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乱氏佳人/栾氏佳人 作者:清水净沙
110
纪氏映象
chapter 1
“哎哎,别闹,别闹,”纪明程闭着眼伸了个懒腰,轻轻踢了在被底不太规矩的栾漪一脚,“一会儿要上课去了,让我再睡会儿!”
“你睡你的,关我什么事?”栾漪也不肯吃亏,掀了被子喊一句,又爬回去。
纪明程只能转个身,把被子裹紧。“叫你别动了,没听到?”
可是又怎么闪得开躲得过栾漪?
三两下已经又钻进去。
“栾漪?!”纪明程将手探下去,到那只暖暖的,有着软软耳垂的耳朵,用了点儿劲,拎了一下,“叫你起——咝,神经啊,别咬……”
不咬?那要怎么样?吮吗?
栾漪松了口,枕在纪明程腿间吃吃地笑,捉住他手指咬了下,“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
“谁打你了?”这女人简直是小狗托生的,啧,“那是爱抚。”
一边哄,一边钓鱼一样轻轻将人拖上来——让她窝在被子里实在太危险,没哪天早上不会被她榨的。真不知道一个女人要怎么生成才会欲念这么强。
栾漪任纪明程拖抱着,眼看就要成功被拉到被外时不知怎么扭一下,又粘到他怀里磨蹭,“那这是什么?”吸吮,舔咬。
纪明程简直恨不得拉住她头发在那光滑细洁的小脖子上绕一圈,缠住——然后拉紧。
很多人都羡慕纪明程,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使得栾漪这么一个美人儿跟着他有米吃饭,没米下面的,可这艳福只有他才清楚:有这么一个女人跟着,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有时他真的很想求栾漪放过他算了。半真半假地试探过几次,栾漪也不跟他装深情,勾勾唇角,马上背了旅行包就去买票。可是栾漪一走,闲不了两星期,纪明程又开始感觉痛不欲生。
确实是痛的。
她在他床上,他头痛;她不在他身边,他被欲火和妒火烧灼得双重疼痛。
栾漪这女人混账到从来没有打电话或是把电话放在身边的习惯,走到哪晃到哪都是半点儿消息也没有,担心也好想念也好她都完全不知道。即使天时地利人和全凑齐了终于在上逮着她了,栾漪也只是对着摄像头吐吐舌眨眨眼,天真到无耻地说:“哎,手机忘充电。”
她的话纪明程压g儿就没信过:一个女孩子成天到处乱跑,总是手机没电,怎么混?要么,就是身边永远有人可以给她“借用”吧——那就不止是借手机而已了。栾漪有多喜欢l他太清楚了!他都憋不下去了,她反倒能一直守身如玉?叫他信的话还不如杀了他比较快一点!
“诶~~喂喂我吧,漪漪饿了……”怀里的小狗又在蹭,腿还不老实,一直磨着他。
又来了。
他都不知道怎么一个外表看起来清纯到单纯的女孩怎么会r麻又邪恶到这种地步。
chapter 2
“等等——把窗帘拉开了再走!”已经得到餍足的小女人猫科动物一样在被子里舒展着四肢,刚刚经历过情欲洗礼的面孔白里透红,粉盈盈的,像是碰一下捏一把就能渗得出水来。那一双眼,波光荡漾的,本来是大得有点儿孩子气的样子,也硬是给滋出一股润到骨子里的媚来。
纪明程想想这都是刚刚又被她给榨一次的结果,再想想今天要上的六节课,恨得牙痒痒的,扑过去掐住栾漪脖子。
“去把窗帘拉开,”栾漪隔着被子用膝盖顶顶纪明程的膝盖,也不挣扎,手一伸,勾下纪明程的脖子轻轻吻他的唇。吻两下就又习惯地开始用咬的,气得纪明程重重在她颈间捏了一下,“是不是人哪你?”
