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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此多娇 作者:金鳞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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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船甫出镇江,高君候就再也支持不住了,喷了一大口鲜血之后便倒在船舱里。
正在摇橹的风大虾听到舱里有动静,进来一看,忙向我讨主意。
“高长老的伤虽重,却没有x命之忧。”我安慰他道,这一晚的功夫我已经折服了他,听我这么说,他才安静下来。“我是来请援兵的,公孙总管和司马长老还在等我的消息。万一他们等不到我的消息,贸然闯进镇江城,就正落在慕容世家的陷阱里了。可眼下高长老也……”我故意把话说了一半便打住了,叹了口气。
风大虾脸上果然露出了内疚的表情:“那,那该怎么办呢,王大哥?”
其实我并不为公孙且、司马长空他们担心。慕容世家虽然蠃了这头一场,可其中至少一半原因是因为同盟会过于轻敌,论实力,同盟会仍在慕容世家之上。
若是公孙他们真的一头闯进包围圈,就活该自己送死,正好平衡两家的实力。唯一让我有些挂念的竟然是李岐山,或许十二连环坞一直是我内心一个未解之结吧!
不过眼下还要在风大虾和许诩眼前做足了戏分:“风兄弟,方才没来得及询问高长老,我们朱雀集团的副指挥、快马堂大当家‘马王’赫伯权赫大侠带着几个弟子前来通告应天失利一事,不知风兄弟知道不知道此事?“风大虾尴尬地摇了摇头,道:“王大哥,我不是排帮的人,排帮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一切等师父他老人家醒了之后问他吧!“排帮帮主的弟子竟然不是排帮中人,这还真有些蹊跷,记起方才潭玉碎说我和风大虾乃是高君候的秘密弟子,我心中一动,莫非是高君候并不看好排帮乃至同盟会的前景,给自己留了后路不成?而高君候收秘密弟子定是一件隐秘之事,却弄得连慕容世家都知道,显然排帮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可朱雀集团那边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那你师兄呢?”
风大虾说他大师兄战死了,而二师兄和与他同为秘密弟子的三师兄则尚在九江:“远水解不了近渴,你又联系不上排帮,高长老的伤又重,若是返回龙潭下蜀的话,或许连高长老的命也送了,依我看,眼下还是返回杭州同盟会总舵救治高长老是唯一可行之路。“风大虾却意外地摇了摇头:“王大哥,师父教导过我们,凡是以他人为先,若就这样放弃朱雀集团的话,师父知道了会打死我的!不若我们就近找一户人家住下,请这两位姐姐照顾我师父,小弟和大哥走一趟,去给公孙大侠报信去!“放屁!全是他xx的穷酸教育!我差点骂出声来,可内心却蓦地生出一丝感动,自己何尝不是为报师恩就一脚踏进了这茫茫江湖,话到嘴边已然变成了一声称赞:“好!高长老有徒若斯,足见前辈的高风亮节!”
想既然风大虾这么说,而我若是想继续混迹在同盟会的话,也真的要再走上一趟镇江了,转眼望着解雨,她眼中s出万道柔情,似乎在说不管怎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不惧,心中顿生出主意来。
“风兄弟,还是你留下来照顾高长老,李许两位师妹毕竟是女儿家,不太方便。“他还想争辩,被我拦住,说了句你师父要紧,他才悻悻坐下。
看风大虾丝毫没有被今晚凶险的战事所吓倒,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少年,想起了当年自己是如何背着师父,用尚未熟练的赌术橫扫了江东几大赌坊,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想起潭玉碎和岳幽影或许日后用的着,我叮嘱风大虾不要泄了这两人的底,又编了一套说辞好日后用来解释我们是如何逃出镇江的,之后便在镇江城外不远处靠了岸,带着解雨、许诩告别了高君候师徒,踏上了西去的路途。
高君候看出我脸上的惊讶,接着道:“唉,五先生,你要是知道老夫身上的伤是谁留下的,你恐怕就更吃惊了,离别钩萧别离,很公平的决斗,不到十招,我就败了,想不到吧!““啊!?”这回我真正地大吃一惊了。
其实这场江湖争霸没有几个人是我所关心的,但萧别离绝对是其中的一个,不仅因为他是萧潇的父亲,而且因为他和师父那种特殊的关系,以及离别山庄对我表现出来的友好态度,如果说对上慕容千秋我或许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话,对萧别离我恐怕真的很难发挥自己的真实实力,可没想到甫一开战,他就冲到了第一线。
可名列名人榜第十的他竟然能重创排名第十一的高君侯,一时间我还真是难以消化。虽然我听无瑕说过,那名人榜说来也巧,十大的武功明显要比接近他们的人高出一筹,可是以高君侯的实力,支持上十几招然后逃跑,这才是正常的实力对比。
若按他的说法,那萧别离岂不是该有与齐放唐天文比肩的实力了吗?
“是不是高长老您心有旁鹜,以致武功的发挥打了折扣呢?”对担言自己失败的高君侯我隐约生出一丝敬意。
“我倒觉得萧别离的发挥似乎打了折扣呢!”高君侯的表情看不出这是玩笑还是实情:“他从十几年前就开始隐瞒自己的武功,处心积虑,恐怕就是为了这一天。”
我这才明白他方才那句话的含义,恍然道:“您是说……连慕容千秋、慕容万代的武功也不能按江湖名人录上记载的那样来计算吧,怪不得公孙总管败得那么惨。“心中却暗忖:“隐藏自己的武功十几年,慕容兄弟和萧别离有这么深的心机吗?可为什么他们武功大进呢?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内力怎么可能再提高……“望着高君侯赤红的脸,我心道:[莫非他们学了什么歹毒的武功不成?]高君侯并没有留意我的心事,几句对话仿佛耗尽了他的j力,他阖上眼睛有昏迷了过去。风大虾毕竟还是个少年,此刻也慌了手脚,满脸焦急对我道:[王大哥,师傅已昏迷三次了,可他老人家给我开的方子里的几味主药,城中药铺的存货都被漕帮买去了,这可怎么办呀!]虽然我对道,医,兵,易,儒,法,墨,名,杂均有涉猎,不过医术并不是我的强项。
可我蓦的想起了解雨,这丫头的医术远比我高明,只是她眼下的身份却无法让她表现她那神气的医术。于是我不经意间给解雨使了个眼色,转头似模似样的替高君侯把起脉来。
[风兄弟,令师该是伤了足厥印肝经,期门,章门二x受损,引起肝阳上亢,你把令师的方子拿给我看看。]这倒不是我信口胡说,我输了一丝真气探查高君侯的伤势,真气行走到期门章门二x便受阻无法前行,再看高君侯给自己开的方子,却是治标不治本的一张治跌打损伤的药。
我心中一晒,这高君侯自己也是个蒙古大夫,想慕容世家此番虽然大获全胜,可死伤也必定惨痛,大肆收购这种治刀b枪伤的药材页不足为奇了。
[高长老他伤的重吗?]解雨果然心思玲珑,贴着我的身子假意关心的问道,而小手却在我背后飞快的写起字来,我照葫芦画瓢开出了一张方子,心底才松了一口气,便送给解雨赞赏的一瞥。
和风大虾交待了两句,他便转身离开了,密室里顿时静了下来。
「王、王师兄……」许诩怯怯地喊了我一声,转头望过去,她一脸的灰心丧气:「连高长老都受伤了,我们、我们还能活者、活者回家吗?」
我知道在许诩心中像齐放高君侯这样的人物都已经被神话了,他们的失败几乎让许诩丧失所有的信心,不过这正是我所要利用的,便道:「高长老是败在武功上吗?不是!公孙长老是败在武功上吗?也不是!所谓「恃势大矜人众,欲见威于敌,是谓骄兵。」骄兵必败呀!」
「我我听不懂。」许诩一脸茫然,没进过学的她着实不太懂我说的话。
「王兄弟的意思是同盟会自恃人多势众,滋生了骄傲之心,轻敌妄动,故而失利。」高君侯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来,沉声道,他望了我半天,叹口气道:「看来同盟会卧虎藏龙,好好挖掘利用人才,定能重振雄风。」「高长老谬赞了,弟子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高君侯毕竟是同盟会的首领之一,甚至很可能是次番镇江会战的同盟会主将,若论起失利的责任来,莫大于他了。高君侯强打着j神询问起我的经历来,当他听说我是连辟的弟子时,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异彩,他让我试演了几招,神色才黯淡下去,发出了和公孙且同样的感慨,只是末了他道:「尹观虽然恶毒,武学天分却甚高,他连家拔刀诀的成就甚至在你师父连辟之上,可惜他不走正途,还让这门江湖绝技从此失传了,你所学到的拔刀诀与原本差了许多。」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嘴角还露出一丝动人的笑容,半晌道:“我记得少寺达摩院长老空相大师早年曾做过南少林寺的方丈,与你师父相交深厚,有机会去拜会一下他老人家,或许你会有意外的收获。”拔刀诀又算什么出色的武功呢?我暗哂,可心中还是生出感激之情,高君侯与王谡无论江湖地位和武功都相差不可以道里计,此番谆谆爱护之语就显得更为难得,怪不得他能获得属下的衷心爱戴。
正说话前,却听地面上传来几场凄厉的惨叫,然后就听一女冷笑道:“小子,任你奸猾似鬼,也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说着却又换了语气:“来,告诉姐姐,高君侯在哪儿?姐姐给你n吃~”声音甚是y靡
第六章
“不好”
我一听就明白了,定是去抓药的风大虾暴露了行藏,把敌人引了来,吩咐许诩照顾高君侯,便拉着解雨飞快地从信道爬上去,却听风大虾扯着嗓子喊道:“叔叔大爷救命啊,臭婆娘杀人啦!快去报官啦!”“小子,你毛还没长齐哪,倒挺会演戏的嘛!听说高老头原来就是个说书的,嘻嘻,你不会是他的徒弟吧?”
