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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豹子大人 作者: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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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无果
可他的天使早就在成长时逐渐被黑暗染色,戈卿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堕落的天使,但无阻他的美丽,戈卿把亨利此时的躁动看在眼里,可能是一时的热血方刚,可能是贪图新鲜的个x,他不愿也不想去思索更多。
禹城的声音渐渐黯哑,吐出来的呻吟从一开始的高昂慢慢地变弱,此时传入亨利耳膜中的声音仿佛被沙石滚过一般的嘶哑,他的叫床声似乎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充斥著x感之余又不会显得过度矫情,宛若机械一般地被设定了标准的x爱模式,导致趴在他身上的男人兴奋地不愿从他身上下来。
“别……够够了……好强,你……你好b。”禹城发泄之後,软软地拥著他身上的男人,酸疼的双腿从男人的腰部滑下,松松地挂在男人的臀部上,他这样懒懒的动作维持整整二十分锺,直到男人发泄过後,才慢悠悠地从他身上爬下来。
只赤裸著下半身的男人抓起禹城的下巴,逼迫他与之对视,“你今天……很心不在焉。”
禹城轻轻地把男人的大掌打开,悠然自若地从杂物堆上爬起来,先是随意系好自己的裤子,然後趋前几步替男人把他的裤子拉上,低哑的声音带著淡淡的魅惑,“不管我的心在不在,只要你舒服不就得了。”禹城的语气听起来和这个男人很熟悉。
男人低笑,弹弹自己身上的灰,“那倒是……”
男人踏出杂物房的时候亨利已经隐身於楼梯上,这是个鲜明的公共空间,但路过的人大多会忽略,这个男人亨利也是极其熟悉的,忘了是是美国的巨富,经营的科技公司排行世界第七最值钱的科技公司,从表面上看来是个温文尔雅的科技公司总裁,只是没想到竟会与一名男妓在窄小的楼梯间进行不可告人的活动。
良久,禹城才从杂物间走出来,他一身疲惫,步伐也极其缓慢,衣物被刚才的男人扯得异常凌乱,衣料上的痕迹是在这个时候无法弄干净的,他的头发随意地把他往後梳,不羁地在他的後脑处张扬著,他刚踏出杂物房,就转头看著上方的楼梯,“出来吧!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亨利也很坦然地走出来,丝毫没有半点窘态,刚才的躁意仿佛不曾存在,双手c入长裤的口袋里,一派悠闲,“我对於刚才目睹了禹城先生整部春g剧因而感到不适和不安,想要借此机会要求适当的心理赔偿。”
禹城低笑出声音,好像听见了什麽特别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声持续许久,直至亨利不耐烦地蹙起一双俊眉,“不适和不安?我还以为亨利先生你听见我x感的声音之後兴奋地勃起了呢?!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说完,禹城伸手往亨利的胯下去,亨利眼明手快地下意识把下半身一侧,右手狠狠地扣住了禹城的手腕,“我不是同x恋!”
禹城的嘴角逐渐扬起了嘲笑的弧度,“刚才的路德先生也不是同x恋,他有家庭有老婆有孩子,太多的负担把他压得透不过起来,女人又是一种不善解人意的动物,只好从同x之间取得适当的慰藉,你瞧这不也挺好的。”
亨利不知为何,打从心底抗拒同x恋,同x之间的禁忌恋情在黑道是永远的罪恶,黑道最讲义字,凡事都喜欢把义字放在前头,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而同x恋正是对这个字的侮辱,没有人可以接受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相爱,这种想法令人恶心。
在他这个年代的黑道,比任何正义的道理更固执更加地不可理喻。
而这些固执的传统,导致了不少人一生的悲凉,拿最近的事情来说,景权被揭发他包养了一个男x情妇长达三年,据说那个情妇爱他至深,为了景权倾尽一生夺回来的身份和地位,在浴室里吞枪自杀,旁边还留下是他以家族利益强迫景权和他在一起的遗书,至今,景权都不曾正面回应这些传闻。
不是不回应,是不知应当要如何回应,人都死,凭著景权此时的身份地位,没有人敢借著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来质问景权所谓的真相,景权眼中没有过多的哀恸,只是人却沧桑许多,整个人散发出落叶残枝那种无尽苍茫的气息。
见亨利不回答,禹城变本加厉地趋前,在亨利耳边说道,“你曾经称赞过我,我的车技很b,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口交技巧也很b,每个被我用嘴巴服侍过的客人一定会再回来,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给你打个七折又如何?”
亨利怒瞪著他,戈卿的头,转身往楼上走去,禹城见亨利不理他,迅速扭转过去的脸显得极其不自然,放肆地大笑,然後伸手扯住了亨利的手肘,他的身手很好,但亨利也不差,亨利灵敏地一侧,却正好顺了禹城的意,後者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在亨利的身上,控制著他的动作。作家的话: 预计下一场会有h,禹城的,禹城怎麽说也是第一男配,戏份多一点也是应该的。
可这下要心疼戈卿了
52 无果【高h、慎入】
禹城倾下头,亨利的颈边隐隐感觉到禹城喷出来的热气,这是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亨利一脸挣扎两次都无法挣脱禹城的控制,索x额头一扬,用力地撞向禹城的下巴,可禹城却仿佛先知一般地提早洞悉他的动作,抬起头,在亨利无法能及的距离微笑著盯著他,“你知不知道为什麽我是世界名妓啊?”
亨利瞪他,美丽的淡蓝色双眸隐泛愤怒的火焰,“鬼想知道你为什麽是世界名妓?”
戈卿立在楼梯底下,尾巴生气地左右扫著,极快的速度仿佛正在宣泄著他的不满,自喉间发出警告的低吼声,不过被两个此时正专心地对峙著的两人直接忽略了。
禹城浅笑,眼明手快地把亨利其中一只手塞入他的背後,让两人的重量稳妥地把它夹在地板和身体之间,另一只手从亨利的x膛徐徐顺著他的身体曲线往下,轻柔的动作优雅地仿佛不是在r体上滑动,而是弹琴般的悠然自在,禹城绿色的眸子黑白分明地往上挑,夹带著淡淡的诱惑。
当他的指尖落在亨利的裤子上,亨利感觉到他的呼吸一窒,被禹城压制的双腿挣扎两下,双眸瞪得仿佛即将喷出火来。
≈ap;¥≈ap;,他就这样被一个男妓压在身下,他以後还要如何混下去,他又要怎麽去面对那些兄弟呢?!
fxxx!
他的脏话只是骂在心里,深怕他过於高昂的声音会引来侍者的好奇,他此时的丑态不容许任何人看见!谁看见了他就杀谁!他一脸的激动并没有止住禹城的动作,禹城依然淡笑著望著他,一只手已经慢慢地拉下了他的拉链,解开了他长裤的纽扣,手指徐徐地在他依然瘫软的尖端弹了一下,再色情的动作也被他玩弄得仿佛正在弹奏悠扬的音乐,而身下的r体是他的乐器。
亨利盯著他一系列的动作,那种y靡又色情的动作让一向来未曾戒色的亨利渐渐产生了欲望,原本躁动不已的下身慢慢地又传来了炽热的感受,他却只能紧握双拳,咬紧一双薄唇,努力压抑著体内此时宛若火苗一般的情欲。
见亨利的双唇被他洁白的牙齿刻下一道鲜红的印记,禹城把原本在亨利裤裆处游移著的手拿开,回到亨利的双唇心疼地轻按亨利的下颌处,轻声说道,“你这样咬唇那个人可是会心疼的。”
听见禹城的话语,戈卿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原本正打算扑上去的动作暂停,禹城此时微微侧头,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意,看似正在对著亨利笑,事实上是对著他的,戈卿很笃定地认为。
亨利此时的情况让他无法思考太多,只能别开脸,尽量远离禹城冰凉的指尖,“我不……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禹城轻笑,落下一个轻淡的吻在亨利的锁骨处,然後徐徐往下,隔著亨利布满皱褶的衬衫再落下一个吻,“那个人……就是一直被你放在心上的人,你最善良的印记,你知道吗?我看见你的心有著一道道的伤口,有的结成了疤,有的正在流血,你隐藏在那满不在乎之後的心情,让我看得都心疼了。”
亨利仿佛离开了水的鱼一般前後挣扎,用尽毕生的力气设法逃离这个令他感到不安的空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你胡说八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嘘……”禹城轻轻地用口型示意亨利安静,原本放在亨利的下巴的手又重新玩弄著亨利的分身,先是隔著灰色的内裤轻捏亨利的g头,然後把右手的中指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暧昧地爱抚著他大腿内侧的嫩r,见亨利又咬著他的嘴唇,禹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不能让自己痛快一点吗?”
