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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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恋 作者:清纯派掌门人

    611

    ☆、六短暂的守护

    她在炙闷的昏沉与恐怖的高热中挣扎,围绕着她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她被包围在黑雾中,无法脱身也不能脱身,她拼命的想逃离黑雾的侵占,却始终无法如愿,她痛苦的想发出声音,却没有力气开口。在几乎要任由黑暗掳获她时,两道声音一前一後进入她的耳里。

    「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为什麽她还不醒?」先开口的这道男音,音调低沉厚实,每字每句都在在显示他是多麽在乎,虽然她处在黑暗中,但却能完全将他的担忧感同身受,不由得,心里暖了起来。

    「别太担心了,我已经把她所有出血的伤口愈合了,中了罗刹所下的雾杀术并没有那麽快就可以痊愈,让她好好休息吧,你先出来吧,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可是,她看起来好累~~~」

    「泽,我可以医治伤口,却无法医治绝望,你应该看得出来,她的疲累,和r体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什麽事就在这里说吧!我片刻也不想离开她的身边,我害怕我的视线一离开,她就会化成泡沫消失。」

    看着孟宇泽那一脸温柔呵护怀中珍宝并且小心翼翼的表情,男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缓缓的,看似无意识的跺步,但随着每一步步筏的迈出,空气中的气流及环绕在他周遭的波动,马上有了令人惊奇的改变。

    「我已经在这间房间内部都设下结界,你屋子的四周我也都下了护咒,『七御使』的人马如果突然出现,结界可以守护你们,护咒则可以用来击退他们,把这块玉收好,若连结界和护咒都救不了你们的时候,摔碎这块玉,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来救援。」

    从男人的手中接过了这块代表家族标记的翠玉之後,生x冷漠如孟宇泽者,也不得不感动,他等於是把一向不过问任何事的樱皇一族,给拖了下水。

    这个从刚刚帮忙孟宇泽到现在的男人,就是统御全日本命脉,拥有古老秘术血统并同时掌控日本六大家,也是日人颇为尊敬的一个古老民族─『樱皇』一族中的新任族长─樱皇远。

    「『七御使』并非无坚不摧,他们充其量也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会趁着在『将军令』还没发出之前,设法和『将军』谈谈,看看他需要什麽样的代价才愿意收回成命,这段期间,就只好委屈你和她暂时留在这间屋子里,那里都先别去,等到有消息,我会随时跟你联络。」

    「远,你愿意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表达出我的感激。」

    「不需要太过感谢我,『樱皇』一族在宙斯与将军这两派人马持有的立场,自始自终还是完全没有任何改变过,这只是我个人以樱皇远的名义站在朋友的立场帮你而已。」

    「无论如何,有了你的帮忙,总好过我一个人孤军奋战还来得好。」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目送着樱皇远离去,随及将目光重新放回了躺在床上伊莉西丝的身上,布满爱怜的看着他,满腔爱意在眼神中表露无疑,只是,仍在沉睡中的她,看不到。

    因为,自始自终,她看到的,从来就不会是他.....

    ☆、七对战的前刻

    台北  五皇令总部    『聚皇阁』

    『七御使』中的『光』和『地』恭敬的杵立在一旁,位在他们上方的『教皇』则是面无表情,但只要仔细一看,不难发现他颊侧边的抽紧及周围浮现若隐若现的怒气。

    但『光』和『地』两人却十分明白:一向不轻易在他人面前显示怒气的『教皇』,动怒了!

    「稀奇了,连你们出手都能吞下败仗,还是你们初来乍到,需要一点适应期来适应这段水土不服的时间,我该给你多少时间,你才能成功,罗刹?」

    教皇毫不意外由自己嘴里说出的这番话语,成功赢得游人杀人似的目光一望。

    同为将军麾下的人马,『七御使』和『五皇令』不合已久,但一在国外呼风唤雨,一在国内独霸一方,本无任何共事经验,不合的情形也就没有浮出台面。

    这次若非『五皇令』内部出了问题,在『将军』指示下始到台湾协助教皇擒杀叛徒的期间,才让他们这两派人马对彼此的嫌隙日渐加深,顺便拜伊莉西丝所赐,成功的让他们一直相敬如冰的局面出现了裂痕。

    游人不得不勉强自己忍耐收下着教皇这番讽意十足的调侃话语,和『五皇令』相比,在擒杀

    『女皇』与焚杀『心皇』这任务两相对照之下,游人不得不承认:任务失败,而这对重视成果更甚於过程的『将军』来说,败者无言。

    失败的人不需要再说什麽多馀的赘言来掩饰自己的无能!

