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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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阳同居 作者:跳跃的火焰

    第二卷

    第一章

    成都。夜色撩人。已经有多久没有踏上过这片土地了?还以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吧。记得当初离开的时候,秋风萧瑟。他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冰冷。是的。童谣知道他来了。远远的站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透过高大的落地玻璃看下去。即使隔得那么远,他的视线还是如芒在背。但是现在。这个城市简单干净。没有了那些故人,没有了那些往事。熟悉又不熟悉。这就是物是人非的意思么?原本想一下飞机就直接去蒋震下榻的宾馆。真的到了地方,那些路过的街道,逛过的小店,踩过的道路纷纷涌进回忆里。童谣便放松了身体,让出租车司机将车一直往前开。

    “是第一次来成都吗?”司机和善的问。“不是。我……家在这里。”这才是自己的家。没有人知道,在这个慵懒美丽的城市,童谣有自己的产业。这也许是他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出租车最后停在了青白江这个美丽的小区。童谣拎着行李,慢慢的经过小区里的花园。原本就只打算来成都呆一个周末,所以身上的行李并不多。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包,带了点卫生用品。看上去倒像是刚下班回家的女人。没有人知道,这个身上没有风尘的女人来自于千里之外。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门窗紧闭。许久没有人住,屋里有一丝密室的味道。童谣放下包,猛地推开窗户,让窗外略带有潮气与热气的风猛然灌进房间里。窗帘再度翕动起来。童谣转身。什么都没有动过。连咖啡盒都还在原来的位置。童谣慢慢的走道房间的中央席地而坐。脑子开始痛。那些回忆,那些过去,汹涌着咆哮着冲进她的脑海里,让她猝不及防间,泪就滑落了下来。“童谣,你在哪里?”田旭东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么远。相隔千里。在这一瞬间,我终于是脱离了你的保护,再度孤零零的暴露在这些旧日的伤害之中。童谣翻个身,侧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在家。”

    也许是她的声音暴露了什么。田旭东沉默了很久,慢慢的问:“你……回家了?”

    “嗯,我在自己的家。”“童谣。”田旭东的声音里带着没有掩饰的痛惜:“回来。”“我后天就走。放心。”不等田旭东回答,童谣便挂了电话。为什么要来成都找蒋震?到了这个地方,那些淡淡的,似是而非的想念都化为了乌有。往日太鲜明。仿佛她这几年g本不曾离开。只是躺在地板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再睁眼,又回来了。童谣换过衣服,开车去了春熙路。这个地方还是像往日一样熙熙攘攘。童谣停好车,拢了拢头发,踩着j致的高跟鞋,在热闹拥挤的人潮间隙,独自慢慢的走着。房子还在,车还在。管理这些东西的人尽职尽责。童谣走进西武。九月中旬。沈阳已经有微微的寒气,在这里却还吊着夏天的尾巴。童谣侧身,看见商场明亮宽大的镜子里自己的身影。比起以前,清瘦多了。越发的显得眼睛大。这条柔软的长裙帖服的顺着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出x前的饱满与腰肢的纤细,这些,都是他曾经喜欢的。也许六年的岁月没有刻下太多的划痕。只是,镜子里是一个女人,而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女孩了。童谣的眼神冷了下去。那她还来这当初常逛的地方做什么?怀念还是追忆?

    可笑。童谣转身,顺着商场的廊道漫不经心的逛。再走一会,就给蒋震打电话吧。看见她来了成都,还不知道他会怎样的吃惊呢?童谣淡淡的笑容从脸上消失。隔着商场中央巨大的圆形天井,对面的廊道上,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正半侧过身和身边的女伴低声谈笑着。这样的身材在南方并不多见。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漫不经心,又有些坏。眼神游离着看着周围的商品。但是他的手,揽在女孩的腰间。这个女孩,童谣认识。新进所的职员。刚来不到半年。这次来成都出差的名额里她是后加的,听说是主动要求。那个男人,是蒋震。说不上难过,也谈不上吃惊。可能潜意识里一直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必然会发生的吧。童谣退后一步,从j致的lv提包里出烟。人的一生,就是这么反复重复着伤害与背叛吗?童谣索了半天,才想起来包里并没有带火源。童谣从来不用打火机,只用火材。漂亮纤细的火材,嗤的一声轻响,就燃烧完了它的一生。美丽得有些绝望。蒋震的目光投了过来。童谣往后缩了缩,躲到了柱子后面。相见不如不见。有些事情。就这样让它烂掉吧。童谣回到家里,冲了一个热水澡。水流温柔的滑过皮肤,人也就放松了。也许她还没有来得及心痛,心就死了。又也许她不觉得心痛,是因为心早就死了?刚步出浴室,手机就响了。蓝色的屏幕在黑暗里一闪一闪。是蒋震。童谣拥着自己缩到沙发的一角。房子太大,只她一人,显得就越发的空旷。其实这么小小的一角,就已经容纳了她的全部了。可是,他却连那一角都不给。童谣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摁了挂断键。隔了几秒手机又响了起来,童谣又摁断。再响,再摁。这一幕突然让她觉得恍惚很熟悉。很久以前,发生过吧。