他大手一扯,亨利感觉自己下身一凉,自己的最隐秘处已经坦然地裸露在禹城的眼中和夜幕之下,虽然亨利裸露的时光不少,也曾经热衷於裸泳或者天体营等前卫的活动,但这样被强迫x地裸露下体却是第一次,他觉得分外地窘迫甚至是无所适从。
禹城火热的眸光落在亨利微微竖立起的分身处,在亨利防不胜防的情况下一只手握好他的分身,然後倾下首,把亨利的g头含入嘴中,舌头调皮地在他的马眼处挑弄,指尖顺著他y囊的皱褶处轻轻地滑动。
“嗯嗯……别……”亨利难耐地仰起手,露出了优美的颈项曲线,抗拒的声音从他嘴中吐露出来却成了y靡的呻吟声,他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口交,虽然心理仍有略微的抗拒,但生理上却是舒服爽快的,他未曾想过禹城的口交技巧竟是如此地好,力度不轻不重,嫣红的舌头熟练地轻舔他饱满的顶端,连吞吐的技巧也是受过专业训练,速度不急不慢。
禹城把亨利硕大的g头从自己的口中移开,晶亮的唾y从他口中流下来,还有些许隐泛起光泽的银丝缠绕在亨利的巨大上,“舒服吗?我的技巧你可满意?”
亨利紧握双拳的力度让他的指甲在他掌心间刻下鲜红的痕迹,可禹城似乎还不想放过他,禹城把头颅稍微移下,单手把亨利的rb抬起,低头含住了亨利的r囊,先是含住左边那个,再轻柔地细舔他右边的r球,最後把一张小嘴张大至极限,把两颗饱满漂亮的r球一同含住,感觉到两颗富含生命力的r球在自己的口中肆意地滑动。
“不……不要。”大多数人的口交技巧都是从三级片上学来的,不外乎是含、舔、吻,而禹城的不一样,他似乎是肆意而为,用他丰富的经验来主控客人的节奏,似乎不把亨利逼疯并不甘心。
禹城见亨利无力地瘫软下来,原本控制著亨利右手逐渐放开,放肆地在亨利的身上乱,看似狂乱,那富有规律的节奏却明显地显示著他正在用自己独特的方法来安抚身下那沈浸在情欲之中的猛兽。
戈卿站在他们旁边,双眸泛著激红,理不清的情绪在他心中宛若狂狼般不受控制地胡乱翻腾,心好痛,思绪好慌,眼中的景象怎麽看也扎眼,可他却走不开,脚上仿佛挂了个千斤的铁石。
一直到亨利高潮,禹城稍微舔了一下他嘴边的r白色y体,然後转头对他回眸一笑,嘴角的弧度让他浑身一颤。
这个人,他到底知道了什麽?
他为什麽知道?
53 无果
有一个厌恶嫖妓文化的政者把禹城形容为一朵神秘的美国尸花,它又被称为泰旦花魔芋,体型巨大无比,成形之後看起来像是硕大的成人男x器官,隐隐泛紫,瞧起来分外吓人,它是一种寄生植物,以吸食其他植物活物的养分为生,会散发出一种令人感到恶心的味道,这种味道会引来苍蝇等蚊虫,让它们为它传授花粉。
禹城当初听见这个比喻之後,只是皱了一下眉首,随之略微勾起嘴角,觉得这个比喻又恶心又有趣,是否贴切?又有谁管?!反正大家喜欢听喜欢看的甚少是好事,偶尔流言缠身,还能顺道为他打上免费的广告呢!
不过最近当有人说起他又找到新的寄主时,他立马不满地绷起了脸,一双仿佛名贵翡翠一般的绿眸子覆上了淡淡的一层薄冰,此时竟然觉得‘寄主’两个字分外地刺耳,可如果不是寄主,那要用什麽来比喻他和亨利之间的关系呢?
是朋友?只在床上聊天的朋友?
是恋人?在日常生活毫无交集的恋人?
是他的顾客?可禹城却未曾要向亨利收过任何的钱,亨利也不是一个会吃软饭的人,在禹城拒绝收下他的支票隔天,他就命人给禹城送来一辆火红色的蓝宝基尼。
以名车当做报酬。
一次x交易就有一辆名车。
自从亨利在禹城口中发泄过之後,他似乎深深恋上禹城的滋味,偶尔风情万种,偶尔优雅有度,时而妖异惑人,时而成熟稳重,他总是多变,每一次都带给他不一样的新鲜感,他以为自己不会喜欢上同x,但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有误,同x比女人懂事、了解男人,他们不会撒娇,他们不需太多的陪伴,偶尔一只名烟,一支名酒就能稍作安慰。
亨利对他最新的床伴很满意。
虽然他很贵,但也值得,他记得那天禹城给他口交之後,他气喘吁吁的躺倒在地上,下半身赤裸著,g头还隐泛y体的水光,禹城把他的jy统统吞了下腹,然後诱惑地攀上来给了他一个缠绵的法式热吻,亨利这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jy的味道,很苦,却也很色情。热吻之後,禹城缓缓退开,对亨利赞叹道,“好甜,我喜欢。”他还仿佛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上唇。
亨利这几年来养尊处优,虽然有时三餐不定,但吃的用的大多都是顶级的,jy的味道也因此并不浓郁,还隐隐含有葡萄糖的微甜,禹城显然很满意。
这是亨利听过最怪异的赞美,他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裤子来上,随之推开禹城坐了起来,张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可满意我的口交技巧?”禹城半跪在地上,直视著现在满脸窘态的亨利,不知道为什麽,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分外有吸引力,他的张狂是夺目的,他那隐藏那双冰蓝双眸之下的不羁轻易地就让人移不开眼睛,但让他最关注的,却是他心中岁月的伤怀,如此深,深不见底,他甚至不明白为什麽这样一个洒脱的人儿会有这样的伤。
这样的哀恸也同时出现在他身边的豹子身上,一人一豹,同样的悲伤故事,又是怎麽一回事?
因为这样,他想探索他,他想要让他痛快,代替他心中的那个人,亨利把他放在永远都无法磨灭、如此重要位置的那个人,这种感觉莫名地冒出来,却又是如此地坚毅,禹城从始至终的任x让他不曾去探讨原因。
只要他高兴,又管它是什麽缘故呢?!
亨利别开脸,弹弹西装上的尘埃,他并没有直言否定禹城的口交技巧,无可否认,他的技巧是他所见过最好的,连女生都不如,他体验过不少女x的讨好,但她们只懂得照著a片上女主角所作的动作进而去讨好男人,不似禹城,身为男人的他比她们更懂得男人的敏感地带,哪一点可以产生致命的快感,这种感觉会让任何一个人因此而上瘾。
而他的确是上瘾了。
当天晚上,莫冬穿著一身透明的薄纱睡衣前来敲门,他从房门的猫眼瞧见了莫冬的兴致勃勃,纵使一身疲惫,他还是微笑著把门打开,伸手一揽,把今夜打扮的特别j致诱人的人儿揽入怀中,意思意思一下地吻了一下她的发际,“找我有事吗?宝贝?”