栾漪毫不悔改地笑,长腿绕出真空被,勾住纪明程的腰,“纪老师——你要迟到了。”
纪明程气结,掐她的脸,“也不怕走光。”
“你不还没开窗嘛——喏,把窗帘拉开了再走。”
“知道了知道了,”松开手,才发现她脖子居然真的有点儿红,本来玉白的肤色搭上那么一道浅绯,看起来乱可怜的,纪明程歉疚地低头轻轻吻了下,“睡会儿记得起来出去吃东西。”
“嗯嗯,”栾漪闭着眼睛答应着,却趁纪明程在枕边撑一下要起身时再重重勾一下——
“喔——”
“呜~~~~”r垫显然比重新摔回床的人要倒霉得多。
“完全就是一猪!”纪明程对栾漪的心情已经不是“恨铁不成钢”能形容的了,再掐掐那张徒有其表的漂亮面孔,起身走到窗边“唰”地拉开窗帘——阳光满室。
原本躺在床上颐气指使的人遁得倒快,不等光照就已经整个儿g缩进被子里去了。
“出来,出来!”纪明程不肯放过,将手伸进被子去掏人,非逼得她蜷成刺猬不可,“哎哎,你到底是属什么的?放开,放开,我要迟到了——哎~~真是讨厌死了,漪漪,你中午饭不要吃了!”一直说到“吃”字,才终于脱身,手上已经整整齐齐印上一小圈深到要见血的牙齿印,暗紫淤红。再看看悄悄露出被外的那一双狡黠的盈盈大眼,纪明程捂着手背好一会儿,费了好大力才忍住了一句话没说,拿了钥匙出门。
出租房的空心门也被掼得山响。
栾漪早在他掼门前就已经先知先觉地钻进被子里了。既然他已经走了,自己也就再没有什么顾忌,掀开被子晒日光浴。
“栾”音同“乱”,栾家人好像天生血y里就有疯狂的因子。栾漪一直都很想不通,为什么直到现在自己仍然被困顿在那个所谓“伦理”的圈子里规规矩矩地徘徊,打转。
chapter 3
栾漪一直都是个很自恋的人,她爱她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在任何时候推门进房看到她在任何一个地方照镜子,纪明程都不会觉得奇怪。
甚至,他也不是没见过她在浴室里对着镜子自渎。
潜意识里,也许对她有厌恶吧,可是偏偏又丢不下。
他见过疯女人,可没见过这么疯的——对于欲念的执着已经差不多到了让人不可理喻的境界。
栾漪跟纪明程的时候还是处女,被他给强上了。
之后的日子,纪明程就很难说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地狱还是天堂:她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身体,也不介意生活的环境,就那么跟着纪明程混了——纪明程年轻,漂亮,玩得起,可也经不起她每天一夜三四次地要。
一开始是新鲜,两个人都好奇,花样百出地玩,看碟,看图,看小说。什么姿势没试过,什么地方没试过?
可现在一转眼就是四年了,荒废了学业,纪明程堂堂z大才子只沦落到在家乡某小镇一所小学当体育老师,而栾漪索x连工作都不找,也不回家,就跟着纪明程没名没份地混。两个人用一个人的钱,生活过得比平民还平民,节俭到不能再节俭。偏偏栾漪嘴巴还刁,饭可以不吃,但若一两天吃不到零食就奄奄一息,连路都不肯走半步,g本不下床。
纪明程忍无可忍了会让栾漪去找工作,栾漪笑笑地应下,然后第二天就没影儿了,电话顶多到第三天就又会“没充电”。如果赌气不要跟她联系,再见面就又是一两个月。真不知道那段时间她身上就只几块钱时是怎么过的。
不止一次,纪明程不无恶意地揣测:也许她在外面“卖”过——不然,单衾独枕的日子一个欲念那么强烈的女人要怎么过?尤其是,她手里应该还没有钱……
可是,不在他身边的日子,栾漪从来都没有提过,好也罢坏也罢,再回来时,都还是一样的既懒又馋还没钱,好色任x到不顾一切。
最经常的对话就是:“工资还没发,你那还有钱吗?”
栾漪咬着自己的指尖,判断似地歪着头看他一会儿,问:“你那不是信用卡吗?透支去啊!”
“上个月透支的还没还上,不能透了。”
“哦,我也不记得有没有了,你自己来搜搜看吧!”
