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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奴隶 作者:爱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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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被迫宠幸
静人突然抱住明夜,缠上她柔软的唇,火热的舌头蠕动着伸进去。他一点点的向里探索,一下子擒住了明夜小巧的舌尖,静人像找到了宝藏一样,开始用力掠夺、缠住、吸进了自己的嘴里。静人不停玩弄这个羞怯的小东西,发出y乱的舔吸声。
静人自幼就被宝夫人招入g中,挑逗女人的本事从小学起,嘴巴甜寝技好,所以得宠了这麽多年。经历甚少的明夜g本还没来得及推却就已软在了他的怀里。男人没有逼得很紧,吻一下松一下,给明夜换气的时间。
终於,静人恋恋不舍的放开嘴唇,嬉笑着看着满脸通红的明夜:“上官小姐,才一个吻就把持不住了吗?”
明夜好不容易回神,咬着牙对他说:“大胆奴才,敢不听话!”
“呵呵,我是奴才,但还不是上官小姐的奴才。如果你要我听你的话,就趁现在把我身子拿去!”静人说完,不等明夜回话,强硬的把她压在地上。明夜惊呼一声,吞吞吐吐的说:“大、大、大胆!来人──”
静人不由分说用唇堵住了她的嘴,手也不安分的轻轻解开明夜的腰带,伸了进去。有些chu糙的大手在嫩滑的皮肤上游走,所经之处,都会轻颤的泛起红潮。
他听出明夜的声音越来越迷离,还夹杂着诱惑人心的呻吟。静人知道时机已经到了,他的手一直向下,触到了少女最敏感地私处。明夜尖叫出声,突然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静人暧昧的舔着嘴唇,说:“闭上眼睛喊我‘银月’吧,明夜。。。”
明夜睁大眼睛看着男人,她脸胀得通红,蒙上薄雾的明亮的双眼,颤抖不已。显然她有话要说,张开嘴,发出的却是羞怯难当的呻吟──
“啊。。。不。。。”
静人按在私处的手轻轻一压,一点一点的揉捏起来。明夜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心里仿佛有一团火炸开了,下腹部难耐的瘙痒感瞬间传遍全身。明夜控制不住地扭动起来,衣衫已经被全部脱去,可爱的r房轻轻颤抖着。男人笑着,一口含住了挺起来的樱桃。
“。。。啊。。。呜。。。呜呜。。。”
明夜的情欲已被唤醒,她全身使不上一点劲,四肢瘫软。静人轻易分开了修长白皙的大腿,下身一顶,刺进明夜紧实的体内。
“啊。。。啊啊。。。啊。。。”
明夜尖着嗓子轻轻叫着,声音里夹杂着哭腔。
“明夜,你好紧,好敏感。。。你有过几个男人?”无以名状的舒服感让男人皱起了眉头,静人喘着chu气问道。
明夜迷茫的看着他,动了动嘴唇,喃喃说:“成。。。成人礼。。。算吗。。。”
静人愣住,不敢相信,“也就说,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咯?真是太荣幸了!”他说完俯下身子霸道的吻住明夜,身体开始律动。
“我改变主意了,”静人低沈的声音非常x感,他咬上明夜的耳珠,煽情的说:“叫我的名字,静人。。。静人。。。”
男人在耳边重复一遍又一遍,他冲击着、摩擦着,希望能听到从她嘴里喊出自己的名字。明夜不住的呻吟,她攀住男人宽阔的身躯,闭上眼,留下一滴泪。。。
夜已深,静人还没有睡着,他支起头,端详着身边已经熟睡的小人儿。结果到最後,明夜谁的名字也没喊。静人有些失落,他失落於违背了职业道德,先与女人产生冲动;他失落於有如此渴望的东西;他失落於渴望的东西竟然是女人在床笫间惦念。
“那个叫‘银月’的真有那麽好?”静人喃喃自语。他捡起明夜的一束秀发,捧在嘴边吻下去。
已经是第几个日夜了?为什麽不论睁开几次眼都是漆黑一片?身体早已失去知觉,j力早已抽干,累的连眼睛都不愿睁开,为什麽那个女人还不放过我?
银月不停自问,不论是醒着、梦着。
宝夫人情欲旺盛异常,一开始就抱着榨干银月的目的玩弄他。她非常喜欢这具r体──年轻、健壮、直白、生涩。虽然把静人拱手让出有点可惜,但静人已经待在身边太久,久到没新鲜感,榨不出什麽来,还不如就当送给晚辈的大礼。
宝夫人不喜欢国都,空气不好人又多。这次来其实是打着勤王的幌子去奴隶市场挑新货。现在得了这麽件宝贝,宝夫人一刻都不想留,两天後就席卷铺盖回“老巢”──汤州去了。糜烂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宝夫人觉得再不理政务,实在人神共愤,而且如此下去,小东西肯定会累死。
这天早上,宝夫人不情愿的离开床榻。她走之後没多久,银月就醒了,一直注意着他的奴才按照宝夫人的吩咐为他清洗身体和照料饮食。炸、烤山、鲑鱼r、红色的布丁和覆盖一层焦糖的n油蛋糕。。。宝夫人对取悦自己的男宠一向大方,不管是吃的用的穿的,都捡最好的。
银月一点食欲都没有,但是不吃肯定死掉。那就死掉好了。。。
一个熟悉的脸在脑海里闪现。银月皱起眉,非常非常想遗忘的人!背叛了自己,深深伤害了自己的人!!银月怒火中烧,他抓起一把食物就塞进嘴里──食物索然无味,闻到的都是恶臭,看到的都是灰白,眼泪已经干涸,一切都没有意义!但是一定要活下去,活到再见的那一天!到那时我一定要──。。。
几天不在,积累下成堆成堆的文件,宝夫人飞速浏览批阅,有空挡时还不忘回味一下情迷放浪的夜晚。
这时,一个小倌急匆匆跑进来,跪下说道:“禀夫人,有贵客请见。”
“谁?”宝夫人手没停,不耐烦的问道。
“秋诀国大将军武怀赋。”小倌低下头恭敬回道。
作家的话:
强势的静人
☆、十四 武大将军献宝
宝夫人一听,连忙站起来,手一挥把拿着的文书扔的老远。“还不快请他进来!”她娇嗔叫道。
武怀赋摇着折扇,笑着,大摇大摆的走进书房。端坐在龙椅上的宝石夫人,全身如同涂了层金粉一样闪闪发光。武怀赋弯腰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恭维道:“宝石夫人不管什麽时候都雍容华贵。”
宝夫人喜笑颜开,兰花指一翘──“死相~~~~嘴就是坏~~~~~呵呵呵呵。。。。”
武怀赋眯起眼陪笑,握住扇柄的手心早就浸满了汗。他很怕这个女人,官场出道时拜访过她,那次的记忆黑暗到终生难忘!