莫冬在认识亨利之前对情事实在是很笨拙,连如何诱惑男人都不会,可现在她却去学习如何讨好一个男人,可见她的用心,她知道亨利最好新鲜,最是喜欢主动的女人,一般上瞧得顺眼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都不会拒绝的,所以现在她才敢把亨利的门给敲开。
而莫冬今天的打扮也实在是任何一个有脑袋的男人都不会拒绝的,一身雪白色的薄纱披在她胜雪的肌肤上,傲人的r峰若隐若现,从纱上的微凸看来,她并未穿上内衣,净白的r沟仿佛正在诱惑著男人的深探,白纱从腰侧以下是镂空的,隐约可见她洁白的内裤,陪上她此时纯情的动作,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可以收到她明显的x暗示。
“有,有事,欲求不满算是有事吗?”莫冬对他魅惑一笑,主动地斜躺在亨利的床上,一双腿慵懒地在床单上摩擦著,发出了色情的衣料摩擦声响。
亨利领会地伸手,先是轻抚她的r尖,双唇轻轻地覆盖在莫冬隐含著唇蜜甜味的嘴唇上,只是轻柔的浅尝,女人口中的味道他尝得可多了,可不知为何他今天却分外厌恶她口中的化学香j味道,反而有一点想念禹城嘴中干净的薄荷味,来自他最喜欢的薄荷烟。
好不容易把前戏做完,亨利才慢悠悠地把莫冬的内裤脱下,双手稍一用力,把莫冬一双美丽的长腿掰开,露出那充斥著y靡气息的下体,此时亨利却紧张了起来,每次做到这里,他的下身应该都已经勃起了,而此时他的分身却毫无动静。
连小腹都是冷冰冰的,并未生出任何欲望。
他把手指c入莫冬的下身,开始轻轻地摩擦著莫冬温热的内壁,另一只手则趁机溜下,从浴袍里探进去,摩擦著他瘫软在两脚之间的rb。
怎麽没有?依然没有反应。
54 无果
亨利的手指稍微一顿,沈浸在情欲之中的莫冬立即皱起了眉首,不满地扭动著她婀娜多姿的小蛮腰,嘴里低声喃喃道,“嗯……嗯……再深一点,给我再多一点。”
莫冬吐出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哀求声音,可偏偏亨利却惊惶地睁大双眸,猛地把手指缩了回来,瘫软的rb依然无情地垂头丧气著,女人再y荡的声音也无法激起他rb半点的激情,这个事实让他浑身仿佛被强制浸入一桶冷水一般,刺骨的寒意一直冷到他的骨髓之中,无论如何都无法切除。
“怎麽了,亨利?”感觉到腹下的手指逐渐离开自己的下身,莫冬不甘地回头,声音嘶哑地低声问道。
亨利朝她苦笑,“刚才……我喝多了,现在……现在有点头疼,无法继续了。”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他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借口,身子还随著他的话语踉跄了一下,往床侧摔去,床头上的电子闹锺因此而被摔落在地上,戈卿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之後立即从浴室冲了出来,奔到亨利的身边。
每次亨利带女人回来他都会习惯x地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学著不闻不问,这样才能制止自己心中的难受,做好自己身为宠物的身份。
一冲出浴室,他瞧见亨利此时狼狈的模样,心中大痛,以为亨利出了什麽事,愤怒的低吼声立即从喉中低低地吐出,这个时候,亨利却扶著床头对莫冬笑道,“对不起,我真的无法继续了,现在头疼得我好像要爆炸一般,肚子也不舒服。”他伸出一只手抚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我……”
亨利现在利用的,正是女人爆棚的同情心,莫冬听了,立即把身上的衣服穿好,然後伸手去扶他,“对我来说,你的身体健康比较重要,你不用道歉,我……我们是恋人不是吗?”莫冬低声说著,双颊还隐隐浮现羞涩的红晕,低垂著头的亨利瞧不见,可这对戈卿来说异常碍眼的景象却一点都不落地入了他的眼睛。
恋人吗?
戈卿忍不住低声叹气,这几年来这样对爱情还怀抱著憧憬的女孩还真不少,坏男人大家都爱,这些女孩们都以为自己的纯洁可以改变这些坏男人的本质,把爱情当做最重要的信仰,最後却被亨利伤得体无完肤。
究竟是亨利太无情还是她们太单纯?
亨利接受著莫冬细心的搀扶,端坐在床上之後,立即坚定地下了逐客令,“我想要好好休息一会儿,你先回房吧?!等我身体比较好了再去找你?嗯?”最後一声‘嗯’隐含著淡淡的魅惑和不容拒绝的含义。
莫冬心里不甘愿,“要不我让人给你准备醒酒茶,等你喝完了我再离开好不好?”她故意找了个借口,希望可以和亨利相处久一点,戈卿在旁边见了,尾巴用力地甩了一下,在地板拖出一条长长的湿痕,亨利的x格他最是了解,越是缠人的女人他越是厌恶,这个女人注定是要被他抛弃了的。
亨利压下自己心中的不耐烦,沈著声音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那种东西的不是吗?”他伸手温柔地梳理莫冬的头发,指尖传来的却是无情的寒意,“乖,我明天早上再来找你。”
这下子,莫冬再不愿意也无法借口留下,只好抚平自己身上的睡衣皱褶,与亨利深深地吻了一会儿,才乖顺地离开亨利的房间,她刚踏出房间,亨利就愤怒地踹了地上的电子时锺,时锺顺著亨利右腿的力度方向狠狠地击向墙壁,几个零件因而被击开,证实此闹锺已经被亨利破坏干净。
他流连花丛这麽久,还没那麽丢人过呢!shit!在一个x感的女人面前不举,他以後还要混吗?!
亨利垂头看著自己无j打采的下半身,有些懊恼,却在这个时候,床头柜上的房间电话响起,亨利此时正站在床边,下意识地就拿起话筒,从电话的另外一边听见一把夹带著魅惑的嗓音。
“你好。”禹城礼貌而生疏的问好让亨利忍不住挑眉,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是太难预测,那双绿色的眸子总是深不可测地让人忍不住心寒起来。
亨利沈声道,“少说废话。”不知为何,禹城的声音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好认了,只需要短短几个字他就能立即知道他的身份,这对亨利来说算得上极其罕见。
禹城低笑起来,良久才继续说道,“听你的语气,你……实在很不好呢?!”
亨利不理他,“再说这些没有重点的话我就要把电话给挂了。”他作势要把电话给盖上,却被禹城劈头的一句给止住了动作,“你不举了是吧?”
他他……他他他怎麽知道?
