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洗 第17部分阅读
夜凉如洗 作者:肉书屋
夜凉如洗 第17部分阅读
整个室内。闽兰虽然料想到自己主子会很兴奋,可真没想到兴奋成这么癫狂的状态。闽兰顿时觉得心里毛毛的。
万宁宫
静寂的万宁宫里面一点声响也没有,萧皓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惶恐不安的张敏宁。 萧皓终于忍不住打破这沉闷的气氛,紧紧捉住张敏宁那纤细的手腕怒目切齿的问道:“你究竟是谁?真是令朕越来越好奇了。”
张敏宁脸色苍白,诚惶诚恐的对着萧皓说道:“皇……皇上,奴……奴婢就是金……金银呀。”
萧皓继续用力紧捏着张敏宁那细细的手腕,张敏宁几乎怀疑自己的手腕会被眼前这凶狠的男人给捏断。
萧皓发指眦裂的再次问道:“实话,朕要实话。太子为何那么取信于你,沈妃和你又是怎么回事?而且你为何身怀武艺?这种种看来你都非常可疑。”
张敏宁痛得呲牙咧嘴的,可是口气不改的说道:“皇上,奴婢真的是金银。奴婢的武艺是在青楼当小婢的时候跟一位门卫大哥所学的。奴婢……奴婢曾在天瞿的醉红楼当过小婢,所以不好言明。那里的老鸨叫韩嬷嬷,后来奴婢赎身来到京城阴差阳错之下才成为宫女的。至于沈妃,因为她要奴婢去做某事,奴婢不去做她才如此怨恨奴婢。至于太子殿下取信奴婢,那是太子对奴婢比平常人好点,而且奴婢现在真的是一心忠诚为太子,请皇上明鉴。”
萧皓眼睛闪了闪,陷入冥思苦想当中,突然突兀的问道:“你……认识张敏宁吗?”
张敏宁心里喀嚓跳了一下,脸上却是一脸苦苦思索的表情:“皇上,恕奴婢愚钝,这张敏宁是为何人?”
萧皓眼神炯炯的盯着张敏宁看,声音低沉的说道:“张敏宁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张敏宁有很多相似之处。朕想说这都是巧合吗?”
张敏宁一脸讶异的问道:“巧合?什么巧合?皇上能告诉奴婢这张敏宁到底是何人吗?”
萧皓抑扬顿挫的说道,眼睛紧紧盯着张敏宁,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神情,:“这张敏宁乃张贤妃的闺名,张敏宁就是张贤妃,张贤妃就是张敏宁。”
张敏宁扑咚一声向着萧皓跪下,口气颤颤巍巍的说道:“皇上,您实在太抬举奴婢了。奴婢只是个卑贱之人,如何和那高贵的张贤妃比拟呢。要是皇上真不相信奴婢所说的话,皇上可以派人去醉红楼查问,看看奴婢是否在那里呆过。这醉红楼的卖身契奴婢现在还随身带着,未曾离身,还请皇上过目。”说完,张敏宁恭敬的从怀中揣出那卖身契,呈到萧皓的手上。
萧皓看到那白纸黑字的卖身契,手有些发抖,看来终究还是自己想太多了。这死去之人怎可能会重生呢,这世上气质相像之人太多了。而且可惜的是她和谢容已有夫妻之实,不然也可纳她个妃子。可这谢容自己还要笼络他,看来只好惋惜了。
“你退去吧。”萧皓把卖身契重新交回到张敏宁手上,神情带着一丝疲惫。
张敏宁恭敬的福了福身,然后退了下去。走回建安宫的路途中,张敏宁心中暗自思忖:今天真的好险,差点露馅。可是自己怎会被萧皓看出破绽,看来这伪装还不够,将来还得更警惕。
把金银的卖身契小心翼翼的揣回怀里,张敏宁心想这五百两花得也挺值的。
“金银,你终于回来了。”萧跖一直伸着那张小脸在建安宫的门外引颈相望,看到张敏宁那刻终于长嘘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怎么站在门外呢?奴婢真是受宠若惊,以后别这样做了。”张敏宁还是不忘礼仪的向萧跖行了一礼。
“本太子愿意呢。父皇没对你怎么样吧?”萧跖和颜悦气的问道。
“没什么呢。奴婢又没做什么坏事,皇上不会对奴婢怎样的。”张敏宁一脸平和的说道。
“金银,你的手腕!!”萧跖已经眼尖的看见张敏宁的右手腕上青紫一片。
“不碍事吧?”萧跖一脸关切的追问道。
“这打什么紧的,金银这身贱骨头可硬着呢。”张敏宁蹲在萧跖面前灿笑道,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说道:“太子殿下,以后别对金银这么信赖,也别对金银那么体贴,奴婢可是个俗人,这可让奴婢承担不起。”
萧跖失魂落魄的问道:“为什么,金银?”
