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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乐园 作者:msfig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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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丽莎 鞭挞柱
第一次显得有点害怕了,脸上所有的愉快神色都不见了,怒气也不见了,就像摔角比赛就要开始前的模样。不,有什麽事情终於发生作用了。他不喜欢被加上脚镣手铐,在观众面前挨鞭子。勇气终於动摇了。
要是他知道我多麽怕他失望,那会是多大的笑话;我没有让他值回票价,内心感到多麽惊慌啊!
我是说,这一切全是狗屎,奴隶的存在纯粹是为了取悦男主人和女主人,这种说法只不过是狗屎而已。我们必须把这个地方每个人所期待的一切给予他,或她,并且我们也知道。这个制度完全取决於各方面的满足。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无法真正压制他,给予他来这儿所要得到的东西?
但是现在藉着鞭打,我们拥有了什麽东西。好的。
我叫经理人带着他在我前面走,因为我不想有一两分钟的时间看到他的脸孔。我必须摆脱他,我必须再度让自己受到支配。
当你训练奴隶时,你学会注意一切,包括表情或呼吸的最轻微变化,微弱的痛苦信号°°这种信号随着惩罚、随着主旨而变化甚大。理论上而言,你也涉及。你表现得很热情。但是你学习去表现得很好,所以不必再热情如火。有时,这种热情表现很稳定、很持续,所以你没有意识到∶它是多麽强有力。但是,这儿有别的事情在进行着。我不只是在监视着他,我也被他吸引。如果没有每秒钟看着他,触碰他的皮肤、头发,我就会感到痛苦。我要再度激起他的反叛心理,激起他那种非常令人惊奇的高傲、那种清醒的感觉。
我所不能忍受的事情是∶征服他,而他却很有权利期望我去征服他。
我让他们走在我前面几码远的地方,对於他环顾四周的模样觉得有点惊奇。经理人有一两次急促推动他的手臂,但是并没有什麽用。我只要看着他的姿态,看到他肩膀僵硬的模样,就知道他紧张得很。
而我的理x部分、我的纯然专业的部分,不断努力要想出我们两人之间到底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我失去控制呢?
好吧!他比档案照片英俊一千倍。忘记早期在这方面的估计吧!他的头发比较浓密,几乎是很浓密,如此缓和了头部的形状。他不微笑时,确实透露着一种微微无情的神色,是一种冷酷的神情,他没有捏造这种神情,相反的,他努力耍隐藏。他不那麽喜欢自己的这种冷酷神情。他不去重视这种神情。好吧,那样很好。
而蓝色的眼睛,是的,令人无法置信,在阳光、火炬亮光及白热灯中都显得无限地美°°无论他有没有微笑、凝视、沉思或显得很严肃。那身体,一个男人所拥有的那种身体。不要再说了。
现在,如果加上修长的手指、狭窄的双手、剪得很整齐的指甲(在奴隶之中几乎没有听过),还有那种姿态、声音的深沉变化,以及他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几乎是每件事情的那种模样,那麽,你就拥有了一位强壮的男士°°表现出g深的高雅姿,就像香菸广告中滑雪别墅里火旁那个下巴结实的家伙,抽着一g马波罗香菸,好像他正用这g菸懒懒地再充电。你知道这个家伙会喜欢莫札特及比利。哈利德,也会以宽容的态度品评法国酒。
好吧,我拥有那部分。我承认自己以前不曾看过像这样的一名奴隶。那是梦中的东西,只是我不曾梦到。
但是,其馀的部分如何呢?他眼中的神色、他微笑时的奇异与亲密模样、他告诉我说怕我时所显示的那种模样、那种去它的机智言语°°不曾有人对我这样表现°°以及那种特别的能量。当我们接触时,这种能量就开始烧毁电路。
我在高中时不曾坠入情,不曾相信那种事情,说什麽家伙们「接吻」比其他人高明。但是,他可真知道如何接吻。他接吻的方式是我想像男人彼此接吻的方式,很chu鲁,但是却又很x感,并且很热情,只能出现在对等的人之间,真正对等的人,具有对等的潜力来加速,以及满足欲望。我能够与他坐进一辆「雪佛兰」的後座,以那种方式接吻一小时之久。只是男人们不会在车子後座彼此接吻,会吗?
到底是什麽事在进行着啊?
我们已经来到三重鞭挞柱。好了,他真的很生气。
强烈的白色亮光洒在三座圆形水泥舞台上,每个奴隶的颈部都被系在几乎到达下巴地方的高柱。一排上了脚镣手铐的奴隶在等着轮到他们,只有两名奴隶的眼睛蒙上了布,有一位套上了口衔。
群众是平常的群众,「九点钟时喝五、六杯,没有人必须开车回家,因为我们就在家」,他们是客人,坐在隆起的露台上的桌子旁边,毫不犹疑地接受一个事实∶纯粹而简单的鞭打让他们很兴奋。他们不需要游戏与比赛,他们认为游戏与比赛很愚蠢。不介意鞭打是百分之五十的表演与噪音。
而平常的流浪者,大约一百人,在舞台前面乱挤乱转,手里拿着饮料。
经理人是一个很chu鲁的年轻人,我并不认识他,他引导艾略特到旁边,但艾略特转头要去看「正在挨鞭子」的奴隶,经理人的鞭子霹啪打在他身上,纠正他的举动。
我稍微靠近。我有点想自己把脚镣手铐加在他身上,但经理人做得比较好、比较快,他们比较有经验。我靠得足够近,没有去干涉。
艾略特看了我一秒钟。他的脸颊上有一小片肌r在抽动,暗红的红晕浮现。
经理人把厚厚的白色皮带绕在他的x膛上,然後把他的手腕绑在後面的皮带。他快被逼疯了,把眼光投s到群众身上,我可以看到他眼睛的那层玻璃体。
我不断伸手去触碰他,不断收紧自己的指头,移动时不让他注意到手势。
但是,现在我的指头伸进他的头发。他不断看着鞭挞柱,没有注意我。他的嘴稍微扭曲,看起来有点卑鄙。
经理人把白色皮领加在他颈部时,我认为他会挣扎,他几乎要这样做。
「放轻松。」我说。
那是一个可爱的颈圈,饰有柔软的毛,以优雅的姿态把下巴向上推,但却让你感觉到比原来五十倍的无助。我可以看到他用力咬紧牙g。
「你以前经历过这种事情┅┅」我说,抚他的背部。我真的不是很喜欢这样。他无法低下头来看我,甚至无法再转动头,我看出这简直要他的命。
「把他的眼睛蒙起来。」我说。