禹城含著笑,对亨利说道,“现在往窗口的方向看去。”
亨利听了禹城的话语,下意识地往窗外望去,他住在邮轮的四楼,窗外楼下是散发著淡淡幽香的玫瑰花园,被邮轮里的酒店房间围成一个标准的圆形,此时亨利对面房间的阳台上依栏而立了一个上半身赤裸的男人,一派闲适地望著亨利。
禹城虽然是裸著上半身,纤瘦的腰部只是松松地系了一条毛巾,露出鲜明x感的人鱼线,如果是一般猥亵的大叔这样望著你,你肯定会打119去报警有人故意x骚扰,但如果这样慵懒地望著你的人是一个美男,你非但不会认为他的动作猥亵,而是会定下心来和他保持同样的姿态,欣赏著他此刻优雅至极的姿态。
看见亨利一动也不动地盯著他,禹城顶了顶下巴,无声地对他打个招呼,依然握著电话的右手缓缓地把电话筒放在他嘴巴处,也在同一个时间,亨利从依然握在手里的话筒中听见一把清脆空灵的声音,“听见你不举了的坏消息,我真遗憾,这是我的名片,我对於如何治疗男人不举之症这个问题颇有心得,欢迎你跟我交流交流。”
说完,禹城把手中的东西往半空中抛,顺著风划出一条利落的抛物线,顺利地落在亨利的手中,他感觉手中沈累累的,开掌一看,竟是一片淡蓝琉璃,上面刻著禹城的名字和他的手机号码,在接住琉璃的同时,电话挂断。
造就一段孽缘。
55 无果
亨利是一个绝对遵守承诺的人,但隔天他却也没有去找莫冬,原因也不是亨利忘记了或者是他又耍贱之类的烂借口,而是莫父也就是肯拉集团的董事长昨日心脏病发作,用直升机把他遣送会岸上治疗了,由於邮轮趴是筹备许久的派对,莫家人并不舍得当下将之结束掉,只好把宾客留在邮轮上,继续原本安排的流程。
也有有良心的宾客跟著直升机回到岸上,热切关注莫父的病情,例如莫冬,总是传言她和她爸的感情不好,她还是当下立即跟她父亲那班的直升机飞回岸上。
也有没良心的宾客干脆把主人家的破事给忘了,只顾尽情地玩,还比前两天玩得更疯更出格,其实这样的人不少,亨利就是其中一个。
不到三天,亨利就表现他玩起来疯疯癫癫的x格,在游泳池旁开赌也是他的主意,现在他们玩的是二十一点,输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要脱衣服。
“裸泳!裸泳!裸泳!”亨利把手中的牌扔开,激动地站起来指著一个此时只是脱剩下比基尼的女生,会留在邮轮上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可以进来的不是含著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就是含著钻石出生的富三代,豪放又玩得起。
这个女生亨利并不认识,但刚才听见有人叫她莫,估计也是莫家的人,但和莫冬长得并不太像,应该是表妹或者堂妹之类的,她很叛逆也很敢玩,总是一脸大浓妆,眼睛总是描画地黑黑的,好像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神经病,嬉笑怒骂都很高调。
可是亨利还挺欣赏她的,比欣赏莫冬更欣赏她。
“我莫咏出来裸泳的时候你还在你老妈的怀里喝热巧克力啊!”自称为莫咏的女生输了牌,用力地拍了桌子,猛地站起,连原本她坐著的椅子都被他撞翻在地上,一整个豪迈的大姐大模样。
亨利不屑地环x,“那就快啊!少给老子在这里扯屁!”
“老娘才不要在这个泳池里游泳呢!”正当亨利以为她要耍赖,打算大声囔囔时,她抬臂,止住了亨利的逼问,“老娘想要到大海里去裸泳!”
她这话一出,众人立刻起身起哄,风风火火地把莫咏挤到邮轮临海的栏杆边去,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一望无际的海洋映照著橘色的天空,海鸥飞翔时流动的气流夹带著无尽的苍茫,仿佛正在陈述著每一个生命的伤怀、无害和激情,空间每一分粒子对这般年轻人来说都好像发生著激烈的碰撞,嘶吼和尖叫可以传到很远很远的天边。
戈卿此时优雅地趴坐在二楼,透过栏杆的缝隙可以瞧见楼下年轻人正在用最风风火火的方式去发泄他们的青春之火,几年过去,他的青春早已被沧桑消磨掉,也不是没有残留的渣,只是燃不起他丝毫的热情。
以前的他和亨利差不多,只是亨利似乎更贪玩些,更毫无忌惮一些,毕竟他背後还有龙门成为他的依靠,以前的戈卿也好像一团火,爱玩、爱闹,因为亨利却不得不收敛起来,隐藏锋芒光辉,只为了他喜欢的人。
可是却连岁月的践踏也受不住。
看著那个叫莫咏的女孩还真的往下跳,戈卿轻皱了一下眉首,站起来,望著莫咏掉落水面时激荡出来的涟漪,他们现在正处於最叛逆、最疯狂、最容易出事的年纪,可不要乐极生悲了才是。
不过很快的,莫咏就浮了上来,手上拿著一条红色的三角泳裤,如大家所愿的,她坦荡荡地表演著裸泳,向大家高傲地展示著她年轻的身体。
朝岸边的亨利扯了一抹笑之後,她随之把手中的泳裤一抛,顺利地落在亨利的手中,这调情的一幕让戈卿看了刺眼,不过这些年来都习惯了,心里的难受不曾消失,却已经麻木了。
把泳裤扔回岸上之後,莫咏嬉笑著拉了一下她颈後所打的蝴蝶结,两条细带立刻松松地掉了下来,她仿佛正在揭开什麽神秘礼物一般,又慢悠悠地拉了一下自己背後的结,身上的比基尼便缓缓地从她身上掉下来,漂浮在海面上,属於青春的春光立刻展露在大家的眼前。
年轻人瞧见这一幕,尤其是男生,立刻兴奋地鼓掌尖叫,亨利叫得最大声,囔囔道,“说好的裸泳呢?还不快点?!耽误老子的时间!”
莫咏随之又表演了一下赤裸裸的自由式和仰泳,当莫咏开始仰泳时,又把现场的热闹气氛推往另一个高潮,上岸之後,她连泳衣都不穿,只是披著一件大毛巾,回到方才的赌桌,“哇靠,输了一盘赌局害老娘现在累得要命,我不干了,我们换别的东西玩。”
亨利挑眉,环顾四周,“要玩什麽?”
莫咏邪笑,一双浓眉弯弯,“国王游戏,我最在行这个了,有没有人反对?反对的人给老娘站出来!”莫咏睥睨众人,既然她都这麽说,当然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其实亨利对国王游戏没什麽兴趣,不过他见识过莫咏的霸气,也勉为其难地凑合玩玩。
却在此时,有一人c嘴,“我想玩。”亨利全身猛地一僵,抬头,对上了一双充斥著戏谑的绿色双眸。
又又又又……又是禹城。
莫咏留著长指甲的手指指向禹城,大笑著说道,“呵呵呵……来来来,老娘最喜欢跟美男子玩了!”莫咏霸气地把旁边的人推开,让出来的一个位子给禹城坐,不过禹城似乎不领她的情,依然站在亨利身边。
“我来发牌。”禹城低声说道,纤细修长的手指拿起了扑克牌,先是娴熟地洗牌,明明只是简单的洗牌动作,却被他玩弄地好像表演魔术一般的细腻优雅,发牌动作也极其利落,亨利的手臂此时横在桌子上,手肘隐隐可以感觉禹城的温度,他偶尔感觉到禹城炽热的目光投向他,那种感觉太高调,他不甚舒服。
尤其是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眸光。
莫咏用右手顶著下颌,视线不断地围绕著禹城打转,明目张胆地欣赏著美男发牌,当禹城发完牌後,她心不在焉地把牌翻开,然後高兴地惊呼道,“我是国王!”
众人叹气,知道莫咏当国王之後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任何人,已经打定注意认命了。
“桃花j和方块q,我要看你们到海上去热吻,要吻足一分锺!”说完,莫咏还舔舔双唇,一脸大色鬼的模样。“谁是桃花j和方块q?!不要再扭扭捏捏了,快给老娘显身吧!”
禹城举手,“我是方块q。”
亨利心里暗暗骂了千万次脏话,最後还是不得不把手中的牌摊开来,沈声说道,“我是桃花j。”
(11鲜币)56 激吻
禹城见了,只是淡淡地挑挑眉,没有什麽特别激烈的反应,在众人倏地炸开的热闹中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地淡然。
而亨利分明从他那美丽的绿色眸子里看见浓浓的戏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日禹城替他口交的场景,就是那张嘴,含住了他的分身,嫣红的滑舌轻轻地绕著r冠打转,连y毛都沾上他的唾y,因此软软地平躺在他的腹部,y囊被他夹在指间玩弄,亦轻亦重的动作让亨利快感连连。
哇靠!他怎麽在这个时候想起方才色情的画面?!