我将雕像下的帷幔挑开一道缝往外看去,就见庙前台阶上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美艳妇人,身材极其丰满,尤其是x前那对凸起更是硕大无比,几欲裂衣而出,只是那圆嘟嘟胖乎乎的脸上的y荡笑容里却藏着三分贪婪和狡诈,手中的那口长剑犹自滴着鲜血,台阶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人,既有借宿此地的乞儿,也有排帮的弟子。
她丝毫不理会四下逃散的众乞儿和拦在她身前的三名排帮弟子,目光紧紧盯住了风大虾。
借着夜色我四下张望了一下,那妇人周围似乎并没有帮手,我心中暗自奇怪,难道她竟是欺高君候受伤而孤身来犯吗?风大虾还死死抱着一大包草药,似乎是一脸委屈地望着那几个排帮弟子道:“大叔,你们说替你们买药就给我一两银子的,可为什么不告诉我买药会惹上这个动不动就杀人的臭婆娘!?”可眼珠却四下乱转,似乎在寻求脱身之法。
“唱作俱佳,真是j彩哟!”那美妇正笑得花枝乱颤,三个排帮弟子身形已然发动起来,三把钢刀从三个方向直劈向那妇人。
虽然这三人已经受了伤,可看样子该是排帮的好手,三把刀的刀势依旧颇为凌厉。那妇人身子猛的左移,长剑挡开她左手那汉子的刀之后团身而上,一剑正刺在了那汉子的左x,那汉子几位勇悍,怒目圆睁,左手竟一把握住了长剑。
那妇人冷哼一声,长剑一抽一荡,一蓬鲜血和半只手掌便一同喷向了妇人,那妇人竟迎着血雨而上,右肩猛的将汉子撞向中间一人,那人招式已用老,一刀砍在了自己同伴的肩上,竟把同伴的右臂生生切了下来。就在这汉子慌乱之际,妇人的那柄长剑穿透了他同伴的身子一下子刺进了他的心房,这汉子虎吼一声,身子猛地一歪,长剑喀嚓一声折成了两!
而此时右边那个汉子的刀已经劈落下来,妇人用半截长剑搪了一下,可连杀两个好手之后,手已经有些软了,竟没拦住那汉子含愤的一刀,她只来得及闪开大半个身子,那刀贴着她的肩膀落下,一下子从她肩头削下一大片r来!
“老娘剥了你的皮!”妇人的脸上一片青白,含怒而发的一疾如雷电,眼看那汉子就要血溅当场,风大虾已如泥鳅一般窜了出去,手中变出一把不足二尺的短剑直扑向妇人。
妇人听到风声有异,反手就是一剑,只听当的一声,风大虾被震得噔噔后退了好几步方站稳了身形,夜色中看不出他脸上的变化,却是不住的喘着chu气。
妇人身形顿了一下之后,似乎是没想到少年风大虾的武功如此出色,怕被他趁隙逃走了,竟置身后那个大汉于不顾,飞身追了上来,半截长剑直刺风大虾的大腿,显然是想先让他失去行动的能力。
然而我的长刀出手了,漆黑的庙里顿时爆出一溜灿烂的火花,两个人影骤合骤分。
就在刀剑相交的一瞬,我已经判断出这妇人的内力尚不如我在苏州遇到的裂虎叉钱空,而在我假意后退的途中,心下也有了主张。
然而我的计划还未开始实施,那妇人就在与风大虾同时发出一声惊叫之后,突然喊道:“呆子,你快出来吧,点子扎手!”
“这臭婆娘有同党,王大哥快制住他!”风大虾一边焦急的喊道,一边又揉身而上。
我心中也是一愣,若来人是慕容世家那几大高手的话,这四下只有一个门的老君庙可着实不容易脱身,心念电转间,我轻轻对解雨道了一声“暗器”,之后身法陡然加快了两分,直想一刀解决了这个妇人,以免牵扯我撤退的后腿。
可我横扫的这一刀已经堪堪将妇人拦腰斩成两截了,她的同伴却依然没有出现,我心中狐疑,刀势就缓了下来,那妇人的半截断剑才勉强护住了自己的腰胯,只是就算我只用了三分内力,她还是承受不起,身子顿时横飞了出去,风大虾的短刺正好札进了她的大腿。
她惨呼一声,尖叫道:“谭大哥,这次是真的了,点子实在扎手呀!”
随着她的呼喊,突然从庙门东侧的大树上跳下一人,尚在空中,那汉子就几个翻滚接近了那个排帮弟子,一团黑黝黝的香瓜大小的东西从他袖口急速飞出,我还没来得及示警,那瓜状物已经击在了排帮弟子的头上,只听“噗嗤”一声暴响,头颅顿时被打成了一个烂西瓜。
“飞火流星谭玉碎?”
来人被我喝破了身分,脚下不由得一缓,而我已经顺势把刀横在了妇人的脖颈上。
“死人”、“挨千刀的”、“死瘸子”,一连串的咒骂从妇人口中吐出,只是目标并不是我和风大虾,却是离我两丈远、正如毒蛇一般注视着我的皖北谭家第一高手谭玉碎,只是咒骂之余她偷偷地打量我,目光又惊又疑。
“谭先生,做个交易如何?”“凭什么?”谭玉碎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动,那满是皱纹的丑脸上也看不出半丝表情,可他眼珠却是一缩。
“当然是我手中的醉芙蓉岳幽影岳姑娘啦。”当我认出谭玉碎之后,那妇人的身份便昭然若揭了,江湖盛传谭玉碎苦恋岳幽影,而岳幽影的形象正与眼前这个风骚女子十分吻合。
只是听说岳幽影虽然利用谭玉碎爱她之心做了很多大事,也赚了不少银两,却依旧与谭若即若离,两人关系十分微妙。
此时看来,两人若是站在一起,还真如鲜花牛粪一般,也怪不得岳幽影对谭玉碎看不上眼。可眼下我还要利用一下他俩的关系,刀上稍稍去了点力,岳幽影便立刻配合地喊道:“谭大哥,你、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这种凄凄惨惨的嚎叫岂能打动素有冷血之称的谭玉碎呢?
果然听谭玉碎眯起毒蛇一般的细眼冷笑道:“笑话,你是什么东西,跟我谈条件!不过,看你小子还算有种,乖乖放了岳姑娘,再把高君候交出来,我给你一条生路!“妈的,这老小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惹火了老子,老子一刀劈了你!我心中暗骂,凝神细查,那群乞儿早就跑没了影,周围静悄悄地似乎并没有其他人了。
“我只是个无名小卒罢了,烂命一条,送给谭先生也无妨,当然,岳姑娘可要陪着我们一起上天堂下地狱喽!“我淡淡道:“可惜呀可叹,江湖上传言谭先生对岳姑娘如何如何,原来都是一片虚情假意。也难怪,岳姑娘虽然生得花容月貌,可这母老虎的脾气恐怕谁也……“我话还没说完,岳幽影已经心领神会,“谭大哥,妹子知错了,”
她的声音又濡又腻:“其实妹子心里一直暗暗喜欢大哥的,只是÷只是……\她骤然改变态度,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谭先生口拙,岳姑娘又是个女儿家,怎好把自己的心意轻易说出口。“我接口道:“眼下正是谭先生你表明心迹的大好时机,岳姑娘断不会因为你放走了我等而轻看你,只能更敬重你,更明白你爱她之心呀!”
我说一句,岳幽影就连忙点头说一句:“是”。
谭玉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却冷笑道:“一派胡言!谭某为她做了多少事情,心迹表白了多少次,可这贱人心中可有一丝感动!我心早冷了。今日正好,我虽不忍心杀她,可你要杀她,谭某也不会阻拦,就此断了情g。不过,幽影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把这几人碎尸万段,替你报仇雪恨!”
“谭玉碎!你这个王八蛋、……”岳幽影心中一急,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我却微微一笑:“岳姑娘,你冤枉谭先生了。其实谭先生救你之心如火烧火燎一般,他方才一番话只不过是想放松我的警惕罢了,顺便把我的筹码使劲往下压。论起心机来,岳姑娘你比谭先生差远了!哼,我若是没猜错的话,谭先生不知给你挡了多少灾难!“岳幽影看看我又看看谭玉碎,似乎这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两个男人的心机远远高过自己,她不敢再说话,只是换了衣服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怜兮兮地望着谭玉碎。
谭玉碎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没说话,只是目光掠过岳幽影的时候,里面多了些心疼与无奈。我心中暗笑,却肃然道:[不过,谭先生,岳姑娘豺狼心x,实非良偶,下就替谭先生杀了这贱人!我师兄弟与你决一死战,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呢!]岳幽影此刻也明白过来,自己的小命其实掐在谭玉碎的手里,她冷汗顿时流了下来,我刀上都能感觉到她身子微微发颤,却是黛眉攒动,腻声道:“谭大哥,若你救得幽影一命,幽影、幽影就……就把身子给大哥……不不不,从今以后,幽影影一心一意跟随大哥,其它男人幽影都、都不理会了好不好?\\且慢!\谭玉碎低喝一声,脸上晴不定,半响才道:\幽影,不是我信不过你,也不是我不爱你,你知道慕容先生的规凡是叛帮通敌者,诛其全家,你我或能逃脱,可我谭家上下几十口人必受我连累,我谭玉碎岂不成了家族的罪人!你且先去,待我杀了这般小人之后追随你于地下。“”玉碎!“岳幽影听谭玉碎真有死意,六神无主之下竟口不择言:”幽影出来之时,并未通报任何人,你我不说,慕容先生怎会知道?你若信不过我,我对弥勒宜发誓!“她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将血滴弹向半空,誓道:”弟子岳幽影甘愿嫁给谭郎玉碎为妻,终生不离不弃,若违此誓,愿受万蛇之噬!“\就是你贪功!”谭玉碎埋怨了一句,眼中却露一丝喜悦和激动,然后冷冷对我道:“小子,算你走运,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杀人了,你们放了幽影,赶快给我滚蛋,免得我变了主意!若是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老子就在江南大开杀戒,让你们知道,他们都是因为你们多嘴才送了命的。”“这一点倒请谭先生放心。不过,”我微微一笑道:“谭先生是欺我年轻不知江湖险恶吗?”
谭玉碎一直压抑住的表情此刻却有了松动,他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又看了看风大虾,道:“虽然你涂黑了自己的脸,可我昨天绝对没看到你,听说高君候秘密收了两个弟子,想来就是你和旁边那小子吧,真是名师出高徒呀!”
他话里并没有揄挪的味道,倒是隐约有种棋逢对手的快意:“高君候看来真是伤得不轻啊!否则,怎么会让你们这两个小鬼出来自作主张!?”
“是呀,萧先生的离别钩实在是出神入化,老夫不是他的对手。”
我身后传来高君候中正淳和的声音,那声音里竟听不出他内力受损的一丝痕迹:“难道他方才受伤的模样竟是装出来的?”
