美的小脸,更添一分娇嫩与稚气……

    「甘大人,我保证,若您是宵小,早被万箭穿心于g门前。」

    在睡衫上罩上一件外袍后,云菫掀开床纱由床榻上走下,赤裸着雪白的双足,怒视着甘莫语的背影。

    「现在,在我门外的禁卫军冲入之前,我容许您用一句话来说明,说明我与我的禁卫军必须忍受您如此无礼的最主要原因。」

    「海老国的张大人两日前惨遭毒害,毒发身亡之时,右手握着你的信物。」

    张大人?那个每逢开会总会像来郊游,热中偷拍承平g女官臀部,永远与甘莫语站在对立面,且对女儿国也没啥好印象,但在海老国中却具有极高声望的老疯癫,死了?

    死时,右手还握着她的信物?

    该死,这样明摆着的栽赃,会不会太幼稚了点啊!

    问题是,幼稚归幼稚,但那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热血冲动闻名的佣兵产出国——海老国,恐怕就是会信啊!

    「噢!确实是个足以令人多听两句的『好』消息……」听完甘莫语言简意赅的说明后,云菫的眉心彻底紧蹙了。

    这消息确实太爆炸了,爆炸到她依稀都听得到海老国那群向来分散各地的佣兵部队开始吹集结号的号角声响。

    但这消息真的正确吗?

    若真,她的信使为何没有回报?而又为何甘莫语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知?

    若假,甘莫语又为何冒着被万箭穿心的严重后果,直接闯入她的寝房?

    「让甘大人如此风尘仆仆前来兴师问罪的最主要原由,莫不会是张大人左手握着的,恰巧是甘大人您的信物吧?」紧盯着甘莫语高大,却不知为何有些僵硬的背影,云菫突然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我的信使已伤重不治,贵国信使恐怕更早便遭遇不测。」

    甘莫语并没有直接回答云菫的问题,但他的话,已足以证明云菫的猜测全然无误,所以她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甘大人,依贵国的行事标准,将所有罪证全赖在我女儿国身上,您岂不是省心多了?」

    「所有对话管道皆已封闭。」静默了半晌后,甘莫语紧绷着嗓音说道:「若战事号角真正响起,五日后,与那群杀人不眨眼的佣兵部队搏命厮杀的,将是你新婚的二姐。」

    虽早知事情的严重及迫切x,但云菫还是不明白,不明白向来专断独行,且先前与女儿国还有过节的易天国,怎么会做出与女儿国联手的决策?而甘莫语又为何要特别提起她的二姐云荼?

    「真是感激甘大人的体谅。」所以,云菫决心弄个水落石出,「但我家小荼就算新婚,战力依旧非凡。」

    听出云菫话中的质疑,静默了许久后,甘莫语只能双手握拳,冷冷说道:「我的大姐终于有孕,而上个月,我那还沉浸在初为人父喜悦中的姐夫,被指派为护国将军。」

    什么?他竟是未在告知易天国之前便私下前来?

    听到甘莫语的话后,云菫真的吃惊了。

    吃惊于原来这个人们眼中无血无泪的寒血石雕,竟是如此深爱着他的胞姐,深爱到宁可知情不报,只身冒险前来,只为试图能在事件爆发前平息此事。

    「散落各国的佣兵部队,现已全秘密赶回,在他们完整集结成军吹响号角前,我们约莫还有五日的时间。」

    「该死!」想及同样有孕,只是暂时秘而为宣的二姐云荼,云菫忍不住地低咒出声。

    五日,五日能干嘛?

    那个向来蛮横、战力惊人的佣兵之国,两日就够踏平一个国度了!

    「菫大人?」听到云菫优雅嗓音中吐出的低咒,甘莫语有些讶然。

    「甘莫语,你现在立刻给我转过身来,我现在没空跟你讲究外事礼仪,我要看着你的眼睛说话!」云菫不耐烦地瞪着甘莫语的背影。

    甘莫语终于缓缓转过身来了,此时,云菫才发现,他眼底的浓重黑晕,几乎可与黑夜媲美,而眼眸中的疲惫与克制,更是前所未见。

    易天国离女儿国有几百里呢!他一定是在得知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便毫不考虑地策马狂奔而来了。

    他从来不是个冲动之人,更非是个无礼之徒,可想而知,他这回真是将x命及未来全赌上了。

    而她,要陪他一起赌吗?

    尽管疑问很多,要考虑的事更多,但云菫却明白,甘莫语一定是心中早有想法,才会在出发前,冒险前来与她先行「串供」。

    「你打算自己送上门去?」紧紧盯着甘莫语的眼眸,云菫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是的,所以能否——」明白云菫已知晓自己的来意,因此甘莫语二话不说,直接切入正题。

    「不必费事了,我与你一道走。」未待甘莫语将话说完,云菫便一把打断他的话,然后在望见他欲反对的神情之时,狠狠瞪向他,「甘莫语,少跟我废话!」

    是的,她决定跟他一道去,一起去面对并化解这场有可能引起三方战事的y谋诡计,而不是干坐在房里焦急地被动等待。

    凝望着云菫那张果断,且丝毫没有商量余地的小脸,甘莫语静默了许久许久后,才由怀中缓缓掏出一个腊封信函,「这是你的。」

    「嗯?邀请密函?」拎起回溯与自己那张几可乱真的邀请密函,云菫望着甘莫语,轻轻挑了挑眉,「真有你的,竟连张大人的花押都仿得一模一样。」

    「明日一早出发,其余事路上再议,我明——」蓦地转过身去,甘莫语不顾云菫话中的好奇与揶揄,一边说,一边大步向外走去。

    但他话未说完,却又立刻被一声娇斥声给彻底打断。

    「甘莫语,你现在立刻给我躺下!」

    听到云菫那傲然的嗓音,甘莫语的脚步一顿,然后缓缓回过头,望着她那如女王般的高傲身姿,以及那只指着她睡榻的纤纤白玉小手。

    「在你那张目空一切的冷脸没有恢复原有的无血无泪之前,我们的计画绝不可能成功。」

    「那就打扰了。」自然明白时间的紧迫x,以及出外寻找客栈极可能造成行踪败露,所以甘莫语再不拒绝地走至云菫的榻旁坐下,脱下长靴后,和衣靠在床头合上眼。

    「请自便。」

    待甘莫语坐下后,云菫也转身向一旁的内室走去。

    那个房间,原是专为来访的姐妹们准备的,按理说,她该让他在那里休息的,但不知为何,她没有这么做,更不想去思考为什么……

    原本合着眼、靠在床头的甘莫语,在那小小的脚步声进入内室后,眼眸突然缓缓睁开,接着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

    这种时候,他怎可能睡得着?

    前来的这一路上,他不是早想好了一千个拒绝她同行的理由,为什么一见着她,就一个都想不出了?

    明明告诉自己不该,也不能与她牵扯太深,但为什么一见着她,他就全忘了?

    明知他曾那样靠近的闻及独属于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是如何让人沉醉,可他竟还躺至她的榻上,任那股幽香彻底在他四周萦绕,包裹住他全身,让人想漠视,都漠视不了……

    在你那张目空一切的冷脸没有恢复原有的无血无泪之前,我们的计画绝不可能成功。

    可当云菫说过的话,又一次缓缓地在甘莫语心底响起后,他还是强迫自己合上了眼眸。

    因为他终于明白,原来,在她的心中,他是这样的存在——

    目空一切,无血无泪。

    既然如此,那么他能做的,就是如她所愿的继续目空一切,无血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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