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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第9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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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作者:肉书屋

    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第97部分阅读

    有说话,此时一听两人落地,不由得奇怪的开口:”什么事?”

    窗外,雁平恭敬的禀报:“主子,有人送信过来。”

    “又是送信的。”对于这个三番两次送信的人,夏候墨炎和晚清还真是费脑筋,这人明显是帮助他们汉成王府的,却为何不露面呢?他究竟是何人呢?

    夏候墨炎朝窗外命令:“把信拿进来吧。”

    这时候晚清也醒了过来,安静的睡着,迷糊的低喃:“又是谁送信来了?”

    “不知道。”

    夏候墨炎回了一声,望向门前,雁平的身影很快出现,然后把信拿进来,送到夏候墨炎的床前,连头也不敢抬,便转身退出去。房内,夏候墨炎披衣靠在床边,就着身侧案几上烛台的光亮,看起了信,这一看脸色大变,眼瞳中腾腾戾气,冷寒阴骜,连带身侧的晚清都感觉到他的不一样了,这是怎么了?晚清披衣坐起来,靠近夏候墨炎的身边,见他的脸色难看至极,竟是少见的嗜血阴寒。

    “怎么了?”晚清就着灯光看起信里,这一看连她也大骇起来。

    信中竟然指出,太子不是皇室中的血脉,皇后当年产下的不是皇子,而是公主,公主的遗骇现在就在皇后住的宫殿西北角花园内。

    这件事若是真的,皇后真的胆大妄为了,竟然把公主害死,藏在宫里,还换了一个男婴进来。

    由此可见这女人的心狠手辣,她为何要害死公主,就是怕有人发现这件事,干脆把公主害死了,这样一来,让人全无把柄。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眼瞳中都有阴骜的深沉,这件事若是真的,可真是天大的事啊。

    单凭皇后一个人恐怕没办法做得如此天衣无缝,竟然让人发现不了,那么慕容家的事,一定也有人参合了。如果这是真的,慕容家,包括皇后太子,可以一窝灭了。

    只是如若这件事不是真的呢?那可就是敌人的j计,被设计的可就是他们了,如此一想,夏候墨炎沉声开口:“这件事不可小觑,我们立刻禀报父王。”

    “好。”晚清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若是皇后身边的太子真的不是皇上的血脉,那么这件事可是灭九族的大罪,皇后和太子还有慕容一族的人永世都别想翻身了。

    两个人动作俐落的穿衣下床,门外回雪等人也听到了动静,早守在外面了。

    一看到两个主子出来,忙恭敬的开口:“世子爷,世子妃。”

    “走,去王爷那边。”

    夏候墨炎吩咐一声,一马当先的直奔古宛外面,往汉成王居住的院子而去。

    汉成王被惊动了,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儿子和儿媳妇过来干什么?一定走出了什么大事,立刻心急火燎的起身穿衣到书房内见他们两个人。

    “出什么事了?”

    汉成王和夏候墨炎一照面,便紧张的开口。

    今儿个凤离歌离了汉成王府的事,他是知道的,已有人禀报给他了,看来离歌是不想进宫了。

    这会子又会出什么事了?灯光下,夏候臻的脸上一片心惊胆颤,就怕又出什么大事。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并没有说话,反而是把信递到了汉成王夏候臻的手里,书房内一片寂静,夏候臻一边看信,一边脸上冒冷汗,这种事可是灭九族的罪,如若是真的,皇后就是灭九族的罪,如若是假的,他们出面,可就灭的是汉成王府了,竟然妄断皇室血脉,到时候,皇上定然怀疑他们别有用‘心。

    ”父王,你看这事?”

    汉成王摇头低喃,不想信这样的事,就算皇后胆大妄为,她也断然不可能胆大至此吧,竟然把公主害死了,换了一个太子进宫,书房内死一样的沉寂,如若当作没有这件事,他们又不甘心。

    三个人在书房内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做,最后晚清沉声开口。

    “眼下只能姑且一信,而且我的直觉是太子真的不像是皇室的孩子。”

    ”这信究竟是何人送来的?”

    汉成王疑惑的开口,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然后摇头:“这个人暗中已送了两次信过来,但前两次并没有骗我们,不知道这一次会怎么样?”

    夏候墨炎说完,晚清陡的眼瞳一亮:”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

    夏候臻和夏候墨炎二人同时间,晚清张了张嘴,似乎有些为难,因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最终仍然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允郡王夏候墨炎晌。”

    “钧儿?”