“虽然朕喜欢年轻的男孩,但是成熟男人那种诱惑的麝香味也能勾起朕的x趣~~~”
只要是被宝夫人看中的,不管身居何种位置都不管不顾的直接挑逗。武怀赋以为自己习惯了,可再次听到这种话,肩头还是一颤,汗毛跟着竖起来。
“今儿来有什麽事麽?”宝夫人美目一挑,色色的说:“难道你想通了,要──”
“宝夫人就爱捉弄人。明明刚到手一个好玩意,还找我要。”武怀赋及时打断宝夫人的话。在次座上坐下,挑衅的看着她。
“哎呀!你们全知道了啊!”宝夫人大呼,“的确是个好东西,又强壮~~~又青涩~~~~呵呵。”
“哦~~?宝夫人兴趣变了?难不成比我还帅?”武怀赋也说的挑逗,可是心里祈祷着:不要靠过来不要靠过来不要靠过来。。。
宝夫人大笑一声:“武将军是来比帅的呀?好,好。朕马上叫他来给将军瞧瞧!”她打个手势,小倌立马退下,没费多少时间就领着人上来了。
银月还是很虚弱,他脸色苍白,步伐不稳。跟在小倌身後行了跪礼後,起身低头站住不动了。武怀赋从他进来开始就在观察他──高挑挺拔的身材,俊美清朗的脸,年十五通习六艺经传。。。嗯,的确是有外貌有气概有学识的大好青年,沦为好色母狼的x工具实在浪费。
看到刚才还想着的小宝贝,现在离自己这麽近,宝夫人跟打了血一样站起,作势冲过去,可是“不巧”,武怀赋抢先一步拦在他们中间。
武怀赋绕着银月慢慢转圈圈,眼睛上下不住打量。转了一圈又回到他面前,突然伸手去挑银月的下巴。刚挨到,银月条件反s的避开,然後恶狠狠的瞪着武怀赋。
可惜没什麽教养。武怀赋心里下了结论。
宝夫人叽叽喳喳的走过来,娇滴滴的说:“武将军耍流氓!怎麽能不经朕允许随便碰呢~~~”
武怀赋没有回话,只是重重的叹口气。
“怎麽了?”宝夫人不声不响的傍上武怀赋的胳膊。硕大的x部在他手臂上蹭来蹭去。
有酸y涌都喉咙处,武怀赋强装镇定,用不屑的口吻说道:“我还以为是怎麽的国色天香!静人比他好多了,又乖巧。”
“静人啊,我送给上官三小姐了。”
“那可是大礼啊!”武怀赋夸张的感叹道。
“那小姑娘肯定慢热,一般男宠满足不了~~~”宝夫人捂嘴轻笑。
一窝火冲上头顶,银月顶着愤怒的表情抬头看着这两人。武怀赋见状挪了一步,把宝夫人挡住。宝夫人说到兴头上,“她呀──”
“宝夫人跟上官家没多少交情嘛,怎麽就交换男宠了呢?”武怀赋打断她的话,挑起新话题。
“说来真是命运的安排。我到国都的头一天包下了羽扇楼,从四楼临湖的窗子往外看的时候,看到他!当时跟她主人坐一起。那一见就把心给抓去了,赶紧派人跟上,才知道是上官家的小姐。於是就发了请帖来别馆参加游园会,然後就交换了!”
“哦──多麽美丽的巧合啊。”武怀赋点头称是。可是一阵絮乱的气息从身後传来──又得罪他了?真是没有教养啊。武怀赋侧过头看着他,皱起眉头。
宝夫人沈浸在美妙的回忆中,完全没有感觉到这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武怀赋脑门一拍,说:“看我都正事忘了!在下可不是空手来的,可是看了──他以後,不知这礼物当给不当给?”
宝夫人的兴趣调动起来:“什麽礼物?”
