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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不用逃离我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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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病房木门一把被推开,一名姿容秀丽,神情忧郁仓皇的女孩疾步走入。
还未到病床前,细软的娇俏女声已扬起。
“妈,你有没有怎么样?”
被喊“妈”的妇女,虽然已有一名十八岁的女儿,可今年不过三十七岁的她,容貌依旧美丽,若不细看眼角因微笑而浮出的鱼尾纹,以及嘴角的法令细纹的话,实在难以辨认出真实的年龄。
“我很好,没事,骨折罢了,脚没断。”靳晨星轻拍了拍已打上石膏,高高吊起的左脚。
“骨折还说罢了!这就很严重了!”看母亲还能笑着与她说话,靳月蕾心上的一块大石这才落下。“医生说你几时才会好?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说石膏要打一个月的样子……”靳晨星无法确定的手指点了点下巴,转过头询问病床的另一边的大男孩,“少爷,是不是一个月?”
打从靳月蕾一出现在病房,黎苍琹的视线不自觉地就完全被这个女孩所占领。
他惊艳的黑瞳随她而游移,锁着那双晶灿会说话的大眼,小巧秀气的挺鼻,还有粉嫩如春樱的芳唇。
细致的五官镶嵌在一张小得不可思议,恐怕不及巴掌大的蛋形小脸上,是那么的清秀雅致,一个不小心就瞧得入迷了。
她的嗓音细细软软的,就算在着急中,听来仍是如沐春风,教他不由得看得傻了,听的痴了。
直到靳晨星转过头询问黎苍琹的那刻,靳月蕾才发现原来旁边还伫立着一个大男孩,她的视线往上抬,先见着一具虽穿着t恤却掩不住健美身材的好体格,再往上抬,是一张棱角分明,柔和着男孩的稚气与男人味的俊朗脸庞。
也是在这时,她才发现他一直在看着她,似乎打她一入病房,就盯着不放了。
被这样死盯着,月蕾有些难为情的别开眼去。
“少爷啊!”看出黎苍琹对自个儿女充满兴趣的靳晨星推了推发愣着的他,“刚医生是不是说一个月?”
“喔……对啊!”回过神来的黎苍琹连忙点头,“一个月没错!”
“还好我老归老,记忆力还挺好!”靳晨星呵呵笑。
“那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不好意思再与黎苍琹四目相接,月蕾只好拼命按捺x口的欲望,将视线集中在母亲脸上。
“医生说观察一下,没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
“晨星姨。”床边的大男孩开口,“你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是……”
“少爷,我老了记忆力还很好,你怎么年轻怎么就忘了这是我女儿啦?”明明进房时还喊了她一声“妈”的呀!
听到靳晨星的取笑,黎苍琹颊上浮现一抹窘色。
“我真的是忘了!记得应该是叫……”他搔搔头,“叫什么?”
“月蕾,月下花蕾。”
好美的名字。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如其名。
“月蕾!”黎苍琹爽朗的朝月蕾伸出手,“我是黎苍琹,还记得吗?上次见到你好像是十二岁的时候吧?”
小手羞怯的犹豫了一下,轻轻回握,“少爷,你好。”
“不用叫我少爷啦,我们同年不是?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她的小手好软,只是掌心不够细嫩,应该是长年做家务所致。
他有些怜惜的在松手时,指尖滑过那片不平滑,微微的麻痒吓了月蕾一跳,慌慌收回手来,以另外一只小手包握住那份奇特的感觉。
“不行!”拒绝黎苍琹好意的是靳晨星,“少爷就是少爷,怎么可以直接叫名字,这样很不礼貌!”
靳晨星八年前就在黎家帮佣,加上黎苍琹的父母因负责家族公司的海外业务,一年之中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不在家,故与黎苍琹感情不错。
“我……我还是叫你少爷吧!”月蕾微红着小脸低下头去。
这一对年轻男女对彼此皆有好感,靳晨星一眼就看出。
月蕾十二岁时,因突然在学校发高烧生病,好心的老师将受过诊治的她直接送到黎家来,才让黎苍琹第一次看到靳晨星的女儿。
可除了那一次意外,靳晨星从不准女儿到黎家找她,表面是不准月蕾打扰她工作,实际的原因就是她要找适当的时机,让黎家的独生子在第一眼瞧见她的女儿时,对美丽的她一见钟情!