他确实没有预期此事,默默地显得惊慌。经理人chu鲁地址动他的头,用皮眼罩把他的眼睛蒙起来。他身体变得僵硬。我能够在白色的皮下面看到厚厚的衬垫,我在心中想着∶当这些衬垫压在眼皮盖时,是什麽感觉呢?经理人把皮眼罩扣紧。就像经常出现的情况一样,他的脸孔下半部看起来令人无法抗拒,嘴唇紧张地抽动着、伸展着,咬在一起,又松开。
他全身发抖,咽口水,改变身体重量。
我蹑着脚尖站起来,吻他的脸颊。他移开。他的情况每秒钟都在恶化,身体似乎在镣铐下面肿胀起来,手腕在绑绳之中扭动,嘴唇向後噘,形成尖酸的微笑神色。但他确实很兴奋。他很冷酷,他无法隐藏这一点°°无论他多麽生气地转身离开我。
我又吻他,感觉到那种震颤。我蹑着脚走上去,吻他的嘴。他开始往後退,又生气又挫折的样子,但他没有°°显然无法°°足够快速地为此事下定决心。那种情况又开始了,那种能量的表现,张开的嘴抽动时所显示的那种震颤。
他停下来,又转开。但他正完全失去了控制,摇摇头,好像眼罩要逼他发疯。眼罩看来像一条白色绷带绑在他的眼睛上,上方是金发,看起来很男孩气、很脆弱,好像他受了伤,裹了纱布。
「丽莎!」他低语,几乎没有张开嘴唇。「取下眼罩,取下颈圈,其馀的我自己能够取下。」他开始要挣脱镣铐,脸孔一片红。经理人鄙夷地拉扯他,把他的腿踢开。
「嘘。」我又吻他,压着他的身体。「你以前被蒙过眼睛。你能够忍受。
」
「这次不能,这儿不能,」他以同样的低语说。「丽莎,把它拿下来。太过分了。」
然後,他安静下来,像一个人数到十,以镇定自己的脾气,汗水流到他的脸侧。
「我要带你到行列的前面,」我说。「他们下一位就要鞭打你。不会比我在卧房所施加於你的严重很多。」
「只是有两百人看到,」他在齿缝间低语,「而我又无法看到他们。」
「要是你不闭嘴,我要为你套上口衔了。」
这句话对他发生了作用。他不要套上口衔。在默默之中,他真的要分崩离析了。我的手臂抱着他,这一次他没有挣脱。他受不了了,转向我,我又蹑脚尖站起来;他吻我的头发。
我心中感觉到一阵欲求他的浪潮,几乎无法忍受。我向经理人做手势,要他上去安排鞭挞事宜;我努力要隐藏自己的脸孔,不让任何人看到。我不想做这一切的事情,但这是他来这儿的目的,去它的,是他真正想要的,而我不敢不赐给他。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忽然厌恶了这一切,厌恶其中的做作成分,然而,那种刺激、那种禁忌感、那种让他显得无助时所兴起的纯然色欲┅┅嗯,这一切仍然存在。而他正在感觉这一切,他的气力一秒钟也没有衰退。但他确实很紧张。
好吧,第一流的「俱乐部」经验,艾略持。事情就是这样。
「你想讨好我,」我说,靠近他的耳朵。这是女主人应该说的。带着这句话去拿金像奖吧!「告诉我说,你想讨好我。我想听。」
但经理人已经回来找他。是时候了。另外两名新来的奴隶正被绑在柱子上,他将被绑在右边的地方。
我把他交给经理人,走上看台最高的部分去监视。
从那儿,我能够看到很多骑楼、街道、喷泉、小房间,还有群众,他们穿过步道,从立着夹枷而突起的混凝土舞台那儿散开来。
经理人抓着他的白色颈圈前面的金属圈圈,拉着他往前走。然後经理人把金属圈圈紧紧绑在高柱上。很快地,他们把皮带系在他的脚踝上。现在,他只能直直地站立,手臂紧紧地压着背部,然後接受鞭打。事实上,他看起来很高贵。就像「四海豪杰」中的埃洛弗林被敌人抓到时的模样∶周六下午戏剧中那位上了镣铐的正直英雄,以一种像时间探针一样的g部研磨着欲望。
负责鞭挞的主人们开始挥动皮带。
其他的人认为这是可以预料的事情,表现出美妙的戏剧x鉴别力,但是,他却很紧张,身体发抖,一直在抗拒着。
大约十几个客人为他所吸引,对於特别的事情确实有眼光。他们开始嘲蔑他。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之中有多少人体认到∶他确实要崩溃了。
皮带的噪音与节奏,具有催眠作用。时间持续得越久,对他而言越恶劣。
显然,无论他感到多麽刺激,对他而言都是一种蹂躏。他不能屈服。
鞭打一结束,我就做手势,要他们把他带到看台下,要取下镣铐与眼罩。
他身体很热,就像一个人刚从蒸气浴出来,头发湿透,x膛起伏,呼吸像微弱的气喘。我把他的身体转过来,看着他的皮肤,他没有显露出一点点抗拒的迹象。
他看起来就像以前一样诱人。他沉默无言,舐着嘴唇,只是他的肤色和脸上抽动的肌r透露出一种讯息∶他是多麽痛苦。
我小心地把他推到步道上,穿过群众。他仍然表现得很狂乱,因为他看不到东西。在触碰他时,他跳了起来。但他不会再请求我取下眼罩,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稳定地把他推到骑楼的前面地板,进入外面的花园与安静的气息之中。
第十六章 丽莎 锁在外面
我和他到达我的房间,他并没有显得比较镇静,但是他并没有说一句话。
最下面的那些灯点亮了,床改变了,被盖摺叠得很整齐,准备夜晚使用。
我引导他到房间的中央,叫他静静站立。我站到後面,看着他,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他的眼睛被蒙着,在哭着。他努力要显露那种高雅的男x模样,忍气吞声,因此他所发出的细微与柔和的声音,实际上令人觉得有力量。他的那话儿仍然硬得很好看。
我穿过双重门,不知道他的听觉有多灵敏。我回看他的侧影,回看那确实令人感到舒适的形体°°他那样子被套上了镣铐,与房间的文明装潢形成对照。由於白色眼罩的缘故,他看起来更是脸色红润,头发更是浓密。
我默默坐在桌旁,感到头痛,但实际上又不是一种痛苦。那是一种很高声、很可怕的噪音。我的身体为了他而疼痛,然而我却感到瘫痪、麻痹。我伸出手,拿起他的档案,看着那张光滑的黑白大照片,照片中的他穿着套头毛衣,戴着有色的飞行员眼镜,对着照相机微笑。我把档案合上,放回去。
我的手肘靠在桌子末端,牙齿压在关节上,真的咬着关节,後来才发现自己在做什麽,停了下来。然後,我站起来,剥下衣服,对衣服感到不耐烦,几乎把它们撕毁,最後只是让它们掉落在地板上。
我裸着身体,走回卧室。我站在他面前,又看着他的脸,手指滑到他的脸上,从白颈圈的外缘把他的脸斜斜地抬起,以便能够在亮光中看得较清楚。然後我的拇指伸到他的下嘴唇上方,抚他的脸颊。
他的皮肤像丝绸,只有男人才有的那种皮肤,并不像女人的皮肤那麽柔软,而是像丝绸。那种醉人的感觉°°感觉到我拥有他,能够对他做任何事情°°真是难以抗拒,然而那种感觉却不是应该有的那种感觉!那不是的,不是┅┅我感觉被锁在他的外面,而他不是把我锁在外面的人。所有的这一切都把我锁在外面!我本来可以再鞭打他,让他在地上爬着。他会在地上爬的。而我会被锁在外面!
