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3
看仙灯 作者: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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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仙灯》 狐狸文 1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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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从来没有尝过这样欲仙欲死的滋味,他搂着白希的腰,蛮横的冲撞着,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用力的在白希身体里进出着,恨不能做到死都不放开才好。
白希原本是撑着地面的,撑到后来也撑不住了,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只是被他顶得厉害,连声音都发颤。黄黥听得骨头都酥了,喜欢得不得了,动得越发的卖力,口中胡乱的说道,‘你可抱紧了我。’一会儿又说,‘亲亲我。’白希应合着他的话,愈发的教他欢喜,只觉得从来没有这样畅心如意的情事。
这样弄了一阵儿就泄了,却哪里足够,丝毫不曾尽兴一般,还是想要,只是也有些吃不消,便缓了下来,却不曾拔出。白希就搂紧了他,一声不吭的亲着他的唇角,用舌尖舔着他的牙齿,仿佛要探进来一般。黄黥被他弄得心痒,知道他是想要自己去亲他,便故意坏心起来,引他张开了口,底下却又用力一顶,白希就有些乱了阵脚,人也被他撞得朝后仰去,却又搂住了他不放。他抵进得深了,便又慢慢的拔出来,白希‘啊’了一声,忍不住抖动,黄黥便去咬住他的唇,把他那一声呻吟都吞下了肚去,尽兴的又与他亲了许久,才喃喃的说道,‘你叫的我心里好痒,我真舍不得放开你。’
白希喘息着说道,‘想做便做,还说什么?’
黄黥听他口气平淡,丝毫没有方才那种教人怜爱的劲,便越发要使坏起来,故意咬着白希的耳朵说,‘我怕你怪我,还是不要弄了。’
他尝了这样的滋味,这时便是教他死他都不怕了,哪里还怕白希怪他,这话分明就是说给白希听的。他说完便慢慢的拔了出来,出来时还在白希的胯下磨蹭了一下,白希咬着嘴唇看他,黄黥忍得辛苦,却故意不去看他。白希看着他胯下,长长的‘哦’了一声,神情却很是淡然,声音低哑的说道,‘你不弄了,便换我来弄你。’
黄黥再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不及开口,便被白希扯住手腕,推到在地。黄黥不想他是当真,便有些慌神,也是怕他真的要弄,便飞快的说道,‘怎么舍得不弄?只是我的脚痛,动起来吃力些。不如你自己坐上来,那样的滋味更是不同!’
白希将信将疑的看看他,又去看他的脚踝,黄黥生怕他心思不断,连忙发誓,说,‘你弄我是没什么滋味的,我比你年纪大那么多,腰实在是太硬了,弄起来没趣得很。’
白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底除了情欲,却还有些别的什么。黄黥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刚要开口,白希的手指却抚上了他的唇,慢慢的揉弄着。黄黥被他撩拨得兴起,又看他胯下那件物事兴致昂扬,便有些忍耐不得,说,‘你只是看我怎的?何不坐了上来,我们再做那件快活事?’
白希嗯了一声,却动也不动,许久才说,‘也罢。’
黄黥也不知他想什么,便讨好的笑着说道,‘难道你还要我求你不成?’
白希微微的笑了,黄黥从来没见过这人笑的,此时真是万万也料想不到,竟然看得呆在了那里。
白希伸手抚着他的脸颊,低头下去亲他的唇,在他唇边低声说道,‘怪不得g里的女孩儿都喜欢你。’
黄黥听得有些惶恐,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又要嘲讽他,只是情动难耐,便忍不住去白希的脖颈。
白希略想了片刻,便半跪在他身上,用手扶着他的那件凶器,慢慢的坐了下去。黄黥见他赤裸着身体,半坐在自己身上,眼看着就要把他那件凶器含了进去,心里就有点儿得意,却又有点说不明白的滋味。
刚才明明还被自己弄得那样动情,此刻却好像若无其事的一般,仿佛丝毫不曾吃亏似的。
白希慢慢的坐了下去,将他那件肿胀的物事都纳入了其中。黄黥忍到齐g没入的那一刻,终于吸了口气,哪里还等得住白希去动,当下便急不可耐的就动了起来。
他两个这样姿势交合,却是教他顶得更深,白希原本是不做声的,任由他弄,只是才弄了几下,白希就忍不住呻吟起来,连颤抖的声音也带了些哭意,黄黥听得也激动不已,伸手扶着白希的腰,顶得越发卖力,简直恨不得一下就顶它数十个来回。白希被他弄得厉害了,总要仰起头来吸气,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被黄黥chu蛮的冲撞弄得支离破碎,勾得黄黥没有一处不想要白希的。白希被他这样弄着,却总是忍不住似的要低头看他,胯下的那件物事也在他小腹那里磨蹭着,越发的硬了起来。黄黥想要听他呻吟,便故意伸手去他的胯下,白希猛地吸了口气,低下头来深深的看他,黄黥本来是想逗他说,‘你若是不叫我便不弄了。’可被白希看着,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亲亲我。’
白希看他的眼神原本有些迷离,此刻却仿佛清醒起来,定定的看着他,眼底满是赤裸裸的情欲,还有难以形容的渴望。黄黥有些惶恐起来,还不及说些什么,白希就俯身下去含住了他的唇,温柔的吮吸着,黄黥被他弄得晕陶陶的,便伸手搂住白希的脖颈。哪里想到白希亲得兴起,两个人紧紧搂抱着,相连的那一处也不去管了,只是要亲他,贪心的含住了他的舌,仿佛要把他吞下去的一般咂弄着,黄黥被他弄得忍耐不住,几乎就要泄了出来。
《看仙灯》 狐狸文 17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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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搂着白希不放,x急的在白希身体里冲撞着,弄了也不过一会儿,便又泄在了这人的身体里。他弄过这场之后,越发的心满意足,便长长的舒了口气,白希听他叹息,竟也泄了出来,弄得他x口上都是。黄黥拿手胡乱的抹了抹,见白希仍然有些恍惚,便捉住他的手去自己的心口,笑着说道,‘这是你做的好事。’
白希低头看了看,面上微红,手指温柔的抚过他心口,黄黥拉他俯身下来,抱着他一同倒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是贪婪的嗅着白希的脖颈。
白希倒也没有挣扎,反倒抱住了他。两个人静了好一阵儿,黄黥是弄得疲累,所以要歇上一歇,白希却只是静静的抱着他,也不知想些什么。黄黥缓了许久,觉得胯下那件物事又j神起来,便心痒痒的去白希。白希愣了一下,看了看他的心口,却说,‘不能再做了。’
黄黥以为他觉着累了,便哄他道,‘我这次抱着你弄好不好?’