    第二章

    办公室里的喧闹即使在茶水间也能听得见。童谣轻轻扶住自己的水杯。看着滚烫的水流泊泊冲下去,绿色的茶叶便旋转着,慢慢的舒展开自己的身体。一双手臂环过童谣的x腹间。温热的身体。身后一声满足的叹息:“又看见你了,真好。”

    童谣转身:“刚下飞机?”“早上八点半到的。下飞机直接就来所里上班了。”蒋震抱着童谣不放,抵着她的额头:“还以为一回来就能看见你,居然猫到这个地方。”童谣淡淡的一笑。端起自己的茶杯。蒋震只能放开了她。“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嗯?”“加班。在拍扫描电镜。”蒋震点点头:“我给你带了礼物。晚上给你。”蒋震迈出茶水间的一霎那,江畅走了进来。蒋震冷淡的点点头,越过她走了过去。童谣慢慢转着水杯,看着江畅欲言又止的盯着蒋震的背影。因为太年轻,还不懂得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

    江畅。新进所的小姑娘。童谣对着她和善的笑笑,转身走了出去。“除了这个之外,我不知道应该给你买什么。”蒋震随意的靠在沙发上,将童谣圈在他的怀里。童谣的手上,一朵美丽的x花在别致的彩盒里绽放。这就是他在成都给她买的礼物。童谣在杂志上看过,是今年秋天的最新款。

    “很漂亮。谢谢。”童谣抬头,微笑。蒋震的唇落了下来。童谣怔怔的任由他吻。蒋震略略退后:“怎么不闭上眼睛?”

    应该闭上眼睛吗?是不是合上眼就可以让不想要的东西全部消失?蒋震再倾身的时候童谣往后退了退。蒋震挑起了眉。“我知道你不对劲。”童谣轻轻捏着手里的盒子,还没有盘算好应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对待他。她不无辜。蒋震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流逝。蒋震放开了童谣:“因为他,是不是?”

    童谣抬头。蒋震冷然的看着她:“你不会离开他。”童谣呆了一会才发现这是一个陈述句而不是一个疑问句。她突然间有一种很滑稽的感觉:“关田旭东什么事?为什么每次我有什么感情问题,你们都会把责任怪到田旭东头上?”

    童谣站了起来。晃晃手里的盒子,礼貌的将它放在了茶桌上。拿起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蒋震家的大门钥匙——这是蒋震临去成都之前给她的,让她先搬到他家独自适应一下。她也以为她会走进一段新生活,谁知道命运如此,还没起步又回到了原点。“我想这些东西有人比我更适合。”童谣将盒子和钥匙一起推到蒋震的面前:“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童谣,你这是在拒绝我么?”蒋震沉默半晌,问。“不。”童谣笑笑:“我是在放彼此,以及他人,一条生路。”从蒋震的家出来,童谣呼了口气。有一种格外轻松的感觉。七点半。路灯已经亮了起来。下了点小雨,地面浅浅的水洼反映着路灯朦胧的光,温和的美。越不过那道墙,打不开那扇窗。童谣自己的心,果然,还是没有感情的生活更适合于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生活已经太沉重了,何必加上爱情来捣乱?童谣回头看着十七楼——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在窗边沉默的矗立着。夜风中童谣轻笑。就这样,又结束了。凌晨三点。冷光屏的电子时钟在床头静静的亮着。视线有点模糊。头痛。童谣抬起胳膊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呼了口气。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挂牌,酒店特有的房间钥匙。上面印着金色的1803。

    回忆一点点回到童谣的脑海里。喧闹的迪厅。震耳欲聋的音乐。迷眩的灯光。一个年轻男人暧昧的怀抱与肢体接触。童谣坐起来。身边的陌生男人还在熟睡。童谣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还是安静的漆黑。今天晚上,回不去了。回不去就回不去吧。童谣掀开被子下地。捡起自己散乱的衣服慢慢的穿戴好。又从男人的衣包里出一支烟,静静的点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半明半暗中只能看见男人的背影。童谣狠狠吸了一口烟,让烟雾深深浸入x腔里转了个圈,渗透四肢百骸,再狠狠的喷出去。潜意识里找的男人都有类似的或近似于他的背影。自己真贱。只有蒋震。身上没有一丝他的影子。所以她才以为也许可以重新开始了么?