我脑海中竟闪出了这般念头,虽然我很快就明白那不过是高君候强运内力制造出来的假象,可我还是忍不住偷偷投去关注的一瞥,在我的眼角余光中,高君候依旧一脸病容,可那对眸子中却不时闪动着凛冽的目光,让人觉得即便他受了伤,也绝对不能力搏杀眼前的敌人。
潭玉碎面色微微一变,沉吟不语。我催动刀气,那岳幽影心肝欲裂,越发冷汗淋漓,偏偏又说不出话来,只得幽怨地乞望着潭玉碎。
潭玉碎长叹一声,一咬牙道:“既然高帮主在,且信你们一回!四下城门都有官兵,只有运河码头是漕帮自己守卫,想要出城的话,只有运河一条路。“我暗呼一声侥幸,好在没一刀杀了岳幽影,此刻她竟成了我们的护身符。而借着谭玉碎对慕容世家包围的熟悉,我们轻易躲过了许多明岗暗哨,终于来到了码头。
“这艘船就是你们的了,你们该放了岳姑娘吧!”谭玉碎一口气杀了四个前一刻还和他寒暄的漕帮弟子,然后冷冷地道。
“谭先生此言差矣!”我一句话几乎让他立刻翻脸,不过他马上就哭笔不得起来。
“岳姑娘已经是谭夫人了,你怎么也要换个称呼吧!”我一边笑道,一边从怀里出一料药丸塞进了岳幽影的嘴里:“谭先生不必紧张,这并不是毒药,只是一粒销魂丹罢子。只是一刻之内不能y阳交合的话,尊夫人可就要变成花痴了,谭先生想必不会假他人之手吧……“谭玉碎恨恨地道:“表山不改,绿水长流,你留个姓名,也好让谭某知道究竟败在哪位高人手里“?
我却站在船头微微一笑,待船行远了,才悠悠道:“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第七章
船甫出镇江,高君候就再也支持不住了,喷了一大口鲜血之后便倒在船舱里。
正在摇橹的风大虾听到舱里有动静,进来一看,忙向我讨主意。
“高长老的伤虽重,却没有x命之忧。”我安慰他道,这一晚的功夫我已经折服了他,听我这么说,他才安静下来。
“我是来请援兵的,公孙总管和司马长老还在等我的消息。万一他们等不到我的消息,贸然闯进镇江城,就正落在慕容世家的陷阱里了。可眼下高长老也……“我故意把话说了一半便打住了,叹了口气。
风大虾脸上果然露出了内疚的表情:“那,那该怎么办呢,王大哥?”
其实我并不为公孙且、司马长空他们担心。慕容世家虽然蠃了这头一场,可其中至少一半原因是因为同盟会过于轻敌,论实力,同盟会仍在慕容世家之上。
若是公孙他们真的一头闯进包围圈,就活该自己送死,正好平衡两家的实力。唯一让我有些挂念的竟然是李岐山,或许十二连环坞一直是我内心一个未解之结吧!
不过眼下还要在风大虾和许诩眼前做足了戏分:“风兄弟,方才没来得及询问高长老,我们朱雀集团的副指挥、快马堂大当家‘马王’赫伯权赫大侠带着几个弟子前来通告应天失利一事,不知风兄弟知道不知道此事?“风大虾尴尬地摇了摇头,道:“王大哥,我不是排帮的人,排帮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一切等师父他老人家醒了之后问他吧!“排帮帮主的弟子竟然不是排帮中人,这还真有些蹊跷,记起方才潭玉碎说我和风大虾乃是高君候的秘密弟子,我心中一动,莫非是高君候并不看好排帮乃至同盟会的前景,给自己留了后路不成?而高君候收秘密弟子定是一件隐秘之事,却弄得连慕容世家都知道,显然排帮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可朱雀集团那边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那你师兄呢?”
风大虾说他大师兄战死了,而二师兄和与他同为秘密弟子的三师兄则尚在九江:“远水解不了近渴,你又联系不上排帮,高长老的伤又重,若是返回龙潭下蜀的话,或许连高长老的命也送了,依我看,眼下还是返回杭州同盟会总舵救治高长老是唯一可行之路。“风大虾却意外地摇了摇头:“王大哥,师父教导过我们,凡是以他人为先,若就这样放弃朱雀集团的话,师父知道了会打死我的!不若我们就近找一户人家住下,请这两位姐姐照顾我师父,小弟和大哥走一趟,去给公孙大侠报信去!“放屁!全是他xx的穷酸教育!我差点骂出声来,可内心却蓦地生出一丝感动,自己何尝不是为报师恩就一脚踏进了这茫茫江湖,话到嘴边已然变成了一声称赞:“好!高长老有徒若斯,足见前辈的高风亮节!“想既然风大虾这么说,而我若是想继续混迹在同盟会的话,也真的要再走上一趟镇江了,转眼望着解雨,她眼中s出万道柔情,似乎在说不管怎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不惧,心中顿生出主意来。
“风兄弟,还是你留下来照顾高长老,李许两位师妹毕竟是女儿家,不太方便。”他还想争辩,被我拦住,说了句你师父要紧,他才悻悻坐下。
看风大虾丝毫没有被今晚凶险的战事所吓倒,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少年,想起了当年自己是如何背着师父,用尚未熟练的赌术橫扫了江东几大赌坊,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想起潭玉碎和岳幽影或许日后用的着,我叮嘱风大虾不要泄了这两人的底,又编了一套说辞好日后用来解释我们是如何逃出镇江的,之后便在镇江城外不远处靠了岸,带着解雨、许诩告别了高君候师徒,踏上了西去的路途。
还好老大爷并没有完全抛弃同盟会,就在离上岸没过一个时辰,我就在官道上发现了向南疾行的公孙且、司马长空一行人。
原来公孙和李岐山都看破了慕容万代的企图,只是公孙和司马都不相信同盟会已在镇江完败,就派出了几人进城打探消息,大部人马留在城外以防万一。
可那几人却是有去无回,公孙且这才知道镇江战事已糜烂,立刻下决心放弃镇江南撤苏州。
待听我说排帮在镇江的人马已经全军覆没,高君侯也受了重伤,饶是他们有思想准备,依旧听得面面相觑,久久没人言语。
同盟会和慕容世家争霸战的初战这这样以慕容世家的大获全胜而告终了。其实从死伤人数来看,同盟会死三百三十余人,重要干部十七人,其中包括燕子门门主张秀卿和排帮一位堂主及镇江分舵舵主,另有赫伯权失踪。
而慕容世家也阵亡了近三百人,其中不仅有一百多人是它的j锐铁骑,也有像李子胡这样的名人录上的高手,二家都损失惨重,但慕容世家虽然放弃了福临镖局在苏杭甬的三处分行,却牢牢掌握住了镇江、应天两处战略要地,从战略意义上来说,慕容世家的初战目标已经完全实现了。
当然,这是我回到苏州之后,从同盟会弟子嘴里得到的零星情报中拼凑分析出来的,同盟会在应天与镇江的失利内幕被严格的控制了下来,我因为参加了应天一役而被告知要保守秘密,因而对我来说,镇江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成了一个谜。
或许是怕慕容世家趁隙取了苏常,同盟会的高层与江南各大派的掌门都齐聚在这里,接连几天在秦楼开会,虽然内容不得而知,可毕竟把局势稳了下来。
同盟会藏身的燕园依旧人声鼎沸,只是已经不是那些熟悉的面孔,江南众门派组成的朱雀集团此次阵亡九十余人,人手几乎折损了四分之一,因为接近年底的武林茶话会,江南各门派只零星抽调上来十几个人,其余的都是大江盟的弟子。
「真是惨败呀」李岐山望着园子里的那块空地上翻腾滚打的大江盟弟子喃喃自语,那边在奇门门主赵清扬的大弟子姚鼎之地指挥下,忽聚忽散,却始终呈无误梅花之数,「孔子云:「不教人战,是谓弃之」,江南不是没有人材,像这个姚鼎之,武功虽不高,可j通战阵,同盟会为何早不用他呢?」
李岐山虽然是个y司秀才,可他的确是个聪明的读书人,毕竟十二连环坞的智囊不是白叫的。不过,我倒不是为了同盟会的失利尔郁闷,因为大江盟把所有的采购都包了下来,我和李岐山都失去了外出的机会,与竹园近在咫尺,却无法与自己的妻妾相见,心中自是憋着一股怨气。
久没露面的司马长空今日却出现在燕园,他脸上的沮丧全然不见了,神采飞扬地似乎是同盟会打了胜仗一般,而身后的那个瘦小少年,正是风大虾。
风大虾一眼就看见了亭子里的我,蹦跳着从司马长空身后跑到我近前,深施了一礼道:「王大哥,咱们又见面了。师父他老人家经过齐盟主的救治,已然大好了,他因为有事要离开苏州,就让我务必前来谢谢王大哥。」
高君侯的这个神秘弟子终于公开化了这是高有意为之还是不得已而为之,眼下的我还不清楚,不过看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的心情也舒畅起来。
而他趁司马长空和李歧山不注意给我使了个眼色,也让我明白一切都是按原来准备好的说辞来解释的。
司马长空笑着对我和李歧山道:“高长老对王老弟赞不绝口,而公孙长老则极力举荐王先生,说是同盟会少有的智勇双全之士,你们王氏双杰这几天可是在同盟高层扩大会议上大大地露了一回脸,就连齐盟主对你们都很感兴趣,若不是因为还有要务在身,就召见你们了。“朱雀集团虽然败的窝囊,可责任并不全在司马长空身上,到是情报有误是主要的原因之一,相比较高君侯的完败,他在李歧山建议下的两次反攻更显难能可贵。
而大败之下,齐放很可能采取了安抚政策,加之大放异彩的“王门双杰”又是自己的属下,司马的心情变好也就不奇怪了。
风大虾说了几句就告辞了,临行前他交给我一个锦囊,说是师傅的谢礼,我掐了一下,里面轻轻薄薄的似乎是银票,正想把它打开,风大虾眼睛微微一眯,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笑了句:“高长老也太客气了”便把锦囊揣进了怀里。
送走依依不舍的风大虾,司马长空招呼我和李歧山进了他的客厅。
“应天一役,我就明白,江湖争霸绝不是武林茶话会,大家派几个代表上去比试一下就完事儿了,江湖争霸,既重武功,亦重智谋,二者缺一不可,好在我朱雀集团有你们兄弟呀!“司马长空不说是同盟会却只说是朱雀集团,让我知道他笑容下隐藏着的野心。他自然不会和已经取得同盟会实际主导权的大江盟一较短长,但和刚与大江盟合并的高君侯互别苗头,为自己取得更大的利益倒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这就是不自量力的典型吧,我心中暗叹。听司马长空接着说:[这三天的会议,大家已达成了共识,目前同盟会这种松散的结盟方式在对付像慕容世家这样穷凶极恶的敌人的时候,就显然力不从心。齐盟主和长老会已经考虑重组同盟会,以便集中力量,打赢这场战争。我已经向齐盟主推荐了两位,请他在重姐过程中能让你们兄弟二人尽展才能。
][多谢司马长老的提携,不过我们兄弟还是在您这里最舒畅,因为您心x大度,勇于纳言,实在是不可多香的明主呀!]李岐山果然是老于世故,一番话说得司马长空眉开眼笑:[先生过其实我也舍不得先生,只是此番重组干系重大,对今后各自发展都有极大的影响。]他停了一下,才接着道:[正义必将战胜邪恶,以同盟会的实力,若是j心准备的话,慕容世家注定要被来亡,届时同盟会就将一统中原武林。若是我们互相支持配合,在同盟会里就会有很大的发言权。到那时……]他微微一笑,住口不再说下去了。
我心中鄙夷地叹息一声,想来李岐山也是如此,可两个人却同时说道:[愿听司马长才能差遣!][好!]司马长空鹰眉一扬,笑着对李岐山道:[王先生,公孙长老也很看中你,要调你与他一同草拟重组的章程。]又转头对我道:[王老弟,长老会对你十分重视,给你安排了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
][镇江失守后,常州、无锡则成为了两家新的争夺焦点,好在这两地本是大江盟的传统势力范围,只是离同盟会的总舵杭州远了些,许多重要补给需要从苏州供给,但苏州却并不在同盟会的控制之下。你知道王动吧?][是春水剑派的那个王动吗?]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我不禁既惊讶又好笑。
司马长空迟疑了一下,才道:[告诉你们兄弟也无妨,至少在宋思死之前,王动还不是春水剑派的弟子,而且他身负轻功绝学「幽冥步」,十有八九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一鬼影子任独行的门人。此人官商两界都有深厚背景,苏州名义上是鲁卫的天下,可真正说得算的很可能是王动。他祖籍扬州,与慕容千秋相熟,虽然目前看不出他支持慕容世家的迹象,但不可不防。况且他最近连收了铁平生和马鸣两个江湖高手,意图甚是可疑。
长老会命你接近王动,伺机打探他的动向!]末了他道:[王动为人极是机警,所以这项任务听着容易,实际上甚是艰险!只是他最近似乎在扬州老家,你正可利用这段时间在苏州安定下来。][是……这样呀!]听到和自己所料相差无几的任务,我不禁啼笑皆非,自己与自己结交,自己打探自己的情报,这任务真是有够艰巨的了!