他仍然很激动,几乎显得很狂乱。我触碰他,情况更加恶劣。我手向後伸,解开那条系着他的手臂和双手的皮带。在他还未能自己挣脱之前,我松开他的衣领,丢在一旁。
当皮带掉落地上时,他的整个身体似乎在叹气,那话儿紧张地打结。
然後他的双手恢复了生命。他好像要摩娑自己的腕部,然後把手伸向眼罩,手指在眼罩前面舞动,没有碰到眼罩。然後,他把手伸向我。
我跳起来。他抓住我的手臂,手指压在整个手臂上,带我向前走。然後,他发现我裸着身体,他抚我身体的两侧及我的r房,发出微弱的惊奇声音。
我还来不及阻止他,他已经把我拉到他身体的地方,强迫我靠在他x膛上。他的那话儿在我的x器官上砰砰地跳,并且以那种令人震惊的方式吻我。我体认到,他已经把我抱起来。
我手向上伸,把他的眼罩推离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像他身体上的一种超自然的部分,是亮光和蓝颜色所形成的一种光景,不像身体上其他的任何东西°°这是两个反s着亮光的活生生球体。我要发疯了,我想。我确实非常激动了。
但是我再也看不见什麽了。他又在吻我,我们正要跪下去,他扯着我。天气很热,我像是要失去知觉,四周的亮光熄灭,墙壁融化。他在地毯上展开我的身体,然後以一种快速、强烈的刮擦动作进去了,我迷失了,无法阻挡。身体立刻炽燃起来了。
我对着他的嘴中呻吟,然後我的呼吸停下来,身体很僵硬,快感一波波爆发,一波接一波,一直到我几乎尖叫出来,确知不能继续下去,否则真的会死去。他正对着我冲刺,正对着我的核心°°我可以看到他那话儿的柱体,抵着我头中的一阵黑°°我感觉到自己的y体突然对着他微微喷出,是那种不可能的打通状态,那种确实很狂暴的感觉。同时他迎向前来,就在上面吼叫着,不断加速,冲刺得更深,一直到我粉身碎骨,尖叫着「不、不、不」「天啊」「狗屎」「去它的」「不,停下来」,最後放弃了。像是什麽东西破裂了,裂成片片,无法发出声音,也无法移动。
过了很长的一会儿後,我稍微推动他,推动他的肩膀、他的x膛。我喜爱他压在我身上,头靠在我肩上,我喜爱他的头发晒太阳的气味。我稍微推推他,很喜欢一个事实的存在∶我也许无法移动他。然後,我完全静止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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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开眼睛时,看到了一种几乎无定形的闪光。渐渐地又看到床、灯、我的面具°°在墙上飘浮着°°以及我自己的真正面孔。
他坐起来,坐在我身边,弯曲的膝盖靠在我的大腿上。
他只是坐在那儿,头发蓬乱,脸孔仍然湿湿的,很是红润,嘴儿有一点僵硬。他的眼睛很大,似梦幻,充满了他所看到的任何景象。他正在看着我。情况很像在某一个地方的河岸醒过来,在那里,你认为自己是完全孤独的,却看到这个不寻常的男人就坐在你身边,这个英俊的人儿看着你,好像一生不曾看过一个女人。
他看起来并不很疯狂、危险、棘手。但是,他看起来极为无法预测,他一直都是如此。
我坐起来,很缓慢地向後退,然後站起来。他注视着我,但是没有动。
我走到梳妆台,从椅子上拿起便服,穿上去。想着∶多麽奇怪,这件衣服,这个由棉质布料与蕾丝所形成的封套,它应该保护我不受他的侵犯,我按钮叫经理人来。他的脸色变了。
他脸上出现生硬的恐惧闪光,然後是一种绝望的神情。我们彼此注视,他的眼睛微微分泌水分。我感到喉咙哽咽。一切都要结束了,我想着。但是,那是什麽意思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对自己所说出的话是什麽意思,但为何说出来呢?他向前看,看到我左边的地方,好像考虑着什麽事情,无法下定决心。
丹尼尔几乎立刻走进来。丹尼尔经常照顾我的房间。
他的脸立刻露出震惊的神色,因为他看到一个奴隶坐在那儿,身上没有枷锁,透露出非常放松的姿态,一点也不去注意我们两个人。
艾略特慢慢爬起来。他继续凝视,显然在想着,仍然只是模糊地看重一个事实∶我们是在那个地方。
丹尼尔看起来舒了一口气,但仍然不确定。
「好吧,」我说。「带他进去过夜。还有洗澡、全身按摩、使用治疗灯。
」我停下来,摩擦头部的後面。他的作息表。例行工作。必须让他离开我,否则我一定会发疯。必须让他做签约来这儿所要做的事。「好吧。早晨的时候,跟其他志愿奴隶一起上课。八点钟时帮达拿做运动,九点钟时服侍艾美特吃东西、喝饮料。我会打电话给史各特,看看他是否能够在十点钟时带他到班上做示范。」
不,不,不能叫史各特。他会爱上史各特。但是必须做一件事,必须┅┅好吧!还是史各特吧,让史各特利用他在班上做一个示范,绝佳,这就是做一件事。史各特不会让他失望。
「下午休息,然後整个下午在餐桌旁或酒吧侍候。每个人都能看,但不要触碰。」
还有什麽呢?不能想。他会变上史各特。
「如有任何不规矩,就把他打得屁滚尿流。但不得有人,我是说不得有人真正碰他,甚至史各特也不行,我是说┅┅」
我要溺死了。
「我要他在四点和六点钟之间休息,然後在六点整回到这儿。」
「是的,夫人。」丹尼尔说。很不自在,忧虑的神色。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说。「这儿的每个人都丧失心智了吗?」
「请原谅!」他很快有所反应,拉起艾略特的手臂。
「把他带离这儿!」我说。
艾略特看着我。不要这样啊!我有一种可怕的感觉∶觉得我完全让他失望了,觉得在我整个「秘密一生」中,我第一次没有立即提供所需。那是一种痛苦,像电流一样闪过我的鬓角。我把背转过来。
第十七章 丽莎 着魔二十四小时
我坐在那儿,只是注视着那两个东西,好像它们是活的东西,不是两个肮脏的大帆布手提箱°°锁中有钥匙,顶端有可憎的小文件盒。我心中有一种冲动,想把它们藏在壁橱里面,或者藏在床的蕾丝罩下面。
时间是十二点钟。早餐盘冷掉了,没有碰过。我仍然坐着,靠在枕头上,穿着睡衣,喝着第二壶咖啡。我整夜睡不到四小时。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我知道他在教室中,跟高大、黑肤、英俊的史各特在一起。我努力要在这时间睡觉,因为我无法忍受想到这件事。但是一旦心生嫉妒,你是无法睡着的。你只会躺在那儿,凝视着。
然而,我现在并不感到难受。这是我正要开始体认的事情。
事实上,我比过去几年更觉好受。我记不起自己曾有过如同现在的感觉,或者我记得起吗?我忽然想到,我们在英语中没有足够的字句来描述兴奋的感觉。我们至少需要二十个字来传达x感觉的细微差异,来传达这种兴奋的感觉,来传达「在翻腾中脱离自身,进入一种着魔状态」,来传达这种狂喜与罪的激烈结合。是的,「着魔」,正是这个字眼。
现在,这儿的这两个手提箱,其实并不容易取得。
光是这样说并不够∶「我是丽莎,我要艾略特。史雷特的个人东西。把它们带到我的房间来。」你不会把奴隶的衣服与个人东西带进围场之中。你不会派人把文件盒送来。这种东西是非常机密的;当一名奴隶终於离开这儿时,他就成为一般人,而文件盒正是这种一般人的私人所有物。
谁订下这一切规则呢?你猜到了。
但是我已经做了,方法是∶稍微将谎言结合以逻辑。毕竟,我有自己的理由,我不必说明情况。袋子已经解开,不是吗?已经加以清点,衣服挂在塑胶袋中,放进樟脑丸,对吗?所以,还有什麽大秘密呢?我有很急迫的私人理由,要求艾略特。史雷特先生所有的个人所有物。我会以全名签收所有的东西,包括他的现金和文件。把他的东西整理好,带来这儿。
又一波欲望之潮袭来,像一阵灼热的风。我那麽想要他。我的两只手臂抓着腰,弯身,拉紧肌r,等待这阵浪潮消失。十分突然的,我记起高中的早年时光。我当时曾经经历同样令人痛苦的x饥饿浪潮,似乎纯粹是生理方面的,没有满足的可能,没有爱的承诺。一些丑陋的记忆,记得感到很怪诞,好像我心中有一种秘密,所以成为一名放逐者。
然而却令人兴奋,因为再度感觉那麽年轻、那麽疯狂,同时也令人惊慌。
这一次关系到另一个生命体,关系到艾略特。史雷特,这阵热风、这种生理方面的身心支配。如果我停下别事来想及此事,真的想及它,我会陷入失望的恶劣境地。