    童谣拿过自己的包。手机在离开蒋震家的时候就已经关机了。童谣避进卫生间,开机。蓝色的屏幕亮起。静默了一下然后疯狂的震动。一共有二十个未接电话。十五个田旭东。五个蒋震。童谣坐到座便上,收起双腿,把头埋到膝盖里。一种熟悉又陌生的绝望感,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慢慢从心间升起。手机再次震动。童谣抬头,是田旭东。“……开机了?”“嗯。”“在哪里?我过去接你。”“在……”童谣拿起手边的肥皂盒,看了看上面的标志:“玫瑰大酒店。”

    “在大门等我。”童谣拿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用尽全力抱紧自己。然后再慢慢的放松。至少,在田旭东来之前,还是将这个陌生男人的味道洗掉吧。

    第三章

    2002年的夏天。慕容童谣22岁。响应南北学圈合作交流,作为交换生的她来到川大念大三。本来以为好不容易考上北方的大学离开了这个城市,谁知道刚过了两年又绕了回来。

    “给我寄阿姨灌的香肠啊,还有我妈做的剁椒。在这边吃饭嘴里都淡出鸟来了。”田旭东在电话里抱怨。童谣穿着棉质的吊带睡裙,抱着电话在阳台上光着脚丫泡电话粥。“你不回家住啊?赖着寝室多交几千块钱做什么?”电话里,田旭东的宿舍里有人在喊:慕容妹妹,我们想你~~童谣笑:“在学校住多自由啊。省得回家我爸我妈你爸你妈都跟看贼一样看着我。”

    “我在川大有一哥们儿,我把你托付给他了。大学剩余这两年,你就使劲糟践他吧啊!”田旭东宿舍里的背景音越发的嘈杂,男生们在抢电话。田旭东在挂断前喊了一声:“记着,他是建筑系的贱人,他叫王博……”王博。回忆嘎然而止。童谣睁开眼。什么时候靠在车窗上睡着了。这个城市还未苏醒。车平稳的行驶在寂寥的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凌晨与深夜掺杂的味道。童谣不舒服的在座位上动了动。田旭东扭头看她一眼,将车停到了路边一个标有24小时标志的药店前。再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一盒毓婷:“吃了。”童谣默默地接过干咽下去。在酒店洗过澡,浑身的烟酒气以及欢爱过的气息早已没有。余下的只是无边无际的疲惫。滴滴滴的手机响,是一条语音短信。童谣随手摁开。车厢里,蒋震的声音缓慢的响起:“童谣,我爱你。”田旭东劈手夺过手机狠狠地砸向车后座。砸完手机又狠狠的砸汽车的仪表盘。童谣握住田旭东还欲砸向车窗玻璃的拳头:“发什么疯?!”“童谣。我们结婚吧。”童谣怔怔看着焦虑的田旭东,忍不住骂:“你又犯病了是不是?我喝多了,我没想……”

    田旭东猛地伸手抱住童谣。唇便吻了下去。童谣侧过头躲闪着,用力撑开田旭东的x膛:“田旭东!!我不要你可怜我!”两人的动作像是定格一样停住了。刚刚激烈的肢体纠缠让两人的x都剧烈起伏着。

    “我不要你可怜我。以前不要,以后也不要。”“童谣……”“我慕容童谣是什么人?”田旭东放开了童谣,看着她恨恨抹着脸上的泪水,心里揪心的痛:“我不需要廉价的感情。我开心着呢!你懂不懂?你真以为我会为这些不相关的男人伤心?我滥交,因为我乐意!”清脆的耳光声象一个休止符。田旭东紧紧抓住童谣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不允许你再这样下去了。别逼我用强制的手段。”田旭东眯眯眼睛:“你最好给我记清楚。这是最后一次。”童谣侧过身体,冷淡的将投影屏打开。还有五分钟会议正式开始。房间里的灯暗淡了下去。所有的人围坐成两圈。领导在中间。博士和研究生以及部分职员坐在外圈。童谣挑了一个离大门最近的位置坐下,微笑着接过李姐递过来的水果。蒋震最后一个进会议室。他俯身和童谣身边的姜哥说了两句什么,姜哥便拿着笔记本进里圈坐下了。蒋震拢了拢长长的试验服,在童谣身边坐了下来。他就在身边。强烈的存在着。两人的胳膊无意识的碰触在一起。他的体温便隔着层层衣料透了过来。童谣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子避开蒋震的胳膊。她的手一紧。蒋震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

    “我想了你一晚上。”蒋震俯过头来,低低的声音在童谣耳边轻声响起:“童谣。我不想放手。”童谣抬头。所有的人都聚j会神地听着台上的报告。唯有江畅,貌似不经意的扫过了两眼。