[可为什么是我呀!]我心中还有一丝疑念,虽然这面具栩栩如生,可别让有心人看出了破绽。
[和王动结交,此人既要能文又要能武,这样的人才同盟会数来数去也没几个,g难、思倒合适,可王动会把情报告诉他们吗?老弟是个江湖上的生面孔,不至于引起他的戒心。]司马长空拍拍我的肩膀,笑道「别担心,此项任务虽然艰巨,可不会有生命危险,除非万不得已,王动轻易不杀人,最多送你报官。刺探情报又不是什么死罪,同盟会财势雄厚,定会把你营救出来。」
我心中一懔,同盟会对我的行动方式看来倒是下了一番功夫去研究呀!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换了另一个身份后,大明法律对我的约束已经越来越小了。
「那……总该有个身份掩护我吧!」我也想趁机刺探一下同盟会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你眼下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司马长空的目光掠过窗外,不远处的亭子里解雨和许羽正在练剑,他话题一转,「老弟实在是风流得紧,竟然一箭双雕,听说燕子门这双姝对老弟倾心的紧呀,连李姑娘都改口叫你相公了。不过这样更好,一个落第不中的武生呆着自己的妻妾在苏州暂居苦读,准备下一届的武举考试,这的确实很合情合理的背景。」
他把话题转回来道:「你们王家家道殷实,你就经常出入妓院酒楼,自然就不会放过秦楼这个销金窟了……不用苦着脸,人要高尚不容易,可堕落就是一眨眼的事情,何况同盟会就是你取之不尽的财源。这是一千两银子,租间房间,然后好好把自己打扮一下吧!」
李岐山趁收拾行礼的机会叫住了我。
离别让这两个原本因为利益而走在一起的人竟然都有些怅然,不过想到秦桧也有三个朋友,我心中便释然,毕竟和李岐山一同出生入死过,而他似乎也不像传言和他那张脸所表现的那么冷酷和y险。
李岐山斟词酌句道:[王动,十二连环坞曾把他列为当今武林年轻一代的头号人物,对他的评价甚至还在謪仙魏柔之上。更可怕的是此子为人处事随心所欲,甚少理会那些江湖上的臭规矩,你要加倍小心。]见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y沉着脸:[我不是担心你,而是担心你坏了我的大事。
]看他有些言不由衷的样子,我忍不住心中好笑,不过他的态度却让我问出了埋藏在心中许久的问题:[李兄,我也爱财,可像你爱到这般不要命的地步世上还真少见,钱你那么重要吗?][因为恶梦还没有降临到你的头上!]李岐山目光有一丝恍惚,之后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烈火:[我不能让我的仇人逍遥法外,所以,我需要钱!]我一怔:[江湖不是有传言,你已经血刃仇人全家了吗?你这「y司秀才」的名号也是从那时候叫响的呀!][嘿嘿,这只不过是我用来麻痹仇家的!]李岐山冷笑道:[所以,请你务必要保重,我不想我的仇人带着满身的罪恶却安详的死去!]
第八章
[要我们监视……王动?」
解雨实在是压抑不住心中那种荒诞不经的感觉。背过身去嚏哧笑了起来。
[奸笑吗?」许诩莫名其妙地问道。
[奸笑吗?当然……不是啦。我只是是高兴而已。这么说我们就不用住在燕园了。
也总算不用天天面对大江盟那群无聊的弟子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吗?」解雨真不愧是演戏鬲手。
[现在,我就是浙南的风流财主王谡;你,就是我的小老婆;弥,凝捌、老要的陪嫁丫鬟。咱们身怀一千两银子的巨款。在苏州,准备渡过快乐无忧的三年。哈哈。我真是很向住这种生活呀,不过。总要先安个家的说我来看看。花枝巷竹园。王动这小子还真有钱那,这花枝巷可是苏州的高尚住宅区地价很贵呦,怎么样。它隔壁,对门,背后有没有适合咱们住的地方?」
两女听到我安排的身分。似乎都有一些下满。不过,这不满看来还在可以控制的范畴。固为解雨突然神秘地一笑。而许诩的注意力很快被南浩街上的繁华所吸引了。
r相公。咱们在这儿开个店好不好?」
[去去去,弥什么也不会做。最后还得无瑕来给你收拾烂摊子」我小声道。抬眼却看见了南元子那魁梧的身躯。一想。可下是么,转眼十月已经到了。
[南六哥回来了。」解雨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南元子,惊喜地道:[对,呀。
我可以和南大哥学两手呀!““你这不是抢南大哥饭碗吗?”
“那……我跟南嫂子学!”解雨噘着小嘴道。
看解雨似乎很认真的样子,我心中忽然楞了一下,她为什么突然想学起厨艺来了?
在唐门她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宝贝大小姐呀,就连闯荡江湖的时候他哥哥唐三藏都替她预备好了大票的银两,这娇宠惯了的丫头怎么改了x子了?
难道……就是因为我喜欢美食的缘故吗?
“好!”我心念电转,开一个店对我这个双重身份之人的诸般好处顿时闪现在我脑海中,无暇、萧潇她们可以假借吃饭为由与我接触,而我也可以借口竹圆的少nn们需要我店中的美食而出入竹圆。而日后有个营生,也好让她们打发些空闲时间。
“真的?”解雨喜出望外“做什么好呢?担担面,鸳鸯锅子……”
“那还不如干脆在大门上贴块牌子,上书:本店提供上好川中美食,有蜀中唐门唐大小姐亲自主理……“”知、道、啦!“解雨顿时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擂了我一粉拳:”那、那做什么呀?“”先别管做什么?看看南浩街上有没有铺子要出兑是真的,不行,就让大江盟出面替我买下一间店面,也算少爷我着十天辛苦的酬劳。“不过我的运气还真好,就在南元子隔壁的那家卖生煎包子的“老包包子铺”要出兑了,原因竟是南元子的番瓜团子、鸭血羹实在是太好吃了,客人都在老三味吃得饱饱,再没有食欲来光顾老包包子铺了。我甚至只用了五十两银子就把铺子兑到了手,那老板老包还千恩万谢的。“好了,小诩,回来吧!”我招呼正在远处一个卖女儿家饰品的货摊上流连的许诩,她头上带满了廉价的珠宝首饰,听我喊她,才恋恋不舍地从摊子上回来,笑道:“少爷,你给我的二十两银子我还没用完呢!”
“这花花绿绿的都是些什么呀?”我皱眉道:“小诩,给你的银子是让你打扮一下,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什么?““就是……打扮喽。”许诩怯怯地道。
我不再言语,看来燕子门也和其它大多数的江南门派一样,日子过得并不宽裕。给解雨施了个眼色,示意她带许诩去买几件象样的衣服饰品,自己却走进了隔壁南元子的老三味。老三味里就像以往一样人头攒动。“客官您来点什么?”柜台后的老南憨憨地问道,就像我第一次遇到他那样,他手脚并没有停下,麻利地兜了一勺滚烫的汤浇在了馄饨上。“老样子。”南元子显然听出了我刻意没有改变的声音,微微一怔,看了我一眼,道:[鸭血羹,番团子?][你记得我?][怎么不记得?太太那天还赏了一吊钱呢!]南元子微微一笑:[王公子您后院请,鸭血羹和番瓜团子这就给您送去。]不一会儿,就见南元子一边就着围裙擦着手一边进了后院,后院只五六个客人,见到南元子都热情的大着招呼。
[久仰南浩街南元子南大哥的大名,今日有缘想见,三生有幸!在下浙南王谡,乃是一落第武生,无颜回乡,想暂居此地预备下次科考。正巧南兄老三味隔壁老包包子铺出兑,在下便兑了下来作些营生,故而特来拜会南兄。][喔,是这样呀!王公子请——]南元子刚把我让进了屋子,就憨笑道:[老弟,你在搞什么把戏?]我把前前后后的经过说了一遍,说为了弄清十二连环坞覆灭的真相我打入了同盟会,却瞒下了我的真实目的和李岐山的身份。等听到我要自己监视自己的时候,南元子也忍不住莞尔笑道:[你胆子也忒大了,这江湖争霸岂是儿戏!一个弄不好,小心同盟会和慕容世家两家追杀你!再说,你这么在意十二连环坞,或许会让玉姑娘心里感到压力的。]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看来南元子憨厚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细腻的心:[知道了,不会太过火的。]我笑道:[现在关键是怎么把这铺子开起来。]南元子想了一会儿道:[这却不难。南浩街上多的是各地风味小吃,你新开张的店面若也想经营这类东西的话,不太容易招揽到客人,而且让无暇解雨那般丫头去摆弄毛鸭毛,生鱼海鲜的,恐怕也不成样子。不若你开家茶寮,这街上到是没有哩,而且即干净又文雅。][好,就依你!]赚不赚钱是小事,可真的把我女人弄得一身毛鸭血我可受不了。南元子又指点了我一番做茶寮的注意事项,末了他笑眯眯地道:[你找这儿倒是对极了。老包包子铺的身后就是老鲁的宅子,他们两口子没儿没女的,住那么大的方子该空得很吧!]就这样把一切都搞定了,用银子开道,没用两天功夫,天茖茶楼就粉饰一新,老板娘自然是解雨,账房自然是许诩,又雇了煮茶的大师傅外加两个跑堂伙计。四个服侍客人的丫头,茶楼就似模似样地开张了。
[司马长老,这人是谁?]在离天茖茶楼不远处的一做酒楼的包间里,我望着与司马长空一道前来的一个中年男子问道。
其实这汉子的面孔我再熟悉不过了,有段时间我甚至天天和他见面。李农,鲁卫的副手,竟然是大江盟的卧底!
