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切为你第37部分阅读
hp一切为你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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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什么,西弗勒斯也不理会依然在煮着的魔药,披上外套幻影移形。高锥克山笼罩在一层薄雾中,西弗勒斯快步冲到波特老宅的门口,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声音,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推开房门。一进门就看到詹姆斯的尸体,他的眼睛还不甘的睁着,瞪着门口的方向,西弗勒斯腿软了一下,跨过詹姆斯,摸索着向楼上走去。
没有一丝声响,西弗勒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走上去,他多想在这一刻转头离开,他扶着墙,一路走到婴儿房的门口。缓缓推开门,西弗勒斯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莉莉倒在地上,毫无生气,“不!”西弗勒斯扑到在地,爬过去将莉莉抱起来,“莉莉!莉莉!”冰冷的尸体在西弗勒斯的怀里,随着他的动作摇摆。被惊醒了的哈利,再次哭了起来,嘹亮的哭声掩盖了西弗勒斯苦涩的哭声,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过了许久,西弗勒斯才轻轻的将莉莉放在地上,就像她只是睡着了一样。他的眼睛红肿,转头看到爱德华跪在门后,旁边是伏地魔的尸体,他冲过去,一拳打在爱德华脸上,“为什么不救她!怀特!你为什么不救她!是你杀死了她!”又一拳狠狠的打在爱德华的腹部,这时候爱德华才回过神来,双眼迷茫的抬头,“西弗勒斯。”这一声西弗勒斯,击碎了他,他不可置信的放开手,“爱、爱德华。”
“是我。”爱德华的声音干涩沙哑。“为什么?”西弗勒斯抓起他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为什么?”西弗勒斯不停的问着,爱德华不回答,他紧咬着嘴唇,鲜血从口中流出来。“回答我!”又是一拳,“说话!”爱德华吃痛,却不发出声音,任由着西弗勒斯对他发泄所有情绪,“告诉我!”眼泪喷涌而出,西弗勒斯大叫着,“说!给我说!”可爱德华就像哑了一样,连哼都不哼一下。
西弗勒斯打的失去了力气,他摔倒在地,爱德华也因为没有了他的支撑而倒在地上。“为什么?”西弗勒斯嘶哑的问着,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为什么,爱德华,到底为什么?”“西弗勒斯,我很遗憾。”爱德华平静的说着,他的心比身体更痛百倍,他只能不停的说抱歉,却找不出其他任何的话面对西弗勒斯。
被邀请的西里斯,来的晚了一些,他在家里先是陪莱姆斯玩儿了一会儿,才来找詹姆斯他们。然而眼前的一切让他震惊和悔恨,詹姆斯的尸体倒在门口,眼镜歪在一边,是彼得!彼得出卖了他们!他回身冲出去,正碰上了海格,海格笨重的的提着一个袋子,看到西里斯笑着说,“嗨!西里斯,晚宴开始了吗?邓布利多有事儿,今天来不了了。”西里斯没有理他,快步登上摩托车,消失在夜空中,海格疑惑,“怎么了?”直到他走了没几步,手中的袋子落在地上,“詹、詹姆斯!”海格浑厚的声音在夜空中尤为明显。
爱德华猛的抬头,“西弗勒斯,快离开!海格来了!”他推着西弗勒斯,“他会认为是我们一起做的,不可以,快离开!”西弗勒斯不理他,莉莉已经死了,即使认为是自己做的又怎么样?他现在只想和莉莉一起死去,爱德华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咬牙,抓起他幻影到蜘蛛巷尾,“扣子!照顾好西弗勒斯!”
第 146 章
海格一路上楼,听到婴儿房里传出的哭声,他弯着腰,向屋里走去,门开着,海格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抹金色的头发,他紧张的将粉红色的雨伞对准那人,“谁!是谁!”