    “你对我有感觉的,对不对?”蒋震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他的手指慢慢在童谣的脉门上滑动着,让她脸红心跳:“告诉我。”童谣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挣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蒋震半边身体紧靠着她的。只要有人转头,就能看见他们姿势的暧昧。这样的热力已经快把她熏晕了。“我,不,能。”童谣一字一顿,缓慢但是清晰地说。她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终于从蒋震的掌握中挣脱了出来。蒋震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再抓住童谣的手。但是他的视线,始终紧紧锁在童谣的背上。如芒在背啊……童谣一声轻叹,偏过了头。会议结束。蒋震站起来,微微一侧身,便技巧的堵住了童谣出门的道路,将她锁在了他与墙角之间。同事们打过招呼都高兴的下班吃午饭去了。办公室在六楼。会议室在四楼。每次开会的时候都要提前和管理中心预定。这也代表着,当会议结束之后,整个楼层空无一人。蒋震反身锁上门,将童谣抱到自己的怀里,倾身吻了下去。童谣没有挣扎。明明不想的。偏偏对这个男人的身体无比依恋。对,是对他的身体依恋。童谣喘息一声,任由蒋震将她抱起抵在墙角里。半个月的分别说不思恋是假的。感情也好,r欲也罢,想了就是想了。现在这个男人真实的环抱着她,抚慰她的身体。童谣抬起双腿圈住蒋震的腰,感受到他的它愤怒的抵在她最私密柔软的地方,咬住了下唇。“唔……”童谣闷哼。昨夜身体的骚动在蒋震的触碰下全然苏醒咆哮。一下一下深入有力的撞击像是要她就此死去。“慕容童谣。”蒋震低喊一声,张口恨恨咬住童谣的肩膀。童谣痛得浑身一缩,更加的刺激了蒋震,他的进攻越发的狂乱。“你拒绝不了我。”蒋震紧紧扣住童谣的臀,童谣恍惚已经到了潮尽处的顶端。知道无比的危险,但是这样的被他掌握却是动弹不得。身体里坚硬的欲望已经濒临爆发的顶点,挣不脱,逃不开。在那一秒,随着蒋震,便燃烧了。

    第四章

    “你就是田旭东的妹子?”夏夜里。一个男人划破夜幕走到童谣的身边,嘴边嚼着一丝戏谑的笑:“我是王博。”

    童谣冲进卫生间,胃里翻江倒海,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吐到最后只余下一阵阵的干呕。

    “童谣,你没事吧?”蒋震在外面怦怦敲着半透明的玻璃门。童谣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哗哗往脸上泼。冰凉的水浇到脸上,发热的思绪才冷静了一些。“我进去看看吧。”门开。外面嘈杂的歌声响了一下,又被合上的门扉隔绝。“童谣,我在包厢的厕所给你打电话。”王博的声音在电话里听上去沙沙的:“这帮逼在外面干女人,一次叫了六个。我答应你不乱来。现在只能躲到厕所里。”电话里,真的有女人高高低低深深浅浅的呻吟。童谣合上水龙头抬头。江畅站在她的身后。从巨大的镜子看过去。她的身体几乎和身后黑色的大理石墙面融为了一体。童谣站直身体,扯过几张纸巾,慢慢擦拭自己脸上的水痕。

    “他爱你。是吧。”江畅的声音响起。童谣冷漠的看着江畅的眼睛。是她不懂得游戏规则,还是她认为自己的感情纯粹,所以一定要有回报?“那是他的事。”童谣将手中的纸巾团作一团扔到废纸篓里,打开包补妆。

    “我知道你和楼总的事。”犹豫了半天,江畅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这句话。只是不知道这是一句威胁还是别的什么。

    二十岁的她相对于快三十岁的他们还是太天真。童谣啪的一声合上粉饼盖。就这样吧。虽然脸色苍白点。但是不化妆,她也依然美丽。“除了蒋震。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童谣打开包,出一支烟,对着镜子里的江畅晃了晃:“你不介意?”“你不爱他,为什么还和他在一起?”江畅微微有些发抖。童谣的心突然间软了。隔着镜子与烟雾,她仿佛看见了几年前的自己。“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是因为相爱。你的感情与他无关。你懂不懂?”童谣掐熄了烟。有些烦躁的看着江畅。她以为她是韩剧里的女主角?这么恶俗的情节为什么要强加在她的身上。

    童谣绕过江畅推开门。蒋震靠着墙站在过道上等她。吐了一会酒劲消了些,脑袋是越发的痛。童谣对蒋震挥挥手:“我不进去了。你们接着k。我头痛。先回家了。”蒋震过来一步托住童谣的胳膊,一手拿过她的包:“我送你。”童谣抬起头看着蒋震。还没有答应好或者不好,江畅已经从卫生间出来拉住了蒋震的胳膊。

    童谣不动声色的推开了蒋震。这样二女一男的情节看在别人眼里只怕是笑话。过道上站的服务生很有敬业j神的守着各个包厢的门口,但视线却都投了过来,像是在猜测他们会怎样收场。