她辛苦的培养女儿,要她学习多项才艺以培养气质,严格训练待人接物是的礼貌与分寸,却又刻意保有她的天真与单纯,为的就是这一刻。
她苦日子过很久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遗传了她的美貌的女儿。
当年她不顾父母反对,嫁给一个穷小子,曾经以为私奔很浪漫的少女情怀,在接触到现实面时被狠狠地打碎了。
丈夫在女儿未出生时就因病身亡,当时的他们都还没正式结婚,生下来的孩子只好跟着她姓,名义上成了私生子。
为了生活与养育女儿,学历不高的她能找到的工作薪水并不优越,故日子过得清苦。
八年前,邻居介绍她到黎家帮佣,宽阔的大宅,华丽的家饰,高级的房车,还有主人身上的高贵衣饰皆成了她羡慕的对象。
她以后的也要过这样的好日子!这个想法很快的就在她心中生g发芽。
她曾经以为她的青春美貌利诱黎家老爷,可是他与夫人鹣鲽情深,毫无她c入的余地,她只好把希望放在女儿身上。
若是女儿能成为少nn,她一样可以过着有钱的好日子!
她布这个局已久,此刻,是收之时。
“月蕾,妈是清扫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下,还好被少爷看到,将我送到医院来的,还不快帮妈谢谢少爷。”
“谢谢少爷。”灿烂水眸还是不好意思看他。
“不客气,这是举手之劳,也是我应该做的!”这女孩羞怯模样真是讨人喜欢。
“不过……”靳晨星重叹了口气,“这石膏要一个月才能拆掉,恐怕我这个月都不能工作,这下家中的家计怎么办?”
“晨星姨,别担心,你是在劳动中受伤,这个月的薪水还是一样会算给你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而且我这一个月不能工作,谁来照顾少爷的起居?谁来打扫家里?”
“呃……”黎苍琹这才发现事情大条了。
没人做饭还好,反正外食的地方很多,当家里一个月没整理一定会乱得像猪窝。他打小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对家事同样一窍不通啊!
“不然这样吧,月蕾,现在刚好是寒假,你就帮妈上工吧!”
小脸惊异扬起。
帮妈去上工?那是不是代表她每天都会见到他?月蕾突然觉得脸热烫烫的,似乎连耳g都烧起来了。
“这样好吗?”黎苍琹有些犹豫。
能够每天见到她是很好,可是要麻烦一个十八岁的年轻漂亮女孩天天整理那一栋豪宅,他可是会心疼的。
“少爷,月蕾很会做家务,一定没问题的!”靳晨星再转过头询问女儿,“你可以吗?”
“嗯。”月蕾轻轻点头,“我去帮妈的忙。”
“那明天早上六点半就要到达黎家喔,只要少爷在家就要煮饭给他吃,其他的清洁打扫就跟家里一样。”
“我知道了。”
“好吧!”黎苍琹大手拍击身侧大腿,“若有事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不可以!”靳晨星又严厉拒绝,“家里的事怎么可以麻烦到少爷呢!月蕾,你要记得,你是佣人,绝对不可以让少爷出手帮忙,也不能劳烦到少爷,知道吗?”
“我知道。”月蕾乖巧应允。
靳晨星这才满意的点头。
晨星姨怎么这么严格啊!黎苍琹皱着眉想。
可是晨星姨越是这么严格的拒绝的好意,就越是让他升起想保护她、帮助她的念头。
反正偷偷的来,你不说,我不说,就谁都不知道了!嘿嘿……
“少爷,不可以!”仓皇的清脆嗓音在偌大的客厅响起,“这是我的工作,不能够麻烦到你!”
“我只是帮忙擦个桌子啊!”抢走抹布的黎苍琹拼命在桌上擦拭。“这桌子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闻言,月蕾情不自禁扑哧一笑。
“因为抹布没有拧干,所以当然擦不干净。”
“原来如此!”黎苍琹直起身来,痴迷的看着她的笑颜,“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真好看?”
