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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七 作者:茶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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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九 心系唯她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三十九 心系唯她

    田七的头搁在他肩膀上,鼻间尽是他好闻的冬日阳光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汗味,非但没让她讨厌,反而让她觉得这样的他很有男人味,心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再加上总在她下身捣乱的手指,使她没一会功夫就分泌出了丰富的蜜汁。莲生敏感地感觉到她那里水润了不少,暗喜着又往里面挤了些,见她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反而微张着小嘴露出享受的神情,他放心地一c到底,在她的一声闷哼中进入到她的最里面,抵着她娇弱的花心。

    “好紧啊,宝贝……”因为是站姿,田七的腿没办法长得很开,本就狭小的幽径变得更加紧致,被莲生的rb撑开,紧紧贴在他的b身上,缓缓蠕动着,像是田七细腻的吻,烙在他的阳具上,再深深地刻入了心里。

    莲生再也忍不住,开始上下耸动着臀部,chu硬的rb凶猛地在她体内进出,充满弹x的内里被它撑开,还没来得及合拢就又被顶撞,火热的摩擦折磨得她全身都要着火了,而两人的身高使得它的顶端很容易触到她的花心,凶狠的力道顶在她的敏感处,舒服得她全身都在战栗,双臂圈着他的脖颈,巴不得要彻底埋进他的x膛里。

    莲生一手搭着她的膝盖窝,一手撑着门板,上身紧紧压着她的xr,下体抽c的速度愈加迅速,两人丰沛的汁水被带出,溅在亵裤上,更多的则滴在地上。

    “啊!好麻!又顶到……顶到里面去了!好酥啊……”花心又软又酸,田七为了躲避这种惑人心智的刺激,不得不踮起脚提高身体的位置,可是莲生总能在她後退的同时紧逼上前,牢牢抓住她的深幽之处,没几个回合,田七就坚持不住了,她瘫软在他怀里,任由那可爱又可恶的龙首与她的花心厮磨。

    自从莲生顺利地让她达到高潮,自尊心便迅速膨胀起来,即便是那让他早泄的小r针探出来,他也只是勾唇一笑,带着灭顶的快感,他势在必得地冲撞她的y道,抽c得声声作响。

    田七舒服得脚趾都蜷缩在一起,她紧紧勾住他的後臀,拉进两人的距离,那种酸酸麻麻的快感再次滚滚袭来,她无意识地搂紧了他,哆哆嗦嗦道:“要到了……莲生,要……”

    莲生一声低吼,小x的收缩已经让他舒爽难耐,这时候再听见她娇娇的呻吟,也激动地回应她:“哦……宝贝,都给你……”

    “嗯嗯……我不行了……酸死了!啊……到了!”田七身体蜷成一团窝在他怀里,闭上眼仿佛能看到白光闪过,她想好好品味这个绝美的高潮,可是眼前的男人不给她这个时间,他依然在她股间大力抽c,不管那可怜的水x蠕动得有多麽夸张,也不顾田七腿g抽搐得越来越厉害,他只知道红了眼地进出她销魂的小x,想榨出更多甜美的汁水,想让她在他的疼爱中失去理智,全身心只属於他。

    “嗯……不行……快死了……呜呜,别再来了……”

    “呀……又快到了!嗯嗯,泄了……我……又要泄了!”田七疯狂地甩着头,已承受不住更多欢爱的花x没被c几下,就又开始造反,惊人的快感都快把她爽晕过去了。

    莲生低头咬住她的耳垂,低低吼道:“快!宝贝快泄!哦……太紧了……泄死你!”一记重重的顶入,不知击中了她哪一块地方,田七呜咽一声,便流出一股高潮的蜜y,晕在莲生怀里。

    莲生也忍不住s出了jy,平缓了呼吸,低头发现小人儿已经晕睡过去,他心里了然,原来高潮後连续的抽c能让女人这麽舒服,看来,以後若是田七不听话,他就这麽对付她,让她求饶,让她哭喊,让她化成一滩春水。他爱怜地吻吻她的额头,抽出欲望,横抱着她朝内室走去,为她盖好棉被,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後,便走向厨房,对顾嫂谎称田七今天不舒服,要请一天假,顾嫂很爽快地答应了,只交代他要田七好好保重身体。

    莲生为了帮忙布置风雨欲来楼亲自去采购一批金桔树,留下做爱做到晕倒的田七在自己床上昏睡。田七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天色已暗,她迷迷糊糊地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才忆起自己在与莲生行欢时晕倒了,她掩了掩被子,这种事情,已经多久没发生了?想当初她及笄後,哥哥对她每日索取无度,经常把她弄得毫无知觉,浑浑噩噩地一天就过了,那时哥哥还打趣她说,因为自己身体太弱了,多锻炼锻炼、磨合磨合就好了,结果又陷入了似乎永无止境的床事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惊奇地发现在他数次强悍有力的抽c下,自己不但没晕睡过去,还能应付哥哥情意绵绵的情话,甚至睡一觉就能下床走动。

    像今天这样的结果,只能说这种小死一般的快感太久没有过了,要不然就是自己体质变差了,可是田七每天都在干活,连她自己都觉得走路比以前有力了,所以……想到这,田七微微脸红了,果然,x爱也是需要熟悉的过程的。

    她撑起身子下了床,刚走两步,就觉得腿g处酸软不已,下体涨涨的,还有高潮的余韵,她努力克制住这种奇怪的感觉,朝自己的柴房走去,自从搬进莲生房间,她就没怎麽打理过她的地盘,因为华嘉公主的大驾光临,她要在柴房住几天,要赶紧收拾收拾才好。

    刚一拐弯,她就看到一身黑衣的莲生不知在搬些什麽,走近一看,满头都是汗,看来已经忙了很久。她拉着他问:“你在干什麽?”

    莲生一见是田七,给了个香吻,笑着问:“你醒了?我今天好高兴呢,再让我亲一口。快来看看,这个琉璃玻瓦香炉要放在哪?”他稍稍拨开黑布,隐约露出香炉金色的一角。

    “莲生你到底在干嘛,我房里不需要香炉,而且我也没钱买,另外,你怎麽会花这种无谓的银子在这……完全没有希望的柴房上?”

    “今天掌柜的给了我三十两银子,让我给自己房间添点贵气的物件,可我什麽都不缺,所以送到你这来。”

    田七倒吸一口气:“有这个钱,你干什麽不好,买这些没用的!三十两哎!”田七自从离了莫家庄,对金银这种东西上心得很,天天都巴不得多存些银子,可是这家夥……竟然这麽浪费!

    “你看,把这香炉往墙角一放,我再给你些散杏香,多好!我再多给你几个火盆,让你暖和暖和。这儿再摆上几个胭脂盒,这里放个花梨木五斗柜,要那种五十年的花梨,上面雕螺旋花纹。这桌子也该换了,要个黑山国无理石的。还有还有,这是绣坊老板专门留给我的成衣,我觉得都不错,一会你试试给我看……”

    “打住,你知道什麽叫不搭吗?这,就是个山洞,里面不需要任何银子做的东西。这个桌子,是我从後厨房搬来的;这张床,是我从劈柴吴哥那抢来的木板拼的,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而且,你这麽做,要是别人看见了,又有哪个多嘴的跑到掌柜或公主那告状……”

    “宝贝别担心,现在是晚膳时间,不会有人看见。我怕公主在的那几天,我顾不上你,怕你冷,怕你住得不舒服,你就当做做好事,别让我担心了。”

    田七扁扁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怎麽办,莲生也是为她好。她无奈地笑了笑,头埋进他怀里:“我才没那麽娇气。”

    莲生把最後一点东西放进柴房,满意地搂着田七回了房间,等她去陆家兄弟那收了碗,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都上工去了。

    随後的几天,两人除了干活和帮楼里购置东西,就是在房间里疯狂的做爱,以莲生的话说,就是不知公主要打扰几天,他要把未来的福利先赚回来,田七g本没有力气拒绝他,也没有多大的定力拒绝,她只能在他强壮的身躯和有力的抽c下失去自我,像是最後一次行欢般,两人都陶醉在r欲带来的美好中,只想攀着对方的身体在快感的天堂中沈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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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 隱情浮出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 隐情浮出

    华嘉公主来的那天,整个风雨欲来楼都忙疯了,除了田七和守门的大黄狗。因为怕狗乱叫,掌柜把它和田七一起关进那间柴房里。田七恨恨地抱着大黄狗,扒在窗边看外面的人跑进跑出,她不想待在这里,她也想出去看看那个劳什公主的真容,长这麽大,还没见过公主呢。

    掌柜一大早就把一干公子叫起来,明明离公主驾到还有半个时辰,但众人就已经列好队在大堂里候着了,公子们一个个东倒西歪,不明白为什麽准备工作已经做到家了,店主还这麽紧张。掌柜一会去厨房查看早膳,一会看金桔树摆放得整不整齐,忙得像个小奴才。随着一阵嘈杂声,一队人马过去,几个j致的轿子停在了风雨欲来楼门前。店主站在门口向外望了望,嘴角抽动,这个骚婆子还是这麽爱显摆,虽然没用皇家的标志,但这排场,别人也肯定认为是哪个官宦家的。

    一只白皙的玉手从轿子里伸出来,站在旁边的婆子马上上前搀扶,帘子掀开,走下来一位身着华贵衣裳的妇人,云鬓齐整,素妆盈盈,尽管有些年纪,但仍看得出是一位难得的美人。掌柜见了,忙上前行礼:“见过皇後娘娘。”莲生得了掌柜的特许,能在身旁候着,他见状也忙跟着行礼,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好像听见店主小声地对皇後说:“多年不见,你皱纹变多了呢,老得真快。”

    莲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动声色地环顾了四周,见没人发现异常,皇後娘娘脸上也没有怒色,便只当自己听错了。正要对她做介绍时,一个黑影撞进了他怀里,华嘉公主热情地挽着他的胳膊冲他撒娇:“莲生哥哥,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皇後转过头训斥道:“没大没小,不懂规矩,你金叔在这,你怎麽不叫?”