“当然是您最喜欢的──美男咯~~~”看到宝夫人两眼闪光,武怀赋露出难色,“只怕并不是宝夫人锺爱的青涩r体。。。看来是白费心思了。”
“哪有!”宝夫人厉声反驳,“虽然调教处子很有意思,但多了终会累的。再说处子也就一晚上,过了就没了。”
“啊──听了宝夫人这话我就放心了。您说我这大礼不带是冒犯,带了不呈是冒犯,呈了您不喜欢更是冒犯。”
“不要紧,武大将军的东西我最喜欢。”说着,抱住武怀赋的胳膊又紧了一圈。
武怀赋扇子一收,啪一声算是给的信号。等了半天的奴才终於牵出“大礼”──
只见来者是个少年,一头垂至肩、灿黄灿黄的金发;灵气十足、像猫一样好奇调皮的眸子一粒是蓝色,另一粒却是绿色;挺直的鼻梁完美的立在正中,下面的朱唇不大不小不薄不厚;皮肤白皙通透,还泛着可爱淡淡的红润。身材不高,但浑身的肌r线条像经过雕琢一般均匀有致,赏心悦目的同时让人有抚的冲动。
更妙的是,这是一对双胞胎。
宝夫人看直了眼,捂住x口,呼吸急促起来,抓住武怀赋的手掐进r里,疼得他直流汗。
“实在对不住,不是宝夫人最爱的处子。。。”武怀赋惭愧以对。
“谁说朕爱处子的?只是换个口味尝尝罢了!”宝夫人抽出手,狠狠拍了拍大将军的背,“武怀赋,你这次可让我刮目相看了!本以为你是没情趣小肚肠的自恋狂,没想到突然来了这麽大手笔!朕龙心大悦啊!”
武怀赋脸红一阵白一阵,朝宝夫人鞠了一躬,“谢宝夫人夸奖。”
於是,从那天晚上起银月莫名其妙的失宠了。而且仗着绝不趋炎附势的个x,马上落入了“冷g”。银月很满意这个下场,可是除此之外什麽都感觉不到,整个人就像一具空壳。
作家的话:
可怜的银月。。。
☆、十五 独自一人的日子
明夜最近有些癫狂。上官玄忠很焦虑的跟妻子这样说。
“癫狂?”刘栩亦不很理解。
“工作狂啊!不管什麽时候都在想朝廷的事,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上官玄忠激动的说。
“吃不香我明白,但是睡不好你怎麽知道?”
“。。。。。。现在女儿的事比我的事要重要很多好吗!”上官大叫。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好事吗?女儿比你上进,上官家要飞黄腾达了。”刘栩亦乐观的说。
玄忠见跟妻子话不投机,决定亲自找女儿谈心,在通往明夜庭院的走廊上碰见了静人。
“见过上官老爷。”静人风度翩翩,行的是下人的礼,流露出的是上等人的气质。“老爷是要找明夜小姐吧?”
玄忠懒得理他,看都不看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明夜小姐不在书房里。”静人柔柔的声音从後面传来。
“那她去哪里?”玄忠很不情愿的问,一脸不耐烦。
“在书房外的走廊上。”
“你!──”真是狡猾的东西!可是犯不上动气。玄忠哼了一声,袖子一甩,疾步走开。
静人看着老爷的背影笑得别提多开心了。最见不惯这种目中无人的贵族,以为我静人跟了那个老妖婆这麽多年是白活的?我可不是软柿子!
他有点明白老爷去找小姐的目的,肯定是因为小姐没日没夜的工作。自那天晚上以後,小姐有意躲着他,搭话也是简单几个字,稍微靠近就像小兔子一样跳开,眼睛也是遮遮掩掩的不敢对视。怎麽说呢?──非常可爱。
明夜名正言顺的成了他的主人,所以静人不能再随便造次,可是乖顺的人绝对不是“静人”,他只是再给主人适应的时间,等时机到了再来硬的!想到这里,静人愉快的笑起来。
玄忠在书房里找到了女儿,他一边暗自咒骂那个混蛋,一边关切的走到明夜身边。“明夜,你如果再不好好休息,我是不会支持你的。”
明夜听到爸爸说的,放下了手里的卷轴。爸爸说的就是自己的目标“解除奴隶制”,最近到处奔走也都是因为这个,现在国都还是禁忌话题,所以要费很多力气。但有先见之明的聪瑞之士们已经注意到这个无法避免的趋势,而且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发生。
但是朝廷里的保守份子要占多数,官高爵重的大人不在少数。保守顽固派的票数已经无望,所以中立派的去留非常关键。上官玄忠就是中立派之首。虽然他不承认是“首”,但很多势力都是因为仰慕他才站在中立的阵营里。
如果能拉拢爸爸就好了。明夜总是这样想,可是她了解上官玄忠,他是个讲原则的好爸爸,而官途清廉是他的原则之一。
明夜直视着玄忠,表情严肃,“爸爸,你真要在家里谈论政治吗?”
玄忠露齿一笑,说:“其实你很想聊吧。朝廷上你我官职悬殊,g本说不上话。回家了就是爸爸和女儿的身份。。。真正想谈政治的不是你吗?”
“不,我喜欢讲原则的爸爸。爸爸你之所以在女儿心中地位崇高,就是因为你不论处於那种立场下都是最看重原则的。”明夜很认真的说。
玄忠有些诧异,明夜这番话出乎意料。他走过去了女儿的头,“被你这麽一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好还是坏呢。”
“过几天唐府摆酒席,庆祝唐语迟朝廷出道,要去吗?”玄忠柔声问明夜。
“不想去,我很忙。”明夜冷冷的说。
“你不表示好意,她可很难帮你的。”
明夜颇有深意的看了爸爸一眼:“她不帮我就是在帮我。”
明夜觉得一切都没有偏离正轨,不论是自己的人望还是官途。立亥门的魏老先生非常赏识她,童c大人对年纪尚小的明夜明显不信任,但由於政治立场相同,还是默许了她的活跃。护上右大臣赵凌空是个麻烦,非常顽固的守旧派,赵府也是沿袭奴隶制最古老最完整的宗门大家。但是她的儿子赵晋似乎对明夜非常有好感,传闻他还向母亲提过与上官府结亲的事。
新国君杜万章年少气盛,从小耳闻父辈的丰功伟绩,继位之後当然不甘於沦为皇家的泛泛之辈,南征北伐的时代已经过去,新时代的丰功伟绩除了改革还能有什麽?