小脸立刻娇俏通红,不知所措。
“少……少爷。还是我来好了!”为了回避他的深情注视,月蕾慌得想抢走抹布,不料竟碰触到他的手。“对不起!”她像触了电般的收回。
黎苍琹看看自己的手,想不过零点五秒的碰触,他都还来不及感受呢,就收回去,实在太可惜了。
“给你吧!”拿着抹布的手悬在半空中。
月蕾小心翼翼的想在不碰触到他的手的情况下将抹布拿回,可黎苍琹在她的指尖才刚碰到抹布,就反手握住了她。
“呃……少爷……”他握得好紧,她怞不回来……
“你有交过男朋友吗?”他跨前一步,拉近了彼此间的就离。
“没……没有,我妈说上大学之前不可以交男朋友。”
“怎么说,你的禁令还有半年?”
“嗯……”他靠得好近,害她连呼吸都不敢了。
“你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没有。”月蕾用力的摇头,“我读的是女校。”
难怪她在面对男孩子的时候,会显得如此羞涩。
她紧张得全身紧绷,被他握着的小手还微微颤抖,像极了被欺负的可怜小羊。
“你不怕我吗?”
“不、不会啊!”
“那你怎么手在发抖?”
“我、我也不知道……”
她难以理解自己的心思。
帮母亲前来黎家帮佣已经快一个礼拜了,明明母亲说不可以让少爷帮忙,可是少爷却将母亲的叮嘱置若罔闻,常公然抢她的抹布、扫把、还不肯给她,害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尤其每次当他一靠近她、一碰触到她的时候,她的心就莫名的怦怦跳,跳得好大力,她几乎要怀疑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她的心脏会自喉咙口整个跳出。
这是怕吗?她觉得不是。可是又解释不出这种从未经历过的异样感觉。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每天清晨,她起床面对着窗外微亮的冬日天色时,她的心是雀跃的,对于即将见到他一事,是充满期待的。
他轻轻拿走横在两人之间的抹布,将白皙的小手整个置于掌心。
“看,它在发抖。”黎苍琹爱怜的轻抚微颤的小手,“好像我正要虐待它似的。”
“没有,少爷!你没有虐待我!”
说实话,黎苍琹对她非常的好,好到让她以为当佣人是份幸福的工作,因为主子不只不会将她呼来喝去,跟她谈话的语气更是温柔得几乎快滴出水来。
他不只常抢着帮她做家务事,还常会带礼物给她,像昨天是法国巧克力,今天是俄罗斯娃娃,屡屡收到异国的礼物,让自小未曾踏出台湾的她,充满了欣喜。
“既然没有虐待,那就别抖了。”观察了两秒钟,“还在抖!”他故意责备的睨她一眼。
“我……”她很努力不想抖了啊,谁知道手竟会不听使唤嘛!
“还是它会冷?”他了指尖,“冷的。”说着,大手将小手整个搁在里头,“我的手很暖吧?”
“呃……”她为什么觉得头有点晕眩。晕眩到分不出他的手是冷的还是暖的?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的脸好热。
“你的脸好红!”黎苍琹濡染大惊小怪的喊,“你是不是感冒了?难怪手这么冰?”
“应该没有……”她并没有感冒的不适症状啊!
“生病要休息!”黎苍琹立刻抓紧机会,将月蕾整个人横抱起来。“我抱你去房间休息。”
被搂在怀里的月蕾竟不怀疑她的心脏会在下一秒跳出来。
天!他抱着她!他竟然抱着她!
“少爷,放我下来!”
“生病的人不要乱动!”抱着没人的滋味真好。
“少爷……”她几乎想跪地求饶了。
若被妈知道少爷竟然抱着她,她一定会被骂死的!
“既然你叫我少爷,就该知道这个家目前我最大!”他瞪她一眼,“你该听谁的话?”见她不回应,瞪视的狠劲再加强,“谁的?”