一开始纪明程还总是真的信她,结果往往是上上下下一遍没搜完,就已经又被她骗上床了——栾氏原则:有x,就可以不必人间烟火。只是连累他跟着她在一起之后体重就从来没从“偏瘦”转到“正常”过。
也有赌气咬牙不去搜的时候,那么她就会从床上坐起来,拍拍手往外走。十来分钟后回来时手上拿一串红里透绿的猕猴桃做的冰糖葫芦,往他面前晃一晃,“刚吃了米粉\拉面\饺子\快餐,这个吃不下了,你要不?”纪明程不信,去吻她,嘴巴里果然会有她所报出来的食物的味道,这时再搜身,就顶多只一两枚硬币在了。
可若他跟着她出去,往往是两个人沿着小镇转个一圈,再空手空兜地回到房间:“我饿了,你呢?”
“你没钱还出去逛个鬼!”
“望饼充饥。”栾漪永远都是那副气死人的理所当然语气。
chapter 4
“你恨我,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毁我,对不对?”不止一次,纪明程掐着栾漪的脖子问,栾漪的表情从来都是懒散冷淡,闭着眼随他问任他掐,手重一点儿轻一点儿都无所谓。
如果掐完不理她,她就姿势也不变地直接睡觉;若是道歉,也容易——行动表示一下就ok: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的“做”,她都不介意,至于原因,g本不问。
“你自己都不爱自己,别人更不会爱你!”这样的话,也不是没说过。一开始栾漪只是随他说,自己盯着电脑屏幕打游戏,聚j会神,嘴边随便挂抹敷衍的笑,应付了事。说得多了,泥人也有三分土x子,栾漪也会不耐烦:“哎哎,别挡我!要挂了要挂了,你没看到别人砍我了——哎呀呀!”
纪明程索x捉住栾漪的肩,强迫她停下游戏。
可是往往她一转过脸,纪明程就会后悔。明明挺好看的一张脸,怎么表情就那么皮那么痞呢?纤秀的眉挑一挑的,不伦不类的话就直接用娇娇软软的糯米音飘出来,“干嘛?又想做了?”
纪明程每天至少有一百次以上是在转念蓄谋掐死她。
可惜现在是法制社会,就算栾漪再怎么厌世不想活,纪明程也不可能帮她这一把。
在脑子里无数次yy栾漪躺在冰床上罩在白床单下的样子之后,纪明程叹气地点额点心划十字,然后抚脸鼻子,“你自己玩吧,我看书了。”
四年分分合合无数次,被她拖累得门门功课低空飞过。工作找不好他是已经认了,可老妈没认,让他再重拾书本考公务员,什么时候考上了什么时候才能重进家门。
栾漪转头继续鏖战。
如果要说她有什么优点,大概也就是从来不和人争执怄气这一项了。可是最可恶最可怜的也莫过于这一项——同居四年,连他妈妈都隐约知道有栾漪这个人了,只是装聋作哑等着纪明程玩完了甩,栾漪却硬是不闻不问从来不争。
四年啊!
就算是种棵树,也该长出点儿样子来了。
栾漪从一开始跟着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想过?
纪明程不服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带栾漪回家过一次。
结果不出所料,从头到尾栾漪连一杯茶都没喝上,自己老妈倒是捶地哭天地演了一出全武大戏。可惜栾漪听不懂他们的方言,只是垂着眼玩手指头,沉静得如娴花照水,把一辈子的安然宁和全都气定神闲地摆在纪明程老妈面前了。
纪母万般怨怒,最后为让栾漪明白她的到来并不受欢迎而将一把实木椅子实打实地在水晶地板上一砸,敲出一大片碎痕,于是对“勾引了我儿子的外地人”更是恨得不共戴天。
纪明程一辈子也就只叛逆过这一回,烧过了火却退不了柴,被老妈的雷霆万钧震在原地动弹不得。还是老爸客气地请栾漪出去了。
其实出去了也没什么,偏偏栾漪还要背着他老爸老妈对他猛眨眼,非催他也跟出去。
想不出去也不行,纪明程怕死了老爸老妈突然一转身一转脸又看到自己被妖j栾漪“勾引”的现场。
只能沉着脸出去了,还没出门,一个杯子已经朝着后脑勺飞过来。“你敢出去?你你——你想气死你姆妈!”
