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二百二十三章 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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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泉宫。

    今日的甘泉宫内张灯结彩,红菱垂钓,四周各种的乐器摆放陈列,看起来别有一番喜庆。若是能够加上一些歌姬舞姬,这里的一切将会是多么的完美。

    只是这本该充满喜庆的宫殿中却只有两个人,魏王魏申以及相国陈珍。

    此刻魏王坐主位正中,陈珍则靠坐在右手下方的位置。两张雕刻奇特花纹的木质几案上摆满了当下的水果还有鸡鸭鱼肉等等一些食物。香味已经是弥漫的整个宫殿都是。

    可这二人却是不曾享用,各自往哪一坐形同木偶,好一会连话也不曾说一句,动也不曾动。

    “启禀君上,犯将吴铭以被带到——”

    一听这话,魏王当即就露出了一丝惊异的笑,他期待早点将吴铭抓住,可是不想这么快就抓住了,当即又喜又愤的说道:“已经抓到了?既如此何不按寡人之意,将其压入死牢,明日处以车裂之刑——”

    进来禀报的宦官自然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只一声“诺——”便转身离开了。

    然而就在他出去的瞬间,殿门外传来了铿锵一声,再接着,身穿铠甲的吴铭便提着剑一步步的跨入了宫殿内。

    见此情形魏王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惊得整个身子都想找个钻进去,可他还是本能的伸手指着吴铭,“尔~尔欲何为~”

    那颤颤巍巍的声音在此时此刻,根本没有一点的威严。哪怕一丁点都没有。

    本能的畏惧让魏王站起了身子,双腿却是一个劲的发软——

    一侧坐着的陈珍也是两眼发直,可身为臣子,自己废了大的心思好不容易才将坐上了相国的位置,为了博得君上信任,那更是废了大的力气,若是今日不表现一下,岂不是前功尽弃:“大将军万不可行此等事宜,这其中或许有误,或有误啊——”

    “看来陈相国知道的不少呢?”冷冷的扫了一眼陈珍,吴铭便不再理会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还是上大夫的陈珍,那是多么好的一条狗啊——

    “快——快来人——来人呐——”随着吴铭的一步步靠近,实在无处可躲的魏王直接惊恐的呼喊起来。

    原本听取陈珍的意见,将吴铭召回,一切的罪责跟过失全部推到吴铭的身上,再然后,直接令人将吴铭抓获。无论是在大将军府还是在宫廷里,只要吴铭与手下的将领出现,一律抓住,直接送往死牢里。

    可是不曾想,守卫在大将军府的守将心软,又被吴铭用剑架着脖子,竟然将吴铭一路带到了这里。

    谁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如此?

    吴铭一步步的走着,紧握的剑柄因为手臂的过于用力而微微颤动。

    “吴铭今日只想知道,梅公主自缢,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声大喝,惊的魏王满额头的汗珠!

    一侧的陈珍也是面如死灰,内心里不断挣扎着是站起来冲在魏王胸前保护魏王,等待着大军的到来,还是说静观其变,任由势态如何的发展。

    若魏王这么多被杀,魏国王族,应该不会有人关注他一个相国才是!