    「罗刹,到底是谁阻止你将『女皇』带回来?」

    心知嘲弄到此该告一段落的教皇对着始终低垂不语的罗刹,开口询问。

    「不知道,有一个和我们一样的人,救走她。」

    「和你们一样的人?那也就是说他也是个异能者,而且能力还远在你们之上,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认为你们的异能是独一无二,虽然现在要找到能赢你们『七御使』的人并不多见,但不见得就没有,罗刹,有看清楚他的模样吗?」

    「没有,他藏住了他自身的行迹与气流,我不擅此道,无从查起,要凯才有办法找出他的身影。」

    「他和w联盟的『s手』是旧识,他们两个人联手挡下了我们的攻击。」

    游人c了一句话补充,简单一句话,就让教皇明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不论此人是友是敌,对我们都是个麻烦,罗刹,我再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任务还是由你执行,一定要将『女皇』带回,游人,去把孟宇泽背後那个人的来路查清楚,我们的目地在於擒回叛徒,不需要再和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马牵扯不清,我会再请示将军,看是否需要把发儿和凯调来台协助。」

    教皇在思索了一会儿之後,马上迅速的下达了一连串的指令,并且同时决定要向将军请示,再调来『七御使』中掌管『水』和『风』的双生子。

    「你心中想的那个人会和我一样吗?一向不过问我们和『宙斯』之间纷扰的他,怎麽可能会有理由来帮孟宇泽对付我们?」

    「世事无绝对,不管是不是,从现在起,『七御』、『五皇』都必须要做好准备了,我们可能会碰上一场硬战,必要时,我会请示『将军』,请求『六影』前来支援。」

    「有需要动到『六影』吗?纵然他是威震全日本的领导,但不见得我们这边就会输?」

    对话至此,游人独有的傲气又冒了出头,虽然受了点轻伤,他始终不认为这位无形的对手能给他什麽压力。

    「光阿光,自傲是你的优点,却也你的缺点,你的额角,难道还没为你带来体认吗?认清一个事实,不要认为你们是最好的、最优秀的、最强的,还是会有人站在你们的顶峰,更不要去小看『樱皇』一族,他们虽然不过问我们和『宙斯』之间的纷扰,但不代表就是认同我们或是『宙斯』。」

    「我懂你的意思了,那下一个呢?『樱皇』既已跳出来,选择站在『正义』的一方,那下一个跳出来的会是谁,是和『樱皇』一样保持中立的『十氏』,还是正邪难辨的『五流』,我们需要特别去拉拢他们吗?」

    「静观其变吧!好了,虽然他带给你的伤,不会致命。但下去还是让药皇审视一下比较好。」

    「难得你也会关心我的伤势,我真的是太感动了。」

    说归说,不过游人的话里,听起来却一点感动的成份都没有。

    「我只是担心你死得太早,对『将军』来说是个损失。」

    教皇冷淡的把背後的含意说出,让游人为之一笑。

    「我会确定看到我想要他死的人停了呼吸,我才会安心阖上眼的,不用太担心我会比你早死,如果『樱皇』、『五流』、『十氏』这些中间人物都选择站在『宙斯』那边,我们该如何应对?」

    「到时候,就是将军对我下令、对你们用命、对六影出示的时候了。」

    「是吗!那我会留着这条命好好期待着。」

    教皇的眼直直的望进了游人的眼底,那是一双毫无热度、冷然到令人害怕得会发颤的眼神,和这麽一双完全毫无热度的眼冷漠的对视着,教皇的唇角却是诡异的上扬着………

    ☆、八心动的温度

    她终於自昏沉的高热中醒来,迷蒙的眼看着四周的摆设,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在那里,才稍微动了下身子,睡在她左侧边缘的孟宇泽马上自她身旁一跃而起,左手执枪、右手还牢牢握住她的双手不放。