    华嘉公主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恭敬地对掌柜行礼:“金叔!哎呦,母後,我来了这麽多次,和金叔很熟了,不要这麽刻板嘛!蕙然妹妹,快来,这就是我总跟你说起的莲生公子,怎麽样?很不错吧。”

    莲生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一脸稚气的少女站在华嘉公主身後,她身边还有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他心道这应该就是平安公主和她的远房亲戚了,便道:“见过平安公主,这位公子……”

    “敝姓胡,胡满月,这次是随平安公主来君临城逛逛的。”胡满月细细打量着莲生,他原本以为风月场上的男子总会有些chu俗的媚气,但今天一见,却是心悦诚服,莲生公子的态度不卑不吭,为人处事大方有礼,难怪蕙允那丫头这麽喜欢他,只可惜,他终究是风尘中人,别说入赘到皇家做正夫,连个侧房都挨不上的,若只是个情夫,倒不是不可,不过见他的举止和气量,肯定不甘做女人的情郎。蕙允当初闹得飞狗跳,他不是不知,心里叹了口气,看来皇家的人也有力所不能及的事。

    皇後见了金掌柜身後的莲生,心知这恐怕就是风雨欲来楼未来的楼主了,她微笑地冲他点点头,招呼着众人入座。机灵的小厮马上指挥搬运二十多扛礼箱的蟒衣、段匹、上寿等她们日常所需的衣物向後院挪,掌柜眼角抽了抽,翻开呈上来的一份送给楼里的礼单,只见上面写着:“汉锦二十匹,蜀锦二十匹,火浣布二十匹,其余花素尺头共四十匹。狮蛮玉带一围,金镶奇南香带一围,玉环、犀杯各十对,赤金攒花爵杯八只,明珠十颗……”

    店主微微一笑,合上礼帖,对皇後说道:“我朝皇後娘娘还是这麽喜欢挥霍。礼物我倒是相当喜欢,就是不知皇上是如何想。”

    位於上座的皇後轻轻抿了口茶:“你不用这麽冷嘲热讽的,这也是他的意思。”

    店主哈哈笑了两声,对众人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大家一路辛苦了,我早已备下了早膳,这就传吧。”接着又对皇後说:“你的侍从丫鬟也累了,到我这就别拘束了,不如让他们去後面用膳,让我的人来服侍你们可好?”

    皇後点点头,示意侍从们各自用餐。这时早膳也传来了,一道道摆满了桌子,蒜烧荔枝r、葱白椒料桂皮烂羊r、临江酥鸭等等,看得人眼花缭乱,皇後盯着菜样不说话,直到眼角似乎有了点湿润,才故作镇定道:“快吃吧,菜要凉了。”

    莲生站在掌柜身边,把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再联系之前掌柜说的话,心里不禁怀疑起两人的关系,他隐约知道掌柜以前有个未过门的妻子,但最後不知怎麽的,不了了之,这麽些年来,他也没见掌柜对哪个女子上心,店主的往事他不敢随意猜测,但这关系怎麽看怎麽可疑。其实莲生也没时间琢磨别人的事,因为自己还有个狗皮膏药甩不掉,华嘉公主从入座来就一直为他布菜,一脸的殷勤,莲生不好给她摆脸色,只好似笑非笑地应付着。平安公主很文静地用膳,倒是看胡满月的眼神泄露了她的小女儿心思。莲生见各怀心事的众人坐在一起用餐,没理由地一阵烦躁,想知道田七现在怎麽样了,有没有搂着大黄狗拼命挠墙。想到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禁暗自发笑。这一笑,被眼尖的华嘉公主看见,心里犹不是滋味,她知道莲生心里没有她,但这样心不在焉的样子实在让她不是滋味。她闷闷地戳着碗,撅着嘴不高兴。皇後知道这丫头什麽心事都表现在脸上,也知道她的痴心,若是别的男子还好说,直接绑进g成亲就好,但金焕的人,她不敢也不愿意动一分一毫。

    众人各怀鬼胎地吃完了早膳,皇後见女儿已经毛手毛脚地坐不住了,便要莲生带着华嘉公主、平安公主和胡满月到别处去玩:“你们年轻人肯定不愿意陪我这老骨头了,自己去别处玩吧。”华嘉公主高兴地行了礼,便拉着三人出了大堂。“莲生哥哥,我们去你房间喝茶好不好?你上次答应了我的,还有我的红纸花,你做好了没?我要带回去让弟弟妹妹们都眼馋。”

    莲生对这个公主其实也没有厌恶之感,她喜欢缠着自己,也只是撒撒娇,并没有什麽越礼的行为,再加上他知皇家的人在很多人生大事上都不能按着自己x子来,难免对她有些同情,她胡闹也只当她是小孩子心x。上回她来,他的确允诺过可以去他房间里喝茶,但现在那件屋子处处都是田七的味道,他不愿意别的女人也出现在那里。心里不愿,可脸上仍然是温润的表情:“公主想要的红纸花,在下已经做好了,就在我会客的房间,不如一起去拿,要是不满意,我再重新做。”一边说一边引大家朝他接客的地方走去。

    华嘉公主也不好说什麽,老老实实跟着他走。进了房间,莲生亲自给他们沏茶。华嘉公主环视一圈问道:“莲生哥哥,我送你的杯子呢?”

    莲生顿了顿,眼里似乎有种温柔的神色:“被一只小猫打碎了。”

    “好可惜啊,早知道我把我那个带来给你了,也算给你留了好东西。”

    “多谢公主,其实不碍事的。”就是因为那个杯子,才让他和田七有了那尴尬的一晚,他其实是很高兴的。

    “当初还不如把杯子和镯子都给你呢,要不是惦记着母後,我就把两样东西全送你……”

    莲生从回忆中醒过来,猛然问道:“什麽镯子?”

    “就是我从黑山国带回来的那个啊,叫什麽冰蓝……忘记了,我当时让你挑一样,剩下的那个送给母後了,怎样,我对你好吧。”华嘉公主得意洋洋地讨好他。

    “我都快忘了那镯子长什麽样了,的确,当初应该选它的。”莲生稳住心神,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他仔细回想田七手腕上的镯子,难怪就觉得它眼熟,可能真的就是华嘉公主带来的那只,现在他的脑子乱成一锅粥,不知该从哪开始思考。公主和田七的手镯是不是同一只?有没有可能不止一只?如果是,田七怎麽会有皇家的东西?她明明不是g里的人……

    他刚想问那只镯子长什麽样,就听胡满月说道:“现在後悔也晚了,要是在皇後娘娘那,没准公主还能讨回来,但这个镯子已经被皇上送出去了。”

    华嘉公主抢先问道:“父皇送人了?送给谁了?”

    “送给莫家庄的少主展渊了,为了奖赏他平复了边境几个村子的叛乱,连着百两黄金和田地,一并送出去了。那镯子真是个好东西,世上也得这一个。听说是黑山国的工匠用天石打造的,冬天生暖,夏天x凉,工艺也很不错,戴上去就解不下来了,也不会被磕碎……”

    莲生心里一惊,难道田七是莫家庄的人?

    ☆、(14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一 身份暴露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一 身份暴露

    金掌柜见皇後撤走了一群不相干的人,整个大堂再无闲杂人等,他微微叹口气,盯着皇後的脸问道:“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皇後有些动容,但马上恢复了原先的表情:“挺好的,惠允也要嫁人了,我再也不用c心那丫头了。我看阿焕你也不错,店都这麽大了,还井井有条。我常听他说,你很有做生意的头脑,今天来了,才知道你真的很厉害。”

    “做吃喝嫖赌的行业,没有靠山怎麽行,也多亏了那个爱多管闲事的,我的店才能越做越大。他现在怎麽样?还活着呢?”

    皇後被他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没死,不会那麽容易死。”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已没有了之前的沈闷,金焕招呼她吃菜,皇後则对莲生很感兴趣:“你定下来的楼主,那个叫莲生的,我瞧着很不错,若不是你的人,我定要把他接到g里来,他把我们蕙允害得好惨,只要她一离开这楼,就对人家心心念念,好几天都神神叨叨的。”

    金焕得意地扬了扬眉毛:“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他已经有相好的了。他是我挑的人,当然很不错,我看人的眼光差不了,当初他在雪地里孤零零地站着,眼神很坚定地望着我,我就知道他以後肯定是公子里面的红牌。也不辜负我对他的期望,他比我意料中还要适合干这行,再好好教教,把楼交给他肯定没问题。倒是可怜了蕙允,一片芳心给错了人。”

    “原来已经有中意的了。罢了,蕙允小小年纪,就全当吃苦了,不然以後怎麽担得起大梁。”

    金焕了她的手,安慰她不用担心。当今朝凤国的律法要求无论男女,只要是圣上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未来的掌权者。蕙允是长女,她以後会是女皇,但她年纪尚幼,处理事情还很不成熟,皇後担心也是常理。“等她当了女皇,g外的事情我会带着莲生认真处理的,我们会帮她的。”

    皇後冲他投去感激的一笑,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一顿饭快吃完,屋外侍卫传春水客栈的当家要见皇後,她点头准了。没一会,就看见一身红衣的迟姐大笑着从外面进来:“皇後妹妹,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阿姐!”皇後站起身迎迟姐进门,迟姐一看桌上的菜样,暧昧地拍了拍金焕的肩膀:“小子不错啊,知道讨好我们的皇後娘娘,她喜欢的菜你可是一样都没落下啊!”