我滑离了床,静静走过地板,到达手提箱那儿。手提箱很脏,皮面的角落出现摩擦和破损的痕迹。非常沈重。我转动左边那一个的锁中钥匙,把皮带解开。
里面的一切都是很不同。一种微弱的男x香水味,从叠得很整齐的衣服上散发出来。一件很b的棕色天鹅绒上衣,手肘地方缀有皮块。一件斜纹软呢的诺福克夹克,两套j致的「布鲁克斯兄弟」三件式西装,几件蓝色工作衬衫,浆得很硬,烫过了,包着塑胶套,几件军队中流出的套头毛衣,两件确实穿破了的卡其丛林夹克,口袋有飞机票与停车票存g,发出碎裂声。几双奇尔奇浅口便鞋与bally懒人鞋,还有几件昂贵的牛仔裤。史雷特先生是坐头等舱。
我坐在地毯上,两腿交叉。我用指头触他的天鹅绒上衣,嗅到斜纹软呢的香水味。灰头毛衣的纤维中透露古龙水的气味。大量的灰色、棕色、银色。
除了蓝色工作衬衫之外,没有真正的颜色。一切都很乾净°°除了肮脏的狩猎夹克。一个小小的塑胶盒,里面装着一只漂亮的劳力士表。应该是在文件盒中的。一个口袋中有一本地址、一本朴素的蓝色总帐簿和一件内裤塞了进去,那是一本┅┅是的,一本日记。不,盖起来吧,这样够了。但是请注意∶字体是可以辨认的。他用黑墨水写字。不是原子笔,是黑墨水。
我的手往後抽动,好像碰到了什麽热的东西。看到他写的东西,胃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我的手伸向文件盒,转动钥匙。
一年之久的护照,很不错的照片,微笑的史雷特先生。为何不微笑。他曾去过伊朗、黎巴嫩、摩洛哥,以及欧洲一半的地方,还有埃及、南非、萨尔瓦多、尼加拉瓜,以及巴西,全都在十二个月之内完成。
十张信用卡,在他离开这儿之前会到期°°除了「美国运通金卡」。还有五千元°°五千元,我数了两次°°是现金。
加州的驾驶执照,又是英俊的脸孔,露出无法抗拒的微笑,几乎是我所见过的最佳驾驶执照的照片。一本皮套支票,一本柏克莱山(北区校园)住址簿。离我成长且父亲还住着的那间房子,大约五个街区远。我认识那儿的那些街区。
在那麽高的地方,没有学生公寓,只有那些历经风吹雨晒的现代红木房子、古老的石建小屋,可以看到尖尖的屋顶,以及菱形玻璃窗。到处有一栋大厦,像一块巨岩附着在悬崖上,全都被浓密的森林所半隐藏着,而浓密的森林吞没了蜿蜓的人行道,以及弯曲的街道。那麽,他是住在那个地方。
我把膝盖抬起,用手搔搔头发。我心中有罪恶感,好像他会忽然在我身後的门口出现,说道∶「离开那些东西。我的身体是你的,但这些东西不是。」
但是,这儿并没有任何私人的东西°°除了那本日记。毕竟,他为何要带他自己所写的书呢?也许要在两年结束时,提醒自己原来是什麽样的人?也许因为他总是这样做。
我把另一个手提箱翻过来,打开锁,解开环扣。
看到更多的时髦男x衣物。一件漂亮的黑色晚礼服,包着塑胶套;五件男子衬衫,几双一流的牛仔长统靴,也许是蛇皮制成的,也许是订制的;一件布尔伯利雨衣,几件喀什米尔羊毛运动衫,几条格子花围巾,全都很具英国风味,一双缀毛的驾车用手套;还有一件真正的骆驼毛运动上衣,真的很b。
现在是「金钱」与「成功」部分°°可以这样说。有两张破裂、起绉的汽车服务费收据,夹在一本世界滑雪胜地的导游手册中,手册因经常翻阅而污损了。史雷特先生驾驶°°或以前驾驶°°一辆十五年的「保时捷」。是老式、颠倒过来的浴盆状「保时捷」,是不会有人误认的那种车。还有两本摺角的多佛版平装书°°李察。波顿爵士的阿拉伯游记,内真有很多私人的潦草笔记。
还有,是的,最後还有一本崭新的《贝鲁特∶二十四小时》,仍然封在塑胶套中,由出版社加上去,前面有一张贴纸,宣称本书获得某某奖。天啊,但愿没有塑胶套套在整本书上。
我把书翻转过来。看到了照片,是无与伦比的艾略特,头发被风吹乱,穿着套头衣服及丛林夹克,看起来很凄凉,却很得体°°各位女士、先生,这个人经历过灾难,冒生命的危险去拍摄这些照片°°那种无可避免的微笑显得很忧郁、很明智。我又有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我的高中情人刚走过家里房间的门。
嗯,我已经进行到这个程度了,一个小小的塑胶封套算什麽呢?我是说我不会损坏这本书。我觉得自己像一位小偷,把书扯开,站起来,走回咖啡及床那儿。
贝鲁特,一个被多年的种族战争撞击成碎片的城市。这是很j采的题材,是最强有力的那种照片新闻体,其中什麽都有,然而每一张照片的架构°°古代与现代、死亡与技术、混沌与慎重°°都是那麽巧妙,你会兴起一种不寒而栗的快感,只有艺术才能提供的那种快感。
我认为拍摄的眼光准确,脸孔很有表情,形体在移动。使用光与影就像使用颜料,暗室的技巧很完美。他也许自己洗黑白照片。在彩色照片中,脏土与血能够彼此包容,像以战争为主题的现代雕刻所透露的质地。
我开始读评论的部分°°他也写评论。这些评论的不仅仅是照片的标题部分。内容含蓄、乾净,几乎是一种平行的故事。在其中,个人的部分是从属於所目睹与记录的部分所具有的力量。
我把书放下来。喝了更多的咖啡。那麽,艾略特是一名优秀的摄影师,艾略特也能写。
但是,他对自己的想法如何呢?他为何来这儿?为了整整两年的监禁生活?是什麽促使他做出这样的一件事?
我为何这样偷窥他的东西?做这样的事情?
我又喝了一口咖啡,下了床,绕着房间走着。
其实这并不是一种很不错的刺激,这是一种令人不舒适的不安。我两次提醒自己说∶我可以在自己想要的任何时候把他叫来,但那样是不对的,对他而言是不对的,对我而言也是不对的。我几乎无法忍受。
我走到床边的桌子,拿起电话。「要是找得到史各特,帮我找他好吗,我会等。」我说。
十二点四十五分。史各特现在是在喝唯一的午餐後威士忌。
「丽莎,我本来要打给你的。」
「什麽事?」
「感谢你今天早晨的小小礼物。我喜爱其间的每一分钟。但我不会想到会这麽快获得他。你想到什麽了?那样子把他让出来?要是你告诉我说,他让你失望,我是不会相信的。你没问题吧?」
「一次一个问题,史各特。让我问第一个问题。情况如何?」
「嗯,我在训练员的班上展示了他,你知道,课程的内容是关於如何了解奴隶的反应,如何发现他的弱点。这件事把他逼疯了。我本以为,当班上的学生开始检视他的时候,他会非常激动,但他却完全可以控制。十之八九我要说,他是道道地地的十五岁。你为何这麽快就让我得到他?」
「你教他什麽新的东西吗?」
「嗯┅┅我教他说,他所能忍受的,超过他自认能够忍受的。你知道,训练员检视他,他听到别人在讨论他,好像他是一个标本。他对这一切都没有准备,很有趣。」
「你知道有关他的任何事情吗?任何特别的事情?」
「有的。他并不沈迷於幻想中,他完全清醒。」
有一会儿,我没有说什麽。
「你知道我在说什麽,」他说。「他太世故了,无法想像自己「值得」这一切,无法想像自己「天生是奴隶」,无法想像自己迷失在一个世界中,这个世界比真实的世界「更高贵、更道德」,也就是说,他无法想像自己迷失在奴隶们喜欢自己捏造的所有那些可爱的罗曼史之中。他知道自己置身於何处,在对自己做什麽事。他跟我所处理的任何奴隶一样开放,是你认为会崩溃但却不曾崩溃的那种奴隶。你为何让我拥有他呢?你为何没有先跟我谈?」
「好的,好吧。」我说。「好吧,很好。」
我挂了电话。
我凝视着一团乱的手提箱。还有那本躺在床上的《贝鲁特∶二十四小时》。他并不沈迷於幻想中。他完全清醒。你说对了。
我回到手提箱那儿,拿起波顿所写的那两本破旧、肮脏的平装书,《阿尔°°玛迪拿与麦加朝圣之行的自述》。我几年前在柏克莱读大学时已经读了这部书。波顿这位流浪者把自己伪装成阿拉伯人,以便进入禁城麦加。波顿,这位x方面的先锋人物。他沈迷於一些民族的x习俗,而这些民族与他自己所属的体面英国阶级是那麽强烈地不同。此事对於艾略特意味着什麽呢?我不想看艾略特的笔记,那会像是看他的日记。
但是我可以看出∶他曾彻底研读过这些书。有些段落用红笔与黑笔划了线、划了圈圈、划了双重记号,蝴蝶页写满了记号。我小心把书放回去,也把《贝鲁特∶二十四小时》放回去。
我必须把他叫来,然而我却不能这样做。我必须抑住这种欲望。
我又在房间走了一圈,努力要感觉到一种不属於欲望的什麽。史各特的舌尖抖出了那些详情,我心中兴起一阵微弱的嫉妒心理,努力要感觉到一种什麽,比这种着魔的心情稍微自在的什麽。
再问一次∶一个男人既然能够写出像《贝鲁特∶二十四小时》这样的作品,为何他会来「俱乐部」当奴隶呢?他必须逃避像贝鲁特这样丑陋的东西吗?