    伊莉西丝愣愣的看着自己被握住的右手,说不出来现在是什麽样的心情,她当然认得在她眼前的这个男子,也清楚他的身份,二年多前,他肩上的一枪还是拜她所赐,而如今,立场对调,但讽刺的却是:他没有伤到她分毫,还小心翼翼的,可以说是不眠不休的照料着他。

    看着孟宇泽那张痴迷的俊脸,思绪不禁再回到二年前,他和她初识的场景

    ─ ─

    几乎是在一入眼,他便被那漫天炫目的红给震撼住,无法形容那是种什麽样的感觉,在看见一袭红衣,泛着清冷气质的她时,心,以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般的速度,快速失控。

    她的灰金双眸,如草原上母豹般的璀璨,柔嫩的红唇,如盛开玫瑰花般的娇艳,那一头灿亮的红发,比他曾在希腊看过的烈日还要美丽,孟宇泽的心狂眺,感觉自己像是个完全乾?的枯井,她的闯入,就像是在他的深处突然下起一场倾盆而下的大雨…………

    填满了他的乾渴,滋润了他的心田。

    才刚刚见到她的第一眼,孟宇泽已然失魂,身心皆为她而堕落!

    他想亲吻她;他想拥抱她;他想占有她,脑里因她而起的纷乱的想法,一一出笼,有几秒钟的时间他甚至忘了自己到底是为何而来,直到看见了他身後的俊美男人,脑中的警铃才轰然大响。

    漠然站立在她身後的男人,就是这次他和『冷蝎』奉命擒杀的对象,一身枪法和他不相上下的─ ─『五皇令』执司惩戒的─ ─『海皇』尚臣。

    对尚臣,於公於私,他都该亲手擒杀,不久之前,尚臣执枪,误伤了他好友的妻子,一个像天使般温柔善良的美丽女子,使得她身受重创昏迷不醒,也使得好友几乎崩溃。

    尚臣自伊莉西丝的背後走出,如雕像般完美的脸庞,所呈现出的,却是一贯没有表情的线条,那宛如海中之神般的冷凝模样,俊美的让人赞叹,但那浑身上下所充满的气息,却y冷的让人窒息。

    两个脸型同样俊美;身材同样高大,气质却各异的男子,互相直视着对方,流窜在他们周遭的气流像是等着被引燃的火药一样,点燃他们之间的对立。

    孟宇泽拿起了枪,指向尚臣的眉心,在『w』集团的麾下多年,他的枪,指过很多人的眉心,包含脑袋在内。

    尚臣是个很出色的男人,若不是他和他的立场各异,也许,今天同样皆拥有一身好枪法的他们,搞不好还有点机会可以成为朋友,而不是像现在这种彼此对立的情形。

    「你是要选择跟我回『宙斯』还是要我就地就解决你?」

    孟宇泽的问话直率而自傲,即使现在他处於一对二的情形,他仍毫不惧怕,一身好枪法、双手皆能完美执枪的他,并不在乎和尚臣相对比试,而这当中只要少了『心皇』的搅局,他就

    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对付这个男人。

    「我一向都不会回去本来就不是属於我的地方,你应该很明白:我和你g本就伤不了彼此,不是吗?」

    「那可不一定,尚臣,我的能耐你应该很明白,抓不抓你这个问题倒是其次,重点是:你伤了我挚友爱妻的这笔帐,我一定得帮她讨回来!」

    枪杆扫向尚臣,在回话的那一瞬间,子弹已毫不留情的击出,孟宇泽在向尚臣证明执枪能力的同时,也宣告了开战。

    尚臣轻搂着伊莉西丝快速闪过这颗突发的子弹,随及予以还击,孟宇泽同样俐落的闪过。

    两方的子弹一前一後的s出,空中交会出激烈的火花,如同2个男人对视的目光,尤其,在

    看到了尚臣轻搂着那名红衣女子时,孟宇泽目光的火焰变得更加赤红。

    他与他,彼此皆是执枪好手,也都懂得如何一弹s穿对方要害!