张敏宁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笑笑的说道:“因为这里是皇宫呀,而殿下你是当今嘉宋国的太子!”
萧跖神色不安的呐呐说道:“可……可是,我想信赖金银你,因……因为……我很喜欢你!”
张敏宁笑容可掬的轻声说道:“太子殿下,很遗憾的告诉你。奴婢比较粗俗,只喜欢,叮叮,那俗气的孔方兄呢。”
“公主,怎么办?御医说这伤口可能永远也无法消褪。”米莉有些惶恐的看着阿牡丽。
阿牡丽一声不吭的坐着,脸上的表情凝上了冰冷的寒霜。
“公主,现在伤口还疼吗?”米莉战战兢兢的给阿牡丽抹上药水。
阿牡丽依然沉默不语,怒气已经频临爆发中。米莉觉得这样的阿牡丽好可怕,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盛怒的她了。
阿牡丽那冰冷的声音终于在这室内响起:“出去吧,现在本公主心情不好。”
“是!”米莉识相的退下去了。与其当她的炮灰,还不如让阿牡丽自己好好调试自己的心情。
阿牡丽握紧拳头,指关发白,牙齿吱吱作响,暗自叹道:这嘉宋国的女子果然是不能轻视的。沈妃,待到嘉宋国亡国之日,看我阿牡丽如何对付你。
本来绝美的脸孔因为新添了几道血痕,再加上现在扭曲的面容,此时的阿牡丽看起来相当的鬼魅和阴森。
就在此时,那静谧的室内出现了个淡淡的黑影。那男子一身黑,脸上也有着恐怖的伤疤,他就是萧峰。
“丰,加快咱们的计划,本公主要那群人生不如死。”阿牡丽的神情也增添了一丝暴戾。
“公主,切勿担心,臣一切都将安排妥当了。”
“那么那项工程还有多久才能完成?”阿牡丽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意。
“即将竣工!”萧峰言简意赅的答道。
“丰我果然没错看你,真是好效率。”阿牡丽脸上的暴戾之气终于渐渐淡去,最终消弭不见。
想到即将到来的这一切,阿牡丽的心突然异常狂热起来,是噬血的兴奋吗?优雅的站起身,阿牡丽的唇角勾勒出一个笑容,她对着萧峰轻轻笑了,笑得魅惑动人,即使脸上那新添的伤痕也不能折损她的风情半分。阿牡丽果然是个非常适合微笑的女子,只要有了笑容,她就有了风采!
第 61 章
“晓月,最近丽妃有没有什么动作呀?”萧皓坐在那龙座上面慢条斯理的问道。
“回禀皇上,丽妃从那次脸被沈妃划伤之后就再也无啥动作。最近都循规蹈矩的呆在那毓丽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晓月将自己整理而来的消息据实以报。
“哦,是吗?”萧皓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刚刚把那厚厚的奏折看完,萧皓整个人呈现出放松的状态。
“是的!”晓月恭敬的一抱拳。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也许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最后一刻宁谧,也好也好!”萧皓的脸上露出一个踌躇满志的笑容。
“下去吧,继续严密监视中。有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朕!事成之后,朕会重重的赏赐于你。”萧皓神采奕奕的说道。
“是!”晓月恭敬的退下了。即便是晓月现在也有了摩拳擦掌的兴奋的期待,她会证明给萧皓看的,只有她晓月才是最能与他并驾齐驱的人。
“小青子!”晓月退去之后,萧皓把小青子唤了进来。
“皇上唤奴才是为何事?”小青子哈着腰低声询问道。
“今晚摆驾毓丽宫吧,朕可很久没看见丽妃美人了。”萧皓摸了摸自己手中的翡翠玉指,淡笑道。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准备。”
现在的阿牡丽情绪非常不稳定。她现在就像标准的六月天气,时晴时雨。米莉也捉摸不清自己主子的脾气,上一刻对着镜子的时候还笑呵呵的,但下一刻整个晴转阴,脸色黑得吓人。米莉想这主子的脾性可能真的要到那天结束以后才能真正的回归正常,可这就苦了自己还要继续过这种战战兢兢的日子。米莉心中不禁也有个期待,期待着赶快结束这混沌的日子。无论结局好坏,只要不要介乎这种暧昧不定的氛围就好。别人也许很喜欢,但是米莉心中就是不喜。痛苦得畅快,开心得畅快,她米莉追求的只是畅快的感觉,狠决的感觉。
“皇上驾到!”听到这声音,阿牡丽本能性的把自己脸给遮掩起来,脸上有些惶恐。
萧皓走进阿牡丽寝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阿牡丽反应过来,连忙起身给萧皓行礼。米莉也立刻跟在阿牡丽后面给萧皓行礼。
“不用多礼。”萧皓走到阿牡丽的身前把她轻柔的搀扶起来。
“你也起来吧。”萧皓的眼光淡淡的扫向米莉,米莉突然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向自己。米莉缓缓抬起头,却不经意的对上萧皓那铮亮的黑瞳,连忙赶紧又怯怯的低下头去。
“怎么了?”阿牡丽心怀不悦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有些失神的萧皓,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外貌?一股强大的阴影向阿牡丽笼罩而来,因为他发现他的眼光竟然停留在他以前从未注视过的米莉身上,男人果然是感官动物。
萧皓愣了愣,有些困惑的看着阿牡丽:“爱妃,怎么了?今天神色不太好,不欢迎朕来这里吗?”
