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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蓝天 作者: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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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
这天日上三竿,本小姐懒觉还没赖个过瘾,这言秀楼的刘师傅便依七日之约来访,我意兴阑珊下楼,见他矮小却j链的身子後跟着两个随从,一脸神采奕奕,j神抖擞,跟本小姐那是一个天差地远啊!
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边走到贵妃椅前摊坐着,刘师傅命身後的随从将手上端的事物摊在眼前供我欣赏:「蓝公子,这是按照您给的手稿加以修改裁制的套装,昨夜赶制完成後,老夫彻夜难眠,兴奋异常,就想着该给这崭新却不俗的样式取个什麽样的名子才衬头?到现在还未有定夺,就想…是否让蓝公子给起个名?」
月儿将衣服摊开,淡蓝色的丝绸起来格外柔软且细致,合身及简单的剪裁带着现代感视觉效果且方便行动,衣摆处用同色系丝线拉起云朵,却又显得古意浓厚飘渺,起身让月儿直接帮我套上,少了那些细碎复杂的绳带本小姐也可以好好自个儿穿衣服啦!看着明月管家婆及刘师傅一脸惊艳的脸色,唉呀呀!本少又不知要弄丢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啊!
刘师傅感动流涕地直说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完美的衣裳,虽然觉得他老人家着实有些夸张,不过倒也是把本设计师捧得半天高,乐得心里笑哈哈。
「这雪丝绸之染色果然真如岚主子说的,就当挑个蓝染,可衬着蓝公子一身玉树临风、风神俊朗啊!」
据刘师傅所说,这匹布可是经由贵公子之手?!
「听您这麽说,这雪丝绸本是白色?」
「回蓝公子,正是,您身上所穿为今年东龙纺纱城第一匹雪丝绸,也正是蓝公子与卫管事一同竞价标回,价值连城,一尺布可抵上千两黄金。」
挖!那本小姐岂不是穿着黄金到处走了?!
「雪丝绸的好处在於轻、软、弹、细,夏季清爽排汗,冬季保暖舒适,是许多贵族皇亲争相竞价之物,雪丝绸产季分为初春与初秋,而春雪所产虽较秋雪少量,但品质最好也最为珍贵,岚主子将今年所购得之春雪全数交与言秀楼保管,且授意老夫随时听候您的吩咐,为您裁制。」
我听後大为震惊,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若不是本少泪腺实在是不太发达,早就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像个老妈爱看的古装连续剧里女主角那悲情样!
「刘师傅,那您那儿春雪还剩多少?」
「扣掉为您裁制的新衣三套,还可再裁制两套馀。」
我看向盘里的另两套白底穿银丝云腾袖边及鲜红佐蓝纹云腾衣摆,心里那是一个高潮迭起啊!
我说:「刘师傅,我甚是喜爱您给衣摆底下缝制的云朵,就以此为名,而起浮云二字,如您觉得这名子甚好,以後便这麽叫吧!」
他口里咀嚼着这词,一会儿开怀大笑:「浮云!甚好甚好!」
请刘师傅入坐稍等,我让明儿上楼去拿来文房四宝,挥笔振振有声,停笔,稍吹乾了纸稿,双手奉上郑重交给了刘师傅,见他看着惊奇,我微笑以视。
本少说:「剩下的春雪请您依着这样式制作,至於尺寸就依照你们岚主子的身段,裁制好後让我看看,可好?」
刘师傅一脸犹豫:「这…可岚主子的意思是要将那匹春雪皆裁制您的衣裳…」
我笑着对他说:「这您就不用担心了!阿兰既是送给了我,就表示我有处理这剩馀布的权力,你放心好好去做,如制作出来的成品甚好,以後便也是言秀楼的卖点之一。」
刘师傅j干的脸铿锵有力,躬身作揖,相约十日後交付,便同随从一块儿离去。
明月管家婆将另两套崭新的套装及之前一道送去改样的衣服往楼上衣橱放,本小姐哗喇喇将套在外面的衣服一脱,便又像个土拨鼠往床里钻去睡个回笼觉,正式拜会周公前,含糊说了句:「中午…叫我…」
夜,那浑圆的月亮已高高挂天空供人欣赏,星星两三颗稀疏零落摆在几边作陪,晚餐时大虾的助手一位叫小恩的来报,说贵公子近傍晚时被召入g去无法赶回来同我一道吃饭,所以本小姐就一人一张大桌吃着两人份的菜,所造成的後果就是现下撑在这儿动弹不得,胃胀得难受,无法去享受泳池。
靠着大开的窗,又圆又大的昏黄月亮右边有些小黑点,正在妄想可能是嫦娥吩咐月兔出来捣麻糬,看这黑点应该是几只胖兔子,可是…那点怎越来越大?
我警戒起来,撑起腰杆,抄起几张摆在一边小萝莉下午玩的扑克,往窗外目标一s,那几只胖兔子急转了弯,再绕了回来,一只优雅的兔子以及快的速度飞了过来,停在了前庭,手里亮出本小姐刚突袭的扑克,头一张正好是张鬼牌。
乘着月色,那明亮的双眼透着奇异神采…
那只公兔子说:「小天…这见面礼…可真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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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下一篇要进入留香楼罗~
☆、别有洞天
原来是食神驾到!
另外四只母兔子抬着暗色轿子乘着月色踏了过来,轻盈地落了地,四人身着与食神同色系的紫衣,双手撩起裙摆身躯微蹲,朝本小姐款款请了安。
「拜见蓝公子。」
食神走向我将扑克交到手上,我回身上楼抄起了背包,并将戒环套在了左手大拇指上,走时不忘与站在一旁惶惶不安的明月管家婆交代一声,让她们明天知会贵公子暂时离开去留香楼作客的消息。
下楼时,远远就听到兵器相碰声,我一惊,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下去,见其中两名母兔子正与三名暗卫纠缠,本小姐实在是不想看到两败俱伤的场面,情急之下,又取出几张带在身上的扑克,往打斗中央掷了出去。
双方情急收势往两边跳开,观战的其中一名女子极速飞向及将落地的扑克牌,将之收起,不染一丝尘埃地恭敬交到我手中。
我走到暗卫面前,朝他们点头致意,并说:「我随紫楼主去他楼里作客些时日,我知你们顾虑我的安危,但他们并无恶意,等你家主子回府後,告诉他我很安全。」
为首之暗卫躬身朝我作揖,并郑重回道:「遵命。」
「该上路了。」食神亲自将轿子前垂帘掀起,作了个请的手势。
我潇洒地对候在花听大门的明月二人一笑,跨进轿里坐了个安稳,帘子放下,里头一时间黑了个透彻,耳听食神一声走字,随即感觉轿子浮了起来,没一会儿,帘子随风轻轻摆动,掀开一角将之挂在勾上,好好的欣赏飞轿上的风景,那明晃晃的月亮摆在我眼前,往下瞧皆是屋顶与树冠,食神在前头处,轿子正以时速大约六十的速度行走在天空中,本小姐那是一个兴奋啊!头一次坐这玩意儿,可比玩自由落体还有趣!