爱德华缓慢的回头,“是我,很遗憾,我们失败了。”“怀特!”海格认识他,这个传奇一样的男孩儿,毕业后就加入了食死徒,更盛传他就是伏地魔的外甥,海格非常害怕,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爱德华的对手。
爱德华笑笑,“别太紧张了,伏地魔已经死了。”海格听他这样说,一回头,正看到伏地魔的尸体,他惊的向后退了一步。“来。”爱德华轻柔的抱起哈利,海格将伞对准他,“你、你想干什么!”“真的不用太紧张,小哈利给你。”爱德华将哈利递给海格,小哈利只有海格手掌那么大,他在海格的手掌里到处看。“现在,带我走吧,带我去找邓布利多。”
与其说是海格带着爱德华,倒不如说是爱德华胁迫着海格。他们一路到了霍格沃兹,邓布利多正在大门口处等他们,“海格。”邓布利多看着他怀里的小哈利,停顿了一下,“詹姆斯他们……”“他们、他们死了!”海格痛哭起来,完全忘记了爱德华就在自己身后,“只有小哈利,哦!可怜的孩子,他还只有这么大!”邓布利多从他怀里接过哈利,“他的头?”“是伏地魔造成的。”原本在海格身后的爱德华走出来,邓布利多诧异的看着他,“爱德华?”“不错,邓布利多,我们需要谈谈,没有多少时间了,天亮之前。”
邓布利多点头,“海格,你先回去吧。”“不,海格,找到麦格,带她去找布莱克,他应该正在某个麻瓜的街上。”海格看看邓布利多,“去吧,听爱德华的,还有,不要说太多,关于爱德华和哈利的事情,都等我来跟米勒娃说。”“好的,”海格擦了擦鼻子,“我现在就去。”说完大步朝着城堡走去。
“来吧,我们也去……”“不!”爱德华打断他,“我们在这里走走,不去您的办公室。”邓布利多抱着哈利,点头,“就依你吧。”爱德华漫步在霍格沃兹的操场上,夜晚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他有多久没有回到这个地方,到处走走看看?他有些怀念在这里和西弗勒斯和莉莉的时光,想到莉莉,爱德华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捶了一下。
“天亮的时候,把我交给魔法部,告诉他们,伏地魔倒台了。”爱德华的声音很轻,邓布利多却全部都能听清。“莉莉,他们真的是你……”后面的话,邓布利多没有说完,爱德华勾了勾嘴角,“是我,是我带着伏地魔去找的莉莉,是我看着伏地魔杀死了莉莉,都是我做的。”“为什么?”邓布利多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爱德华笑了,笑的撕心裂肺,“西弗勒斯也问我为什么,可是我不能说,邓布利多,我有事情要告诉您。”他的表情严肃。
“你认为,当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以后,我还能够相信你吗?”邓布利多浅蓝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爱德华看着他,“无论付出了什么,最终的目的达到了,伏地魔死了。”“可那是两条人命,那是莉莉!”邓布利多严厉的说,爱德华叹了口气,“如果,我是说如果,您明知道牺牲了莉莉就能换来魔法界的和平,您会怎么做?”邓布利多沉默了,他看着怀里睡的香甜的哈利,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开口,“我会和你做一样的选择,一切,为了最大的利益。”
爱德华点头,苦涩在他的心口晕开,“我也知道,您做了什么,所以不要问了,目的,已经达到了。”邓布利多愣了一下,“你说有事要告诉我。”“是,纽蒙迦德。”爱德华喃喃的说。“什么?”邓布利多疑惑,这跟纽蒙迦德,跟盖勒特有什么关系吗?“去那里调查一下,格林德沃的失踪非常诡异。”“你不是曾经去过?”“是怀特,他去了,在那里找到奇怪的魔法波动,却没有找到实质性的东西,我总觉得有问题,我不确定是什么,最近您最好去调查一下。”
“我知道了,还有吗?”“没什么了,天快亮了,是时候把我交给魔法部了。”爱德华抬头,看着东边已经微亮的天空,“让我看一次日出吧,许多年都没有看过了。”爱德华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天,“真可惜,从来没和西弗勒斯一起看过。”他的声音带着伤感,邓布利多也抬头看向冉冉升起的太阳,一缕光洒下,晕染了禁林,整个霍格沃兹也呈现出一种朦胧的光,一滴泪从爱德华的眼角滑落,“真美。”
爱德华被邓布利多用魔咒禁锢起来,带到了魔法部。整个魔法部都笼罩在喜悦之中,伏地魔死了,那个持续了十年之久的恐怖的代言人完全消失了,欢乐在人群中流淌,只有个别的人,带着哀伤。
在行政司里,爱德华见到了海格和麦格,他们带着和他一样被捆绑起来的布莱克。布莱克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原本英俊的容貌也因为这一夜消弭了许多,他双眼通红,“放了我!放开我!”他挣扎着,麦格只得用了一个闭耳塞听。“他在麻瓜的街区制造了大爆炸,杀死了十几个麻瓜,还有、还有彼得·佩迪鲁,可怜的小彼得,他只剩下一个拇指。”
邓布利多上前拍了拍麦格的肩膀,“米勒娃,辛苦你了!”“哦!阿不思!”米勒娃哽咽,她转头,看到被束缚的爱德华,“爱德华?他怎么了?”“这解释起来需要一些时间,麻烦你先将他们收监可以吗?”邓布利多对工作人员说,“我需要找福吉谈谈。”
爱德华和西里斯被带到临时的监狱,邓布利多出去前再次看了他们一眼。爱德华将西里斯的束缚解开,“布莱克,我们又见面了。”“怀特!”西里斯啐了一口,上去给了爱德华一拳,“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出卖了他们!”“出卖?”爱德华抹掉嘴上的血笑笑,“怎么说我都不能算是出卖,你知道,我是一个食死徒,而你才是他们的保密人。”保密人这三个字刺痛了西里斯,他沉默下来,“我没有出卖他们。”“难道他们的死,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吗?你没有一丁点的责任吗?”