    “墨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夏候臻最先有反应,直接的摇头:“不可能是他,若是他,为什么故弄玄虚,直接告诉我们就走了,何况他被关在牢里,让人劫走了,即便是皇后的人为的,只怕他也是听皇后的命令行事的,这么长的时间没有露面,谁知道他在做搞什么名堂?”

    夏候墨炎倒是没有说话,慢慢的想着前因后果,虽然他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墨昀倒是最有可能的一个。

    “或许他想通了也说不定。”

    夏候墨炎开口,汉成王夏候臻的眼睛亮了,若是墨昀真的知错能改,真心认识到自己的错,他就欣慰了。

    “算了,不管是不是他了,眼前这件事如何处理?”

    以前是没想过的事,现在就摆在眼前,虽然他们不太相信,可是如若什么都不做,心里又不踏实。

    “我们进宫禀报皇上,不管怎么样?皇上应该不会为难我们汉成王府,因为谁会这么傻拿这种事去给自己找不自在?如果皇上见到这封信,恐怕比我们更想查清楚,太子倒底是不是他的血脉?”如若他们进宫,是担了很大干系的,这种事在场的三个都知道,但是若太子真的不是皇室的血脉,一来可以除掉他,二来皇后和慕容一族的人就可以连根拔起了,那么以后谁还会威胁到他们呢?

    最后三人一致的开口:“进宫。”

    此时正是深夜,窗外北风呼啸的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细细絮絮的轻雪,天冷得彻骨。

    夏候墨炎给晚清系好了鸭毛绿的绫缎斗篷,牵着她的手,一路出了汉成王府,上了府门外的马车。

    汉成王坐在前面一辆马车上,其余的几个侍卫和雁平落沙回雪等人皆骑马尾随着,一路往皇宫而去。

    一行人迅速的溶在冷寒的夜色中,雪下得越来越大,众人走过,只见地面践踏出一片脚印马车印。

    外宫门前,有人听到叩门声,吹着手呵着气走出来打开门列行检查,汉成王夏候臻把王府的腰牌递上去,那守门的禁军,立刻惊醒了,赶紧恭敬的请安,然后便小跑步的进去,派了一名侍卫进宫内去禀报,王爷求见。

    皇上若是不见,他们是不会开宫门的。

    宫门前,已有很多人起来了,披着衣打着灯笼,走过来陪着笑脸站在宫门前,冻得直打哆嗦,心里埋怨着,却不敢溢在脸上,不知道这位爷半夜不睡觉,不在家里搂着娇妻美妾,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走出什么大事了?否则绝对不可能连夜进宫见皇上的。

    有些人猜测着,夏候臻却不理会,闭目靠在马车上,车内的软炕下面摆着一盆热炭,所以整个车厢暖暖的,一点也不冷,打一会儿盹,补充睡眠没有问题。

    后面一辆马车上,夏候墨炎抱着晚清,窝着她的小手,马车内有暖气,只见晚清的小脸蛋上红艳艳的,一点看不出寒冷,夏候墨炎才放下心,温柔的抱着晚清,哄着她,让她睡一会儿,晚清便闭目温顺的靠在他的胸前睡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有侍卫跑了出来,禀报消息,皇上有旨,立刻让王爷进宫去。

    外宫门厚重的大铁门拉开,两辆马车缓缓的入宫,身后的侍卫呵气跺脚搓手,然后直往不远的房子里冲去。

    这鬼天气真冷啊,今年的雪也比往年下得早。

    雪飘然而下,坠地成冰,马蹄踏在上面,嘎吱嗄吱的响声,一路往内宫门而去。远远近近的灯光,照得薄薄的积雪一片莹亮,好似给皇宫铺了一张莹亮的地毯,高雅圣洁。

    瑞龙宫大殿内外,雪花飞舞,门前太监正守着,一看到汉成王等人过来,赶紧的恭身:“王爷安,请随奴才进来。”

    一行人跟着小太监的身后走进去,直接进了瑞龙宫的大殿。

    大殿上,皇上穿了厚厚的长毛大裘,歪靠在一侧,眯眼打盹,脑袋微垂,黑中带白的发倾泻下来,几乎遮住了他的脸,一动不动的好似一个石雕。

    夏候臻等人走进去也没有发觉,前面的小太监率先开口:“皇上,汉成王爷进宫来了。”

    没有声响。

    小太监又报了一声:“王爷,汉成王爷进宫来了。”

    依然没有声响,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似乎是睡着了。

    大太监江寒苦笑一下,王爷半夜三更的要见皇上,皇上可困得很呢,这会子功夫便又睡着了,他最近的睡眠不太好,因为慕容家的事,让他操碎了心,所以总是很困。

    江寒一边想一边走过去,恭敬的弯腰:“皇上,王爷进宫来了。”