这轿子飞过百花中央,直往北方走,穿过几座耸立高山後,瞧见群山一处夹缝中有一座藏得极隐密的小门,轿子缓缓降下但并未下地,前头食神在门前敲了几个类似暗号的响指,门从内侧缓缓打开,在我们通过时又快速合上。
里头是个只容四人并排行走的走廊,两侧墙上火柱在进来时瞬间点燃,因轿子速度太快了,墙壁约莫有些样式图腾之类瞧不大仔细,约莫过了五分钟时间,轿子速度慢了下来,到了另一扇门,门前中央有一座约半人高j致睡莲石像,食神伸手轻点了几片花瓣,顺序是如何看不大清,只见那花瓣栩栩如生舞动起来,石像随即往右侧旁移动,门便往内侧移动打开。
里头来了两名身着深蓝套装男子,双双单膝下跪,双手抱拳:「恭迎楼主。」
食神摆了摆手,往里头飞去,四只母兔子随即带我跟上,前头那一片大好山水真是让本小姐脸上那是n个惊叹号啊!什麽叫做鬼斧神工?!什麽叫作神乎其技?!头一次瞧见三层楼的大屋子是镶嵌进山里头的!而且还不只一栋!
轿子在前头一空地停下,其中一名母兔子腾出手让我扶着下轿,走了出来,置身在一圆形广场,广场外围一圈红色灯笼垂挂,中间有一大型莲花水池,上头水柱缓缓倾泻而下,水面反映着红灯笼,朦胧中带着温和的美感。
广场以水池中央延伸共分四个主干道,食神领着我往东边走,沿途两边皆是高耸的山,抬头向上看,那山与山之间几乎相连在一起,透过几个漏缝,可看到明亮的星星与近在咫尺的月亮,山墙镶嵌令人赞叹的三层楼楼宇,每栋楼各有特色,且独树一格,楼层前有一处延伸出来的平台,上头约莫有一至二人看守,看来此地防守相当严谨。
食神走在我旁边,一一向我介绍:「这里就是人人听了闻风丧胆的留香楼处所,这里头呢分七楼三阁一厅堂,你现在所见的楼宇,从水池那边数来第一栋开始,共分红、橙、黄、绿、蓝、靛、紫,每楼皆有其颜色作为代表,其主人就是这留香楼司掌不同事务的各个堂主,而西边是三阁所在,南面则是厅堂,北方便是刚刚进来的出入口。」我们走过了六栋别具特色的主楼,来到了独独耸立在群山之外,比其他楼层都要高,看似俯瞰整个留香楼的紫楼。
此楼有五层,一楼前头有两名紫衣看守,见食神一来规矩行了大礼後,纷纷往两边让出走道来,可让人奇怪的是,这一楼却不见大门?!明明前头那六栋都有门啊!这可怎麽进去?
食神笑看出本小姐的疑虑,用手指着一旁通往二楼楼梯,本小姐那一个了然外加送了他一记白眼,没事大费周章搞个外面看的楼梯作啥?!就给个大门不就得了!还要上二楼再从里头下去一楼,多麻烦啊!呿…有够瞧不起这设计者!
食神也学本小姐回送我一个白眼,那意思便是:这楼可不是我盖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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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撒花~~终於赶出来罗!!
☆、紫楼
本小姐随着他上了楼梯,木制的楼梯上铺着暗紫色不带一丝花纹的地毯,拐个小弯,尽头处是一片垂挂於地的淡紫门帘,无门,疑惑瞧他,他回我一记随意笑脸,耸了耸宽肩随便说:「有次不小心用玲珑扇了两下,门就毁了,没有也罢,出入也方便。」
回他背影一个大白眼,他掀起帘子让我入内,里头一片明亮,格局比想像中宽敞,这是一个大厅,空间采圆形设计,以中间一大型圆桌为中心点,周围摆放约莫十张舒适靠背长脚椅,此中心点划成十字延伸到角落分别有紫衣侍女杵立,见我们进来纷纷行了个大礼,朝西处有四扇落地雕花窗扇,正好面对来时的方向,窗旁有一长形躺椅,旁边放置一圆形茶几,上头尚有未收拾的茶点水果。
墙上饰有万马奔腾壁挂,近楼梯处有几个两人高的置物柜,柜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j巧扇子,大约有百来柄之多,我停在那里欣赏着,这边可比上回在东龙聚宝阁还来的多样化且漂亮,食神走到我旁边,指着右上角一处唯一没摆放扇子的扇架。
他感慨说着:「这里呢…就是你这位闲人所赠的闲扇摆放位置,不过现下为怕忘记当初小天要我牢记於心的人生志向,遂此闲扇日日夜夜与我相伴从不离身啊!」那生动的脸部表情,只差没拿手搥起心肝处,再洋洋洒洒掉下几滴泪来。
本小姐真想踹他个两脚,不过基於天生的品行外加完美的品格,咱还是不跟这排行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计较的好!
随他下了一楼,立於两旁的侍女开了门,里头是一个大饭厅,令人觉得有趣的是,餐桌旁的墙上挂着一块看板,上头写着今日三餐、下午点心、夜消及饭後水果的内容,这简直跟学校里厨房的营养午餐白板规划一个样!本小姐那看了是给了这设计着一百个赞啊!
我朝一旁食神丢了一道他是怪胎眼神,他耸耸肩一脸无奈口气说:「这规矩可是前前前代开创楼主订下的,我也是受害者啊!别说这板上还写着令人难以下咽的食材,可还改不了的。」
我傻眼!这楼主的权限也太低了吧!竟然不能选自己要吃的菜色?!
「你们留香楼的厨子乾脆当楼主好了!留你干啥?」
他眼尾微扬,面带抽蓄难发作样,转身带我走出这伤心地,离开饭厅前还对我安慰说着:「小天你放心,到时开饭你不敢吃的就别进肚里,半夜肚子空闹着我再转去厨房烧些菜来。」
什麽?!作啥不一开始就去厨房炒勒?还要本小姐饿到半夜快断气才去?!用手轴大力撞了撞他身侧:「本小姐现在强烈後悔来你这鬼地方作客。」
他哈哈哈捧腹大笑,只差没飙出几滴泪来,等他笑够後,拍了拍我垮下的肩膀,轻声在我耳旁说:「板上的内容是真,可不能更动菜色是骗你的。」
说完立即跳开离本小姐三尺远,让我来不及使出熊掌挥他个倒头栽!