    “你送小江吧。我打电话叫田旭东来接我。”童谣退后一步靠在墙上,有些准头不稳的去抓自己的手机。吹了股凉风又有些迷糊了。蒋震的脸,周围昏暗的灯光,若有若无的音乐,浆糊一样全绞到了一起。“行了!”蒋震抢过童谣的手机一把揣自己的兜里,推开江畅上前一步将童谣抱进怀中:“都醉成这样了还逞什么强?跟我回家。”说罢转身对江畅点点头:“你也来。”什么地方发生了火警。童谣蹭的坐了起来。脑子里晕眩了几分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是蒋震的闹铃。蒋震翻了个身,一把按住闹钟。铃声消失了。他抬起胳膊挡了一下眼睛,像是不适应这满屋强烈的阳光:“你醒了?”昨晚没回去?童谣翻身下床找自己的手机。“你找什么?”蒋震把枕头垫高了点,慵懒的看着童谣。刚睡醒,他的声音低沉带有浊音。

    “手机。”童谣扶住额头。她明明记得把手机放包里了的。怎么没有了。

    “在我衣兜里。”蒋震清了清喉咙。童谣扑过去抓出自己的手机。蒋震给她关机了。童谣退到沙发上坐下。有几个未接来电。都不是田旭东。全是他们离开不久之后同事打来的。他……竟然没有找她?童谣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茫然。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大周末的。再睡会。”蒋震拍拍身边的床:“过来。”“不了。我得回去。”童谣将手机装进包里站起来,一边弯腰去捡扔到沙发上的内衣:“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一双强壮的胳膊将她揽进怀里。蒋震贴着她的背,将头埋到她的颈窝处:“童谣,别走。”

    童谣僵了一下:“我得回去看看。昨晚他没有打电话,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蒋震掰过童谣的身体:“他一个大男人,能发生什么。”“我还是回去看一下才放心。”童谣往头上套吊带衫:“他不会在我彻夜不归的时候不管。”

    蒋震一把抢过吊带扔到地上,打横抱起童谣几步放到床上俯身压了下来。

    “蒋震!啊!……”童谣在他吻的间隙尖叫。蒋震分开童谣的双腿,一个挺身便攻了进来。“痛啊!”童谣怦怦打着蒋震的背,下身火辣辣的撕痛。蒋震压制住童谣撑起自己,开始慢慢的律动,眼睛紧紧盯着童谣的:“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的男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让人沉迷的快感从两人结合的地方席卷而来。总是这个样子。只要在蒋震的怀抱里,仿佛就可以忘记所有。童谣闭上眼,脑子里面没有了那些让她喘不过气的过往。在蒋震制造的幻境里迷离沉浮。

    可惜幻境毕竟是幻境。几秒让人意识发空的绚丽过去后。还是要面对现实。

    蒋震放过童谣。趴在床上看童谣慢慢的穿衣服。沐浴过后她的头发格外的漆黑。柔软的身体带着淡淡的n香。这是童谣身体自己的味道。闻得久了,上瘾。蒋震将童谣的卷发纠缠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轻一拉,充满活力的弹开。再拉,再弹开。童谣挥开蒋震的手,低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我走了。”蒋震的客厅狂风暴雨肆掠后般的凌乱。童谣站在卧室的门口发愣。回转身蒋震莫测高深的看着她。昨天晚上,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边,让她错过了吗?

    第五章

    田旭东穿过枯萎的葡萄架,向慕容童谣走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找田旭东,童谣想。这有点投案自首的味道啊。“你找我?”田旭东微微点头和身边经过的同事打招呼,淡淡的问童谣。

    “你昨晚没事吧?”田旭东瞟童谣一眼,转身在长廊的石凳上坐下,掏出一g烟:“没事。”

    “没事我走了。”田旭东不温不火的态度让童谣心里的火蹭的就蹿了起来。往前走了没两步,手腕被人紧紧抓住了。“那你希望我有什么事?”童谣回头看田旭东。他的眼底满是不耐:“昨晚蒋震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你在他那里过夜。还告诉我,你是她的女人。你们以后的事情,犯不着让我多管。”童谣呆呆的看着他:“然后?”“然后?能有什么然后?我又不知道蒋震的家在哪里。难道还能上门去寻他的晦气?”田旭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等我再拨回去的时候已经关机了,把我气个半死。”童谣忍不住乐了:“你俩怎么跟小孩子似的。”田旭东拍拍童谣的头:“罢啦!蒋震这小子在我这里算是通过了。既然他这么在乎你。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以后就不管了。”“你又不是我爹。”童谣拍开田旭东的手。“童谣。”田旭东反手握住慕容童谣的手腕:“你……一定要好好的过。”

    童谣看着田旭东。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淡淡的哀伤。其实自己一直是知道的。但是自己赖着他,贪图他对她的好。他不放心。怕她撑不下去。久而久之,照顾她,就成了他的义务和习惯。

    “谁还能成心往不好的过还是怎地?”童谣掩去自己的思绪,对田旭东一笑:“恭喜你,以后自由了。”童谣带走的东西很少。房间里的家具虽然是自己的。但是好像也没有必要搬到蒋震家去。也就是一些换洗的衣物,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些重要的证件童谣都留下来锁在她和田旭东共有的小保险箱里。童谣记得上大一的时候眼睛不好,要在沈阳做手术。妈妈寄了七千块钱过来,却是寄到田旭东的帐上。到她去成都念书之前,她的生活费也是每学期都交给田旭东管。童谣的手轻抚过小保险箱的密码锁。她这样留下这些重要的东西,到底是出于习惯呢?还是下意识里对蒋震的防范?

