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210
十景緞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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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
韩虚清提剑冲出白府,凭着卓绝剑法,无人能拦,所有见到残影一闪的白府仆役,尽在眨眼之间命丧太乙剑下。
打从文渊一语道破其所谋,韩虚清便已决定灭尽白府中人之口,不容任何人泄漏他的真实面貌。他一出府外,藏匿在白府内外的大批部下便即动手。光天化日之下,滇岭门人施放毒气,林氏兄弟连放羽箭,无数亲信入府杀人,转瞬间把广厦府第变做人间炼狱。
与韩虚清合谋的几名高手分站树梢,守住整个白府的情势。事情被揭露太过突然,着实也令他们措手不及。虽然这场灭口屠戮发动得相当利落,毕竟是在意料之外,无从准备,只不过是韩虚清一声令下,将一切杀人手段全数使出来罢了。
所以他们才要监视全府,不容一人走脱。向扬失忆,任剑清受袭负伤,韩党最在意的只是文渊一人。自韩虚清以下的几个顶尖好手,都是一个念头:只须杀了文渊,白府中便无人能逃。府外街道上行人本疏,这时几名杀手混进人群,转眼间竟是杀了个j光。
韩虚清立于白府门前,斜眼自大门望进庭院深处,暗自皱眉,心中却有一丝悔意。这悔意当然不在于杀伤人命,而是暗想:“失策,这可出来得早了。我只顾着不露破绽,却没先杀了文渊,徒留后患。”
他明知文渊惊动府中,众人转眼即至,一心要尽早离开,以免更多人看透自己的图谋,却因为这保护身份的念头来得太过自然──便与他平时无数次的掩饰功夫一样──而使得他没能先击杀文渊。
韩虚清持剑沉吟,摇了摇头,向已来到身旁的白超然道:“事出突然,难以两全,见了文渊能活捉最好,捉不到便杀了。唯有我那华瑄姪女,万万损伤不得,必定要生擒下来。”
白超然笑道:“韩先生不必忧虑,我已经吩咐过了,谁也不许杀伤了华姑娘。”
一指白府门户,道:“除了华姑娘之外,谁想生出此门,恐怕难如登天!”
忽听“啊”地一声惨叫,一名汉子自厅堂直摔出来,在院子里翻得一翻,便不再动,却是滇岭派的门人。一个灰沉沉的身影自厅门转出,若有冷风随之而来,面孔一侧过来,冷若坚冰。
黄仲鬼来了。韩虚清脸色一变,白超然心头一惊,居高临下的诸多围府杀手尽皆讶然。
黄仲鬼缓步踏出,足履踏地,便有一阵白雾浮散。待他走到大门,身后已扬起了长长一道白龙举尾般的寒烟。
门里门外,互相对峙。黄仲鬼沉声说道:“我不是生人,可要走出此门了。”
白超然神情僵硬,勉强嘿嘿一笑,道:“只怕韩先生不准。”
韩虚清乍见黄仲鬼现身,便已飞快猜拟了七八个他可能来此的理由,但是一加推敲,却难以定论,当即不动声色,笑道:“黄先生,你们皇陵派掌门已然伏诛,你若还要负隅顽抗,殊为不智。”
黄仲鬼灰暗的眼珠直视韩虚清,道:“靖威王府的人,是你指使川中萧承月所杀?”韩虚清微微一怔,却没想到他问上这件事,便道:“黄先生此言差矣,萧大侠除恶务尽,原是我辈……我辈中人所为。”他本来要说“正道中人”,却想起白超然在旁,殊难自圆其说,索x省去。
黄仲鬼目绽寒光,道:“那么是你所谋了。你害得‘她’如此伤心……”缓缓举起右掌,太y真气满掌攀缠,霎时y风大盛。只听他冷冷地道:“我又多了一个杀你的理由。”
韩虚清猛觉不妥,蹬足疾退丈余,身前寒风如刃,“太y刀”已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直劈而下,地面遽然陷裂尺许!
白超然喝道:“黄仲鬼,皇陵派已经败灭,你还逞什么威风?”立刻疾运“炼血手”拍出。黄仲鬼武功奇高,韩党中没有人希望他这一来是意在动手,也不想平添强敌,但是黄仲鬼既然出招,就不能不战。白超然一出手,三条人影同时分扑而来,两样兵器、一记重拳联手合攻,务求片刻之间将之击杀,免除后患。
黄仲鬼神色平静如故,冷冷的眼神倏然扫过四名敌人,太y刀也随之扫过一遍。平平一刀圆弧斩过,激起三声惨嚎,一声狂呼,除了白超然之外的三人都已被齐x剖开,创口足可掏心挖肺,“炼血手”的五彩气劲消弭碎散,不复凝聚。
皇陵派大败,“守陵使”之名已如镜花水月,然而,黄仲鬼还是鬼。这个鬼仿佛已自更深层的地狱磨砺而回,冷彻绝伦的一刀,毫无破绽!
白超然的武功虽然足以保命,却已大为震骇,不敢再撄其锋,不由得退了好几步。黄仲鬼不去理他,y寒的眼光又转回韩虚清脸上。
韩虚清淡然一笑,功聚太乙剑,说道:“自来正邪不两立,今日就让我降魔卫道。”笔直一招指南剑刺出,架势稳凝如山,一招间攻守兼备,的是妙着。虽是妙着,却非杀着。黄仲鬼一眼便即看穿,韩虚清这一剑意存试探,一测出他的功力高低,接踵而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杀手。他眼光深沉,再运太y刀,却与从前的刀势大相迳庭,迥然有异,一道雪亮j光自手心冉冉吐出,循掌缘窜昇指尖,赫然迸发出约莫两尺的惨白弧扁,宛若一弯月牙,凌厉诡异,寒风四s。这是修练太y真气已达颠峰境界的证明,“太y刀芒”。
刀芒一现,不惟旁人惊骇异常,韩虚清亦是一懔:“这廝武功竟如此之高!”
剑出无回,依然直取黄仲鬼中盘。却见黄仲鬼弯臂斜掌,刀形气芒霍然斩出,竟然隔空将太乙剑来势硬生生荡开,偏离尺许!
韩虚清手臂一麻,心中大吃一惊:“果然厉害!”顺势转身卸劲,转折之际,再出一剑,这一招却是气象雄伟,无数后着宛若重重堂庑,一进比一进开阔堂皇,已经用上了“南天门”境界。
黄仲鬼凝视剑光,冷冷吐出一语:“我一定杀得了你!”太y刀如幽灵之飘昇,如星殒之崩落,手掌一抬一劈,刀芒又破一重剑气。一刀既出,又是一刀,黄仲鬼单凭一只右掌凝聚之刀芒,一刀、一刀、又一刀,“南天门”有多少重劲,便给他破了多少重去,竟是不能稍加摧挠刀势,刀锋直逼太乙剑──陡见剑光一弹,太乙剑又被震偏,“南天门”赫然被破,黄仲鬼目中光芒大盛,太y刀芒已横过韩虚清咽喉。韩虚清大叫一声,猛然向一旁翻倒过去,“砰”地摔在大街上。
黄仲鬼正要上前补上一刀,突然止步,凝目盯着韩虚清,反而后退一步,冷冷地道:“这是‘黄袍加身’。你练成了……‘皇玺掌’?”
韩虚清虽然摔得狼狈,但是这时缓缓起身,一抬头,嘴角竟存笑意,目光十分深沉。他右手依然持剑,左手轻轻一脖子,并无半分血痕,反而似有光华浮动,气象威严,正是运起了皇玺掌护身秘诀“黄袍加身”的形象。
黄仲鬼沉声道:“除了皇陵派掌门,世上竟还有懂得皇玺掌的人?”
韩虚清微微一笑,缓缓地道:“自然是有。比如说……皇帝。”
文渊掌按向扬左右“太阳x”,内力有若无数游丝,渗入他头脑血脉之中,遇阻即绕,已然穿越头骨之内,四散探索。两人对坐在地只不过片刻,却都全身汗水淋漓,如在大雨之中,神色凝重。
如文渊先前所说,他正帮向扬“回复记忆”。他掌握了“一笔勾消”的奥妙,心知这是让向扬重拾记忆的唯一希望,只要向扬唤回“天雷无妄”的神功境界,这等连龙驭清都无可匹敌的威力,韩虚清无论如何不能小觑,已方的胜算全看这一着。
只是这脑中抢救记忆之举才开始,两人宛若神游太虚,不觉外物,敌人便已大举攻入。
韩虚清的同党杀入白府,华瑄急使“八方风索”替两个师兄护法,又得保护紫缘、任剑清安危,登时忙得娇喘吁吁,几乎不敌。韩凤已经穿好了衣裳,披上金翅刀,面无表情,大开杀戒。赶来助阵的柳涵碧、柳蕴青还不知道师姐发生了什么事,一边应敌,一边叫道:“呼延师姐,你……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啊,呀呀呀!你砍掉那个人的头了啦!”