当然,奴隶来这儿,有数以千计的理由。在「俱乐部」的早期,他们大部分是边缘人物,受教育不多,假装有艺术气质,但具有高度想像力,他们的生涯不会耗去他们的奇异j力。「施虐°°被虐」狂对他们而言是一个文化的世界,与他们可怕的工作完全无关,与一再无法进入音乐、戏剧、某种艺术职业,也完全没有关联。
现在,他们一般而言都受到较好的教育,通常接近三十岁,享有延长的青春期的自由,准备(并愿意)利用及探讨他们在「俱乐部」的那些欲望,就像他们可能到索榜学院研读两三年的时间,从事佛洛伊德的心理分析,到加州去住进一间佛寺之中。
但是,他们一般而言都迷失在自己所进行的事情之中,因为他们还没有成为自己的本然。艾略特。史雷特的生命正在全速进行中。
他的理由是什麽呢?他受到我们的玩乐与游戏的引诱,慢慢地沈迷於其中,所以就疏离了在那儿等待他的一切,包括他所能写的书、他所能拍的照片,以及环游世界的任务,是这样吗?
我们的小小宇宙及贝鲁特的生硬现实之间产生了冲突,使我感到沮丧。我身体发抖。
然而,这本书并不生硬。这本书是艺术。这个地方是艺术。我忽然想到∶艾略特来这儿的理由,与「逃避」或「否定本然」并无关联。他的理由可能比较关系到波顿的朝圣之行,以及波顿的沈迷与追寻。
如果你在战争如火如荼时到达贝鲁特,而你在那儿可能被子弹打死或被恐怖份子的炸弹炸死,那麽,来这儿又是如何呢?你知道在这儿不会受伤°°相反的,你会受到教养、照顾、溺爱°°然而,所有的这一切事情都将发生在你身上,这些生硬的侮辱及暴露,大部分的人类也许都无法忍受这些侮辱与暴露。
马丁在档案中写了些什麽呢?「这位奴隶说,他想探讨自己最恐惧的事情。」
是的,此事对於艾略特而言必须是一次x的冒险、一次对自己的故意施暴、一次纵身投入,投入某些事物之中,是他在一个不会受到伤害的地方所恐惧的那些事物。
我心中兴起那种怪异的想法∶他确实伪装成一名奴隶,就像波顿伪装成阿拉伯人深入禁城。这种伪装即是「裸体」。而我已经在他所拥有的东西之中、在他的衣服之中,发现了他的身分。
怪异的想法,因为就我所知,他是完美的奴隶。他一直与我们配合,而我却故障连连。我在虚构所有的这一切有关他的无聊东西。我不应该去干扰他!
我倒了一杯新鲜咖啡,在房间漫步。
为何比起贝鲁特的苦难,我们对他而言还不算很可憎?为何我们的x天堂不是最恶劣的那种颓废发明?既然他很熟练地拍摄各种照片,又如何能够严肃看待任何层面?
我放下那杯咖啡,两手触鬓角。好像这些想法正在刺痛我的头。
情况又来临了,就像在加州的假期及在回家的飞机上所出现的情况°°是有什麽不对劲,有什麽事情在我内心进行,是一种动量的累积,而我并不了解这种动量的累积,也不想失去对它的控制。
「俱乐部∶二十四小时」。这在他心中是完全同等份量吗?但是那些照片无法说出真相。
自从开始以来的所有这些岁月中,我第一次想到∶我当时至少有一会儿憎恨「俱乐部」。我憎恨它。我有一种无理x的欲望,想要把环绕我的那些墙推出去,把天花板推上去,然後离开这儿。有什麽事情在酝酿,并且有很久的时间了。
电话在响。有很长的时刻,我只是凝视房间对面的电话,想着∶应该有人去接听,却不知道所谓的「有人」是我。
我忽然有一种恐惧的感觉∶那会是有关艾略特的消息,艾略特已经「崩溃」。
我很勉强地拿起电话。
理查的声音∶「丽莎,你忘记我们的约会吗?」
「我们的什麽?」
「与来自瑞士的小马训练员的约会,丽莎。你知道我们的朋友,他拥有高雅的人类马厩┅┅」
「哦,狗屎。」
「丽莎,这个人确实有两下子,很妙的两下子,要是你能┅┅」
「你处理好了,理查。」我说。我开始要放下电话。
「丽莎,我跟克罗斯先生谈过。我告诉他说,你身体不是很好,需要休息。克罗斯先生说,要由你来核准这一切。你应该看到奴隶小马,检视整个┅┅」
「理查,告诉克罗斯先生说,我发烧到一百零二度。你c纵小马。听起来很b。」
我挂断电话,关掉电话铃,拉起c头,跪了下来,把解开的电话藏在床下。
我回到手提箱那儿,拿起先前打开的银色套头毛衣,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嗅着强烈的古龙水气味。我急急脱去便衣与睡衣,把套头毛衣套上。那就像把他的皮肤穿上去,在自己的手臂、r房上感觉到它,并嗅着那香水的气味。
第十八章 艾略特 丽莎在我心头
在几次走访「洗浴天堂」及小小「洗浴天使」的合唱团之後,我知道,没有人会告诉我有关她的很多事情∶她到底是谁。
我确实从「铁指按摩师先生」口中探出一个事实∶有一位美妙的女奴隶涉及,名叫戴安娜。她在什麽地方流泪,因为「老板娘,完美主义者」已经有整整两天没有叫她去。
「但是,她是哪里来的?她会嘲笑什麽种类的笑话?你一定知道有关她的什麽事情,属於非机密的什麽事情,说啊!」
我不断细想她的所有物,那些雕刻,那一书架的书。
「那些绘画、面具,她怎麽得到那些东西的?」
「艾略特,这就像一种黏住的纪录,」按摩师说,捏着我的皮肤,好像皮肤是黏土。「不要去想她吧!男奴隶都不接近她。去想想所有那些美丽的女士与男士吧!她训练你就是为了他们。」
「你是什麽意思?她不喜欢男人,这是你所说的,她和这位名叫戴安娜的奴隶┅┅」
「你是穷紧张。她不喜欢任何人。她只知道如何处理每个人,比其他人处理得更好,知道吗?」
但是有一件事,他们并不惮烦,一再加以确定,那就是∶她是「俱乐部」
的真正创立者。
几乎每种小游戏都是她发明的,运动通廊完全是她的主意,现在她还在计画一些其他j巧的点子。
我继续想到她昨夜的模样,当时她站在通廊的中央,以那种奇异的讽刺声音说,「难道我们不是象徵奇异的「x」的天才吗?」她确实是一个天才。但是我对於她的怀疑心理正在累积着。她对於自己的成就有什麽感觉呢?她对於自己的成就所留下的印象,有我的十分之一深刻吗?我不以为然。我希望自己抓住她、亲吻她,就像「美男子」中的鲁迪。伦铁诺。
但这样太疯狂了。我是说,我正在幻想着她,想像她能够爱、能够感觉,想像我能够影响她心中的什麽。我是说,那就┅┅像那首去它的歌┅┅几乎像坠入情。
马丁到底说了什麽,说「施虐°°被虐」狂也许是一种寻觅,寻觅着什麽。你也许在寻觅一个人,艾略特,不是寻觅一种体系,而在「俱乐部」,你所得到的是体系。
我不需要马丁来告诉我∶不要在这个陷阱中陷得更深。
听听「铁指按摩师先生」正在对你所说的话吧!你应该想要体系的。你应该证明马丁是错的。
但是,我整天都在玩这种令人疯狂的小游戏∶注意她的出现。在史各特的班上注意她的出现。我感到有点舒慰,因为她没有在那儿出现,以免加重那种小小的拷问房恶梦。也感到有点失望,因为她没有在那儿出现。我是在四周的群众中看到她,当时我在调酒、送酒、把酒放下,努力要以得体的方式周旋於挤捏、恭维、微笑之中。
但是昨夜那些令人迷乱的最终时刻,当时她裸体站在那儿,只披着那件张开的便服,身体湿湿的,很可爱,一片粉红。那位经理人对着她张口结舌,结结巴巴说出那些指示,好像那栋建筑物着火了。去她的。我想抓住她,只是抓住她。我想说∶就让我留在这儿,让我们一起谈一会儿,让我们┅┅