    ……

    城外,柳云与那兵卒一同骑乘快马奔驰,然在一处通道口,埋伏的魏军以弓箭射穿了那兵卒的身体。

    柳云则凭借着自身的武艺夺过了一劫。在几条道路上几经婉转,柳云最终从西门区域直奔至南门,想要从南门杀出去。

    然而,待她到了南门的时候发现,城门早已经被人死死关闭。城门内部还有八名守卫牢牢的把守着。

    “此乃罪将吴铭同僚,切莫开城放其离去——”身后,一个守将已经是紧追了过来。

    城门处的八名守卫听到声音也在同一时间纷纷举起了手中长戟,朝着柳云一哄而上。

    马背上,柳云直接取下了背上的弓箭,依旧是当初救下吴铭时所用的那把小弓,搭弓引矢,眨眼之间箭矢便从一个兵卒的喉咙处直接穿了个通透。

    看着倒地之人喉咙处的一个血窟窿,其余七人皆是动作一慢,心生畏惧。

    也就趁着此时,柳云手中又一只箭矢被射出。与此同时,柳云猛地拨转马头,再次朝着东门而去。

    城东,刚刚招揽的一批舞姬正在随着两个内臣前往王宫的路上。

    听到战马的啼鸣,一群人险些被吓得哄散。

    待柳云策马来到东门时,整个东门依旧被牢牢的封锁,守卫之众优胜与南门。

    ……

    甘泉宫内。

    魏王已经如同一条即将老死的狗!浑身软绵绵的瘫倒在了地上,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尔逃婚在先,胞妹因痛生恨,因恨而自缢,此事怎又怪得寡人——”

    “那封密函又是怎么回事?”

    “尔——尔怎可能有此密函——”

    “哈哈哈哈哈——”回答魏王的先是吴铭的一阵大笑。

    吴铭依旧一步步的走着,面色开始变的狰狞,“别慌,吴铭只是好奇而已,根本没见过什么密函。为了稳固自己的王位与自己的私心,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呢,你还好意思称她胞妹——”

    剑已经被吴铭高高举起!

    梅公主非是自缢,而是被这魏王魏申,被自己的亲哥哥给赐死!

    这一切吴铭本可以不管,可为什么非要在成婚之后,虽然成婚大典没有彻底的结束,可该拜的都拜过了,剩下的就是酒宴结束入洞房了!

    梅公主也算是留在了自己的府上过了两日。如果没有自缢,那现在会是什么结果?自己应该在府上与她倾谈心事,引导其忘了那个孙膑吧?!

    可就这原本也还是美好的一切,竟是被魏王亲手毁了。

    “吴铭为魏国出生入死,自得惠王赏识以来多少场血战,若非有吾,你何以从齐而归,登上这一国王位!你痛恨吾,欲收归兵权吴铭仍理解,然此等残害亲足之事,你也干得出——”

    剑身反射的光芒已经映射在魏王那大睁的眼中。这一刻,魏王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颤巍巍的不断后缩欲求逃命。

    然宫殿内部再无他门,又能逃得了何处?

    “将军不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门外响起一阵兵卒奔走的声音。被魏惠王亲封的“王族护卫队长”公子卬最先冲了进来。

    以长矛挡开吴铭那就在劈砍而下的一剑。公子卬手握兵器,死死的护卫着魏王:“我王固有天大之罪,也自当由天来惩处。将军若愿听卬之言,且先回府,卬自当给将军一个公正——”

    “回府?当吴铭黄口小儿不成。从府上将吴铭带至此处的是你们,令吴铭回府的又是你们,如此,有意义是嘛?”

    话音未落,吴铭已经是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剑。

    然公子卬不是魏申。又在吴铭府上呆过一段时间,担任大梁城守的这段时间也没有忘记习连武艺。

    所以勉强可以抵挡吴铭几下。虽然败绩以出,却也可以躲闪几下吴铭的攻击。

    与此同时,后面紧跟来的大队兵卒也已经冲了进来。原本还算宽敞的宫殿中此时开始变的拥挤。七柄长戟被兵卒举起朝着吴铭一同指向吴铭的腰部——

    这个时候,刚刚躲过一劫的魏王瞬间又耀武扬威起来,尽管他的身体还在不住的颤动,依然后怕,可却是伸手指着嘶吼而出:“莫要让其就这般死去,且将这吴铭抓起来,申时初于城中立一高台,镬烹之——”

    这一刻,公子卬也没有理会魏王。只是静静的看着被兵卒包围了的吴铭,“将军可愿从思卬之言——”

    “吴铭,何以受此等屈辱,若非老魏王之遇之恩,若非吴铭几经生死,尔等岂能在这宫中逍遥——”

    “若将军不愿,卬亦无话可说。”公子卬说着,重重的朝着吴铭揖礼,随后冷冷的说道:“犯将吴铭,乱用兵权,私通秦王置河西与秦人之手,令梅公主伤心自缢而亡,罪以实。奉我王命,即可缉拿罪将吴铭,申时末镬烹与城中示众——”