    蒋震接过童谣手上的行李放进车。他特意挑了一个田旭东不在的时间把童谣带走。童谣转身看这个住了一年多的小区。就这样要走了。也不过是从一个男人身边流浪到另一个男人身边而已。

    蒋震买的房子在沈阳的长白岛。新开发的小区。周围设施虽然还没有建起来,但是小区里面很完善,交通也还算方便。因为童谣要搬过来,所以他就退了原本租的房子和童谣一起搬进了新装修完不久的窝里。小窝也在十七楼。蒋震是一个喜欢住高层的男人。不知道这是不是反映了他潜意识里对有朝一日能够高高在上的一种渴望。房子装修的风格是现代的明朗简约。屋里视野很好,270度的大飘窗。隔着浑河能远远看见对面璀璨辉煌的灯火。金碧辉煌的万豪,素雅的喜来登。还有一座座花园一般的小别墅。那是沈阳的金廊地带。在几座大桥修建起来之后,长白岛也成了沈阳的重点建设区。蒋震把房子买到这个地方,眼光不错。搬进新家之后两人手忙脚乱一通收拾。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华灯初上。童谣洗了澡出来蒋震呈一个大字形霸占着沙发,正在无聊的翻看着电视。童谣在窗边坐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眺望河对岸的灯火。青灰色的夜暮升起来了,城市又进入了迷茫的晚上。蒋震翻了一会电视扔掉了遥控器,走到童谣身后温柔的将她环抱住。童谣的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水微微的湿气,和独特的n香味,混合成一种诱人的味道,深深吸引着蒋震。

    “童谣,我们结婚吧。”蒋震把头埋到童谣的颈窝里,闷闷的说。童谣心里一震。她微转回身:“怎么了?”“觉得这么抱着你,你好像还是会消失一样。”蒋震抬起头,正好对着童谣圆润的耳垂。他索x张口含进嘴里,用舌头轻轻卷着玩。这个男人温热的体息环绕着她。童谣放下毛巾。也许自己寻找的也不过是这么一种暂时的安心。也算是给田旭东一种安心。不用再愧疚的面对自己,把大量的时间j力投到自己的身上,他才能过上自己的生活吧。蒋震轻轻剥开童谣的睡衣,露出她光裸的双肩,低头慢慢啃啮。他的双手交叉滑进她的衣内,掌握住她盈白的柔软。“童谣……”蒋震的声音暗哑,带着浓浓的欲望。童谣闭上眼,任由蒋震将她抱起转身放到沙发上。睡衣滑向两边。童谣j灵一样修长的大腿出现在越加深沉的夜色里。蒋震微撑起自己,沿着她的身体一路吻下去。童谣紧扣着他的肩膀,难耐的扭动着身体。蒋震温热的唇停在了童谣的双腿之间。他细细描绘着童谣私密的美好,引发她一阵一阵不可抑制的轻颤。“蒋震……”童谣破碎的喊,带着微微的哭音。他所掀起的漫天狂潮迎头淹没了她,让她在意识昏沉中载沉载浮。蒋震紧握住童谣的双臂,腰一沉,深深进入了她的身体。从没有过的充实感在心底火一样欲望的催动下越发的异样。童谣只能缠住这个男人,承受他所有的凶悍。一波一波的快感涨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逐渐逼着童谣到达那个顶点。蒋震在她身体里危险的涨大跃动,他身体的力度与节奏也宣示着他同样接近了那个临界点。“不行……出去……”仅余的理智提醒着童谣潜在的危险。但是她此刻的挣扎越发的刺激了这个男人的兽x。蒋震狠狠压制住她,在让人晕眩的最后进攻中,在她身体的深处释放了自己的所有。

    第六章

    童谣在房间里做饭的时候手机蓝色的屏幕开始一闪一闪。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和成为一个男人的女人是两回事情。作为前者你可以和他家务共享,经济独立。作为后者,你只能无偿的为他服务并且还要保质保量。不过也许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人的生活总是要经历各种不同的阶段。