他甩头,想把脑中的思绪甩出来,可禹城此时却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在他不解的眸光中缓缓凑上前来,“不要再想了,小心当众勃起。”他声音很沈很低,炽热的眸光还幽幽地投向亨利的胯下,语气仿佛正在劝告,却更像是在嘲笑。
他他他他……他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禹城的可怕超乎亨利所能想象的,亨利瞪大双眸,咬紧牙关,克制住自己想一拳往禹城高挺的鼻梁揍过去的欲望,欲望终归是欲望,现在也不是揍人的好时机,亨利假装不在意地把手c入口袋之中,往外走去,“啧……大家都是哥儿们,怕啥舌吻的?!禹城你再扭扭捏捏不下海的话,小心老子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禹城则淡笑著跟在他身後,眼神若有似无地看著楼上,不经意地对上了那双沈静的琥珀色双眸,深刻地感觉到那双眸子里的恨意,禹城的笑意渐浓,显然对事情的走向感到很满意。
戈卿看见禹城那风情万种的翡翠色眼睛,一股怒火涌上,前掌的指甲下意识地冒出来,厮磨著木制的地板,留下一条条难以磨灭的痕迹,他重生之後就少有什麽大喜大悲,忧伤喜悦总是清淡如流水,这次愤怒的火焰却在他喉间燃烧,一股腥甜在口中悄悄弥漫。
禹城那抹眼神分明就是宣战,更是一种嘲讽,他仿佛站在高处,睥睨著他这个低等生物,大手一挥,轻易地就可夺走他的所有物,夺走了还没关系,还有回头来向他无声地炫耀,为自己一切的优势而感到沾沾自喜。
这个谜一般的男人究竟知道了什麽?
他知道的事情又有多少?
戈卿不敢想,也不曾打算要去探索,现在安宁的日子让他感到幸福,他没有必要为了好奇心而去涉及危险,但似乎老天爷对他太过安分的日子感到不满,现在有一个危险的男人找上门来,而戈卿并不是一个会拒绝刺激的人。
戈卿从沈思回过神来时,亨利已经跃身下海,禹城也跟著他以一个优美的姿势翻身跳海,溅起来的水花仿佛白雪一般地晶莹,慢慢地,两人不知道说了什麽之後便慢慢靠拢,一直到密不可分为止,戈卿觉得这一幕很碍眼,决定离开栏边,往里面一个休闲用途的小凉亭走去,索x秉著眼不见为净的硬道理,来堵住他的双眸和耳朵。
“不是说要舌吻吗?还不快靠过来一点。”下海之後,禹城对亨利轻笑著说道,慵懒地打开他的怀抱。
亨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别扭地往禹城的方向游去,双手抵在禹城的肩膀上,喘著气说道,“这真是个可恶的游戏!”怒咒完,亨利抬起首,用双唇用力地亲吻禹城湿润的薄唇,说是亲吻,或者更贴切的用语是触碰,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因为亨利的不甘愿而挤压变形。
禹城心里暗笑,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个姿势,侧头故意减轻亨利的力道,伸出一只手轻压戈卿的下颌,逼迫後者微张双唇,灵活的滑舌趁机溜了进去,在他的口腔内打转,吸允著他隐含淡淡烟味的唾y。
亨利被禹城逼得无法合拢双唇,视线所及处是岸上正在疯狂叫嚣的人们,可耳朵里却什麽都听不见,除了禹城在他的口腔里搅动著的y靡声音,分外的色情y靡,趁他们浸在海水中,禹城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偷偷地溜到亨利的胯下,隔著湿淋淋的裤子抚著亨利的rb,由於湿透的裤子遮挡,那种感觉并不明显,仿佛羽毛轻挠,可在公众场合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带给亨利的刺激感却是非比寻常的。
禹城慢慢地离开亨利的嘴巴,接著换气的空档对他一笑,嫣红的舌头舔舔下唇,上面沾染著亨利唾y的光泽,夕阳、海洋、美人再加上一个诱惑的动作,亨利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不等亨利凯胜催促,禹城把他的薄唇重新覆盖住亨利的嘴唇,这次的深吻比刚才更深更长久,甚至连莫咏高声大喊‘时间到!’这两个已经沈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里的人却什麽都听不见。
禹城的嘴唇里有淡淡的薄荷香,因为他习惯在吸烟之後嚼薄荷口香糖的习惯,这是他的职业病,没有人喜欢满口烟味的牛郎,他的接吻技巧也很高超,在主动和被动之间,不带一丝一毫的生涩,亨利渐渐的闭上眼睛,任由禹城独裁地加深这个吻,他给了自己找了千百个借口接受这个吻,但是到最後也无法逃开这个事实。
他喜欢这个吻。
两个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并不是吻结束了,而是因为莫咏把她的三角裤往两人的方向扔去,也很顺利地把那豔红色的三角裤盖在禹城的头上,“吻完了没有啊?!吻得这麽高兴不如今晚开个房间尽情吻去?!别在这里浪费老娘的时间!”莫咏的声音还是一样很霸气。
禹城把三角裤从头上拿下来,满脸的不高兴,亨利趁机从他身边游开,回到岸上,还顺手接过有人递过来的大毛巾围在腰间,遮挡住了下半身的狼狈,他下意识地往楼上看去,倏地皱了一下眉首。
他这几年来养成一个习惯,不管在做什麽事又或者在进行什麽的活动,视线总会定时地关注自己的宠物花豹,那只醒目的花豹总是会呆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或者安静地坐著,或者好奇地趴著,一直都会呆在自己的身边。
而现在的他却没有看见它,一种紧张感袭来,亨利的脸当下就y沈下去。
(10鲜币)57 激吻
不管不顾众人奇异的眼光,他立马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禹城,往二楼奔去,刚踩上二楼的踏板,愤怒的火焰立即涌上心头,“给我住手!”他几乎是立刻大声苛责。
可声音并不比那小孩的动作快,和声音传入孩子的耳膜几乎是同一时间,玩具枪的塑料子弹已经深深埋入戈卿的前腿上方,血r在那刹那泛开,刺眼的血光冒了出来,戈卿喉间的低吼渐浓,前腿由於伤在关节处,导致他使不著力,脚步虚浮起来,眼见即将摔下,一个人倾身把他拥在怀中,怒责道,“你在干什麽?!”
拿著玩具手枪,头上戴著顶牛仔帽子的男孩无辜地环顾著四周的人,仿佛不曾做过什麽错事,“你干嘛这麽激动啊?我只是在打猎而已。”说完,他还模拟牛仔时代的牛仔一般地吹吹枪筒。
“我要杀了你!”蚀骨的心疼让亨利失去了理智,因为他发现戈卿身上不只有一个塑料弹头,大约有五六个,把他全身上下s出了几个或轻或重的伤口,他知道他的宠物花豹在遇到危险时绝对有力量反抗,但它不敢,因为自己不容许,是他害它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这时莫咏冲上前来,把男孩拉开,“我不准你碰我的弟弟!”她挡在男孩面前,直视著现在生气至极的亨利。
“没有人可以碰我的所有物。”亨利冷冷地回瞪莫咏,“他就是你弟?!这个弱智在我的宠物身上打了几个窟窿,它可是一只美洲纯种花豹!”他语罢,就感到一阵掌风袭来,他的动作快於思考,立即伸手接住了莫咏的手掌,指尖扣住她的脉门,直到她因为疼意而脸色隐透苍白。
虽然手腕传来剧痛,但莫咏还是按压住激颤,沈声说道,“我不准任何人说我弟是弱智,他年纪小,只是个不成熟且贪玩的孩子,你不可以跟他计较。”莫咏的眼神很坚定,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一脸护弟心切的模样。
亨利盛怒过後,理智逐渐恢复,手上一松,莫咏的手腕随之把自己的手腕缩回去,上面一片触目惊心的青黑,可见亨利的力气之大,“安排直升机给我,我要送它回去看兽医。”
莫咏轻抚手上的淤青,点点头,“我找人给你安排。”她说著,一双灵动的双眸瞪了耸拉著脑袋站在旁边的花豹一眼,然後回头穿越逐渐分散成两边的人群,当然也不忘扯拉她依然一脸无辜地把玩著玩具手枪的弟弟。
原本正在看热闹的众人也缓缓散开,现在情况这麽僵,他们也不好意思留下来继续玩耍,只得各自分散去别的地方找乐子,只有禹城呆在人群的後头,在人群散开之後缓缓走到亨利与戈卿面前。
“不给它止血?”禹城想要戈卿的头顶,却被後者不动声色地躲开,他也不生气,反而嘴角勾起了一个淡然的弧度。
亨利这才想到要给戈卿处理伤口,几个可怖的窟窿他无法当场处理,但一些擦伤却是能立马搞定的,亨利刚急著要找急救箱时,禹城已经递上邮轮上特别的急救箱,“会不会弄?需要我的帮忙吗?”