“听……”她泯了下唇,“你的。”
“这才乖。”黎苍琹这才满意的踏上阶梯。
窝在他的怀里,耳中传来笃实的心跳声,怦……怦……怦……好规律的心跳声,哪像她的跳得絮乱,完全没了章法。
黎苍琹一踢开房门,月蕾这才发现他是将她抱到他房间来了。
“少爷,我不能躺在你房间。”
“不然你要躺哪里?”
“客……客房?”她不确定的问。
“客房今天休息。”
“啊?”客房还有休息的?
“今天开张的只有我的房间。”轻轻将她置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他拉过被子为她盖上。“你好好休息。”
“可是我的工作还没做完。”
想爬起来的身子被推了回去。
“生病的人工作效率会好到哪去?”他瞪她一眼,她立刻乖乖缩回去。“给我乖乖躺下,没好不准起来!”
月蕾抓着被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只要一瞪,她就怕,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黎苍琹坐在床边的柔软地毯上,手支颐,笑看g缩的月蕾。
“睡不着?”
躺在主子的床上,而英俊的主子还在旁边看顾,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睡得着?可孬种的月蕾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敢盯着他的x口。
不敢看他的眼,是怕那两潭像是会吸走人灵魂的幽眸磁力太强,一四目相接她的脑袋就会失去功用,常常舌头打结,连该说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睡不着的话,我唱摇篮曲给你听。”
“啊?”大眼惊愕的抬起,不偏不倚对上他。
糟糕,四目相对了!
她慌慌的想别开眼,然而那双带笑的眼一旦对上了,她就完全失去招架能力,连移动的可能x都降为零。
“乖乖睡,我宝贝,窗外天一黑……”温润的嗓音唱起摇篮曲,出乎她意料的温柔好听。
他有一副好嗓子。她想,甚至还有着奇特的魔力,听着由他唱出的摇篮曲,眼皮缓缓地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袭来。
她想她是真的有点累,但绝不是感冒。
她每天天刚亮就起床前来大宅整理家务跟煮食,直到晚上七点才回家,回到家之后,还要帮着照料母亲、准备晚餐跟隔天的料理,等忙完也都十二点了。
他该开一间托儿所,只要有他在,小朋友一听他唱歌就会安静了吧……一定会的,就好像她一样……
“睡着了?”黎苍琹讶异她竟然这么快入睡。“一定是累了吧?”他心疼的轻抚孝顺女儿的脸颊。
这么可爱的脸实在让人好像好好地疼爱她啊……
指尖的柔嫩触感令他心动,他抬起身,唇正要落上颊面得刹那,心念一转,改碰触柔润的小嘴。
真糟糕,他似乎越来越不能把持自己了。
黎苍琹坐在阶梯口,望着正忙碌的开放式厨房内,为他煮晚餐的纤细背影,x口就泛起冲动。
他好像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搂住,把那张j致的小脸转过来,狠狠的吻上去柔软的唇瓣。
再把手伸入高领毛衣之内……
这些天来,他十分克制想拥有她的欲望,就怕吓坏了清纯的女孩,瞧她连他太过接近都会害怕得发抖,只是握着她的手而已就不知所措的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害得他就连吻她偷偷来。
他好想染指小绵羊喔……
偏偏他就舍不得她受到伤害,只好按捺着x子,等着她不再对他反应过度,不再畏缩退却的那天到来。
可是还要等多久呢?呜……
“少爷,饭煮好了咯。”
如银铃般的清脆的嗓音突然在他身侧响起,他猛一抬头,鼻尖擦过了她的唇。
“啊……”月蕾惊愕的捂住小嘴,倒退一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恶,怎么造成意外的不是嘴,而是鼻子呢?太可惜了!
“没……没关系!”月蕾红着小脸摇头,“我饭煮好了。”
“好。”黎苍琹才想起身,赫然想起身上的欲望尚未全数消尽,连忙又坐下。
“少爷,怎么了?”他为哈什么刚站起又坐下?