    这一声,总算把夏候东宸给唤醒了,睁开惺松的眼睛,望向下首的汉成王夏候臻,脸便拉长了,不乐意的开口:“夏候臻,你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进宫啊,半夜三更的进宫来不让朕睡觉,朕可比不得你了。”

    他的身体越来越不行,所以总是特别的嗜睡。

    “启禀皇上,臣是有事,不得不进宫。”

    汉成王夏候臻看到皇上此刻的样子,很是疲倦苍老,还真害怕他看到这封信,若是知道太子并不是他亲生的孩子,最后又查证了这件事,那他情何以堪啊。难道当真要立谨王为太子不成,谨王背后可是南昭王府的人啊?

    “有事快说吧,朕听着呢?”

    皇上因为被扰了睡眠,有些不高兴,催促汉成王夏候臻。

    汉成王夏候臻把手上的信奉上,沉声开口:“禀皇上,有人夜进汉成王府,把这封信送进了臣弟的府上,所以臣不得不连夜进宫。”

    这话一起,夏候东宸眯眼,有了一些兴趣,挥了挥手示意江寒把信取过来

    江寒走下大殿,把信从汉成王夏候臻手中取走,递到皇上的手里。

    殿内,一时没有声音,只见皇上先是不以为意,然后是脸色阴骜,黑沉一片,再没有一丁点的疲倦嗜睡,此刻双瞳馥郁,深不可测,唇角紧抿,周身罩上了杀气,大手一握,朝身边的龙椅上重重的捶了下去,另一只手怒点着夏候臻。

    “夏候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搞出这等的把戏?”

    汉成王夏候臻赶紧跪下,连连告罪:“臣该死,臣本不想进宫,可是为了皇室的血脉着想,所以冒死进宫,皇上若是认为臣弟所做有错,就给臣弟治罪吧。”

    夏候臻跪下,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同时往地上一跪,异口同声的开口:“皇上明查,若非兹事休大,我们也不会连夜进宫了,皇上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两人话落,夏候东宸的脸色脸上红白交错,手指紧握着,那封信快被他掐得粉碎了,气得重重的捶龙椅,脸脯上下的气伏,周身的杀气,恨不得立刻杀了人来泄恨。

    大殿一侧的江寒和几名太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只是看了一封信,脸色便如此的难看,人人小心翼翼,生怕此火烧到自身,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夏候东宸喘着粗气,慢慢的冷静一些,身为皇帝,他的睿智深沉不是一年两年积累出来的,而是长久的打磨而成,所以知道眼下最需要做的是什么?想到这,立刻望向一侧的江寒。

    “立刻召禁军进来,去太子府把太子带过来,朕要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是把两个人的血滴到一起,融者便是亲生,不融者不是亲生。

    这样的事根本没有科学道理,晚清立刻抢先一步朗声开口:“皇上,万万不可,此事不能惊动太子,若是让太子知道了,恐怕要引起宫乱,而且也不能惊动皇后,否则就是打草惊蛇,只怕她们把证据全都毁了。”

    夏候东宸一听晚清的话,脸色阴骜,冰冷的开口:“如若不验血,怎么知道太子是不是联的血脉。”

    “皇上,不是晚清不同意验血,而是滴血验亲根本不一定准,不是血脉的很可能血会相融,是血脉的反而可能不相融。”

    “胡说。”

    皇帝一听,大喝,这历来滴血验亲,可以验出血脉亲情,怎到到她的眼里,便成了这一番说词。

    晚清却不惧,不卑不亢冷静的开口:“皇上若是不信,晚清与皇上当堂做一个试验?”

    “试验?”

    这次是汉成王开了口,倒是十分好奇,儿媳妇要做什么试验,皇帝也没有说话。

    晚清望向大殿一侧的太监吩咐:“去取一碗水来。”

    “是,世子妃。”

    那小太监领命而去,殿内各人不说话,笼罩着戾冷厚重的寒气杀气。

    小太监很快取来了一碗水,走到晚清和夏候墨炎的面前。

    大殿内,别人都不知道晚清想做什么,只见她不紧不慢的弯腰从腿边取出一把匕首,伸出自己的手指,利刃害破手指,血往下滴。

    夏候墨炎脸色难看,不由得心疼的叫起来:“晚儿,你这是干什么?”

    晚清不说话,仰起头笑意敛敛:“墨炎,你也害破手指。”

    她一说,夏候墨炎和殿内的别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世子妃要做的试验正是滴血验亲,可是他们两个又不是亲兄妹,验什么?