阿牡丽挤出一抹笑容,声音转而变得娇润:“怎么会呢?皇上可是很久不来臣妾这里,臣妾欢喜都来不及呢。”
萧皓手轻轻抚在阿牡丽的脸庞上,眼光带着疼惜的问道:“怎么样,伤口还疼吗?可还怪朕?”
阿牡丽顿时一脸委屈的表情说道:“臣妾如何敢责怪皇上呀,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现在这副模样便是臣妾莫大的幸福。”
萧皓捧起她的脸蛋,笑容融融的说道:“怎么会呢!爱妃在朕心目中可是最美的女人。”
阿牡丽绽放出一丝甜美的笑容,似是满心欢喜,但心底却在冷笑:男人呀男人,说甜蜜谎言的时候永远不会眨眼。
于是阿牡丽的冰冷面孔总算有些消融,关怀的向萧皓问道:“皇上,可用过晚膳了吗?”
萧皓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皮,似是恍然醒悟的说道:“爱妃真是体贴,朕确实未用过晚膳。去叫厨房准备一下吧,有丽妃在身边,朕怎么就觉得胃口变好了呢。”
“是!皇上,那臣妾先去吩咐厨房准备几位您喜欢的小菜,顺便也去沐个浴,那——米莉!”阿牡丽转而望向米莉,声音冷冽的说道:“你就先在这里侍候着皇上,可别粗心大意的。”
“是,奴婢知道了。”米莉恭敬的低下头。
阿牡丽轻扭腰肢,款款离开了寝室。萧皓把眼光锁定在米莉身上,对着米莉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米莉不禁有些郝然,头也低得更低了,为何觉得今天的皇上对自己有些奇怪呢?
阿牡丽沐浴完走进自己寝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萧皓和米莉一副相谈见欢的样子。阿牡丽不禁握紧了自己手上的拳头,但脸上却展开了一抹妩媚的笑容,向着萧皓的方向走去,然后身躯软软的倒在萧皓身上,脸贴着萧皓的脸。
米莉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然后脸红红的识趣的退了下去,那一桌的美食尚未等待到主人的品尝却也冷掉了。
建安宫
天还未亮的建安宫是静谧一片的。张敏宁虽然在这个时候准时的醒来,但是舒服的被衾还是让她小赖了会床。张敏宁舒憩的阖着眼睛在床上躺着,心里暗自决定在萧跖这小鬼不来烦躁自己之前坚决不自动起来。
虽然现在的张敏宁是慵懒的小猫一只,但基本上她的感觉还是非常敏锐的。门被悄悄的打开了,一个人踏着浅浅的脚步沿着自己的床榻走来了。掀开那厚重的帘帐,萧跖看到了那还在熟睡当中的张敏宁。那表情带着一丝安谧,带着一丝纯真,萧跖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唇印在了张敏宁的唇上。显然早已清醒过来的张敏宁察觉到萧跖的行为,那萧跖的唇还生涩的停留在自己的唇上轻轻摩挲着。张敏宁一个侧身已经避开了萧跖的吻,眼睛还未睁开,嘴里仍兀自的模模糊糊咕喃着:“别烦我。”
萧跖这时显然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张皇失措的扑咚扑咚的跑开了。这时,张敏宁缓缓睁开双眼,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心里有点无语问青天。这金银样貌虽是挺干扁的,但是桃花运却诡异的旺盛。摸摸自己刚被萧跖亲过的嘴唇,张敏宁心里苦笑这以后和他还是要保持距离了。
天空乌云朵朵,灰蒙蒙的一片,太阳也似乎不见踪影。但是在盛夏这样的天气,敛去了毒辣的日光,这样的日子也最适合打猎。风呼呼的吹着,张敏宁就亦步亦趋的跟在萧跖身后。