再就是唐语迟,应该是最麻烦的一个。她不容易把控,而且在她的印象中,明夜是个假想敌。若果真是这样,她终将会造成阻碍,但对明夜来说只是把双刃剑而已。
这些都不算什麽,最让她揪心的其实是这个静人。那天早上她睡到很晚才醒,静人却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一边,看着盖着薄单赤身裸体的自己。羞的明夜想一辈子窝在被子里不出来!可是这个坏到骨头里的奴才把她当成兔子一样抱起,说要为她清洁身体。明夜尴尬的挣扎,扭动间的私处传来非常不愉快的粘稠感──
“难。。。难道。。。那。。。你。。。”当意识到那是什麽之後,明夜连话都忘记怎麽说了。
哪知这个混蛋眉目含春的一笑,俯下头耳鬓厮磨,“没错,就是在下的j华哦~~~~ 不过明夜小姐不用担心,我从小服用药物,早就没有生育能力了~~~~”
这话其实很残酷,但是从那张嘴脸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明夜羞怒的打了他一巴掌。挨打的静人顿时面无表情,托住明夜的手一使劲,一字一顿的说:“昨晚做了好几次,现在居然还这麽有j神。。。看来得好~~好~~的帮明夜小姐从里到外再清洗几遍。”
最後在浴池中,明夜再次被迫宠幸了他。
“真奇怪,我这样对你却不赶我走。所以,其实你也乐在其中吧?”静人抱着沐浴过的明夜小姐放在床上,调侃的问。
这话貌似刺中了明夜的心──确实不情愿,但自己也确实觉着舒服。她没好气的瞪了静人一眼:“我是真的不愿意,但也不能说谎说不愉快。倒是你太过诚实,不论是身子还是嘴巴。幸好你的主人是我,要不然你早被罚做苦役了。”
“真是谢谢我的明夜小主人,为了报这大恩大德,我决定一辈子跟着您,不论你去哪里。”
静人很圆滑,来上官府没几日,上上下下或家臣或奴才都打成了一片,这让他在上官府生活的颇为自在,与明夜对话越来越不小节。不过对这个“无礼”奴才,明夜没觉得冒犯,反而是件放松的事。明夜知道自己的心事,只是不敢碰触──静人会成为银月的代替品麽?一想到就有一股苦涩在心里蒸腾而起。
──银月,你还好吗?
作家的话:
非常喜欢静人这个人物~
☆、十六 再次易主
银月从冰冷的梦中惊醒,他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他坐直屏住呼吸,许久之後才明白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他在宝夫人这里快有一年时间了,他非常默默无闻、小心翼翼,生怕宝夫人又想起他来。虽然自己已经做到如此低调,但深g大院里的寂寞之人何其多,气质冷漠的银月像个异类总是会引来很多扑火的飞蛾。他没想到男人居然也能向男人搔首弄姿的摆出求欢之态,银月觉得恶心,一遍遍的干呕。现实的世界就是这麽恶心扭曲吗?如果是这样在她身边当一辈子的奴隶g本就是享受!
银月抱住头,後悔又想起了她,那个发誓要憎恨一辈子的她。
又过了几天隐形人的日子,银月的住所突然来了个访客。一个走路雄赳赳气昂昂,摇着折扇嬉皮笑脸的男人。
“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我?”武怀赋随口一说,从银月身边走过,在正席上坐下,上挑的丹凤眼闪着狡诈的光。银月不知道来人有何意图,於是简单的点了点头。
来人把周围扫视一圈,笑着说:“真抱歉让你失宠了。”
银月皱起眉头,不想回答。
“但是,你在男宠之间声望很高嘛。我连名字都没说完,就都围上来争着要为我带路。费了我好大功夫才把那些小美人们甩掉呢!你看把我热的──”武怀赋边说边夸张的猛摇扇子。
“阁下确定是来找我的?”银月脸色难看,这个人好像是故意逗他玩的。
“算是吧。我是想看看我进贡的那对双胞胎是不是把你从宝座上挤下去了而已。”
银月又没有回话,心里越来越不耐烦。
“多大了?”男人终於正经起来。
“二十一。”
“会武功吗?”
银月很无语的瞟了他一眼,就像在说“你是白痴吗”。
“。。。不会?那很好。宝夫人为了还情,让我在她後g随便挑一个去。你说说公不公平,明明送的是两个,却只还一个!难怪那个老女人这麽有钱。”最後一句武怀赋说的很小声,但是咬牙切齿。然後有看向银月,问:“要跟我走吗?”
“好。”银月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男人惊异的眨巴眨巴眼睛,“这麽爽快?也不问下原因吗?”
“已经去哪里都无所谓了。”银月淡淡的说。
哎呀,自暴自弃了。武怀赋站起身,往前走几步,在银月身边站定。“那现在就随我走咯。有要拿的东西吗?”
“什麽也没有。”
武怀赋领着就出去了,路上碰到好多男宠询问,他都如实的说“今後银月归我了”,激起身後哭声连天。武怀赋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他很喜欢这种恶作剧的感觉。跟在後面一步远距离的银月面无表情,连眼睛都不眨,像具行走的尸体。
出了宝夫人的g殿,武怀赋把牵马的绳子从他随从手中抽出来,交到银月手中,“你的工作是为本大人牵马。”说罢翻身上马,领着一溜侍卫慢悠悠的出了汤州。
路上,武怀赋突然问他:“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银月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没有名字,大人如果愿意就给我起一个吧。”
“哦──”武怀赋深吸一口气,折扇拍着手心啪啪响。“那就随本大人姓‘武’吧。武。。。”他沈吟片刻,大声说道:“武蕴炎!”