    “拿下——”

    挥手只一声令下,四周的兵卒瞬间就以兵器在吴铭的身边错乱交织穿插在了一起,将吴铭的身体牢牢控制,使其不得有丝毫动身的余地。

    “押往高台,示众——”

    伴随着公子卬的一声令下,吴铭手中的剑被打落。兵卒们一拥而上,将吴铭牢牢制住,并以绳索捆绑。

    然而这整个过程,吴铭却始终都在猖狂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魏国亡矣……哈哈哈哈哈……”

    那声音只听的魏王嘴角一阵抽搐,愤怒之下,魏王冲着吴铭嘶吼着:“押下去,速速押下去——”

    ……

    城外依旧是阳光明媚。蔓延连接着西城门的道路上,张猛骑乘快马飞奔而至。

    “终是到了——”看着,高大的城门,张猛勒住缰绳,抬起衣袖逝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下一刻,他翻身下马,行至城门处将自身的令牌给守军看过之后,便畅通无阻的进入了梁囿之内。

    通过梁囿之后,再往内乃是真正的大梁城。因为吴铭被抓,内门也在这个时候被彻底打开。

    张猛在与大军相聚后,得知吴铭不在军中,便动身进入了城内。

    原本张猛是想着先去大将军府一趟,因为根据大军所言,吴铭与柳云一起进的城,即使吴铭面见魏王,柳云应该是在大将军府等候才是。

    可就在他行至半道的时候,正巧与押解吴铭的一众兵将相遇。魏国国都大梁,为了押解一个罪人,竟然动用了上百人看守。

    待看清楚那人是吴铭的时候,张猛整个人仿若一道电光过体一样,惊得愣在了原地。

    好半晌,他才稳住自己的内心,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张猛故作平静的走到那队伍边上,招来一兵卒问道:“被押之人所犯何罪?”

    那兵卒看了看张猛身上的将服,略略犹豫之后,这才轻声道:“回将军的话,此人乱用兵权,使河西落入秦人之手,另大婚之时一怒而逃,致使梅公主自缢,今又在甘泉宫欲加害王上——”

    闻言张猛的心中大为惊讶。跟着吴铭一路伐韩又抓捕商鞅的他,怎么能够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魏惠王下令出兵伐韩,与韩国不死不休,这事也已经被晋闫传到了吴铭与张猛的耳中。至于梅公主的死,这种事情谁说的清其中原有——

    没有再说话,张猛只对着那兵卒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毕竟私下议论这些事情都是死罪。

    前去大将军府的计划就此结束。张猛直接呆着满腔怒火返回到了梁囿的大军之中。

    此时正值中午,距离申时还有三个时辰,本就燥热的天气使人心神恍惚,混乱。坐在那张猛一阵阵的烦躁,使得他感觉自己喘气都是一阵的压抑。

    “来人——”终于,在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张猛大声的冲着门外呼喊。

    待一兵卒走进,张猛便急切的下令:“传本将令,召集军中所有将领来此议会——”

    “诺——”

    返回大梁的大军共是五万余人,军中参将、骁将个三人,另外有大小将领,足足百余人之众。

    不大的宫殿里,所有将领齐聚。张猛已经是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高高扬起,看的在场诸将一阵茫然。

    下一刻,张猛将剑重重的插在几案上,那绣着“魏”字的大旗已经被他划得破碎——

    “诸位将士,本将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乃有要事。张猛本位河西守将,自入军以来大大小小不下三十场战斗,然自大将军力退秦军始,曾多次就张猛与乱军之中。今大将军遭受奸人污蔑,张猛自知欠大将军一命,今日为了大将军恩情誓必救大将军脱困。何为将士许是不知,军中军功领赏乃是大将军一己之力而行,非君王而定。此举只因大将军心中有着诸位的困苦,魏王只允军中战死者抚恤金。敢问诸位,魏王所付之抚恤金,可值得诸位如此卖命呼?张猛以为,大将军为人仗义,将诸位以手足相待,今日张猛只想问问诸位,可愿随本将助大将军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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