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尸棺
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小姑娘顶多也只能听到个憨笑声。这声音就是从那高富帅嘴里传出来的。
而且只要灯一熄灭,周边的野狗叫声就会不断袭来。像有七八只聚拢楼梯口嚎叫一样。也不知道那几只黑狗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小姑娘心中有些发毛,虽然脚下很疼痛。可还是忍着疼从地上站起来。
这时,小姑娘口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手机,突然想起来了。铃声连叫了三次。
这一下,也把小姑娘给惊住了。
不得已,她自己慢慢的摸着口袋,心想着当时手机不是已经掉河里的吗?怎么又在身上来了。
当她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确是自己的手机。手机上面还缠着几根水草。还是湿淋淋的。打开手机盖,上面出现了一串来电号码,以及一条彩信。
这串号码很陌生,小姑娘从来没有见过这串号码。她没有立即把彩信打开来看,而是用手机光线,照着四周,看那高富帅还在不在自己的身边。
刚把光一抬起来,照射到门槛处,以及楼梯口。这发现这层楼只有她一个人。
之前还在周边蹲着的高富帅,一下子消失得没影。
而当她再次低头望向手机屏幕时,手机的铃声第二次响起。屏幕里又发来了第二条彩信。
小姑娘颤抖着手,去按下手机键。翻开彩信一看,彩信里没有内容,只有一张照片。就是之前那高富帅的照片,而且还是自拍照,周边的那些环境,好像与这间楼层很相似。
小姑娘看到后吓得直打哆嗦,黑唇都开始发黑了。下一秒,屏幕里那画面自动开始往下翻,翻到第二页彩信。里面是一条内容,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是让小姑娘和他一块共进晚餐的意思。
小姑娘双手已经开始有些拿不稳。正想甩开拿手机盖的时候。耳朵边有听见了狗的叫声。
小姑娘担惊受怕的从地上一窜而起。把手机扔得老远,直接冲着那房间跑了进去,把门给关得死死的。又去把房间里的那扇窗帘,给一手拉了下来。
房间里刚好有一台电视机。电视机突然自己打开了。是一块蓝色的屏幕。屏幕里出现了一个彩信的画面。
小姑娘意识到后,手扶在阳台边上,回头看着病床头上放的电视机,里面出现了第三条彩信的画面。
里面的屏幕开始有了些变化。里面的彩信页自动被打开。图像里是一个教堂,教堂的周边都是骷髅架子。最中间放了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上面还有不少细小的钉子。
就把整口棺材给钉得密不透风。然而在下一刻。那口棺材开始不停的震动,里面像是有双手在用力抠着棺材板似的,时不时的还发出叫声。
紧接着,那口棺材自己打开了,里面腾出了一股气流。盖子被弹飞了老高一丈。棺材的正中间里面,爬出来了一个血活人,头上都是血,衣间都是灰。脸部都是土,手里全是泥。
当他慢慢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拍了拍自己的头发。从棺材里面拿出了一面镜子和梳子,整个身体就坐在棺材里,开始整理自己的衣冠及头部。
小姑娘站在阳台上,眼盯着电视机里,眼泪都流出来了,站也站不稳。
那高富帅梳好头后,拿出了一只口红,涂着自己的嘴。又拿出白粉擦着自己的脸上,几分钟后,看着就跟一张死人脸似的。
高富帅打扮好后,脸上微微笑了笑。就从棺材里爬了出来,翻到了棺材下面,把身体一转,对向了电视机的屏幕,冲着电视机外的小姑娘不停的在发笑。
慢慢地,高富帅走到了电视机前,手里拿出了一朵玫瑰花,用鼻子自己闻了闻。一路走到了电视机前,深深的鞠了个躬,把头埋下,说道:“能否一同共进晚餐呢?”