韩凤给韩熙制住之前,并未负伤,这时咬牙连出狠招,招招都是杀手,转瞬间把六、七个滇岭派的好手毙于金翅刀下,脸色满是痛恨悲愤之意,柳家姊妹面面相觑,不敢多问,只是忙着保护秦盼影,四下乱斗。
穆言鼎年老气衰,虽然功力深厚,伤势总是复原较慢,这时只回复五、六成功力,虽然足堪自保,但是对方忌惮他是皇陵派守陵使,来围攻的好手格外的多,却也斗得颇为艰难。他一招“五音弹指”无声弹出,击得一名黑衣汉子吐血而退,口中喝道:“文公子、向公子尚未大功告成么?”
华瑄急道:“这……这……应该快了罢?我、我哪会知道!”啪的一鞭,打倒了一个刚伸出毒掌的滇岭门人,只听一旁哇哇虎吼,苗琼音护着赵婉雁也来到这处厢房,小白虎随之断后,居然有模有样。
原本这里是囚禁韩熙之处,此时众人反而被围困在此,难以脱身。华瑄打得急了,叫道:“那个黄仲鬼干嘛那么快就追出去!现在……现在可好了!”此言果然不错,若是黄仲鬼在此,这许多敌人只怕皆如纸糊草紮,不堪一击。只是黄仲鬼是敌是友,华瑄实在不甚了了,只是刚才听向扬说黄仲鬼来看赵婉雁,并无敌意,而又急追韩虚清而去,总觉得这个冷冰冰的异人似乎该伸出援手,一清群敌才对。
赵婉雁听得华瑄呼喊,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但愿黄先生报了仇,千万……千万不要死……死……”手中紧紧拿住一物,却是一本灰黑封皮的破书。
【二百零七】
白府内外激战,向扬、文渊身处其中,却都置身事外,对身外一切置若罔闻。两人j神之所关注,只在找回失落的记忆。
在文渊的引领之下,向扬的脑中涌出无数回忆,犹如天光云影,变幻无定,自童年至今,各种大大小小的经历接踵浮现。一切的情境,全都重现得巨细靡遗,甚至连飘过眼前的几缕发丝都历历在目。
许多被向扬埋藏在记忆深处、无关痛痒的小事,也一并倾了出来。在无穷无尽的回顾中,突然出现一团朦胧扭曲的异象,无从辨认……
一瞬间,向扬陡然重获意识,心中似有个声音狂呼:“就是这个!这正是我所遗忘的一切!”他急欲将之取回,但它却迅速在记忆的洪流中飘离而去。文渊送入向扬脑中的内力,就在此时发挥奇效,似在这虚无之境伸出了无形的双手,要将那记忆拾取回来……终于到了最后关头。
向扬,缓缓睁开眼睛……“轰”的一声,太y刀芒、指南剑气再次交锋,两股惊人威力震荡之下,一旁的白超然亦不禁退开数步,以免遭余劲波及。一运起“黄袍加身”,韩虚清再度露出x有成竹的笑容,连接黄仲鬼三刀,势均力敌,不复落于下风。
黄仲鬼收势沉思,不再妄攻。“皇玺掌”乃皇陵派镇派绝学,向来只有掌门能够获传,韩虚清如何得练,委实难以理解。倘若韩虚清习得了整套皇玺掌,那么他的功力绝不逊于龙驭清,更可能超乎其上……
灿黄真气突然一晃,韩虚清身形倏起,一招“指南剑”出手,剑光迸s,奇快奇猛。黄仲鬼眼中寒光一闪,掌上刀芒一落,正要迎上剑锋,忽听一声厉喝:“不能接!”
白光一闪,黄仲鬼同时看出危险,手腕一翻,没有硬接太乙剑,侧身退开一步。但见太乙剑上光芒大亮,凝聚着的真力激荡剑脊,嘤嗡响动,这一击恐怕已非太y刀芒所能凭空拦截。黄仲鬼要是与之硬撼,只怕要当场赔上一条手臂。
韩虚清微微一笑,望向声音出处,只见穆言鼎自白府之中走出,白髯飘飘,目光严厉。他与黄仲鬼目光一交,说道:“黄尊使,你不在的这段时日,本派变故迭生。你若感念掌门恩情,须得保全有用之身,不可为此小人而平添伤残。”
黄仲鬼冷冷地道:“不劳费心,我早已不算活人。”眼望韩虚清,道:“这里也只有我能制他。”
韩虚清面怀笑意,似是不以为意,心中却颇存疑:“白府里应当已凶险无比,这穆言鼎何以迳自出府,竟不助他们?一群伤残,如何能敌我手下j锐?”
一声威猛之极的长啸陡然自府中深处传出,直欲冲霄,赫然回答了韩虚清。
白超然脸色一变,道:“白府里还有这等高手?这,这人却是……”
院子里突然骚动起来,无数韩党杀手发喊,却又在转眼之间,悉数灭绝。只见向扬大步迈出,气流滚动浑身衣衫,脸上虽无怒容,目光却像是灼人烈焰,直逼韩虚清。
“我全想起来了。”向扬缓缓开口,沉声道:“若不是我失忆,那一晚你们早该原形毕露。现在一想,当夜陆道长必是受你所害,才会死在萧承月刀下……”言语至此,想到了赵婉雁伤痛欲绝的神情,向扬怒意更炽,一字一句狠狠吐出:“韩虚清,我饶不了你!”
刹那之间,向扬提起右掌,神态稳敛沉着,绝无狂怒暴躁之象,但却深不可测,气势广无边际,有如万里云空。j纯无比的玄功内力畅流全身,宛若新生──这正是“天雷无妄”。
韩虚清不禁为之耸然,手心竟捏了一把冷汗。他见到裴含英的“一笔勾消”对文渊无效时,便已想到向扬重获记忆的可能,不过反正自己的企图已被文渊揭破,向扬是否恢复记忆已无关紧要。但是,他却十分忌惮那大败龙驭清的“天雷无妄”。当夜他以“南天门”接了向扬一招,还是佔了向扬不知他有此修为之利。如今的向扬,却必定将他视为比龙驭清更甚的强敌,一出手,必然全力以赴,“天雷无妄”将发挥多大的威力,着实难以估量。
向扬踏步上前,赫然出掌。韩虚清左掌拍出,“皇玺掌”劲力出手的同时,右手太乙剑隐蕴功力,双掌相交的同时,一剑急掠向扬颈侧。
向扬大喝一声,左臂疾振,瞬间轰出“雷车奔轨”猛招。这一招本需凝劲良久,方能发挥巨大威力,但在“天雷无妄”境界催动之下,却是应手而发,而威力绝无稍逊,犹有过之。雷掌猛劲隔空重击太乙剑,韩虚清骤觉掌心剧烈撼动,急催神功握稳剑柄,转腕卸去向扬后劲,抽掌退开,心中暗惊:“天雷无妄果真厉害,这小子也将‘天字诀’修得十分透彻!”
韩虚清所学的“寰宇神通”天字诀,乃是从太乙剑中自行参悟而来,虽以此得窥指南剑的“南天门”境界,j微之处,更胜龙驭清所学之心法,但说到应用变化,却也只在指南剑一项,用于指掌招数之上,竟是难有大成。
向扬修练的是师传正宗的心法,又参透了“天雷无妄”,天字诀境界远胜龙驭清。
韩虚清知道自己的“南天门”未臻完美,这才辅以“皇玺掌”出招,初次交手,不分高下。向扬却甚是诧异,心道:“韩虚清居然也会使‘皇玺掌’,这却是何道理?”一招“雷鼓动山川”击出,掌影铺天盖地而至,韩虚清剑掌并施,一一破去。
就在此时,文渊、华瑄等亦走到门口,静观此战。文渊为了挽救向扬记忆,大耗心神,此刻犹如虚脱,光是走几步路便有力不从心之感,华瑄、紫缘在旁搀扶,才不致腿软跌倒。他听见两人激斗的风声,只觉力不从心,难以辨明局势孰优孰劣,当下低声朝华瑄问道:“你看师兄……他现在如何?”
华瑄用力点头,道:“好,好得很,一点也没弱了!”文渊有气无力地一笑,轻声道:“还好!”
白超然见文渊等人出来,知道府中的杀手必然已被重展功力的向扬牛刀小试,尽遭歼灭。府外同党中高手虽然不少,但实力顶多与自己相去不远,同样不是向扬对手,却已足以对付韩凤、华瑄等人。此刻向扬与韩虚清交手,白超然心觉机不可失,悄悄打了个暗号,伴随几个人影一齐冲上前去,毒掌挟腥风扑出,极其凌厉。
林秀棠、林秀棣兄弟跃上院中树木高枝,各挽硬弓,抽箭连s。韩凤舞开金翅刀,拦住了一边箭丛,另一边也给华瑄挥鞭挡住,穆言鼎出指弹向白超然,指劲如剑,正敌住白超然的毒掌。
赵婉雁心系向扬安危,也已来到门口,眼见混战一片,惟独黄仲鬼冷观韩、向交手,无人敢招惹于他,微一踌躇,轻声叫道:“黄……”稍微提了提声音,道:“黄先生,你没事罢?”