纪明程反应快,拉着栾漪躲过去,扯着她的手往街道上亡命狂奔。老妈的哭骂声遥遥可闻。
一直跑到一条背街,栾漪已经喘到不行,挣脱了纪明程的手,“行、行了——够……够远了,可、以了,你回去吧!”
“你让我出来就只是为了要叫我拉着你跑?我不出来我妈也不会追着打你!”纪明程虽然郁闷,可是看着栾漪靠在墙边捂着x口嘴唇发白,多少也还是有点儿不忍,掏出皮夹把里面仅有的两张粉红票面抽了一张递出去,“你先回旅馆,我晚点儿出来找你。”
“别、别出来了,你爸妈都在生气——”
纪明程盯着栾漪冷笑:要不是她非得叫他出来,至于吗?
“我叫你出来,只是让你爸妈看看你——的责任感,”本来软糯得比他这个江东人更模糊的声线,夹着微喘,听在他耳朵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你是将我当成女朋友介绍给他们的,放我一个人在外面,我是没有关系,可别人要怎么看你?”
纪明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愣了下,本来以为不存在的良心都被刺得锐痛。下意识地想要扶住栾漪,帮她拍背顺气。
栾漪也不挣不闪,随他轻轻拍了两下,才低低地又说了一遍:“你好回去了。”
那是他仅有的一次看到栾漪漫不经心满不在乎之外的表情。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都没再看见过另一次。
chapter 5
“漪漪,你就不能找份工作吗?”
栾漪本来又坐在桌边玩游戏,听到纪明程的话也不回头,就只是“嗯嗯”两声。
“不是让你走,”纪明程有点儿尴尬——这样的方法,他以前确实用过。没多少钱了的时候,就叫栾漪去找工作,然后栾漪一消失就是一两个月,等他经济缓和过来了,叫一叫她就又回来了。“你也二十四了,我都二十七了,到现在都还没攒下钱……”
“我二十三,你二十八,”栾漪眼睛仍是盯着屏幕看,手按着鼠标指挥游戏里的人物一路狂飙。
“……我们只隔三岁。”又看到象牙白的耳垂在乌丝青发里影影绰绰,纪明程忍不住伸手去捏住,拎一下——
栾漪忽地回头就往他手上咬,纪明程手一缩,没咬着。栾漪从椅子上跳起来,追上他,两只手捉住他刚拎过她耳朵的手,低了头就要咬,纪明程赶紧用另一只手臂挡住她嘴,“哎哎,别咬别咬,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不想吃,”一听见吃,栾漪就松了手,伸手环着纪明程的脖子,眼睛水莹莹地望住他,“纪明程,喂喂我吧……”
纪明程又开始头痛:“昨晚四次,前天七次,栾漪,你是不是想我死?”
“今天的还没有嘛!”栾漪踮着脚吻他下颏,手滑下来,刚想溜进他衣底就被捉回来,
“今天早上不是又被你——真不行,很累。”
栾漪轻轻笑起来,“那用嘴吧。”
纪明程简直想尖叫。从他们第一次之后,他几乎都没机会主动过。不是正在被要求就是已经被要求。
“用手。”
“用手的话我还要你干嘛?”栾漪咬咬他下巴,退回椅子上,“让让,别挡我游戏。”
你要我是不是就因为我体力好,可以经常满足你?差一点点,这句话就要脱口而出。纪明程苦笑一下,揉了揉脸,栾漪的头顶。
栾漪伸手一捉,没捉着,游戏里刚刚好跑到关键处,又不能跳起来再捉人,气得直磨牙:
“纪明程,五次!”
“两次,”纪明程从椅后轻轻环住栾漪,她身上总有一种很奇怪的甜香,像是吃多了糖,连味道都养进了皮肤里,颈后尤其馥郁,n香浓重得诱人遐思。
“现在啊?”栾漪将游戏里的人物跑到一处安全地,就想关掉。却被纪明程按住手,“晚点儿。”
这么早就开始,和答应她五次有什么区别?