“不用。”禹城这句话说得实在毫无意义,亨利向来都不喜欢他人碰他的宠物的,一听就断然拒绝了,不过他对禹城的态度稍微改变,在很多富人眼中,这些野兽只是一种象征著身份和权利的玩物,伤了、病了就随意抛弃,反正再买多一只也不会多贵,但对他来说蠢蠢有著更深的意义,他们无法想象蠢蠢在他心中究竟有多麽地重要。
就在尊重生命这一点,亨利对禹城的厌恶就散了不少。
不久之後,一架直升机就出现在半空中,轰隆隆的声响把因为疼意而有些疲倦的戈卿给惊醒了,眼中有一张放大了的温柔俊脸,戈卿张嘴,试图露出一抹笑告诉亨利自己没事,却倏地感觉自己前腿一阵刺痛,酥麻的感觉袭上全身。
意识消失,陷入黑暗。
亨利给戈卿打的是麻醉药,他第一次给戈卿使用麻醉药,剂量拿捏不好,戈卿在手术之後还睡了三天才幽幽转醒,醒来的时候,眼底一片灰暗,四周无人,他发现他正躺在戈卿特意给他安排的豹房里一张床上,不过他平时不常来睡,他更喜欢趴在戈卿的床下,守著他,让他安心地睡。
门被打开,一阵高兴涌上戈卿的心头,他以为亨利来探望他了,但他发现来人不是自己所想象的时,笑意僵在脸上,耳朵微微往後竖,尾巴停在左边,这是一个警告的暗示。
“看到是我,不满意了?”禹城踏入豹房,一只手拿著戈卿平常喜欢吃的牛r,几颗色彩缤纷的药丸c在r里头,“不满意也没办法,亨利他现在不在。”
戈卿别开脸,故意忽略此时正打著鼓的肚子,小心地避过身上的伤口,跪趴在地上,g本就没有理他的打算。
禹城把盘子放在戈卿的面前,“何必对我不满意?你现在还有本钱跟我挣吗?凭什麽?你这副恶心的花豹身体?”禹城冷笑,又把盘子推一推,“亏亨利还细心地把药丸埋在r里想让你不知不觉地吃下去,殊不知你把一切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你真的想这样沈默一辈子?”
戈卿抬起首,这是他重生为豹之後第一次说话,“你这是想干什麽?示威吗?我又何德何能值得让你这麽做呢?”他最後还是选择不虐待自己的肚子,垂下首开始吃起碗里的r,还选择x地避开藏有药丸的r块。
“终於肯开口说话了?”禹城淡笑著坐在戈卿身边,“我知道你的事很久了。”
吞下口中的r块,戈卿心不在焉地应答,“我不开口说话并不是因为我不愿意,而是因为我不想,反正我想什麽你都懂不是吗?”虽然戈卿不明白禹城懂得读心的缘由,但既然他都能死而复活,这个世界上又还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禹城依然笑,“那你看得懂我吗?”见戈卿疑惑地抬起眸,禹城接著说道,“我想要追求你的小笨熊。”
(11鲜币)58 激吻
“我想知道是多麽重的情深难忘,才能换来那蚀骨的伤怀。”禹城对亨利说道,眼光褪去锐利,徒留几分忧伤的茫然,这种奇特的感受仿佛即将要把他侵蚀得体无完肤,他原是一个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狂傲烈风,偶尔停留,去缅怀以前未尝自由时的束缚。
戈卿把最後一块r块吞入腹中,默默看了他一眼,“你这是要我赞成还是不赞成?”他语气很淡,禹城却看懂了他潇洒背後的哀恸,他戈卿的背脊,摇首。
“我管你赞成不赞成,我禹城从来都不管别人想什麽的。”禹城把原本蹲著的脚一挪,顺势坐在戈卿身边,“那时我投身牛郎这个行业的时候,我妈一怒之下,往一辆大卡车撞过去,在我面前撞了个稀巴烂也无法改变我的想法。”
戈卿眉宇覆上轻视,戈卿出生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曾经在圣诞节的时候对天上的繁星许愿,愿望是希望上天可以把一对慈爱的父母送给他,他如此渴望的事物却不被很多人当做一回事,这让他很寒心。
禹城瞥了戈卿一眼,略勾嘴角,“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妈那时这麽生气是因为吸毒吸多了脑筋错乱,她还曾经是个红灯街上卖y的红牌妓女呢,可偏偏希望自己的儿子念好书考大学,呵呵,怎麽可能?“禹城长裤上的口袋,拿出一个空的烟盒,失望地把盒子往旁边一扔。
戈卿用爪子把面前的盘子一推,“那你为什麽会成为牛郎?”吃饱喝足地舔舔嘴角,趴在禹城旁边和他聊起天来。
禹城拿起衬衫右边口袋里的打火机,握在手指之间打转著把玩,“我喜欢做爱。”禹城说得很诚恳,戈卿顿住了动作,斜视了他一眼,他还真的没有见过人这麽直接的。
“亨利不会是个好伴侣。”戈卿也很诚恳地说道,“如果你真的这麽喜欢做爱的话。”戈卿跟在亨利身旁许久,知道亨利一些x爱上的习惯,他似乎喜欢掺杂暴力於其中,瞧很多女生在跟他做爱之後惨兮兮的样子就知道了,他不似在享受x爱,更似在发泄他对这个浑世的不满情绪。
禹城又笑,“我只是喜欢他而已,跟我的职业没有附带关系。”说完,他把戈卿的盘子捡起来,“要不要我给你弄些甜点?”禹城在戈卿面前站起,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戈卿仰头打了个哈欠,“我想吃牛r干。”
禹城点首,往门的方向走去,手刚触到门把,他转头问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麽懂你和亨利的事吗?”他的眼神幽幽,戈卿倏地收起他的哈欠,一本正经地和禹城对视,他想知道吗?话说他知道或者不知道似乎都没有差别,也不会改变什麽,所以他知道也无妨,不知道也不会少了些什麽。
所以他点点头,之後又摇摇首。
“我这应该算是有所谓的特异功能吧,我可以读懂任何人的记忆,仿佛亲身经历他成长的内容,解析之後就成为了我的记忆,因为我了解客人,所以我才能成为世界第一妓。”禹城微弯嘴角,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侧,“你的记忆现在都在我脑海里呢!”
说完,禹城才转动门把走了出去,戈卿则泄气一叹,把脑袋放在冰凉的地板上蹭了蹭,寻找著舒适的姿势,由於是豹房,所以房间里并没有安置时锺,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看著窗外逐渐冒出了几颗逗趣的星星和仿佛覆上一层银白遮羞布的残月,才发现时间大概过了几个小时。
他……的点心呢?