这楼还有地下一楼,为楼主专用的澡堂,较言府恣意楼的小上许多,所使用是石材建造,不知道是否有温泉来着,那水池里的水还冒着阵阵白烟,一旁屏风处设为开放式换衣间,地上铺着从水池那延伸而来的白色吸水地毯,非常周到。
「来这玩的几天,你想洗浴就告知一声,随时都可以来。」
上了第三楼,迎面就是两扇大门,紧闭的门上头绘着直径约三十公分紫色图腾,食神停住,转头朝我说这是他的房间,脚步便转至四楼,此楼有三间房,为专门供楼主邀请之客人住的,他开启中间那扇门,打开的瞬间阵阵花香清新扑鼻而来,十分好闻,我问他这是什麽香味,他回是这留香楼里特有的植物月潺。
「此花非常稀有难得,在夜晚盛开,黎明时刻凋谢,它的花香可纾缓神经并有助於安眠,但结成的种子却是剧毒,天下有名的潺泪,便是出於此花。」
进了房便见一炉香气袅袅,走近一看,炉上有几片淡蓝色长形花瓣,便是月潺。
此间房不大,与二楼的圆形设计雷同,小巧玲珑,摆饰皆为淡紫色,就连那张圆形床榻上的帷幕都是紫色的,可见这前前前楼主是多爱好紫色。
食神走到窗前将窗门打开,唤着我过去,窗外一片山景,那昏黄的月色夹带着几朵浮云似真似幻,远处群山中有一弯溪水绵延而下,反s了月光偶尔闪着银光,非常漂亮,感受着这大地的自然雕琢,一声叹息自他嘴里逸出。
「如果,不是以楼主之位自处,赏这大好山水也许别有一番滋味。」
我笑看他,也学他叹了口气,说着:「这人生在世,图的就是个快活称意,瞧你现在这副样子,离那闲字可还差得远罗~」
他眼神从飘渺转化为专注看着我,最後天外飞来一句:「小天,你是哪门哪派?」
愣住,不打算对他说谎,从背包里拿出他喜爱的飞雷递给他三颗作为上次不杀绿眼的交换,他拆开一颗包装扔进嘴里嚼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吹出了一个大泡泡,见时机成熟,我靠近他,在他耳旁轻声细语…
「其实…我不是这世界的人…」
见他大惊,大泡泡就这麽波一声,全数黏在自己脸上。
哈哈哈哈!本小姐的笑声当真媲美电影里星爷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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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这两篇比较着重在描述留香楼的环境
我希望在这样描述下可以让读者比较进入情境里
虽然罗嗦了点(下跪)
☆、食神的领悟
要说本小姐现下处境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瞧瞧底下那整齐划一,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鞠躬之姿,莫不是本小姐定力够好,早就拍着脑袋瓜,捏捏脸颊看是不是在作梦啊!
造就现在这般情景,可就要归功於今早本小姐那一个心直口快将心底想一睹为快的愿望就这样从嘴里溜了出来…
起了个早,留香楼的圆床虽舒服,可躺惯了言府特地为我量身订做的软床,这一时半刻还真是不适应,伸了伸僵硬的四肢,揉揉酸麻的後腰,乖乖起床当早起的鸟儿吃早点去,候在门旁的戴刀侍女领着我下一楼,明亮光线透着开启的窗撒在放着几碟吃食的餐桌上,看起来格外温暖有朝气。
「蓝公子,楼主尚未起身,您请先用膳。」
我坐进其中一张紫藤镶金靠背镂椅,一旁紫衣侍女拿起汤匙勺了几匙苋菜芙蓉粥放在眼前,勤快地为我布着菜,这菜色虽不多样,但厨子手艺极好,这粥伴着碟里清淡素菜一下唏哩呼噜被扫进肚,伸出空碗又让侍女盛了一碗。
「唉呀呀!这天下第一号懒虫今儿怎就起这样早~」
未见人就听其声,本小姐眼也不抬,继续吞着那热糊糊的香粥,嘴里含糊说着:「早…啊…」
一抹紫影迅速坐在我旁边,见他抄起勺子自己盛了一碗热粥,举着筷子快速夹进碗里一些素菜,三两口就把那碗扫了个乾净,一滴汤都不剩。
放下碗勺,朝他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食神不只手快,连这嘴也给练了个九成九!」
他用左手揉了揉我头顶,开怀笑道:「就会耍嘴皮子!」连带夹了几道素菜进我碗里。
「你平常早上都吃素吗?」抬头看着今日菜色看板,除了早餐是素外,其於的菜单上都有鱼r相佐。
他朝我点了点头:「这是楼里的规矩,毕竟我们干的是杀生一途,这早斋吊祭亡者之魂,也让楼里的人心中宽慰些。」
「你杀人可会有愧疚之感?」我吞下一口粥後,也学他夹了菜进他碟里,开始闲话家常。
他转头,那双大眼由明亮转为深邃,默默无语看着本小姐半饷,最後化为一句无声叹息…他说:「麻木之前的感觉是什麽…我已经…忘个彻底…」
搥了他手臂一下,他唉呼一声,随即恢复先前的正常样,我夹着菜往碗里送,一边平静说着:「我在家乡也是干杀手这行的,可妙的是,不管杀怎样的人,杀了多少,从来不会有愧疚感。」
他停下筷子,愣愣地看着我,我接着说:「我老妈说过…ㄜ…就是我娘说过,各行各业出状元,人家屠猪、宰、砍牛、剁羊的也干得吓吓叫,而杀手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所以从接第一次任务开始,从来不觉有什麽不对。」
我喝了口粥,望着这只呆头鹅,微笑:「刚刚会问你是否会愧疚,也只是本小姐个人心中的疑惑罢了,我只是在想…是否其他杀手都像我们蓝家一样以事业为基准在经营,你听听就好,不需挂心。」
他呆愕的眼眸逐渐灵活起来,眼尾向上,唇角弯了个大弧度,接着朗朗大笑起来,这回换本小姐变成呆头鹅,傻眼地看着这滑稽画面,那还拿在他手里的碗却未因震动而晃动丝毫,唉呀呀!这功力本小姐穷进一辈子可都学不来滴!
他擦去眼角飙出的笑泪,将碗放下,接着抬起左手郑重地将我左手扶起,微低姿势,用额头去轻轻碰触本小姐的左手背,用气音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本小姐整个丈二金刚不着头绪!
「你这是在作啥?」这不会是啥劳什子的咒语吧?!想吓唬谁啊?
他起身正坐,一身清爽,那容光焕发的模样比起本小姐前几次碰到他的样子更胜一筹,彷佛洗去一身尘埃污秽,被镀了一层金似的…
「小天,谢谢你。」他貌似诚心诚意地。
本小姐实在是懒得理他那莫名其妙的变化,遂随口问他:「你等会儿要干嘛?」如果没事做,倒是想请他带着去山里那溪水绕绕玩玩。
「解语阁有个晨会,我待会得过去一趟。」他继续吃着,不忘再夹几道菜给我。
「晨会?那是什麽?」不会是那种在古装剧里常看见门派那若干下属膜拜教主的样子吧!