☆、十七 召见唐语迟
唐语迟耿耿入怀。她朝廷出道的宴席还算摆的体面,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只是那上官明夜从头到尾连面都不露一个,不光如此,连一句问候的话都不捎来!唐语迟一边喜笑颜开的敬酒装乖,一边在心里诅咒那个傲慢的女人。
唐家政治立场不鲜明,即使有,也没人会在意。唐语迟干掉第一杯酒後决定──今後我的立场就是义无反顾的站在上官明夜的对立面!然後又干了一杯,胃里烧滚烫,冲出一口热气,心x徒然宽广好多。
第一次早朝是意料之中的冷淡反响。没有冷嘲热讽算好的了。唐语迟心想。不过现在官阶也排在旗和底,跟上官明夜平起平坐了。
早朝之後唐语迟刚穿上鞋就被一个太监小声的传话──“国君有请。”唐语迟还没明白是怎麽一回事,站在她身边的唐三臧欣喜的剧烈颤抖起来。
“女儿啊,国上要见你!说明你今天表现得很好啊!”
唐语迟还是没觉出什麽,不过眼珠一转,悄悄问父亲:“上官明夜那时候被国君请去过吗?”
“嗯──没有。一般不会有人这麽荣幸的!我的好女儿!”
听了父亲的话,唐语迟得意的挺起x,骄傲的笑容。她理一理衣衫,跟着小太监往後殿去了。
杜万章坐立不安,他不知道怎麽鬼使神差就下了那道命令。不过唐语迟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好,虽然不是倾城的美人,但出处流露出的温柔抓住了自己的心。杜万章担心这唐突的举动会吓到她。
还好雍容得体的唐语迟打消了杜万章的顾虑。寒暄几句後,唐语迟捡了个平和的话题,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投机,再後来居然发现连人生观都很相似。
“听闻唐语迟自幼经常随兄长周游列国?”杜万章很有兴趣的问。
唐语迟点头,柔声说:“家中兄长喜爱诗人游士生活,游历名山大川、各国风俗是个开阔视野的风雅举动。”
“是啊。贵兄长写的《北国游记》实在是一部经典之作。没想到他身处秋决之时正好经历了大变革!那一章是朕最喜欢的,每次读起都历历在目身临其境。”杜万章感叹道。
唐语迟眼珠一转,好像从话里听出了其他的意思。杜万章连忙解释:“朕所说都是真情实感,贵兄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秋决变革之後与国都交往急剧冷却,才使得这种话题变得敏感。可惜啊──不知要固执到何时。”
唐语迟重新露出笑容,不紧不慢的说:“此话最初,是因顾虑国都的威严才不敢谈论,久而久之成了约定俗成的禁忌,没想到现在连国上都当真了。”
杜万章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臣自幼四处旅行,所见多半是下层平民,他们的心声听之最切。秋决乃新兴活跃大国,国都乃中坚传统大国。各有所弊各有所长。”
“那秋决有何弊处?”
唐语迟清了清嗓子,说:“秋决地处北方,民x好战。废除奴隶身份者多用於充抵兵力,军事壮大後,收复诸多小国充抵国力,长此以往,发扬壮大,目中无人,施压於周边,群起反抗,战事连连,可惜撼不动那巨大的g基,只沦为扑火的飞蛾。”
杜万章歪头把话听完,眉头渐渐往中蹙,说:“唐爱卿真爱开玩笑,朕怎麽没听出弊处,反而是大国该有的风范。”
唐语迟轻轻一笑:“确是如此。所弊即所长,大国风范耳。”
杜万章拍手称快,“唐爱卿果真为朕相中之人,所想奇特!”
“谢国上。但‘奇特’。。。听起来。。。”语迟故作为难之态。杜万章手一挥:“爱卿莫急,乃赞扬之意!”
一直聊到中午,杜万章挽留不住,唐语迟怀着莫大自豪回到唐府,对所有恭候她的家人们都简单的回答“很好,很好。”唐三臧喜上眉梢,当即决定午膳之後到背穷街撒钱去!唐语迟回到房间,刚坐下,与国君相谈的场景鱼贯而入。
原来国上也要变革啊!在皇g後殿时她就注意到了,当时很惊讶,不过看到国上恻隐的提及,她觉得还是装傻比较好。几次之後再表露真心才是上策,至於废除奴隶制唐语迟很赞同,最好连世袭制也一并废除,靠真本事升官发财才好!
唐语迟在是反对奴隶制的,可能整个唐家祖上辈都是如此。唐家从来不买卖奴隶,这一点唐府是出了名的。可是饲养奴隶是贵族的风雅表现,暴发户出身的唐家已经成为朝廷命官,挤进贵族阶级,居然不屑优良传统,所以惹来颇多微词。唐语迟不懂事时常常就吵着要一个随身奴,但是不管怎麽闹,父亲都不为所动。
长大後,唐语迟有些明白了,奴隶在人眼里是低人一人的动物这种想法只是为了突显人愚蠢的虚荣优越感,其实奴隶就是人。明明是同一族群,却在自以为高级的另一部分人的打压下沦为动物,怎麽想都跟唐家的境遇很像──明明是平等的,却被一群自以为高贵的人排除在外,偏说你异常,还鄙视你的行径。
唐语迟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又想到上官明夜──不知道她怎麽想?不过上官家是世袭贵族,变革肯定不愿意。唐语迟窃笑,话说上官明夜把她那只最爱的奴隶卖掉了!还是那个人间色魔王汤州宝石夫人!此消息一曝出激起不小风波,有人抱怨有人遗憾有人嫉妒,用一只奴隶就跟财大权大的宝石夫人攀上关系是无比幸运的事!
