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夫君 第22部分阅读
师父夫君 作者:肉书屋
师父夫君 第22部分阅读
。你脾气可真像她。哼!”红衣女子唤来之前那个老女人:“让她天天接客,这张脸,可别毁了。”
这张脸,这张脸怎么了?她迷糊中想着,是了。红衣女子曾说自己长的像一个什么人,她和那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会恨到连一个长的相似的人都要害?
那个人,那个人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我叫阎火儿,是我连累你,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绿衣的女子救了倒在雪中的她,给了她第二次的生命,教她会怎么杀人。她第一件事,就是血洗绯红楼。
当年曾碰过她的男人,一个不留。绯红楼的嬷嬷被她鞭笞三千才死,鞭过再医,医过再鞭。而这一切,阎火儿都看着,却不发一言。记得那个跟在她身边叫做涟烟的人曾说要小心自己,阎火儿却只是轻轻一笑,不予置评。是不怕她么?还是根本不信她能杀的了她?
“主子,那个老王八太过分了,居然说什么只要主子你陪他喝酒便什么都好说。我杀了他!”涟烟跟在阎火儿的身边吱吱喳喳,火气冲天。
“理他做什么,大不了我们换一个便是。杀他还不容易,可我们要他的人脉,现在不适合杀人。你呀,安静会儿吧。”
她听着,然后走上前去:“我去吧!”
阎火儿吃惊的看着她:“你去?”她看着绿袖,她内心的变化她最清楚,如果不制止的只怕将来会出现比媚儿还要可怕的人物,只是……
“相信我,让我去吧!”绿袖执拗道。
“你去,你知道他要干嘛,你就去?”涟烟不客气的回她:“那个老东西连小子都不怕,还能怕了你,到时候不定要把你怎么样了!”
“我知道。可是对付这种人我有经验。”她面不改色的接下这个任务,走了。
“绿袖,你知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让你去。”阎火儿在她即将走出去的时候唤她:“我们可以换人,你不用去的。”
“不,我愿意。为了让她死,我什么都愿意。”
有一次机会,她以为她能杀了莲媚儿,谁知非但没有杀成,反而差点死在她的手上,从那之后,她学乖了,要杀人,不一定非要明着来。暗里的折磨,比杀了她还要痛快!
她终于得到了机会,她终于能亲手杀了莲媚儿。可是,她却一掌把阎火儿打落山崖,看着她坠落。她偷学她的武功,就是为了这一天!
她看着阎火儿坠落,可她却没有想到,阎火儿连惊讶都没有,直到消失在她视线的前一刻,她的眼神都是怜悯,同情,了然。
她恨,恨为什么她能如此平静,她应该因为自己错信了人而愤怒,懊悔,不甘,她应该死不瞑目而不是对她露出宽容,谅解的笑!
她不信她就那么死了,所以,她在骗取莲媚儿手下人的信任夺得教主之位后便派人四处寻她。直到跟着阎清才找到了隐居多年的阎火儿。谁知,自己这么做反而把阎火儿从将死之地解救出来。她更恨,所以她派人去了摩崖谷,血洗之后又一把火烧了那里,阎火儿没死这个想法折磨着她。她既害怕又兴奋,害怕自己死在阎火儿的手中,又兴奋终于能和阎火儿一决高下!
可她布置了那么久,想了那么久。阎火儿竟然轻飘飘的又消失了,仿佛你准备了一大堆的话要对一个人说,却发现那个人死了。她暴躁,她愤怒,她恨的想杀了所有与阎火儿相关的人,可她却又不敢。阎火儿的可怕之处她见识过,可是,为什么怕她!不,我不怕,我是恨!我是恨!
“娘!爹!救我啊!娘,救我!我是你女儿啊,娘!”绿袖站在一片大雾中,雾中一脸狰狞莲媚儿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绿袖你敢杀我,你忘了你是我奴隶了么?!”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绿袖慌不择路的逃,忽然发现爹娘与哥哥都在不远处看着她,她惊喜的喊:“娘,爹!哥!”忽然想起莲媚儿忙道:“你们快逃,莲媚儿她……”回身一望,哪里还有什么莲媚儿,有的,只是无边的雾。
在练功房练功的绿袖倏的睁眼,过了那么久,还是会做这个梦。她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还在怕么?莲媚儿都死了,你还在怕么?