“我、我……”西里斯说不出话,爱德华叹了口气,“死亡并不是终结,只不过是另一个冒险的开始。”西里斯抬头看着他,这个男孩儿,自己从不曾理解过,此刻说出的话,倒似有些哲理。“布莱克,还记得雷古勒斯吗?”爱德华突然说道,“你有想起过他吗?”“哼!他不过是一个胆小鬼!”西里斯不屑,爱德华抿了抿嘴,“有很多事情,你不懂。”
“你懂!我怎么会跟你这个食死徒说话!呸!”西里斯不屑,爱德华摇摇头,“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现在跟你说的话,只是已经太晚了。布莱克,你永远都不懂得珍惜,在你还没有失去的时候。”爱德华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跟他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之后,他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沉默的等待着。
“西里斯·布莱克,爱德华·怀特。”监室的门被推开,两个非常高大的奥罗看着他们,“跟我来!”爱德华抿着嘴,站起来,西里斯大声的问道,“是不是放我出去?”“出去?这辈子你都别想从这里出去了!”其中一个奥罗推搡着西里斯,“快走!我们要去阿兹卡班!”“什么?还没有审判!”西里斯挣扎着,那个高大的奥罗一手钳住他,“审判?像你这种人还需要审判什么!给我走!”
相比西里斯的激动,爱德华要平静的多,他几乎没有反抗,就跟着看守走了。阿兹卡班对几乎所有人来说,都是活地狱,没有人能够在这里长时间的保持理智,因为摄魂怪就是这里的看守,不过自从摄魂怪叛变以后,这里空如虚设。爱德华和西里斯来到这里的时候,阿兹卡班里关满了人,都是因为食死徒倒台被抓进来的人。
第 147 章
“没有摄魂怪的阿兹卡班真是空旷。”其中一个守卫说道。“就是,没有摄魂怪,我们这里又和其他那些监狱有什么区别呢?”另一个看守附和,爱德华笑着停下脚步,“你们那么希望摄魂怪回来吗?”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这个干瘦苍白的男孩儿,“你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在问你们,你们想要摄魂怪回来吗?”看守们愣了一下,“当然!没有摄魂怪这里哪儿还是阿兹卡班!”“既然是这样……”爱德华打了个响指。
不一会儿,这个北海上的小岛被浓雾笼罩了起来,刺骨的寒冷让人们颤抖,有些人显然意识到什么,惊讶的张大嘴,“摄、摄魂怪!”另一些人抬头,果然在浓雾中看清,大量的摄魂怪聚集在阿兹卡班的高空中,压抑的空气和由摄魂怪带动的风冲刷着人们。
西里斯最先明白过来,他猛的转头看向爱德华,爱德华正微笑的注视着天空中那些黑暗的生物,“是你!你竟然可以!”西里斯瞪大了双眼,爱德华将目光转回来,更是让西里斯大惊失色,他的双眼没有眼白,嘴角斜斜的勾着,跟刚才根本判若两人,“布莱克,你真的很聪明,我有告诉过你吗?”怀特的声音带着一丝邪气,西里斯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摄魂怪的回归,让魔法部忙了好一阵子,他们重新跟摄魂怪签订了协议,再次将阿兹卡班交给摄魂怪看管。摄魂怪一接手,除了几个看守,其他人都撤了出去,没有人想起来因为怀特的一句话,摄魂怪都回来了,只有西里斯注意到。怀特被安排在一个可以看到海的牢房,这是邓布利多帮他争取来的,西里斯就在他隔壁间。
虽然没有审判,但是对于应该如何处置他和西里斯,魔法部和邓布利多一直在交涉中。邓布利多强烈要求进行一次公开公正的判决,而福吉的态度也非常强硬,说像爱德华和西里斯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留着他的命,现在伏地魔已经倒台了,应该尽快处理食死徒的问题,给魔法界一个答复。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交涉处于胶着的状态,期间没有人来看过爱德华和西里斯。怀特在监狱的生活还是很惬意的,以他和摄魂怪的关系,其实他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只不过他不想。西里斯也沾了他不少光,没怎么受摄魂怪影响,但是西里斯怎么都无法相信怀特和摄魂怪之间的特殊关系。