黄仲鬼斜眼回瞥,突然身形晃动,只一闪便到了赵婉雁身前。赵婉雁吓了一跳,张口欲呼,忽听旁边“刹”地一响,一枝羽箭给黄仲鬼抓在手中,反手一掷,树上林秀棠一声惊叫,手中弓弩已被来箭掷毁,折了个对半,自己幸得及时一个翻身,没给洞穿x膛,却已惊出一身冷汗。
赵婉雁看的心惊胆战,口中嚥了一嚥,悄望黄仲鬼,低声道:“多谢。这、这书……”将那本灰皮破书递了出去,道:“我想,我还是别收的好。这是你练武的凭藉……”
黄仲鬼道:“我练完了。你用不着,向扬也不会练它。你不喜欢这自损x命的‘太y真气’,自可以将它毁了,好让我死后再无新鬼。”赵婉雁面有不忍之色,轻声道:“你……你不练的话,就不会死……”
文渊在一旁听着,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心中大奇:“难道黄仲鬼这一来,竟是为了要把武功秘笈交给赵姑娘?”他之前听向扬说过黄仲鬼救了赵婉雁,又对她自述修练“太y刀”的经过,此时又以毕生所学相赠,听其言语,竟似自知来日无多,交代后事一般,不觉开口问道:“黄先生,你这是为什么?”
黄仲鬼转头一望,冷然不语。
他自从在巾帼庄一败,伤癒之后,便潜心练功,将自身武功中种种不足之处一一弥补,终于在日前将“太y刀”修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练就刀芒之境。
太y象月亮之意,月亮光华最盛之际,在于满月,但此后便将逐渐消减清辉,太y真气亦是如此。黄仲鬼修练此功,大伤其身,功力大成之后,虽身负绝世神功,但是亦可预见死期。他自知离死不远,于是前来将“太y密籙”交给赵婉雁,以为遗物。赵婉雁若留下它,日后向扬武学见识渐高,或能另辟蹊径,将密录中的武功创出不伤人和的路子来。若是赵婉雁不留,将之毁去,亦自无妨。
说到底,他只想在手刃仇人、静待身死之前,找个再见赵婉雁一面的理由。
这个在他当“鬼”之后,唯一触动过他心灵的姑娘,对黄仲鬼而言,只想断绝她走上他这人中之鬼覆辙的一切可能──其他人都无所谓,唯有赵婉雁不能像他一样,变成一个鬼。尤其在靖威王府上下惨死、向扬遽失记忆的这关头。
现在赵婉雁似乎已好得多,黄仲鬼看在眼里,向来不起波澜的心似乎更安稳了些。他一看向扬,重拾“天雷无妄”之后,功力之强,比起上回败在他手下的时候,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黄仲鬼一瞥赵婉雁,淡淡地道:“我该走了。”
他举步走过穆言鼎身旁,太y刀芒挥出,一招便将白超然的左手臂劈断,刀芒之锋锐竟无异于钢刀。白超然骇然惨呼,暗着血流如注的断臂,痛得几乎当场昏晕,穆言鼎弹指连环,登时将他x腹重创,委顿倒地。
黄仲鬼脚下不停,继续朝韩虚清走去,挥掌劈出。韩虚清大吃一惊,挺剑相抗,喝道:“好,你们倚多为胜!”向扬厉声道:“用不着人帮,我一人便足以对付你!”掌心“夔龙劲”吐出,九重内劲层层叠叠,猛地将太乙剑震飞脱手。
黄仲鬼一攻即退,不再上前。却听远方一人喝采:“打得好!”
韩虚清脸色大变,双掌齐推,皇玺掌劲力暂阻向扬猛攻,眼角余光一扫,却见小慕容远远飞奔而来,慕容修、萧承月和巾帼庄四名庄主均随后而来。文渊听出她的声音,叫道:“小茵,你回来了?”小慕容笑道:“回来啦,人也救到了,事情也说清楚了!”一看韩虚清,颇为幸灾乐祸地笑道:“韩前辈,您也该倒楣了!”
韩虚清脸色更是难看,眼见凌云霞随众人回来,萧承月怒目望向自己,慕容修冷笑一声,手中抛出一物,在地上滚了一滚,一停下来,赫然是吴公公的人头。
只听他狂笑道:“韩虚清,你让这等货色来算计咱们?算了罢!好歹来几个手底硬点儿的,杀起来还痛快些!”
那日小慕容追上巾帼庄众人,说明原委,把韩虚清的图谋一一告知,其中萧承月本来不信,后来寻得吴公公所率领的皇陵派门人,慕容修捉来一一盘问,吴公公吐露实情,萧承月方知自己上了韩虚清的大当,愧怒之余,随众火速赶回京城,一见白超然倒地,韩虚清与向扬交战方炽,登时忍不住怒喝:“韩虚清,你当真……呸,我竟然被你骗得杀……杀……”一见赵婉雁站在远处,更是难以成言。
到了这个地步,韩虚清心中已是焦虑异常,好不容易觅全十景缎,只待破解其中奥妙,多年苦心便可大功告成,岂知转眼之间变故横生,环望四周,自己竟将近孤立无援。此时向扬固然缠斗不休,黄仲鬼、慕容修分佔前后,萧承月已不可能再相助于己,莫非自己真要功败垂成,一切图想化作镜花水月?
已到成败关头,韩虚清再也无法从容伪装自己,霎时目露凶光,厉声大喝:“谁也阻我不得!”拍出一记皇玺掌中的猛招,将向扬稍阻一阻,欲窜身冲出重围。黄仲鬼横出一刀,韩虚清随手招架,只化解三成威力,刀芒余势已扫过他的左肩,登时皮开r绽,鲜血迸散。
韩虚清忍痛吃了一招,但也争取到一丝逃出生天的余暇,飞奔而去。向扬拔足欲追,却听身后风声大响,林家兄弟袖箭自半空打来,分封他前后各路。向扬雷掌吐劲,随手尽摧来箭,但只这稍许耽搁,韩虚清已凭绝顶轻功遁逃入巷弄之间,不见踪影。
【二百零八】
既已重得“天雷无妄”功力,向扬又岂容韩虚清如此遁走?陡然一声怒喝,正要循韩虚清去路猛追,忽闻一人大叫:“向公子,往南边!韩虚清那廝绕过去了!”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石娘子早已高立白府屋宇簷角,遥指南方,引出韩虚清去路。向扬叫道:“多谢!”身法迅如雷霆,疾奔而去。萧承月以韩虚清蓄意相欺,愧恨难当,也跟着追了过去。第三个追过去的,却是一片灿烂金光,眨眼间越过向、萧两人,金芒犹如一道水蛇般倏然窜去,那是韩凤。
文渊听出那风声如鸟振翼,知道除了韩凤之外,再无其他人的云霄轻功有此造诣,心中一惊:“韩姑娘身遭不幸,必是要找韩虚清拼命,但她若抢先落单,怎是韩虚清的对手?”开口欲喊,却已不及。
这时四方骚动隐隐,白府这一场恶战早已惊动官面,韩虚清设在四周的同党均已逃散,无人阻挡官兵来探。林秀棠、林秀棣兄弟助得韩虚清逃离,此时也跟着要打退堂鼓,急急踏簷欲走。石娘子喝道:“呔,两位留步!”
刷刷数声,一阵飞石分两路打出。林家兄弟头也不回,反手连发袖箭,但见矢锋石稜满天互碰,一一落下。
杨小鹃纵身跃上墙头,叫道:“大姐,我帮你!”手扣弹丸,一手连珠弹猛打林秀棣,真如骤雨急雹,乱弹丛发。林秀棣猛然折身回头,双臂齐振,一轮袖箭星散而出,一颗弹子也没漏掉,通通打了下来。
一时之间,半空中箭矢、弹丸、飞石络绎不绝,斗得十分紧凑。双方均是手法奇快,空中仿佛飞蝗肆虐,无数暗器成群坠落。突然之间,空中石弹潮涌,原来久战之下,林家兄弟身上的箭已全部使光。兄弟两人不约而同,转身急闪,背后的连串狙击悉数落空,却见眼前一亮,赫然是慕容修挥剑拦路。两人被石娘子、杨小鹃纠缠片刻,已然失却脱身时机。
林秀棠叫道:“弟弟,今日拚命了罢!”林秀棣应道:“正是!”
兄弟联手出招,四掌齐击慕容修。
慕容修武功超卓,连日来一心疗伤,皇城一战的伤势已无大碍,此刻功力煞是强悍,吴公公便是在他剑下一命呜呼,岂惧两人?当即冷笑三声,说道:“好,本大爷就多杀一双!”大纵横剑法“卅字剑”出手,一道剑光猛将两人分开,紧跟着直劈横削,光焰阑干,坼裂风云的凌厉剑风逼得两人险象环生,转眼间纷纷挂彩。小慕容急忙奔前叫道:“大哥,下手慢点!这两个人不能杀,要捉活的!”