「楼里每周皆有一次例行x晨会,主要是各堂主向我汇报楼里营运情况及其他杂碎需交待之琐事,每月则会举行一次规模较大型的月拜仪式,这天楼里所有人都必须到场为楼里的先辈们上炷香。」他二度将碗里一扫而空後,拿着侍女递上的巾帕擦着嘴跟手後,起身。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了,你吃饱没事的话可先让紫珊到处陪你转转。」紫珊就是今早候在本小姐房门口的那位待刀侍女。
我挥挥手让他走,嘴巴却不经意小声碎碎念:「要是能去看看多好…真想看看那膜拜的场景…」
这不!便被食神架着用轻功飞到这西边解语阁当个座上宾…
≈ap;lt; end if ≈ap;gt;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大家,最近晚上忙得不可开交
已至於大约3天更新一篇文章(下跪)
希望大家不要抛弃我~
☆、拢长晨会
瞧瞧台阶底下那六彩颜色十二位堂主与副堂主行跪拜之姿,坐在食神旁边老神在在的本小姐还真是愧对不住啊!谁叫咱就是留香楼的嘉宾,咱就是有这特权啊!尴尬归尴尬,本小姐照样扇着桃花扇,喝着紫珊泡的花茶,惬意地不得了!如果我是底下这群人早恨得牙痒痒,想朝上踹他个两脚外加一记手刀。
食神那威地轻甩一下衣袖,话也不说一字便回身坐在殿堂主位,众人同声:「谢楼主赐座。」才纷纷退回两排入坐,我约略看得出来位置为两两一区隔,两张椅中间摆着方桌隔间,正副堂主坐在一起,面向殿堂的右边为红、橙、黄,左边为绿、蓝、靛,除了红堂主本小姐打过招呼外,其他人一律生面孔没打过照面。
候在台下一旁身着紫衣女司仪走向前一步,扬高嗓子说:「楼主有令,除尚在惩戒期的红堂外,其馀各堂照常呈报例行事项,暂代红堂事务的绿堂可提前秉告。」
本小姐视线不由自主地瞄向那臭女人红樱,见她气色较之前苍白不少,原本圆润的脸颊下陷,左脸上有着本小姐送的高级见面礼,她似乎查觉到本小姐的审视,视线不偏不倚的探向我,诲暗无光的眼眸刹那间释放一骨y郁之色,仿若毒蛇般吐舌信信,随即像想到什麽似的变成惶恐害怕,眼眸又像个饱受惊吓的小孩子慌张无措,最後敌不过我的直视,仓皇垂下眼转头拿起桌上的瓷杯洋装喝着。
呿…懦夫!本小姐那是一个鄙视来着!
接下来拢长的会议足足长达两个钟头,起初听着绿堂主的汇报倒觉新鲜,再到後面那就一个索然无味、无聊至极啊!所以本小姐开始研究着台下诸位,其中六位堂主,红、橙、靛是女子,而黄、绿、蓝则为男子,妙极的是只要堂主是女的,副堂主就是男的,反之则相反,更令本小姐不可思议的是这留香楼的主管级人物不知道是不是靠脸蛋给提拔上去的,这十二位除了那因外力因素而破相的红樱外,其馀皆是容貌姣好,气色红润,各有特色,男的俊女的俏,而最让人眼睛一亮的就是橙堂主,娇小玲珑的身形搭配那彷佛会说话的浑圆大眼,灵动有神且笑时嘴角两处有可爱小梨窝,虽然比不上小萝莉害羞可爱,但要是小萝莉有她三分灵气,言府门槛应该会被上门提亲媒婆踏断。
摊开扇子遮嘴打了个大哈欠,眼角飙出一两滴睡泪,不幸被一旁支着手的食神瞧个正着,朝他无声呵呵几声,他端正坐姿,朝台下司仪使了个眼色,她会意,走向前一步,向正在商量楼里琐事的各堂宣告:「楼主有令,如无其他事情禀告,今日晨会就此结束,各堂可还有要事需汇报的?」
见橙堂主起身走向殿前中央站定,双手抱拳柳腰微弯恭敬说:「启禀楼主,东龙五王爷近期在迂回城活动频繁,并且私下派人火烧几处楼里据点嫁祸於九王爷,黄娑堂主总计楼里损失万两馀,五王爷似乎对上次刺杀毁约事件颇有馀怒。」
食神扯了扯嘴角,不慎在意貌,沉默了一阵後起身下了指令:「蓝堂与靛堂协助据点整修工作,十天内完修,橙心与绿意去东龙一趟,本楼主要你们查出五王爷动手击杀九王爷时机及地点,并且派人好好监视,至於九王爷那里…另派人手去保护他的安危,本楼主要他稳稳当当地登基称皇。」
本小姐头上那是一个大问号,之前食神不是才前去要绿眼的项上人头吗?怎麽现下反倒帮起他来了?听来似乎五王爷放火烧了留香楼的据点…莫不是上回本小姐救了绿眼种下这结果吧?!
喝了口茶,听着司仪宣告散会,呼…终於结束了!早知道本小姐就不要贪图一时嘴快,这屁股可是麻了一阵啊!回房可得好好补个眠,太久没早起这脑袋可混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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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更新一篇~(撒花)
☆、认定你为朋友
睡了一个下午,正好赶上吃晚饭时间,那食神真尽地主之谊来着,亲自下了厨煮了五菜一汤,咱俩吃得尽兴,舌头差点给他吞下肚去。
洗了温泉澡後在二楼嗑着瓜子闲话家常,食神的部下不知去哪弄来另一张长形躺椅,一人一边,中间摆着茶桌,面对的四面窗扇大开,春夜凉风轻扫而来,那上头的昏黄圆月夹着山云的朦胧带着一股飘渺,和着底下两排的红灯笼,有股说不出的美感诗意。
本小姐实是个懒虫,做不来嗑瓜子这麻烦事,起初卖个面子咬个三两下,嗑不出瓜r来,反而将壳咬个一嘴残碎麻烦得很,便作罢吃起一旁的小糕点配着花茶来,食神见我一骨懒样,非常周到地用着神力将瓜子全数剥个j光,只留下光滑饱满的瓜r在盘里供我享用,一旁的壳堆得比茶杯还高,这一神乎其技又让我伸出两只大拇指大声连说好几个赞。
他向我讨教这里没有的异国料理,除了还他之前赊欠的五道点心食谱外,另外附送义大利面与炖饭作法,聊得尽兴之馀,他也向我问起回春这好喝的玩意儿。
「据我所知,这回春茶为言府夫人萧氏在未嫁与言老爷前所培育出的顶尖好茶,後来当成嫁妆就这麽让言府讨了个进贡的便宜,现下可都进了你这只懒虫的肚了。」现在在自个儿屋里,这食神也不避嫌地只穿着单件紫薄衫配着轻便贴身的长裤,x前的绑线未系就这麽露了大片,养眼得很,这要是放到现代去,不知迷死多少少女师n级人物。
我伸长穿着第一天到这来穿的长裤的腿,下午睡得太多,现下本小姐神清气爽j神百倍,看着窗外的月色,笑着对他说:「本小姐也只是占了个救言家接班人的便宜,你要是想喝欢迎你随时过来打打牌顺便陪陪那三个赌徒凑个一桌。」
他笑了几声快意,喝了口花茶,那双修长手心带茧的大手抄起桌上我送他的印刷扑克牌,五十二张基本牌再加两张本小姐乱画一通简直跟毕卡索的抽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之小丑鬼牌,像个好好学生般向我这个老师讨教玩法。
本小姐取来扑克,小露了一手将牌在桌上一划,成一漂亮半圆弧形,看着他惊叹的表情,就像府里那三只小猫初见时一样,本小姐这心里可得意地,教着他如何便认每张牌,再从洗牌、发牌、排牌,再到每种玩法的游戏规则,这食神可比那三只还受教,一学便会且运用自如,起初本赌神还占得先机赢个过瘾,到後来他急起直追打得本小姐落花流水,屡战屡败。
本小姐那输个彻底,未免面子里子挂不住,还学起电视剧里常出现的咱走着瞧的落跑桥段,抚着没有长胡子的下巴,放低嗓子说:「咳!…我这徒弟可有天份得紧…想来也将这门学问熟了个七、八成,这样算是勉强能与另三位切磋切磋。」
他将鬼牌篡在手里把玩着,也学着本小姐的把戏好笑说着:「多谢师父传授,学生必将此门学问发扬光大,青出於蓝。」
白了他一眼,将桌上牌打散收了起来放进贵公子特地为它制作的木盒,食神看着本小姐动作,天外飞来一笔砸了个後脑勺一阵疼痛:「这言沁岚对你可真是上心,不只值万金雪丝绸,连这木盒子也是上好的紫檀一体成型。」
撇撇嘴,起身拍了他肩膀一记:「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扑克牌可是进了你这厚脸皮手里。」
「哈哈哈!要是被他知道…真想看看他乌黑青紫的脸色…呵呵…」他仰头枕在躺椅上笑得乐不可支,本小姐想像自己一手将桌子掀了,那茶水就这麽个正好砸在他帅气的脸上,一头湿漉漉的好不痛快,哈哈哈!