“什么?斯内普在家里?”怀特又在和摄魂怪聊天,每天无聊的时候,西里斯都能听到怀特的声音,而摄魂怪只是发出风一样的呼呼声。“他竟然真的不来看我!”怀特气的直跺脚,“要不是我有事,现在一定冲过去看看他到底在干嘛!”西里斯将耳朵贴在墙上,在阿兹卡班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能听人说说话,即使是仇人也是件好事。
“喝酒?”怀特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他从来不会主动喝酒的!”“我想是因为莉莉吧。”爱德华在脑海中叹了口气,怀特撅嘴,“又是那个女人!人都死了,还为了他喝酒!”西里斯挑眉,摄魂怪跟怀特说了什么吗?那个女人,是指莉莉吗?“怀特!你明明知道莉莉在西弗勒斯心里的位置!”爱德华在说到莉莉时忍不住的颤抖。“我会替代她的!别总说个不停,你杀了她!难道你说的时候不会觉得恶心吗?”怀特反驳。
怀特在说什么?什么你杀了她?这跟摄魂怪有什么关系?莉莉明明是伏地魔杀死的!“怀特,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根本困不住你。”爱德华看着怀特,他翻了个白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的死期都要到了,还那么多问题!我跟你说,我每天问斯内普可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死之前再见他一次!”怀特勾了勾嘴角,“那不是你最大的遗愿嘛!”
这下西里斯彻底反应过来了,怀特不是在跟摄魂怪说话,他在跟一个人说话,这个人也认识斯内普,而且关系不一般,但是明明只有怀特一个人在说话,根本就没听到另一个声音。难道怀特已经疯了?在阿兹卡班疯掉的人太多了,尤其是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很快就会发疯或者干脆死去。可是摄魂怪才是致死的原因,以怀特和摄魂怪的关系,又怎么可能呢?西里斯皱紧眉头,他看不到隔壁房间,不能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一个巨大的疑问在西里斯的心里成型。
而更让西里斯疑惑的,是每当夜晚来临,怀特又会像变了个人一样,他和摄魂怪说话的口气温和,甚至时不时的会和西里斯说上几句。更多的时候,怀特一个人喃喃自语,西里斯听到最多的就一句话,“对不起,西弗勒斯。”他不停的向西弗勒斯道歉,即使西弗勒斯根本就听不到。西里斯不知道为什么白天怀特还在叫嚣着让斯内普来看他,晚上就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怀特!”好奇心战胜了对怀特的厌恶,西里斯第一次主动开口。“恩?”爱德华的声音柔软,不似白天怀特的强硬。“你在跟斯内普道什么歉?”西里斯趴在墙上,“他又不在这里。”西里斯听到一声叹息,“我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向他道歉。”“你从进来到现在嘴里都念叨着他,你那么在意那个斯内普?”爱德华的眼神黯了黯,“在意?又有什么用呢?布莱克,我要是死了,你说西弗勒斯会难过吗?”
这是一个垂死人的问题,不需要回答,也无所谓听众是谁,他只是想把问题问出来。西里斯也知道他的意思,所以没有回答,西里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你为什么不逃走?”西里斯问,“你明明有能力离开这里。”“我不想走,外面也没有一个地方容的下我。”爱德华暗淡的说,“怀特也不想走,不知道为什么。”后面一句话的声音极小,只是在这个海中央的小岛上,没有一丝杂音,西里斯清晰的听到了。怀特?西里斯皱眉,到底他口中的这个人是谁?