我希望能够跟马丁谈谈,问他怎麽处理这件事。紧急事件。救命。一件危险的事情正在我脑中进行。我想,我能够让她爱我,让她真正爱我。啊,骄傲招致失败,大家都知道。
时而我想到要搞鬼,让她感到嫌恶,并离开她,被送回楼梯下面。
但事情确实太迟了。
在训练员的班上,当我几乎挣脱那些检视我的手时,我非常害怕再被送到下面那儿,与她分离。我脑中曾出现火花,因为那位黑肤、y脸的训练员史各特在我耳中低语∶「想到她吗?艾略特。梦想到她吗?如果我提供不利於你的报告,她会怎麽做?艾略特。」
马丁啊,我陷在困境中了。而困境是∶要回头已太迟了。
第十九章 艾略特 穿上衣服
六点了,岛上任何地方都没有时钟。只是我x膛中的怦怦跳。经理人看看他自己的表,叫我进去,在门旁等着。
我最想品尝第一眼看到她的滋味,我最想让事情缓和下来,这样,在那个时刻,我就能够真正看到她,听到我脑中的念头。
我确实有这种看法∶你在一段时间不在後,会在那第一瞥之中发现自己对於另一个人的真正想法与感觉。你会知道自己以前不会知道的事情。
也许,我不会这样露骨地对她表示疯狂;她会稍微显得不那麽危险、不那麽漂亮。我会开始更加想到别人,就像°°谁知道呢°°也许我会开始想到史各特。
门在我身後关起。经理人走了。房间在柔和的灯光中看起来很是温暖,蕾丝窗外的天空是一片铅色的亮光。梦幻似的地方,像是一间心室。
我听到一种声音,很不引人注意,我甚至并不确定它的存在。我把头转向客厅打开的门。
她是站在那儿没错。而我爱着她。第一眼是那麽意义重大,真正美妙的想法在我脑中出现∶她刻意要把我逼疯。
她穿着一套男人的西装,是紧身的小小三件式,只是质料是微暗的紫丁香色天鹅绒,颜色很深,所以绉褶地方呈现灰白色。衬衫的白领下面很松弛地结着一条淡红色丝领带。她的头发绑成一个发髻,戴着同样薄暗的紫色费多拉帽,加上一条丝制深灰色帽带。简直是四○年代匪徒影片中的造型∶那顶帽子的形状,帽子斜戴在一眼上方的模样,颧骨在帽缘的y影下凸显出来,嘴部像一种突出的红色亮光。
我对她的色欲感觉是整体的,所以几乎无法保持静寂。我想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三角地带,把她拉到我身体上方。爱着她,爱她,这些字语哽在色欲之中。
我现在能够看到她的眼睛,很清楚地看到,感觉到那种力量从她身上发s出来,看到头发从她裸露的颈部、裸露的耳朵拢起。她穿着西装,看起来很脆弱,非常容易破裂的模样。
「接近一点,」她说。「慢慢转身。我要看看你。慢慢来。」
她所穿的裤子很合身,想必是为她而订做的,r房抵着背心上那些遮盖着的扣子。
我按照她的话去做。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已把详情告诉她∶关於训练员的课,关於那次小小的冒险的经过情况。
我能够感觉她走得更近,好像搅动了四周的空气;还没有嗅到香水,就感觉到了。我的眼睛的馀光看到她瘦削的y影,就又感觉到那种力量。
我刻意把头歪斜到一边,俯视她,先打量她的外表,然後直视前面。发亮的小小脚趾在裤管、高跟鞋外窥视,裤子的三角地带够紧贴,足以让她感觉到两个裤管之间的接缝。
我看到她的手在移动,以为自己无法忍受了。她必须触碰我。我必须触碰她。鲁迪。伦铁诺,这个美男子,将要诱拐她,把她带到沙漠的营帐。但是,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动。
「跟着我。」她说,懒懒地弹着手指,亮光在她的指甲上闪了一会儿,她转身,穿过那对双重门。
那是昨夜我所看到的客厅。我看到她小小的臀部自在地改变姿态,我想触碰她裸露的颈背。她穿着西装,看起来像一个小小的人体模型。我是说像娃娃的男人,一种超自然的动物,不像女人,然而却一样小巧、可爱、柔和。
一个角落有张大桌子,有巨大的非洲雕刻,还有一幅很b的海地绘画,分成六景,是法国殖民地时代的作品,以後我可以看着这幅画°°当她没有把我的眼睛蒙起来,当我待在这些房间的数以千次时间中,吻着她裸露的脚背、裸露的小腿,以及裸露的三角地带。她的三角地带应该免除那些紧身的小裤子,在我面前呼吸。这个房间中没有真正女x的东西,除了她穿着紫色天鹅绒衣服在冒着汗,背转向我,然後十分谨慎地注视着左边的地方。
我看向同样的方向,有一会儿的时间记不起什麽。「那是我的手提箱。」
我说。
马丁曾说,你的衣服被锁起来了。这是最安全的措施,因为如果你拿不到你的衣服与文件,那麽,你就不可能逃出「俱乐部」。他说,「它们」甚至不在岛上,是指衣服,它们被储藏在一个特别的地方。我记得我曾想到银行保险库。
然而,眼前的东西却是我是手提箱,没有锁,打开着,我可以看到护照和皮夹子放在衣服上面。看着这些像是属於来世的私人东西,令人感到很尴尬。
「我想看看你的模样,」她说,「穿上衣服是什麽模样。」
我看着她,努力要想出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我在惊奇中想到∶在她面前穿上衣服是很没面子的事。但这是很古怪的事,非常古怪的事。我能够感觉到她在发抖°°虽然她完全没有显出发抖的模样。
「我想看到你穿着这件衣服,」她说,对着手提箱俯身,取出一件灰色套头衬衫。「你喜欢灰色,不是吗?你不喜欢彩色。要是你在外面的世界中属於我,完全是我的奴隶,那麽,我会让你穿上彩色衣服。但是,现在为我穿上这一件吧!」
我接下这件衬衫,心中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我迅速把衣服套在头上,好像以前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布料触碰全身的皮肤,感受很生动。我的下半身微微感觉到荒谬地裸露着。我的那话儿看来好像不合法。我感觉自己像一幅色情素描中的半人半马怪兽。
但是,我还没有把袖子稍微往上推时;她就递给我一条棕色裤子;我把裤子穿上,感觉到较chu糙的布料摩擦我的臀部,紧贴着我的那话儿与睾丸,很是不舒服。我认为我无法拉上拉炼。於是我把手伸进去,努力要消除痛苦的勃起,同时对她微笑着,感觉到她在看着我。
「拉上拉炼,」她说。「不要s出来。」
「是的,夫人。」我说。「我在想,亚当与夏娃在伊甸园第一次穿上衣服时是否这样感觉?」
我从她手中接下皮带,那可真是一种不寻常的经验∶这一次,自己握着皮带,把皮带穿进圈环之中。我不应该那样跟她说话。穿衣服已经是这样做了。
但这件事甚至比运动通廊、去它的鞭挞柱,以及历史上的其他一切都更加疯狂。
「你又在害羞了,」她说。「你害羞时,头发总是看起来很b,真的是金色的。」
我做了一个小小的手势,假装谦虚,像是「啊,天呀」,我禁不住要这样。
她递给我一双袜子,以及我不很喜欢的那双棕色bally便鞋。我必须停止注视她,把鞋袜穿上。
真的很怪异,甚至高度方面的一点点差异也很怪异,皮革抵着脚底,那种平滑的感觉,好像是一种外罩,好像不是自然的部分°°所有的衣物,好像是被套上镣铐与马具,只因穿上了衣服。