    “谁要讨好她?我就是想尝尝g里的膳食味道怎麽样,我们小老板姓平常哪有机会吃得到g里的花色,我只是沾了她的光。迟姐要不要试试,味道好得很。”

    迟姐不再取笑两人,大方地坐下用膳,边吃边称赞掌柜的细心。两姐妹相见,自然有很多心里话要聊,话题又绕到蕙允的婚事上,其实这桩婚事就是个简单的利益婚姻,现在朝凤国是文官做大,宰相麾下的一帮臣子以他为尊,任何事情都要听从宰相的意思。前几年,宰相已暗示皇帝赐婚,但皇帝均以蕙允年纪太小为由,拒绝了婚事。现在华嘉公主已二十有二,正是婚配年龄,要是宰相再次要求赐婚,他便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当今圣上对宰相独断的作风不满已久,但无奈对方势力过於强大,而皇後背後并无靠山,正好朝凤国和东边的羽龙一族起了争执,本国大将军出军保住了边疆,他便趁这个机会,以赏功为借口,把女儿嫁给将军之子,以後蕙允就是女皇,而将军之子就是皇夫,以武力来制约宰相,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迟姐感叹道:“身入皇门,哪能事事顺心,她对莲生的那点痴念也该断了。”三人不再谈国事,边喝茶边聊家常。

    另外一间房里,莲生可是受尽了煎熬,他很想仔细问问那只镯子的事情,但心里又害怕知道结果,而且太明显的盘问难免会让人起疑,他装作不经意地接话:“原来那东西有这麽些好处,我当时看了一眼,觉得做工很是j细,也只有黑山国才能有此等巧夺天工的手艺呢。”

    胡满月脸上透出点惋惜之情:“家父是这城里的翡翠工匠,对这种工艺品很痴迷,当时听说有这种旷世奇品,还催我向展渊少主讨要来看看究竟,我与展渊是旧识,要个镯子本不是什麽难事,只可惜那小子一回莫家庄就给他的宝贝妹妹戴上了,又拿不下来,我也只能chu略看了看,本想请他妹妹去我家做客一趟,展渊死活不肯,这事也就这麽罢了。”

    嘉华公主道:“这哥哥管得真严,快赶上我父皇了,不能出门可没劲了,不知道他妹妹怎麽受得了。不过,这事也好办,胡公子把令尊请到莫家庄不就行了吗?”

    胡满月摇摇头道:“家父固执,扬言不见镯子死不瞑目,所以我都计划好了,让父亲去莫家庄小住几天,可谁知展渊的宝贝妹妹逃出府了,一走就是半年,人都没影了,这事也就搁下了。”

    莲生心里隐隐作痛,他听说过莫家庄小姐逃跑的事,当时他只当是个家族八卦,没怎麽留意,现在听胡满月说起,再联系田七出现的时间,她手腕上的镯子,还有她的行为举止,所有的事情连成一条线,他渐渐明白过来,这个田七就是莫家庄的小姐,是被展渊少主宠在手心里的妹妹。

    华嘉公主很少接触外面的家常事,这下听得津津有味,她穷追不舍地问:“他妹妹跑了,他怎麽办?有没有去找?”

    “找,当然找了!据说这事还跟一个护卫有关系,不然那小姐凭自己的能力也跑不出去。展渊认为他妹妹应该是朝北去了,所以朝凤国境内、莫家庄以北的地方都被他翻了个遍,现在他往黑山国去了,听说大街小巷都贴着莫家小姐的画像,可半年过去了,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他走之前我去瞧过他,天天钻进她妹妹的房间里喝酒消愁,看得我都难受了,真想不出这两兄妹有什麽天大的仇,竟然计划着要逃跑,展渊这麽疼她只怕天下都少有……”

    胡满月接下来说了什麽,莲生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借口要净身,忙从房间里退出来,他在回型走廊上急急走了几步,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现在他十分确定田七就是莫家庄逃跑的小姐,她在风雨欲来楼里找活干肯定是为了躲避她哥哥的追捕,而天下说大就大,但只要有心有财力,找个人也不是什麽难事,万一时日一长,田七被她哥哥找到要带她走可怎麽办?若是普通人家,他称田七是自己的妻子,这事也就算了,可莫家庄少主宠妹妹是楼里都知晓的事,他不确定他和田七真的能顺利做成夫妻。越想越乱,他简直想冲进柴房问问田七。

    深吸几口气,莲生决定这件事先不告诉田七,而他要尽快把掌柜交代的事情做完,然後带着田七隐姓埋名到别处去生活,就算被找到了,他们也成了亲,展渊再横,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主意打定,他又返回房间,华嘉公主依然好奇地问东问西:“黑山国的官府都油得很,非常不好说话,他能满城贴他妹妹的画像,一定花了不少银子吧。”

    “这是当然,一开始他们还不答应,因为毕竟不是本国的人。展渊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他们管事的,再加上莫家庄的招牌,这事才算办妥了,听说他和黑山国的一位公主走得很近,可能就是拉关系的需要吧。”

    胡满月见他进来,还拜托他道:“我知这楼里消息很灵通,我求莲生公子一件事,如果公子见到手腕上带了那副镯子的姑娘,还请通知我,让他们兄妹早日团聚,也算是帮了我朋友一个忙。”莲生假意答应,心里却巴不得展渊多花些时日把黑山国的地皮都掀开来看一遍,最好再往北,把那片沼泽地填成平地,永远别往君临城来。

    众人又聊了一小会,便到了午膳的时间,莲生引大家到了大堂,声称要去厨房照料一下,辞了众人,却往田七的小柴房走去,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但总觉得空空慌慌的没有着落,他害怕真有一天田七被她哥哥抓走了,他要怎麽办?

    ☆、(16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二 另一?公子館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二 另一处公子馆

    田七心里恨恨不平,一直抱着大黄狗,无聊到了极点便开始给狗掳毛,有些立场不坚定的狗毛从狗身上脱落,撒了一地,大黄狗不堪其辱,钻到桌子底下死活不出来,莲生一进门就看见田七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拼命拽狗的爪子。大黄狗见莲生来了,以为他又会给自己好吃的,忙溜出桌底,在莲生脚边亲昵地蹭着。

    田七回头见莲生来了,也高兴地以为他送午膳来了,可见他两手空空,失望地问:“饭呢?我饿了,狗也饿了。”

    莲生见了笑颜如花的她,心里更是不安,他二话不说,上前搂紧她就给了个深深的吻。毫无预兆的吻印上她的嘴唇,让她反应不过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俊脸,她能感受到莲生的焦躁和不安,虽不知他为何而如此激动,但她还是闭上眼,温柔地用舌尖安慰他。莲生一顿,随即就是更加狂热的深吻,像是要把她吃进去一般用力。

    田七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大胆地迎上去,跟着他的舌头转动,随着他的节奏,任他攻占城池,两条舌在空中交汇,相互舔吸着对方的津y,饥渴地索取对方的一切。莲生越吻越动情,大掌按住她的後脑,不让她动分毫,卷着她的小舌用力吸允,像是久旱的人遇到了甘露,带着满心的爱恋和激情,只把田七的舌尖吻麻了,体内的空气即将耗尽,他才慢慢放开她,盯着被他亲得又红又亮的娇唇,情绪才稍稍平缓了些。

    “莲生,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没什麽,就是太久没见你了,想你。”莲生不愿揭穿她的谎言,只希望自欺欺人的日子能更久些。

    “我早上才从你房里出来,两个时辰没见而已。”田七甜甜地笑着,贴心地为他整理散乱开的领子。

    “我不管,我就是想。宝贝,我们再来。”霸道的唇再次覆上田七的,还未冷却的情潮又开始上涌,寂静的柴房里只听见两人唇舌交汇的水声,还有她抑制不住的淡淡娇吟声。莲生正吻得忘我,忽然觉得脚边有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在乱蹭,他无心搭理,用脚把它踢开,谁知那个东西锲而不舍地凑上来,莲生依依不舍地退出舌头,无奈地看着正对他撒娇的大黄狗。

    “狗饿了,我也是。”田七重申了一遍自己的需求。莲生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我让流波给你送吃的来,我该走了,这麽久不见人他们该问了。”

    田七想到又要在柴房里待一个下午,就有些闷闷不乐,她拽住莲生的衣角,软软地撒娇道:“你不许跟那个公主有什麽。”

    莲生宠溺地拨乱了她的头发,又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轻咬了一口,才放开她,快步离开了柴房。

    午膳後,皇後推说累,不和他们青年人去街上玩了,蕙然好静,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所以只得莲生、华嘉公主和胡满月三人结伴而行,其实公主来的不是时候,外面冰天雪地,不能游湖,不能赏花,也不能爬山,只能随便在君临城较为繁华的商铺街上闲逛。华嘉公主不止一次到过这里,对周围的铺子不感兴趣,她拉着两人,神秘兮兮地朝城的外围走去,却也不告诉他们要去哪。

    她不说,莲生也知道,城中心只得风雨欲来楼这麽一个男倌场所,而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个叫得上名字的风月场合,华嘉公主生x好玩,每次来都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去看个究竟,想必今天要去的就是月华馆。

    华嘉公主趁母後在楼里休息,身边又没有多嘴多舌的伴读郎,想着能在结婚前见识见识仅次於风雨欲来楼的少爷馆,莲生和胡满月都不是多事的人,就算被护卫告了密,她也有两个挡箭牌,所以,她的目的地正是月华馆。

    三人站在月华馆的大门前,胡满月一脸尴尬,他小声劝道:“公主,来这种地方,不大妥吧。”

    “有什麽不妥的,金叔那你都去了,现在怕也迟了,我一个女子都没说什麽,你就安心跟着我玩吧。”

    胡满月不敢再出声,心里盘算着若是皇後娘娘责问下来,他应该用什麽借口。

    迎宾的两个小工见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身边站了两个男人,有些奇怪,还没见过女人来玩乐还带男人的,但纳闷归纳闷,他们还是热情地引着三人进了楼。华嘉公主做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江湖中人的样,袖子一挥,大声说道:“把你们最好的公子叫来!”