“你为什么要帮伏地魔杀了莉莉?我知道你和莉莉是朋友。”西里斯抿着嘴说。“为什么?”爱德华复述,“我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了,也许是必须这么做,也许是我从心底里就想这样做。”“必须?怀特,那可是莉莉!”“是啊!那是莉莉,为什么是莉莉呢?如果不是莉莉,我会不会好过一点?”爱德华讪笑,“如果不是莉莉,我又有什么好在意,又有什么关系。”
西里斯一头雾水,他完全不明白爱德华在说什么,而且他感觉到,爱德华是抱着必死的心在这里等候的,他不确定以爱德华的能力,为什么要选择死。西里斯靠在墙上,看着天上雾蒙蒙的月亮,这里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因为摄魂怪的缘故。白天怀特说如果不是有事,一定要去找斯内普,晚上他又说不想离开这里,怎么看怀特都像在自言自语,可是他的头脑又非常清醒,西里斯摇摇头,他不明白爱德华这个人,从始至终,他都不曾明白过。
第二天,怀特隔壁的监室来了个新客人,怀特挑眉,“克劳奇,你爸爸还是大义灭亲了啊!”西里斯被怀特的声音吵醒,他朦胧的靠在墙壁上,想听清他在说什么。“爱德华学长。”克劳奇甜腻的声音从隔壁间传来,西里斯揉揉眼睛,他知道这个巴蒂·克劳奇,是个狂热的食死徒。
“叫我怀特,”怀特敲了敲墙壁,“卡卡洛夫把你卖了?”“哼!那个鬼东西!”克劳奇的声音中有不屑。“审判进行到什么阶段了?是不是差不多该到我了?”西里斯从怀特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紧张,甚至有些期盼。“你?我可是听我爸说了,你和那个布莱克不会接到审判的!恐怕是直接执行摄魂怪之吻。”克劳奇笑着说,“真想看看你失去灵魂以后的样子,一定蠢死了!”“你不也一样?你以为你父亲会救你?”怀特不依不饶的回道,“他肯定巴不得没生过你。”
这句话让克劳奇沉默了一会儿,西里斯知道,老克劳奇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极为不满,从小就不喜欢他,现在他又是个食死徒,给老克劳奇抹黑,说不定克劳奇真的会不经审判就被处死。“哼!那个老东西!”愤怒和厌恶夹杂在这句话里,怀特大笑起来,“怎么?渴望成为你爸爸的乖宝宝,可他不给你机会吗?”“怀特!闭上你的臭嘴!”“啧啧,你的妈妈呢?说不定你父亲会因为她而饶了你一命呢!”怀特明显是故意激怒克劳奇,果然,克劳奇开始捶打墙面,淡薄的墙体剥落,震耳欲聋的声音让西里斯难受。
很快,这里的响动吸引来摄魂怪,怀特的笑声更响了,“克劳奇,看来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学乖一点!”怀特打了个响指,“当初总是缠着斯内普,现在又跟我叫板,给你点教训是必然的!”西里斯听到克劳奇传来痛苦的呻吟,还有东西翻倒的声音,应该是怀特指使了摄魂怪,西里斯眯了眯眼睛,这个怀特,就像摄魂怪一样没有感情,喜欢给人以痛苦。
第 148 章
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西里斯可以明确的分辨出什么时候爱德华不同。并不是所有的夜晚都是爱德华,也不是所有的白天都是怀特,但是西里斯能够清楚的分辨出谁是谁,他觉得自己比较喜欢那个温和喜欢说对不起的爱德华。
西里斯有些诧异,喜欢?什么时候自己能把这个词用在怀特这样的人身上?如果说以前,自己听到这样的言论,一定会大声斥责,现在他反而无法反驳了。如果说适合,无疑怀特是最适合这个恐怖、黑暗的监狱的,而爱德华更像这暗无天日的监牢里一束不太明显的光芒,虽然不显眼,却依然能给人以温暖。
有的时候,西里斯甚至会怀疑,是不是隔壁的房间里关了两个人,一个是爱德华,另一个是怀特。他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诧异,更觉得可笑,这怎么可能呢!即便是这样,为什么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另一个就沉默了呢?西里斯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爱德华其实是一种伪装,而怀特才是他真实性格的体现。
“怀特。”西里斯敲了敲墙壁,这样的深夜,尤其无法入眠。“叫我爱德华,我知道你能分的出我们。”爱德华的声音低沉,西里斯愣了一下,“我们?你那边真的有两个人?”“算是吧。”爱德华的回答模棱两可,西里斯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总之我的时候,你就叫我爱德华,其他时候再叫怀特吧。”
沉默了一会儿,爱德华再次开口,“布莱克,你有想起过雷古勒斯吗?”又是这个问题,西里斯的双拳握的紧了一些,“为什么总提他!”“他是你弟弟。”爱德华平静的说,“雷古勒斯总跟我说,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你,说你总是不为世俗所困,很自我。”西里斯的眼前闪过小时候一脸天真的雷古勒斯,“他变了。”
“他没有变,他只是懂得了,人需要承担责任,他长大了。”爱德华看着天上的月亮,“人总是要长大的。”“哼!那还不是逃走了!父、那个老鬼因为他的缘故被神秘人折磨死了!什么责任,都是借口!”西里斯带着一丝苦涩,父亲死的很惨,即使他再不喜欢那个家,那毕竟是他的父亲。“布莱克先生是我杀的。”爱德华平静的说,“或者说是怀特。”“什么!?”西里斯从床上跳了起来,“你杀的!”