躺了回去,嘴馋吃着剥好的瓜r,有一下没一下与食神聊着,看着美丽宁静的夜色伴着一阵清新的花香扑鼻,这熟悉花香让我心安且平静,他轻声说着:「月潺想是开了…」轻点了头,我说:「我闻到了。」
转头认真看他,再说:「葵,这是第一次唤你名,以後我也会这麽唤你。」
代表着将你这人放在了我心中重要的位子上,虽不是家人,但却是重要的朋友,如果有难我一定及时赶到,如果难过我一定听你诉苦。
他双眼清明,坐起身,伸手拉过我的左手,轻抚着那枚他送的戒环,他说:「小天,第一次遇你实非偶然,我是抱着想杀之心前去的,奇妙的是,见到你就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般,那想杀你的心便没有了…这戒环就是作为朋友的礼物,你要好好戴着不要离身,它能护你周全。」
想是第一次碰面,食神便同我一般,他乡遇故知,那股身处异乡的心境因遇到彼此而雀跃不已,活了起来。
我朝他郑重点头:「你是我在这里第二个交到的朋友,我没什麽能送你的,以後你要是心情烦闷难受,就来找我,随时欢迎你。」
就这样两个懒骨七聊八聊个没完,扯东扯西的,这话题是没个尽头,一晃眼天就蒙蒙亮了,打着哈欠,楼也懒得上了,两人便死皮赖脸地睡死在躺椅上,那贴心的紫珊还拿来两床凉被,像个保母般替别人家的孩子盖被子。
事後听着那隐藏版人物说起这瞧段,讲到食神脸色安详嘴角挂着口水,本小姐睡姿不好差点摔个狗吃屎,那是一个想钻进地洞来着!知不知羞啊!幸好本小姐睡觉没有流口水打呼的习惯,不然岂不是比那食神还丢脸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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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出炉了~~(每po一篇我就感动的不行)
☆、共舞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下午三点,跟食神去餐厅稍微吃些东西後,便让他带着到山里头转转,这山明水秀,鸟语花香啊!里头超多本小姐念也念不出的奇花异草、奇珍异兽,行走间偶有大型鸟类从树顶窜出飞行而过,长哮一声,好不威风!
晚上,楼里举行了一场活动,在练血阁旁一处大型练武场架上一人高营火,每楼各围在营火前生火烤r,形成一大圆圈,营火在正中央熊熊燃烧,两旁各有一组乐队吹奏、打击着乐器,好不热闹!
食神不假他手亲自烤着,见他手拿刷子沾着他独门特制的酱料刷在身上,那底下的炭火让那身微微发着油光,本小姐止不住不停分泌的唾沫,狂咽下几口,他好笑看着我,要我再等一会,一旁的紫珊递上一杯冰凉凉的饮品,狐疑看他,这古代可没冰箱,哪来这麽凉的东西?
「楼里有地窖,每年冬季时会前去魁北运回几车冰雪回来储藏,凤南虽四季如春,可到了仲夏,那暑意也是挺恼人的。」他翻转着身一圈後,从旁边盘子取来已料理好的鱼r串往炭火上一c,稳扎扎地,俐落毫不费劲来着。
本小姐慢悠悠喝着花茶,与食神和紫珊有一下没一下聊着,来这二天了,开始想念言府的软床了,不知道那贵公子可有按时吃饭?
正想着,眼前出现一片r,那香喷喷的味道加上光泽剔透的白r,引导着本小姐的味蕾,毫不迟疑地张开嘴大口地吃进嘴哩,那香味四溢漫布口腔里,软嫩的r滑溜溜地完全不会过柴。
「实在是好吃!」朝他比个赞,挪了挪头向他再要一片,他用刀子将r片下几片,装进盘里给了我。
「慢慢吃,不要噎着了,瞧你x急地…等会儿可还有鱼r呢!」他割下腿一人一只,豪气地啃了起来,本小姐也输人不输阵地大唾腿,吃完盘里的肚子也鼓着了,一串鱼r出现,我晃了晃脑袋,努了努嘴:「撑了,你吃吧。」
见他也不吃,将鱼r赏给一旁的紫珊,站起身,朝乐队一挥手开了金口:「开场舞。」
乐队躬身一鞠躬後,乐音一响,是一首欢乐且节奏相当快的曲子,众人停下手边工作,纷纷朝这里行注目礼,食神弯下身子伸出右手状似邀请,本小姐那是一个疑惑来着,停顿了三秒,将手信任地往他手上一摆,身体便被他用着巧劲拉了起来往营火前走去。
他牵起我的手,另一只手打着节拍,双脚开始有节奏地前後踩着,朝我点头说:「跟着我一起跳。」我学着他的脚步开始前後动着,一开始有点拙劣,到後头便熟练地能跟上音乐的节奏,连手也跟得上拍子舞动起来,牵着食神的手以营火为中心绕着它转,其他人也双双加入舞池欢快地跳了起来,音乐越来越快,节奏越来越重,馀下的人在一旁放声高歌打着节拍,那响彻云霄的豪气嗓子震撼着我的听觉与心灵,气氛真是high到最高点,本小姐从来没有这种经验过,绕着圈,我高兴的对着食神大喊:「葵,这实在是太有趣了!真是开心极了!」他双手与我手掌交叠做了一个舞姿再领着我自转了一圈,开怀笑道:「我也非常开心!哈哈!小天,你总是带给我快乐啊!」
「那可不是宾主尽欢罗!」我穿过他手背绕至他身後,背对着背跳着,一曲终了的瞬间转了一圈调换了舞伴,曲子又从头开始。
跳了个他十几回,最後一次又回到第一支舞时的舞伴,本小姐那激亢的j神还无法完全削减,食神手朝乐对一挥,音乐换成另一种轻快但却较缓慢的曲子,他领着我跳着慢舞,感受着稍微缓和的曲调,心也跟着慢慢回归平常。
曲终,坐回去,换上其他人继续跳着,食神告诉我,这是迎春颂,每年的春季都会办上一回让大夥解解闷,这一跳就是要跳到黎明破晓,今年提前几天办了,主要也是想让我这贵宾好好享受享受这彷如草原牧人高歌舞蹈的畅快。
吃着已除刺的鲜甜鱼r,喝了杯微醺香甜的冰凉果酒,与食神肩并着肩胡乱唱着自己也不大懂的歌词,这样的快乐,这样的无忧,如果可以这样一辈子那该有多好…
意识半清醒间,一道既怨且恨却又带着畏惧的眼神朝着我扫s过来,抬起头对上她那双怎麽看怎麽不顺眼的媚眼,哧了一声,挑衅地对了上…
如果因为这一挑衅,让之後的灾难找上门…
那本小姐还真是後悔他个千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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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剧情要进入关键的第七章罗!!