今天本来是皇上应允丽妃去猎场狩猎的日子,但是萧皓可能嫌冷清,于是带上了太子殿下一块出行。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萧皓也很久没带萧跖出来狩猎了,除了让他散散心之外,也是要见识一下萧跖的箭术到底有没有进步。既然带上了萧跖,萧皓想到这张敏宁也肯定会来。萧皓一直对金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而且更对萧跖如此依赖于她也心生不满,于是萧皓的另一目的就是要快刀斩乱麻,把金银这麻烦赶快送到谢容身边顺便笼络一下他自己仍未百分之一百信任的谢容。对于金银这以后可能会制造麻烦的对象,还是趁早清理比较好。萧皓是男人,当然知道萧跖看向金银的炙热眼神是什么意思,这已不再是单纯的依赖的关系了。对于金银,萧皓的直觉和他向来多疑的性子告诉他:这女人定不简单。
阿牡丽和萧皓一齐到达猎场的时候,看到谢容也出现在那的时候,眼睛闪过一抹讶异的神色。突然忆起自己脸上那丑陋的伤口,阿牡丽勉强压抑住自己才不去遮住那丑陋的伤口。自卑,阿牡丽第一次深深感觉到自卑是如此刺眼的字眼。
谢容的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出淡雅温尔的气质。他看到萧皓和阿牡丽向他走来,优雅的向着他们行了一礼,然后疏离有礼的站在他们侧边,眼光也开始四处游移。谢容微眯着双眼,看着远处有个娇小熟悉的身影正缓缓向着这边走来。这真是个意外收获,没想到她今天竟也来了,自己似乎有段时间没有看到她了。
张敏宁远远的就看到谢容的俊秀的身姿,心里掩不住的雀跃,突然忆起萧皓也在场,张敏宁又开始了专业的演技。望向谢容的时候一脸小兔乱撞害羞的表情,眼光时不时偷偷的瞄向谢容,但是半晌之后,又害羞的低下头。萧皓默默的把这一切收在眼里,当然阿牡丽也是,心中暗自思忖:这丑女人也对谢容有意?莫不是郎有情,妾有意的?阿牡丽的拳头又不禁紧紧握起。
萧跖有些讶异的看着张敏宁那害羞的表情,而且张敏宁眼光还一直有意无意的飘向对面的谢容。萧跖霍地明白过来,然后用一脸戒备的神情瞪着谢容。谢容莫可名状的迎向萧跖对自己的敌意的眼光,再望向萧皓那兴味的眼光,顿时心下有些了然。
张敏宁心下暗道:这小鬼的眼光也太赤裸裸的敌意了吧,看来要早掉断切这小鬼乱七八糟的想法。于是张敏宁的眼光加倍“柔情蜜意”的停留在谢容身上。谢容心下好气又好笑:这女人就连演戏也那么投入,这下可真是彻底“发马蚤”了。阿牡丽虽然脸上一派平静的看着那三人古怪的眼神,心里却是有了计较。这黄毛丫头真是人不可貌相,竟然比我还会勾搭男人,而且一个个还死心塌地的。
萧皓对于这三人之间的“眉来眼去”的戏码终于看够了,不禁轻咳了一下,顿了顿说道:“谢卿家,朕上次跟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样了?朕如此好心帮你,可别让朕失望了。这个机会可是难得的,而且——朕的耐心有限,可不会再有下次了。”
谢容当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如果这次再不答应的话,只怕这门指婚就会就此失去效用。
谢容望向张敏宁,她依旧是那副含羞带怯的模样,谢容的脸上顿时出现为难的神情,脑袋却是快速运转着,这敏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牡丽和萧跖虽然不太明白他们的对话,但也是知道大概的意思。看着谢容,他们的心不由得悬在了半空。当然萧皓虽然他是一脸的悠哉游哉,内心却也在暗暗紧张中。如若谢容拒绝的话,自己以后做什么应该也不会让这谢容嫉恨在心。毕竟机会朕可是给了他的。想到这,萧皓越加的神采飞扬,这样看来似乎谢容答不答应对于自己都无损失,只是这女子是不再适合呆在萧跖身边。对于将来会成为萧跖弱点存在的东西,当然要在它尚未成为弱点的时候把她拔去。她是属于他,还是属于自己,眼下就看谢容的决定了。
一番挣扎以后,谢容抬起头眼睛熠熠发亮的望向众人,脸上的神情再也不复刚刚的犹疑。
第 62 章
谢容眼神炯炯的望向萧皓,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微臣决定要迎娶金银。金银是个好姑娘,微臣不能辜负于她!”