“我和怀特,我们杀了许多人。”爱德华回忆着,“包括你的父亲。”“该死的!”西里斯一拳砸在墙上,“我真想杀了你!”“不需要,我的日子快到了。”爱德华带着淡淡的忧伤,“布莱克,如果有一天你从这里出去,可以替我更是替你自己去看看雷古勒斯吗?”西里斯咬紧嘴唇,“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看那个懦夫!”“因为他是你的弟弟,是你最疼爱的弟弟。他跟我说过,唯一想见的人就是你。”
“弟弟……”西里斯陷入回忆,雷古勒斯从小就喜欢缠着他,走到哪里都跟着自己。可雷古勒斯从小就是那么的怯懦,做错了事情害怕父母亲的责难,自己都会帮他承担下来。承担责任,爱德华的话在西里斯的耳边回响,雷古勒斯长大了,学会了承担责任,那自己呢?自己当初毅然的选择了格兰芬多,舍弃了家族和父母,更舍弃了雷古勒斯,从那以后,自己不曾跟雷古勒斯说过一句好话,不曾给他一个好脸色。那些伤痛都在雷古勒斯的心里溃烂、结痂,对西里斯来说又何尝不是?
“他在法国的普罗旺斯,他说小时候,你曾经给他看过一本画册,画册里有一张图片,就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庄园,你非常的喜欢。”爱德华平和的复述着,泪水却不受控的流淌,“他说你们曾经约定,以后长大了,会一起到那里建一所小屋,一起种植薰衣草,养一条狗或是一只猫。每天一起看日出,晚上一起看日落,平淡温和的过一辈子。”
这些,都是西里斯刻骨的回忆,小小的雷古勒斯,眨着他黑亮的眼睛,歪着头看着自己,“哥哥,以后我们一起到这里去,我们建个小屋,住一辈子,好不好?”西里斯勾起嘴角,揉乱了雷古勒斯黑色的头发,“好啊!我的小雷古想要什么,哥哥一定会满足你的。”“哥哥你真好!”雷古勒斯扎进西里斯的怀里,蹭了蹭他的下巴。
“呵呵,在阿兹卡班,等着最终的判决,还指望什么出去。”西里斯的眼神黯了黯。“你是无辜的,我知道。”爱德华说,“你会离开这里的,摄魂怪不会伤害你。”“你交代了?”“呵呵,算是吧。”爱德华的声音小了,“真希望死前能见西弗勒斯一面,哪怕只有一个背影也好。”西里斯抿了一下嘴,“你可以逃出去,就不会死了。”“活着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西弗勒斯已经恨我了,活着又有什么呢?”西里斯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两个人沉默的度过了一夜。
敲门的声音将西弗勒斯从宿醉中吵醒,他头痛欲裂,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脸色蜡黄枯瘦,眼窝深陷。他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没有起来,他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听任何话。自从那天他被爱德华送回来,几乎就没离开过沙发,酒瓶摆的到处都是,西弗勒斯觉得他几乎喝光了一辈子的酒,他只想要死,可他何尝不知道,自杀不会有任何效果,死去的只会是爱德华。连死亡都无权选择,那他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
砰砰砰,敲门的人很执着,誓要逼的西弗勒斯来开门。西弗勒斯摇摇晃晃的起身,一个趔趄又摔倒在地,碰倒了一堆瓶瓶罐罐,“谁?”他几天以来第一次出声,声音沙哑,喝酒几乎让他的舌头失去了感觉。“西弗勒斯,开门。”邓布利多苍老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西弗勒斯翻了个白眼,他不想理会这个老头,他只想醉死,然而敲门的声音持续不断,让他不得不再次从地上爬起来。
猛的拉开门,一股冲鼻的酒味让邓布利多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西弗勒斯,你喝了多少酒,你想醉死吗?”“如果可以,我宁愿醉死!”西弗勒斯挥了挥手臂,像是在表决心,“我该死的,连死的权利都没有!”“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扶着他,他的头发油腻,衣服上也沾染着灰尘和呕吐物,邓布利多给了他一个清理一新,又从他的魔药柜里招来醒酒药给他灌下去。
醒酒药辛辣的味道让西弗勒斯从宿醉中清醒过来,他揉了揉发胀的双眼,瘫软在沙发里。“西弗勒斯,你这样是在毁了自己!”邓布利多看了一眼酒瓶,挥手全部清理掉。“呵呵,毁了自己?我活着有什么意思,你给我滚,我不要看到你。”“西弗勒斯,别这样!”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你这样,爱德华……”“别跟我提他!”“西弗勒斯,死去的人已经没有了苦恼,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啊。”