白希伸手握住他胯下那件蠢蠢欲动的物事,沉声说道,‘你难道非要j尽人亡,死在这里不成?’
黄黥这才弄了两次,哪里尽兴,况且他在这沸汤池里就与平常不同,倒好像兴致异常的高,竟然只想着这欢好之事,其余一概都不在意了,宁愿两个人一直做到死的才好。
黄黥被他握住那要紧之处,兴致愈发的高昂,哪里肯这样罢休,便哀求说道,‘再弄一次,再弄一次就不弄了。’
白希看他胯下那件j神十足的物事,犹豫了片刻,终于叹息一声,算是答应了他。
黄黥将他抱起顶在洞壁之上,慢慢的顶了进去,这样姿势与寻常大不相同,黄黥抵进去的时候有意的含住他的唇,也是怕白希扭动起来。白希被他亲的忘情,不得不攀扶着他,双腿又缠住了他的腰,黄黥进去的倒比前两次容易些。黄黥忍耐着抵了进去,只是他脚上有伤,能站直了已属不宜,更不要说做这桩要卖力抽c的事了。他也是想要看白希在他身上摇动,便好声哄着白希说道,‘你自己动一动,更比方才快活。’
白希听他这样说,终于有些不自在起来,双手也搂住他脖颈,只是这姿势勉强,他略微动了动,便觉艰难。黄黥便教他如何摆动身体,起初白希的确很是为难,可动了几次便觉出了其中的关窍。黄黥没想到白希这样聪明,这种事也是一点就通,更是倍觉欢喜。黄黥搂着白希,急不可耐的催他动得快些。白希咬着唇,便慢慢的快了起来,山洞里偌大的汤池旁,便只有他两个疯狂的喘息声和交合声,回荡盘旋,听起来竟异常的震动。这样的欢好倒仿佛比方才还要欢愉,白希在他身上不停的摇动,情动得几乎难以自持,竟然叫出了声来,那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呻吟,又仿佛哭声,弄得黄黥十分难耐,几乎想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骨r里去。
两人正在汤池边弄得火热之时,山外却传来轰隆隆的炸雷声,声响大得吓人,连大地也随之撼动。正弄得忘情的两人也吃了一吓,竟然静了下来。黄黥原本就只有一只脚用力,被雷声震动,险些儿跌倒,此时只顾着抱紧了白希。白希搂住他的脖颈,皱起眉来仔细倾听,片刻之后便说,‘这雷声响的奇怪,倒与寻常不同。’
黄黥也察觉到了异样,只是他那时心里只有交合之事,脑子里空空如也,急冲冲的说道,‘弄完再说。’
白希还要说话,黄黥便难耐的动了起来,只是用不了力,就好像搔不到痒处的一般,哪里有白希动时那样的快活,便哀求道,‘你动一动,我忍得要死了。’
白希听着洞外雷电一声更比一声吓人,又见他这样着急难耐,便搂紧了他的脖颈,如他所愿的动了起来,只是却咬紧了牙关,并不再出声了。黄黥被他弄得无比快活,不消片刻就泄了出来,抱着白希还要再弄,却听白希冷淡的说道,‘够了罢?’