笑姑娘被吓得眼睛都绿了,不停的从头皮流淌着汗液。接着她立刻又麻动着两条腿,冲向那房间的大门,发现此刻门怎么也打不开。
电视机里的高富帅又往屏幕前走了一步,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摸着那层屏幕,就像摸着窗户一样,两眼盯着四周看来看去。
小姑娘被吓得惊慌失措,从角落里捡起了一个花瓶,砸向那电视机处。顿时,整台电视机屏幕都破碎成渣,光线也一下开始变得漆黑。
小姑娘又把脚踹着门框,发现这扇门怎么也踹不开。最后没有办法,只好用头去撞,正要撞下去的时候,门一下自己就打开了。
好像有个人在外面拉开的一样,可外面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小姑娘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冲出了房间,朝着一楼方向跑了过去。
周边还能听见几只够的叫声,小姑娘没有去在意,直接冲着楼下就快速的跑下去。一直来到了一层。
来到一层的时候,发现和之前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外面根本就不是一个大厅,而是一个教堂。四面都是照片,还有一张张整齐的凳子,横竖七八排摆放在两侧。
前面是一座讲台,讲台的中间,就刚好放了一口黑色的棺材。
这口棺材看着很熟悉,好像之前在电视机里就看到过。棺材的边上有好几颗钉子,这些钉子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小姑娘被吓得魂飞魄散。左右观察着四面的环境,发现这座教堂里,根本就没有门。虽然四面都窗户,可也都被木板钉死了。
而中间那口棺材开始慢慢震动,上面有好厚的一层灰,灰尘逐渐往下洒落,震震抖抖得满地都是。
小姑娘发现无路可逃,只好又回头走。不料楼梯口这时出现了三五条狗正蹲在上面,吐着舌头,十几只黑眼睛看着她。
小姑娘被吓得丢了魂,转身就奔着窗外跑了出去。一瘸一拐的,脚都踩起泡了。
这时,那口棺材突然从盖子里翻了出来。里面爬出来一个半截身体,只有半截身体,穿着一条西裤。西裤的皮带上面,还绑了一朵玫瑰花,可吓人了。
血液流淌得一地都是,那半截身体就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慢慢的翻出了棺材,来到讲台上后,又酿酿呛呛的朝着姑娘方向靠近。
小姑娘跑到窗户边,用力的去敲击门上的玻璃。发现怎么敲都敲不烂,手都快浮肿了。再回头看去时,那半截身体已经快逼到自己身前,不足三米远的地方。
小姑娘这回整个人都吓傻了,满头的汗水挪动着身体倒下去。
那半截身体又继续朝她移动,每往前走一步,感觉都会把地板上踩出一个坑洞。脚步声也很沉重。
小姑娘这时又忍不住吐了出来。眼睛都开始有些缭乱,可以说,看不清楚四面的环境,脑子里也是神志不清。感觉到下一刻,就要昏睡过去。
半截身体就一路逼到小姑娘的身前,地上拖着七八米长的血液,血腥味把整个空气都笼罩了。
再靠近仔细看时,那半截身体好像还隐藏了一只手臂在腰部后面,这时才拿了出来。小姑娘看到之后,两眼都发青了,双手蹭着地面,脚瞪着墙,不停的背靠地往后缩动。
半截身体涌现出来的那条胳膊,从口袋里继续拿出了一朵玫瑰花。虽然这时什么话都没说,但却一直在靠近小姑娘的身体。
就当走到小姑娘身前时,那半截血淋淋的身体突然倒了下去,一团子恶心的液体从它的体内渗透出来,流在地板的周边。
小姑娘面色发青,惨叫了一声。又朝后移动了一大截。
不料这时,突然身后跑出来一个黑色的人影。速度很快,从两侧的凳子直接穿梭到姑娘背后,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就拉了起来?
小姑娘大吃一惊,回头瞪着道:“啊,谁啊?”