    因为是下午,月华馆没什麽客人,公子们大多都闲着,见来了一个大主顾,纷纷凑上去自荐,就希望这个看上去很富有的女子能多看自己一眼,多打赏些银子。华嘉公主受不了他们身上厚重的香粉味,一拍桌子:“我要最好的!”众公子被她吓到,一个个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欢迎光临月华馆,我是这儿的公子容白,请姑娘赏脸到我那小坐。”一个清澈纯净如玉石相击的声音从侧门传来,引得三人好奇地朝他看去,这一见,华嘉公主都满意地笑了,面前的这位男子相貌气质丝毫不输给莲生,莲生虽然脸很冷,但隐约能瞧出些妖媚的气息,若是一笑,带动了上翘的眼角,简直能让女人为之心动,但这位自称容白的男子,却是温润如玉,气质翩翩如大户人家的少年郎,眼神也温暖地像是能把人融化,绣金的腰带束出他的宽肩窄腰,处处散发着成熟男子美好的身段。

    华嘉公主急急回神,清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失神:“请公子带路。”

    容白带着三人上了楼,推开一间靠窗房间的门,房间装饰得素净优雅,简单大方,完全没有风月场合的y靡气息,窗下种了一排冷竹,绿绿葱葱,把一片洁白的冬日点缀出了生机。莲生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这个地方,心里了然,只怕这个竟争对手已经把风雨欲来楼吃了个透,这样的风格与楼里公子末净的接客处大同小异,模仿得也忒像了。可是,掌柜何止有这点能耐,他们怎麽可能学得完。

    华嘉公主倒是很满意,眼珠子都贴在容白身上了,偶尔还露出有点傻又有些色的笑容,莲生头疼不已,华嘉公主也算是自己的熟人,见她一脸花痴的样子,着实有点丢脸。莲生轻轻踢了她一脚,她才晃过神来,换上一副老成的表情。

    “容白很高兴认识三位,请容在下斗胆猜一下,这位姑娘就是君临城的人吧,听口音不像是其他地方的。”

    “哦?”华嘉公主扬了扬眉毛,“你还算会认人。既然这样,你猜猜我的身份。”说完把象征自己身份的皇室金牌摆在桌上,大方地展示给他看。

    莲生不知道公主要玩什麽花招,这样招摇地把身份亮给别人看,实在太冒险了。容白眼角下垂,看清了那玫金牌,上面赫然刻着“华”这个字,他便知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当朝长公主──华嘉公主。他脸上丝毫没有慌乱的神色,微微笑着,大方地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姑娘一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样子,想必是君临城大户人家的千金,您眉间又透出一股英气,应是个有气魄、有胆识的女子,若是能继承家业,定能把它打理得很好。容白在此还想告诉姑娘,若是能放下心里的执念和防备,定能得一个如意郎君和美满婚姻。”

    华嘉公主越听越高兴,她本以为容白知道自己是皇g里的人,会诚惶诚恐地行礼或是天花乱坠地奉承她,但他只是不卑不吭地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她从小就被众人捧在手里,说她是将来朝凤国的女皇,每日不是读书识字就是学习各种权术,她很用功地学了,所有人都认为她必是个很有作为的君主,可是她心里总是很忐忑,怕朝凤国会葬送在自己手里,再加上和将军儿子的婚事,总让她有种身不由心的无力感。

    容白其实也是在说好话,但华嘉公主就是高兴,她点点头,称赞他说得很准,正想打赏他,却发现没带荷包,身边也没侍卫能帮她付银子,她讨好地对莲生笑笑:“你带银子了吗?银票也行,赏他一百两!”

    莲生苦笑着掏出银票递给容白,真没想到公主来寻欢作乐,他还要负责结账,幸好皇後娘娘深知女儿心x,特意给了莲生不少银子,要不然,还真不知怎麽出这月华馆。他见这个容白不是个简单角色,便对他颇为上心。

    莲生打量着容白,容白也暗暗地与莲生较劲,月华馆的馆主把他挖到这儿来,就是为了与风雨欲来楼的莲生一较高下,今日见了,除了皮囊比较好外,也没见有什麽特别之处,恐怕就是仗着有公主宠爱,身价水涨船高罢了。

    华嘉公主心情好,多喝了几杯,在莲生屡次的劝导下,才肯摇摇晃晃地离开月华馆。莲生雇来马车,小心翼翼地护送公主回楼,好不容易安顿下,他便急匆匆地赶往掌柜那,想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告诉店主。

    ☆、(14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三 果然愛情最傷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三 果然爱情最伤人

    皇後听说女儿喝多了,忙去探望,正好留下空间给莲生。莲生见左右没人,便把今天在月华馆见到的事说了一遍,只把掌柜听得牙痒痒:“那帮老鼠来我们楼不止一次了,我就知道他们不是什麽善茬。不过我金不换也不是好惹的,他就算把整个风雨欲来楼都原样搬进那个鸟馆,照样不顶用!”

    莲生看掌柜信心满满的样子,也放下心来,突然见店主一脸怨恨地瞧着他,心里一慌,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错。

    “我原本的计划就是在年前把你的头夜卖出去,大赚一笔,气气那帮不长眼的家夥,这下可好,你不经我同意,擅自做主,错过了打压他们的机会,倒是便宜了田七那丫头。”

    莲生忙赔笑道:“掌柜你这麽有主意,肯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了,关於账本,我已经看出些门路了,掌柜你要我帮忙做什麽,我定当竭尽全力而为,只是,事成之後,可否让我带着田七离开这楼,到其他地方去?”

    掌柜听了,眼珠子一瞪,问道:“为什麽这麽想?”

    莲生不知店主对田七的身世了解多少,但事已至此,除了求他别无办法:“我今天偶然得知,田七就是莫家庄的小姐,展渊少主的妹妹,听说展渊在到处寻她,不知道他多久能找到这儿来,要是在君临城贴上了她的画像,用不了多久,田七一定会被带回去的。所以,我想带田七离开这,隐姓埋名地过活。”

    “笨蛋!你以为以莫家庄的能力,你们能藏多久?只怕到时候不但田七被带走,你自己连个留全屍的机会都没有!”

    莲生低着头不吭气,暗骂自己干嘛要挑这时候给店主添堵,可是他实在很担心,好不容易田七心里才有了他的一点身影,她一旦回了莫家庄,两人就再无一点可能。莫家庄少主宠妹是天下皆知,但其实哪有宠爱那麽简单,田七明明没嫁过人,可是不经意间总会透露出结婚後的女人才有的风情,外面的人可能察觉不到,但是楼里的公子长期混在女人堆里,知道已婚女人和未婚少女的区别,所以他对田七有个赌鬼丈夫这件事深信不疑。

    後来,他与她有过亲密关系,知道她身体的滋味有多美妙,也好奇她怎麽能逃出来,她的相公竟然也没来寻人,再一想,猜测可能是一个赌鬼实在成不了气候,田七又躲在公子馆,不易被发觉。可是她既然是展渊的妹妹,那麽,一切谜团就解开了,想必那个衣冠禽兽早已把她吃干抹净了,亏他还是莫家庄的少主,竟然如此龌龊,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田七若是被抓回去,定是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所以他才希望把田七藏起来,永远脱离展渊的魔爪。

    掌柜见莲生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重了,莲生自小就在楼里长大,跟他最亲近,他也希望莲生能寻个平常女子安稳过一生,也不知是不是命运捉弄人,他最看重、疼惜的人竟然也和他走了同样的路。掌柜想安慰安慰他,遂轻叹口气道:“莲生你别担心,他莫家庄再大的本事,也要通过我金不换这关。你和田七都是楼里的人,我拼足了劲也要保你们平安幸福,你们安心待在这里,有什麽事我来顶着。”

    莲生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平日里抠门得气死人的掌柜竟然这麽仗义,心里特别感动,但他还是担心地说:“我是怕莫家庄的人太厉害了,展渊不是还和皇上关系要好?”

    “你这小子,尽长他人威风,灭自己气势,他有皇帝老儿撑腰,难道我们就没有?这隔壁的隔壁,还睡着那老头的皇後和女儿呢!”

    莲生笑笑:“我知道掌柜您是极有本事的。”

    “唉,谈不上有本事,只是些陈年往事帮了我的忙罢了,你想知道为什麽我们会和皇家打交道吗?为什麽皇家的人和我们关系好吗?”

    莲生摇摇头,掌柜的便打开话匣,把以前的事都说给莲生听:“风雨欲来楼的前身只是个普通的客栈,那时候也没兴什麽公子馆。而我,也只是个算账的。你可能听说过我有个未过门的妻子,其实那个女人就是现在的皇後娘娘,不过那时她不是皇後,只是个叫沈卿的野丫头,还有她的姐姐,沈迟,我们三个从小就在一起玩。

    本来我和沈卿会很顺利地在一起,但有一天,客栈来了个受伤的年轻人,我一个大男人,不喜欢伺候另一个男人,所以就让那姐俩去了,谁知好死不死,那个不死的看上了沈卿。沈卿和我青梅竹马,却被他的甜言蜜语骗了去,哭着找我说要解除婚约,嫁给那个来路不明的。

    我那时年轻气盛,家里有点小钱,人长得好,身段也不错,哪里会不如那个半路杀出来的,所以一开始还信心满满地要和他一决高下,把沈卿夺回来。

    我要是知道他是当朝太子,就一脚把他踢进平阳湖里去,他就仗着他太子的身份,把沈卿骗了个团团转,殊不知,他当时自己都自身难保,不然也不会让人刺得走不了路。

    反正,那个傻丫头一心扑在他身上,不管我怎麽劝都没用,那个无赖就这麽住下来,说什麽家里出了点麻烦事,他没办法回去。暗地里却告诉我是因为朝廷里的事摆不平,央我收留他一阵。

    我也不知怎麽就走上了这个不归路,当时的文臣蒋英,是企图篡位的主谋,传说他有断袖之好。我也就是一赌气,不知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有能力摆平朝廷里的人,还是想让沈卿担心,那天晚上,蒋英来客栈住宿,我用药把他迷晕,然後进了他的房。别那麽看着我,我们什麽都没做!咳,反正,他被我迷得七荤八素的,弱点都暴露了,伟大的太子才得以反败为胜,捣了篡位者的老窝,自己当了皇帝。

    沈卿的心已不在我身上,我一赌气便放她走了,其实我已没法再争取沈卿,他承诺会让她当皇後,而且他也做到了。两人走了以後,我用那家夥的银子买下了客栈,突发奇想开了个男倌店,专门赚姑娘夫人的银子,没想到生意不错,越做越大,只是上门找麻烦的也多。

    幸好那不死的帮我解决了这些小喽喽,此後,他又让我帮忙在民间打探各种消息,为他跑腿,帮他摆平了逆他之臣,他小子现在才算坐稳了皇位。

    而春水客栈,虽然表面上只是迟姐的生意,其实也是朝廷的耳目,我不准许公子们在楼里和客人欢好,也是想把客人送到她那去,让她赚点零花用用。”

    掌柜讲得简单,但莲生能感觉到他痛失爱人的心酸,他虽对当朝皇帝满口怨言,但想必金焕、沈迟、沈卿和皇帝年少时的私交甚好,不然掌柜也不会尽心尽力地帮他做事,皇帝也不会对他如此宽宏大量。

    “我已失去沈卿,过去的事我也不计较了,但我曾发过誓,这类事情决不能在我的地盘上再次上演,别说是莫家庄的小姐,就是皇帝老儿的女儿,只要你们情投意合,我拼上老命也要让有情人在一起,展渊算什麽,还能大得过皇上?莲生你就待在楼里,有什麽事我撑着,我守着你们!”