    但这当中,却横挡了个女子,孟宇泽皱了皱一双剑眉,他不是没有朝女子开枪的经验,但下意识的,他不想将手中的枪杆朝向她,更不想让自己手中的子弹,在她美丽的脸庞或躯体留下弹痕。

    「如果你真是如传闻中必杀无赦的海皇,那麽就该堂堂正正的和我比一场!」

    听完孟宇泽这番话的尚臣,将伊莉西丝推到了一旁,直接和他对视,彼此拿在手中的枪都没有放松,眼神锐利的几乎像是要吞没对方一样,两人都小心翼翼的,像是要找一个最佳的时机一样,一举将对方击毙。

    伊莉西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2个男子的对战,可是她的内心却是焦急的,『s手』-孟宇泽的大名早在他们这些人的耳朵盘旋许久,她自然了解到眼前这个与尚臣同样执枪的男人,有着多j湛的枪法。

    j湛到在一瞬间,就可以让人一枪毙命!

    率先开出一枪的是海皇,孟宇泽身型灵巧的一转,迅速回击一枪还他,尚臣神色未变,同样俐落身形以像猎豹般的速度闪过。

    两人又对开了数枪,但不是刚刚好就是擦身而过,再不然就是被彼此闪过,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弹匣内的子弹已然用尽。

    这是孟宇泽与尚臣这2人子弹用得最快速的一次,平常,他们都只需要一个弹壳就够了。

    孟宇泽快速的换了新的弹匣的同时,右肩突然一阵闷痛,抬头一看,是那个女子,女子拿着枪,子弹s入他的肩膀,而且该死的是:那颗子弹有瞬间麻痹人知觉的效果。

    在快失去知觉的同时,他始终盯着那双清冷的灰金色瞳眸,把那双瞳眸的清冷给灌入了自己的记忆…………

    ☆、九酸涩的曾经

    之後,他一直被这道眼眸所迷惑,即使,再回到『w』集团的他,已经失去了之前的完美,执枪的时候,他会无法准确,执行任务时,只有出现肖似她的女子,综然只是唇角的弧度像她,他也难以迅速完成任务。

    他开始无法再像以前一样,能俐落的枪杀任务对象的女子,曾有3次,若不是贪狼眼明手快的替他解决掉,他现在恐怕已经无法再站在这里,看着她。

    在那之後,他爱上了她,这个和他一样泛着清冷气质的女人。

    也因为如此,他才决定,为了一圆心中的渴望,他向『宙斯』提出了退出的请求,因为,他无法想像,若还继续待在『宙斯』,难保那一天,他不会面临到要和她执枪相对的时候!

    记忆由二年前再次跌回了现在的这个现实─ ─

    这几天来,他可以说是和她一样,不吃不喝,片刻也不离的守在她身边,闭眼的次数也是趋

    指可数,她的痛苦;他心痛不舍,她的恶梦;他感同身受,她在梦中数度脱口喊出的名字,他黯然神伤。

    伊莉西丝对海皇尚臣的执着不下於他,对尚臣的爱恋也是,伊莉西丝不会为他违背组织,却会为了成全尚臣的幸福而让自己死在组织的亡命追杀下,孟宇泽对这个认知感到万分心痛与无奈。

    二年前的那一眼,已然注定他的失控,淡泊的他,对家人都无法付出太过深浓的感情了,所以,他也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为感情失控的一天?

    也因为完全不曾想过,所以在当他遇到了她时,他才会完全的无法抵挡:她也更不会知道:当初她在他面前的所呈现出的清冷,是如何的唤醒他内心深处以为绝不可能再显现的热情。

    他从来没有那麽的想要一个人,也从来没有如此深深去悬念、去爱恋着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女子,他,在遇到她之後,也已经打算把他今生所有的感情,都完全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她。

    他曾多麽渴望伊莉西丝用着看尚臣般的眼光看着他,他也曾多麽希求伊莉西丝用着像爱尚臣般的心爱着他,但伊莉西丝的眼底,从来就不曾有过他。

    「你终於清醒了,想吃点或是喝点什麽东西,我去帮你弄。」

    「这里─ ─」

    「这里是我的住处,放心,他们暂时不会找到这里来,你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休息。」

    孟宇泽打断了伊莉西丝的话,先替她解决第一个疑问。

    「我的伤─ ─是你找人治的吗?」

    自昏迷中醒来,伊莉西丝惊讶於自己竟然全身上下毫发无伤,彷佛之前的血腥杀戮不曾被留下记号,她清楚:除了和『七御使』有一样能力的人治得了她以外,没有人可以在短期间将她的伤处治愈到完全看不出来的。

    就算有,那人也不可能是孟宇泽!