    正想着,夏候墨炎已经依言害破了手指,鲜血滴落到碗里,慢慢的沉浸,最后竟然与夏候墨炎的血融合到一起去了。

    这下那手捧着碗的太监,眼睛睁得鸡蛋大,连端碗的手都颤抖了起来:“血,血融了?”

    高首的皇帝,下首的汉成王全都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们两个,难道说他们两个是兄妹?是亲人?

    晚清看他们的神情,好笑至极,连夏候墨炎也是满脸的困惑,晚清赶紧解释:“我做这个试验是告诉皇上,不是亲人的血液也可以融为一休,所以做滴血验亲来断定是否是皇室的血脉,是不可靠的事?”如此解释,别人总算恍然,对于皇上夏候东宸和夏候臻等人来说,滴血验亲一直以来都是认定的亲子验定法,没想到今日竟然被推翻了,不由得稀东

    “你是如何知道的?”

    夏候东宸奇怪的问,慑人的寒光盯着晚清,似乎有所怀疑。

    晚清一看,心里嗷一声叫,这是每个现代人都知道的事,偏偏你皇帝不知道,怪谁呢?不过这话和皇帝说不通,只得温婉的说:“回皇上的话,这是晚清无意之间发现的事情,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让太监和太监之间随意的滴血,其实不一定是亲人,有些血液是相融的,有些不相融,不关血脉的事。”

    皇帝夏候东宸生性多疑,虽然知道晚清不可能拿这件事来做事,这可是欺君之罪。

    可是他还是不放心的让太监与太监之间试验,如此一番试验,竟试了十多对,果然如晚清所说的一般,也有相融的,也有不相融的,无关血脉亲情之说。

    既然滴血验亲的办法行不通,那么如何证明太子的不是皇上的孩子呢?

    夏候东宸脸色阴沉得像要吞噬人的狂兽,紧盯着大殿下首的人,如若没有证据,他是不会相信他们的,不能单凭一封信,和几个人便断定太子不是他的孩子。

    大殿下面的人自然也知道皇上想的是什么,晚清忽然脑海一亮,便想到了一个办法,慧光流转,坚定的开口。

    ”皇上,晚清有一个办法,可让皇后亲口一交待出太子究竟是真是假?

    “好,你说。”

    “这件事容晚清卖个关子,今日之事暂时到这里,接下来怎么做,我和墨炎会做,到时候会让皇上亲耳听到皇后说的话。”

    晚清却不说是什么办法,皇帝脸色阴沉沉的,怒瞪着夏候臻,夏候臻同样一脸的无奈。

    瑞龙宫大殿内的灯直亮到天亮,最后传出皇帝病了,早朝都没有上。

    而就是这一晚,皇后的宫中传出了闹鬼的谣言,听说经常有人听到小孩子的哭声,诺大的宫殿内,人人心惊胆颤,太监宫女一到晚上的时候,就不敢去西北角上。

    一连三晚上都有人哭,到第四天晚上的时候,皇后终于知道了这件事。

    “你们竟然胆敢在宫中乱传谣言,看本宫不撕了你们的嘴巴?”

    大殿内,跪着几个宫女,正是这几人在窍窍私语的时候,被睡觉突然醒过来的皇后听到了,皇后的心咯噔一响,心慌慌的,不过这世上是没有鬼的,所以怎么会有哭声。

    皇后的脸色难看极了,阴沉的瞪视着下跪的数名宫女。

    为首的宫女害怕的哭起来:“皇后娘娘饶命啊,饶奴婢一命吧,这事不是奴婢一个人听到的,好多人全都听到的,晚上亥时一刻,那声音肯定响起来,奴婢们先是以为是恶作剧,曾经有几个人相约一起去找过,可是什么都没有,花园中根本就没有人,但是那哭声一直都在。”

    这宫女一说完,其她人连连的磕头,表示听到了。

    “奴婢等也听到了,皇后娘娘饶命啊。”

    “皇后娘娘饶命啊。”

    “来人,拉下去每人仗责二十大板。”

    皇后慕容烟黑青的脸色,狰狞得可怕,咬牙切齿的像一个巫婆,狠狠的发号施令。

    殿门外的太监冲进来,把几个犯事的宫女拖出去仗责。

    很快有痛苦的叫声响起来,大殿内,皇后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休息,不过脸色惨白,手指紧握着身边的金丝绣花团垫,用了极大的力气才使自己安稳下来,她一直在心中重复。

    不,这世上没有鬼,这世上没有鬼,绝对不是她,绝对不是她,不是,不是?