她看着香案上的绿秀,阎火儿曾说过,绿秀与她体质接近,所以才能驾驭绿秀。她这几年陆续为自己的身体喂毒,可为什么还是不能接近绿秀?掌心处留着点点疤痕,那是为了拿起绿秀而被绿秀所侵蚀的伤口所留下来的。
哼!不信你这个死物还能赢过我!连你的主人都对付不了我,何况是你!
“教主!不好了,阎……”一名黑衣的苗族男子连滚带爬的跑进绿袖的练功房,却在见到绿袖的脸时惊的无法开口说话。
“出去!说过多少次了,我练功的时候不许进来打扰我!”绿袖伸手将放在一旁的面具戴在脸上,一掌挥出去,直接将人打出练功房,
“出了什么事,让你连规矩都不懂了?!”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人,绿袖不带一丝感情的问。
“是,是……阎火儿来了。”男人说完,痛在直在地上打滚。教主,教主为什么不救我……
“她怎么会来?!”绿袖吓的一抖:“怎么会?不可能。不是已经消失了么?为什么会来这里?绿秀,绿秀!”喃喃低语着,绿袖冲进练功房不顾一切的拿起放在香案上的绿秀。
“啊!”绿袖痛呼一声,手被蚀出一道墨绿色的伤口。该死!到底为什么不能使用绿秀,为什么!为什么!
“绿秀的毒是我体内的盅毒所养,除非与我一般体质的人,否则任何其他人都用不了,你不记得了么?”熟悉的女声响起,绿袖惊的飞身逃进黑风谷。
“你所有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你能逃过么?”女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你不是死了么?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绿袖几近咆哮:“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为什么,她悲惨的人生就是因她而起,她都已经杀了她,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还要让她看到自己不堪的过去!为什么!
一声轻叹响起,那个声音又道:“我来,只是告诫你。不要再去试图找我。我不会对你出手。你的不幸由我而起,于你我有愧于心,是以我不会动你。但你要记得,如若再有对人不利之举,定会有人前来收你。”顿了顿,又道:“绿秀在这里倒也不见得有什么,别人就是想拿也拿不走。随着我走,反倒要生成事端了。就暂且存在此处吧!好自为之。”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一副施恩的样子!我今天这个样子全是你造成的,全是你!你凭什么高高在上,宽宏大量不计较的样子!你凭什么不杀我凭什么!你看我的脸,你看我的脸!啊……”绿袖歇斯底里的吼,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指着泛着绿光的脸:“你看我的脸,都是你,都是你!我恨你,我恨你!这一生我要将你食骨肉,鞭魂魄,我受的苦,我都要让你尝个够!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久久没有回声的山谷,只留下她不甘的低喃:“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
“怎么样?“阎清靠在树干上等着走近的阎火儿。
“脸都毁了。”轻轻一叹:“为什么莲媚儿做的事,我要给她收拾尾巴?”莲媚儿死前的话她还真听进去了是么?她做过那么多恶事,她要怎么一一收拾善后?开玩笑!
“走吧。”阎清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这里,都痛了那么多年,你也不知道心疼一下。”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呵,走吧!我们去惹人嫌去!”阎火儿牵住他,悠闲的离去。
远方的某人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冷战,嗯,嗯,一定是天气冷了。谷中一向比外面冷,一定是自己才回来不适应的原因,嗯!去加件衣服!啊,谷里这么乱,又要收拾一阵子了,呜……
“教主!您怎么在这儿?教中兄弟都在找你呢!”一名身着绿衣的女子扶着跪在地上的她起身:“怎么把面具摘了呢?如果让外人知道你这样,怕是要造反了。”细心的为她戴上面具这才又道:“五大坛的坛主都到了。说是关于阎火儿这件事要商量对策呢。快走吧!”
等了半天也不见教主说话,绿衣女子疑惑的开口:“教主?”
“紫燕。”又等了半天,绿袖抬起头道:“跟我回去。我们去见见五大坛主!”
阎火儿,你凭什么怜悯我,又凭什么施恩于我。我可堂堂蓝家的千金,我是绿袖!你等着看吧,等着吧!江湖是我的,不是你的!你等着我高高在上怜悯你施恩于你吧!你等着吧!