    莲生眼眶有些湿,想不到表面上劣迹斑斑的掌柜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的确,那些退隐的前辈,能够娶得美人、自食其力,在情路和财路上都得过店主的帮助。他不想弄得太尴尬,忙笑道:“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您的私心。”

    “哈哈,不管怎样,账本你仔细琢磨了,年後慢慢接我的班,就算是谢礼了。”

    莲生得知以後有可能要掌管风雨欲来楼,高兴极了,辞了店主,便回去了。因怕惊动了遍布暗处的皇家侍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往田七的小柴房走去,而是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後,他来到放着各类药物的柜子前,轻轻过其中几个瓶子,若有所思。

    ☆、(14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四 ?生的?暗面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四 莲生的y暗面

    莲生对掌柜的承诺很是相信,但现在他信不过的是自己,田七出生没多久,莫家庄的当家和妻子就相继而去,可以说,展渊占据了她生活的全部,他们的感情一定比其他兄妹更为深厚,田七生得这麽可爱,引来亲哥哥的邪念不是什麽难事,可是万一田七心里也有那个男人的存在,要怎麽办?展渊的实力不能让人小瞧,年纪轻轻就继承了莫家庄,把莫氏武学练得炉火纯青,做生意也是风生水起,还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样的男子,哪个女人不爱?

    虽说田七是逃出来的,但他吃不准如果强势的展渊再遇上田七,她会不会在他强烈的攻势下乖乖投降,跟着哥哥走了?莲生一向自信,现在反而惴惴不安,一想到田七也曾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吟婉转,也曾柔柔地撒娇,他就妒忌得恨不得抹去她在莫家庄的记忆,只让她记得自己。若是田七心里仍念着她的哥哥,主动跟他回去,那他付出的感情又要如何搁置?

    不安和嫉妒不停地抓挠着莲生的心,让他喘不过气,他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动了感情,才刚刚品尝到爱情果子的美好,他不甘心这属於他的甜美有朝一日会消失,他眸子里的光暗了暗,握紧了手里的小药瓶,咬咬牙,依次从不同的位置取出不同形状的瓶子,他又闻又试,反复调试,最後他拿着调剂好的药瓶,露出一味看不透的y沈笑容。

    莲生趁着夜色,小心地朝田七的柴房走去,一推门进去,趴在床底下的大黄狗躁动了一下,一见是莲生,摇了摇尾巴,又眯上了眼。屋里的暖炉烧得很好,田七正舒服地躺在床上睡觉,对他的到来完全没有反应。莲生小心地走上前,隔着被子趴在她身上。

    田七本来就没睡死,被男人的体重压在下面,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是莲生,撅撅嘴,不知嘟囔了什麽,转过头继续睡。莲生见她不搭理自己,愈加生气,对准她白皙的脖子就是一口,田七吃痛,可怜巴巴地睁开惺忪的眼,无辜地望着他。

    莲生心里一动,觉得她睡迷了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於是又在她耳垂边印下几个吻痕,湿热的唇顺着她柔美的颈线向下滑,在锁骨中间的小窝里逗留了一会,再用牙齿咬开那层清透的白纱,头贴在她的肚兜上轻轻摩挲。

    “你怎麽了嘛?这麽晚才下工,被公主折腾死了吧,要不要进来睡会?”

    莲生没回答她,只定定盯着她还有些困顿的迷糊表情,过了一会,才用唇抵着她的,低哑着声带问:“田七……小七儿……你不会离开我吧?我会一直跟我在一起对吧?”

    田七能感觉出今晚的莲生不大对劲,似乎脆弱到了极点,轻轻的刺激都有可能让他崩溃,现在的他让她心痛,她情不自禁想让他好受些,可是她从来没给过人任何承诺,对哥哥、对风无痕都是如此,面对只认识了半年的莲生,她也说不出动听的山盟海誓,只好迎上他的唇,轻柔地吻着。

    莲生固执地要等到她说出心底的话,可是过了许久并不见动静,顿时表情有些邪佞,藏在袖子里的手撬开了药瓶的软木塞,倒出刚刚调制好的小药丸,他低头含了它,急急地就想推进田七嘴里。田七对未知的食物有着自然的抵抗,她微微错开头,低喘着叫了声:“莲生?”

    似乎有一道白光在莲生脑海里闪过,他怔怔地愣在那里,齿间还轻咬着那里药丸,他突然坐起身,把那颗药吐在手心里,背对着田七不肯再看她一眼。

    田七疑惑地坐起来,在他结实的後背上轻抚,“怎麽了?你刚要给我吃什麽?莲生你怪怪的……”

    莲生按住心脏不停地喘气,过了良久才回过头,微微笑道:“是皇後娘娘赏赐的千年雪莲丸,本想给你吃,但想起你的月事快来了,那个东西太补了,反而对身体不好。过几天再给你。”说完匆匆给了个睡前吻,就离开了。

    被阵阵冷风吹过,莲生的头脑清醒了些,他不知自己是魔障了还是怎麽了,怎麽会想出这麽y毒的手段。因为风雨欲来楼的要求,莲生对药理颇为了解,他不会看病,但对杂七杂八的药丸药粉很在行,茶里有没有被下药他一闻便知。刚才他捣鼓的药丸是专给女子服用的,是楼里的公子们最孤掷一注的一招,服了此药的女人,前期会表现得像吃了春药般急切地寻人求欢,而第一个在她身体里sj的男人将会被她的身体记住,从此,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需要这个男人的jy,不管她是否心系在他身上,得不到便有可能全身血脉暴张,撑破血管而亡。更霸道的是,她的身体会对他产生依赖x,所间隔的时间会越来越短,而行欢的时间会越来越长,像是上了瘾般欲罢不能。

    莲生後怕地深吸几口气,幸好没给田七吃下那药,若是服用了,田七这辈子就算毁了,虽然的确可以永远留在他身边哪也不去,可是两人之间的感情肯定会荡然无存,要是万一自己有个什麽三长两短,田七岂不是要跟着丧命。自己是怎麽了,竟然会有这种恶毒的想法?莲生苦笑地摇摇头,想来这个展渊对自己的刺激不小,有必要去会会他,看他到底值几斤几两。

    莲生一走,田七就惊醒了,她不傻,知道那绝对不是什麽补身子的东西,莲生说是皇後给的,她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皇後知道她跟莲生在一起,要把她除了,又一想,觉得不大对头,要是其中有古怪,莲生不可能会给她吃。但不管怎样,这几天就算不关着她,她也不敢在外面乱晃悠,只盼着皇後能赶紧起驾回g。

    这一晚,两人都翻来覆去睡不着,田七倒好,第二天可以睡到自然醒,莲生就不行,虽江夫子免了他的晨练,公主昨日醉酒,也不会早起,但是他总不能比皇後娘娘还晚。莲生硬撑着,尽量掩盖住疲惫的神色,有说有笑地陪众人用早膳。

    因为华嘉公主在公子馆喝醉了,还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皇後不准她再出门胡闹,所以公主只好在楼里晃悠,田七趴在窗子边朝外看,就看见她来回走了好几圈,好在莲生和她还有一段距离,不然还不知自己要难受到什麽程度。

    她抱着狗,无聊地对它说话:“你看,公主穿的就是好,明明是红绿搭,可看着就是贵气,也不知是什麽料子做的?”

    “那是谁?看上去好小啊,是平安公主吗?好文静啊……咦?”田七不敢相信地眨眨眼,平安公主旁边的那个男子好眼熟啊,她用力探头去看,终於在他一个转身後低呼:“啊!是胡大哥!”她知道不仔细瞧,外面的人看不见她,所以肆无忌惮地朝周围张望着。

    胡满月家与莫家是世交,父辈的关系非常好,胡满月与展渊、田七也算是从穿开裆裤起就玩到大的,两家还曾半开玩笑地把胡满月和田七订做娃娃亲。後来莫家庄的当家去了,胡家心疼两个年幼的孩子,经常帮助他们,胡满月也与他们走得更为频繁。

    不记得从几岁起,田七就不怎麽经常看见胡大哥了,有时候在闺房听说他来了,等跑到大厅,哥哥说他已经走了,当时的田七并不知道哥哥的私心,等反应过来时,胡大哥似乎已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多年以後,再次看见胡大哥,还是在这种地方,田七不得不感叹老天捉弄人。想起昨天莲生的反常,她紧张地以为哥哥也来了,吓得不知该怎麽办,但看了许久,也不见哥哥的身影,她才松口气,可是突如其来的失落感陇上心头,田七不由得困惑了,她究竟希不希望看见哥哥呢?她想和莲生待在这,可又很矛盾地幻想和哥哥重聚的时刻,一瞬间,似乎以前讨厌他的理由都变得微不足道了,半年过去了,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还在怨恨她?还是盼望着她早点回去?