    「我朋友帮你治好的,先别想太多,我先去煮碗粥来给你吃。这麽多天没吃了,你应该饿了!」

    她一直都希望:能从尚臣的眼中看到像孟宇泽眼神里所散发出的神采,她也一直都渴望:能在尚臣的身上感觉到这种热度。

    但现在她所能看到、感受到的,却曾是她的敌人所带给她的,何奇讽刺但带给她的,却又是何奇的,笔墨也无法形容的深深温暖。

    看着孟宇泽那宽厚的背影,伊莉西丝的心里滑过了一阵连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感觉,轻轻着左侧床铺上的馀温,不知道怎麽了,泪水,突然就这麽说也说的,流了下来…………

    端完粥回来的孟宇泽看见的就是这一幕,现在,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那个高傲清冷又带着坚毅的『女皇』,而是充满悲伤气息的『女人』。

    但他在乎的,就只有现在的这个『女人』。

    ☆、十痛苦的选择

    把粥放入了旁边的小桌,孟宇泽缓缓的坐在伊莉西丝的身侧,以蕴涵力量又不失怜惜的力道抱住了正悄悄流泪的她。

    正流泪的伊莉西丝一惊,突然传来的温暖让她想迷恋,但又令她觉得不妥,正想挣脱出这个会令她开始迷恋的温暖拥抱,孟宇泽只是用更坚定的力道抱紧她,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铁臂中,用着低沉的嗓音对着她说:「只有现在,请你让我就这麽抱着你,只要现在就好了。」

    在孟宇泽说完了这句话之後,还试图挣脱的伊莉西丝,缓缓的停住了欲离开他怀抱的邓作,她把头埋进了孟宇泽宽厚的x膛里,感受到那一阵又一阵沉稳的心跳。

    今晚,让她脆弱吧,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在这个不算熟捻却救过自己的男人身上,寻找一点点安慰吧?!

    天刚亮,一道门铃声打破了他们的寂静,一向浅眠的孟宇泽在这一声门铃声刚响起的同时,马上就醒了过来,先看了眼仍靠在他肩上安睡的她,然後在不舍的将怀中沉睡的她移入枕内安放,温柔的抚过她颊边的微乱的发丝,才起身准备去会见来人。

    门一开,看清了来人的脸孔,孟宇泽的脸色有些凝重,来访的是个俊美尔雅,一举手一投足都布满无限魅力的俊秀男人,这个男人同时也和他有着二十多年交情,亦兄亦友。

    他是『黎家三都』之首的黎流都,也是因为『海皇』误伤心爱妻子而下令用亿万美金悬赏他项上人头的黎流都,他的神情是淡漠的,该怎麽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数天前,他就已经得知,孟宇泽救下女皇的消息,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孟宇泽给他一个回答。

    「把『女皇』交出来,我可以当做什麽都没发生过,我们还是朋友。」这是黎流都进门入座之後的第一句话,如果孟宇泽肯在第一时间就坦白告知他,那麽,他今天不需走这一趟。

    「流,我办不到,子弹是海皇s的,却要她来承担这个罪过,对她而言,并不公平。」听完黎流都话语之後的孟宇泽,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了黎流都的要求。

    「那对我的妻子就公平吗?和『五皇令』有关的任何一个人,都该死!」

    「流,我了解你的愤怒,但要我因为你的愤怒而牺牲她的命,我做不到也不愿意,冤有头、债有主,不能拿她来挡尚臣那一枪所犯的罪过,这并不关她的事!」

    和黎流都的坚定是一样的,孟宇泽也以同样坚定的语气回绝黎流都的忿怒,即使他懂得体谅黎流都的心情,但不代表对他刚刚冒出的的话语就能接受。

    「泽,你不会了解的,因为现在躺在床上,虽生犹死的,不是你的伊莉西丝,而是我的妻子,今天不清不醒,毫无神智及知觉的,是我的妻子,今天连一句『我爱你』,她连回应都无法回应的,是我的妻子,看着她一天比一天痛苦,你不会懂,我多想像现在这样─ ─」