黄黥听他这样的口气,也知道他不快了,再也不敢造次,便小心的把他放了下来。
白希径自去汤池里洗了干净,穿戴整齐的走到他身旁,把他衣裳尽数拾起,替他略略的擦拭了几下,便将他裹住了,说,‘走罢。’
黄黥见他面色沉重,也不敢不依,随他一同走出了山洞。出去之后才惊觉,原来天色已晚,他们两个居然在那汤池边耗了那许久。
白希取出纸鹤,仍旧教他坐了,两个人飞回原处,白希便搀扶他下来。黄黥骑坐在鹤上时就又忍不住了,如今被他着手腕,便忍不住情动,扯住白希便要求欢。白希沉默许久,最后才说,‘那汤池大约还是太古怪了些,你经不住的,以后还是不要去了。’黄黥被他这么一说,也略微清明了些,也是惭愧,便慌忙的收回了手。
白希却并没有嘲讽他,只是说,‘我调些东西与你,免得忍着伤身。’
两人回到房内,白希也不知合了一碗什么,递与他喝。黄黥看着便有些犹豫,白希便自己喝了一口,才又递给他。黄黥不好意思起来,讪讪的接过碗来,一口气的喝尽了,想解释却又不敢,只好闷坐在桌旁。他情动得厉害,从进门忍到了此刻,只是看着白希满是红痕的脖颈,胯下那件物事就硬得如生铁一般,心里也仿佛有把火在烧似的,烤得他难受,想要与什么人弄上一弄才好消火。
白希去把碗收了,回来见他这样,也若有所思,走到他面前,丝毫也没有芥蒂的一般,伸手探入他衣裳底下,握住他那件物事,抚弄许久,仔细的替他弄了出来。
黄黥又惊讶又惶恐,也是有些吓住了,呆呆的只是看着他弄,连快活的滋味也淡薄了许多。到最后终于泄了出来,弄得白希满手都是,他尴尬得厉害,白希却是一脸的若无其事,拿布巾将手指擦拭干净,才又吩咐他道,‘夜里睡时少盖些,把窗也打开,不要闷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白希走后,黄黥终于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回想之前的所作所为,竟然好像梦境里的一般,黄黥几次伸手去掐小臂,都痛得他直叫,才知道方才的一切并不是幻梦。
只是想到自己在沸汤池边居然那样失控,丝毫没有神智可言,还与白希做了那许多荒唐的事,便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想到那时欢好的情形,却又忍不住燥热,便慌忙去房后取了冷水从头浇下。
他在桌边呆坐了许久,一想到白希说明日再来,便惶恐不已,心想,他明天若是来问罪于我又当如何?
那时在池边听到雷声轰鸣,白希说了那些话,分明就是警醒过来,不想与他再做那件荒唐事了,他却还要求欢,明知白希不快,却还是逼迫那人与他交合。
黄黥在房里越想便越坐卧不宁,竟然异想天开的想着,若是明日永不再来便好了。只是这世上日出日落,从不快上半分,也不会慢上片刻,黄黥枯坐了一宿,眼看着窗上有薄光微现,便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看仙灯》 狐狸文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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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独自在房里辗转反侧,生怕白希前来问他的罪,哪里想到左等右等,那人却偏偏迟迟不来。黄黥从清早一直等到正午,白希却仍是不曾现身,却把他等得饥肠辘辘。往日都是白希每日来探他,带饭食与他,大约每餐之中都有药混在其中,所以与往常他在g里所食皆有不同。今日白希不来,他便饿得头昏眼花起来,自己在院里各房都胡乱的翻了起来。哪里想到居然果真被他在一个藤盒里寻到些鹿脯,不知是什么腌渍而得的,风味异常独特。黄黥抱着那藤盒在房里啃吃鹿r干,又取了些冷水下肚,正在那里吃得高兴,却听到院门开合的声音。黄黥浑身僵硬,把藤盒的盖子胡乱的盖上,在房里扫了一眼,便慌忙的塞到了床下,自己穿着衣裳就爬上了床,胡乱的拉了个被子盖在身上装睡。
白希走进房来,见他正午时间,却捂得那样严实,又整个人面朝着墙,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便知他是装睡,却也不点破,只是坐在他床边等待。
黄黥在那里不敢动弹,只觉得浑身都发痒,恨不得伸手通身挠上一遍才好,又不见白希开口,心中越发的惴惴不安,心想,他如今只怕是恨死我了,又想,大家都是男子,也未必会怎样的在意,只是他这人x情古怪,难保不会借机发作。
他在这里胡思乱想,冷汗出了一身,只觉得身上的被都被汗浸透了,整个人裹在那湿被里面,简直难受得不得了
白希等了许久不见他起身,终于问他,‘你盖得这样厚,难道不热?’
黄黥被他这样说,哪里还躺得住,只好讪讪的爬了起来,也不敢看白希的眼睛,就小声的问说,‘你来了?’
白希只是说,‘我方才就来了,见你睡着,不曾叫你。’
黄黥见他口气还如寻常一般,并没有怎样,便也稍稍放宽了心怀,只是见他来得比平日迟上许多,便忍不住问道,‘你是从g里来么?’
白希不免看他一眼,说,‘怎么这么说?’
黄黥有些讪讪,说,‘你方才进来时,身上仿佛有陛下的气息,所以我猜你大约是进g去了,所以今日这样迟。’
白希哦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我是去见陛下了。’
黄黥便有些紧张,连声问道,‘陛下他是受伤了么?’
白希皱眉起来,沉声说道,‘与你何干?’
黄黥见他不快,便不敢再问,心想,也不知是不是在陛下那里碰了壁,所以这样大的火气。又想,也不知陛下受了什么伤,重是不重。
白希也不起身,仍旧坐在他床边,只是默然无语,教人倍感尴尬。黄黥僵坐了一阵儿,终于忍耐不住,开口说道,‘我方才睡了一身臭汗,这被子要拆了洗洗才是。’说完就想起身下床,白希哦了一声,说,‘不必,你叠了放在桌上,我拿去教人替你洗便是。’
黄黥干坐在那里,只觉得手脚都不知放在哪一处才合适,正大不自在之时,却听白希突然开口说道,‘你解了衣裳,我替你看心口的伤。’
黄黥连忙自己把衣裳都脱了干净,盘腿坐在床上等白希替他看伤。
白希自口中吐出一颗银丸,用手抚在他心口之上,用力按了下去,揉摁了许久,这才说,‘你再试试能否动用法术?’