“这个绿袖,脸怎么会毁了的?”阎清问着吃的一嘴油腻的阎火儿,宠溺的看她把自己的衣袖当擦嘴布。
“被绿秀侵了。绿秀是我的兵器,早已适应我的体质,我体内不可消解的毒,俱被绿秀吸附,这些毒,时间久了,自然就成了绿秀自身的毒性。若是我的体质还可以毒攻毒,两相抵消,我与绿秀都无碍。但若要换人,那只怕……”强行留在身边,毒气弥漫势必侵入人体脏腑,绿袖没死只是脸毁了还算是万幸。只怕,她为适应绿秀,给自己喂毒了吧!
“当初你说绿袖是被媚儿给……”他说不出口,当年只因他的一念之差造成这么多人的悲剧,他……
“果然是变了啊。蓝四那老东西还真有一套。”阎火儿嘲讽的给他一句,看他不自在的别过脸后开心的笑。
“怎么,生气了?”见他依旧不说话,阎火儿抓起吃过的骨头往他嘴里塞去:“恶心吧?看你还生气不生气。”
“只是在想,这样的阎清,阎火儿还会要么?”他答应过林灵秀,再怎么样也不能再杀人。否则,火儿只怕又会被他卷进江湖纷争之中。
“你这么做无非是要保护我,谈何要不要。”了然的说出他的顾忌,阎火儿扔掉玩在手中的骨头:“师父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我少些杀气,辛苦她了。才活过来就要为我担心。”
“我见绿袖的时候,她已经麻木的不行。每天都在接客,笑,接客,笑。其实是我利用她复仇心切,让她心甘情愿的做了许多我不能做的事。所以,我亏欠她。”那些江湖中人有那么好利用么?不给些甜头,如何能让他们听命于她?
她的个性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要负一大半的责任。所以当年她推她下山崖,她并没有想过要报复。本以为那一推就能解了她的怨恨,谁知她却恨她入骨硬要见了尸身才肯罢休。如果不是她一味的生出事端她根本不想管她。她虽性子古怪却没有听说她随便杀人。除了当年那些曾与她有过瓜葛的人。
“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点防备也没有。”那个绿袖不是一个肯善罢干休的人。
“只要她不动我的人,就随她去吧!”
左寒竹
毫无疑问是深爱阎火儿的。本来他对阎火儿是不爱的,甚至是嫌恶的。直到他见了阎火儿,与她相处之后,便不得不爱她。
他是被洛派来寻找坠崖的阎火儿的。当他自崖顶下来的时候,被这个山谷的女主人一把揪住,问他懂不懂的医人。
他只来的及点头还未说出自己对战场上的硬伤有些研究便被那个女人一把扯进一个满是药味的房间。他看到一个女人躺在一个药桶里,是在药浴。
他被安排照顾这个女人,听说是从鬼门关里拽回来的。他没来的及问是怎么受的伤便被塞了一堆活:喂饭,换药,铺床,守夜……
等他纳过闷来时,他已经知道自己这个照顾了几个月的女人就是阎火儿。而那时的她已经醒了。整个人清冷无比,与洛所形容的那个活泼,古怪,精灵一般的女子是那样的不同。她甚至有些心狠手辣,稍有不顺手边随便一个东西就能砸在她身边的人身上。纪馨喏那个女人不知道被她砸过多少次。
其实他找到阎火儿就会动手杀了她。他是这么想的,因为他觉得阎火儿这个人江湖名声不好,尤其还跟自己的师父纠缠不清,违背伦理。他想不通为什么洛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毫无常理的女人。
左寒竹是一个战场上的人,战场杀敌他比任何都要强悍。可是他最好的一个将军却因为阎火儿而死在峨嵋山,死的冤枉。所以,他想到这里便对阎火儿的憎恶更深一分。不久后他便发现自己的同盟。这个谷中另一个男人,来历不明深不可测的叶苍朗。
叶苍朗总是臭着脸跟在纪馨喏的身边,臭着脸将他找回来的药草交给自己让他去熬药。两个人几个月来竟然一句话都没有,一点交集也无。
左寒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人有点小高傲,但却没有想到遇到一个比自己还要傲慢的家伙,左寒竹有点不适应。当他终于忍不住因为一道菜而跟叶苍朗大打出手后才发现,原来那家伙只是不擅言辞,与自己的高傲扯不上边。
其实阎火儿也有点好,她厨艺不错。纪馨喏除了脸长的好以外,仿佛哪里都长坏了,做个菜难吃到要命的地步。为了这个,他放阎火儿又多活了几个月。