    对话自此的黎流都顿了一下之後,缓缓的从手里拿出一把造形轻巧、泛着冷光的手枪,将枪杆稳稳的指向了孟宇泽,然後接下去继续说;「就这麽从我跟她的额心打入,解决我跟她的痛苦!」

    孟宇泽知道现在拿枪对着他的黎流都是认真的,同时也是痛苦的,他和他,并不是只是单纯的邻居关系而已,他曾陪着黎流都渡过毫无幸福的童年时期;也曾陪着他走过痛苦无助的少年时期;更曾和他一起在英国的『未来学园』彼此共渡寂寞的求学时期。

    而如今,孟宇泽却要面临到亲如家人的最好朋友执枪相向,这种苦涩,是一般人都无法承受的。

    子弹上膛的声音,在这间房内显得格外的清晰,黎流都冷着一张俊脸,站在眼前的孟宇泽在他毫无感情瞳孔中映出的,不过是道仇人的影子。

    「泽,我,最後问你一次,交不交人?」

    黎流都拿着枪,冷着音调,内心仍抱着一丝浅薄希望,再问最後一次,这个和他有着二十多年交情,比家人还重要的朋友。

    「如果一定要有人为这场悲剧付出代价的话,那就用我的命来换取她的命吧,我无法眼睁睁的再看着她在我面前慢慢死去,我办不到,如果你真的要找一个人来为大嫂的事情负责,那麽,就让我来替代她吧!」

    明白了黎流都那无可转寰的坚定心意之後,孟宇泽放弃再劝阻黎流都的想法,他双手环x,淡然的要黎流都拿自己偿还其妻的一条命。

    「你以为我真得不敢朝你开枪吗,孟宇泽,在你开口拒绝交出她的时候,我对你的最後一丝情份,就消失了,今天,不管是你要用谁的命来抵,都没有办法抵得上迎双的一条命。」

    黎流都不带感强情的让子弹上了膛,『五皇令』杀他妻子在前,又夺他妹妹於後,现在就连亲如家人的孟宇泽都选择站在他们那边,他已然失去一切,还有什麽可以在乎的?

    「流,如果大嫂知道你为她而变得如此疯狂,不惜双手染上血腥的话,她会非常痛苦的。」

    孟宇泽仍然毫不放弃的再次开口劝了流都,不提他的不忍,但他相信那个有着像天使一般心肠的女子,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黎流都变得如此偏执。

    孟宇泽十分清楚:对着拿枪指着他的黎流都面前,抬出已成活死人的妻子,用她来阻止黎流都,这种行为是非常卑劣的。

    在柳迎双还活着的时候,她的话黎流都都不曾听过了,更何况是现在无知无觉的情形?

    孟宇泽只能暗暗的和命运之神打赌,赌着黎流都会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放下杀意,但这次,命运之神显然不站在他的身边,悲哀看着黎流都将手中的枪,终於朝向了他,喉咙苦涩的无法成言,他缓缓的闭上眼,等着黎流都s出手上的那一枪。

    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和他都明白:彼此,谁都不会让步。

    ☆、十一灰暗的劝解

    透过灭音装置的子弹如火箭般的朝孟宇泽的额尖s来,孟宇泽闭上双眼准备承受这一记子弹的同时,一道力量硬生生的c入了这场纷争中,使得原本应直直打入孟宇泽额心处的子弹,被迫改了方位,但还是斜斜的擦过了孟宇泽的太阳x边,血开始,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孟宇泽没有去擦拭从额上流下来的鲜血,他目光探向一旁,原来,是不知何时现身在他身旁的樱皇远。

    「枪口,永远都不该对着自己人,流,你太冲动了,先把枪放下!」

    「是自己人他就能明白我生不如死的痛苦?!是自己人他就能体会我有多麽破切要我妻子再醒过来的心情?!是自己人他就该了解我有多麽想要和『海皇』有关系的人偿命,如今,他却收藏了一个我最痛恨的人,并躲在这和她卿卿我我,这算什麽自己人?!」

    樱皇远的出现没让这场纷争落幕,反而让情势变得更加诡谲,也更激起黎流都的愤怒,如果,连向来都以『中立』出名的樱皇都涉入了这场纷争里而变得敌我不分,那麽,他还有什麽能相信的?