    莲生朝柴房的方向望去,见窗台上露出一个褐色的小脑袋,他看了看胡满月,心里暗道,既然下药行不通,那麽就给田七在心理上开一剂猛药。

    ☆、(22鮮幣)白色情人?賀文

    番外1 莫恬学才艺

    那一年,展渊十二岁,莫恬六岁,他们的父母还健在。展渊每天在父亲的监督下早起练武,用过早膳後再跟着父亲学习管理莫家庄的大小事务,而莫恬就像个米虫,每天除了逛镇子就是看花看鸟,完全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展渊一心扑在武学和生意上,他希望自己长大後能像父亲一样做一个顾国顾家的男子汉,所以不经意间把他的神态都学得十足十,天天沈着脸像个小老头。另一半时间他全耗在了莫恬身上,只要得了空闲他就会带着莫恬到处游玩,俨然是一副好哥哥的样子,莫恬对展渊崇拜得不得了,逢人就说“我哥哥怎麽怎麽好。”弄得展渊很是得意。

    某一日,莫夫人愁眉不展地对莫老爷说:“我今天去李府串门了,他们家的小环跟莫恬年纪差不多,但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今天还给我弹了曲五福临门,我听着很好。咱家莫恬是不是落後了?要不要请个先生来教教?”

    莫老爷边看账本边说:“恬恬还小,逼她学这些干什麽?”

    “就是应该从小时候抓起,我去串门都觉得脸上无光呢,再说,以後她要嫁人了,还要和夫家说我们女儿啥也不会吗?”

    莫老爷的目光依然没离开账本:“那就等她长大点再学,夫人莫着急。”

    “你对女儿怎麽能这麽不上心,想当初,展渊也像恬恬这麽大,你还不是天天抓着他跟你学这些东西。”

    莫老爷终於放下书本,他拉起妻子的手,安慰道:“恬恬是女孩子嘛,让她多玩几年,又不碍事。展渊以後要接收莫家庄,当然要早些培养。”

    莫夫人撇撇嘴,对他的说辞全然不理会:“我不管,明天就请个有名的先生到庄里来。”

    莫老爷拗不过她,也就由着她去了。

    晚膳时,莫夫人问莫恬道:“恬恬,我和你爹寻思着给你找个先生,教你点才艺,你对什麽感兴趣?”

    “捉蝴蝶!”

    “不行!琴棋书画你选一样。”

    莫恬眨眨眼睛,问道:“为什麽一定要学琴棋书画?”

    “你不学,其他小姐就会笑话你,你未来的夫家还会嫌弃你。”

    莫恬运转着她那不太灵光的小脑袋,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重要x,最终她点点头:“学琴吧。”

    用完晚膳,展渊领着莫恬去散步消食,两人坐在秋千上悠悠地晃着,莫恬突然问道:“不学才艺真的会被夫家嫌弃吗?”

    展渊不明白她小小年纪考虑这些做什麽,但还是老实地回答:“如果那个男的觉得无所谓,学不学都没关系,可是大多数男的都希望娶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

    “这样……那哥哥你呢?”

    “我?我没考虑过这件事,娶妻什麽的,我不上心。莫儿今天是怎麽了?想嫁人了?”

    莫恬的脸似乎红了,她低头小声说道:“今天镇子上梅子铺的小权哥说以後要娶我,让我给他当新娘子。”

    展渊听了,不知怎麽的,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不舒服,他自小看着莫恬长大,从她还是一个n团子到r胳膊r腿,再到现在隐约看出些美人胚子,一直在她身边的只有他,什麽时候让连毛都没张齐的臭小子抢占在他前面了?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存了什麽心思,只知道要趁早打消莫恬的想法:“其实女子x格好才是最重要的,什麽才艺,只是身外之物,如果一个女子不大方贤惠,会那些琴棋书画有什麽用?只一个空空的花瓶罢了。”

    莫恬的脸更红了:“小权哥……小权哥他说我很贤惠,以後肯定是个很好的娘子……”话说到後面越来越小声,若不是展渊自小习武,耳里好过一般人,恐怕还听不见呢。他心里把那个臭小子骂了个遍,小小年纪,懂什麽贤惠?懂什麽好娘子?想要拐骗我们家莫儿,做梦!

    他站起来,抱起莫恬放在自己腿上,语重心长地说:“莫儿现在还太小,不要考虑这些东西,等你及笄了,我和爹娘定会给你找个天下最好的相公,比做梅子的那个好得多。而且有我这个大哥在,他定不敢欺负你。”

    莫恬笑了,突然又想到什麽,她问道:“那我什麽时候能有嫂子呢?小琴的嫂子对她好好哦,天天有糖吃,我要是有了嫂子,也会这麽疼我?”

    “当然了,我要挑媳妇,肯定挑对莫儿好的,要是她欺负你,我就休了她!”

    莫恬高兴地趴在展渊肩膀上,心里想道,她才不要哥哥随便把人家姑娘休掉,她还要等哥哥嫂子生小娃娃陪她玩。不知怎的,又想到娘亲让她学琴,她歪着头,在展渊的耳边小声嘟囔着:“我不想学琴,我看到琴馆的姐姐们手指上都是血泡。”

    展渊也很为难:“这是娘亲的意思,连爹都要听的。”他尽量不去注意莫儿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他感觉全身有种异样的奇妙快感,不知道是什麽,让他又想抵抗这种感觉又希望能多享受些。

    莫恬见哥哥也不能帮她说话,只好认命地撅着嘴,心里对学琴充满了恐惧,她怕一个人待着心里不舒服,便吵着今晚要和哥哥睡,两人说说话,没准她能不那麽害怕。展渊当然乐得高兴,这丫头自懂事起就喜欢赖在他床上,赶也赶不走,今年六岁生辰一过,娘亲就不让他们兄妹在一张床上过夜,说恬恬已经长大了,再跟哥哥同房会惹外人闲言闲语。

    展渊从来不介意别人的评价,但娘亲的话是铁令,就连在外人人敬重的莫老爷在她面前都会变成r包子,他再不愿也没办法,莫恬百般哭闹,最後还是乖乖睡到自己床上,由两位嬷嬷照顾。只是嬷嬷偷懒,总喜欢跑到镇子里看戏,等她们一走,小莫恬就抱着枕头悄悄溜到展渊房里,两兄妹又聊又笑,闹到很晚才睡。第二天展渊去晨练前,还要抱着熟睡的莫恬偷偷地放回她自己的床上,虽然有种做偷花贼的感觉,但展渊乐此不疲。

    这天晚上,莫恬趴在展渊怀里,乖巧得像只小兔子,展渊用手指圈着她的黑亮青丝,安慰道:“莫儿,学琴也不错啊,等你学成了,你弹琴,我吹箫,爹娘一定会高兴的。”

    莫恬眨眨眼,想象了一下两人合奏的场景,似乎也不错,她抬头说道:“那哥哥不许笑话我。”

    展渊笑着点点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教琴夫子果然来了,莫恬即使百般不愿,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做出大小姐的样子,她老老实实地跟着师傅从认谱开始学,过了几天,她渐渐地觉得练琴很有意思,每天巴巴地盼着先生来,下课後,还巴不得抱着琴去用膳,莫夫人见女儿如此好学,心里很欣慰,只当女儿的确是学琴的料。

    认谱後,便是枯燥的指法练习,一个时辰下来,莫恬也只练了g商角徵羽五个音调,可见琴弦能在自己的拨弄下发出声音,她还是很兴奋的,只是chu冽的琴弦总是会把她娇嫩的手指磨出水泡,右手戴了玳瑁义甲,情况好一些,但左手尤其是小指,就总是又红又肿,指甲缝里还渗着血。上课时,莫恬能忍着,等夫子一走,她就会撒娇地把手伸到哥哥鼻子底下,每次换来他心痛的眼神,她仿佛觉得那点伤也算不了什麽。

    展渊最喜欢牵莫恬的小手,见她手上有伤,他心里难受得像是被油煎。当初自己练武,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是常事,他从来不放在心上,可是看见那麽一点血泡,他就恨不得告诉莫恬,不用再学了,只要开开心心地做他的妹妹就行。可是,展渊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他也不希望莫恬虎头蛇尾,虽然心里不舒服,他也不说什麽,只是在她撒娇时仔细察看她的手指,处理她的伤。

    过了半年,聪敏的莫恬已得了弹琴的要领,但若想学有所成,每天四个时辰是绝对少不了的。莫恬学东西学得快,可惜毅力不够,学了半年的琴,她已经深感厌倦,开始的新鲜头也没有了。但奇怪的是,学琴似乎激发了她对周围一切的兴趣,看见毕家小姐学水墨画,她也吵着要学,谁知三个月後就把画笔扔一边去了。觉得吴家公子下棋时气质非凡,又叫嚷着要学围棋,三个月後,连棋盘和旗子都不知被她塞哪。後来觉得哥哥舞剑时神采飞扬,又缠着哥哥要他教武术,刚会了一点轻功,她反而很欣赏戏园子的姐姐们的舞姿,心血来潮又习了一个月的舞蹈。

    莫夫人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打一顿。展渊为此也很头疼,莫恬还小,学什麽都无所谓,但要是养成了三心二意的习惯可是不好。深思熟虑後,他不得不摆出大哥哥的架势,逼着莫恬选出一样才艺好好学。

    莫恬还没见过哥哥如此严肃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她想了想,琴太枯燥,武术太辛苦,围棋没意思,什麽都不好,她眼珠子转了转,见哥哥桌上有一支狼毫煞是好看,便灵机一动:“我要练字!”

    “选好了?选好可不许改,一定要专心练,要不然可别怪我拿家法罚你。”

    莫恬点点头,心想练字有什麽难,不就是写字吗?这麽轻松的事情,一定比其他才艺好。

    当莫恬站得腿发软,手也开始发抖时,她後悔极了,她没想到夫子会让她站着写字,也不知道一支狼毫握久了怎麽跟石头一样重。她偷偷瞄了眼夫子,膝盖悄悄弯了弯,正偷乐呢,一道黄金棍就朝着她的腿打去,“啪啪”两声,痛得莫恬差点哭出来,夫子严厉地训斥道:“才站了半个时辰,就想偷懒?练字不光光是为了写字好看,还是磨练一个人意志的锻炼。若要写得一手好字,身姿要正,底气要实,下手要稳。你现在再写个‘人’字看看。”

    莫恬握笔不稳,在纸上抖出一朵墨花,“啪”,又是一声,先生的黄金棍落在她手腕上,疼得莫恬叫出声来,见哥哥在旁边看账本,可怜兮兮地喊:“哥哥,好疼啊!”