慕容修侧目一瞪,道:“不能杀?”剑法略一迟缓,林家兄弟勉强喘得一口气,却已给跟着赶来的华瑄、石娘子分别制住。小慕容摇着手指笑道:“当然不能杀。要是向公子他们没逮到韩虚清,还得请教他们,该上那儿找他去啊!”
慕容修瞪着眼睛,“锵”一声收了剑,说道:“也罢!”
经此一战,文渊等人已与韩虚清决裂,为了避免与官府纠缠解释,众人随即离开京城。好在白嵩在京城人面甚广,不难善后。黄仲鬼早已飘然离去,云霄派诸女要寻韩凤,穆言鼎欲留京城,也不同行。于是文渊与紫缘、小慕容、华瑄护着赵婉雁及负伤的任剑清,慕容修守着林家兄弟,同巾帼庄众女离开京城,先至巾帼庄休养生息。文渊又请白嵩帮忙,若是向扬回来,便转告他到巾帼庄会合,白嵩自然答应。
到了巾帼庄里,众人问起凌云霞被掳的经过,凌云霞只是红着脸不答腔,显然引以为耻。最后还是石娘子一一道来:“这次我们可弄清楚了,那天袭击我们的皇陵派门人,皆是东厂吴公公所指挥,他也与韩虚清勾搭了。”
文渊皱眉道:“他的党羽也真不少。”
石娘子道:“韩虚清为了这十景缎,下的功夫着实不少,皇陵派、东厂、靖威王府、甚至瓦剌都有他的人在。云南那儿的正邪两道更不用说,天府神刀、滇岭派都为他所用,势力不可谓不小。好在如今他的助力多已瓦解,现在就等向兄回来,再做打算。”
然而一连数日,向扬皆无音讯。到得第十天上,巾帼庄山门前突然送来一个黑布包裹,沉甸甸地不知何物。守门的护卫呈与石娘子,石娘子心觉有异,取来一剑挑开布结,包裹解开,赫然是一颗齐颈而断,双目凸睁的人头。
一旁的女卫失声惊叫,不胜骇异,石娘子镇定如恆,笑道:“别怕,谁没看过人头吗?”细辨面目,见那乱发披盖之下,竟是“天府神刀”萧承月的首级。
石娘子脸色一沉,叹道:“萧大侠一生侠义,全给韩虚清害了。”
转身吩咐道:“请文公子、慕容姑娘他们过来。”
不一会儿,众人齐至大厅,见到萧承月的人头,无不吃惊。赵婉雁神情茫然,似是百感交集,深深叹息,道:“这……这不是向大哥做的罢?”石娘子道:“想必不是。若是向兄下手,决不会送人头过来,自己又不现身。”
小慕容抿着嘴唇,轻声道:“他去追韩虚清,结果被他们杀了。他的武功实在厉害,要杀他,恐怕非得韩虚清动手不可。看来向公子没逮着他,他却反过来杀人!”慕容修冷笑几声,道:“好得很,这老贼真有胆子,还派人送来这一颗头,想吓唬谁?”
杨小鹃惊道:“哎呀!向公子他、他该不会也遇上什么……”一想到赵婉雁在旁,赶忙住口。文渊说道:“裴含英、白超然都已给毁了,韩虚清的同党里,应该再没此等高手了。以师兄的武功,若只应付韩虚清一人,应当不会出岔子。”
小慕容道:“话是这么说,可是韩虚清老奸巨猾,只要给他一点余暇休养,就不好对付了。我看……我们还是去找他,不能单等向公子回来了。”
华瑄道:“可是,怎么找呢?”小慕容笑道:“当然要着落在那对孪生兄弟身上了。”
华瑄皱眉道:“要拷问他们吗?这……这有点……”神色显得不大忍心。石娘子鉴貌辨色,笑道:“慕容姑娘想必有高招能套出他们的话,这就要烦劳你了。”
小慕容眨眨眼睛,笑道:“我可没有把握,如果不成,再让大哥试试。”
文渊心想:“若是慕容兄下手,手段定是威胁恐吓,无所不至。”暗拉小慕容衣袖,道:“你打算如何套话?”小慕容笑道:“随机应变。嗯,我先去准备准备。”
林家兄弟被擒至巾帼庄后,便被囚禁在一间石室,各遭镣铐连墙锁住手脚,枯坐在地,不得脱身。这兄弟两人幼时得遇明师,习得施放袖箭与甩手箭的绝技,又在塞外练了一身盘马弯弓的身手,而被韩虚清派在瓦剌军中的手下看中,回报韩虚清之后极力罗,入了韩党,一齐混入瓦剌军队,不久便因箭术高超,双双被也先提拔为护卫。
两人感于韩虚清知遇之恩,为他出了死力,如今命悬人手,倒也傲然无惧。
小慕容一进石室,便见两人目光同时s来,随即转开。她笑吟吟地走上前去,道:“两位将军,怎么都不理人?”
兄弟二人一齐望来,说道:“什么将军?”小慕容道:“你们都是也先的手下大将,不就是将军么?”林秀棠道:“我们是护卫,不是将军。”
林秀棣道:“我们当这个护卫,也只是奉命而为,又不是我们想当。”小慕容笑道:“好,就不叫将军。”眼眸滴溜溜地把两人一望,道:“你们……可想离开这儿?”
林秀棠叫道:“当然想!但是你们居心不良,岂肯放人?”林秀棣道:“那天就是你在嚷着活捉咱兄弟两人,还不是想逼问韩先生的事?”林秀棠道:“论武功,我们兄弟是栽了,可是还知道大节所在,绝不会出卖韩先生。”林秀棣道:“你有什么威胁利诱的手段,尽避使出来!大小慕容y险狠毒,无恶不作,我们久仰大名,甘愿领教。”说得气势汹汹,面不改色。
小慕容笑道:“哎呀,我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就把人家说得这么坏。你们两张嘴巴,倒像是一个人说话,我也不跟你们辩。”说着走到林秀棠面前,弯下腰来,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却不言语。
林秀棠回望过去,喉头忍不住“咕噜”一声吞了口水。小慕容刚进来时,两人倒还不觉得如何,这一弯腰,林秀棠却觉得她的衣衫似乎宽松了些,衣襟悄悄敞开,一眼望进去,足可瞧见桃红色的绣花抹x,若即若离地掩着圆嫩的双r。
霎时之间,林秀棠只觉裤裆一紧,立生反应。小慕容忽然朝他一笑,娇声道:“你在想什么?”林秀棠脸色骤红,满脸怒容地撇过头去。小慕容一瞥林秀棣,同样也是马上转头,脸色却还算泰然,从他那儿看不进小慕容的衣襟。
小慕容笑着转了个身,在两兄弟之间蹲下身子,朝林秀棠笑道:“喂,你这儿怎么啦?”说着手指往他股间一指,林秀棠慌忙把身子一缩,怕她触及要地,口中大骂:“你、你走远点!”不经意间,瞧见小慕容的襟口似又敞开了些,不觉目光闪烁,闪闪躲躲地偷看。
小慕容假做不知,心中却暗暗好笑:“果然如此。这样都会不好意思,我看他们比华家妹子还嫩呢!”
来此之前,小慕容刻意回房换了衣服,故意诱惑两人,观其反应。她想起两兄弟袭击于谦府第时,看见柳蕴青x口衣衫破损,两眼便直勾勾地发呆,却不似起了y意,神情反倒显得生涩。她料想两人年纪轻轻,却对这男欢女爱之事半呆不j,自然从这方面下手戏弄,心想:“上回那康老祖害得我好惨,这回算你们倒楣,我也得来上这么一下子。”恶谑之念一起,小慕容登时兴高采烈,能否问出韩党潜藏之地还在其次,却非要把林家兄弟大加耍弄一番不可。
她看了看林秀棠明显耸起的裤裆,心中微感害羞,暗想:“文渊,我只是耍耍他们,可不是要给你戴绿帽哦。谁叫……谁叫你为了帮师兄,累成那样,也不来找人家……”想着想着,已经伸手把林秀棠的腰带解开。林秀棠惊叫道:“喂,你……你想怎样?”林秀棣给小慕容背影挡住,看不清楚她在做什么,总之不是好事,也跟着大叫:“住手!懊死,你要是敢害我哥哥,我跟你一辈子没完!”