☆、送字
歌舞黎明,旭日东升。
本小姐带着三分醉意,五分清醒,两分疯癫,与食神踏着凌乱却愉快的步伐晃回紫楼大睡一顿,这一醒来已是午後,头微微痛着,喝了杯醒酒茶,下楼去洗了身痛快,我爬上三楼,让候在食神房门前的侍女去叫醒他,她却告诉我食神在五楼的练功房,爬了上去,这五楼厚重的大门敞开,西边的阳光洒了进去,明亮宽敞,走了进去,木质地板上一件事物也无,只看见一尊养眼活佛盘腿坐在正中央,闭目养神。
走了过去,本小姐有样学样地坐在他对面,打算与他这样瞎耗着打磨时间,没多久本小姐手脚就养了,宣告阵亡,松开交叉的双腿,右脚弓起让右手靠在上头舒服,正准备出声,那对面的帅活佛倒是识相地笑了开来,听到他那揶揄的贼笑,心底那真是一个牙痒痒地。
「就知你没这耐x!」
哼!本小姐不同你这般见识。
白了他一眼,见他收起盘腿懒散随意侧躺,一手支着脑袋,由下往上看我,语带笑意和一丝微微不舍:「想回去了?」
微笑点头:「天下无不散筵席,就今晚吧。」
看着太阳慢慢西下,这楼里风景着实漂亮,虽美且妙,但本小姐想念言府了,不知贵公子有没有好好按时吃饭?小萝莉跟明月管家婆是否照旧打着扑克牌?恣意楼前的桃花是否依旧盛开?叹息了一声,原来我已是如此融入这异世了…
「葵,来一组文房四宝吧!这顶楼明亮宽敞舒适,想在这儿提个字送你。」
食神亲自下了楼,从他房里取来小方矮桌,上头搁着狼毫、砚台和几张白净的宣纸,他为我磨好墨,我手拿狼毫醮墨,下笔行云流水,毕,搁下笔,轻吹了吹,站起身,将宣纸送给食神:「我的挚友,人生在世,不只闲这一字能概括全部,本大师这五字真言,你可得好好记在心里默他个千万遍。」
他低头看着,随後开怀大笑,将宣纸俐落却谨慎地卷起,摘下身後紫色发绳绑定,头一次看到他一头长发散下的模样,真是痒眼到了极点,这要是让那南木风看到,下回的美男排行榜一定是食神把那绿眼踢下宝座啊!
他起身,真诚地抱了我满怀,我知道,这拥抱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只是朋友的相腥相惜、真心诚意,用手轻拍了拍他坚实的後背,这样的男人,不知背负了什麽样的重担,谈笑间偶尔会流露出些许苦涩及哀愁,我希望,这男人往後的日子心底可过得更舒坦些…
松开手,他眼眸更显波光清澈,他领着我下楼到他房里,里头摆设简单乾净,看得出是男子所居,他走至紫色帐幕大床旁两人高木柜前,打开其中一格抽屉,取出一长形暗色纹格掌心大木盒,交予我。
「小天,这盒子里头有两种丹丸,一为不死,一为回血;不死的功用在於x命垂危时可吊命七天,回血的功用则是能快速止血、生血,你好好收着,当然,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用到最好,但必要时这能救你於命悬一夕。」
这麽b的东西当然是得好好收着,本小姐毫不客套地收进袖里,不忘有礼貌对他说:「朋友这麽厚道,以後常来坐坐喝杯回春享受享受!」
他揉了我额头一记,嚣张说:「不用你这小懒虫说,本楼主也会常常去让你看看,不然凭你这记姓,过不了几天肯定忘了我是谁?!」
「呿!本小姐的记x可是一等一地!何况你这种长得妖言惑众样貌地,任何人见了可是一辈子记在心底变成毒瘤摘不掉滴~」
食神伸出他的魔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捏了我脸颊一记後跳开,我揉着脸颊状似很痛地大声哀嚎着,那演技媲美奥斯卡金像奖女主角得主,本小姐那是一个得意地!
他貌似弃械投降,怨妇似地凑到旁边蹲下身子让我也捏他个痛快,本小姐爽爽地捏他个两回,顺带骗到食神亲自下厨煮今晚的晚饭。
本小姐开着在古代非常难达成的菜单,想刁难刁难这嚣张的食神,没想到他竟凭着本小姐形容的样貌与味道便做出个七、八成像,口味虽不道地,却是好吃得不得了!本小姐计划着未来要是无聊透顶,倒是可以跟食神合夥开个餐厅,就卖这些古代吃不到的东西,既新奇又好吃,何乐而不为?!
夜,乘坐着来时的飞轿,迎着缺月返回百花城言府,尚未落地便看见前头几个身影仰头盼望,行至近处,落轿,食神挡在前头伸出手,我自然搭着他的手走了出来,一松手抬头便看见那三日不见,形容却与三日前天差地别的贵公子,他明显消瘦的脸蛋上那双狭长凤眼交错着喜悦与痛苦…一时间,我竟不知如何应对…
这时,食神开了口:「小天,你这处桃花开得可真是倡狂…移个一棵给我,没空来给你看时,看看这桃花树也聊胜於无啊!」
扫了他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小姐给你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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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先po上一篇,晚点会再祭出一篇~
☆、以桃代你
本小姐正要阻止食神再往下说去,便见贵公子快步走来,停在我与食神面前一步,躬手与食神作揖,话里藏针:「想不到远在北边顶山的留香楼楼主会远道而来寒舍,只为取一棵桃花树,府上桃花虽开得极好,尚不比顶山里开得艳色才是。」
食神含笑摇了摇头,丢了回去:「言公子此言差矣!顶山桃花虽艳,却不比贵府上这株桃花可人啊…」说完还朝本小姐抛了记媚眼,那一身皮疙瘩想是发作个三天也没完。
贵公子像是吞了满嘴黄连一样,一时间鸦雀无声,随便一片叶子离枝落地都听得见,撇撇嘴,本小姐这时就像是救世主的角色,来化解这可怖的尴尬场面,你瞧,那小萝莉可吓到躲在九重後面只露出两颗圆滚滚的水汪大眼,大虾立於贵公子身後三步远,手握腰际回天欲出鞘,本小姐那额前冷汗可不小心滑下一滴啊!不知少了玲珑的食神对上大虾有没有胜算?现下冲回书房拿玲珑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不行,总得有人打破僵局硬着头皮说点话吧!不然这贵公子眼睛瞪着食神没完,眼睛可会酸麻地!瞧他白眼珠子血丝满布,也不知这几天怎麽瞎折腾地,之前好不容易养胖的身子,这回又瘦得比上次受伤时还夸张,本小姐那真是一个悔恨来着,怎不见三日,那个形容优雅如兰的贵公子变成样貌枯槁的黄叶!
清清喉咙,气虚开了口:「ㄜ…葵,时候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改天有空再来打打牌…」
食神盯着本卒仔瞧个一会儿功夫,那神情一副:你也有这一天啊!