    夜黑沉沉的,好似一层巨大的黑幕铺天盖的罩下来,让人呼吸不了,冷啸的风吹起,落叶翻飞,那呜咽之声,竟似鬼哭狼嚎,令人害怕。

    忽地,一声幼嫩的细细小小的哭声响起来,在漆黑的暗夜里令人毛骨悚然,好似幽灵一般。

    一盏灯笼在冷寒的夜色中轻轻摇晃着,飘飘悠悠的过来,好似无魂的苦主一般,轻飘虚无,一路走到后花园,听着那细嫩的哭声扑通一声跪下来,身子打颤,好似孤苦无依的可怜人一般。

    来人竟然随着那幼嫩的声音慢慢的啜泣,然后失声大哭,甚至还哀求起来:“宝儿,宝儿,你走吧,去投胎吧,你去重新找个富贵人家,别在这里纠缠不休了。”她的轻咽声刚落,便听到一道狠厉幼嫩的声音响起:“你真狠,你真狠,我死不瞑目,我死不瞑目,根本没办法投胎。”

    “宝儿,是母后的不是,你去投胎吧,谁让你生成女儿身了,母后是没有办法,若不生太子,我就不可能被封为皇后,慕容家就不会被重用,如若我生个公主,哪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母后恐怕早就死了。”

    “那个人呢?他是哪里来的?”

    幼嫩的声音仍然不甘心的开口,皇后一听便知道说的是谁,哭着继续开口:”其实母后一怀孕时,就祈祷着生个男孩儿,为怕生个女孩儿,一直做了准备,慕容府同时收留了几个怀孕的女子,谁知道最后母后生下的竟然是个女儿,所以只得从那几个产妇中找一个男婴进宫,宝儿,你是母后心中的宝贝,虽然母后残忍伤害了你,但是母后一直记得你,你的脸,你的眼睛?

    这也是她对慕容菱好的原因,因为慕容凌长得和宝儿刚出生时很像,所以她一直疼着她,就是弥补曾经害死女儿的心。

    暗夜中皇后慕容烟一直不停的哭诉着,让宝儿原谅她?原谅她的自私之心,原谅她的不得已。

    不过她的哭斥还没有完全的结束,花园的四周陡的亮了,一下子耀起无数的火把,亮如白昼。

    慕容烟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头嗡的一声响,脑袋木木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这时候后花园门前,一队侍卫分了开来,走出几个人来,为首的正是金夏国的皇帝夏候东宸,他的身侧紧随着汉成王夏候臻还有夏候墨炎和晚清,晚清的手中还牵着一个小孩子,众人眼瞳中都闪着愤恨嫌戾,怒视着皇后慕容烟。

    正文 第132章

    后花园内,无数侍卫高举着火把,照得花园里外如同白昼,皇后慕容烟脸白如纸,拼命的咬着牙才能阻止自己的尖叫声。

    此刻的她是清醒过来,这一切都是局,一个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等人设下的局,而自己竟然可笑的真相信这世上有鬼魂之说,所以什么都交代了。

    现在她和慕容家,还有太子全无指望了吗?想到这,皇后尖叫出声:”不。”

    暗夜中这声音尖锐扭曲,直冲入九宵。

    然后慕容烟飞快的跪在地上磕头:“皇上,臣妾因为慕容府的事前来后花园祈祷,谁知道竟然中邪了。”

    对,她是中邪了,她绝对不要承认自己说出来的事。

    慕容烟想着,又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哀求:“皇上,臣妾刚才真的是中邪了,臣妾在寝宫内休息,怎么出来,怎么到这里来的,说了什么,臣妾都不知道,皇上明查啊。”

    她说完,见没有人理会她,陡的愤恨的抬头,怒指着上官晚清。

    “皇上一定不能中了歹人的计,这都是他们设好的局,目的是想扰乱金夏的皇室,想谋夺属于太子的位置啊,皇上。”

    夏候东宸的脸阴骜得可怕,眼瞳中笼罩着暴风雨,想到自己所听到的话,自己一心迁就的太子竟然不是皇室的血脉,而是一个来历不明的贱人,不但如此,他的女儿,金夏皇室的长公主,竟然一出生便被害死了,还葬在这小小的后花园,皇帝越想越愤怒,越想越生气,陡的朝身后的侍卫命令。

    “来人,立刻给我刨地,刨地三尺,一寸都不许放过。”

    皇帝此言一出,皇后的脸一下子煞白,身子一软,便往一边倒去,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侍卫开始找东西刨地,其他人退出去一些,把空间让出来,而皇后身子软软的,周身没有一点的知觉,透心的凉,爬都爬不起来。