小慕容回头笑道:“别急,别急,你也一样。”转身也给林秀棣解了腰带。
林秀棣吃惊之下,开口要骂,但也随即见到小慕容酥x半露,登时同他哥哥一样不知所措,下身突耸。片刻之间,兄弟两人都给小慕容脱了裤子,两条一模一样的宝贝高挺而起,一齐对着小慕容。
小慕容一看之下,也不禁面浮红晕,暗道:“果然是双胞胎,还真是全身上下,无处不像。”
她一望左右,见两个少年神色惊疑,当即抿嘴笑道:“怎么啦?怕给我看么?大不了我也给你们看看。”
说着伸手抚x,似欲拉开衣襟,却又停手不动。只见林家兄弟双目圆睁,屏息凝神,下体耸至颠峰,已有几丝晶亮的y体涌出。小慕容反而把衣衫拉好,笑道:“偏不给你们看。”
兄弟两人同时面现失望之色,两具宝贝颓然失势,颇有将倒未倒之态。
小慕容却突然俯身,右手握住林秀棠的rb,柔声说道:“不行,不行,怎么可以倒下去呢?”玉指轻拨,将那包裹g头的薄皮往后一退,轻轻朝它呵了口气。
小慕容这一挑逗,林秀棠登时浑身血行加速,下体骤然硬挺,口中失声叫了出来。小慕容把那宝贝套弄了几下,手指全在它敏感之处使劲,没两三下,便把林秀棠弄得咬牙切齿,连声叫唤:“啊、啊,你……你这个……”
说到这把玩宝贝的功夫,小慕容早就深有心得,这时弄得慢条斯理,单手套弄,却已将林秀棠逼得把持不住,两腿骤然冒汗,即将泄j。林秀棣见哥哥神情恍惚,吃惊不小,不住怒喝:“休得害我哥哥!”小慕容转头笑道:“那好,连你一起来。”左手伸出,把林秀棣的rj也握住了,片刻之间,林秀棣也被摆布得下身酸麻,只得咬紧牙关硬忍。小慕容双手各握一b,分别套弄,脸上却也不免流露羞态,心想:“哼,便宜你们啦,要不是本姑娘正好想要……”悄悄分望两边,却见两人都正气喘吁吁,紧盯着自己的身子看。
林家兄弟感情极笃,又兼有点傻气,兄弟两人事事共享,便是娶妻也相约同时,但要兄弟两人同时找到爱侣,却煞非易事,以致两人迄今皆是童子之身。他们两人血气方刚,在小慕容纤纤玉手玩弄之下,又瞧着她容貌俏丽,体态诱人,便有天大的定力也忍耐不了。
突然之间,两人齐声喊叫,小慕容忽觉手里一紧,心中怦地一跳:“他们……要出来了!”她抓紧这男人快感最强烈的时机,手指迅速套动,顿时让林家兄弟犹如升天,飘上云端。只听两人大叫不绝,两股浓浓的r白阳j猛喷而出,噗滋、噗滋,一大半都s在小慕容的绸裙上头,缓缓流动。
小慕容但觉心跳如狂,害羞与兴奋交织,且又带着点心虚,暗想:“这该没对不起他罢?”看着两兄弟恍惚失神的模样,小慕容不觉颇为得意,笑道:“怎么样,舒不舒服啊?”松开了手,两条阳具缓缓下垂,先端仍涌着残留的j滴。
林家兄弟低头喘息,一时之间仿佛虚脱。
小慕容眼珠一转,忽然拎起裙子,惊叫道:“看你们弄得!啊,我的裙子……这可见不得人了!”瞧着上头的白稠汁y,状甚气恼。林家兄弟听得她大发娇嗔,一齐抬头,却见到裙摆下一双白嫩的小腿,不由得睁大了眼,不知不觉中压低了身子,却抬高了头。还没多看到一些春光,小慕容却已将裙子放下,笑道:“还想偷看?”林秀棠嗫嚅道:“我可没有。”林秀棣同样神态狼狈,说道:“我也没有。”
小慕容笑道:“嗯,又不是不能给你们看……”此言一出,兄弟两人的目光马上亮了起来。
小慕容眨了眨眼,娇声道:“可是呢,我有些事想知道……你们绝对不肯说,那我也不想给你们看。”
林秀棠昂然道:“是么?那也无妨。你……你是很美,可是天底下的美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林秀棣道:“不错,要看美人,日后有的是机会,可是我们兄弟绝非不顾信义之辈。”
小慕容抿唇笑道:“咦,我又没说要问什么事。你们不想看,那最好啦,本来么,比我美的人多的是。只是你们能否离开此地,尚且难说;我走之后,还有没有其他人会过来,只怕你们也做不得主。看来你们只好多练童子功,以补缺憾,否则到死也没碰过一个女人,岂不悲哉?”这话一说出来,林氏兄弟面面相觑,均有不安。小慕容笑道:“你们可仔细想想,我得去换件衣裳。”将要出门,又回头笑道:“这回你们可不许弄脏人家。”
林家兄弟一听,似乎还有香艳待遇,下身j神甫振,小慕容却已出门去了。
一离石室,小慕容便飞也似地奔回房间,赶紧脱下弄脏的裙子,暗暗一吐舌头,心道:“还好,没人发现。”一看裙子上的汙迹,只觉呼吸微微加促,伸手一自己下体,居然颇为湿润。小慕容心中一羞,赶紧拿了新裙换上,暗道:“只是捉弄他们来发泄一下,居然真的湿了……如果,当真要给他们看……那不行!”
她一边走回石室,一边寻思接下来如何引诱林家兄弟,让自己不会吃亏,又能逼他们道尽所知。方才一番戏弄,小慕容已知道“色诱”的手段绝对有效,只是自己不能跟他们来真的,除了一双巧手,总该有其他让林家兄弟如登极乐的法子。小慕容走着走着,手指轻点樱唇,暗道:“用嘴么?嗯,这似乎还可以……”
脑中略一拟思,想像起自己手引两具阳物,宛转舔舐、而又难以一齐纳入口中的y靡情景……想得几幕,小慕容已然双颊火热,急忙奋力摇头,叹道:“这不行,这还是太过火了!”
走近石室门外,小慕容微微沉思,心道:“好在他们都没碰过女人,只要给他们看一点点,应该就够刺激了。只是,这戏要怎么样演呢……”她正在用心思量,忽然听得门后一声轻喘,却是女子喉音。小慕容闻声一怔:“这,这怎么?这不是他们的声音。可别是有巾帼庄的姑娘闯进去了罢?”她想起了临走之际,还没给两兄弟穿上裤子,如果巾帼庄诸女撞见,不免大为尴尬。
她悄悄推开一点门缝,窥看室中动静,眼前情景,却大出她意料之外。
林家兄弟的身上,居然各自多了一名娇小的少女,衣衫不整地抱着他们。小慕容大为愕然,心道:“这两个姑娘是谁?这……这背影好眼熟。”再一看,这两名少女装扮皆是一身青绿,体态亦极为相似。小慕容登时恍然:“啊,是云霄派那两位柳姑娘!”
果不其然,抱着林秀棠的少女稍一转头时,映入小慕容眼中的面貌,正是“镜里翡翠”之一的柳涵碧。另外一个少女,自然便是柳蕴青了,姊妹两人满脸通红,神情却十分兴奋。只听柳涵碧喘道:“蕴青……蕴青,我下面……下面湿掉了……”
柳蕴青往林秀棣身上不住磨蹭,同样地娇喘道:“我……我也湿了……怎么办?湿得好厉害……可是……我没带其他衣服来……”
柳涵碧道:“我……我也没有啊!”柳蕴青喘息不已,声如呜咽地道:“那、那、那……那到底怎么办嘛?”
小慕容撞见两女偷闯巾帼庄,还跑来“袭击”林家兄弟,正觉惊讶,同时不动声色地暗中偷看,突然听两女为此小事大伤脑筋,顿时一阵无力,心道:“这两位姑娘的脑筋究为何物?”心念一转,突然一想:“她们怎么没跟云霄派的人走,反而跑到这里来?不过……这不打紧,慢慢再问。反正她们都……都这副模样了,我稍稍利用一下她们,应该不过分罢?”
【二百零九】
若论耍诈使计,原是小慕容的拿手好戏,不过多久,她便已想好办法,当即推门走进,笑道:“两位姑娘,你们怎么自己跑进来啦?”
柳涵碧、柳蕴青一惊回头,见是小慕容回来,赶紧跳离林家兄弟身子,慌慌张张地便往外冲。小慕容立刻关门拦路,笑道:“别走!我可有话跟你们说。”
柳氏姊妹互望一眼,神情颇为忐忑。柳涵碧整了整衣衫,道:“慕容姑娘,我们可没做坏事。”柳蕴青道:“是啊,是啊,我们只是来看看他们,你……你可不会生气罢?”小慕容笑道:“我干嘛生气?”跟着压低声音,悄声说道:“先出来!我有事问你们,你们可要照实说来。”说着挽着姊妹两人出了石室。
门外守卫因为小慕容要求暂时回避,现下也还没回来,石室外就只三女谈话。
小慕容道:“好了,你们为什么偷偷到巾帼庄里来?刚才那又是怎么回事?”
柳氏姊妹低垂着头,都是一脸无辜。柳涵碧道:“我们……我们只是想做做看嘛。”柳蕴青道:“除了他们,我们找不到其他两个长得一样、又那样好看的人啦,不找他们,还能找谁啊?”小慕容乍听之下,颇觉一头雾水,皱眉道:“做?做什么?你们……”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昔日初会云霄派时,她曾偷看到文渊被柳氏姊妹要求交合,最后虽以相吻了事,却也让小慕容借题发挥,故意大发娇嗔,把文渊着实吓了一回。
她记得这对姊妹手足同心,决不愿只有一人破身,另一人却要另待机缘,文渊才得以化解这尴尬局面。这时找上林家兄弟,莫非也是同一理由?于是问道:“你们……喜欢他们两个么?”