张敏宁听到谢容这话,脸上羞意更浓,头低得都不敢见人了,心里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紧张。
萧皓对于谢容的回答并不感到惊讶,其实在询问之前他心里清楚这谢容应该很大可能不会再拒绝了,可是真正听到这话从谢容口中说出,再看向那两人浓情蜜意的画面,心里竟然非常苦涩和失落。
但是萧皓不愧是萧皓,那些情绪也许只存在他体内短短一瞬而已,很快的他换上喜上眉梢的表情愉悦的说道:“好的,谢卿家,朕就撮合你和金银这丫头吧。五天後就正式成婚,朕就是你们的指婚人。谢卿家,可不要金银是个丫头就不好好待她呀,朕和太子都很喜爱她,欺负她的话,朕可不轻饶你。好了,朕今天还真当了个月老了,玉成了件喜事,心情真是不错啊!哈哈哈!”
谢容脸上大喜,心底却满是疑惑,五天这时间会不会太赶,会不会和他们的计划冲撞上?
但和萧皓,谢容喜悦的神色迥然不同,萧跖可就没有这么好脸色了,脸色灰白,忿恨,苦恼的眼光不停在萧皓和谢容身上停留。看到那边仍兀自低头陶醉中的张敏宁,萧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另一边阿牡丽也一副言笑晏晏笑着恭喜的和悦的样子,但是内心却在冷笑着:五天後的婚礼,哈哈,本公主要血染你们的婚礼。金银是吗?注定是红颜薄命了,还想和我争谢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而你谢容,你休想逃出我阿牡丽的手掌心。
萧皓温朗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紧不慢的说着他今天的计划:“谢卿家,今天你就和金银一起狩猎吧。也快成亲了,好好培养下感情。跖儿,至于你今天就让父皇好好见识你的箭术,你就和父皇一起吧。”
萧跖心不甘情不愿的答道:“是,儿臣遵命!”
萧跖的眼神淡淡的扫过谢容身上,却是带有如利剑般的锐利的杀气。谢容垂下眼睑,对萧跖的敌意无动于衷。
张敏宁悠闲的骑在白马上,脸上那伪装的羞怯终于褪去。而谢容则另坐在一匹矫健的黑马上面,脸上神情也是一派的放松。两人在天南地北的胡扯着,跟本没有一点狩猎的心思。
“容容,为何答应了?”张敏宁带着好奇的问道。这次自己并没有给他任何的暗示,皆因她自己也很矛盾。知道萧跖对自己那样的感情之后,这建安宫自己是不能再留下了。但是一旦嫁给谢容的话,那可以报仇的机会也会减少了。
谢容作冥思状,半晌过后才缓缓说道:“有人也看出了你的好,如果我迟一步的话,我怕你会被别人抢走了。上次你嫁给萧皓的时候,我心里很后悔。如果当初我去把你劫走的话,这也许一切也会不同了。”
张敏宁喜孜孜的问道:“那说说看,我哪里好来着?”
谢容按住太阳|岤,似乎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来,最后脸色苍白的摇摇头。
“骗子,容容你这个骗子,难道一个也想不出来吗?”张敏宁怒气冲冲的向着谢容不满的叫道。
“好吧,就当我是骗子吧。我以为有些话我不说的话你心里会明白,没想到你我的默契竟也如此之差,真是失望。”说着说着,谢容低下头,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好了,容容,别用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唬我,本小姐可没这么容易上当。”张敏宁无视他哀伤的表情,一脸笑嘻嘻的说道。
“过来,靠近点!”谢容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怡然的浅笑,别样的温柔和迷人。
张敏宁愣了愣,看到谢容那漆若子星的黑瞳略略失神。似是受到谢容的黑瞳的魅惑,张敏宁很是乖顺的把自己的白马移到谢容身边一点,现在的他们是真正的并驱齐驾了。
张敏宁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
话还未说完,声音已被谢容蚕食掉了。
谢容那好看的嘴唇正轻柔的贴在张敏宁的唇上。
张敏宁讶异的睁大双眼,看到了谢容那微闭着双眼安详沉静的面容,看到了那长长的正微微颤抖着的睫毛。
微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的响着,带来了猎场郁郁葱葱的草木的味道,也正如这薄如羽翼的淡淡一吻的味道——芳香余韵。
张敏宁满脸酡红的看着谢容,正欲发问,却发现不远处树叶响动了一下,却又恢复了静寂。
“你早知道了?”张敏宁挑了挑眉,轻声问道。
谢容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脸上挂着一抹恬然的笑容,眼睛也笑得弯弯的:“说还不如做,对你我可势在必得,那小屁孩还是趁早死心的好。”
张敏宁看着眼前笑得有点得意忘形的谢容,不怀好意的泼他一头冷水:“容容,你可小心了。这小屁孩还是你堂弟呢,他可不简单的,小心呐还没娶到我就被这小屁孩玩完了。”
谢容一愣,转而笑得更是灿烂:“谢谢娘子的提醒,为夫定不辱你的期盼。我一定会好好的把你娶过来的!”