    这边的动静早惊动了皇后宫里的人,不少太监宫女奔了过来,把后花园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

    皇后的宫殿里,自然有太子的眼线,此时正是混乱之时,而且东宫太子府和皇宫只隔了一条长长的兵将把守的长巷。

    那得了消息的太监立刻前往太子府,进过长巷时,骗那巷口的守门,说皇上口谕,有事要见太子,自然没人敢不相信,放了那太监过去。

    这太监直奔太子府,叩开了太子的大门。

    太子府,太子一听到这件事,不亚于青天劈雷,整个世界地动山摇,自己竟然不是父皇的孩子,不是皇室的孩子,而是被母后抱进宫里来的一个不明孩子。

    现在真像戳穿了,他不但当不了太子,只怕还会有性命之忧。

    大殿上,太子的脸色阴骜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子府住了不少的幕僚,此时有两个贴身的幕僚在场,一看此时的局面,除了胆颤心惊之外,更多的是孤注一掷,拾撺起太子来。

    “殿下,不成功便成仁,如若殿下什么都不做,只会成为待斩的羔羊,不如博一博,今夜只有宫里的人,太子带着东魉军,一起去杀了皇上,还有在场的所有人,到时候谁又知道太子的身世之事。”

    那幕僚一言完,太子夏候洛晨好像被刺激到了似的,陡的起身,凶残的开口:“对,本殿今夜就拼了这条命,反正是一个死,不如博一博。”

    太子一言落,立刻点齐了太子府名下的东魉军,这东魉军仍是太子所有,所以只听命于太子的调派。

    寒冷的夜色中,一众人雷霆之速的从太子到皇宫的长巷穿过,守门的侍卫皆被东魉军斩杀了。

    此时,皇后的后花园里,已有了进展,果然刨出了一副小孩子的骇骨,那森森白骨堆放在众人的眼前。

    大家的心既愤怒又心痛,本来该是皇室金尊玉贵的公主,可是竟然一出生便遭到杀戳,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后这个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女人。

    皇上的脸色嗜血戾杀,沉声命令:“来人,把皇后拿下。”

    一声令下,早有人扑过去抓住皇后,而皇后自从看到那副骇骨,大受刺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指着那骇骨笑了起来:“宝儿,你睡在哪里干什么?你睡那里干什么?快起来,与母后玩儿,宝儿。”

    花园内,冷风飒飒,所有人看着眼前的画面,目瞪口呆,皇后竟然受不了刺激傻了。

    不过即便是傻了,皇帝也没有放过她的打算,这个女人甚至于慕容家族的人,太可恶了,罪大恶极,全都该死。

    “来人?把皇后打一一”

    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外面冲进来一名太监,气吁喘喘的禀报:“皇上,皇上不好了,太子做乱了,太子做乱了,他领着东魉军杀了守巷的侍卫,浩浩荡荡的冲了过来。”

    太监的话音一落,皇帝大骂一声:“逆贼。”

    他身边的汉成王夏候臻便命令下去:“所有人保护皇上。”

    那些高举火把的侍卫立刻一拥而上,团团包围住了皇上。

    这时候太子已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大批的东魉军,此时两下相恃,太子的人明显的比皇上这边的侍卫要多得多。

    太子夏候洛晨冷沉阴森的瞪视着对面的所有人,紧抿着薄唇嗜血残狠的开口。

    “杀,一个不留。”

    夏候东宸眼见得太子丧心病狂,大怒,朝身侧的侍卫命令:“给联拿住这逆贼,定然要干刀万剐。”

    本来皇上还没有想到如何对付太子,因为此事太子必竟是无奈的,他身不由已,所以对于他的处治,最多是贬了撵出宫去,可是现在太子明知自己不是皇室的血脉,竟然还领着东魉军企图祸乱,这可就是死罪,所以皇上才会如此下令。

    一时间东魉军和宫中的侍卫峰涌而上,喊杀声一片,半边皇宫都在颤抖摇晃,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怒吼声。

    刀光剑影,血气飞溅,夜色中血腥味浓烈而刺鼻。

    断肢残臂的到处乱飞,一个个人倒下了,尸休堆积如山。

    一部分侍卫保护着皇上往后退,另一部分侍卫往前冲去,誓死保卫皇上。

    眼看着东魉军便要冲破宫中的侍卫,杀了过来。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一眼,用耳力去感受,总算松了一口气,先前他们领皇上过来的时候,皇后一招认,他们便怕发生宫变这样的事情,所以立刻暗中命令雁平回王府调羽衣卫,又派了落沙赶到谨王府,让谨王夏候洛宇带着手下的西翎军前来护驾。