豹房的门下还另外安置了一个j致的小门,能让戈卿不费力地进出,戈卿从那小门走出去,之前的他不会如此憎恨自己有著这麽好的耳力,好得很……悲哀,他听见戈卿的房里传来奇异的动静,异常熟悉,是床上发生激烈运动时床架按压不住所发出的声响。
可是叫床声并不是尖锐的女声,而是低沈而隐带著压抑的呻吟声,可偏偏这种声音让在他身上肆虐的男人更为激动,戈卿从未关进的门缝望进去,只见在那白色的床单上发泄著情欲的两个男人,压在禹城身上的是一脸陶醉的亨利。
“宝贝你真b。”亨利激动地称赞道,把禹城洁白的双腿拉开,放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伸到他的胯下去磨弄他美丽如润玉的yj,禹城的分身有经过特殊保养,很多亚洲人的yj即色彩暗沈形状又小,可是他的却和他本身的肤色一样净白,y毛只是淡淡地点缀在他的鼠蹊部,形状优美地往上翘。
禹城望著亨利的眼神不知是锻炼过的痴迷眸光还是真的,如此茫然又显得楚楚可怜,惹得亨利忍不住在他的颈部落下几个嫣红的细吻印记,禹城喷在他颈项上的热气让他忍不住仰起颈项,露出了完美的颈部曲线,嘴里不断地吐出让人控制不住的呻吟声,“嗯嗯……啊……啊,慢点……嗯……那里就是那里……用力一点,我喜欢你弄我那里。”
戈卿隔著一道门听见那煽情的声音,某个东西碎裂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当亨利跟女人睡的时候,他的确还能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就算他还是个人,亨利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因为他喜欢的是女人,但现在的他,却是不能了。
心里的感觉是狠吗?不,不应有恨,他又怎能恨呢?
上天已经给他机会回来守著他的小笨熊了,他应该知足才是,可他现在……却宁愿永远不回来,这样心才不会这麽痛,才不会这麽绝望。
其实早该是注定,他和小笨熊一路走来,没有人是错没有人是对,向来都是天的安排,如果他未曾加入黑社会,他就不会死在运送军火的途中,可是这样的话,他也不可能遇上他今生最珍视的小笨熊了,这真的是天意,不是吗?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心了,他以为……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他的心依然鲜活地跳动著,可是却已经……碎了,落了一地,再也捡不回来。
转眼,一年过去。
当禹城和亨利在一起一年了。
当亨利给禹城所建的可以容纳四百辆车的地下停车场已经满了。
当戈卿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一直地平静下去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掀起了当时黑道一阵腥风血雨,死了很多人,破碎了很多家庭,这件事由戈卿而起,由亨利而终。作家的话: 对不起迟了,说好的双更明天送上,是个三千字的chu长君呢xd
(13鲜币)59 激吻
某年残秋,地上秋色落叶成堆,腐蚀的味道正在为这个苍凉的季节写下毅然的谢幕,天边的豔阳高挂,隔著洁白的云落了一地的愁绪,四周宁静地仿佛一幅静止的画,连风都为了这一场绝美而顿住了脚步,只能轻轻地跨过去,不留痕迹的。
忽地,引擎的声音撕破了这静谧的苍穹,足以划破宁静的烈风袭来,卷起地上凋零的落叶,在半空中旋转几圈之後往一旁分开,让出一条康庄大道给即将奔驰而过的银色法拉利,这辆车并不是最新的款式,但看得出车主的爱护,它所用的漆和零件并不输今年的最新型号,它仿佛一辆银色的花豹,在柏油路上骄傲地迈开步伐,以速度和力量展现著它极限的美。
戈卿坐在里面,前爪抵在车窗上,灵动的琥珀色眼睛欢喜地看著外面,惹来亨利忍不住地他的头,然後扯了一下他x前的安全带强制他坐好,窗户没关,因为他知道豹子喜欢车子奔驰时那总是吹乱他脸上的毛的劲风,他怕它会高兴地乐极生悲从车子上摔下去。
戈卿回头看了他一眼,舌头舔舔亨利的手指,上面有著淡淡的熟悉烟味,他非常地喜欢,忍不住把手指含在嘴里啃了起来,亨利天生怕痒,把手指呵呵地收了回来,用纸巾擦擦指尖的口水,轻声说道,“难得出来一次,真的这麽高兴?”
戈卿与他对视,深邃的双眸中有著深深的渴望,禹城在九个月前索x搬进来住,所以戈卿的小房子里就多了一个客……不对是半个主人,戈卿一开始觉得自己和禹城这家夥不太搭调,他就像是个妖j,无时无刻都可以诱惑亨利去咬他颈、吻他x,很多时候都会直接在沙发上或者是厨房里坐了起来,害戈卿不知道该去哪里躲起来好。
而且亨利向来都喜欢法拉利,经常喜欢载著戈卿到处去兜风,不过有了禹城之後这种活动就少很多了,禹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事,做任何事有戈卿在场他也会觉得有些别扭,经常跟亨利用借口支开他,就拿最近来说,禹城买了条貂皮大衣之後不知怎麽地就患上了毛发敏感,只要是和有毛的东西一同停留在一个空间里就会不断地打喷嚏,直到无法说话、满脸通红为止,因此亨利的法拉利里有了禹城之後就不能载戈卿,戈卿已经一个月没有出门了。
只是戈卿不明白为什麽禹城名下有这麽多辆名车之後还有和亨利同坐一辆,不过他听说禹城要把停车场改建一番,改造成名车博物馆,别人进来参观还要收入门费呢!
这一切看在戈卿眼里,只有一个形容词可以贴切地给予禹城的行径最好的解释,那就是
胡闹!
他觉得这些价值连城、x能绝佳的名贵跑车应该奔驰在好像这样的无际旷野,那些华贵不应该只是让人参观,而是应该让人握紧方向盘,把油门踩尽,用尽自己的本领控制著这头曲线完美的虎,掠过周围的森冷,把速度控制到j准的程度,在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中融入,享受脱离速度的束缚给予的快感。
他以为禹城是喜欢赛车的人,他应该懂得,可他偏偏不懂,这让戈卿有些失望。
可能最近天气转凉,秋天的寒气深重,亨利发现戈卿的呼吸比以往大声,潮湿的鼻子里偶尔还会冒出r白色的鼻涕,所以今天特地把他带出来看兽医,其实平时并不需要戈卿跑一趟,只需要一个电话兽医就会直接来亨利的房子给他看诊,但亨利想趁这个机会带戈卿出来溜溜,所以去看过兽医之後,还特地绕到偏远的郊外,把窗户开了,让戈卿享受秋天这个迷人的季节。
一直到天边的云彩转橘,几只孤鸦悄悄在天空展翅囔囔著高调回巢,亨利才把方向盘一转,决定不顾戈卿失望的眼神依然回家,这一年来戈卿的胃口也稍微差了,吃的东西很少,偶尔会吐出深黄色的y体,肚子有时会疼得无法站立,兽医来看过,说是因为肠胃不好的缘故,可能是天生的,随著年纪增长而渐渐展现出来,吃药只能让他胃口好一点,稍减疼痛,无法治本,所以尽量维持定时吃饭,对病情会是有好处的。
在法拉利准备绕回去亨利的住宅时,戈卿瞧见一个穿著牛仔外套的人跌跌撞撞地往车子奔过来,不要命地以r挡车,幸而亨利眼明手快地踩下刹车,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挡住了戈卿的去势,法拉利的轮子在柏油路上打了一个滑,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亨利被这样一吓之後,怒气涌上,连忙探出头来,对著那个人大骂,“干你娘!你这人是瞎了眼还是聋了?!你想死就直接跟老子说,别弄脏了我的车子!”戈卿也跟著探出头,疑惑地盯著那趴在车前的男人。
“喝喝喝……嗯……”男人喘著chu气,趴在车盖上头颅朝下,一动也不动,亨利见了,也不好直接把法拉利辗过去,只好下车,略带防备地用力摇摇男子的肩膀,“喂!你有事吗?喂!我在跟你说话!”
男子此时仿佛乍然醒过来,抬头望了亨利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手指擦擦鼻子下的人中处,那里有一条蜿蜒而下的鲜血,“救我……救救我……我……我知道真相,我……知道一切所有你要知道的真相。”说完,他踉跄了一下,往前直直摔了下去,由於落势不当,他的额头正撞上了望後镜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重响,才重重地趴在地上,这下子连喘息声都没有了。
亨利抚著下巴,望著男人瘫在地上的背影怔忡。
真相?我所想知道的真相?