    展渊拼命抑制住赶走习字先生的冲动,故作漠然道:“听先生的话。”

    莫恬见搬不来援兵,只好乖乖闭嘴,集中j力在笔尖上,一笔一划地照夫子的话去做。

    每次课下来,莫恬的手指和膝盖都是肿的,一开始她还跟哥哥赌气,把自己关在房门里不见他,展渊担心地硬闯进她房门,拉起她的手,再掀了她的裙子,见她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心疼地揉着她的手好声劝着。一来二去,她也不再跟哥哥赌气,窝进他怀里呜呜地哭了。

    展渊真的慌了,莫恬自小就不怎麽爱哭,不管娘亲怎麽教训,也只是红了眼圈。最凶的一次还是因为他要跟着爹去外面跑一桩生意,那时的小莫恬,以为他丢下自己再也不回来,哭得都打嗝了。现在见妹妹哭了,心里犹不是滋味,当下就打定主意,不管爹娘怎麽说,也不顾莫恬以後x格怎样,习字先生都不用再来了。

    谁知莫恬哭完了,呜咽着说明天还要习字,展渊虽不解,但也只好随她。其实,挨两下打,她觉得没什麽,就是哥哥当时的态度让她很心寒,本想两天不搭理他,但见他这麽紧张自己,莫恬连着伤心带发泄,就冲着他哭出来了。虽然练字很辛苦,但莫恬的倔x子使她不甘就这麽学无所成,所以这次她卯足了劲要把书法练好。

    此後,莫恬上课无比认真,腰板挺得溜直,每一笔都用心去写。习字夫子很满意,直称赞这样的女娃现在不多见了。三个月过去了,莫恬已知晓学习一项才艺的不易,她空闲时也会抚琴,也会舞剑,但练字才是她每天要做的功课。她会在哥哥的书房磨好墨,安静地练上一个时辰。展渊陪在她身边看书,书房里偶尔会响起宣纸的翻动声,他抬头看看妹妹,觉得这样的美好时光一定会陪他到老。

    子时已过,展渊放下账本,拿起桌上的小号狼毫,那是他专程从黑山国寻来的生辰礼物,莫恬走得慌,并没有带上它。他轻轻抚笔杆,想起莫儿练字的情形,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的莫儿,已经躲得太久了,不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风无痕有没有占她的便宜,那个傻丫头,怎麽能对其他的男人掏心掏肺?莫儿,你可知,你晚一天回来,惩罚就会加重一点呢,你想跟我玩,也没关系,只怕到时候你真会後悔曾逃出莫家庄。一阵冷风从莫家庄吹向君临城,田七听着外面的风吼,缩了缩脖子,窝在莲生的怀里睡了。

    ☆、(15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五 點醒夢中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五 点醒梦中人

    华嘉公主和皇後娘娘在风雨欲来楼待了两天便要起程向北赶往下一个城镇,华嘉公主再不舍,也不敢不听母後的话,这次与莲生一别,下次见面就不知要到什麽时候了,结婚的人总不比未出阁的轻松自由,她盯着莲生看了好一会,似要把他的模样刻在心里,才盈着薄泪,转身进了轿子。掌柜一直默默地站着,沈卿转身的样子和她初进g时一模一样,他不由得想起十多年前,他也是这样站着目送她离去,明知两人再无可能,可心里的苦涩仍是挥之不去。莲生悄悄关注掌柜的表情,也很替他惋惜。

    皇家的人一走,整个楼都松了口气,每次伺候这些不速之客,他们都跟打了一场硬仗般累得半死,若不是掌柜的在大堂分发奖赏,他们肯定马上倒头就睡。

    公子和小工们排成两队,等着店主发红包,田七排在队伍的末尾,盯着掌柜手里的红包兴奋地上蹿下跳,银月无奈地对她笑道:“不要着急,每个人都会有的。”田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排到掌柜面前,行了礼,接了红包,打开一看,是一张印了楼里标志的账房银票,上面赫然写着“银子五两”,她正要高兴,突然眼尖地看见银月的那张写着“银子二十两”,她瞪圆了眼睛看着掌柜,暗想怎麽会差这麽远,店主剐了她一眼:“你净待在柴房里了,什麽都没做,看在你没捣乱的份上,赏你五两,怎麽?嫌少?”

    田七头摇得像拨浪鼓,狗腿地嘻嘻笑着朝账房去了。

    这天风雨欲来楼暂时停业,掌柜放了公子和小工一天假,晚上还有犒赏大家的酒宴。田七领了银子,兴冲冲地去找莲生,她好不容易得了工钱,想拉着他上街买点东西,谁知到他房里一看,莲生已经呼呼大睡,她体谅他的辛苦,便拉着银月上街闲逛去了。

    银月和田七年纪相仿,两人都还有点小孩气,所以很能玩到一起,田七带着他几乎把街上小铺里好玩的东西都了个遍,最後买了个硕大的招财猫,她想,莲生这麽喜欢赚银子,送这个东西肯定没错。银月看田七再一次两眼放光,苦笑着摇摇头,这丫头把爱财之心表现得太明显了。

    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突然一道青色的背影闪过田七的眼角,她猛地停下脚步,定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个身影,实在太像……

    她记得,哥哥就有这麽一件青色的衣裳,是她十五岁那年时送他的生辰礼物,因为他总是穿深色的衣服,所以她很想看看淡色素雅的料子适不适合他,那天他得了礼物,心情很好,邪笑着把她按在室外亭子里的石桌上要了一回,哥哥衣衫完好,却把她剥了个j光,灵巧的手指熟练地c进她的花x里,邪恶地在里面旋转、抠弄,没一会她就流下了甜蜜的汁水,哥哥随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她低头见新衣裳已经沾上了她的蜜y,弄出污浊一片,她娇嗔道:“人家送你的衣服……弄脏了啦。”

    当时的哥哥毫不在意,他低声道:“不碍事,你多流点出来,我才开心呢。”说完用手指更加剧烈地抽c起来,也不知他用了什麽x爱技巧,还是她那天其实也很兴奋,她竟然在他手指的爱抚下尖叫地喷出来了,女x的jy喷薄而出,一波一波溅在那件衣裳上,开出了一朵朵极乐欢爱之花……

    事後,她以为自己的尿y弄脏了哥哥的衣服,还很不好意思,谁知他竟欣喜地仔细收起了它,说上面有妹妹首次潮吹的痕迹,印在浅色衣服上格外显眼好看,一定不能洗,要好好与她破身时染红的床单放在一起,保存留作纪念。那时她不大懂潮吹是什麽意思,只觉得哥哥的行为很诡异,可她能说什麽?也只好由着他去了。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田七忽然觉得下身有一股热流涌出,似乎那晚sj的余韵在身体里苏醒,但她顾不得那麽多,她只想看看那个男人的脸,想知道他是不是哥哥。她没有想过如果真是他,她要怎麽办,她只知道死死盯着他的後脑勺。

    那个男人似乎能感受到身後灼热的视线,他回过头望了望,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眼神里似乎有期盼,有焦灼,有失望,有黯然。他诧异地回望她,他知道大街上总有姑娘会偷偷瞄他,但从没见过这麽直接却带着他读不懂的情绪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喊了声:“姑娘?”她猛地回过神,慌乱地冲他行了点头礼,便拉着身边一个男子匆匆走了。

    田七失魂落魄地如行屍走r般走着,直到银月担心自己,猛拍了她一下,田七才赶紧收起思绪,她埋怨自己刚才这样盯着人家男子,实在太没有礼貌了,而且那一刻,她竟然忘了莲生,忘了莲生许给她的新生活,田七低头了招财猫的爪子,对莲生充满了歉疚。

    回到楼里,莲生还在睡,田七很体贴地没有吵醒他,她弄了点谷子喂七子,它瘦弱的小身板,自言自语道:“你再忍忍,春天就要来了,到时候一定喂肥你。”她又想起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名男子,背影的确很像哥哥,可是表情不似哥哥那麽随和,似乎有些冷漠和高傲,很像初见莲生时的样子……其实和莲生昏熟稔了,她发现他也是个泼皮无赖……

    隐约中听见莲生在喊她的名字,莫不是被梦魇了?田七绕到帐子里看看莲生出了什麽事。他似乎在做噩梦,嘴里一直嘟囔着:“七……别走……别……”没一会,莲生猛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着,见田七坐在他床上奇怪地瞅着他,忽然长臂一伸,把她拉下来搂在怀里,小声呢喃道:“还好……你在……”

    田七莫名其妙地问:“我一直都在啊,刚刚只是和银月出去逛了逛,看你睡了,就没叫你。”

    莲生二话不说,拖着她就往被子里塞,田七挣?着要起来:“别,我还没换衣服!”

    “少罗嗦,陪我睡会,乖。”

    听着莲生霸道又撒娇的语气,田七也软了下来,正好她也困了,就陪陪他吧。她拽了拽裙子,扯下罩衫,搂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刚才遇见的男子,反正跟自己无关,也不用再想了。

    晚上的宴席大家都玩得很尽兴,田七和人摇色子比大小,输了些酒,喝了两杯杏花香便有些不胜酒力,她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红颜的唇色像刚成熟的樱桃,惹得莲生的目光总不由自主地朝她望去。田七吃了酒觉得有些热,便稍稍拉开了衣领,用手掌给自己扇风,美好的颈线下,露出雪白一片肌肤,莲生眸子暗了下来,他沈着脸唤来银月,让他赶紧带着田七回房歇一歇。银月应了,拉扯着田七离开了酒席。

    莲生没坐一会,也告说掌柜自己有些乏了,先行离场。他大踏步地朝自己房间走去,可无论是外间还是内堂,都不见田七,他站稳想了想,一拍脑门,想起银月还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於是转身就往小柴房去。刚走到柴房门口,就看见田七靠在门边,仰着头不知在看什麽,他怕田七醉了吹风会着凉,忙拉着她进屋。

    田七咧嘴冲他笑了:“我没醉,我是装的,不然还不知怎麽被他们灌呢。”

    “你这小笨蛋有时候还挺聪明的。”

    田七招呼着他喝茶解酒,“这几天你们玩了什麽?有什麽新鲜事?说来给我听听啊,解解闷。”

    莲生咽下一口茶,顿了顿,说道:“无非就是华嘉公主的婚事,不过我看裴将军有勇有谋,他的儿子也是一个堂正男子汉,公主嫁了她,应该也不算吃亏。平安公主就不好说了,眼看她也到适婚年纪了,提婚的人一大把,可她就是喜欢胡公子。”

    田七听到胡大哥的名字,心里一抖,她故作镇定地问道:“就是在她身边的那个公子?他是皇家人?要不怎麽能伴之左右?”