    “童谣,最近好不好?”童谣将手机夹在脖子里。电话的那头,田旭东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干巴巴的。在她成为了别的男人的女人之后,他们俩之间也必须要建立起一个名为安全的距离么?“挺好。”童谣弯身从厨柜里取出调料,转身用脚踢上门。一双大手从腰后环上来。蒋震把头埋到童谣的脸颊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透明盖子的炖锅里,n白色的汤正在剧烈的翻滚,浓浓的香气即使是抽油烟机也不能全部清除。童谣闭上眼。蒋震的吻温热的落到她的颈窝里。“童谣?”田旭东困惑的声音响在耳边。童谣睁开眼,蒋震撩起了她的棉睡裙,大手伸进了她的裙底:“我挺好。”童谣抵抗着蒋震的爱抚。短暂的沉默:“我……准备和她发展。”蒋震勾起童谣的腰,他坚硬灼热的欲望抵在她的双股间,磨蹭着她的核心。剧烈的晕眩感袭来。童谣撑住灶台,浑身无力。“想要吗?嗯?”蒋震低低的问。“这样……也好。”童谣猛地扬起头,蒋震狠狠地攻入了她的身体。为什么意识迷眩的时候,心里的痛还是那么的明显呢:“你也要好好过。”灶台安装在窗户正下方。透过玻窗能看见小区里家家的灯火。锅里的汤噗噜噗噜直响,很平常的一个傍晚。没有人能看见在这个同样亮着灯光的窗户里,她近乎绝望的让一个男人掠夺着她的身体。

    电话挂断的盲音无边无际。手机从童谣的手里滑落,当啷一声落到地上。几乎同时,蒋震也在她的身体里达到了极致。“我们结婚好不好,童谣。”童谣酸软的任由蒋震抱在怀里,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你怎么不说话?嗯?”蒋震抱着童谣的手紧了紧:“我家里要给我介绍对象。我回绝了。家里问,我就把咱俩的事情说了。他们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结婚。仿佛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一个字眼。曾几何时自己也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在微笑中接受大家的祝福。可惜,梦碎了。她的身边永远不会是他。“……你决定吧。”童谣低下头。身后的蒋震看不见她的表情。“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蒋震侧头亲了亲童谣的耳朵:“能拥有你真好。”

    那么就这样吧。童谣微偏过头,这样也算是在自己的努力下生活又往前进了一大步。最糟糕的已经过去了。日子总会一天比一天好的不是?自从和蒋震生活在一起之后,他就拒绝采用避孕措施。尤其是在决定结婚之后。

    “我已经三十过了。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蒋震看着童谣的眼睛,肯定地说。童谣有一瞬间的迷茫。她和蒋震的孩子?会是一个什么样?是像自己多一些?还是像蒋震多一些?

    日子一下子变得忙起来。下班之后蒋震会开车送她去新娘训练班,上完课回家已经八点。周末的时候两人一起去采购婚礼要的用品。原来两个人决定结婚有那么多琐碎的事情要做。大到购买家具,家电。现在家里的用品机少,只是满足基本的生活需要。还有那么多的东西要充实。小到彩纸,喜帖。童谣机械麻木的一天天准备着。看着屋子越来越像一个家。一个她是女主人的家。只是心里空荡荡的,没着没落。“婚礼就在沈阳办吧。”蒋震抱着童谣坐在长沙发上:“我家在福建,你家在重庆。就请同事和朋友吧?等到婚礼办完了,再分别回两边请客,好不好?”“好。”童谣温顺的回答。不知道怎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句话:结婚与离婚,不过是一种存在状态。“那你把要请的人定一定。我们好决定人数订酒店。”蒋震亲亲童谣的鬓角:“定完告诉我。”

    童谣才突然发现。决定结婚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她还没有告诉田旭东。

    那么。还是打个电话通知他吧。告诉他,她要结婚了。沈阳的同学很多。童谣翻着厚厚的通讯录。还有朋友。同事和蒋震是共有的。她决定就好。童谣又想起来,好像除了江畅,没有人知道她和蒋震的事情。这么突然的结婚,他们会觉得很意外吧?

    童谣呆呆的坐着。看着窗外。有什么东西细细碎碎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在青蓝的天空中划过,在路灯的照耀下激起点点银光。下雪了。07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飘飘洒洒。不多时雪就下得大了。隔着浑河看过去,对面只剩下点点星光。童谣站起身,走到旁边的房间。蒋震正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冥思苦想。小台灯亮着,桔黄的灯光让人觉得很舒适。这个男人身穿着深蓝色的薄毛衣,套着长的棉睡裤。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书房的一角,巨大的水晶花瓶里。百合素洁的开放着,洒下一室幽香。感觉到童谣的注视,蒋震回过头:“怎么?”“我就想问你。”童谣慢慢的开口:“你和江畅,那天到底怎么了?”

    第七章

    蒋震静静的看着童谣。也许在他眼里自己这样的问法是一种嫉妒吧。童谣想。她只是像知道这个男人与自己有关的过往。再往前的事情,她慕容童谣也没有兴趣了。“她……喜欢我。”蒋震小心的斟酌着字眼,看着童谣的表情:“为什么这个时候才问?那天……为什么不问?”是啊。为什么这个时候才问?“下雪了。”童谣走进书房。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脚步寂静无声:“雪很大。明天路况可能不好。”“童谣。”蒋震伸手将童谣拉到自己的身边:“我要娶的人是你。这对你来说,还不够吗?”