“信用”那种东西g本就不曾在栾漪身上出现过,两个人在一起时有哪一夜能安然睡到天亮?
“哦,那四次,”栾漪重新靠回椅子,拨开纪明程的手,“让让,让让。”
“顶多三次。”由谄媚瞬间转成疏离,这样的轻易翻脸,纪明程早已见识得多了,也不在意。看到栾漪重新又跑回练功区了,才将双手贴上栾漪脸颊,拉拉捏捏,帮她挤出怪相来。“答不答应?”
栾漪急得连声尖叫。
“敢威胁我——好啦,好啦!快滚,快滚,别碰我啊啊啊啊啊——”
chapter 6
情侣\夫妻之间,遇到小三,你怎么办?
栾漪在纪明程之外肯定有情人,可是从来没有被纪明程抓到过。
如果撞见了,会怎么样?
纪明程从来没想过。
有时他也会酸酸地猜或许每次被他暗示离开之后栾漪都是到她其它的情人那去了,可是这话就算是问,也会问得毫无底气——栾漪从来没对他说过她要离开,每次似乎都是他先提的:是他先受不了栾漪的索需无度。
栾漪之外,他是再也没能力更没j力找其它人了。可是为了脱离“泄欲工具”的可耻命运,纪明程还是偷偷约会过几个同校不同校的女生。
外表看来,他毕竟也是高挑帅气的。
所以也就有那么一个女生在约会过一次之后对他很是执着,qq、电话联系密切得俨然像是正牌女友。而纪明程既然已经见识过栾漪了,自然不敢再招惹上另一个牛皮糖。
一躲再躲之下,那个女生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栾漪的qq,和她聊上了。
纪明程本来怕栾漪跟他算账,一拍两散还是怎样,一直悬着心。
可那个女生之后在找过栾漪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他。
栾漪跟没事人一样,仍旧成天游戏+零食,三不五时拿他当水果,榨得干干净净。
一开始纪明程因为心虚,对栾漪听之由之百依百顺。但一星期不到,已经被她c劳得不成人形,才终于忍不住喊冤:“我和那女的什么事都没有!就只见过一面,说了几句话就散了。”
栾漪在玩游戏,眼睛斜了斜桌边的柚子。
纪明程赶紧掰下一瓣来剥好了喂一小块到栾漪嘴里。
栾漪吃完咽下了才笑一笑,“我知道啊,她也这么说的。”
“……”纪明程无语,那个女生那样闹到栾漪面前,就只是为了跟她说一句“我和他很清白”?这是什么逻辑?
“你们体育系的女生,身体不错。”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唔,我吃完了,还要。”栾漪将头靠到椅背上,顶着纪明程的x口蹭来蹭去,“快点儿。”
纪明程本来就已经剥好了,只是被她话里的意思弄得有点儿混乱,看她又要,顺手再掰一小块来喂她。“栾漪,你说清楚——靠!”一时走神,手指又被嫌柚瓣太小的栾漪咬住,纪明程用力一抽,痛吸一口气,“你是狗啊你!”
“谁让你小气?还要。”
纪明程忍着疼,吸着气,只能再掰一块塞进她嘴里,“快说啊!”
“唔呃哒嗳哦嗯了啦!”
“你倒是说清楚点儿啊你!”纪明程又气又急,再怎么说那也是同校同学,真被栾漪给怎么样打击刺激得太过了,他还得帮她收场。
“在吃东西,你让我怎么说?”栾漪咽下嘴里的柚瓣,白了纪明程一眼,“我说,我和她开过房了。”
“你——”纪明程呆滞。很多词语词汇在脑子里没有逻辑地乱蹿,可他一个都抓不住也说不出来。
这,这t到底算是什么事啊?
chapter 7
“她出的钱。”栾漪再补一句。
“不是钱的问题,”纪明程努力忽视她的轻重主次不分,可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发虚,“你说,你和她——嗯?”这种事,感觉总像是遥远得如在天边,可是怎么会突然就近在眼前,近在身侧了?栾漪……
呆呆地看着栾漪点头,纪明程好半天才积蓄足了力气对她吼,“你变态啊你?!”