“我现在不太饿,等等再吃。”话才刚说完,他的肚子就跟他唱反调似的发出好大一声“咕噜”
“噗。”月蕾扑哧一声,“少爷明明饿了。”
该死的肚子,可恶的欲望!他可不想在她面前出大糗,更不想她因此打心底害怕起来他来。
“我就跟你说不饿!”心头窘又急,他的音量不自觉大了起来。
他从不曾这么大声的跟她说过话,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月蕾心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明明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为什么却骗她说他不饿?
难道是……
“少爷,是不是我煮的菜不合你意?”
第二章
一定是因为这样的关系。
她煮完晚餐之后就会赶回家照顾妈妈,吃过的碗盘等她隔天来了再洗,每次她看到的都是吃得干净的餐盘,故她一直以为她的料理十分合他胃口,但也许是她想得太过美好了。
他如此温柔体贴,八成不好意思直接说明,也许当她在的时候,他是勉强自己将难吃的饭菜吞下,待她一走,就会全数偷偷倒光光。
谁能忍受吃难吃的菜一个礼拜呢?他终是忍受不住了。
听到她的臆测,黎苍琹立刻联想到一定是他刚才音量过大害她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唉,这解释难倒他了。
“少爷,没关系的。”月蕾自口袋中拿出小记事本跟笔来。“请你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样的菜,现在的调味太淡还是太重,我明天一定改进。”
“不,你煮得很好,很好吃!”甚至比晨星姨煮的还好吃。
“你不用安慰我,真的,我没有关系。”她没有外表来得脆弱。
虽然她长得纤细瘦弱,也很容易受到惊吓,胆子更是比蚂蚁还小,但单亲家庭长大的她,在备受母亲呵护的同时,也受到社会上一些不友善的目光,故将她训练得心脏比想像中还要强韧。
“我是说真的!”如果他此刻可以站起来,他一定会拉住她的小手,以坚定的语气跟她说明白。“你先去准备下班吧,我等等就去吃饭。”
“喔。”得不到答案的月蕾有些无奈的收起笔跟簿子。
见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黎苍琹这才赶忙站起身,匆匆走进餐厅。
“对了,少爷……”想询问他隔天早餐要吃什么的月蕾转过头,这才发现黎苍琹走路的姿态好怪异,双脚开开的,两腿像被打了石膏般的僵直。
难道说,少爷一直不肯站起来,是因为他的脚受伤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她都没察觉?她这个佣人实在太失职了,刚才还让受伤的少爷抱她进房间休息!
黎苍琹才在餐桌前坐定,就见一名娇人儿匆忙急奔而来,蹲跪在他脚前,小手在他脚上一番乱。
“你……你在干嘛?”受到‘x蚤扰’的黎苍琹愣了下。
“少爷,你脚是不是受伤了?刚看你走路怪怪的。”怪了,脚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呃……”黎苍琹尴尬得结巴,“我没事,你看错了……”
正当他企图想遮掩腿间隆起的帐篷时,眼尖的月蕾发现了。
“你的肚子肿起来了。”月蕾惊慌的喊。
肚……肚子?黎苍琹低下头去,他的帐篷的确是搭在小腹下方,要勉强说是肚子嘛,好像也可以……
“应该是我刚才吃太多……”
话还没说完,就见忙碌的月蕾匆匆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盒冰盒,再来到流理台,手脚俐落的将冰块敲入塑料袋内,加入少许自来水,束紧袋口,再绷着紧张的小脸快速走回。
手上的冰袋迅雷不及掩耳的放上肿胀的部位,冻意立即穿透了毛料长裤。
滋……他仿佛见到白烟袅袅升起。
“好冰!”他大叫一声,立即跳开。
“你忍着点,要冰敷才会好。”月蕾很坚持的将冰袋忱在他的帐篷上。
“等一下……”该死的,他的宝贝命g子快冻成一g柱子。
她会不会太过单纯了啊?难道她真的不知道那地方肿胀起来的意义吗?
见她认真的非帮他敷不可,他长吁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道:“不用敷了,已经消肿了。”被她这样一搞,再强烈的欲火也会被扑熄。
“真的吗?”她不信的移开冰袋,“真的消肿了?”