柳涵碧略一沉吟,道:“这个……他们是长得挺好看的,武功也不错……”
柳蕴青跟着道:“虽然他们以前欺负我,还把我的衣服s破了,不过我已经缝好了,也不是缝不起来……”姊妹两人喃喃几句,这才异口同声地道:“大概罢!”
柳氏姊妹本来好奇心盛,在云霄派里看多了师姐们的虚凰假凤,对这翻云覆雨之事早就跃跃欲试。两女自见过林家兄弟以来,左思右想,觉得他们兄弟既如一人,那么姊妹两人各择其一,最是公平。
于是林家兄弟被擒之后,柳氏姊妹便跟着来到巾帼庄,这一日偷偷潜入,凭着轻功颇j,居然没给人发现。两女趁着小慕容离开石室,悄悄溜了进去,不巧撞见林家兄弟光着下半身,神情惘然,竟还沉醉在小慕容巧手余韵之中。
姊妹两人一见此景,同时大惊。柳蕴青掩嘴惊叫:“啊唷,你们怎么没穿裤子?”林家兄弟的吃惊可还更甚于她们,却苦在手脚不得自由,完全遮掩不得。
林秀棠道:“又不是我们不穿,是给人脱了。”林秀棣也道:“你们把我们这样锁住,怎能怪我们不穿回裤子?”柳涵碧道:“什么你们我们,又不是我们把你们关起来的,我们是刚刚才进来的啊。”
柳蕴青道:“涵碧,别多说啦。我们还是快开始做,要是等会儿有人来了,岂不糟糕?”柳涵碧点头道:“对!”当下显得十分雀跃,一下子上前拥住林秀棠,笑道:“还好你们给锁住了,这就不会乱跑。”
林秀棠惊道:“你……你做什么?”一看弟弟,却也给柳蕴青抱住了,一脸错愕。一对姊妹花忽然投怀送抱,林家兄弟受宠若惊,想起先前小慕容的手段,脑里不免遐想连连,下身颇有高举之势。柳涵碧立刻发现,指着林秀棠的下体叫道:“啊,它会变大!”柳蕴青则摇了摇林秀棣的宝贝,轻声道:“这还可以变更大么?应该多大比较好呢?”
两兄弟大受刺激之余,目光无意间互望,忽然起了跟柳氏姊妹相同的主意:若能寻得一对双胞胎作为情人,对于事事分享的兄弟两人实是妙计。在这之前,他们可是连共娶一妻的念头都打过了。柳氏姊妹这一来,无疑是天降姻缘契机,她们来此的目的,兄弟两人一下子恍然大悟了。
只不过这两对手足合计四人,对于男女情爱之事,委实糊涂得可以,虽然四人拥抱之际肌肤相亲,情欲自然勃发,但是柳氏姊妹空自娇喘呢喃,却在此裹足不前,不知如何更进一步。直到小慕容回来,四人还没能开始男欢女爱。
小慕容费了一番旁敲侧击的口舌,总算弄清楚情况之后,立时笑道:“原来如此,那好极了!我帮你们指点一下,保证你们做……做得尽兴,轻松愉快。”
心道:“既然是你情我愿,本姑娘帮你们成就好事,可是顺水推舟,不能算是害你们。”
柳蕴青喜道:“真的吗?”小慕容含笑点头,忽将手指一竖,说道:“不过,你们得记着!我等一下跟你们进去,一切要听我吩咐,不要出错。”
柳氏姊妹连连点头,齐声道:“好!”
林秀棠、林秀棣才刚被柳氏姊妹勾起欲火,不消片刻,却又给小慕容带走了人,不禁都咬牙切齿,暗骂小慕容狡猾。
林秀棣道:“哥哥,那小慕容是故意吊我们胃口!”
林秀棠悻悻地道:“那还用说?那有什么办法?我们可是人家的阶下囚。”林秀棣叹道:“好不容易有这一对孪生姊妹,现在……现在可又……唉!”
就在此时,三女重返石室,小慕容听得林秀棣叹气,首先笑道:“叹什么气呀?你们两个呀,身在福中不知福!”
林家兄弟转头相望,还没来得及怒目相视,一看眼前景致,却先傻了眼。柳涵碧、柳蕴青出去时只是衣衫不整,回来时却都脱去了外衣,只穿着一件j巧可爱的小肚兜,也是色作翠绿,衬得肌肤娇嫩欲滴。姊妹两人本就娇小,那肚兜却更是小巧玲珑,几乎不太能掩盖下体,股间的细软芳草呼之欲出。
姊妹两人含羞带怯,遮遮掩掩地来到林家兄弟面前,立刻受到两柱擎天的热烈迎接。柳蕴青悄声朝柳涵碧耳语道:“你看,他们那下面真的挺起来了。刚才慕容姑娘说……那是代表什么?”柳涵碧低声道:“好像……好像是说,那代表他们也想要……应该没记错吧!”
在带她们进来之前,小慕容为防两女对男人一窍不通,特地谆谆教诲了一番,把男女同赴巫山的过程简略交代,煽情之处却大肆添油加醋,说得两个纯洁如白纸的小泵娘目瞪口呆。小慕容先不管这对她们以后是否影响深远,只求弄得两姊妹春心荡漾,更哄得她们先脱了外衣,以便行事。果然一到林家兄弟面前,两女神气大不相同,神态娇羞,衣着更是香艳,马上挑动两兄弟的满腔情欲。
小慕容见林家兄弟反应热烈,马上轻推柳氏姊妹,笑道:“照我刚才教的做,去罢!”
于是石室中两场好戏同时上演。但见柳涵碧俯身捧起林秀棣的阳物,细细舔弄,伴随着阵阵喘息,好不y靡;柳蕴青却伏在林秀棠的身上,两人下体缓缓廝磨,那娇嫩的花蒂同林秀棠的阳物来回擦动,登时使得柳蕴青神情恍惚,不时娇声呻吟。
林秀棠虽是男子,此时居然也涨红了脸,随着柳蕴青的娇躯律动而喘起气来。
林秀棣下身所受刺激更大,口中“唔唔”几下闷声,颇为艰难地道:“我……我要,我求你……”柳涵碧挪b离唇,娇喘吁吁地道:“好……好啊……可以啊……”
话才说出口,旁边柳蕴青“啊、啊”几声呻吟,已经先一步坐在林秀棠腰际,缓缓将rb纳入嫩x之中,柳叶般的眉毛紧蹙起来,显得颇为辛苦,汗水淋漓的喘息之中,却又有种不住跃动的快感。
柳涵碧见状,有点着急地叫道:“蕴青,你、你……你怎么先开始了嘛!”
她不落人后,紧跟着骑乘在林秀棣身上,把眼睛一闭,朝着挺立的r柱坐了下去。
小慕容突然瞧出不对,连忙叫道:“啊,慢着……”
只听林秀棣与柳涵碧同时“啊”地失声叫喊,原来柳涵碧冒失出错,这一下没有对准,把那直挺挺的rb压倒在腹,差点没把林秀棣当场压得软了。柳涵碧慌忙起身将之扶起,不迭叫道:“对不起,对不起!”林秀棣脸色古怪,难过地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何意思。小慕容掩了掩嘴,心底暗笑。
好在林秀棣年轻力壮,这一压没折损雄风,一会儿柳涵碧重新来过,甫一结合,便逼得她仰首呻吟,失魂落魄地叫了起来。由于林家兄弟手脚被锁,两边均是由柳氏姊妹掌控全局,纤腰狂摆之下,石室中的叫唤当真此起彼落,没半点停歇。
小慕容原本还只笑吟吟地作壁上观,看到后来,眼见这两对只胞胎干得有声有色,柳氏姊妹虽然貌似娇羞,小小的身体却是浪态百出,不禁有些心神不定起来,暗道:“她们倒还真有天份,第一次就可以这么……这么野……啊,居然还那样扭腰!这……这一定是看她们师姐偷学的……”看着看着,小慕容不觉嚥了嚥口水,悄悄夹紧双腿,只觉得一阵湿湿凉凉,登时有些怅然若失,喃喃叹道:“文渊,都是你啦!我……我也想要……”
再看片刻,小慕容已觉x口鼓动,忍不住喘了口气,又感觉水珠流下大腿,久旷难耐的欲念蠢蠢欲动,实在难以忍受。她看林、柳四人正干得火热,料想无暇旁顾,当下隔着绸裙,悄悄把手放在私处,低声喘道:“文渊,文渊……”手指隔裙轻戳,以为无奈之下的抚慰。
但是随着柳涵碧与林秀棣、柳蕴青与林秀棠愈弄愈快活,小慕容的指下举动也难免愈演愈烈。她竭力把自己娇吟之声压抑下来,却压不下x口的急促起伏,换来的则是更多无处宣泄的欲念。好几次柳涵碧、或是柳蕴青失神浪叫之际,小慕容也差点跟着叫出声来,迷濛的眼眶里热得似欲流泪,不过泪是没流下来,裙底下的地板却点点滴滴,流了一大滩忍不住漏下的爱y。
忽听林秀棠声音微颤,“啊、啊”地低声呐喊,全身骤然紧绷,柳蕴青同时往后一仰,惊慌失措地叫道:“有东西、有东西出来了……啊、啊……啊!”