她拿出那件棕色毛夹克。
「不,不要那件┅┅」
犹疑不决。她忽然看起来一副茫然、迷失的模样。
「我是说太过讲究了,夹克配上裤子与鞋子。我不曾穿这件夹克。」
「那麽要哪一件?」
「给我那件诺福克夹克,那件斜纹软呢料的。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如果我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思。」
「当然,」她说,表示歉意。她把棕色夹克放回衣架,取出那件诺福克夹克。我喜爱有皮带的夹克。我确实想要一件又脏又旧的狩猎夹克,但是我认为她不会喜欢。
「你现在快乐吗?」她问。又是无情的口气,有点嘲讽的意味。
「除非我梳了头发。这种事是不可抗拒的,你知道,我穿上夹克之後都要梳头发。」我的臀部在裤子的布料下面燃烧着。我以为那话儿会掉落。我简直陷在困境中。她把手伸进自己後面的裤袋,就像男人会做的那样,抽出一支黑色的塑胶梳子,此时她那美妙的小小曲线起起伏伏,令人疯狂。我禁不住改变身体的重量,努力要更加抑制自己,不要s出来。「谢谢。」
「那里有镜子。」她说,指着通到走廊的两道门之间的一面又小又窄的镜子。
镜子之中出现艾略特。史雷特,梳着头发,看起来好像他两百万年前在旧金山、在身为自由人的倒数第三个晚上赶去看一场电影。
梳完後,我向下看,然後又缓缓抬起头,把梳子还给她,让指头在她的指头上徘徊一会儿,然後凝视着她。她向後退,几乎跳起来。但她体认到自己的动作,於是僵硬着身体,好像必须恢复指挥力量,否认自己曾显示出这种微弱的恐惧神色。
「怎麽回事?」我问。
「嘘,你走过来走过去,好让我能够看着你。」她说。
我很缓慢地走离她,背对着她,感觉到一切都在拉扯、摩擦、燃烧、夹紧着我,然後我又转身走向她,越来越靠近,一直到她举起手,尖锐地说,「停!」
「我要吻你。」我低语着,好像房间里充满了人。
「闭嘴。」她说,但是她又焦急地向後退了两小步。
「你害怕我吗?就因为我穿上衣服?」我问。
「你的声音改变了,你说了很多话,举止不一样!」她说。
「你本来预期什麽情况呢?」
「你必须能够为我扮演两种角色,」她说,举起指头,威胁地指着我。「无论有没有穿衣服,都要守规矩。只要你表现出一个无礼的小动作,我就按房间中大约十个不同的钮中的一个,你就要整夜在运动通廊中赛跑。」
「是的,夫人!」我说,又无法抑制微笑。我耸耸肩,但是我又向下看,努力表示要讨好她。要是她按了其中一个钮,嗯┅┅
她把背转向我,我感觉到像是一个年轻又无经验的斗牛士,第一次把背转向牛。
她走了一小圈,她再度看着我时,我很生硬地把右手放在唇上,送给她一个小小的飞吻。她站在那儿,凝视着我。
「我做了一件事情,」她忽然说,左手放在臀部,显露不自在的神色,很是不自在。「我在你的行李中发现了这本书,把包装打开来,看看是什麽内容。」
「很好,」我说。不要努力去想通此事吧,我想着。她不会真正感到兴趣的。「如果你要的话,我倒想让你拥有这本书。」
她没有回答。她只是端详了我一会,脸上有各种亮光和热气在闪耀着。她走到桌子那儿,拿起那本书。
我看到那本书,微感震惊°°摄影师艾略特,记者艾略特°°但不像我认为的那样糟。她手中有一支原子笔,她说,「要签名吗?」
我从她手中拿了笔,很谨慎地只想触碰她的手,结果并没有做到。我走到卧榻那儿,坐下来,我无法站着签名。
忽然之间,我完全自动运作起来,好像我在动笔时并不知道什麽文字会出现。我写道∶
给丽莎
°°我想我是爱着你
艾略特
我凝视着这些文字,把书交给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确实很愚蠢的事,一直到九十岁才不会後悔。
她打开书,读着那些文字,露出很美妙的受惊模样。真美!
我仍然坐在卧榻上,沿着卧榻的後面举起左臂,努力要表现得若无其事,但是我的那话儿却在抽动着,像是一种具有自身心智的生命,想要跑出来。
一切都混杂在一起∶这种对於她的疯狂色欲,这种爱,这种对她的爱,以及这种绝对的兴奋°°因为她已读了这本书,并且她在脸红,她很害怕。
我想,如果在那个时刻房间有一个铜管乐队在演奏,我也不会听到,我只会听到自己的脉搏在脑中悸动着。
她已经合起那本书,眼光显得很茫然,几乎像一个人处在恍惚状态中。有一秒钟的时间,我认不出她来。我的意思是说,那是一个「荒谬」的时刻∶人们不仅看来像陌生人,并且也像陌生的野兽。我看到有关她的一切细节,好像她刚被创造出来,我不知道她是什麽°°无论她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还是什麽。
我想从其中抖落出来,但是,把我从其中抖落出来的是一种突然的恐惧感觉∶感觉她要哭出来。我几乎站起来,抓住她,说什麽,做什麽,但是我其实无法移动。符咒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又是道地的女人了,穿着男x的裤子和夹克,看起来很温柔,说不出什麽原因。她知道关於我的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并没有人知道,没有其他女人知道,我感觉自己融进她之中。我坐在那里的卧榻上,看起来若无其事,也许要哭出来的是我。
我感觉到,只要我稍微进一步要求,就能够了解一个珍宝。然後,她走到桌旁,拿起电话。
我开始要站起来。可真是疯狂。她不能这样子遣我走,我要扯掉那干它的电话。但我还没有站起来,她却已经对着电话说了一些不合乎情理的话。
「准备在五分钟後起飞。告诉他们说,其馀的行李准备运走。」她放下电话,看着我,嘴在动着,但却沈默了一秒钟。然後她说,「把你的皮夹和护照放进口袋,从袋子里面取出你想带在身上的任何东西。」
「你在开玩笑。」我说。这是事情太妙了,好像有人说,「我们要起飞到月球。」
门打开,两名穿制服的年轻男仆°°白衣,但没有带皮件°°走进来,开始打包。
我戴上手表,把皮夹子放进裤子的口袋,把护照放进上衣口袋。我在手提箱底端看到了自己的日记,然後看了她一眼,把日记取出。这意味着∶我需要那只肩袋,是我一直带着的那种压扁帆布袋。於是,我从所有行李的下面取出那个袋子,把日记放进去,把袋子背在肩上。
「但是,这到底是干什麽呢?」我问她。
「快啊!」她说。
两位穿制服的男仆正要把手提箱拿出去。
她开始跟在他们後面走,左手仍然拿着那本书。
我赶上她时,她正以果断的姿态步上走廊。
「我们要到哪里呢?」我问。「我不了解。」
「安静,」她低语,「等我们到了外面再说。」
她直接跨越草地,穿过花坛,肩膀显得很结实,步伐轻快,几乎是大摇大摆。两位穿制服的男仆正要把袋子装进前面小径上的一辆小电车。他们两人在前面的座位坐下,同时她做手势要我坐在後面。
「请你告诉我,我们在干什麽,好吗?」我说,挤到她身边。
我的两腿靠在她身上;电车有点太快速地启动,她扑倒在我身上,手抓着我的大腿,我感觉到她是那麽娇小。她像是一只鸟儿依偎在我身旁,我无法看到她隐藏在帽缘下的脸孔。「丽莎,回答我,是怎麽回事?」