“你答应过我!”西弗勒斯苦涩的说,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他们信错了人,比你错的厉害。”“莉莉,”西弗勒斯哽咽,“莉莉已经死了,完了,全都完了!”西弗勒斯掩面。“西弗勒斯,莉莉死了,可她的儿子还活着,哈利。”“不!”西弗勒斯闷声说道,“莉莉没有了,没有了!”莉莉死去的样子在西弗勒斯眼前回放,他痛苦不止。“哈利有一双莉莉的眼睛,你还记得她的眼睛吗?”西弗勒斯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没有了莉莉,他的生命,只剩下一片漆黑。
“西弗勒斯,莉莉用生命保护了哈利,你应该明白,自己要做什么。”邓布利多异常冷静,他给了西弗勒斯大量时间平复情绪,过了许久,西弗勒斯抬起头,双眼通红,“可是黑魔王已经死了。”“他还会再回来的。”邓布利多淡蓝色的眼睛闪烁着,西弗勒斯抿着嘴,“我、我知道了。”邓布利多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明白。”
“还有,我希望你能去阿兹卡班看望爱德华。”邓布利多接着说,西弗勒斯想说什么,邓布利多阻止了他,“我知道你不愿意,不过,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说,也许这会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西弗勒斯的脸色变了,“最后一次?”“魔法部已经下达了指令,爱德华将要接受摄魂怪之吻。”邓布利多叹了口气,“甚至没有接受审判。”
“摄魂怪之吻?”西弗勒斯神情古怪,“那对他毫无意义。”“不,”邓布利多的脸色变了,“爱德华将会接受,这是他给你的信,希望你能够平静的看完。”邓布利多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封上的花体字正是爱德华的,西弗勒斯颤抖的接了过来。
第 149 章
“西弗勒斯,我很抱歉。
这是你看到信时,我唯一能够跟你说的话。我知道,莉莉已经死了,死在了伏地魔的手里,而我作为一个旁观者,没有对她予以帮助。
莉莉对你到底有怎样的意义,我很了解,而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会将莉莉推向死亡,或许也是将自己与你推向了两个极端,从此天涯相隔。
也许你不理解我对你的执着,我也无意解释过多。魔法部的判决想来已经下达,死亡是我避无可避的结局,逃避亦不是我的选择。被摄魂怪吸食灵魂,或许是我最好的选择吧,当初正是我的一个决定,才会造就了怀特,才会将我们大家推向如此地步。
如果我能早一些意识到,早一点做出抉择,莉莉或许就不会死。而西弗勒斯,你和我也不会走到今天,恨和怨念,是我最不愿看到的,却成了唯一的选择,你恨我,好过忘记我,我宁可选择你的恨浇灌我原本枯萎的人生,也不愿你自责或是将我遗忘。
死亡与我并不可怕,死亡不过是另一个旅途的开端,我已经踏上了征途,准备在死亡的路上前行。只可惜死前我无法再见你一面,无法再看看你的容颜,再最后一次,亲口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只是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无论你对我有多少恨意,我依然希望你能看在,我们曾经共度的六年,帮我完成。还记得我曾问过你,如果我被摄魂怪吸食了灵魂,你是否愿意亲手杀了我,结束我没有灵魂的空壳,你答应了我。
我知道今天还对你做出这样的请求,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你定然是希望我更加痛苦的,用空洞的灵魂活着,只是我实在无法接受,我们都曾亲眼看见那些躯壳。请求你能在我失去灵魂24小时之内,将我杀死,将我的躯体掩埋在禁林边海格的小屋后,那里的环境很好,可以看到整个霍格沃兹。
我愿做那里的一捧黄土,愿永远在那里看着霍格沃兹,这个将你带入我生命中的地方,那里有着我人生中唯一美好的回忆,有我们一起走过的短短六年的人生,那是我生命的全部。
仅以此作为我人生的终结,希望你能够完成我唯一也是最后一个请求。
你的,爱德华。
ps:请将我的魔杖留给梅尔,我真的很喜欢他,只可惜不能看着他长大。”
日期竟然是三年前的九月,西弗勒斯诧异的看着底下有些模糊的日期,邓布利多开口,“你没有看错,是那个时候写的,我曾经做过魔法测试,时间没有错。”“可是,怎么可能!”西弗勒斯抬头看向邓布利多,“那可是三年前!爱德华从三年前就知道会有今天?”“他似乎一直有自己的办法,能够知道将会发生的事情,这一点我深有体会。”邓布利多推了一把眼镜,“西弗勒斯,在看过信之后,你是否愿意去阿兹卡班看他一眼?”