她又想起十四岁那年上官明夜暴打奴隶的场面,唐语迟回想来都觉得蹊跷,现在又把奴隶卖了更觉得蹊跷。唐语迟越踱越快,脸色越来越凝重,汗珠慢慢从额头爬下来。
──上官明夜,你到底要到哪才满足!
☆、十八 闯祸了
就算再迟钝的人也感受到了国都沈默中的动荡。人们开始在街头巷尾议论这种微妙的不安感,越来越多的人发觉到了贵族的奇怪行径,於是有很多预感的敏锐的平民开始学着贵族变卖掉奴隶。一切改变都在无形中进行,没有人下命令。
赵府当家赵凌空也嗅到了这种令她很不爽的味道。
“奴隶是贵族地位的象征,是国都高傲的标志。如果废除了奴隶制那昔日国都的地位将荡然无存。”赵凌空理直气壮的说。她是个不论怎麽看都不温柔的女子,似乎对她来说作为一家之主就是要摒弃身为女人的“弱点”。
有人拦住嘴巴嗤笑,高人一等的贵族要低贱的奴隶体现身份价值?怎麽想都是非常可笑的言论。但是国都能有今天的繁荣就是因为袒护确保富裕阶层的利益。由於一切政策的偏倒,才得以让富裕阶层迅速敛财,从而通过他们把国都的繁荣程度推到一个又一个高度。而奴隶制就是这一极端化的极端表现──贫穷的人越来越穷,到最後只剩下变卖身体的途径生存。而且人类不管什麽时代相较於专做苦力的畜生要多得多,而且也便宜的多。所以被变卖的人将会主要用於填补这一空缺。
至於奴隶是贵族地位的象征这一说法不可考,可能是因为奴隶是无限接近於人的动物,饮食起居也是无限接近於人,虽然买进来便宜,但在饲养开销上比猪牛马要昂贵许多。渐渐的,有钱又有闲的富裕阶级开始通过饲养奴隶来显示自己的财富。
“众所周知贵族是高於平民的人,所以与其相对就必须存在低於平民的人,这就是奴隶的存在价值,它们使贵族的特权合理化。我想赵大人是这个意思吧?”童c大人谦逊的请教。
赵凌空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加了一句:“它们不是人。是畜生。”
“这只是扭曲的强制x观念。”童c大人微微一笑,“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他们的行为举止跟我们无异。”
赵凌空有些嫌弃的皱紧眉头,童c的那句“跟我们无异”听起来实在恶心。
现在并非早朝,而是休息日几位政要聚首的日子。在场所有人都各抒己见,经常会出现争吵情形。赵凌空已经注意到了国都内外的有悖传统的大逆不道的变化,所以才在这里提出,没想到遭到几名高阶官员的调侃。
──明明以前偶尔谈论到此都会模糊的一句带过,生怕惹祸上身。现在怎麽都理直气壮的辩驳起来了?赵凌空知道有人在背後撑腰。
“自古以来鬼怪妖j幻化後无不与人类举止无异,那它们岂是人了?”肃书门吴中堇大人嘲讽道。
“那吴大人可曾见过这些幻化成人的鬼怪妖j麽?”
童c想讽刺一下吴中堇,哪知被反将一军。
“既然已於人无异就是分辨不出!说不定我身边就有。。。不管多像也不是人。”吴大人好不客气的说。
童c脑筋一下转不过弯来,正好瞥见掩嘴打呵欠的上官玄忠,提议道:“上官大人一向见解独到,不知您做何感想?”
上官玄忠老早就觉得无趣,心里只惦念着离开,突然听见被人提起名字,打了个激灵,说:“国都能有今日的壮大其实得归官场风气正集思广的功劳,跟其他没有直接关系。而现在在座列位能如此鲜明的表达不同观点就是百家争鸣和求同存异这一传统美德的体现。”他脑子飞速运转,想着要说多少恭维话才能摆脱窘境,“我倒是听说前日秋决又吞并了一个北方小国,长此以往,只怕很难阻止她的铁蹄啊。”
其他人沈默了。上官玄忠长舒一口气──成功转移话题。几秒锺後高官显贵们开始一致口诛笔伐秋决之暴行。玄忠也因此借故不懂军事告退。
穿过几段回廊,周围安静的听不到人声,突然有声音从背後传来──“上官大人留步。”
上官玄忠动作瞬间僵了,他保持镇定回头,从容说道:“原来是赵大人,什麽时候跟上来的?”
赵凌空的脸冰冷的像一尊雕像,如果她会笑的话肯定颇有姿色。玄忠默默的想。
“上官大人可有觉得不对劲?”赵凌空反问道。
上官玄忠装出思索的样子,回答:“什麽不对劲?”
“那帮老东西的态度呀。”赵凌空在背地里对前殿三门的魁首们非常不客气,“以前一个个明哲保身,现在竟成了坚持信念的高尚之徒。不觉得蹊跷?”
“赵大人叫他们老东西不怕传到他们耳朵里?”
“上官大人以为臣手里没一两个把柄会轻易对上官大人说这种话?”
上官玄忠无所谓的表情有些松动,他等着赵凌空的下文。
“打着别人的名号招摇撞骗顶多就图点钱啊物啊什麽的,其实屁大点事!”她边说边细细观察玄忠的表情,“但是打着国君的名号招摇撞骗。。。可是欺君大罪呀。阁下说是吗?”
明夜你又闯什麽祸了!玄忠心里大骂。他表面正色,道:“赵大人想说什麽?这种话可不是随便瞎说的。”
赵凌空冷冷一笑,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来路走去。
☆、十九 上官家聚首
“明夜!给我把明夜叫来!”玄忠刚踏进门就吼道。双眉倒挂、怒气冲冲的等着。明夜一串小跑过来,跟爸爸行了个屈膝礼,还没开口就被他劈头盖脸的训斥道:
“胆大包天的小混蛋!国君几时说过要废除奴隶制了?你竟敢定着国君的名号蛊惑那帮老东西!”说一出口才反应过来说“老东西”好像不太好,但是已经顾不得了。得先教训这个狂犊子!