「好的,听我说,」她说。但是她停下来,脸上闪闪发光,好像在生气,那本书抱在x上。现在电车以一小时二十哩的速度,绕着拥挤的游乐花园的边缘前进,通过游泳池。
「如果你不想的话,就不必去,」她终於说。她的声音很不稳定。「那是很沈重的责任,进去又出来,一下子脱衣,一下子又穿衣。要是你没有准备好,我能够了解。所以,如果你想要的话,你可以直接回到我的房间。再度脱下衣服。压压我桌子上的钮,叫经理人来,他们会立刻带你去找史各特或狄拿,或其他某一个人。我会在大门的地方打电话。你要史各特,你可以要他。史各特是最好的。他对你很有印象,他要你。你第一次来这儿时,他本来会选你的,但我先得到了你。但是,如果你要跟我去的话,就跟我去。我们将在一个半小时後到纽奥良。没有什麽大秘密。我们只是在做我想要做的事。我说回来,我们就回来。」
「嗯,辣酱烹煮虾,还有加菊苣的咖啡,」我低声说。一路上到月球,然後继续到金星与火星。
「自认聪明的家伙,」她喃喃说。「窒烹龙虾加上南方啤酒如何?」
我开始笑,我禁不住。她表现得越严肃,我就越笑。
「嗯,下定你那去它的决心吧!」她说。
车子在点着灯的小房间旁边的一对大门旁停下来。我们置身於两侧的电子扫描器之间。我在远处看到另一道较高的篱笆。
「最美妙的是那沈思重要决定的时间。」我说,仍然笑着。
「你可以走回去,」她说。她真的在发抖,眼睛在帽缘的y影下发亮。「没有人会认为你企图逃走,或偷取了衣服。我会在那里的小房间打电话。」
「你疯了吗?我要跟你去。」我说。我走过去吻她。
「继续开吧!」她对司机说,在我x部地方用力一推。
********
飞机是一种涡轮喷s怪物,我们的车子开过去时,引擎吼叫着。车子还没有停,她就跳出来,走上金属阶梯。我必须再度跑步赶上她°°我认为她跑得比我看过的任何女人还快°°那两位愚蠢的男仆拿着袋子跟在我们後面。
飞机里面全是棕色与金色丝绒,非常豪华,大约是八张俱乐部椅子在大厅中排成一个半圆圈那样大。
有一间卧室对着後面的地方打开,还有一间标准规格的撞球室。前面有一座很大的电视监视器。
有两个年纪较大的男人,穿着不好看的黑西装,倒是很得体。他们一面喝酒,一面以压低的声音用西班牙语彼此交谈。这两人开始要站起来,但丽莎做手势要他们坐下。
我还不能说什麽、不能做什麽,丽莎很快坐进这两个人与窗子之间的单一座位,我没有选择,只好坐在她对面四尺远的地方,真可怜。
一阵声音在扩音器上方霹啪响着。「准备起飞。一线有丽莎的电话。」
我可以看到电话灯在她旁边默默闪烁。她的手轻轻一触,打开小小的对讲机。
「起飞,我们准备好了,」她说。「系好安全带,史雷特先生。」她转向y暗的厚玻璃。
在引擎的呜咽声中,又传来人声。「他们说是紧急的事,丽莎。请你拿起一线电话好吗?」
「我能为你准备一份饮料吗?先生。」空中小姐靠近我的耳朵弯身。
那两位拉丁美洲人°°我确知他们是拉丁美洲人°°已经稍微机警地彼此面对面,谈话的声音提高,把一切声音排除掉。
「是的,」我厌恶地说,怒视那两个矮胖的男人,以及坐在他们旁边的丽莎。「威士忌,如果你们有单人的威士忌,两指深,加一点冰。」
「我以後会打电话给他们,」丽莎对着对讲机说。「前进。」她把头转向窗子,帽子往下拉到眼睛上方。
第二十章 艾略特 自由自在
我们着陆时,我很想谋杀一个人。我也有点醉。她不想离开那个窗口座位,不想离开旁边那两位来自阿g廷的讨厌家伙,而我跟自己玩着八个撞球,几乎扯裂撞球台上的绒布。同时空中小姐看起来够b,足以让人强暴,她不断为我斟满酒。
银幕上放映着一部电影「玩物」,是我很喜爱的法国超写实电影,主角是已故的捷克演员,也是我喜爱的。现在这部影片只是默默地放映着,没有人在观赏。
但是,一旦我们踏上外面的纽奥良机场(当然,天正在下雨,纽奥良总是在下雨),两名阿g廷人却不见了。我们单独坐进一辆大得不像话的银色轿车的後座。
她一屁股坐在灰色天鹅绒座的中央,注视着前面空空的小电视机,两膝靠得很近,抱着我的书,好像它是一只玩具熊;我双手围绕在她身上,脱掉她的帽子。
「我们二十分钟後到达旅馆,住手。」她说。她看起来很可怕,也很美丽。我是说像一个人在葬礼中,看起来很可怕,也很美丽。
「我不想住手。」我说,开始吻她,弄开她的嘴,双手在她全身移动,隔着天鹅绒,隔着裤子的厚厚接缝,隔着夹克的沈重袖子,抚着她,然後把手伸进去,打开她的背心。
她转向我,r房压在我身上,发s出那种致命的电流,那种毁灭x的热量。我的身体正在上升,把她往上拉,让她靠在我身上,然後,我们整个人一起躺在座位上。我正在扯着她的衣服,或者只是在推她的衣服,努力不去真正破坏她的衣服,只是把衣服拉开。我真正体验到一种滋味∶拉开一个女人的衬衫,或者隔着一件男人衬衫去真正感觉一个女人,是多麽困难的事。
「住手。」她说。她已经把嘴转开,身体移到一边,眼睛闭起来,喘着气,好像在跑步中跌倒。我努力要稍微向上动,以免身体的重量伤害到她。我吻她的颧骨、头发,以及眼睛。
「吻我,转过来,吻我。」我说,然後把她的头压向我,那种电流又开始了。我要在裤子里面s出来了。
我坐起来,稍微把她转过身;她爬到角落,头发散开来。
「看看你做了什麽。」她低声说,但这句话并没有意味什麽。
「这就像高中女生,去它的。」我说。
我看着外面下沈、荒废的路易斯安那州风景,葡萄藤遮盖着电话线,毁坏的汽车旅馆陷入蔓草之中,还有生的速食摊子。现代美国的每种徵象在这儿看起来都像一种传教士哨站、像一种垃圾,从一再失败的殖民企图中残留下来。
但我们几乎进入城市本身了,我喜爱城市本身。丽莎从过夜用的袋子中取出梳子,用力梳着头发,脸孔发红;当她把头发梳开时,发夹飞溅着。我喜爱看到她的头发泄下来,像一团y影包围着她。
我抓住她,又开始吻她,这次她身体向後移,拉着我,好像我们绕着整部车子前进,有几分钟之久,同时我吻着她。吻着她,只是吮吸着她嘴里面的地方。
她接吻的方式不像我所吻过的女人。我无法准确地描述是什麽滋味。她接吻时,好像刚发现了接吻或什麽的,好像她从另一个星球掉落,而在那个星球中,他们从不做这回事。当她闭上眼睛,让我吻她的颈子时,我必须再度停下来。
「我很想把你撕成碎片,」我说,咬着牙齿,「我想把你撕裂成碎片,我想进入里面。」
「好啊!」她说。但她努力要扣好衬衫及背心的扣子。
我们以轿车行驶时那种沈默又不真实的方式沿着「土伦街」前进,好像轿车正隐形地穿过外面的世界。在杰夫。德维斯这个地方,我们向左转,很可能是向法国区驶去。我又抓住她,品尝着,嗯,至少又品尝了十二次美妙的吻。
这一次当她挣脱时,我们已是置身在建有连接屋的那些令人兴起幽闭恐惧症的狭窄小街中,朝向古老城镇的中心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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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