“我……”西弗勒斯犹豫了,手中的信已经被他揉成一团,去不去看爱德华,对于西弗勒斯来说,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然而西弗勒斯渴望一个答案,他不想承认,可他真的希望爱德华能给他一个解释,哪怕是最拙劣的也好,他也愿意相信,只要不是不停的说抱歉、对不起。
想到在莉莉逝去之后,爱德华也将变成一个躯壳,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西弗勒斯的眉头更紧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会如此的痛,痛的无以复加。像是要生生的裂开一般,西弗勒斯痛苦的攥紧双手,信因为这样的撕扯而烂开,他终于摊开手,看着信纸缓慢的飘落,“什么时候。”“你的审判是五天后,而三天后爱德华就会接受摄魂怪之吻,我想,你还有几天的时间。”
“三天后……”西弗勒斯颤抖的说,爱德华将会永远的离开自己的生命,像莉莉一样,或者比莉莉更加的痛苦,“我、我知道了。”痛苦也许无法形容西弗勒斯此刻的心情,比起莉莉死时的撕心裂肺,此刻西弗勒斯反而无所适从,他哭不出来也无法大叫宣泄,沉默,巨大的沉默像一个空洞包裹着他。原本在泥沼中挣扎的西弗勒斯,彻底跌进无底深渊,不停下落、下落。
邓布利多离开了,西弗勒斯并不知道,他只是瘫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读着爱德华留下的信,信已经被他揉烂又恢复如初,上面的花体字温婉的诉说着离别和哀愁。西弗勒斯从中读到了爱德华的不舍与留恋,也读到了爱德华的苦涩与决绝,仿佛爱德华将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信纸上,都交给了西弗勒斯,薄薄的一封信,沉重如千斤。
两天后,由邓布利多带领着,西弗勒斯来到阿兹卡班的小岛上。阴云密布的天空,似乎随时要下雨,盘旋着的摄魂怪让西弗勒斯感到冬天般的寒冷。“我们是来看爱德华·怀特的。”邓布利多出示证件,“这是由部长审批的。”看守看了一下签名,“这边!”
阿兹卡班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时不时还有痛苦的嚎叫,这些人都是无法忍受摄魂怪的折磨而发疯了。一路走到最里面,并排着三间房,中间就是爱德华的囚室,他正躺在床上,他已经收到了判决,明天一早就是他的死期,怀特没有再出来过,只有爱德华独自一人品味着死亡将会带来的恐惧。
“爱德华·怀特!有人找!”看守敲了敲房门,从窄小的栏杆里看着爱德华,他坐起身,回头,“我吗?”西弗勒斯咬了咬牙,爱德华瘦的厉害,他几乎只有一把骨头,比他一个月前在波特老宅时见到的还要瘦的多。爱德华金色的头发也沾染上许多泥土和灰尘,脸色惨白,深紫色的眼睛里没有神采。
“爱德华。”邓布利多开口,爱德华这才从矮小破旧的床上站起来,他从栏杆里看到了西弗勒斯,倒抽了一口气,“西、西弗勒斯。”他向后退了一步,大口的喘着粗气,“为、为什么?”“西弗勒斯说他想来看看你。”爱德华艰难的把目光从西弗勒斯脸上移开,“邓布利多!你答应过我!”他突然大步冲到门前,门上只有一个巴掌大的栏杆,他无法将手伸出去,“为什么!为什么要叫他来!”
“别激动!”邓布利多抬手,“他想来见见你。”“犯人!注意你的情绪!”看守一个魔咒打过去,正中爱德华的脸,他吃痛的蹲倒在地,西弗勒斯上前一把抓住看守的手,“你干什么!他关在里面,能做什么!”“西弗勒斯,冷静一点!”邓布利多赶紧劝解,“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暂时离开,我们需要单独谈谈。”那个看守瞪了西弗勒斯一眼,“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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