最后一下呼喊仿佛满怀羞耻,却又极尽悦乐,就这样在呻吟声中,整个人无力地软倒下去。小慕容身子忽觉大为燥热,羞得急忙按住裙子,奋力忍住将至的高潮,浑身稍一僵硬,才把差点失控的快感压下来。她看了看那当先完事、气喘不已的两人,那一对赤裸而汗湿的r体令她看得有点晕眩。
紧接着林秀棣低鸣几声,似乎也已到极限。小慕容听出端倪,不觉只颊火热,心道:“又……又要来了……”才这么想着,柳涵碧丢身前的最后呻吟随即喊出,再次冲击小慕容的心神。小慕容内心一紧,感觉下体的肌r几乎不听使唤,两腿更是早已酥软,随时都要就地坐倒……
这时柳蕴青挣扎着坐了起来,一边离开林秀棠的身子,一边喘着气道:“好热……真的好热,你那里s出来好多东西……”蜜x与阳物缓缓分开之际,混浊黏稠的浆水缓缓泄流,登时流了一地。小慕容低声道:“还真的不少,都出来第二次了……”一看柳涵碧,也正慢慢爬起身来,娇喘声中,却见那私处情景同样y靡,阳j与爱y混成一片,拉线垂珠,不可收拾。
这些在小慕容看来,都让她回想起与文渊的种种欢好,在她欲念高涨之际,无疑是火上加油。小慕容身子一颤,心道:“不行……不行!”再也无法忍耐,索x撇下柳氏姊妹,转身走出石室,快步来到文渊房里,一进门便大叫:“文渊!”
文渊正在房中静坐,一听小慕容急闯进来,不禁愕然,道:“怎么了?你不是在问……”不等他说完话,小慕容已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热吻起来。
文渊虽然丈二金刚不着头脑,不知她何以忽然如此热情,倒也顺其自然,极尽温柔地吻了她一阵,直至她轻轻把头仰开,才听她娇声喘道:“我……我要!”
文渊苦笑道:“你要什么啊?”小慕容嗔道:“你……你明明知道!”
【二百一十】
文渊虽然看不见她渴求情欲滋润的神情,但被她进门一吻,又察觉怀中娇躯火热,自然猜得透她的需求。只是小慕容明明正在盘问林家兄弟,如何会忽然春情勃发,实在令人费解,当即稍稍推开小慕容,笑道:“该问的还没问出来,怎么就来胡闹?”
小慕容倚在文渊身上,软绵绵地说道:“马上就问出来啦!你……你先奖励一下我。”文渊伸指朝她额头一点,笑道:“你人在这儿,却怎么问得出来?没来由地要什么奖励?”小慕容怡然自得,笑道:“不急,不急,一会儿我回去,什么都问得出来了。”文渊奇道:“你还真
x有成竹,却哪来这等把握?”小慕容眼珠一转,笑道:“我替那两兄弟促成了美满良缘,料想他们心存感激,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文渊愕然不解,道:“什么美满良缘?”
小慕容便将柳氏姊妹潜入庄里,意图一会林家兄弟之事说了,自然也提及了自己一手策划的春g好戏。文渊听罢,直是哭笑不得,道:“你这岂不是乱点鸳鸯谱?那两位柳姑娘思虑天真,未必当真对那兄弟有情,你……你可别害了人家才好。”小慕容笑道:“人家兄弟姊妹凑成两对,佳偶天成,双宿双飞,分明是绝妙姻缘,我该算做了好事才是。那两兄弟若因此与我们化敌为友,更加妙不可言,要问什么都没问题。偏有你这么爱c心!”
文渊苦笑不已,摇头道:“真是胡来!”忽觉裤底一阵刺激,正给小慕容悄悄抚,血气大旺。只听小慕容呼吸加促,倚着他软绵绵地撒娇道:“该说的我都说啦,那……该换我们来了罢?”纤纤玉指稍加挑拨,文渊裤裆里顿时坚实起来,反应激烈。
自文渊失明以来,目不能见美色,从三位爱侣那儿得来的刺激自是少了许多,又因揭露韩虚清真面目一事,文渊实无心思与作乐,连日来沉默时多,谈笑时少。虽有紫缘与他分忧解闷,却也还不能尽解烦忧。小慕容却是时时言笑晏晏,罕有愁容,此时更热情地挑逗自己,似乎没把日前那许多事端放在心上。然而,文渊看不见小慕容的神态,却仿佛在她娇嫩和暖的x脯底下,听见了一丝不安、紧张、甚而可说是恐惧的心跳。不只如此,文渊凭着敏锐的各方感觉,深觉小慕容心里藏着一个莫大的不稳情绪,与她种种诱惑自己的动作互相牵动,似有关联,就像是为了消弭那股不安而做。文渊为之怔然,只觉那紧贴着自己的娇躯似有颤抖之意,突然醒悟:“小茵在担心的……是我啊!”
文渊顿时明白,无论紫缘、小慕容或是华瑄,都已与他的心思纠缠牵连,再也不能各自分开。小慕容决非当真无忧无虑,她最担心的,却是自己不能当真振作、因师门诸多事故而悒悒不乐。现下她种种求欢表现,非是为了纾解自己的情欲,却是为他而为,试图令他有所鼓舞。
这诸多领悟也不过于刹那间在文渊脑中流过。但他这时身受小慕容的爱抚,却不禁起了感激之意,心道:“小茵为我付出良多,若还令她为我牵挂,岂不当受天罚?韩非子曰:‘颦有为颦,笑有为笑’,当真不错。我也该打起j神,莫让人担心了!”
想到这里,文渊心神一爽,更不能辜负小慕容的好意,搂住了小慕容,柔声说道:“小茵,多谢你了。”小慕容微感错愕,道:“啊,什么?”文渊在她耳朵上轻轻一吻,笑道:“没什么,待我来回报你的好意。”礼尚往来,也往小慕容下体索过去。即使看不见,也不难找,湿得最透的那地方便是。
当文渊着那湿润的秘境、手指轻轻戳动之际,但听小慕容颤声呻吟,轻喘声中,那不安的心跳忽地消失无踪了。
自小慕容前去向林家兄弟套话,华瑄便一直坐立不安,一边希望小慕容早早带着好消息出来,一边又好奇她用何手段,以套得林家兄弟招出韩虚清的巢x。
她在房里不住踱步绕圈,又担心起师兄向扬的安危来,一阵胡思乱想,始终不能安心。
紫缘见她心神不宁,当即柔声道:“瑄妹,你也不必这么着急,一切等茵妹出来交代便是了。”华瑄状甚无奈,“嗯、嗯”地点头应声,却仍踱来踱去地打转,喃喃说道:“慕容姐姐怎不快点?也好些时候了……”
就在此时,隔壁厢房里忽然传来些许异声,似乎夹杂少女呻吟,听来颇为暧昧。虽然声音轻微,但是华瑄耳目灵敏,听得清楚,不觉一愕,眼见紫缘若无其事,并未听见,心想:“隔壁是文师兄的房间,这是怎么了?”心中狐疑,一溜烟便跑了出去。紫缘微微一怔,说道:“瑄妹,怎么了?”
华瑄跑到文渊房外,侧耳倾听。只听房中男女喘息、低沉交撞之声荡漾不绝,其中更传来小慕容娇艳缠绵的喘叫声:“再一点、再一点……啊,好b哦……啊……”
耳闻此声,华瑄霎时满脸通红,蓦然间心中一急,想也不想便开门而入,大声叫道:“慕容姐姐!”
这房中情致正在火热之时,小慕容仅着抹x,柔弱无力地趴在张檀木几上,文渊自后抚弄香臀,裤带早解,深深缓缓地推送着。小慕容浴汗喘息,娇嫩的脸蛋上满是飘飘然的神态,眼见华瑄进来,也只是稍添羞赧,喘道:“妹子,你……啊……先、先关门……”华瑄赶紧进房,啪一声关上门,睁大眼睛、面红耳赤地问道:“慕容姐姐,你不是……你不是去问话吗?为什么……又在这边?”