怪不得大江盟能有那么多人偷偷潜入苏州,原来并不全是那个偷梁换柱的计策好,李农在苏州的配合恐怕也是重要原因吧!
这个吃里爬外的混账东西!我心里刚暗骂了一句,却想起了自己的那个王谡身份,再看李农就不那么可厌了。
[这位是李农李兄,苏州巡检司副总巡检,也就是鲁卫的副手,以后他和你单线联系。]司马长空介绍道。同盟会肯把这么机密的探子对我公开,显然我已经取得了他们的对信任。然后司马长空翻起了我的账单:[喂,老弟,我是让你去秦楼接近王动,你在南浩街开茶楼做什么?][弟子略一打听就知道,王动在苏州没有多少朋友,可老三味的南元子就是其中之一,天茖茶楼就开在老三味的隔壁,或许王动走的口渴了,上去喝喝茶也不一定——][那,这茶要十两银子一两?这不是比金子还贵吗?还有,你租的这是金銮殿呀,一年要一百五十两银子!?][王动是个富家公子哥儿,弟子总不能用一两银子一担的chu茶招呼他吧;至于租得那间屋子,他的主人可是这位李先生的顶头上司鲁卫,听说王动与鲁卫两家走动的很频繁,他就是要一千五百两我也得给他呀!][住在鲁卫家,不怕他看出破绽呀?][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刚说了一半,李农便接过了话头:[司马长老,王兄言之有理,而且有这么一个茶楼,我也方便和他联系,只是鲁卫确实明,王兄还要多加小心。]回到鲁家,终于见到我久违的女人们。萧潇和王家三女满脸俱是相思,玲珑姐妹跟是扑进了我的怀里,全然不顾鲁卫和南元子惊诧的目光。无暇哽咽道:[相公这一去,也没个音信,姐妹们担惊受怕,如坐针毡,日不能思,夜不能寐。真真是度日如年……][支颐不语相思坐,料得侬心似我心……]听到这赤裸裸的心声,我心中一阵爱怜,紧搂着玲珑姐妹,凝望着无暇,萧潇柔声道,一句话更若的四女泣声一片。
[老头子,你闲着没事儿干呀,去帮我腌梅干菜去!还有小南子,老三味的客人不用你招呼吗?仔细你家老二回家跟你算帐,快回铺子去!]屋外响起了鲁大嫂的声音。
屋子清静了,我半偎在塌上,望着沐浴在夕阳里的四个绝代佳人。十几天没见,四女竟都请减了,萧潇和玲珑越发楚楚可怜,而无瑕的脸瘦了一圈后却显得她孕中的身子越发臀丰r高。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真是相思最苦。千万句柔情话语不知从何说起,却化成了一句:[六娘好吗?]玲珑[噗哧]一生轻笑,萧潇捂住了小嘴,笑还不敢笑出声来,无暇也是莞尔一笑,四女想来从没看过我口拙的时候,一时间我眼前闪动着四张犁花带雨的笑颜。
[相公真是孝顺呢,先问的就是干娘,干娘若是知道了,定要开心死了。]王玲笑道。
[百善孝为先,]我一伸猿臂将她搂在怀里:[玲儿,记得你叫我什么?爹爹!我的乖女儿,你怎么孝敬我呀?]片刻间我就恢复了浪子本色,在玉玲耳边小声调笑道。
玉玲脸颊顿时飞起了一抹陀红,塔顶是想起了和我欢好是它放浪的叫声。扭捏的清瞥了一眼房门窗外,房门早已紧闭,透过竹帘窗外竹影婆娑,窗内一株合欢枝叶相缠,宛如交合一般。[回家吧……]玉玲小手轻轻抚着我的x膛细声道。
[主子怕是还要把天茖茶楼安顿好,过几日才会回竹园吧!]萧潇抿嘴笑道,她飞快的望了一眼玉家三女,试了试炭炉上烧得热水温度,注了满满一大盆热水扯下两条毛巾走到塌前,把毛巾浸湿拧干,递给了玲珑姐妹,笑道:[去,还不快给也擦擦脸。]玉玲,玉珑都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玉玲将毛巾盖在我脸上,温柔的替我擦拭起来,却伏在我耳边小声道:[相公,奴是不是太笨了,就连服侍相公的事情都要萧潇姐提……][你萧潇姐跟你相公七年了……]我含糊道,七年的朝夕相处,让她几乎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分开越久,越发现我实在离不开她。该是玉珑解开了我袍子的腰带,另一条热毛巾将我的胳膊,手,x前擦得干干净净,就连指甲缝都不放过。而不知是萧潇还是无暇脱去我足上的薄底黑皮靴,把我的脚浸在了滚烫的热水中。「喔……」一双温柔的玉手掐捏着我的足背足底,恰到好处的力道让我舒坦的哼出来:「无瑕,你学的真快呀!」我赞道。「萧潇姐,让……让我来吧」耳边传来玉玲羞涩的声音。
我刚想揭开覆在我脸上的那条毛巾,手却不知被谁给按住了。一只细嫩的小手溜进了我的小衣,轻轻握住了我已经涨大的分身。而同时「嘶啦一声轻响之后,我的分身似乎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
不过那种微凉的感觉仅仅存在了不足一息,一条温热滑腻灵动的香舌便把温暖送了过来,从独角龙王如伞的巨大角冠到布满龙纹的chu壮龙身,每一寸都留下了那条丁香妙舌的洗礼。「小玲儿,我的乖女儿~」我快乐的呻吟着,让伏在我左腿上的玉玲越发忘情,较小的身子扭来扭去,我都能感觉到她x前的那对凸起快速地鼓胀起来。
「珑儿……也要吗~」玉珑腻人的声音刚传到我耳朵里,我胯下双丸就被她含进了嘴里,香舌轻轻的把双丸推来推去,独角龙王愈发怒目圆睁,腿也不由自主的崩直起来。无瑕轻呼了一声,我这才想起来我的脚还在水盆里,骤然带出的水珠定是撒了无瑕一身,刚想问一句,萧潇轻轻的跪在我的头边,将毛巾揭开一半,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扑鼻而来,一只坚挺的r珠霎时间堵在那我的嘴边。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其实这话在我喉间已经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呓语,而我张嘴的目的似乎只是想把那粒r珠吸进嘴里,清拢慢捻抹复挑,重勾急舔吸复咬,不进那r珠已肿胀成了一粒巨大的葡萄,就连萧潇的身子都瘫软在我身上,那只丰挺的玉r紧紧地压在我的脸上,一连串「嗯……喔……」的呻吟声也让整个屋子的气氛变得愈发y靡起来。「都……干净了~」玉玲喃喃道,她该是给妹妹使了个眼色,玉珑吐出了我的双丸,只听「淅唆「的脱衣声,该是玉珑帮姐姐把小衣脱去了。
玉玲轻灵地一翻身,独角龙王已经顶着了一处柔软温湿的所在,那里藏着的y靡之花已经盛开,龙吻已经感觉到了那花中泌出的丝丝花蜜,只是花径孤独了十几天,倍觉紧小,玉玲身子轻颤,上下耸动了几遍,才把那独角龙王纳入了一半。
「呜……」玉玲娇慵地哼了一声,趴在了我的身上,似乎着一下就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而我的一只脚此时也被揣进了无暇那温暖的怀抱,随着我独角龙王的冲刺,那脚趾也在无暇x前上上下下的,直把一只r珠拨弄的异常挺硬。
玉玲似乎把这十几天攒下的花蜜都泌了出来,那丝丝爱y让甬道异常地滑腻,随着我的动作,从身下清晰地传来「滋咕滋咕」的响声,和着玉玲细若萧管的呻吟,就像是一味极品的春药,让我欲兴愈加勃发。
「主子~」萧潇的轻呼让我发觉我不仅下半身用着力,嘴里也似乎跟着使劲,牙关松开,扶起萧潇,一把扯去脸上的毛巾,眼前萧潇白皙的r上已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血印。「真让我心痛呀」!嘴上说着爱怜的话语,可手却拽住了她另一只r上那熠熠生辉的钻石r环,轻轻扯动,那只桃子似的玉r就渐渐变形,成了玉笋一般。萧潇的眼中闪过一丝被虐的渴望,而掐捏着我脚的那双玉手也突然间顿了一下,越过衣着凌乱伏在我身上的玉玲,我看到无暇的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同样的渴望。「珑儿,让你姐姐飞上天吧!」我收回让无暇羞红了双颊的目光,也收回了放在萧潇x前肆虐的那只魔手。双手搂住玉玲结实的玉臀,将雪腻股r使劲向外分,玉珑便听话的吮了吮手指,然后那只手指便没在了她孪生姐姐的雪臀中。
「啊~」已经在高潮边缘的玉玲立刻崩溃了,随着那声高亢的叫,她娥眉紧蹙,身子突然使劲压住我,花房开始剧烈的收缩,一下两下,一张一缩地十好几个来回,她蹦紧的身体才软了下来,那额头鼻侧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无暇的目光完全凝住了,如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应该正好可以看到那朵y靡之花惊心动魄的悸动和依旧龙j虎猛仿佛披上一层亮银铠的巨大分身。她是如此的专注,以至没有察觉我好色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身上的那件蜜合色的夹袄半敞着,那葱绿色的湖丝抹x被我的脚趾扯下了一小半,露出了一片白腻的酥x。我看着心动,也不放开玉玲,唤了一声:「无暇。」
无暇一惊,才发觉方才自己的失态已全然落在了我的眼中,顿时窘得连耳g子都红了,再看我示意她上榻上来,更是手足无措,直到我又唤了她一声,她才扭捏地爬上榻来,跪在我的身边。
我知道尽管她已经多次和萧潇、玲珑一起伺候我,可她还是有些放不开,况且眼下虽是黄昏,可夕阳把屋子照得通亮,更添她的羞涩。而她越感羞涩,身子就越敏感,害得她在床上患得患失,甚至有一次还偷偷问我她是不是个天xy荡的女人。
轻轻一拉,竟没把那抹x拉下来,等萧潇笑着帮无暇把抹x拽到r下,我才发现无暇的那对玉r明显大了两分,那两粒r尖也由紫红变成了暗红,着手处也不似以前那般结实,却是柔软了许多。
「好无暇,你坐直了身子让我看看。」我兴奋地道。
我话语里透露出来的浓浓爱意让原本紧张的心怦怦乱跳的无暇偷偷松了一口气,她略有些骄傲地挺直了身躯。晚霞落在她半裸的身上,形成一副艳异的图画。
这就是孕中的无暇呀!不知是落日的余辉还是少女般的羞涩染红了她的雪白肌肤,而那条横在x腹间的葱绿抹x更添几分粉意。
微微隆起的小腹非但没有破坏她的身材,却和那对涨大的玉r构成了一道优美的曲线。
眼前的无暇像是少女和母亲的奇异混合体,既青涩又成熟,那种奇异的美丽让我的目光变得异常炽热起来。
「能听孩子的心跳吗?」我欠起身来,把脸贴在无暇隆起的小腹上。