    「我和泽怎麽能会不懂你的痛苦?!又怎麽会不希望你的妻子能够再度清醒,你的妻子还命不该绝,只要找到药皇调配的解毒剂,再加上我外甥裴望日的帮助,她清醒的时间指日可待,你为什麽就是不能相信我的保证?」

    「你的保证,我至少等了三年,真有用的话,那就该让我看见一丝希望,三年了,我等到的,却还是躺在床上的迎双,我只是要我的妻子醒过来,能听到我说话,能看到我的脸,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就这麽简单而已,但这一切,却完全不可能了,既然已经没有共存的希望,那麽,我只能选择和我的妻子一起共亡。」

    黎流都在话语一落,枪杆随时指向了自己的太阳x处,他的话就和他的举动一样冷绝,完全没有挽回的馀地- -

    子弹还是没有成功s入,早在黎流都举枪的同时,樱皇远已用秘咒封住了枪口处,但他的举动却让樱皇远深刻体认到:若挽回不了柳迎双的生命,他也会追随她下黄泉。

    黎流都义无反顾的决心,让樱皇远也不禁为之动容。

    只不停靠赤羽心人每月一次的的续命术,虽勉强能维持柳迎双的灵魂不死,却无法让她的r体不损,三年下来,柳迎双的生命也快走到尽头,要解毒剂其实只是樱皇远对黎流都他们的一致藉口,真正的真相却是樱皇一族无法对外明说出口的,即使是对亲如手足的孟宇泽他们都一样。

    「给我三天时间,我可以让她清醒。」

    樱皇远简短的说完话,随及消失,留下了一脸错扼的孟宇泽与黎流都。

    「有远这句话,流,那大嫂的伤就有救了,三天後她一定会好转的。」

    深刻了解到一向不轻易许诺的樱皇远许下了让柳迎双两天後清醒的这样子的承诺,孟宇泽比谁都替黎流都高兴,只有柳迎双清醒,那黎流都就可以脱离疯狂绝望的深渊,伊莉西丝也可以平安脱离黎流都的血腥报复。

    他可以为伊莉西丝付出所有,即使是,要与这样子的黎流都为敌,但孟宇泽万万不愿让事情恶化至此。

    伤害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很简单,伤害一个比至亲还亲密的人,对孟宇泽而言:比付出他的生命还困难。

    「只要你还选择与她在一起,我们就不可能会再是朋友。」

    在得到樱皇远的保证之後,黎流都的神色稍缓,但这还是不能阻止他要和孟宇泽划清界线的决心,一想到自己的妻子虽生犹死的躺在床塌上三年有馀,叫他如何能不恨透当年误发子弹的人,也连带怨尽周遭的一切。

    他能只选择断然放弃与孟宇泽这段如友似兄的友情,而不是像追杀海皇般的追杀他,这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最後底限。

    他无法找个足以替自己抚平所有仇怨的藉口,去漠视迎双及自己这三年下来的痛苦及煎熬,他只能选择抛弃这段友情,来挽回自己还能仅存的一点善良。

    诚如同樱皇远刚对他所说的;枪口,永远都不该对着自己人。

    就算抛舍这段友情,他也不愿让自己的双手再添血腥,因为,他想为自己的妻子,保有一丝人x,纯善如迎双,是决计不愿看到他最好的挚交,命丧在他自己的手上。

    孟宇泽咽下喉中的苦涩,结果并不出他所料,虽然樱皇远给了承诺会治好柳迎双,但这仍无法得到黎流都的谅解,命运注定,在爱情与友情这两者间,他无法两全。

    黎流都为了爱情,选择放弃与他将近30年的友情,同样,他也为了爱情,选择站在她的身边

    从今而後,他和黎流都,只不过,是两个相识的陌生人。

    「如果你真的已经爱到不愿割舍的地步,最好看紧你的伊莉西丝,否则就像尚臣带走雾都一样,你们离开台湾,去那里都可以,有生之年,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和她,出现在我和迎双的面前。」

    毫无感情的劝完孟宇泽之後,黎流都不带留恋的转身离去,徒留一脸错扼的孟宇泽。黎流都的话,并不单单只是对孟宇泽说而已,还有在另一扇门後,睁着无神大眼,连一双红唇咬得血迹斑斑都不自知的『女皇』-伊莉西丝。

    作家的话:

    611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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