张敏宁一脸凶悍的说道:“那你可记住自己说的话,要是敢反悔的话,哼!本姑娘会马上另寻目标的。别看金银这副干巴巴的样子,这桃花运可旺着呢。”
谢容唉声叹气的说道:“唉,看来将来我够命苦的。”转而话锋一变,隐约其辞的对着张敏宁说道:“那你自己也要小心了,这几天皇宫恐怕也要变天了。这……天举国的人恐怕就要动手了。”
张敏宁看到谢容那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隐隐约约也有不好的预感。她直觉的觉得谢容也许还向她隐瞒了什么。他知她甚深,而她也知他甚深,有时候往往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张敏宁就会明白谢容心中所想。也许其他人不清楚谢容,但是她是张敏宁,所以她知道谢容对他有所隐瞒,甚至——他有什么苦衷。
萧皓用力一拉弓,神态轻松,身姿矫捷,那三根箭矢便如同流星一样直飞向天际。阿牡丽微微眯起那双眼,看着那些箭矢只在霎那之间已经射中了猎物,具是一喉毙命,三只在不同方向翱翔的黑鸟已经从天空直然的下坠。身后的侍卫又一次手忙脚乱的去收拾猎物。
“皇上,真是好箭法!”阿牡丽情不自禁的鼓掌。基本上,阿牡丽对于箭术也算是精进了,毕竟她可是在草原上长大的儿女,箭术对于天举国人来说可是必修的一门技巧。但是,阿牡丽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高超的箭术,对于真正有本领有技巧的人阿牡丽也是真正心存佩服的。只可惜这眼前之人却是天举国的共同敌人,它天举国将来踏平嘉宋国的最关键的阻碍。看来以后的以后,如果他真的英雄气短的话,阿牡丽也只能在心中扼腕叹息了。
“爱妃,可要试试看,听说天举国的五公主也是箭术非凡。”萧皓笑笑的把弓箭递到阿牡丽手上。
阿牡丽当下也不再谦虚,接过萧皓手中的弓箭。运上十足的内力,阿牡丽微眯着双眼,仔细搜寻着猎物。瞄准,然后精确的发射出去,黑亮的箭矢在空中反射出淡淡的光晕,也就在那一瞬间,猎物掉到了地上。两只黑鸟已然气绝,一只长长的箭矢穿过它们那僵硬的尸身。
“一箭双雕,好!好!”萧皓也不禁由衷的赞道:“朕的爱妃不但貌美如花,就是手上功夫竟也不输男儿半分,实乃女中豪杰也。”
她蓦然觉得这是萧皓第一次由衷的赞叹自己,即便是阿牡丽也觉得有些郝然,不由的低低的答道:“皇上,谬赞了!”
“爱妃,朕说的可是实话,你是实至名归的。有时候你真的美的揪心!”萧皓以一脸认真的神情看向阿牡丽。
阿牡丽看着眼前表情认真的萧皓,突然第一次想到自己即将要叛离他而感到心生不忍。但这也是一霎那的恍惚。从某种意义上说来,这阿牡丽和萧皓都是属于同一类人,同样的冷血,同样的冷静,同样的自私,但也同样的也会有着一霎那的仿若虚无的迷茫和冲动。
“谢谢皇上!”阿牡丽坦然的直视着萧皓说道,却也是由衷的。
“来人,再呈上一把弓箭。”萧皓突然大喝道,然后望向阿牡丽继续说道:“爱妃,朕技痒了。现在朕和你来个比赛,如何?”
萧皓神采飞扬的望着阿牡丽,漆黑的瞳子因为兴奋而更加黑亮迷人。
“当然!”阿牡丽接过侍卫扔给她的弓箭,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那就开始吧,皇上!”