黄黥见他额头有细汗,也不敢迟疑,连忙念动咒语,想要催动幻术,哪里心口反倒疼得更比之前厉害,简直就象有人拿了柄尖刀在他心口胡搅的一般。黄黥痛得厉害,只觉得真有人在他心口c了把尖刀,恨不能伸手取出,模模糊糊的就去抠自己的心口。白希见状也神色大变,慌忙捉住他手腕,又在他鼻下抹了些什么,倒仿佛有霜雪的冷冽之气,黄黥嗅了些,也清醒了许多,再也不敢胡乱挣扎,只好苦苦忍耐。只是心口那处疼痛得实在厉害,他咬着牙关不做声响,不过片刻,便是满头大汗,等到那痛楚终于消散得尽了,才吐出一口长气来,胡乱的就拿袖子擦起额头上的汗来。他方才真是疼痛得厉害,连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湿透,仿佛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白希拿了布巾替他擦拭汗水,见他脸色发白,并不似平常一般,便轻声问他,‘疼得厉害?’
黄黥有气无力,却还勉强陪笑道,‘倒也还好。’
白希沉默片刻,低声说道,‘是我的不是。’
黄黥惊讶的抬头看他,白希说,‘是我自以为是了,却害你不浅。’
黄黥不想他会这样低头认错,一时也有些惶恐,连声说,‘你怎么这样说,你肯替我医治,我已感激不尽。你若是说这样的话,叫我如何担当得起?’
白希沉默许久,终于赌咒一般的郑重说道,‘我定然将你治好,你放心便是。’
黄黥见他认真,便陪笑着说道,‘便是治不好,也不是你的医术不济,是在下的时运不佳。’
白希固执起来,说,‘治得好!’仿佛不容他分辨的一般,又说,‘我看看你的脚。’
黄黥不解的看他一眼,白希说,‘你的脚不是前日扭伤了么。’
黄黥恍然大悟,心想,早已不疼了,却又想起昨日里他拿这脚伤当借口,让这人自己坐在他身上摇动身体,便不敢多说,连忙自己去把裤脚拉起来。白希伸手在他脚踝之上,抚了片刻,才说,‘还痛么?’
黄黥看他白玉般的手指握在自己脚踝上,就忍不住想起昨日在那沸汤池旁,正是这双手抚着自己的嘴唇,便忍不住脸红起来,就连白希问他话也没听到。
《看仙灯》 狐狸文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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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希见他直愣愣的只是看着自己的手,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黄黥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遮掩道,‘那一日你替我抹了什么,好的这样快,如今也不怎么疼了!’
白希哦了一声,看看他的脚踝,问说,‘果然不疼了?’
黄黥心虚得厉害,哈哈的说道,‘前几日还疼得厉害,果然还是你的药厉害!’
白希仿佛并不在意,说,‘不疼了便好,只是还要小心些。’
黄黥连忙点头称是,白希也不知想些什么,许久才又开口同他说道,‘那汤池的效力还在不在?’
黄黥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一张脸涨得通红,竟然不知如何作答,吭哧许久,才勉强说道,‘仿佛是好些了。’
白希看着他,淡然的说道,‘你这么容易动情,那种东西清不干净总是伤身。所以我才问你到底是在还是不在?若是仍在,我再合碗药与你便是。’
黄黥心里犹如擂鼓一般,来来去去的只想着昨日里的情景。那时他与白希两个在汤池边忘乎所以的做着那桩颠鸾倒凤的好事,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那更欢愉的滋味了,如今回想起来,还是面红心跳,忍不住情动,想要把眼前的人摁在身下狠狠的弄一场。
白希见他脸红,便微微皱眉,走上前来。黄黥见他走近,心口便是一跳,想,他这是要做什么?
白希伸手搂住他的腰,低头下来含住了他的唇,黄黥心里‘啊’了一声,也是太过吃惊,竟然任由他搂住了自己。白希的舌尖伸进他齿间,仿佛探路的一般,轻轻的舔弄着,黄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这是梦罢?
白希的手从他腰间滑到他颈后,舌尖试探般的舔弄着他的唇舌,黄黥终于回过神来,这人送上门来他都不知道享用,难道是傻了不成?便也伸手将他搂住,又去亲他的脸颊,见他并不恼怒,心中大喜,便放肆大胆的去亲他的耳廓,才含住了不一会儿,白希就气息不稳起来,抓紧了他,却又想要推开他的一般犹豫着。黄黥这时也不知这人究竟想要怎样了,只是听他呼吸急促,心里也燥热起来,仿佛有火烤着的一般,忍不住就把白希搂紧了些,想,便是不能弄他,抱上一抱也是好的,这样的美人,以后再难遇到了。正忍得辛苦,却觉得心口刺痛起来,好像有人拿着木椎深深的扎了进来的一般。黄黥吃痛不过,松手倒在地上,蜷成一团,不过片刻就出了一身的冷汗,竟然痛得不能言语。白希也是大吃一惊,初时仍不知所措,后来见他疼得那样厉害,仿佛不似假装,便慌忙的跪在他身旁,伸手抚在他心口替他揉按,又取了东西仍旧抹在他鼻下。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黄黥才缓过神来,只是刚才疼得实在厉害了,眼下仍有些恍惚。白希将他扶住,一面检视他心口伤处,一面沉声问他,‘你昨夜里与我行事之时,也曾这样心痛么?’