“你做的这混账事已经有人知道了!事情败露,你!我!你妈!你哥!你姐!整个上官府都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吗!──那帮老家夥怎麽信你的!?”
“我就是对他们说:如果不信的话可以直接去问国上。”明夜不习惯发火的爸爸,语气有些波动。
玄忠指着她比划着,指了半天不见吭声。低头作惭愧状的明夜慢慢抬头瞄爸爸,突然忍不住笑起来──爸爸的表情太滑稽了!眼睛瞪的圆圆的,脸气红了,嘴抿着,两颊被气鼓的像含了两个大包子。
“啊哈哈──”明夜笑的前仰後合。玄忠制止不住,突然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柔声的说:“我的宝贝女儿啊,不要让我担心好吗?银月走了之後你就开始不对劲,你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如果真喜欢它,就把它弄回来好了,爸爸出面交涉。”
明夜不笑了,她倚在爸爸的温暖的怀里,摇摇头:“我就是指望他被宝夫人相中弄走。他走了之後我终於可以心无旁顾的做正事了。”
玄忠没有说话。女儿的变化让他吃惊,让他跟不上步伐,他觉得一不留神女儿就会消失一样。他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微笑的对明夜说:“有个好消息没有告诉你,玉肌过两天就要回家了。”
“啊?真的?”明夜击掌一跳。的确是个惊喜。
玄忠点头:“已经跟白家也说了,他也会回家住几天。到时候家里要热闹了。”
热闹的上官府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今後也不会再有了。明夜心想。
上官玉肌是个传奇人物,不光因为她是出身世袭贵族的木匠,还因为她可以在男人面前柔弱的很女人,同时在女人面前刚强的很男人。这种集双方大成的美人不管在男人还是女人中都极受欢迎。几年不见的玉肌俨然成了戴着美女面具的大老爷们,走起来都带着风,跟人打招呼都是五湖四海的抱拳,皮肤还是玉肌,就是黑了点,说话嗓门本来就不小,现在没了那些叽叽喳喳的杂音,一字一顿的听上去倒也舒服。
见到这样的玉肌,白家表现最夸张,把人从头到脚看过一遍後,说:“我什麽时候多了个这麽爷们儿的弟弟?”
玉肌一掌拍过去,说:“白家,你越来越像我姐姐了。”
这一掌拍的白家猛咳几声,缓过来後撩起袖子,好像要找谁干一架。站在旁边的妈妈刘诩亦急忙打圆场,把玉肌推到明夜身前。
“明夜,长大了呢!你的银月呢?我想死它了!”
此话一出,引来侧目无数。白家怕明夜感伤,走到她背後对“弟弟”使眼色。明夜轻描淡写的告诉她:“银月早就被我换出去了。”
“什麽!暴殄天物呀!那样的你都舍得卖!?留着不用,光看也舒心嘛!”玉肌捶x顿足的说。
玄忠实在听不下去,连忙打岔:“玉肌,听雨阁的梁柱裂了,快帮忙换一个。”
玉肌直接无视掉,神神秘秘的对明夜说:“你刚才说‘换’?那你换了个什麽样的呀?能跟银月相交换的肯定不差吧?”
“直接给你看看呗。”明夜打了个响指,静人马上现身。毕恭毕敬的对各位老爷夫人少爷小姐行大礼,露出拿手的迷人笑容说:“在下静人,见过各位大人。”
头一抬刻意对上玉肌的目光,含媚一笑。玉肌的心怦然一跳,像丢了魂一样直勾勾的瞪着他。静人暗自得意,本以为来了上官府以後是因为变丑了才诱惑不到明夜小姐,现在看来自己的魅力有增无减啊!
玄忠狠狠瞪了静人一眼,对这麽好色的女儿感到羞愧,於是又打岔道:“玉肌,桑儿呢?”
“嫁人了。”玉肌显然不想理睬爸爸,没好气的说道。随即展露出金子般的笑容,娇滴滴的对静人说道:“小女上官玉肌,明夜她为人冷淡,不识风情。无聊的话尽管来找我哦~~~”
“好啦!恶心死我啦──”白家chu暴的打断他们,把玉肌肩膀一架往後拖,“没听见爸爸的话吗?修横梁去!”
玉肌奋力挣扎,白家招架不住,玄忠赶紧上去帮忙,栩亦也跟上,明夜悠闲的走在最後。
“明夜小姐的家人真活泼。”静人小声说道。
“你若喜欢,我找个时间把你送给玉肌吧。”
“明夜小姐可不能反悔啊,您答应过要一直把我带在身边的。”
“我有答应吗?”明夜困惑的说。
静人低下头,离主人的耳朵更近了,“要是主人忘了,今天晚上帮您回忆起来~~”
明夜羞红了脸,快步上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作家的话:
上官玄宗,刘栩亦,上官白家,上官玉肌,上官明夜,静人
☆、二十 “深牢大狱”
国都内的变革呼声愈演愈烈。连远在国境变线的汤州府宝夫人都加入到声势当中,呼吁着时代发展的新趋势。顽固派动摇了,宝夫人的话像一记炸弹落在他们阵营里。赵凌空每日脸色y沈,若真的废除了奴隶制那作为顽固派的中坚柱的赵家会遭到很坏的打击。别人的背叛也就不说了,怎麽连自己的儿子赵晋都在她耳边鼓动风声。肯定是上官明夜那个妖j搞的鬼!她一定看出来赵晋对她有意思,才下了迷药!