萧跖对于刚刚看到那一幕顿时有种怒火中烧的感觉,这谢容竟然敢染指金银。今天的萧跖再也没有狩猎的兴致,本来今早刚刚出门的时候,一切都是很美好,为何现在却一切都变了模样。都是那个谢容,都是他,萧跖握紧拳头,对着那粗壮的大树劈头就是一拳。清晰的血印子就就留在了萧跖白嫩的右手上,那大树轻微摇晃了一下,树叶纷纷杂杂落了一会儿,却又静止不动了。萧跖泄气的坐在那大树底下,心里正在千回百转。半晌过后,萧跖终于下了个决心,现在的自己已经不能迟缓,一步错失,也许铸成的将会是终生的悔恨。
太子殿下的急召,小青子只好踉踉跄跄的跑到这小主子的身边。
“太子殿下,有何急事要找奴才呀?”小青子诚惶诚恐的问道。
“过来!”萧跖对着小青子勾勾手指。
“是!”小青子立刻乖巧的蹲在萧跖面前,知道这萧跖要找自己的必是要事。
“小青子,本太子要你帮我把谢容除掉。”萧跖附在小青子耳边冷冽的说道,脸上表情也一片肃杀。小青子兀自陷入沉思当中,眼前这小小的太子的冷酷的面容让小青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于今天萧皓能够实现诺言的带她来狩猎阿牡丽是心存感激,起码现在她觉得一直闷在心口的那股郁闷总算纾解了不少。看着后面那群侍卫在自己身后手忙脚乱的收拾着猎物,阿牡丽的亢奋情绪也到达最高点。但是现在是不是该收敛一下?虽然阿牡丽知道萧皓箭术很高超,可是自己万一成绩比他还好的话,似乎会让他面子说不过去。阿牡丽顿时心下决定,现在还是保留一点实力好了,在这猎场悠闲逛逛吧,反正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隐隐绰绰的,阿牡丽看到不远处那对骑着马儿悠闲逛着的人影。两人均是一副谈笑自若的样子,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倾谈着什么。阿牡丽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却不经意间那弓已经被阿牡丽最大程度的拉开,箭矢已经瞄准了张敏宁那娇小的背影。
“就让我当作猎物一样把你射杀在我箭下吧,你应该觉得荣幸的!”阿牡丽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第 63 章
张敏宁已察觉到空气中细微的变化,可要想要闪身躲避却已然不及。要是以张敏宁以前的身手,应该来得及躲避,但是现在只怕凶多吉少。但好在谢容的动作够快速,也许他比她更早察觉到这向张敏宁射来的利箭,所以已经本能的把张敏宁飞扑到马下,而那利箭就从他们身体险险擦过。看到张敏宁安然无恙的躺在自己身下,谢容总算舒出一口气,刚刚高度紧绷的身体也总算松懈了下来。
阿牡丽刚刚看到谢容奋不顾身的把扑向张敏宁的时候,手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心里不断责怪自己的孟浪,难道还有几天的时间也不能等了吗?张敏宁是死是活她并不介意,但是谢容他一定要活着!
谢容把张敏宁搀扶着起来的时候,阿牡丽也正好牵马来到他们的面前,脸上还带着愧疚的神色。
“谢尚书,金银,你们没事吧?本宫刚刚发现一只小鹿但竟然失手射偏了方向,要是你们真的受伤了,本宫罪过可大了。”阿牡丽一副心有余悸的说道。
谢容冷冷注视了她一眼,却也不能指明她的意图,但是心里对她却是非常厌恶和抵触,倒也一声不吭的站着。
张敏宁心下了然这所谓的射偏实则是冲着自己而来,但是她挂上一抹淡然的笑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娘娘言重了,奴婢命大倒也没什么事。”
阿牡丽顿时笑逐颜开,乐呵呵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刚本宫还不知有多紧张呢,你看手掌都出汗了。”然后目光直直停留在谢容身上:“谢尚书,你也没事吗?”
谢容木然的答道:“劳丽妃娘娘挂齿了,微臣一切安好。”
正在这时,萧皓携着萧跖缓缓向着张敏宁他们的方向走来。
“爱妃,今天狩猎的成果如何呀?”萧皓朗声问道,似乎对这刚刚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皇上,你说呢?”阿牡丽媚眼如丝的看着萧皓说道。
“以爱妃的身手,成果定然不差,朕还真怕输给你这个女中豪杰呀。”萧皓在她的俏挺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阿牡丽笑呵呵的避开了。其他人皆识相的低下头,对这调情的一幕恍若未见。
“皇上,还有他人在呢。”阿牡丽娇滴滴的向萧皓抗议道。
萧皓哈哈的爽朗大笑:“是朕疏忽了!爱妃,说说你可可狩了多少只猎物?”