太神奇了吧!她虽以置信的望着手上的冰袋,“真的消肿了?”
“月蕾,你高中读女校,那国中呢?”
“也是女校啊。”她在水槽中倒下冰块,将废料袋回收。
原来她在青春期都是女校教育,或许是因为如此,才会这么天真单纯吧!
由此看来,晨星姨应该是想尽办法将漂亮的宝贝女儿保护得很好,就怕她被不肖男生窥视去,可晨星姨却忽略了他也是匹大色狼,竟为了责任感,而将女儿放到他身边。
真不怕他吃了她啊……
“那我回去了。”月蕾站在餐桌前道。
“我送你去搭车吧。”
“不用不用,时间还早。”才七点而已,而且出了别墅社区,就是公车站了,那儿还有警卫叔叔,一点都不用担心安危。
“我送你!”他很坚持。
万一等车的时候被其他男生看上,她这么单纯,说不定人家几句花言巧语就被骗走了!
他在脑中描绘着面孔模糊的男生将手搭上她的纤肩与她亲密交谈的情景,甚至还不顾她的意愿强吻她,对她上下其手,越想就越不能忍受!
谁敢碰他的小月蕾一下,他就揍得对方满地找牙!
见他坚持,其实也想跟他多相处一些时候的月蕾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
走出开有暖气的黎家大宅,冷风迎面而来,月蕾情不自禁打了哆嗦。
“好冷。”黎苍琹也跟着抖了一下。
“嗯。”
他贴心的为她将围巾拉高,几乎遮掩半张玲珑脸蛋。
真想帮她戴上全罩式安全帽,这样就不会有人晓得她生得多美丽。
“手给我。”大手朝她伸出。
水眸不解的望着他,虽心有困惑,仍是将小手置入暖呼呼的掌心。
刚才处理过冰袋的小手冰冰凉凉的,像刚自冷冻库拿出来。
“你手好冷。”他握着小手,一起塞入自己的大衣口袋里。“这样就不会冷了。”
小小的掌心里满是属于他的温暖,她小脸儿一红,害羞的笑了。
虽然他们身分特殊,但她若是偷偷的喜欢上少爷,应该没关系吧……
捧着摺好的衣物,来到二楼黎苍琹的房门口前,小拳在门板上轻敲了下。
等了一会,没听见人回应,再敲,还是没回应。
少爷什么时候出去的?月蕾不解的歪了歪头。
他如果出门一定会告诉她,也会说明什么时候回来,从不曾一声不吭的就出门啊!
难道是有急事!
想不透的月蕾轻轻扭转门把,走入房内,里头果然空无一人。
真的是出去了!
一发现他人不在家,莫名的失落感就往x口处泛。
这间大宅此刻只剩她一个人了,而且他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她离开前还是见不到他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感觉到这个人在她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了,重到她已不敢想像素等到母亲康复,她不用再来此帮佣时,会有多孤独寂寞。
他们只剩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可以相处了!
擦擦湿润的眼眶,她愁着一皆知小脸,蹲在衣柜前,拉开了怞屉。
突然,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好讶异的转过头去,惊见仅在下半身围上浴巾,赤裸着健壮x膛的黎苍琹。
“啊!”她尖叫一声,忙转回头来,小脸比苹果还红。“我……我以为你出门了,刚才……刚才敲门没人回……”
“我在洗澡。”她就算没面对着他,他也可以自她的耳g看出此刻她的脸儿一定是红通通的。“可能是水声将敲门声掩没了。”
“是……是吗?”晓得他并未不告而别让她开心,可是撞见他半裸的模样,她尴尬喔!