那黑色人影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小姑娘的头发,不断的在朝门外移动。
这影子看着个子不高,一米五六左右,来到墙边的时候,它用脚踹开了石墙面,整个墙壁都飞开了。来到外面的时候,小姑娘身体都被拖得皮开肉绽,裤子几乎都被扯破了。
可那黑影迟迟没有停下,一直拖到了废墟,才停着回头看着姑娘道:“你这姑娘,跑来这干什么?幸亏老夫看见了,不然你就死在这里面了。”
小姑娘一抬头,看见脸上好长的白色胡须,这才发现是那老鬼差,可她此时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头皮几乎都被磨蹭破了,盯着看了两秒后,便昏头倒地。
老鬼差一惊,立刻把小姑娘的身体给拖了起来。回头吹着口哨,一匹蓝色宝马奔向废墟之中,窜梭到老鬼差身前。
这匹蓝马展开了翅膀,蹲下了身体。
老鬼差一上前,直接把小姑娘的身体给背起来,放到了马翅膀上。随后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冲着那宝马说道:“烈焰啊,快走吧,此亦不宜久留。”
烈焰展开翅膀,一下就飞到了天空中。它的速度很快,犹如飞鸟一般,穿过了这整片废墟。
须臾后,便飞到了之前那座城市里。这时已经是白天。可这座城市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老鬼差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曾来过阳间索过魂。
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来的时候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的。车辆都是来来往往。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城市里变得一个人都没有了。
烈焰在空中飞行了一段时间,就掉落在地,稳停下后,老鬼差抱着那小姑娘跳了下来,可那小姑娘头上还在淌着鲜血,怎么止都止不住。
这匹烈焰好像通人性。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也能听得懂人在说话。
这位置刚好是一家医院,但医院门口到处都是血,血流淌到了门槛子上,几扇透明的玻璃门都被染红了。
这家医院楼层很高,看着是一家大医院,可里面却没有医生,甚至看不到病人。只有几张染满了鲜血的病床七零八落的横放在大厅中。
老鬼差抱着小姑娘就走进了医院,推开了玻璃门,老鬼差大声问道:“有大夫吗?有大夫吗?”
回音在医院的大厅里阵阵作响,可根本没有一个护士,或者是医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正中间有几个售票窗户,有一,二,三,四号,看着像挂号的地方。上面的玻璃都破裂了,四张座位上空无一人。
左边有一扇玻璃,中间有一扇门。里面全是货架,看着好像是一个药方。但是门上面挂了一把铁锁,锁已经腐朽成余,打不开了。
老鬼差抱着小姑娘,跌跌撞撞的跑到门边。伸出另一只手,用力的敲着那扇大门,道:“有人吗?快来开开门。”
他的回音在医院里似乎更大了,怎么听也听不见。
老鬼差一急之下,整要用脚把那扇玻璃门直接给踹开,进去取药。
不料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住手!”
老鬼差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身后站着一个老阿姨,穿着一身保洁工作服。手里还拿着一根拖把,就这样站在后面不足五米处的位置。
这老阿姨手持着拖把,慢慢走上前来,上去就给了那老鬼差一巴掌。可什么话也没说。
老鬼差有些不知所措,手捂着脸,道:“我说你这婆娘干什么呢?莫名其妙的打我干嘛?”
老阿姨气得把手里的拖把扔飞了好几米元,上去又是一脚,边踹边骂着:“打你干什么?你个老东西谁让你进来的,这医院是你进来的吗?”
这老阿姨每一脚都踹得很重,几乎是下了狠手。连踹了好几脚后。老鬼差衣服上多出了几个脚印,且身体还在不停的往后退。
老鬼差差点摔倒地上,可手里还抱着那小姑娘。
老鬼差喘了口气,又一直退到大门外,冲着那老阿姨解释道:“等一会,我手里还有个人呢,你等我解释完行不?”
老阿姨连踢带喘的好一会,这时才反应过来。那老鬼差手里还抱着一个姑娘。一下就把手里的拖把给收了回来。
“哟,这是谁家的姑娘呢?怎么头破血流的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