“皇上,臣妾肯定不及你的,臣妾只狩了区区五十只猎物。”阿牡丽谦虚的答道。
“爱妃,短短时间有五十只已是非常不错的成绩。在这嘉宋国还真是很难找出个可以和你比拟的女子,才貌双全,宜文宜武。你看,这跖儿成绩才仅仅为十只。”说完,萧皓已经皱起眉头神色不悦的望向萧跖。萧跖还是一脸焉焉的样子,丝毫也不在意萧皓的责备。萧皓也只能无奈的叹叹气。
“皇上,太子殿下还未尽全力了!依臣妾所见,今天太子都心神不振的样子,要是换作往常,他的成绩肯定是臣妾也定是远远不及的。”阿牡丽很好气的安慰神情有些失望的萧皓。
萧皓淡漠的看了眼萧跖,也不再说什么了。
萧皓举头望了望天空,灰蒙蒙的天色已经非常暗淡了,看来现在时候也不早了。
“时候也不早了。小青子,准备摆驾回宫!”萧皓转身对着小青子吩咐道。
“皇上,那……那你猎下的八十只猎物,还有丽妃和太子殿下的这些猎物如何处置?”跟在萧皓身前的一名侍卫头目立刻诚惶诚恐的问道。
“这还用再问,就跟以往一样,把这些猎物分发到京城那些穷困潦倒的平民百姓那里即可。事不宜迟,不宜耽搁!”萧皓似是急着回宫,匆匆吩咐了下便拉着阿牡丽阔步离去。但转眼看到那萧跖还停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所然的跺着脚。
萧皓不禁催促道:“跖儿,回宫了。金银,你也快跟着你主子回宫吧!”
张敏宁恭敬的答道:“是!”
张敏宁跟着萧皓一众人乖乖的离去了。谢容看着他们远远离去的背影,脸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谢容刚步出了猎场,进入到自己的马车的时候,就察觉到周围空气中传来的隐隐的杀气。这么快就要动手了吗?谢容不禁扯了扯嘴角。看了看旁边那木无表情的男子一眼,谢容垂下眼睑,心里却已想好脱身之计。谢容知道那行人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的马车,就是因为现在还是处在繁华地段,周围都有百姓人家的不好下手。但是再过一段路就是比较静寂的林间小道,只怕那群人应该就会在那路段下手,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要趁乱逃逸出去。硬拼硬不是谢容的风格,尤其是尚未得知敌人实力的时候,硬拼无疑是下下之选,除非是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尤其今天自己的随行的护卫并不多。
马车进入林间,那肃杀的氛围更是浓重。风吹得那树叶唰唰作响,谢容马车前面的两名马夫吓得大气也不敢喘,面如土色,头更是低得低低的。那些杀手们呈个圆圈把马车团团包围住,谢容余光偷溜了一下,杀手人数竟然高达几十名。
敌不动我不动,两方人马正在诡异的对抗着,谁也不想当那主动出手的一方。那坐在马车前面两名的马夫突然情绪有些崩溃了,似乎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迫感,开始哭哭咧咧的跑着离开了,那边杀手们也同时出手,万剑同时直接刺向那马车。
马车上一条白色的身影呼地腾空而起,身姿翩然,藐视众生。那不正是谢容吗?于是那群杀手就一窝蜂围剿这谢容,并和谢容酣斗起来。而那马车早被利剑刺得已支离破碎,那两名马夫也有一名不幸中剑身亡,但另一名的踪影全无,可能幸运的逃脱了出去。当然,这些杀手目标并不是马夫,因此也不会真正关注那马夫究竟结果如何。所以马夫如果没被杀手的乱剑砍死也算是幸运。
那谢容虽然武艺算精进,但是面对这么多狠厉的杀手,也渐渐支架不住了,身上开始伤痕累累,那白衣也染成了凄艳的红色。最后的最后谢容胸部中了致命的一剑,终于不支的倒在地上了。那汩汩的鲜血仍从身体四周不断的流出,谢容俨然已成了个血人。那群杀手看到他完全断气了,才大大的舒了口气。突然,那群杀手间有个人似乎察觉到不太对劲的地方,原来死去的这人的脸不对劲,脸皱巴巴的,面皮也有些脱落了。于是那人手不经意的向死去的“谢容”伸去,嘶的一声,那死去已久的“谢容”身上的面具已被剥落,显现在众杀手眼中的是一张英武刚硬的脸庞,迥然不同于谢容的那种柔和和温雅。
众杀手面面相觑的对望着,脑袋里面不断思考着这谢容是何时逃出去的。看到那其中一名马夫的尸身,而另一名马夫却失去了踪迹。众人终于恍然大悟过来,找出了不对劲的地方。那两名马夫当中必有一名是谢容,怪不得,怪不得,还真是好一招金蝉脱壳。只是看来今天是无法和主子交待了,这谢容如此狡诈,还真的上了他的当。不过短短时间就可以爬上尚书的位置的人,心计又怎会粗浅呢。众人都暗自忏悔着:因为粗心大意才让那谢容逃脱了去,恨只恨刚刚不应该被转移了注意力去,否则现在又哪会都在这里扼腕叹息,追悔莫及。
不远处,有个身穿麻布衣的少年默默关注着场内的一切
夜凉如洗 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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