不可饶恕!
好景不长,明夜还在家里跟哥哥姐姐们嘻嘻哈哈着,突然被皇g的使者招到g中。玄忠提出一同前往,被断然拒绝了。看着女儿的背影玄忠的心头笼上一层y云。
上官明夜步伐坚定,走进国君的书房,杜万章放下毛笔,严肃的问:“上官明夜,朕都听说了你的所作所为。你有什麽要说的吗?”
“臣只想说,自作主张的决定达到了预期效果,臣不後悔。只为冒犯国君威名感到万分歉意,臣请罪。”明夜双膝跪地,诚恳说道。
杜万章突然一改严肃笑了起来:“上官明夜,你是不是误会了什麽?你应该没有料到魏老先生真的有来问朕吧?”
啊?明夜瞪大眼睛,那帮老家夥还真的问啊!看来他们那颗苍老之心完全不是我这细腻少女之心所能揣测的呀。
看到明夜大吃一惊的表情,杜万章笑的更开心了。“当朕听到他问这话後,就跟你现在一样的表情。那一刹那朕想到很多很多,然後就点头了。”
明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杜万章笑得更厉害,说:“不过朕当时为你这胆大包天的举动吓出一身汗!”
听了这话,明夜也忍不住笑出来。杜万章笑眯眯的看着她,说:“在你帮助下朕下定决心,奴隶制即将成为历史。但是朕不愿抢夺阁下的功劳,朕将贴皇榜告知天下这是你的功劳,封你为翻花右大臣!”
“国上。”明夜抢言,笑容随之消失,“臣非邀功之人,此乃国上英明果敢之决策,跟臣没有半点关系。臣只不过是言而无信的偷狗之徒罢了。就算是可喜的结果,但臣冒用国上名号招摇撞骗之罪已经成立,还望国上降罪!”
此番言论说的铿锵有力,杜万章听完,认为明夜是怕有後顾之忧,於是说道:“爱卿的罪朕不追究,若有人再提起朕必以造谣惑众罪处置。”
“国上!这场变革将是名留青史的创举,绝不亚於国上父辈的丰功伟绩,实质上远远超越!因为您这一义举没有夺走一个人的生命,反而给予无数人新的生命的大恩大德!臣以为国上不应有半点迟疑的承接下来!”
杜万章还要申辩,明夜“噗通”一声匍匐不起,大声说:“若国上真要谢臣,就请国上答应臣一事!”
当唐语迟听到这个消息时,握在手里的象牙筷子震惊的掉落到地上。在场所有唐家人个个都张嘴说不出话。唐三臧抓起女儿的手,用力握住,哽咽的说:“语迟呀,你一定要帮上官三小姐呀!对国君美言几句,一定要放她出来啊!”
父亲的话不知听进去没,唐语迟眉头紧锁,彻底愤怒了。她拍案而起,疾步走会房间换上衣服就要出门。唐三臧哭哭啼啼的跟在後面,唐语迟不耐烦的说:“我知道的,父亲你别搅和进来!”
一声清亮的鞭声,马车绝尘而去。唐语迟坐在颠簸的车里,紧紧抓住窗沿。真想不到会这样!对决g本就没有开始你就要出局了吗?我连向你炫耀国君对我好意都来不及,你就要走?到底犯了什麽大事搞成这样!上官明夜,你到底要去哪里!
一进入深牢大狱就有霉臭的湿气扑面而来。唐语迟在狱卒带领下绕过一个个拐角,爬上一级一级阶梯,最後在最上层的特制牢房外停下,狱卒用锈迹斑斑的打钥匙打开锁,然後用力一推,笨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音,终於打来了。
天空黑漆漆一片,正对着牢门有一扇洞开的石窟窿,上官明夜趴在窗沿上像外眺望。唐语迟本想悄悄的走过去,谁知狱卒大煞风景的通报道:“唐府小姐唐语迟,探望犯人──!”唐语迟恶恶的横了他一眼,狱卒吓得赶紧低头溜走。
上官明夜动都没动一下,唐语迟一步一步往前走,思忖着该说些什麽──“终於看到月亮了。”唐语迟迟疑的停住,“好久没看到月亮,不是很忙没时间就是有时间它却不在。真好啊,多美啊。。。”
趴在窗沿上的人说完转过头,她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朦朦胧胧罩了层月光。“唐语迟,你来啦。”轻和的话语伴着夜风拂来。由於处在最上层,这里很干燥通风好,还能眺望远景。──不知是为哪位风雅之士建的牢房。
“你犯什麽罪了,被关在这里?”唐语迟没好气的说。
“盗用国君的名号招摇撞骗。”明夜嬉笑着说。
“国上说过不追究此事。”
“你都知道啦?”明夜故作惊讶的问。见语迟脸颊一红,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你什麽时候封为皇後呢?”
“闭嘴。”语迟低低的说了声。
明夜还是笑,“你来有什麽事吗?”
语迟被问住了,她迟疑一下,用干涩的嗓音说:“当然是来欣赏你的窘迫!你不应该只关几天,想你这种傲慢的祸害不能这麽便宜了!”
“那唐大人觉得怎样处置是好呢?”
“要除掉你这祸害!怎奈何上官家族声望极高,乃国都顶梁支柱,你做的虽有悖於国上的错事,但亦是有利於国都的善事,杀了你未免显得国上太过小肚肠。鞭打你,这娇贵的身子骨没几下就入黄泉了。关起来,仗着你的地位即使在牢狱里都不可怠慢,纯粹就是清闲享福的,g本不能赎罪。”唐语迟了说了一大通话,明夜越听越糊涂,不过她已料到最後会是怎样的结果。唐语迟继续说道:“所以,要把你赶走!赶得远远的,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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