    此时两队人马果然到了,两人心思落地,马蹄声就像一道浪海似的涌过来,眨眼便至。

    谨王夏候洛宇高据马上,遥遥呼叫:“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给我拿下这逆贼,千刀万剐。”

    皇上一声令下,谨王手下的西翎军好似下山的猛虎一般,人人策马狂奔而过,直扑了过来,

    再加上随后而来的汉成王府的羽衣卫,形势急剧而下,立刻转换了一个局面。

    太子手下的东魉军立刻节节败退,最后很多人被杀死了,剩下的基本全是重伤,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的动都动不了,而太子望着眼前的遍地尸首,血流成河,仰天一声长叹:“我命该绝。”

    陡的一挥手中的长剑,绝决的挥剑自尽,夜色中,身形旋转,目光冷决,遥遥望向隔着数百人的那个男人。

    他一心一意当他是父亲的,可走到头来,却是这样的意外,这样的结局,他,死不瞑目,老天为何如此待他啊。

    夏候洛晨的身子扑通一声坠在尘埃之中,再没有了动静。

    残零的火把遥遥的照着,遍地重影,却无一人说话,谁也不敢说什么?

    突然一道笑声突兀的响起,众人心惊望去,却是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皇后娘娘。

    她飞快的扑到夏候洛晨的身上,抱着他失声痛苦,夏候洛晨的死竟然让她清醒了过来。

    她伤心的哭,痛不欲生,太子虽非她亲生的,可是却是她细心养育的,她对他,可谓满怀期望,直到此刻,终于尽数瓦解,慕容府也将永远没落沉坠。

    皇后哭完,陡的一抽太子手中的剑,挥剑抹向脖劲,很多人不由自主的叫起来:“皇后娘娘。”

    皇后绝望的眼睛,慢慢的移动,落到夏候东宸的脸上,慢慢的笑了,凄惨如一朵彼岸之花。

    她从最初看到夏候东宸的时候,便爱上了这个男人,二十多年没有断过,如若不是因为爱他,她坚持要嫁他,愿意扶他上位,当时随便一个皇子都可以上位,那时候是不是就是不一样的局面了?

    她笑着,思绪飘到多年前的元宵佳节,彼此他是十六岁英俊少年,她是十三岁怀春少女,银蛾斗彩的烛光里,她一眼成孽?皇后的脸上挂着笑意,慢慢的坠入黑暗,永不醒来。

    “皇上。”

    后花园里,有风吹过,黑压压的跪了一层人,皇上好似未闻,脚下跄踉,越过众人蹦跚的往外走去,大太监江寒领着人奔过去,一伸手想扶皇上,却被他一挥手阻止了,一个人往外走去,往日高大强势的背影,此时凄凉无比。

    他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虽然皇后该死,太子该死,可是他的心仍然觉得空洞,似乎少了什么似的,心里很难过。

    皇上离开,汉成王夏候臻和谨王殿下等人吩咐人把后花园的尸体清理干净。

    谨王夏候洛宇满脸的神彩,那细长的眼瞳中竟比往日更多的精亮,此时领着两名手下,满脸堆笑的望着汉成王。

    “王叔幸苦了。”

    “好说。”

    谨王夏候洛宇意气风发,周身的光华。

    在场的人,人人知道谨王为何如此高兴,太子现在死了,皇室只有谨王一个皇子,不管皇上多么的不甘愿,只怕最后都是谨王继位,他将成为金夏国的太子,一想到这个,谨王便心花怒放,这么些年的内敛总算有所值,而且看见谁都是满脸笑,以后该别人来奉承巴结着他们母子了,一想到这些,夏候洛宇怎么不高兴,不过他深知道,眼前的汉成王府是不能得罪的。

    这皇后慕容烟和太子若不是一直针对着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还不至于得到这样的下场,所以夏候洛宇对汉成王等人很是客气。

    一行人在花园门前分开,各自出宫去了。

    谨王夏候洛宇吩咐了手下的兵将西翎军回去,自己又转回了母妃住的宫殿。

    襄妃娘娘住在宝瑟殿内,早就得了消息,今夜宫中发生了叛乱,后宫的各处都亮起了灯笼,大家都守在各自的殿阁内等消息。

    皇后和太子自杀后,很多人得到了消息,心惊胆颤之余,很多人在第一时间便摸准了接下来的方向。

    皇后和太子被废,那么接下来便是襄妃娘娘和谨王殿下出头了。

    宫中除了谨王再没有别的皇子了,那么皇位的继承人,最后只会是谨王殿下,就是宫中,皇上也是极宠襄妃的,现在皇后死了,宫中的主事之职只怕要落到襄妃的头上。

    宝瑟殿内,襄妃雍拥华贵的坐在大殿上首。

    下面跪着几个宝瑟殿的奴才,都是宇文舒的心腹,正在给宇文舒道贺。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了。”