不知所措的月蕾压g儿没想到,为啥他要在下午三点这种奇妙的时刻冲澡,尤其他又是习惯在早上起来时先运动的人。
蹲在衣柜前的背景是如此纤细,让黎苍琹不由得又想起十分钟前看到的一幕——
在绿衣邮差走了之后,月蕾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大门口的邮箱取信,忽地一阵强风吹过,吹掀了她的及膝圆裙……
冷水跟冰袋哪个好?他选择了前者,闷闷的走入浴室以十度以下的冷水冲刷火烫的躯体。
速速放好衣服,月蕾低着头,以看不到赤裸健x的角度站起来。
“我去准备下午茶……少爷?”她慌张的朝他走近。
“怎么了?”从回想回到现实的黎苍琹一见她小脸惊慌,连忙闹心。
月蕾在距他一步前停下,一手掩着小嘴,一手指着他突起的浴巾。
“少爷,你的肚子又肿起来了!”她急得泪花在眼眶乱转。
怎么办?少爷一定是生病了,所以最近肚子常会肿起来。
是胃生病了吗?那地方位置偏低,几乎快到大腿g部了,可能是肠子的问题!
闻言,黎苍琹连忙低头一瞧。
该死的!他的冷水澡白洗了!
他最近越来越难抵抗心中对她的遐想,只要她一出现,他就很难不燃起欲望,又怕被她发现,常将他折磨得要死不活。
他是很努力的想要与她慢慢来,就怕吓坏了胆子小的可爱小兔子。
在他的努力之下,她现在靠近他已经不会再发抖,说话也不会结巴,还可以让他牵牵手、搂搂肩,可两人的距离越是接近,他就越难以把持自己。
他的理智线大概跟蚕吐出的细丝一样细了,无须费什么力气就可扯断。
“我去拿冰袋……还是请家庭医生来?”黎家都有家庭医生,打一通电话就会过来看诊。
“不用。”他无奈的回,这问题除了她,没有人可以解决。
“不然我先拿冰袋消肿,再请家庭医生过来看诊。”她匆匆忙忙转身。
见她要走,理智线终于断裂,大跨前一步,自身后将她搂抱住。
“月蕾。”湿润的中低间变得低沉,在她耳畔呢喃。“你不用忙了,冰袋没用的。”
“冰袋没用?”细致的嗓音发颤,“那我去请家庭医生来。”急慌了的她一时之间竟未发现黎苍琹是搂着她的。
“家庭医生也没用。”她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淡淡的馨香,有着水果的甜味。
“那怎么办?”她急得哭出来,“我去打一一九。”
“不用急,不用找医生。”
将她转过身,见她急得满颊泪,他的心又疼又怜。
他的月蕾,可爱又美丽的月蕾,是真的很替他着急。
“你知道该怎么办吗?”水汪汪的大眼想自他的瞳眸中找出肯定的答案。
“我知道。”他低头,吻走尚浮于眼眶的泪,“只有你能治。”
“我?”他刚刚……是在吻她的眼睛吗?
月蕾的心跳瞬时紊乱,又回到只要一见到他就会不知所措的害羞女孩。
“我得了一种病,叫喜欢病,只有与我两情相悦的人才能治愈。”
“那……”她的舌头打结。“要……要找谁?”
“你喜欢我吗?月蕾。”黑眸定定的注视她。
月蕾心中大惊,火山在小脸上爆发。
“我……我……”她能坦承吗?她可以坦承吗?
“告诉我……”他发出痛苦的声吟声,“我好难受。”
“你不要紧吧?”
“告诉我。”长指强悍的扣上下巴,“你喜不喜欢我,说实话。”
自她的反应,他心中早有把握,可他想听她亲口说。
“我……”月蕾轻咬着下唇,“我能喜欢你吗?我只是个佣人的女儿,跟你的身份如此悬殊,我能有那个资格喜欢你吗……”
烦恼的小嘴被温柔的吻住,她眨巴着泪湿的大眼,讶然瞪视在她眼前大特写得一片模糊的俊脸。
他收吻得极快,她几乎还来不及感受到被吻的滋味。
“你当然有资格。喜欢一个人,跟资格、身份、地位是无关的。”
“真的吗?”纤指抚着被吻过的唇,“我真的可以喜欢你吗?”
“可以。”黎苍琹笑着坚定的点头,“来,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害羞的小脸微垂,“喜……喜欢……”
“我想听到完整的一句话。”
“我……”她鼓起所有的勇气,“我喜欢你,少爷。”
“我也喜欢你,月蕾。”
惊喜的小脸绽出美丽的笑花。
天!他喜欢她!他也喜欢她!