「贱妾……不知道……」无暇的脸上是一片羞涩的茫然,她怀玲珑并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年少无知加上整日提心吊胆的,让她并没有j力去体会做母亲的那份快乐。
萧潇、玉珑都好奇地望着她,就连瘫在我身上的玉玲也把头转了过去。
「好象有,又好象没有……」从无暇肚子里传来的肠鸣声似乎把一切都掩盖了,饶是我六识通神,也无法分辨出夹杂在这些声音里面的究竟有没有一颗小小心脏的搏动。
「那……就让我再看看我的宝贝无暇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变化。」我笑谑道,目光不怀好意地从她小腹往下溜去。
无暇只是嗔了我一眼,却任由我撩起了她的长裙。我并指如刀划破了她的月白亵裤,露出了万黑丛中的一抹嫣红。
那里果然是j湿一片,可与以往却颇为不同,以前无暇花蕊中泌出的汁y虽不比萧潇的朝露花雨那般晶莹剔透,却是清爽怡人,而此番竟是浓腻无比,手指勾抹之间就有如油浸了一般。
那花瓣也肥硕了许多,手指一沉,那两瓣花瓣就仿佛合欢花似的收拢起来,把手指裹得紧紧。
这从未有过的体验刺激着我的欲望,把还在高潮余韵中的玉玲再度推上快乐的顶峰,然后,我拉过无暇,让她缓缓坐在了我的身上。
就像迎接尊贵的君王,臣子卑贱地打开了隐秘之门。可独角龙王的角冠还是太过巨大,那两瓣yr被挤的几乎变了形,才堪堪接纳了这位尊贵的君王。
「嘶……」
无暇的桃源既不是七大名器的重峦叠翠,也不是七大名器中的春水玉壶,可独角龙王只能前进三指,就发现这十几天的功夫无暇的身子真只变化了许多,甬道的四壁似乎是因为充满了汁y而膨胀,把甬道填塞得几乎一点缝隙都没有,独角龙王的每一分前进都仿佛披荆斩棘一般,又紧又暖似乎是到了她的后庭一般,又比后庭多了许多涌动的皱褶和爱y的润滑,直让我舒爽异常,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攀上她俏立的椒r上。
无暇的双眼顿时蒙上了一层轻雾,目光便如春水一般轻柔,腰枝轻摆间r波荡漾,那相思红豆上的小小金环也划出了一道道的弧线,没几下,无暇已是满面潮红,香汗淋漓,细细的呻吟声从她口中不由自主地逸了出来。
「珑儿、萧潇,扶你姐姐一下。」我看原本体力最好的无暇此刻竟似没了力气,知道怀孕对她的影响已经开始显露出现,却不敢把她压在身下,生怕压坏了她肚子里的胎儿,吩咐一旁呆看的玉珑、萧潇架起已经娇慵无力的无暇,屁股猛筛,只二十多下,无暇就紧闭双眼开始哆嗦起来,y中如浪涌一般剧烈地收缩,之后一下子瘫在了萧潇、玉珑的怀里。
无暇花心生出的那阵有如婴儿觅r般的吸吮酥得几乎让我也缴枪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想起来就算是重峦叠翠也不过如此吧……」望着从还在微微抽搐的花朵里流出的那几股白浊的汁y,我竟有些出神了。
第九章
小别胜新婚,这一场盘肠大战直战到响鼓二更,四女最后都脱了力,而我也破天荒地播撒了两回种子,只是鲁大嫂j心烹制的接风酒菜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鲁卫和南元子自然是一脸怪笑,倒是鲁大嫂善解人意,只是说少年人要体恤自己的身体。
鲁卫老两口无儿无女,本就拿玲珑当女儿看,此时鲁大嫂看我的目光就很有一些丈母娘看女婿的味道,而送走四女的时候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鲁卫说前早解雨和许诩已经回来过了。解雨知道无瑕萧潇她们未了之后。就拖着许诩去了老三味。说是要学学人家是怎么做生意的。
「这丫头机灵着哪」鲁卫赞道。
看鲁卫的模样我就知道南元子已经将我这十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此刻有心提醒他道:[老鲁。苏州不是你我想象的那般铜墙铁壁。同盟会和慕容世家都有大批人马藏匿与此,而且……」
我犹豫了一下。想是不是现在就告诉他李衣的真实身分。我真怕他一时火大,找李农算帐。把我的身份给暴露了。可转念一想。身边有这么一个卧底。鲁卫实在太不安生。便道:[而且。你的副手李农是……」
[是大江盟的人。对吗?」出乎我的预料。鲁卫竟接过了我的话头说出了让我吃惊的话来:[g府不是吃素的。少林寺虽然是吃素。可也不光是吃青菜豆腐。」
我皱眉道:[你竟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用他做你的副手呢?
[我掐着大扛盟的脖子。不给他留点喘气的余地。恐怕连觉都睡不安生。再说。大江盟奸歹是白道中人。虽然买卖私盐有违国法。可人家毕竟也做了不少好事……
江南道上这十几年来平静得很,不能不说其中与大江盟有很大的关系。私盐的事情就让盐课提举司那班杂碎去擦心吧」鲁卫的脸上露出几分狡黠,我不由得,心中暗叹了一句:[少林寺能教出这样样的弟子来。也是异数。」
我笑道:“这其中恐怕还不这么简单吧,是不是有些事情你故意透露给李农,好让大江盟提早准备,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呢?“鲁卫笑道:“你心里明白就好了,干嘛说得那么明白。”他指着南元子:“你当老南不知道吗?他比你知道的都早呢,可他呢,啥也没说。“南元子却道:”老鲁,以前不说,不等于现在不说,形势不同了,慕容世家占据了镇江之后,定会把注意力集中在苏州,你若是不用点霹雳手段的话,苏州真要控制不住了,遭殃的还是百姓。“说着,他冲我笑道:”最大的祸害就是你的那个秦楼!““老南,你是不是看秦楼日进斗金的有点眼红呀!我可是在秦楼发了不少老三味的资料,还图文并茂呢!”顿了一下,我接着道:\不过老南,有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说,钱,要和朋友一起赚的,以前不知道秦楼赚不赚钱,不好意思拉朋友入伙,现在秦楼前途光明,我说话心里也有底。老南你有没有兴趣入股,百分之五的原始股,快赶上白送了喔!“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南元子虽然是朋友,可这朋友得来的稀奇,说起来只是意气之,可这个南浩街上的奇人背后隐藏着的实力着实让我看中,我真的想把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想赚钱的话,多开几家老三味就有了。”南元子目光濯濯地望着我:“老弟,你这话可看轻俺老南了。\「老南!不是我俗,而是我把你当真朋友看!」我诚恳地道:「古人云「同师为朋,同志为友」,咱们虽不同师,可却是同志。说得好听点,你我老鲁都是淡泊名利之人;说得难听点,我们都是x无大志之人。你老南一身高超武功却甘居市井,与人无争;老鲁无论武功智能都是捕快界的顶尖人物,若是真想做大官的话,他勾心斗角个几年,恐怕就不会蜗居在苏州。老南你知道盛极而衰的道理,而老鲁他自幼受少林寺佛家思想的熏陶,都明白人生平淡是最真。我也一样呀!完成了师父的遗命,我就该退出江湖,去过餐风饮露,游乎四海之外的神仙生活了。老南你别瞪我,因为现在我还年轻,等我和你一样老了,我也会和你一样疼疼老婆,逗逗孩子,早晨打打拳,中午晒晒太阳,晚上给我儿子讲讲他老子年轻时候的荣光。可这一切都要一个字,钱!」
南元子顿时笑了起来:「刚说自己淡泊名利,马上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淡泊名利不等于不要名不要利,否则我们这么生活!你我讨厌的是那种不择手段地去夺取名利的人吧!说起来,你老三味难道没有名,没有利吗?」
鲁卫笑道:「到底是人家解元公会说,竟讲出这么一大箩筐的道理来。叫我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大家是真朋友,互相帮助,共同致富,那是应该的。
」就这样把南元子拉下了水。只是听了我的建议,他还是感叹了一回,官商结合实在是件恐怖的事情。
「老鲁,既然不能杜绝这些江湖人,那就干脆把他们全部赶进秦楼。我去找白同甫,让他用苏州府的名义发下布告,凡是城中居民擅自留宿江湖人等地,一律按私自结社集会论处,没收财产,流徒三年;凡是在此非常时期雇佣护院,保镖,打手等江湖人士的,下人犯法,主人连坐,大批雇佣护院保镖者,需向衙门申报财产来源。凡是住宿别处客栈酒馆的,每日巡检司查他个十回八回,让他不胜其扰,什么也做不成,要么退出苏州,要么住进一天只查一次的秦楼。这几天就让巡检司的弟兄们辛苦一下吧,我出一千两银子犒劳大家,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嘿嘿,我就不信,这回大江盟和慕容世家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解雨许诩回来的时候已是三更十分了。忙碌了一天,可解雨许诩却还是j神头十足,不大的一个天茖茶楼就把二女吸引住了。
解雨是新鲜好奇,而许诩虽然武学天分平平,却甚有商人头脑,二人做起事来兴趣盎然。
说起来也奇怪,别看许诩大字不识几个,可算起帐来又快又准,直让她师父解雨一个劲儿地感叹,想当初我学算数的时候是如何艰难,看来老天也不偏心,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既然你那么喜欢算帐,等日后你主子嫁过来,你就帮着管帐。其实,高帮主给我了一份刀谱,原本是要传给你主子和你的,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我笑道。
等许诩睡了,解雨才偎在我怀里,边嗅边说这是无暇姐姐留下的,这是萧潇姐姐留下的,她六识敏锐,唐门又是暗器毒药的祖宗,嗅觉最是灵敏,一一指来,竟是丝毫不差,只是那盈盈笑语中却隐约有一丝醋意。
“这是我的好雨儿留下的。”我撩开自己的小衣,把只穿着亵衣的解雨搂进我赤裸的怀里,让她的处子香气留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就这样相拥睡去。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苏州城果然是飞狗跳,燕圆被抄,慕容世家的一个秘密据点也被连g拔起。就连像沈舟,马力这样的苏州大老都不得不辞退大批的护院。