本卒仔也不想好吗?还不是你这嚣张的楼主大摇大摆来接人,正门不走,硬要用飞轿掳人,搞得本小姐像是被绑架一样,害得府里众人穷担心…也搞得本卒仔只能在心里上演内心戏来排解压力…
白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识时务一点立马走人,这不,他唉呀呀一声,手一挥,其中两人抬轿飞起先行,另两人还真的冲到一棵开得较其他茂盛的桃花树前四只手一抱,连g拔起,惊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除了大虾还稍微镇定一些外。
本卒仔彻底无语,不愧是留香楼的,不管是那臭女人还是食神,想法还真是出类拔萃,异於常人啊!不与奇人一般见识,临走时,他还不忘有礼的对贵公子和大虾躬手作揖,飞上天走远时还回身对着本卒仔大喊:「小天,过几天再来给你看~」
本卒仔脸上斜线满布,这样一瞎搞,今天补得眠彻底消失殆尽,j力瞬间透支。
手提着背包,对着贵公子歉然一笑:「阿岚,我回来了。」
他神情动容,一只手颤抖地伸向我,握住我的左手,感觉他冷冰冰的体温,不觉大惊,现在天气已没有初来时的寒冷,就算是现下春夜,也是凉爽的微风不带刺骨寒意,我反手抄起他右手,快步走进屋里,唤明月两人去冲热茶,我拖他坐贵妃椅上,自己奔上楼去丢下背包,伸进柜里取出薄被,咚咚咚地奔下楼,将被子往他身上一包,只露出一颗头来。
回头撇见站在一边一脸好奇的小萝莉与目不斜视的大虾,正想请他们先回去休息,贵公子却抢先开了头:「小枫、卫风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时候不早了,有事明天再提。」不愧是贵公子,大虾就算了,连这平常赶都赶不走的小萝莉也这样乖顺的离开,本卒仔那是一个敬佩啊!
我带上椅子坐在他对面,见他清瘦的俊脸上下巴新长出的细短胡扎,手轻抚上他脸颊,不禁叹息而出:「三日不见,你怎把自己养成这副模样?吃饭没?」
见他凤眼闪烁,摇了摇头,手欲探出被来,瞪了他一眼,阻止他动作,明月管家婆此时回来,手上端着热茶和白脂玉杯,我亲自倒了杯,放到他伸出的手里,命他好好捧着让手回暖,再让月儿去请已歇息的厨子做些轻淡小菜和米粥过来,虽然本卒仔已经被食神喂饱,但为了咱贵公子的生命安危,还是得陪他吃顿夜宵。
我将他揪揪拆下,用手顺了顺他凌乱的乌黑长发,谁知他竟变出一把短梳来,盹了一下,我取过,为他细心地梳发再绑起一束低马尾,打从进屋里来只说了一句话的他,就再也没开口问我这三天来任何一件事,本卒仔本来抱着他问我就说的心态面对,谁知这贵公子现在竟不发话,跟个闷葫芦似地,让本卒仔心揣揣,提个老高啊!
没多久,月儿便张罗好宵夜,让她们先去休息,将被子从贵公子身上挪开,轻碰了他手和脖颈,确定不再冰凉後,安了心,自然牵起他手慢步走至桌前坐下,勺了碗八分满的清粥给他,自己则摇了半碗随便吃一下就好,勤快为他布着菜,却见他那双握在手里的筷子未动,凤眼盯着本卒仔瞧,我停下手边动作,轻捏了捏他的脸:「咱们的阿岚啊!这粥可得趁热喝,瞧你魂不守舍地…莫不是可惜那棵桃花?明天我再出门去找一株种下可好?」
一听见桃花,那眼眸转瞬深幽无底,停顿良久後,他沙哑轻启了口。
「我不心疼那桃花…你平安回来便好…」
停顿了会儿,又说。
「如…艳丽的桃花树能代替你…多给他几棵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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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撒花~
☆、发烧之1
天蒙蒙微亮,睡梦间感觉到现实的细微声响,本小姐这次例外地睁开了平常就算鸟叫虫鸣个半天也绝不妥协的双眼,半坐起身,发现那声音是两位管家婆从房门外传出,遂下地赤脚踏在柔软舒适的地毯上,漫步爬了过去,打开紧闭的房门。
两人在小声细碎着什麽,愁眉苦脸地,只差没一把火烧着屁股乱跳,听门打开,两人双双抬起小脑袋,眨巴着四颗瞠的圆圆地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样,嘴巴都合不起来了…
挑了挑眉询问她们,明儿非常识时务地恢复j明干练样,那眉宇间依然有着浓浓的忧绪,口齿清晰说:「回公子,岚主子夜半发起了大烧,现下正请g里太医诊治中。」
什麽?!怎突然说烧就烧!本小姐回身抄起背包里的医药箱,让管家婆备马车赶紧奔去贵公子住处静楼,这车都还未驶至楼前,便看到前头入口的马车有三、四辆停驻,车夫将马车停在较门近的距离让我们方便下车,让明月赶紧带路往里头走去,这静楼不比恣意楼开门见山,这一路竹影叶斜地迂回小径,心急那一个如焚,没啥眼力去明察这静楼秋毫,只一心想赶快见到贵公子完好如初,好不容易见到两层楼高的建筑物,我拔足狂奔,正准备越过人群长驱直入之时,一个人影闪身,张开双臂阻止本小姐的进度,抬头眉头微厥,是哪个不识相地敢挡本小姐的路!