    “好了,都起来吧,这种事别乱说。”

    宇文舒的唇角勾出笑意,整张脸都是光彩,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得休的。

    宇文舒知道皇上心中忌掸什么,她背后的南昭王府,所以她一定要低调行事,这么些年在宫中,她一直信奉这件事,连儿子她都吩咐了,切不可因为自己是皇子,所以便趾高气扬的,正因为如此,所以她们平时树敌不多。

    相较于皇后一心算计汉成王府,她要稳妥得多,其实皇后为何算计汉成王府,她是知道的,还不是因为夏候墨炎长得像去世的甘蓝皇妃,就是她也看出夏候墨炎长得确实像甘蓝皇妃,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神似至极。

    不过皇上都没有动作,她们何必有什么动作,所以说皇后是自找死路。

    不过通过汉成王府和慕容家的斗法,她轻易看出汉成王府的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更计高一筹,所以日后她定然要多奉承他们一些,等到洛宇登基,她就不怕任何人了,那时候,不顺眼的人要捏便捏,要搓就搓了,眼下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宇文舒正想着,只听得脚步声响,太监奔了进来。

    “娘娘,谨王殿下过来了。”

    “宣。”

    一听儿子过来了,宇文舒挥手吩咐下去,然后示意殿下跪着的几个心腹去外面守着。

    几人应声退下,殿门前,谨王夏候洛宇走了进来,往日不起眼的五官,此时倒也遍布光华,出色很多。

    谨王夏候洛宇长得和他的舅舅一样,并不是十分出色的男人,却透着温润憨厚,一笑起来,更像一个笑面佛,让人喜欢亲近。

    襄妃宇文舒看着儿子,越看越喜欢,虽然不是最出色的,可是她儿子可是未来的皇帝哎,而且她可不敢像慕容烟那样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她的孩子千真万确是皇上的血脉。

    当初为怕皇后动手脚,她一直隐瞒着自己有身孕的事,直到怀孕几个月了,才宣布出来,然后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控制住了,这样才保住了这个孩子。

    宫中虽然几位妃嫔,不过还是有受孕的人,被皇后谋算了的,就是生出来的皇子,她也处心积虑的算计陷害着。

    大殿内,宇文舒正想着,谨王夏候洛宇已走到座前恭身的见礼。

    ”儿臣见过母后。”

    ”宇儿,过来坐到母妃的身边来。”

    “是,”夏候洛宇起身走向高处,坐到母妃宇文舒的身边,宇文舒握着儿子的手:“宇儿,我们娘俩总算熬出头了。”

    “是,母妃。”

    这句话是夏候洛宇最高兴听到的话了,立刻笑了起来,不过襄妃娘娘并不像他那样外露,盯着儿子,直到他收敛起自己的神色。

    “儿子,记着,虽然眼下皇室只有你一个皇子,但是为防出意外,平常你最好和以前一样,别让人看出你的高兴以及幸灾乐祸,这样会使得朝臣失了信心,觉得你不厚道。”

    “儿子记住了。”

    夏候洛宇立刻尊重的点头,这么多年,他一直深得母妃的提点,牢记着她的吩咐。

    “另外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贬了谨王妃慕容笑,把她降为王府的姬妾,别忘了她是慕容家的人,另外提了侧妃闻人卿为正妩”

    这样她们就可以和国师闻人家族的人紧密联系在一起了。

    “是,儿臣遵旨。”

    夏候洛宇站起了身,告安出了宝瑟殿回谨王府去了。

    天已近亮了,厚重的黑幕在天际撕扯出一抹口子,透露出一丝青白的光芒。

    一辆马车,无数的侍卫骏马直奔汉成王府而去。

    马车内端坐的正是一身长毛大裘的夏候墨炎,慵懒的神情,好似一头打起盹的雄狮,先前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似毫没有影响到他,他眉眼如画,此时怀中紧搂着一个身着素色小袄,白褶长裙的女子,深幽的眼瞳中是浓浓的情意,呵护至极的开口。

    “晚儿,一切总算解决了。”

    他满足的叹息一声,经历了这么长的时候终于斗败了皇后太子和慕容家,接下来,他们

    谁动了宝贝的嫡娘 第9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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