黄黥方才心痛得厉害,几乎死了一般,再没有心思去想其他,见他问起,便也老实说道,‘并不曾心痛。’
白希脸色大变,却并不做声。黄黥仍旧有些糊涂,跪坐在地上不曾起身,白希只是看他伤口,起初并不怎样,白希正要替他将衣裳整好,却看他心口旧日伤痕处竟慢慢的现出一层暗青色来,白希颤抖起来,黄黥奇怪起来,便笑着说道,‘怎么吓成这样?难道不是你方才用力太过弄出来的么?’
白希脸色发白,声音颤抖的说道,‘这是法术反噬之果。若是动情,便要受噬心之痛。’又问他,‘你方才是动了情么?’
黄黥起初还有些糊涂,等他在心里把那句话念了几遍,终于回神过来,脸色也变得惨白,问说,‘难道不是那汤池的缘故么?’
其实他心里早也有些明白的,他是被白希勾动了情欲,却又与昨日里那样荒唐的情动大不相同,他之所以想要与白希做那件人间乐事,与那汤池其实并无什么干系。
白希自悔失言,垂下眼去,轻声说,‘我不过是这样猜测罢了,或许仍是那汤池之效尚未褪尽也未可知。’
黄黥此时也看出这人不过是安慰他罢了,怔了许久,才喃喃说道,‘这也是件好事。’
白希却只是看他,仿佛不知如何是好的一般,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不曾开口。黄黥黯然的坐在那里,如今心里已是一片死寂,想,我便晓得这法术反噬之伤难治,破我幻境的又是陛下,并不是寻常的角色,早就不该妄想着能逃脱这死罪。又想,我如今这样,法术也使不得,又不能逃出此地,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在这野地里,简直如同废人的一般。
他这样想来,竟然觉着还不如死在了野地里的好,只是不免想起黄英。黑河遥远,绒蝶至今未归,他还不知道黄英的消息,如何舍得就这样死去?
他愣愣的在那里想着心事,一颗心起起落落,却不知白希在一旁看他许久,嘴唇早已咬得发白,却仍不自知。
《看仙灯》 狐狸文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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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又响起阵雷声,只听天地间轰然作响,震动非常。黄黥回过神来,想起白希曾说过的话,便叹道,‘这雷声果然与寻常不同,难道这山里果真是有什麽妖怪要历劫的不成?’
白希这才回神过来,哦了一声,挪开眼,才说,‘这件事还是先放一放的好,眼下医你的伤要紧。’
黄黥见他关切,心想,他年幼之时便发愿说要破我的幻境,哪里想到如今我反倒丝毫使不出来了,依著这人的x子,怕是极不甘心的。
便想,他好心救我一场,我若是了了他的心愿,也算是对得起他。
只是这样想著,动了要使幻术的念头,还不曾如何的尝试,便觉得心口发疼。白希见他脸色不对,便握住他手腕,吩咐他道,‘屏住气,想些别的。’
黄黥一时慌乱,想,也不知想些什麽好。白希仿佛知道他想什麽的一般,便说,‘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这後山的杜鹃麽?想想那杜鹃花便好。’
黄黥听他一说,果然忍不住便要去想那些杜鹃花,一想到那野杜鹃开得漫山遍野都是,仿佛一抬头就嗅得到的一般,心口竟然也不怎麽疼痛了似的。
白希便松了口气似的,吩咐他道,‘你日後休要再动用法术,也须得清心寡欲些,动情事小,心上的伤还是要仔细些。’
黄黥见他没有半句嘲讽,心里也是感激,便说,‘原是我定力太差,你莫要怪我。’只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他怎麽知道我喜欢後山的杜鹃花?难道被他撞见过的不成?
白希看他一眼,突然郑重的说道,‘你总归放心便是。只要我活著一日,必然尽力替你医治,保你的平安。’
黄黥见他许下这样的诺言,心里又是感激又是诧异,想,也只有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若是换了别个,又怎麽会为了一个平日里没甚交情的人许下这样的诺言?
就算是为了破他的法术还是怎样,这人也胜过别个许多。
黄黥想了又想,最後才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谢了。只是从此往後,有我活的一日,你便如我的兄弟一般。’
便是x子古怪了些又如何?却是个丝毫都不必提防的。他在汤池里那样的冒犯,也不见这人寻他的不是。白希x子虽然与旁人不同,心怀却坦荡得很,难道这些都还不足够麽?
白希却沈默不语,仿佛有心事的一般。
黄黥见惯了他这样,也不以为怪,便说,‘方才我等你不来,倒在这房里寻出一盒鹿脯来,居然好吃得很,你要不要尝上一尝?’
白希哦了一声,怀疑的看了看四周,说,‘这里的东西你也敢乱吃?’
黄黥僵了一下,弯腰下去从床底拉出那个藤盒,打开了递在他面前,问道,‘难道这个有毒不成?’
白希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藤盒,才看著他问道,‘倒也无碍,你喜欢吃这个?’
黄黥点点头,说,‘实在好吃得很,’又说,‘你不吃这个麽?那我都吃了?’