亨利果断地把男人运回去,禹城当时不在,戈卿也很讶异禹城这个闲人竟然不在,这一年来,禹城不在家的几率几乎是零,他总是有钱又有闲,最常在家里打电动、看小说,一副宅男模样,戈卿恨不得他的身材立即走样让亨利立马甩了他。
艰难地把男人扔在沙发上,盯著那被血y染污了的真皮沙发,亨利也不知自己此时的决定是对是错,所以沈默地瞅了男人半响,他打定注意地握紧拳头,如果这个男人说出的真相没有达到他的标准,他不介意在他的家里第一次杀生。
戈卿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这个男人,他总觉得他有些面善,记忆是模糊的,男人的脸部轮廓却是清晰的,那青紫的胡须渣下是一张充满著正气的面孔,大约三十几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发间却已经覆上岁月无情的沧桑。
一阵头疼传来,他忍不住把头击向冰凉的墙壁,试图缓和脑部的疼意,脑中的思绪太过杂乱,让他想控制不住地大喊大叫,甚至生出来想要拿钻子把自己的脑袋撬开的念头,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亨利此时背对著戈卿,并没有发觉戈卿异常的动作,他随意地帮男人止了血之後就坐在旁边,静望著男人沈睡中的面孔,手指轻轻地敲击著沙发的把手,韵律越来越乱,越来越复杂,心跳也逐渐不稳起来,他似乎快等不及男人的答案了。
当男人睁开眼睛的时候,戈卿靠著墙壁,原本安定下的呼吸乍然一滞。
那片树林!
那个暗夜!
那个站在树林y影里指挥著众警员行动的警察!
他叫做乔亦厉!作家的话: 比平时长一点点的chu长君送到,科科,不知道亲们还记得乔以厉不,他曾经出现在《他和豹子大人》的第二章里,是个警察,杀死戈卿也有份的一个……混蛋
(11鲜币)60 激吻
当戈卿对上乔亦厉的眼神时,他下意识地退後一步,可这只是在不自觉下的动作,当他发现乔亦厉的眸光里承载著的是一池茫然且了无生气的波光时,才悄悄地平稳呼吸,迈出步伐走到乔亦厉身边,发现那人的异样。
亨利望了一眼此时步至他身边的豹子,他的头,然後对乔亦厉说道,“所谓的真相呢?!”
乔亦厉扭头去瞧亨利,目光死气沈沈,略张嘴,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我……我……我是……”每一个字他都说得异常地吃力,仿佛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也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戈卿见了,把潮湿的鼻子探过去之後,猛地皱紧了眉首。
是h50的味道,戈卿闻到了之後,就连忙退後几步,扭头对亨利发出低沈的警告声音,亨利近来开始涉猎毒品,这新款毒品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一闻就闻得出来,他用手中轻捏鼻梁,思索半响,才启齿说道,“你得罪了什麽人?是不是龙门的人?”他声音说到最後,森冷若冰。
乔亦厉一听,激动地挣扎著从沙发上起来,扯住亨利的右边手臂,使劲地晃动著,“我……我是……警察,我……我知道你要的……的真相,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你救我。”他说到最後,原本一个威武的男人竟然热泪盈眶,他把双手挡在脸前,犹如一个年幼的婴孩,低低地发出哭泣的声音,喉间传来的鼻音充斥著他的无阻和绝望。
大喜大悲是h50的後遗症之一。
亨利用力一甩,毫无同情心地把手从乔亦厉的掌控中睁开,由於过於用力,乔亦厉狠狠地把他甩到地上,狼狈地趴在地上,满脸的鼻涕眼泪沾上了洁白的地毯,“那你也要说出真相我才能帮你。”他看看手表,满脸不耐烦,“我再给你十五分锺的时间,如果你想把这些时间花在无用的哭泣上,十五分锺後我可爱的宠物就会多一具美味的人r大餐。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你想清楚。”
乔亦厉擦擦脸上的泪水,声音夹带著难听的嘶哑,“当……当年龙门的第三把交椅戈卿之死,并……并不是意外。”
亨利抽出挂在腰间枪套里的短枪,握在手里,对乔亦厉勾起仿佛冰锥一般的冷笑,残酷且冰冷,随时都会按下扳机,“我当然知道不是意外。”亨利的眸色里有著难懂的深沈,“他是被你这种警察开枪打死的,你这……是要我报仇吗?”
乔亦厉连忙伸出手,抓住了亨利的裤脚,惊惶让他满头大汗,“不不不不……我的……意意思是说他的死并不完全是警方的……的错,他……他是被一个人害死的,那个人是龙门的人,串通警方只为了取他x命,只为了铲……铲除他。”
乔亦厉话刚说完,就感觉衣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住,用劲往上扯,直至与亨利平视为止,当他撞上亨利眼中凌然的杀气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双脚抖动地仿佛被秋风吹得七零八落的残败枝桠,连站立都无法。
“你说什麽?”亨利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克制住浑身忽然爆发的暴虐之气,他指尖攥紧乔亦厉的衣领,直至到指肚发白也不松手,“给我继续说下去。”
乔亦厉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让自己说话的语调尽量清晰,他深怕如果自己不怎麽做,眼前的人就会把握在手里的短枪往他的脑袋s去,“那……那个人你一定没想到,他……他就是你……你的父亲杰克。多伊尔,是……是他和警方互通消息,就算是要赔上那些价值连城的军火,也要铲除戈卿,那个对他的权利和地位造成威胁的男人。”
亨利的眸光一沈,右手一松,乔亦厉直直跪在地板上,脚步虚浮地连站立都无法,一跪在地上,他才仿佛解脱一般地舒然躺下,那竭斯底里的神情却换到亨利身上,他满脸厮杀之气,仇恨几近把他逼疯,连戈卿在他脚边打绕也无法换回他之前半分的和蔼和温柔。
戈卿听见这个事实上,并没有亨利的沈重,惊讶有者,难受有者,怨恨有者,可是都很淡,又或者说他早已麻木,反正是已死之人,死都已经死了,又还有什麽好在乎的,从他踏入江湖那一天,他早该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枪林弹雨都是要他自己一个人去撑去挡的,挡得住是他的运气,挡不住是他的命,他早该知道。
可是……小笨熊你可以不要露出这麽哀伤的眼神吗?戈卿曾经以为亨利变了,从里到外因为世间浑浊而变得很彻底,但事实却告诉他并没有,小笨熊依然是那个小笨熊,会为了他担心、伤心的小笨熊,就算是成为了黑道里残忍无情的一个人物,他最初的本真,还是那个善良的金发男孩。
不曾变过。
心中的痛把亨利逼到将近崩溃的境地,拳头攥地死紧,指甲深深刻入掌心r之中,渐渐地冒出刺眼的血痕,可怒极,他反而笑,笑著趴在沙发上,右手猛捶那木制的沙发把手,直至手臂酸疼,浑身失温无力为止。
因为这样,他失去了戈卿哥哥?
他此时依然犹记著那时残月高挂,戈卿哥哥为了不惊扰他的睡眠,只亮了一盏昏黄的桌灯,在办公桌上处理那堆积如山的公事,偶尔眼睛干涩地发疼,他也只是随意揉一揉,把手上的公文翻了一页,继续工作。
为了和军火界的老大们打好关系,戈卿哥哥原本偶尔才抽的烟一日却可以解决三四包,甚至有一天晚上,戈卿哥哥醉得很凶,抱著厕所的马桶吐了一整夜,直到最後呕吐物里还掺杂著触目惊心的血色,原因是因为一个老大要他喝下四种酒类混出来的杂酒才答应和他有生意上的合作。
喝杂酒可是会造成酒j中毒,会致命的呀!
戈卿哥哥这麽拼命,到底是为什麽?最後的最後,换来的却只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他在死之前发现自己忠心耿耿的领导者竟是出卖他的人,他的心又会多麽地难过?!
思至此,亨利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隐隐浮现青紫的筋,愤懑让他的双眸覆上一层淡淡的雾。
父亲,感谢你的赐予,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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