“声音小点儿。”栾漪丢了鼠标,起身关窗开音响。“说过了我们不吵架,要是生气的话,你先走吧。”
纪明程站在原地,努力抑制再抑制,可还是控制不住地身体颤抖。“栾漪,你是不是疯了?我和她g本什么事都没有……真的没有……”
“我知道啊。”栾漪重新坐回电脑桌边。
纪明程冲过去直接把电源线拔了。c头和底座接得紧,他手又抖,扯了好几次才终于扯开了。电脑屏幕闪起一道蓝光,又灭了。
栾漪靠在椅子上,没什么表情,安安静静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你走,还是我走?”
“你走——”纪明程的声音轻虚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重重地呼吸了一下才狠狠地喊,“你滚!”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栾漪毫不留恋地站起身,到便携衣柜里收拾衣物。
她真的会走。他的情绪对她毫无影响力。
纪明程从身后抱住栾漪,将她扯到床边,扔上去,不等她反应就直接扑过去压住她,“栾漪,你疯了,啊?栾漪,你是不是疯了?”他胡乱拉扯开她的衣物。
她是疯子,她没有心,没有神智!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离谱的事?
“纪明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栾漪昏昏沉沉地闭着眼问。她贫血,被他急剧几个动作弄得头昏脑胀。“弄伤我了我们就再也不见面!你放不放手?”
“栾漪,你疯了,你真是疯了……”纪明程喃喃地重复着,可是被栾漪一说,动作也不由得放轻了,低头去吻她的唇,被她偏过头重重咬住,他也不闪,鲜血的腥甜在两人唇间漫延。
栾漪躲不过去,纪明程的血全沿着唇淌进她齿间,他瞪她的样子令她毛骨悚然。
“我只是好奇……”松了他的唇,栾漪难得地心虚。
“好奇到玩女人——”纪明程替她接下去,声音发涩,眼睛模糊到几乎看不清楚近在咫尺的面孔——还是,他从来都没看懂过她?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她时的qq个x签名:
“我要找一个很穷很穷的男朋友,然后花他很多很多的钱!”
当时他就笑了,喜欢钱的坦白的女生不少,可像她这么坦白地腹黑的坏心女生,还真是不多!于是加她为好友,“你要到哪去挖一个很穷很穷的男人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让你花?不要祸害人好吗?”
栾漪发给他一个气愤的表情。
那时纪家还没出事,更没破产。纪明程身材高挑,长相出众,视见友如吃饭。一日三餐必不可少。所以甜言蜜语全不离口,“我不穷,但我愿意为你花钱。出来陪我逛逛街好吗?一个人好无聊。”
也就是那一天,他像是吃错了药,对看起来清纯迷糊的栾漪作了不该做的事——强迫她接受了自己一向眼高于顶以致于一直留存的童子身。
从此,在他的生活里天堂和地狱共存。
chapter 8
栾漪最初对她qq签名的解释是:“如果他没有钱,我会给他,然后每天每天再向他要来给自己花。”纪明程当时听得直笑。
可栾漪从始至终好像都只是把他从有钱变到穷,然后从穷变成很穷。像一只小貔貅,只进不出,只吞不吐。
有次纪明程问她:“还记得你的签名吗?我现在可是已经变得很穷很穷了。”
栾漪点点头,“嗯,那你得挣很多很多的钱来给我花。”
纪明程气得掐她,“你就不会去工作啊?这么懒,天天玩游戏有什么用?”
栾漪还是点头,“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先玩完这一次。”然后第二天就又不见人影了。
之后有一次,没钱了,纪明程又试了一下——果然一提到工作的事,栾漪就不见了。
过了若干时间,被她旺盛的j力所慑,再试一次,跟栾漪提提工作的事,结果又是清静许久。
其实两个人渐渐都有了默契,只是一直不说穿而已。
纪明程着栾漪的头发叹气,“怎么就这么懒呢?”