月蕾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情绪一时激动,眼泪反而掉得更凶了。
“这样你也哭。”他叹息,轻轻吻掉咸咸的泪珠。
“我太高兴了。”她一直都不敢奢想,会有他也喜欢上她的一天。“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单相思。”
“不是单相思,是两情相悦。”吻随着泪痕而下,啄吻着嫩嫩的双颊。
“两情相悦吗?”好美的一句话。“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帮你治病?”
他笑,想不到她还记得刚才他的胡语。多单纯的小姑娘啊,在资讯爆炸的时代,她是被保护得多好才能如此单纯呢?
晨星姨,抱歉,你家可爱的善良纯真小女儿,我要了。
他要吃掉了!
他要将她整个人,一g骨头都不剩的全部吃掉了。
“可以。”
“那我要怎么做?”担忧的目光往下,见他胯间的肿胀似乎又比刚才更大了,让她担忧得不知如何是好。
“来。”他牵着小手,往床边走。“躺下。”
她乖顺的照着他的意思做。
他也爬上床,双手双脚跨在她身侧,居高临下望着惶恐不安的她。“月蕾。”
“嗯?”为什么她从这样的姿势看起来,比较像他要帮她治病啊?
“等等你什么都不用问、不用想,照着感觉走就好。”长指滑过湿润的嫩颊,柔担豆软的小耳垂。
“感觉?”他柔着耳垂的感觉好奇妙喔。
他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他的手指却出乎意料的chu糙,指腹上覆着薄茧,却也因为这层chu糙,让感觉奇异了起来。
“对,我会带领你。”他再也难以克制的俯身,唇在距她一公分处停止。“相信我就好。”
他离她好近好近,害她的心急跳得她好难受。
当他贴近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他腹间的肿胀就抵着她的腿心,那儿好热、好烫,煨得她那儿泛起了一种莫名的,酥酥软软的快意。
未曾经历过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
会不会帮他治病后,她也会跟着生病呢?
抬睫注视着他好看的面孔,一双幽黑的乌瞳似乎比她印象中还要更为浓沉,在眸底深处跳蹿着难以言喻的花火,彰显着他体内深处,对她而言十分陌生的一种欲望。
就算会生病她也不怕。
他是她喜欢的人,与他一同为疾病而奋斗,她愿意。
“好……”
听到她应准,黎苍琹迫不及待的吻上粉唇。
早有心理准备,可当他的唇与之接触时,她仍是紧张得全身轻颤。
他们是在治病,可是为什么他吻她的深,她感觉好像有电流自相贴的唇窜流开来,麻痹了她的身躯?
这是病毒吗?
若这真是病毒,那这种生病的滋味,似乎也不错……
“放轻松。”察觉她的紧绷,带着笑意的低喃试图宽慰她,“闭上你的眼睛,什么都不要想,若真要想,想着我就好。”
“好……”她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着他就好。
闭上眼睛,唇似乎变得更为敏感了。她感觉到他吸含着柔嫩的唇瓣,温热舌尖色画起唇瓣的形状时,喉头似乎梗住了什么,有股气让她忍不住想张口。
她可以张口吗?虽然他刚说只要顺着感觉走,完全的相信他,不用想太多,但她还是怕她一个不小心弄巧成拙,反而害了他。
对于不确定的东西,还是问问比较好。“少爷。”
“嗯?”他忙着啃舐细致的唇角。
“我……我可以张嘴吗?”
“啊?”她的问题终于将他自忙碌中唤回神。
“我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嘴张开……”这样坦白好难为情喔。“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会不会害了你。”她为难的注视着他。
“哈!”黎苍琹忍不住大笑。“你好可爱啊……”
他夸她可爱……小脸害羞的红了红。
“你当然可以张嘴。”他敛了笑容,神情加入了些许轻佻之意,月蕾不自觉的被他有些许不正经的眼神所吸引。“就算你不张嘴,我也会要你张嘴。”
第三章
激情的火舌勾缠住小嘴里最最柔软的那份甜美,带入自个儿的口中,切切的吮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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