各客栈酒家更是苦不堪言,甚至连带着一点江湖气的镖局走镖都不敢再接了,原本陆陆续续从各地赶来的同盟会弟子和不断从苏州渗透的慕容世家门人几乎都还没进城就接到了上峰的命令,让他们各自原路返回待命,就连竹圆周围那些监视我的苍蝇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同盟会和慕容世家在苏州的人手都锐减到了不足三十人,躲在秦楼两座相临的别院里。
司马长空和朱雀集团全部撤离了苏州,临行前他特意去了天茗茶楼一趟,说同盟会已经得到李农的消息,此番巡检司大动干戈绝不是只做做样子的事情,同盟会不能与官府为敌,大部人马只好撤离,而且同盟会新人训练不足,天气有逐渐寒冷,明年春天之前恐怕没有能力来攻击镇江,除一部人马加强常州的防御之外,其余的人都撤到福建泉州进行整训。
又说王动的倾向对战局的发展方向十分重要,让我务必加紧行动,接进王动于是,这几日秦楼便多了一个叫王谡的客人。
自己变成了客人,才感觉到六娘治理秦楼的手段是多么的高超。扬州自古是烟花繁盛之地,天下闻名,个大妓院早总结出了一整套招呼客人,伺候客人的方法,比之杭州应天苏州都高出一筹,我从十七岁起就走马章台,自然体会颇深,而在秦楼就仿佛回到了扬的听月阁、碧涛台一般,每一个老鸨都八面玲珑;每一个g奴都态度谦恭;而每一个姑娘都更是含情脉脉特别是像庄青烟、冀小仙这样的绝色美女也不会因为你只是个把一年的积蓄都拿了出来换取一夕欢娱的穷小子而看不起你,来到秦楼,你就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温柔乡里。
而金满堂里营造出来的气氛也让你觉香今天你就是那个鸿运当头、被赌神看中的幸运小子,你经常地赢,赢得连你自己都忘记了其实你输的远比赢得多。而那些还能保持冷静,有心杀杀庄家的人看到马鸣和温小满的赌技也都收敛起自己的野心。
这里的一切已经远胜太湖的那个秦楼,看来六娘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才能,或许栗子镇的格局实在太小,到了苏州,她终于可以一展长才。
[干娘,这是什么地方?]我刚把一对姐妹干昏过去,扮成了老鸨模样的六娘就到了。说来也怪,我总记不得六娘的模样,明明才见的面,转头一想她,她脸上就似乎蒙上了一层轻纱,让我想不真切,我知道这很可能是妓家绝学[惑心术]的缘故,不过,六娘不说,我也没问。
而此刻六娘只是简单易一下容,就似乎与以住颇为不同。
不过,我还是立刻认出了她,易容术的最大破绽就是眼睛,像我这般六识敏锐而又相熟的人会从眼睛认出他的本来面目来,而能把眼睛也易容了,普天下似乎也只有唐门一家才能做得到。借着夜色,六娘领着我钻过了假山中,假山中那条小径本是白天姑娘们嬉戏打闹的佳处,而此刻却是人影皆无,六娘走到一座假山旁,突然停下脚步,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才俯下身去,抽出一块石头,里面竟是个铜按钮!
[动儿,你站过来,便劲按一下。]我虽然心中狐疑,可依言走了过去,使劲按上了那只铜按钮,把那按钮足足按下去了一寸,按钮突然一松,只听地下传来一声轻微和闷响,路边的一块青石板突然升起,露出一个黑黝黝尺半见方的洞口来。
[干娘,也亏你能找到这里耶!]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修建这么大的花园的主人定是大富之家,为躲避战火强盗,定然要修密室藏身,只是六娘手中并无图纸,能找到这些密室也算是异数了。顺着台阶钻过洞去,六娘手中已经多了一颗夜明珠,我便随手把洞口关好,才发现青石板上连着两gchu大的弹簧,关上洞口的时候,那两弹簧便被压缩起来,再用青石板底的四只销子将青石板固定好,而那铜按钮就是控制这四只销子的,按钮按下,销子被顶开,弹簧便把青石板弹起,端的设计j巧。
沿着一人宽的信道曲曲折折地向前走去。信道里虽然没有恼人的蜘蛛,却有着一股重重的霉味。六娘似乎猜出了我的心事,笑道:[这里也是我才发现的,动儿你是第二知道这暗道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收拾,好多地方还来不及动呢!]我噢了一声表示了解,走了约莫四十步,那信道竟有了分叉,六娘向右转去,又走了十步,前面出现了一溜台阶,六娘放轻了脚步,沿着台阶上去,洞口虽然也有遮盖,可显然已被人搬开了,上面竟是一间窄窄的暗室。
这就是夹壁暗室了,虽然和扬州沉园的不同,却也是大同小异。借着夜明珠四下打量了一番,紧靠墙头放着一张短榻,榻上摆着逍遥枕,斜上方的墙壁上钉着一组镂空杂物架,只是上面什么也没有,榻前放着一只春凳,虽然几样家具看关似乎有些年头,可毕竟是黄梨木的,一经擦拭,依旧十分光洁。地面墙壁也与那条地下信道不同,早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是,多年的训练使我有着极强的方向感,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暗室的位置似乎是在庄表烟的牡丹馆里。
[……青烟,就让我住一晚吧!]一个男人哀求道,那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略一思索,我不由吃了一惊,这男人竟是此刻大江盟在苏州的最高指挥官,齐放的亲弟弟、大江盟鹰击堂堂主齐功!六娘递过来的眼神让我明白她已经知道了齐功和庄青烟的关系,心中忽地一动,在这儿,六娘是不是曾经……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偷偷落在六娘身上。
[齐爷,您还是回秋山别院吧!贱妾当焚香沐浴,只盼明日早些到来。]庄青烟柔柔地放道,只是她的声音就似我第一次听到紫烟声音那般销魂蚀骨,饶是我心坚似铁,也微微一荡。[那……我就不走了嘛!]齐颇有些赖皮道。
[青烟虽不知齐爷身份,可秋山别院您一住就是二十多天,青烟知道您定是做大事的。
齐爷您在青烟这儿泼水似地使唤银子,却把三十几个弟兄扔在秋山,贱妾怕坏了齐爷您的大事呀!其实……贱妾、贱妾也舍不得……]听到这儿,我心里忍不住赞了一声好,欲拒还迎,这庄青烟掐捏男人的心思还真是一流哩!果然一阵[啧啧]声之后,听齐功道;[宝贝儿,你是真替我着想!实话告诉你,是大江盟的人。][啊?听说大江盟的盟主就姓齐,莫非……][齐放是我二哥,我是齐家老三。]说起齐放的名字,齐功的声音也变得尊重起来,甚至似乎因为是齐放的弟弟而感到骄傲:[不怕你知道,前些日子我虽然心爱你,却不敢近你。那时候我们大江盟正和江北慕容世家也就是住在我们隔壁天境别院的那帮人开战,战事十分紧张。]庄青烟轻[啊]了一声:[怎么会这样,三爷,你们干嘛和他们住在一起呀?][这可要问你们那位少东家啦!]齐功巧妙地倒打一耙之后,似乎不经意地问道:[这几天似乎没看到他哩!][听说少东家回家探亲去了,也快回来了。]庄青烟同样似乎漫无心机地道,却又马话题转回来:[那三爷,你们一定是打赢了吧!]我心中暗赞六娘真是调教方,就听齐功道:[青烟你却猜错了,这一场倒是我们大江盟输了,不过一切都还在我大哥的掌握之中!]听齐功语气十分坚定,似乎不像是特意为了在佳人面前夸口,我不禁微微一怔。
齐功接着道:[眼下苏州城风头正紧,运河也要上冻了,唉,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这个冬天是没法和慕容家再开战了。]这倒是和我得到的情报完全一致,听庄青烟腻声道:[所以你三爷就闲了下来……]然后就听见扑通一声,似乎是齐功把她扑在了床上。
偷眼看六娘,她面色平静如昔,似乎并不在意下面即将发生的一切。不过,隔壁的齐功看来已经没有了再战的力气,两人只是亲热了一会儿,他就在庄青烟的温言相劝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牡丹馆。
第十章
严格说来,青烟算不得我的弟子,我只教了她一点狐媚功夫罢了。不过,正因为如此,齐功才入毂了。][锘怎么听怎么像刺天魔吟。]锘少声嘟哝道,身为魔门日宗宗芽手工艺师父见识过魔门七大绝学中手工艺每轧种,他老洼家既然能把天魔销魂舞传给萧潇,自然也有可能把天魔吟传给六娘。
不过六娘也够干脆,敢把自己的功夫明目张胆地比作狐媚的,这天底下恐怕也少见。
庄家姐妹的x命是六娘救的,又有授业之恩,自然对六娘忠心。而六娘也说过,若不是青烟生x好y,也不会让她入了这一行,又叮嘱过我,最怕青烟动了真情,故而后来李思在秦楼的时候六娘有意不让青烟与他有过深的交往。
这也是六娘发现了这个暗室之后便偶尔来探察青烟的原因。
不过,显然齐功远没有让青烟动心的资本。在今后的一段日子里,就要看青烟如何来狐媚他,套出有价值的情报了。
等回到了玉角楼,六娘听我述说了一遍这些日子的经历,便把我狠狠地批了一顿,说我大胆妄动,轻蹈险地,只是莽夫所为,我也只是嬉皮笑脸地听着。
末了她还告诉我前几日同盟会首脑及江东各门派的掌门齐聚秦楼的事儿,道[同盟会虽然新败,可g基未动,虽然失了镇江,可也打消了同盟会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是此番同盟会虽然伤亡的人数与排帮与江南各门派大致相当,但大江盟与排帮的弟子都上千,两家并未上筋动骨,倒是江南其余诸门派的前景堪忧阿!][我也是觉得大江盟有借敌人之手清洗江南诸小门派的嫌疑,只是两军对垒,务求初战得胜,以利士气,加之公孙且救援之心尚算强烈,所以同盟会此败恐怕还是轻敌所至,听说同盟会要重整组织,干娘,咱们可要多主义者方面的情报了。]我和六娘彼此交着来的信息。
和六娘讨论了一番下一步如何监视同盟会和慕容世家的事情,同盟会眼下已经有了突破口,倒是慕容世家仿佛老鼠拉g,无从下嘴。
当初从慕容那里要了五十个女孩,眼下就是这批女孩里的人来服务天境别院,她们的家人都在扬州慕容家的眼皮底下,哪个敢出卖他们呢?