白希看他把藤盒紧紧抓在手里,竟然笑起来,黄黥看得呆了一下,慌忙的说道,‘果然好吃,你也尝尝。’便撕了一小块,递去白希手中。白希拿起来含在口中,慢慢的咀嚼了片刻,才咽了下去,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若喜欢,我过几日做了带与你吃。’
黄黥听得大奇,便说,‘没想到你不只是医术了得,连这个也会麽?’话虽这样说,心里却不信他做得出这样的滋味。白希看了那藤盒一眼,便说,‘到时你便知道了。’
白希仍旧每日来探他,却再也不曾忘记带饭食与他。
两人也不曾提起汤池之事。黄黥见他待自己一如既往,并没有什麽不同,也是怕那噬心之痛,有意的不去想那些事情,倒也果真渐渐的把那一日的荒唐淡忘了。
白希每日前来,身上都带著狐王的气息,虽然淡极,却教黄黥疑心,想,难道是狐王伤得厉害,所以教这人日日的进g去?
只是那几日山中阵雷总是接连不断,黄黥想起白希所说的五彩石一事,便想,我如今已是废人一个,便是寻著,也没什麽用处,就算是免去死罪,只怕再也不能博得陛下的欢心了。倒是可以拿与白希,教他献给陛下。
《看仙灯》 狐狸文 21
看得人越来越少,我已经搞不懂了,写得哪里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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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心中便松动了许多。
白希为他做了这许多,他其实都看在眼里。就算这人x子古怪,不能以常理来论,他却不能知恩不报。
把他从野地里救出,每日的前来探他,这些若换了别个,便是有所图,也只怕做不出。
后来山中响雷之际,他便自己走去野地里,在半人高的野草里行走查看。雷光电闪之时,天地都在摇动,仿佛要将这连绵高耸的山也尽数劈开似的。若是果然有异光闪动,便该是那五彩石了,黄黥每日里在野地里徒劳的找寻,却总是一无所获,到了后来也不免疑心,或许那五彩石之说g本就是哄人的。
只是怕白希察觉,每日仍旧在他到来之前匆匆的赶回,坐在房里装作才醒不久的样子等他。
抛去最初的戒备之心,与这人相熟了之后,才觉出这人的好处。
白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并不似别个有那许多心思,说过要带鹿脯给他,后来果然带了腌渍的鹿脯给他。黄黥起初还接得有些勉强,怕吃起来跟药似的,结果却因为实在太好吃的缘故,被他风卷残云的全都吃光了。
白希看着他吃得意犹未尽,便笑了一下,替他擦净嘴角的油渍,才说,‘这东西还是少吃些的好。’黄黥自己也觉着不大好意思,讪讪的说,‘没想到居然这样好吃。’白希倒不以为然,毫不在意的说道,‘你若是喜欢,我便常做给你吃。’
黄黥听他这样的许诺,心里十分欢喜,想起族里诸人,终究还是感慨,便说,‘你待我实在是好,只是我如今无以回报,真是惭愧的很。’
白希哦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何必想这些?我早就说了,不过是要拿你试药罢了。’
黄黥听他又是这样说,便笑了起来,说,‘偏偏就是你与人不同。’看了白希片刻,忍不住又说,‘你笑起来倒好看,以前在g里的时候怎么不笑?’
白希看看他,才说,‘又没什么好笑的。’
黄黥与他处得久了,也知这话问得白希有些不快了,只是不知他是想起了什么。黄黥想了想,又问他说,‘那你刚才怎么笑我?是觉着我吃相可笑么?’
白希看他一眼,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说,‘往常在g里也见不着你这个样子。’
黄黥嘿嘿的笑了起来,满不在乎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人生苦短,若是死前想到这样好吃的东西我都没有吃够,那岂不是死都不甘心了?’
这话才刚出口,白希的脸色就变了,沉声说道,‘你又说什么胡话!’
黄黥见他认真起来,也不免懊悔,便陪笑着说道,‘随口一说罢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么?’
白希却还是生气了,静了片刻,才说,‘把你的狐珠借我一看。’
黄黥没想到他会要自己的狐珠,才犹豫了一下,就听白希开口说道,‘你若是放心不下,我把我的也与你看。’
黄黥连忙摆手,说,‘我取了你看。’
说完便从口中吐出了狐珠,放在手心里递到白希面前。
白希将他的狐珠拿在手里仔细看了半晌,黄黥也不知他是看些什么,只好坐在一旁等着,心里却想,他若是看我的狐珠,便该晓得我如今再难动用法术了,岂不是要失望得很。这样想着,便觉着对他不住。
白希看了许久,却突然开口说道,‘你信得过我么?’
黄黥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一问,便笑着说道,‘信不过还吃你的用你的么?自然是信得过。’
白希沉默了片刻,才说,‘若是你信得过,便把狐珠借我几日。’
黄黥怔了一下,却说,‘你拿去便是,’想了想,又说,‘我如今也是废人,留着也是无用,不过是脱了人形罢了,我仍旧做狐狸也好。’
白希听完他后来说的那些话,眼底便有些怒意,沉声问道,‘我要你的狐珠做什么?’
黄黥见他动怒,也不敢如何的接话,便讪讪的笑了一笑,说,‘好端端的生什么气,我情愿给你的不成么?’
白希皱起眉来,抬眼看他,黄黥连忙点头,说,‘我是真心这样想,我如今这样,狐珠留与不留,原本也没什么不同。’
白希似乎越发的生气,咬着牙问他,‘若是别人朝你要,你也给了是么?’