小慕容正被文渊弄得万分陶醉、欲仙欲死的时候,哪有余暇分神解释?只迷迷糊糊地喘道:“我……我问啦……所以才受不了啊、啊……”头一低,侧首贴在几上,声音更趋娇润:“啊、啊啊……”却全部剩下兴奋的吟哦,没能回答华瑄质问了。
华瑄转而望向文渊,急道:“文师兄!你……你也是!”文渊微微愕然,道:“我怎么了?”华瑄脸上一热,低声道:“你……你偷偷跟慕容姐姐……”文渊苦笑道:“不是我偷偷,是你慕容姐姐急着要啊。”伸手往小慕容x口抚一阵,笑道:“你还不知道她怎么套人家话呢,可真是该罚!”说着奋力抽送一阵,只听连番滑润水声响起,两人紧密结合之处水珠争落,爱y不绝涌泄。
小慕容随着文渊的顶弄前后摇摆,发丝散乱,宛若失神,脸上神情似满足、似不足,白嫩的脸蛋透尽绯红,湿润的双唇不住吁着娇喘,耳听文渊挖苦自己,只觉正沉浸在绝大的幸福之中,心道:“他能高兴起来就好了,这才是我喜欢的……嗯……”突然浑身颤抖,原来是被文渊进到了体内深处,触及了极端敏感的所在。小慕容忍不住大声呻吟,极其亢奋,但觉遍体酥软,灵魂若要向四面八方散去。
文渊陡觉小慕容下体紧缩,紧裹着玉j不放,也不由得有所反应,极欲将全身j力倾放而出,愈发奋力抽送,几令小慕容难以喘息。片刻之间,小慕容已然不能自制,呻吟声紊乱不已,仿佛一阵紧促的娇泣。
眼见如此情景,华瑄也难免心神摇荡,双腿不觉紧并起来,其间却似乎已有些湿润。她咽了咽口水,悄悄走近一点儿,低声说道:“文……文师兄……”文渊应道:“嗯?”身子动作并不稍停。华瑄脸蛋,赧然说道:“等一下你跟慕容姐姐……做完,我、我……可不可以也来一次?”
文渊凝神一听,似乎听得华瑄心头悸动,透着强烈的渴望意味,不觉失笑,说道:“你也不让师兄休息一下,这么心急?”华瑄心中大羞,却因久久没能与文渊缠绵,不肯失却良机,依旧嗫嗫嚅嚅地求道:“可是我……我好想要嘛。”
就在此时,小慕容娇躯一阵失控乱颤,“唔唔”几声低鸣,神情在刹那间透着失神的悦乐,柔美的肢体从绝顶亢奋的紧绷,慢慢酥软了下来。文渊轻轻吁了口气,笑道:“累煞人也!”缓缓拔出宝贝,前端犹有残j。
小慕容伏在桌上,唇间发出微弱的喘息,迷迷糊糊地道:“我……我快死了……好b、好b……”文渊将她横抱而起,笑道:“你也该歇歇了,别要待会儿站不起来,怎么见人?”说着把小慕容抱到床上,要替她盖上被子。不料小慕容拉住文渊的手,虽然气力虚弱,神情陶醉,娇声道:“我不要休息,我……我还要一次,再来一次。”
华瑄急忙赶上前去,抢先抱住文渊,慌忙叫道:“不行,应该轮到我了罢!”
小慕容眨眨眼睛,含笑看着文渊,柔声道:“喂,你……你还能来几次啊?干脆把紫缘姐一并找来,加倍热闹,岂不是好?”
文渊在她头上轻轻一拍,笑道:“你真想累死我?以众击寡,胜之不武。”
又轻轻搂着华瑄,道:“师妹,现下可不能再玩了,咱们还得去把林家那两兄弟的话给套出来。”华瑄哪里肯依,急道:“啊?可是……你都跟慕容姐姐做过了,为什么我就……”
才正抗议着,华瑄忽觉腰后微痒,却是文渊正悄悄抚着她,不禁身子一热。却听文渊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待到夜里,师兄再同你陪罪……嗯?”
华瑄心头扑通一大声跳,蓦地羞涩不已,有些恍惚地应道:“嗯,好……好罢……”文渊笑了一笑,在她唇上一吻,笑道:“师妹好乖!”穿好衣物,先行走出房去。
华瑄怔然良久,忽向小慕容道:“慕容姐姐,文师兄好像心情好多了,是么?”
小慕容慵懒地卧在床上,笑意盈然,柔声道:“你说呢?”华瑄凝望着她,自言自语道:“看起来,你倒是开心多了啊。”
过得半个时辰,小慕容与文渊一齐重回石室,验视局面。只见凌乱的衣衫散落一地,林家兄弟、柳氏姊妹两两纠缠,极尽缱绻。小慕容既与文渊一番温存,心满意足,此刻看着四人情状,全然不起遐思,笑吟吟地道:“四位都已尽兴了罢?”
林家兄弟看见文渊来到,先是一惊,意图遮掩柳氏姊妹的裸体,却见文渊双目俱阖,这才想起他早已失明。林秀棠紧抱着怀中少女,说道:“慕容姑娘,你想问什么,尽避问罢。”小慕容奇道:“咦,是怎么了?我什么也没问啊。”林秀棣道:“纵然你不问,我们也得要说的。关于那韩虚清的种种,我们兄弟俩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柳涵碧回望小慕容,脸上犹带云雨后娇羞之色,欣然说道:“慕容姑娘,我们已经把韩虚清是何等样人,跟他们说的一清二楚啦。”柳蕴青也道:“是啊,是啊,我们呼延师姐被他害得好惨,是个天大的恶人。他们以前都不知道,现在可知道了,怎么能再帮着他?”林秀棠道:“不错!先父教我们立身处世,要以大义为先。”林秀棣道:“韩虚清此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们以往助纣为虐而不自知,今日得知真相,自当与此人不相来往。你们要对付他,我们还得拔刀相助呢。”
小慕容笑道:“很是,很是!”眼珠一转,悄悄捏了文渊的手,颇为得意。
文渊笑道:“两位林兄所言不错,足见深明大义。韩虚清为非作歹,天下共击之,能得两位相助,善莫大焉。”
心中暗想:“他们当真知道韩虚清干了什么?回心转意如此之快,自是两位柳姑娘口舌之功。古人有言:‘娇妻唤做枕边灵,十事商量九事成’,果然大有见地。”
于是林家兄弟偕同柳氏姊妹穿戴整齐,一齐随文渊、小慕容来到巾帼庄厅上。
众人见林秀棠、林秀棣、柳涵碧、柳蕴青四人亲热异常,莫不诧异,这四人却浑然不觉,深以得遇佳侣为乐。
石娘子当先谈起正题,问道:“两位林公子原属韩虚清麾下,如今弃暗投明,再好不过。如今向公子追踪韩虚清而去,连日未归,依两位公子看来,韩虚清应当是躲到哪里去了?”
林家兄弟互相对望,一齐思索。林秀棠首先答道:“韩虚清本来住在云南苍山,人尽皆知。说不定他是躲回去了罢?”石娘子道:“他大事未成,想来不会就此打道回府。他在京城一带,没有巢x么?”林秀棣道:“我们平日与瓦剌军同在,不得号令,不能擅离。若非韩虚清派人过来,我们平常也找不到他。”
听到这里,一旁的慕容修鼻中哼了一声,低声骂道:“说这些岂非全无用处?都是废话。”
小慕容暗暗瞪他一眼,示意哥哥不要坏事。只听石娘子又道:“韩虚清找你们时,可有个经常会合的地点?”
林秀棠道:“这倒是有的。每当他要找我们,都在十王府街的一口井边碰面。”
林秀棣道:“没错,城里人管那口井叫甜水井。”
石娘子问道:“只此一处?”
林秀棠道:“甜水井会面,是要我们去找他时。平常他对我们下令,也只派人到瓦剌营中通报一声。”
林秀棣道:“韩虚清的几个亲信,各有一个会面的所在,别人的我们可不知道了。”
石娘子听罢,沉思片刻,说道:“如此说来,韩虚清在京城一带的g基何在,颇难察见。不过要找到韩虚清人在何处,倒是有一条计策可行,只是要请两位林公子帮一个忙了。”
林家兄弟齐声道:“石庄主但说无妨。”
石娘子微笑道:“这计策说来简单得很,但请两位回到瓦剌军中,别人问起如何平安无事,只说奋战突围便了。韩虚清的党羽受创甚钜,势力大衰,知道你们回去之后,定然还会找你们调派事务。如此一来,你们便能伺机清韩虚清的动向,暗中回报我们,这就大功告成了。”
文渊听了,心中暗想:“原来如此,这说穿了就是用间之道,派个‘内间’便是了。虽然简单,听来倒也实用。”
此计一出,林家兄弟满口答应,说道:“没有问题,这事就着落在我们兄弟身上。”却听小慕容笑道:“石庄主这计策固然好,且容我再来个锦上添花。”
朝柳氏姊妹分别一指,道:“你们把两位柳姑娘一起带回去,就说是云霄派的人追击你们,反而失手被擒,韩虚清定然相信。如此一来,四位暗中还可互相照应,岂不美哉?”
这几句话说出来,林柳四人俱皆欢喜,齐声叫好。紫缘听出小慕容话中玄机,朝她微微皱眉,轻声道:“茵妹,你别净爱调侃人,人家可不知道呢!”小慕容嘻嘻一笑,悄声说道:“就是人家听了不知道,才有的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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