栾漪刚被喂饱了,枕着纪明程的手臂缩在他怀里睡觉,长长的睫毛盖着那双总是水光一盈就令他悚惧的大眼睛,孩子气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头。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纪明程以为栾漪睡着了,把她的手指拽出来,放上自己的,结果被咬得唉唉叫。
“几岁了还装睡,幼稚不幼稚啊?”
抽出手狠狠地在空中甩了几下还不够,从床上跳起来跑进浴室冲水。
啧啧,下口真是狠。
“本来是真睡了——端杯水过来,我要漱口。”她还嫌他脏。
纪明程忍气吞声地用漱口杯接了小半杯水端进去,一路把垃圾桶也踢到床边,等栾漪漱完了再踢回去,放杯子,关灯。
躺回床上时,栾漪又偎过来。猫一样昵软。
她永远都当别人跟她一样不记仇。
纪明程白天在学校挨克,晚上回家挨咬,哪有她那份淡定?
手她耳朵,拎住,将她提到一边。
栾漪扑过来咬他,被他用被子一挡,整个人裹起来,压住。动弹不得。
纪明程报复地学她一向的习惯,轻轻吻咬她的唇,咬她的耳朵,甚至咬她鼻尖一下。
平时从来都只有她咬他的份。栾漪在被下拼命挣扎。
纪明程把被子再裹紧一点儿,用肩膀压住栾漪,手却故意很下流地从卷实的被下伸进去她腿。
“纪明程,你今晚不要睡了!”
“好啊!”平时被栾漪强迫半强迫太多次,难得占一次上风,纪明程g本抑不住兴奋。“我把你绑起来好不好?”不等栾漪回答,他已经从床头柜里拿出上个月从家里往这边带东西时剩余的塑料绳,沿着被子一圈一圈地缠,一直缠到栾漪腰际。
栾漪明白过来他想做的事,也不挣了。她的腿又直又紧,纪明程本来一直很用力都扳不开,现在却松懈下来,任他作为。
纪明程将手伸进去了两下,意兴索然地又收回来。她一大方,他就感觉自己才是濒临被蹂躏的那一个。可若解了绳子,栾漪刚吃了亏,肯定放不过他。
chapter 9
“我们就这样睡,好不好?”他学她平时的样子,枕在她腿间。
“滚你大爷的!”
骂得真难听。可纪明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会这么犯上贱了。脸朝里侧了侧,舔了一下。淡淡盐水菠萝的味道,还是夹杂着那种莫名其妙的甜。栾漪尽力往里缩,不让他碰,戒备的姿态反而更引发他的恶兴趣。纪明程按住她腿,仔细嗅了一下,未没有他或杜蕾丝的味道。忍不住尝试地含住了轻吮。
“纪明程,你丫脸皮死结了?放不放开?等我自己弄开了饶不了你xx的!”
听她这么一喊,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纪明程马上起身,确定了一下绳子的松紧。
“你他x的……”
纪明程没想到平时虽然表里不一但是从来不说脏话的栾漪骂起人来居然这么顺。可是这会儿但凡能让她不开心不愿意的事,他都愿意做。不管她骂得多难听,也不管他平时有多不愿意帮她用嘴巴做,这次都豁出去了。
“你说你以前跟女的开房做,两个都没把,怎么玩?”纪明程重新趴回去,“是不是这样?”
栾漪努力合上腿,可是被纪明程的动作逼得身体发软,声音已经快要哭出来,“你滚,你滚……”
“说好了三次的,我又不像你那么没信用。”
当纪明程挺身进入栾漪时,栾漪已经哭得神智迷离了,“栾玉漱、栾玉清,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啊!”
栾玉漱,栾玉清。
这两个名字,纪明程都不陌生。
栾漪对自己的外貌向来毫不谦逊,经常对纪明程横加鄙视:“我要是男生,你这副小样,墙角去混吧!”
可她对她的家人却颇多忌惮,其中尤数她二哥和五弟,也就是栾玉漱和栾玉清。
纪明程曾经看过一张小女孩的照片,虽然头发极短,但眉目清逸灵秀,远胜一些杂志或电视上的所谓童星。栾漪在问过他漂亮不漂亮而他答“应该比你小时候还漂亮”后捧腹狂笑:“那是我弟弟。”
“亲弟弟?”