一张白净的瓜子脸跃然於眼前,莫不是那双第一次碰面便带着敌意的眼眸,本小姐还真认不出这张没擦粉脂的素颜,偏头看她,请她让让,她那一个嚣张地厚脸皮说:「现下御医正在给岚哥哥瞧病呢!你这一进去万一给打岔儿了,误了诊治的时辰可怎办啊!」
懒的与她嘴碰硬,一旁的明儿倒是扯着明亮的嗓子开了口:「莲小姐您可别担心,岚主子贵体万福,必不会有什麽大碍,适才卫管事特地请蓝公子前来探望主子,说主子睡时唤着公子名,望请莲小姐高抬贵手移个身好让奴婢进去通报。」
想不到这讨厌鬼还不让,本小姐那是一个怒火来着,正欲推开她闪身进屋,恰好大虾此时开了大门,一柄回天连剑带鞘一轻挥便将正中间那只癞蛤蟆移向一旁,大手作了个请字,带我快步上楼进贵公子房里。
一进去,匿大的房间尾为床榻,老不休拍档在床尾处,而那把脉的应该是明儿口中的g里太医,我走到太医旁,与老不休拍档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後,视线便定格在床上那消瘦不少的纤细身影上头。
苍白的俊脸两颊上出现异常的红晕,乍看之下气色明显比昨天好很多,但那却是发高烧造成的,他不知作着什麽梦,嘴唇呓语不停,但却听不懂其意,太医停下把脉动作,走至桌前提笔下药方子,与老不休说了几句要注意贵公子饮食及休息上云云,便打道回府,看那女老不休满脸担忧不止望着贵公子,替他盖好了被子後,转头泪眼汪汪看向我,手圈起我的手,一手轻拍着…
「小天…听仆伺说阿岚这些天对吃食不怎麽上心,这人儿…魂都不知飞去那儿了…昨个夜儿你一回来,便发起了大烧…我这为人母亲的…想是儿子心中放下了块石头…安心了,便病着了…我这儿子啊!什麽都好,就是个闷葫芦…平时这话总爱放在心尖儿上烧着…等他醒来後…你帮衬着咱俩老好好说说他,总得让他好好吃顿饭,休息个几天,商铺那儿…可还有老头子,垮不了的!」
我微笑点点头让她安心,男老头子唉唉叫闹了几声「老骨头了还要去商行听经礼佛」「慕慕也得同我一起」「儿子烧着你就眼泡着泪,上回我摔断腿怎没见你掉个三、两滴意思意思…」
再看了贵公子一眼後,交待仆从拿着药方子去药行抓药煎着,两人便肩并肩离去,大虾走前不忘带上门,留下一脸担忧的我…
将医药箱放在一旁矮几上,坐在床沿,轻轻握住贵公子的修长右手,抚着他指缘处画着小圆圈,轻叹了口气…
我蓝天,怎就败在你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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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奉上一篇~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发烧之2
额头碰额头,探触着他的体温,热烫的肌肤熨贴着,心中警铃大作。
这烧实在是烫得惊人,必须赶紧退掉才行!打开医药箱,取出退烧药,近坐在身旁,微抬起他的头,手稍微移动他的下巴撑开嘴将退烧药喂进去,拿过他放在矮几上的保温瓶喂了几口小水,见他下意识地将药丸吞咽下肚,才安下心轻放下他,起身,放缓脚步挪到门口开了小缝,见明月管家婆规矩地守在门前,立刻小声交待她们去端盆温水,准备几条乾净的布巾备着。
没一会儿两人便轻手轻脚进门将水盆端到矮几上摆好,明儿问我要不要吃早饭,摇了摇头,让她先备着晚点再说,请她传话给煎药的人药拿回来後先搁着,等贵公子醒了再开始煎着,另外再熬些清淡的粥,这感冒的人还是吃些清淡的好。
见门合上後,深呼吸了一口,本小姐现在冒着可能会被贵公子粉丝狂扔蛋菜渣的风险,掀开被子,将他已被汗水浸湿的白色睡衣绳头解开,俐索地将之扒了个乾净,贵公子上半身裸露,那纤细j致的迷人身材已看过无数次,但还是让本小姐心头痒骚骚地,抚上那左腹亲手缝制的杰作,虽已愈合但那疤却意外地明显清楚,再看向他脸上的,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地涂抹除疤软膏,怎麽好得这麽慢?
拍了脑袋瓜一记,现在是关键时刻,没时间好好欣赏多吃几把豆腐,将布巾沾湿温水拧乾後,专心地从头开始为他擦拭乾净,上半身擦好後,本小姐撩起他宽松裤管至大腿处,将能擦到的地方也理了一遍,再将裤管放了回去,重新盖好被子後,盆里的水已凉,将另一块布巾浸湿拧乾後,折成长条形覆在他额头上降温。
想起前天在留香楼食神说他家有地窖,那有钱如言府应该也会有这玩意儿才是,打开门问管家婆,答案果然不出我所料,取过水盆让她们换冷水再在里头放些碎冰块,不久,两人便迅速地回来交到我手上,将布巾放了进去,冰凉的温度让本小姐婆疙瘩一阵,重新换上後,应该能快速降温才是。
一切就绪後,我坐回床沿,将头和背靠在床架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头发,看着他红透的睡脸,时不时玩着他露在外面的右手,约每隔个二十分钟,就替换他头上布巾,盆里水不冰了,就唤明月管家婆去重新取来,这样反覆n次後,烧也渐渐退下来了,取出温度计探向他腋下,确定没烧後,再重新擦过他身子一遍,忙完,太阳已跑到西边去了。
虽然烧已退,但人却还未醒,本小姐实在放不下心来回房睡,便靠坐在床沿小睡一下,怕他醒了没能及时知晓,乾脆握起他手,梦周公得不怎麽踏实,感觉只一阵子,手便传来轻微的动作,睁眼,转头锁定他,见他原紧闭的凤眼缓缓开启,先是恍惚後慢慢聚焦,看见是我,那神情是令人好笑的惊讶。
微笑看他,松开他的手抚上他的额头,再次确定烧已退後,起身去开门说:「明儿月儿,你家主子醒了,去取吃的来,本公子饿死了,顺道去请煎药的人可以开始动作了!」
两人如释重负,相视而笑,立马应声冲下楼去。
走到床前,见他欲坐起身,帮他一起挪动身子,将身後软枕立起让他舒适靠着,他眼神愣愣看向我,欲开口说话,可字都还未成形就岔起气来咳个没完,本小姐赶忙顺着他背,见他稍歇後,拿起保温杯倒了杯温开水就着他口,让他慢慢喝下。
「好点没?」他微点了下头,让我松了口气,取过他杯子,将被子拉到他未着睡衣的上x盖好,对他说:「从现在开始,只有本小姐说话的份,在你病没好前,不能出楼门,不能办公事,一切都得听我的,懂吗?」
他傻楞楞地看着我,好像本小姐刚刚在说火星语,让他听不懂似地,轻捏了他脸颊,取过梳子为他梳顺秀发,边顺边碎念:「你昨夜发起了大烧,清晨我才得知,太医已看诊过,嘱咐你爹娘要好好盯着你三餐饮食和作息,所以罗!从今天开始,本小姐授你娘亲之托,要好好监督你,在你病没好前都要跟本小姐形影不离,餐餐同桌。」
见他凤眼闪烁,一脸诧异,好笑问他:「怎麽?一副好委屈的样子,这麽不愿意啊?!」
他开口欲说,本小姐为怕他又狂咳起来,立马用手轻盖住他嘴阻止他开口:「我的好阿岚,怎才刚说就忘了!现在只有本小姐说话的份喔!」
他轻点了头,露齿带笑,虽然脸色苍白些,却不失他那优雅如兰的气质。
外头门轻响,随後明月管家婆与另外两名没见过的侍女端着盘入内,身後跟着两名男仆抬着一张半人高的小圆桌放置於床边,将碗筷、汤匙、几碟小菜和一大盅清粥布好後即鱼贯而出。
我摇了半碗粥,将热气吹散稍凉後,开始进行喂猪行动,ㄜ…是喂美男病人。
将汤匙凑到他嘴边诱他开口,见他迟疑了一阵,两颊出现可疑的红晕,轻挪了挪下巴让他快点动作,才见他缓缓开启小嘴,凑到汤匙边缘将粥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下。
「你喉头不舒服,应该没什麽食欲,就这半碗清粥加几口小菜,我们慢慢把它解决,你今天就算过关罗!」
这半碗拿在手上将近半小时,将他喂饱後,接着换本小姐大快朵颐,从今早清晨到现下已是傍晚,滴水未进,贵公子醒後才那一个放心,小肚子可是瞬间饥肠辘辘,哀嚎不已啊!扫他个两碗清粥,外加榨乾碟里小菜,小胃那一个满足啊!幸福地叹了一口气,倒了杯明月特地泡来的回春,本小姐又是一尾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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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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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