之前没动手是因为不知道她就是阎火儿,因为洛说阎火儿貌若天仙,可他之前怎么看怎么像长坏了狗尾巴草。后来才知道那是纪馨喏在她脸上抹的除瘴药。她以为阎火儿怕毒,谁知道这个举动却让阎火儿不死不知了那么多年。
当几个月后左寒竹知道他照顾了几个月的人就是他要找的阎火儿后,下意识的就动手要杀她,却在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之后缓下来,算了,让她好一些,我与她光明正大的决斗,到时候再让她死在我手中好了。左寒竹是这么想的,等阎火儿伤好后,他便与她决斗,然后杀阎火儿再回到京城,告诉洛他没找到阎火儿。于是天下太平了。
可是他没想到,阎火儿这一伤,就伤了那么多年,伤到他的心跟着往下沉,沉到只要她痛一下,他便跟着痛,痛到不能自己。那之后,左寒竹就知道自己完了。
可是他不甘心,所以左寒竹便去找叶苍朗,让他给自己操办和纪馨喏的婚事。没错,他打算娶了纪馨喏然后忘了对阎火儿的感情再杀了她。他执着的想着。
当叶苍朗听到他那句:我要娶馨喏这句话之后,一拳挥上来。他被打的莫名其妙,于是莫名其妙的就打了场架。没有任何武功招式,就是那么直来直往的打架。他的感觉是自己好像抢了叶苍朗的玩具,或者是糖果,所以叶苍朗打的又重又狠。他被揍的莫名其妙,所以还手也还的又重又狠。这场架直到纪馨喏那个笨女人拉着病怏怏的阎火儿出现,才结束。不为别的,因为阎火儿一扬手就是一把毒针,他不得不躲。不躲开的话,他的脸会像仙人掌一样布满针刺。
阎火儿一句:三天后喏喏和老叶成婚。纪馨喏和叶苍朗便乖乖披上红袍成婚。他看着阎火儿,她在纪馨喏大婚那天在一旁喝酒,喝的很潇洒。他第一次看到女人喝酒能喝出潇洒的样子来。他心动了。或许,他早已心动,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也许他早知道自己照顾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阎火儿,只是他不愿去正视这个可能。
左寒竹跟阎火儿学医了。这谷中毒物甚多,不知何时,有些山民居然陆续搬进了这个山谷。在纪馨喏来不及拒绝的时候,这个本来只有四个人的山谷突然多了满坑满谷的人,孩子,甚至还有牛羊。好像起因是纪馨喏那个笨女人随手救了一个老村民,接着那个老村民回到村庄商量,整个村庄的人都来这个山谷生活。听说是为了报答纪馨喏的救命之恩,还特地为纪馨喏建了一个不小的庄院,于是,纪馨喏就成了这个山谷名副其实的:谷主。
在他看来可没有那么简单。那个老村民虽然老态龙钟却步伐轻盈,这其中有几个年轻男子虽说看着瘦弱,他却曾看到他们徒手斩断小树拖回去当柴烧。只怕,没那么简单。果然被他猜中。绿袖血摩崖谷,除了老村民带去的那几十号人,其他被纪馨喏随手捡回的人,非死既伤。可阎火儿对那个老者的存在视若不见,那个老者好像对阎火儿也很尊敬,就这么和平相处。直到有一天……
小笑凡被绿袖下毒,阎火儿无技可施。在想办法救人的时候,他不小心偷听到阎火儿与那老者的对话。
阎火儿说,无论如何她都要出谷,如果那老者敢拦着,阎火儿就杀了那老者一家四十七口。哦,原来那个庄子的村民都是老者的家人。老者好像很是关心阎火儿却也不敢违背她的命令,三柱香的时间清除了绿袖安排在谷外的杀手,手段利落干脆。他有些张口结舌。
出谷前阎火儿让那老者尽量护住自己,其他人,生死无碍。他听的瞠目。一直以来,他认知中的阎火儿其实是一个不坏的人,虽然手段略嫌狠辣却也是对敌人,她也不曾伤及无辜,怎么这次……
阎火儿说因为除了老者那一家,其他人她都不认识。即便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与她无关。而老者却是自她幼时便照顾她的亲人,她自是选择保护自己人,那些村民入谷时她便曾经告诫,大难临头,摩崖谷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保护他们,是他们自己硬要住进山谷,生死是他们自己选择,与我无关。说这些话的阎火儿不带一丝情感,却又那么理所当然。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洛会爱上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人,而自己,好像更加不能理解。明知她是这样的人,为何心中仍是激不起对她的一丝厌恶?