“不,堂弟。可我们栾家人都漂亮。”
“也不羞。”纪明程忍不住捏她脸。
“事实嘛,我比你好看总没错吧!”
纪明程不知道如果一直这样和栾漪混下去,还得有多少“惊喜”等着他。
一直以为男女之间先出轨的总会是男人。
可他们似乎并不是这样:先是大学时她毫不在意地告诉他,她玩了暗恋他的人;现在看起来,她和她那些美丽的家人们貌似也是关系匪浅。
栾漪曾经说过一个故事就是有关她家本族的:三四十年代,有一家兄妹八人,四男四女,外貌都是族里最拔尖的。可是他们除了自家兄妹外谁也看不上,最后索x乱沦成亲。结果被族里按族规处死两对,逃走两对……
对这件事,栾漪当时只是无限惋惜:“互相喜欢就喜欢呗,干嘛非得要说出来呢?那点子破事儿谁不知道啊?搁上来台面那就是纯找死了。”
既是这样——其实,在她心底,也不是很介意的吧?
邵氏幻象
chapter 10
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邵迩耶一直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而且如果只是他自己不喜欢,倒也还罢了,偏偏——也不止他一个。
迩耶、迩耶,二爷、二爷……那人叫得烦了,会在大人看不到的角度偷偷扭他耳朵:“你就不会换个名字吗,少爷?”
两个人在一起做作业,他认认真真地咬着笔头殚j竭虑,她却早早完成了在那捂着草稿薄画熊猫。被他发现了向她索要,她只是一直说“没画好”“没画好”,最后交一张极尽丑怪的鬼脸给他:“喏,画的是你喔!”
小时候的他们,都还不明白有一种情绪叫嫉妒。
于是他盲目地崇拜着她的多才多艺的同时也为她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厌恶难过。
等到后来终于知道原因了,才是真真正正的无语凝咽:很多人说他长得好看,在小学时甚至被老师叫过“绣花枕头”——即便是贬,也没人否认过他的外表。可是如果因为长得超过了自己喜欢的人而被她排斥,这皮囊要来又有什么用?
迩耶,迩耶,明明近得只有一墙之隔,心门却在天涯。
从wc出来时,看到一个女孩背对着吧门扶着头在打电话,“……要死了,烦——”
邵迩耶谈生意时经常混迹酒吧,本来对这样的情况已经屡见不鲜,却还是在她身边站住了——倒不是因为一眼看出女孩被下了药,而是她的声音——那个拖得娇长娆软的“烦”,小时的他听过太多太多次。
“哎~~你管我去死~~~”女孩似乎也发现身边有人,以为是自己挡到洗手台,回身闪了一下。
这一回身,这一转——
邵迩耶想象过无数次重见栾漪时的样子,可他没想过会有一种是这样:她被下了药,和自己在酒吧里狭路相逢。
“栾漪?”
女孩迷蒙地眨了眨眼,挂了电话,“你怎么知——”随即嘴巴又闭上,即便是迷糊了,下意识也不愿让人知道自己名字的样子。
“你一个人来的?”
栾漪摇摇头,可是因为药的关系,头有些昏,靠着墙又摆了摆手。
一个人来的也好,还是有其它人也罢,会被下药,只能说明她身边并没有让人忌惮或可以照顾的人。邵迩耶忍不住走过去扶住栾漪,“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住哪?”
栾漪嘴巴动了动,声音不是很清楚。她从小声音就不大,软软细细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是一样。
邵迩耶又问了一遍,然后几乎是俯着身子将耳朵凑近她嘴边了才听见她说,“不回去。”话音才落,他的耳朵就被轻轻咬了一下。
邵迩耶惊异地抬起头。栾漪似乎也知道自己错了,捂着嘴巴退了一步就想跑,被他给扯回来。
“你这样子要到哪儿去?”
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迷糊恶劣的小女人就是当初那个灵气逼人总是对他横加鄙弃的骄纵霸道小女生。
时光到底给她抹上了什么颜色?
110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