黄黥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稀里糊涂的就说,‘不相干的人给他做什么,你救过我的x命,自然与别人不同。’
白希气得反而笑了起来,半晌才说,‘你放心好了,我听人说有法子可以洗炼狐珠的,不过是拿去试上一试罢了。’
《看仙灯》 狐狸文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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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也与他处了不少时日,从没见他这样生气过,心里忐忑得厉害,想,是我说要把狐珠给他,所以他才发火么?又想,他又不是贪图这些的人,被我这样说,倒好像他为着我的狐珠才救我似的,是我说错了话。
黄黥这样想,便放软口气,笑着说道,‘若是果然洗炼得好,自然是美事一件。我还指望着日日的吃白大人的鹿脯哩!若是脱了人形,白大人不认得了我,我却去哪里讨鹿脯吃?’
白希怔了一下,却说,‘你便是显出本相,我也认得你。’
黄黥没想到他这样说,心里实在不信的,口里却要附和他,说,‘白大人这样好的眼力,哪里象我这样愚笨,若是g里的狐狸都显出本相来,我也只能认得陛下和黄英罢了。’想起g里诸人,忍不住又感慨,说,‘你说他们个个都要扮作人的模样,可行事说话,却没有半分风雅,真真扫兴!’
白希听他这样慨叹,便忍不住问他,‘你要他们怎样的风雅?’
这可引起了黄黥的兴头,即刻便滔滔不绝的说道,‘我在江南的时候,那人间的女子柔媚温婉,男子俊美儒雅,都如仙人一般。我们这样的异类,毕竟只能学些毛皮,徒有人形罢了。’
白希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却只是沉默不语。黄黥瞥到他面色不佳,直觉这人不喜,便收住了口,讪讪的想,不知又说错了什么。
白希许久才开口问他,说,‘你喜欢凡间的人?’
黄黥苦笑半晌,说,‘我可不敢,我还不想被雷劈。’略想了想,又说,‘我倒宁愿做个寻常人,身居其中。’
白希想了许久,又说,‘凡人寿短苦多,你不知道么?’
黄黥不以为然,说,‘那又如何,总比山间十年如一日的强。’
他又想,我这一次便是死了,若是能投胎转世做个人也是好的。只是他虽这样想,却不敢说出口来教白希知道。
白希静了许久,才低声说道,‘你生来便是狐形,又何必强求。’
黄黥见他不曾嘲讽自己,心里感激,便自嘲道,‘所以也不过偶尔想想罢了,哪里就做得了人?终究是披毛畜类罢了。’
白希便沉默不语了。
白希那一日离去的早,似乎有心事的一般,黄黥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白日里说了什么话触动了那人的心绪,便把自己的说翻来覆去的想了许久。
只是午后有几只绒蝶自黑河归来,教他欢喜异常,就把白希的事抛去了脑后,只顾着探问黄英的消息。
黄英无事,他便把心放下了许多。他这些年带着黄英,还是把那孩子养得娇气了些,如今去黑河那里吃些苦头也是好的。
依照他的吩咐,绒蝶大多留在黑河,护着黄英的周全。黄黥还是怕那孩子被人欺负了,他自己也是能屈能伸,并不一味的要强,却把黄英养得脾气极大,如今远在天边,教他如何能不挂心?
狐珠离体,人形便难以维系。到了半夜,黄黥终于支撑不住,就在睡梦里显出了原形来。
清早时分,黄黥从被里钻了出来,见着房里仿佛大了一圈似的,心中不免感慨起来,想,我原本是个畜类,如今如今却跟个人似得,倒不惯本相了起来。
等他跳下床去走进院里,见着他的绒蝶轻轻起落,竟然忍不住想去追逐。绒蝶大约也是见着他本相稀奇,纷纷围着他飞舞,又有些调皮的,便落在他鼻尖上。黄黥被这些小东西戏弄,心里恼得厉害,想要伸爪去扑,却又想着绒蝶繁育不易,便强自忍耐,倒把他憋得不轻。
别人都道他是以法术c纵绒蝶,却丝毫不知这其中的奥秘。他便是不能使出幻术,也一样能够驱使绒蝶。只是这绒蝶毕竟也是活物,如眼下这般顽皮起来,倒教他十分难做。又不忍惩戒,又觉好笑,只好小心的躲避,免得误伤了它们。
白希转天又来看他,脸色却比平日苍白许多,见他显出本相,在院内与绒蝶扑腾嬉闹,便在院门处站住了,动也不动的只是看他。
黄黥见他进来,正要过去迎他,却见着这人眼底有些笑意,便悻悻的想,他也觉着我这副样子狼狈好笑么。又想,他来时脸色怎么那样难看,想是我的狐珠洗炼不成,他不好来见我的缘故么?
这样一想,就有些不知所措,心里道,他一心要治我的伤,我若欢欢喜喜的去就他,他岂不是越发的愧疚不忍?