阎火儿说如果他和阎清同时有危险,她会救自己。可是原因却让左寒竹恨到牙根发痒。因为阎火儿不要欠他的,而且还说阎清不会让他自己陷入危险中,他们都会为了保护对方而努力让自己安全。他听后愧疚难当,他竟想的如此单纯,而他们的爱,竟又如此……
当洛找到自己时左寒竹是一点也不惊讶的。他带着笑凡进了皇宫,洛怀疑笑凡的身份,执意要用笑凡为饵诱阎火儿入宫。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阎火儿早已把笑凡教的鬼灵精怪,就连他也被笑凡算计在内,利用他的身份进入皇宫见找到了她红姨吩咐她要找的东西。洛对此事竟一点也不气。他知道,洛其实在叶苍朗入宫的当时就已经怀疑笑凡与阎火儿有渊源。只是他却没有想到,那看似单纯的小丫头,竟会把他这个九五之尊耍在手心里。
左寒竹知道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与阎火儿再次相逢,于是,他等在摩崖谷外,一直等,他要见她。可他哪里知道,阎火儿不会回摩崖谷,起码在洛找到他之前不会回去。左寒竹就那么执着的等着,任纪馨喏如何赶他,威胁他也不肯走。他要等她,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到洛亲自来接他也没有见到阎火儿。洛说,火儿决定的事情任何人也改变不了,不要说是他,就连那个阎清也对火儿无可奈何。洛要他离开,说是军中无将要他沙场杀敌。他去了,立下赫赫战功,洛以天子之命为他安排亲事,他依了,完婚后回到摩崖谷外接着等。他的妻子也随他来到这里,与他一起等。据洛说,他的妻子是他当年在战场救回的随军次的女儿,父亲战死沙场,是她自己主动向洛请婚嫁他。他的妻子,其实是个好人,只是……洛来找他,对他说了很多,只是他心中,仍有着一丝执着。
洛走了,走时命人在谷外为他建了房子,说是既然如此便要他等的舒服,等到死心。
左寒竹不死心,一直等,直到有一天,谷中有个绿衣的少女蹲在他的面前对着他喊:左叔叔……
底定!无意义的话!