    “胡公子并非皇家人,只是他原就有计划往黑山国去一趟,不知怎麽的,被平安公主知晓了,便吵着要拉上他一同走。”

    “胡公子要去黑山国?我听说最近那边和龙羽族的人有些骚乱,这时候去那干什麽?”

    莲生见鱼儿上钩了,便将撒得更大些:“听说是为了见莫家庄的少主展渊。”

    田七一惊,再也顾不得伪装,急切地问:“去见展渊?展渊在黑山国?”

    见不得田七这副担心则乱的表情,莲生咬咬牙,看来这剂药要下得猛一点,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对呀,我听说展渊把妹妹丢了,前段时间还在找,三个月後仍然杳无音讯,他便放弃了寻找,还放了狠话,说‘再擦肩,只当不识’!”

    ☆、(15鮮幣)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六 絕境中的放縱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四十六 绝境中的放纵

    田七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呼吸变得不顺,“再擦肩,只当不识”这七个字像是一记闷棍打在她心里,全身都是冰凉的,她颤巍巍着双唇问:“他……展渊当真这麽说?”

    莲生看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觉得心里被抓得生生痛,他很想冲上去搂着她,告诉她,展渊并没有放弃她,他依然把她放在心上,可是他与田七的未来在他脑海里掠过,於是莲生下了狠心,继续打了一注强心针:“当真说了,说完就去了黑山国,听说最近和黑山国的某个公主走得很近,可能再过不久,就有喜讯传来了吧。”

    田七站不稳,她尽力不外露情绪,着桌子慢慢坐下来,平复了呼吸後,她幽幽地似在问莲生,似在自言自语:“原来已经要成亲了,展渊要结婚了……”

    这等卑鄙的事,莲生还从未做过,但他今日为了田七,破例了一次,其实说什麽为了田七也都是假话,明明就是他自己的私心作怪,可莲生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若不断了田七的念头,以展渊的强势,将来她的床畔可能就不再有自己的位置了。

    田七脑子里迷迷顿顿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哥哥不要她了,哥哥要娶其他女子了,以後他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失神中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头见莲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忧伤看着她,虽不明所以,但她还是顺从地依靠在他x膛前,双臂搂着他的腰,头紧紧贴着他的前x,一句话不说。

    莲生知晓她心中苦闷,一向嘴皮伶俐的他这时竟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安慰她,他牢牢地回抱田七,两人都不说话,小小的柴房里尽是伤感和寂静。田七伤感了一会,隐约觉得有点累,她窝在莲生臂弯里,闷闷地说:“莲生,我累了,想睡了。”

    莲生点点头:“你睡吧,今晚我陪你。”现在的田七太过脆弱,若是放她一个人待着,指不准要做出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所以他体贴地帮她换衣,抱着她钻进被窝里,田七一沾被子,就不自觉地缩成了一个团,像个无助的孩子,莲生叹口气,从後面紧紧抱着她的腰,温柔地亲吻她的发顶。两人依旧不说话,睁着眼睛睡不着。原本以为公主走了,两人能好好亲热亲热,但现在田七没心情,他也没心情。

    田七闭着眼,想起以前被娘亲骂了或是被镇子里的小夥伴欺负了,她虽能忍住不哭,但哥哥温暖的怀抱是少不了的,她喜欢趴在他身上,把一肚子苦水倒给哥哥,每次他都很耐心地听她讲完,还时不时地抚她的头发,像给小猫顺毛般拍她的後背,她被弄得很舒服,讲着讲着就压在他身上睡着了。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十二岁第一次来月事,她敏感地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身为大姑娘的自觉,她不敢再窝在哥哥房里,她总觉得x脯涨涨鼓鼓的还有一直流血的下身是一种羞人的变化,娘亲说了这是女孩长大的标志,是成为成熟女人的必经之路,可她g本不想这样,她恼怒得都快把它视为一种耻辱了。

    身体变化的同时还有心理上的煎熬,她隐约觉得自己喜欢上了镇子里的严哥哥,她喜欢他对她笑,每当两个人的手不小心碰触到一起,她就能乐个不停,这点心事她也不敢和哥哥讲,实际上,她也没机会说,她已经不再和哥哥睡在一起了。

    朦胧中,田七已经记不起这件往事的结果是什麽了,反正她知道她没能和严哥哥在一起,她变成了展渊的女人,双亲的去世对她来说犹如灭顶之灾,而及笄那天晚上的哥哥更是像个魔鬼,毁了他在她心目中高大的形象,一开始,她也哭闹不止,抵死不从,可最终哥哥以能腻死人的柔情感化了她心中的刺,她真的有想过就这麽跟哥哥过一辈子,她不嫁他也不娶,就在世俗道德之外快活地过一辈子。

    周围的场景开始旋转,田七依稀看到自己被哥哥压在身下,他凶猛的抽c引得她欢愉又带着羞耻的呻吟,旁边好像还有一双灼热的视线,她下意识地不敢走上前将这一幕看得清楚些,田七扭头跑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是风无痕带她离开的那一天,她能听到哥哥撕心裂肺的吼声,但心狠的自己终是没有回头,辗辗转转来到了风雨欲来楼。

    两个身影从远处走来,田七定睛一看,那高大伟岸的男人就是她心里深处想要再见一面的哥哥展渊,而站在他身边挽着他胳膊的女人她不认识,但从两人对视的目光,傻子都知道他们两情相悦。展渊对田七说:“莫恬,这位是黑山国的公主,我出远门时遇见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候还望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一瞬间,田七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歇斯底里地质问道:“你不说永远不娶妻的吗?哥哥你骗了我!”

    原本笑容和蔼的展渊换上了他一贯冷酷的表情:“从你逃出莫家庄的那一天起,你就没资格再说这种话了,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已经跟我无关,你不再是我的妹妹,也不是莫恬,我们没有半点关系,若不是公主惦记着要邀请你,我是再不会来找你!”

    展渊的话没说完,田七已经哭出了声,原来他们兄妹间的感情那麽脆弱,可是这又能怪谁,展渊有错在先,可是逃离他的却是自己。田七见两人亲密地越走越远,不管她怎麽喊他,哥哥都不回头,她哭得更加凄惨,像只被抛弃的孤独小狗蹲着呜咽个不停。

    身後的温暖稍稍驱散了她的不安,田七抖抖长睫,从噩梦里醒来,身後是莲生细密的吻,她僵硬地转过身子,温顺地让不带任何情欲的吻落在她脸颊上,吻去她滑落的泪珠。

    “做噩梦了?不要怕,我在这里。”这时莲生的声音听上去格外能安慰人心。

    “嗯,我没事,梦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莲生隐隐能猜到她心里的失落,也知道这都是自己的谎话造成的,但他能怎麽办,好不容易上天让他在这混沌的世界中遇见了她,又怎麽能残忍地把她带走,别说是一点假话,就算要迫不得已除掉妨碍自己的某些人和事,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一旦自己接管了掌柜的产业,白组的人就会听从他的排遣……

    田七身在莲生怀里,心里却想着哥哥,她觉得自己好贱,哥哥对自己好的时候,拼死要离开,现在她有了莲生,哥哥就算要娶别的女人,她也不能有半点怨言,可是,女人不就是这样,希望在意的男人能一直围绕自己打转……按哥哥的x子,不喜欢的人是绝不会娶回家的,所以如果他要成亲,应该能幸福,她与展渊再无可能,何不让他好过些呢?

    这麽想想,似乎也没先前那麽难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珍惜眼前人,她小手轻轻抚莲生的腰部肌r,轻轻说道:“莲生,谢谢你,我好多了。”

    “小东西,还说什麽谢,有什麽话别憋在心里,把我当泔水桶也没关系,你一直在我这。”莲生拉起田七的手覆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有力的“噗咚噗咚”声从手掌传到她心里,她感动地红了眼眶,半开玩笑地说:“莲生你好傻,我不值的,我是个贪心的女人,会把你整个人都吃掉。”

    “就怕你不贪心,小七儿可以更贪心些,反正我莲生全身上下,哪处不是你的?”说完还妩媚地抛了个媚眼,忽然发现自己下面那活儿硬了,暗叫声不好,现在田七心情低落,断不可能和他做爱,自己激动了,谁吃亏一目了然。

    可是田七不这麽想,睡了一小觉,有些事想通了,人也j神了些,可是过往情事还是乱糟糟地在她脑力打结,她需要做些其他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她见莲生献媚,便顺水推舟娇笑着,柔软的身体微微压向他,本在他腰间游移的小手调皮地下滑,来到他有些鼓胀的男x骄傲处,轻轻按了按。

    “莲生你早就硬了?这麽想要我?”嫩嫩红唇吐出的话语像是要吃人的水妖,一下子攥紧了莲生的心。

    “哦……小东西!小妖j!这是你招惹我的!”莲生一个翻身,把她令人疯狂的身体压在身下,一个火辣的舌吻坚定地落下。他心知她这是在利用他忘记些事情,可是有什麽关系,只要能达到目的,只要他值得利用,他就让她使唤一辈子。

    田七迎上他的吻,心里暗暗想,就这一晚,让她放纵一回,明天天亮时,她定要忘记展渊,他结婚生子,他做官赚钱,都再与她无关,从此以後,只有莲生,只有眼前这个爱着她的男人。

    5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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