    感情里没有对等的地位。永远是一方强,一方弱。对待感情就要像对待一场战争。童谣居高临下的看着蒋震。所以,只能永远的勾心斗角?“够了。”童谣抬手轻抚蒋震的脸颊,柔声地说:“我只是问问。”她不爱这个男人。童谣比以往更加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他的回避她没有生气。也许是因为她真的不在乎。可是,她现在要和这个不爱的男人组成一个家庭了。童谣苦笑,慢慢的偎进蒋震的怀里。长大了,有很多事就是这般的无奈吧。星期一上班的时候办公室里奇怪的安静。一屋子人只剩下一个学生和李姐。童谣和蒋震冷漠的各去了各自的位置。同屋的姜哥和雷哥不在。东西倒是放在桌上。“怎么了?”童谣轻轻问学生。学生抬头看她一眼:“楼总从美国回来了。正在办公室里大发脾气。姜哥和雷哥被叫去训了。”童谣往旁边看一眼。蒋震埋头在做自己的事情。她若有所思的坐下来。想来是最近他们负责的那个项目出了岔子。老总发火也是必然的。“童谣。”李姐轻轻的过来拉了拉童谣的胳膊:“我这里有几张单子要给老总送过去。现在我也不敢进啊!你看……能不能帮我跑一趟?谢谢你了。”童谣看了半晌。慢慢的伸手接过单子。隔着办公室分隔的隔断看不见蒋震的表情。童谣咬咬下唇:“行。我正好要交报告。待会给你带过去。”楼风不是童谣接触的唯一一个成功的男人,但绝对是最有学识和魅力的一个。四十出头的楼风有一种天生的领导者的威严。做事情清晰有理不讲情面。对下属要求严格。不算是一个好相处的上司。

    童谣站在楼风的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会。里面楼风的声音怒意蓬勃,即使在走廊里也能清晰的听见:“……知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计算误差代表着什么?七百万!就这么被你们一个小小的技术误差给葬送了!”童谣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楼风在里面几乎是吼了一声:“进来!”也许他的心情真的很不好。童谣推开门,拿着报告和单子静静的站在门口:“楼总。”姜哥和雷哥感激的看了童谣一眼。楼风长吐一口气坐进椅子里,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吧。”童谣等到人走光了,慢慢的合上门,将东西放到楼风的面前:“我的报告和李姐的单子。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她不敢来。”“他们就知道欺负你来当p灰。”楼风靠到椅背上:“你也傻。”童谣笑笑。快小半年不见了。一回来就说她傻。“过来。”楼风拍拍自己的肩膀:“疼,帮我捏捏。”童谣慢慢的绕过去。刚走到跟前,被楼风一把搂进了怀里。童谣挣扎,楼风把头放到她的肩膀上:“别动,让我靠靠。”童谣的身体于是软化下来。轻叹一口气,让这个强悍的男人暂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小半年好不好?”“好。”童谣低头看着楼风,他有白头发了:“我……要结婚了。”楼风迅速的放开童谣,抬头看着她:“……你要结婚?”童谣点点头。楼风慢慢的靠回椅背里,双手离开了童谣的身体:“我不好?”

    童谣摇摇头。“你很爱那个男人?”童谣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么说可能你会觉得我自私。除了婚姻,我能给你几乎所有的东西。你再考虑考虑。童谣,我不希望你结婚。”楼风叹了一口气:“尤其是和你不爱的男人结婚。我的自尊心告诉我,你至少是爱我的。”爱吗?也许真的只是出于他的自尊罢了。童谣靠着窗轻呼一口气。楼梯间很安静。外面的世界寒冷,银装素裹。童谣想了想,从衣兜里掏出烟。她又重新开始吸烟了。也许很多东西都是有瘾的。吸烟只不过是其中最普遍最平常的一种。童谣看着青烟在自己的指尖缭绕。如果让田旭东看见,只怕他又会很生气吧?童谣掏出手机解开键盘锁。刚摁了两个键,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将手机夺了过去。

    蒋震。他居高临下,紧抿着唇。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童谣回视着他。慢慢的站直身体。有什么人在楼上出没,打得门怦怦直响。突然觉得冷。也许是外面的寒风夹带着裹了进来。蒋震看看童谣的手,拿过她手上的烟,掐熄了扔到一边:“吸烟对孕妇不好。”

    “什么?”童谣没听清楚。“我说。”蒋震看着童谣,慢慢的清晰的开口:“吸烟对孕妇不好。”“什么?!”童谣震惊的看着蒋震。蒋震表情复杂的看着童谣:“……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刚才快递到办公室。”

    童谣偷偷的握拳,制止自己身体的颤抖。是上个星期偷偷去做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刚刚你不在,我……拆开看了。童谣,”蒋震顿了顿:“你有我的孩子了。”

    第二卷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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