何况此地的头领慕容仲达不仅是个猴j巴怪的人物,对妓家甚至比我还要j通,比起那个土包子齐功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想要用女人从他身上打开缺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慕容仲达这块骨头啃不下来的话,那就换个人物,漕帮的副帮主[混龙]何庆不是也到秦楼了吗?漕帮这几年过的可是苦哈哈的日子,找不出色点的女还,他未必能抵挡住这份美色的诱惑吧!或者就让青烟辛苦些,看这两个人争风吃醋的,不也很好玩吗?]六娘白了我一眼。笑道:[真不知道你师傅是怎么教你的,惹上你真是有苦头吃了。]沉思了一会又道:[动儿,按照你的说法,干娘可以肯定武当已经完全倒向同盟会了,现在只是在选择一个最佳的介入时机罢了。你若想从中渔利,要么能说服清风真人——不过这恐怕是不可能的事,要么打乱他的行事步调,逼它在一个不恰当的时候介入这场争霸战。]她轻叹了一声,喃喃道:[清风,这株武当山的轻松并不想想象中那么高洁呀!][我就没想过他有什么高洁,看他对g难的万般庞爱,我很怀疑g难就是他的私生子!
有魏柔那贱人。真想把我陷如万劫不复之地!有朝一日,哼!]我恨恨地道。
[魏柔……]六娘仿佛呓语一般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等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时,六娘却突然转了话题:[动儿,你伴的那个王稷该和你会面了。]于是王稷和王动在一个偶然的场合里认识了,当然这两个角色眼下还不会发生什么动人的故事,大家彼此仅仅是认识而已。
王稷更多的是与老三味的老板元南子凑在一起,当然因为他还租用着鲁卫的房子,而鲁卫与南元子又是知交,加上王谡说文能文,说武能武的,为人又很四海,所以在老三味或是天茗茶楼,人们经常会看到这三人围炉小酌的场面。
而与此同时,王动府上的玉玲珑两位少nn正式拜了鲁卫做干爹,于是两家走动就频繁起来,不仅是王府的两位二少nn,就连三少nn、四少nn都隔三差五地去拜访鲁卫夫妇俩,而且一待就是小半天。
当然,若是你一刻不停地观察王谡的话,就会发现他的高矮胖瘦似乎总有些变化,而且他似乎爱好相当的广泛,就连应天附的王老实米行在苏州开了个分店,他都要去凑凑热闹。
不过,又有谁真的会关心一个不太起眼的茶楼老板呢?就这样,王动忙着年关岁尾官场上的打点,师娘和老师的贺岁礼以及替桂萼、方献夫筹措银钱年货;而王谡则守着天茗茶楼,要么与鲁卫、南元子摆龙门,要么去秦楼听戏耍钱玩女人,而同盟会则接到报告说计划进展顺利,王谡已经接近了王动的外围云云。
这一年的冬天真是出奇的冷,冷得让大多数人在开门的一刹那就失去了出门的欲望。而就像我预料的那样,随着这个寒冷冬天的到来,江湖局势似乎也进入了冬眠期。
隐湖的辛垂杨和魏柔自从两强开战以后,就双双失去了踪迹;而前来支持鲁卫的悟x与少林四罗汉见苏州城已然安定下来,都返回寺中;武当在龙潭镇偶露峥嵘之后,似乎也把锋芒收敛了回去;只有唐门举动频频,不过却是为了宝大祥扬州、应天分号的开业而忙碌。
同盟会和慕容世家也停战了。慕容世家一面忙着巩固自己在镇江的地位。清剿同盟会的残余和新混入城中的破坏分子。一面将私盐买卖渗透到镇江应天。
它所采用的方式也与在江北时颇有不同。质优价廉。着实抢了大江盟不少生意。
而同盟会则在常州布下了重兵,窥觊着镇江的动态。大家似乎都不想在这个寒冷的东天发生什么战事。
当然,在另一条战线上,两家却战得如火如蒂。庄青烟不愧是烟视媚行的妓家绝品,很快就捕获了何庆那颗驿动的心,周旋在这两个江湖豪客间的她游刃有余,而身为男主角的两人虽然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不甘心失败。甚至美其名曰:[就算是在女人身上。
我们也不能输给对方」于是更变本加厉地讨好庄青烟。
若说这个冬天还能给在江湖上打拼的人们带来几丝兴奋的,就只有腊月十二的武林茶话会和除夕新江湖名人录的推出了。说起来人们的思维惯x还真是可怕,名人录只有不足二十年的历史。而武林茶话合算上今年也不过十二届,可当人们习惯了这种江湖排名的方式。就连百晓生都欲罢不能。
那些具有强烈上进心和初出茅庐的人们开始频繁地拜访名人录上的那些名人,以期在名人录上获得一个耀眼的位置。而几乎所有的赌场都开出了盘口,接受对十大门派和名人录的排名投拄。
今年混乱的局势和名人录上空出的诸多位置让本次十大名人录充满了变量,每家赌坊开出的赔率都各不相同,不过有一点大家倒是出奇的一致。就是六扛盟的少盟主齐小天和春水剑派的弟子王动要一步登天,跻身二十大了。「,眼下可是个信息时代呀,快雪堂那群蠢猪究竟长不长脑子,竟敢把我……
……我的偶像王动进入十大的配率定了个二赔五,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许诩,你拿五两银子去快雪堂给我押王动去!」我挥舞着苏州城几家大赌坊的赔率表怒气冲冲的对许诩道。
「猪当然长的是猪脑喽!」解雨一身小富既安的财主婆打扮,抱着暖炉笑道。她一把拉住正往外走的许诩,瞋了我一眼:「你也不知怜香惜玉,外面北风刺骨的,你就忍心让小诩去呀,赶明儿阿富出去买炭的时候,顺便让他去一趟快雪堂不就成了嘛!」
我不知道究竟是我还是解雨降服了许诩,她虽然还没到死心塌地的跟随我们的地步,可常常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目前这种生活的向往。
这几天客人虽然不多,可来得客人都很文雅,就连衙门里的那些老爷来到这里都似乎规规矩矩的,留下的茶钱也多,除去在许诩眼里颇为奢侈的花销还总能有点结余。
与同盟会的联络都与她无关,她几乎快忘了自己和这对似夫妻又不似夫妻的神秘少年在这里开天茗茶楼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们主婢二人心倒是蛮齐的,等我……哈哈……」我那半截子话让许诩莫名其妙,却让解雨眼里蓦地飞起一丝羞涩。
「有客人来了!」许诩喊道。
一顶青呢小轿落在了天茗茶楼的门前,此时已过了晌午,南浩街上的行人只有零星几个,这顶轿子就显得十分突兀。
不过,见到从轿子里下来的那个熟悉身影,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菇〔接雒磐?nbsp;,执着那人的手忘情的呼了声:“宝亭”
那人正是久无音信的宝亭。她眼中闪过了一丝羞色,却不肯放开我的手,轻轻的呼了声:“相公”
解雨也跟了出来,上前拉住了宝亭的胳膊笑到:“姐姐,你总算来了,这些日子,几乎天天听他提起你来。“宝亭听出了解雨的声音,脸上的一丝紧张莜然去了,飞快地瞥了我一眼,便附在解雨的耳边小声小声笑道:“他呀他的,他是谁阿?”
解雨连耳朵顿时都红了起来,我也没想到宝亭也有顽皮的时候,拉着二女上了茶楼二楼临街的一处包房坐好,听宝亭说还没吃饭,忙吩咐下人去旁边老三味取来些番瓜园子和丝馄饨,又砌壶好茶,问候了殷家老少一番,才道:“宝亭,是不是宝大祥又遇到什么难事了?”
宝亭笑着摇摇头,道:“扬州应天那边有雨妹妹帮忙,不仅诸事顺利,而且所获大大出乎我的预料。正因如此,贱妾就吧那边杭州的事情准备的更周密些……“宝亭的话还没说完,我已是喜动颜色:“莫非杭州店已经重新开业了?“”嗯,\宝亭见我兴奋的样子,既喜且羞,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已然扯出了幸福的微笑:是本月初十重新开业的,贱妾又盯了几日,就把杭州店全交给姐夫了。想到苏州店这边还有点事情,就过来了,顺便告诉相公。\明白宝亭定是耐不住相思,才亲自跑来苏州,把这个喜讯告诉我,我心中喜欢得如同炸了一般,而解雨此时也知趣地说下面有客人要招呼便出去了,包房的们刚一掩好,我刚站起身来,宝亭已如r燕投林似的扑进了我的怀里。
“贱妾朝思暮想……”
宝亭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截断了,我炽热的唇已经堵上了她的樱桃小嘴,当我的舌头毫无阻挡地伸进了她的檀口,她竟忘情的吸吮起来。
直到亲热到宝亭罗衣半解,宝亭才告诉我,说爹爹已经应允了,年前就嫁女,这好日子就等着我定呢我一一边揉着她的酥x一边说还选什么日子,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而宝亭一边细声呻吟一边腻声说腊月是爹爹的五十五岁生日,总要给他老人家过完了生日,而年关也近了,实在不想让他老人家在过年的时候见不到最心爱的女儿,相公且忍一忍,过完了十五,十六就来取奴,好不好?我还能说不好吗?既然让了步,索x就把和宝亭的婚礼定在了明年的二月二,毕竟十五的苏州花会是我必须参加的,“二月二,龙抬头”,就让我的独角龙王在那天好好地抬抬头吧!
未曾真个也消魂。末了宝亭告诉我,眼下正接近年关,正是珠宝大卖的好时候,所以苏州的宝大祥分号这几日也要重新开业了,不过宝大祥一案尚有余波,她和殷老爷子都不想招摇,重新开业也就没有什么仪式,只是给原来的一些老客户打了个招呼而已。
她也在竹园见到了源藤壶,确有不凡之技,因为这几日店里正赶着做些新奇的饰品,就顺便把她安置在宝大祥了。
这么说你该住在苏州一段时间了,那就哪儿也别去了,住竹园吧!““除了竹园,贱妾还能住别的地方吗?”宝亭媚眼如丝地道:“只是有了相公的话,贱妾就更心安理得了,出嫁从夫,相公的话,贱妾怎敢不听?“于是屋子里再度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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