便也不去就他,只坐在树下,闭着眼,任由绒蝶落在他鼻尖。
白希见黄黥明明看见了自己,却还是背着他静坐在那里,也不与绒蝶嬉闹,便走过来看他。
黄黥鼻尖发痒,却忍住不动,白希看他许久,竟弯下腰去,轻轻拂去他鼻尖的绒蝶,又一言不发的将他小心抱起。
黄黥几时被人这样抱住原身,倒不好意思起来,睁开眼来四下里看着,就想要跃下地去。白希把他搂在怀里,凑在他鼻尖轻轻的说道,‘怕什么?我带了你的狐珠回来。’
《看仙灯》 狐狸文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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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黥听他话里的意思,倒好像是成了似得,又惊又喜,却不知这人把狐珠藏在哪里,便x急起来,伸爪在他怀里胡乱探着,只是这人身上狐王的气息却比平日要重许多,黄黥虽然疑惑,却不曾细想。
白希将他抱紧,仍旧回到房内,也不松开,径自的想了片刻,才同他说道,‘这狐珠虽是洗炼过了,却与旧时大不相同,我怕你受不住。’
黄黥心想,大不过心痛而死,难道还有什么受不住么?
却见白希眼底有忧虑之色,便低下头去,讨好般的舔着白希的手指,白希怕痒般的缩回了手,却目不转睛的只是看他。
黄黥又凑上去舔他,白希的手轻轻抚在他身上,突然说道,‘你这样沉重,怎么看也不似小狐,撒娇起来倒比他们可爱许多。’
黄黥哪里想到会被他这样说,僵了一下,便眯起眼来看他,倒也不是恼火,只是好笑,偏偏这人却与别个不同。白希微微一笑,便教他闭眼张口。
黄黥虽然依言照做,却止不住心底好奇,偷偷将眼睁开一线,小心的偷看。白希从口中吐出一颗狐珠,比他的狐珠大了许多,却是微微泛青,仿佛明珠的一般。黄黥怔了一下,从白希怀里一跃而下,飞快的退到了角落里,紧紧的盯着白希,又看着他手里的那颗狐珠,只觉得浑身僵硬。
这分明就不是他的狐珠。
他现在才明白,方才为什么会觉着白希身上有陛下的气息了。白希拿来的,应是陛下的狐珠才对,只是不知陛下究竟出了何事,狐珠又怎么会在这人手里?
白希见他双眼只是看着他手里的那颗狐珠,似乎也有所知觉,便说,‘我原本想着迟些再说的,如今便先告诉了你,你不必惊疑。’
黄黥紧紧的看着他,见他似乎想要走来,便警告般的呲牙瞪他,白希站定了,看他片刻,才说,‘你久不在g中,不知这山里日日雷动,便是九尾在历劫。’
黄黥大吃一惊,想,若是陛下历劫,狐珠又怎么会落在了这人手里?
白希又说,‘九尾他受雷击之苦,满身是伤,便唤我去替他医治,所以这些日子都来得迟些。只是升仙之时,他却不愿受封,宁肯留下狐珠,遁去山林。我那时正在他身旁,所以便朝他索要了回来,与你的炼在一处,才好医你的伤。’
黄黥听了大怒,哪里肯信,怎么有人不肯做神仙,连狐珠也不要,要在山里做野狐的?况且没有了狐珠,在这山林里岂不是自寻死路的一般?
白希见他果然不信,便微微皱眉,走上前来想要将他捉住,黄黥被他堵住去路,心里万万千千个念头都乱做一团,没有丝毫头绪,只是想,也不知陛下眼下究竟如何了。
只是看着白希走近,却突然想到,陛下的狐珠为何与平日不同,还夹杂着些别的气息?
白希低声说道,‘你不必惊怕,这狐珠是陛下不要了的,我并不曾把他如何。’
黄黥听了越发的恼怒,想,陛下是如何的厉害,单凭你一个,又能把陛下如何?却又想到,难不成是他趁着天劫之际害了陛下?他知道白希x子偏执些,想法与族里众人皆是不同,难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只是想到陛下如今不知下落,心里竟然惶然得厉害,想,无论如何也要寻了陛下回来!
白希逼到了他的面前,躬身下来,衣袖一挥,便如铁壁铜墙的一般,生生的遮住了他的去路。黄黥四处冲撞,却还是徒劳无功,白希见他不肯就范,脸色也有些难看,用力捉住他后颈的毛皮,将他紧抱在怀里,才说,‘你含了这狐珠,我带你去那九尾受封处一看便是。’
黄黥原本咬紧了牙关,只是转念一想,陛下的狐珠在我这里,总比在别处要放心的。
这样一想,反倒不挣扎了,张开了嘴,任由白希将狐珠送入他口中。
白希将他搂在怀里,看他含了那颗狐珠,低声嘱咐道,‘他毕竟是九尾,修为要胜过你许多,初时只怕难熬,你不要离了我身旁。’说着便要抚他的背,黄黥见他伸手过来,张口便咬,白希也是不曾料到,被他深深咬住,只是吃惊的看他。黄黥趁机松口挣脱,飞快的逃出门外去。
院门早已被白希紧闭,丝毫也冲撞不开,黄黥情急之下,便唤绒蝶前来。白希脸色发青的走进他身旁,沉声说道,‘绒蝶之毒我也会解,你还有什么手段,也一并使来?’
黄黥晓得这人不会说谎,浑身发抖,竟然绝望起来,却还是不肯就范,四脚抵着地,嘴里发出恐吓般的赫赫声,露出牙齿来,不许白希再靠近丝毫。
白希的手上都是血,也不知是不是被他咬的,见他这样顽抗,终于也恼怒了起来,恨声说道,‘我不过拿了他的狐珠,你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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