神偷的爱情
涟烟是个偷儿。她在没偷到阎火儿身上之前是很自在的。涟烟是个孤儿,直到她被江湖中的玉面神偷从大街上带走才结束了她风餐露宿的生活。玉面神偷教会了她所有的本领,翘了。那时她才知道,她之所以被玉面神偷带走是因为玉面神偷快死了,她想留个后,所以才胡乱的在街上寻了个无依无靠的女娃儿。知晓这个事实之后的涟烟快乐的埋了玉面神偷,走了。
从那之后她逢人便偷,不论贫富,只要她看中了,从未空手,时年,十二岁。
有一天,她晃在街上看到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娃手中晃着一个铃铛,声音甚是动听。于是她便去了。结果……
如果你能偷走,我把其他三个也送你,如果偷不走,今日后,你就是我的侍女,如何?她没发现那女娃眼中的狡诈光芒,好强的她接下这个挑战。没有她偷不到的东西。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阎火儿竟然使诈。她以为她会把东西带在自己的身边,谁知,她几次都没能自她身上取得那个铃铛。直到三天期限已过,她败在阎火儿的手中。阎火儿出现在她面前时,身边还跟着一个俊朗的男人。她瞠目看着阎火儿自那个男人身上取出铃铛晃在自己的眼前。
她输的不甘,斥她使诈。阎火儿却言为取胜不防可用些手段。而且,当初她只说能偷走,却没规定她一定得要放在她自己身上才是。她不甘,执意再赌。她分明看到那个男人在听到这句话十分同情的看她。在她来不及反悔的时候,阎火儿十分愉快的接下这个赌约。然后,她被阎火儿打的躺在床上三天三夜动弹不得。她又输了。
她输的心不甘情不愿,阎火儿照顾动弹不得的她,眉开眼笑。为了达到目的耍些手段是必要的。这是阎火儿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她不得已的成了阎火儿的侍女。时年,十三岁。
阎火儿身边俊朗的男人叫阎清。她以为他们是父女,却被阎火儿告知她是被逼做他的徒弟的。阎火儿为人古怪,性情也极难捉摸。很多年之后,涟烟想起自己当时的鲁莽就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声:白痴。要知道如果当时不是因为自己贪强好胜,也不会落到今天被这个臭男人管东管西的地步。
如果上天肯给龙悔一个机会,那么他会在阎火儿出现在他生命的中那一天消失的无影无踪,抵死不会与阎火儿扯上半点干系。就连失去与我相识的机会也不肯?有人如是问。他沉默,然后严肃的看着那人,点头。他看着那个已经被阎火儿带进坑里的女人在一旁发火,幸福的感觉。
龙悔是不想与阎火儿扯上关系的,可是他却遇到了手痒要偷他东西的涟烟。当时穿着男装的涟烟前来偷他的玉牌。那玉牌是他身份的证明没了那牌子他连相思楼的门都进不去,所以,他打了涟烟一掌。接着就被阎火儿收拾了个彻底。
当时的阎火儿是这么说的:对,没错她是偷你东西,偷就偷了我没什么可说的,可你不能打她,你打她就是在打我,我不高兴,我不高兴你也别高兴,所以,你打她我打你。当时他与涟烟都为她护仆的举动所震惊。只有阎清撇了撇嘴角,像是在极力忍耐。可她高兴,偷就偷了,有本事你就再偷回去。但是直到后来他们才听到了让人吐血的真相。阎火儿极为护短,小心眼的很。如果是她错,她可以认,但是你不能说。如果你说了,好,就算是有错,那也是没错,你要打,没问题,打也是打你。她认可以,你说就不行。所以,那天她的举动并不是什么护仆,完全是有人挑了她的毛刺。
涟烟成亲了。远方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说嫁给龙悔了呀,不错。多年之后的涟烟亲耳听到这无谓的一声评论,险些以下犯上。不过,管他呢,只要我幸福,不是么?
纪馨喏的幸与不幸
纪馨喏的愿望一直是跟叶苍朗生活在摩崖谷,带着一双儿女过着平静而又快乐的生活,不受外界打扰,然后再顺利的带大儿女,嫁的嫁,娶的娶,啊,幸福。可是,当她回到摩崖谷看到绿袖留下的狼籍后不由破功。吼叫声足以让摩崖谷的生灵吓破胆。
我洗,我洗,我洗,我洗洗洗!我冲,我冲,我冲,我冲冲冲!纪馨喏嘴里叨叨着,冲洗着地面的血迹还不停的埋怨:“阎火儿你这个死东西,你再敢死在我面前你试试,老娘和你没完!”不过是出了趟门,结果一回来家被烧光了不算,现在满坑满谷的毒物,现在连她睡觉的床上都是毒蛇!该死的家伙,再敢来破坏我家你试试!
叶笑尘与叶笑凡暗暗一叹:娘,你的心愿估计是完成不了了!
如此忙碌了月余,纪馨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嗯,虽说与之前相比差了许多,但比咱们刚回来的时候好太多,不是么?”满意的靠在老公的怀里,她甚为惬意的闭目养神。叶苍朗无言的抱着她,嗯。帅哥,美女,可爱的儿女,恩爱的夫妻,多好的景色啊……阎火儿这个家伙终于不在我的世界里出现了,哦吼吼吼!某人如此暗爽着。
啊,终于平静了。又可以回复到以前的生活了。纪馨喏每日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阎火儿!离我远远的!
老公在做什么?搭房子。哦,也对。等凡凡和尘尘长大就把他们踢出家门自立门户。某馨咭咭怪笑。叶笑凡怜悯的看了明显状况的内的老娘,决定:去找左叔叔!
老公,这样的生活真好,不是么。阎火儿那家伙终于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当中了!某馨发着白日梦。
嗯。叶苍朗依旧酷酷的不多言。只是,他看了一眼犹自乐到不行的纪馨喏,实在不忍心告诉她……
喂,下面的人,小心哪!
叶苍朗抱着纪馨喏旋身闪过,结果……
该死,麻药!
手一松,纪馨喏直接掉在地上,接着……
他不忍的闭眼,无奈他功夫虽高,但却对毒实在没辙。他全身麻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崖顶落下一个人,直直的砸在她身上。他不由痛缩了眼,咝,该有多痛!
咦,没死?喂,怎么又是你?你又拦着我死!
某馨十分无语的看着兀自坐在自己腰上说的不亦乐乎的绿衣女子。只是这次,她不敢妄动。这个女人,现在她打不过。
接着她听到那个女人又哼哼说,听说你日夜诅咒我死在外面不要来打扰你是吗?她直觉的看向老公,发现老公也是一脸迷惑,是谁卖了她?突然想起来,昨天那两个小东西说什么太无聊,跑出去找外面那个看大门的人去了。现在想想,该死的!
两个小家伙早跑了啊!
这是我的地盘。缓过神来的纪馨喏十分不忿一掌向后挥去,阎火儿哈哈一笑,高抬贵那个啥起身避开。
她看着站在一旁与叶苍朗好像对视的很“深情”的阎清。
以后这就是我的地盘了,你好好的注意着点,惹毛了我,我可就要跟你翻脸了。某火很是不要脸的宣示主权。
某馨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她自动自发的走进叶苍朗才搭建好的房子。
再转回来看向叶苍朗,果然,她在自己男人的脸上看到了心虚。好啊,都知道了,就是瞒她是吧!
她要发火,突然一句话让她惊在当地,半晌不能回神。
一个月后给我和阎清举办婚事,这边没家长,你和老叶就权充家长了吧!
他……他是你师父,你们……她结巴。
开玩笑,我师父是峨嵋山的林灵秀,他算什么哦!
额……可是,江湖中人一直某馨是知道他们的感情,但是人言可畏,他们……
你去听听江湖中人是怎么说的,切!
江湖人说,阎火儿钟情于阎清,与莲媚儿大打出手……额,好像,是哦……
对了,你做的是什么,真难吃。
某馨一脸的黑线,你出去!
哦,行吧。叶苍朗,咱们间的交易取消,你以后就带着你儿子吃这难吃的东西吧!
叶苍朗闻言,迅速来到纪馨喏的身边,留下她吧!
……满场无声,只余秋叶翻飞,翻飞,翻飞,许久……
叶苍朗,原来你嫌弃我!其咆哮之声震的缩在左寒竹房内的两个小孩忍不住捂住耳朵:还好还好,跑出来了!
于是,纪馨喏的愿望破坏了,因为若干年后,她的儿子女儿已经习惯了阎火儿的处事方式并且学了个彻底,所以……若干年后的江湖啊!
哦,顺带说一句,阎火儿育有一女,其行事风格像极父亲阎清,听说,从小的乐事就是缠着纪馨喏的儿子要喂毒。
啊,生活多少美妙!若干年后的摩崖谷,阎火儿看着阎无垢一把揪下躲在树上的叶笑尘,嗯嗯,这女儿多好!
呜,她可怜的儿子。若干年后的纪馨喏哭丧着脸看着叶笑尘被阎无垢一拳打到鼻血爆流,呜呜,她可怜的儿子!
听说,终于有一天,叶笑尘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离家出走了。
听说,叶笑凡学会了阎火儿所有的功夫后,觉得没有兵器顺手,离家出走了。
听说,阎无垢在一把火烧了叶笑尘的住所后,觉得还是没处撒气,离家出走了。
听说,江湖啊……
阎火儿坐在一处坟前,举着一坛酒,说着,喝着,笑着。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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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这文结了。差点难产!不知道结局还满意不?呵呵,不过,终于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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