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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女多情之八天七夜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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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女多情之八天七夜(五a)

    想通了,金庸他老人家还有人骂呢,我算什麽呀,有人批评至少比g本没人

    理好点。

    非常感激这几天鼓励和支持我的友,你们的关心对我很重要。同时也对批

    评我的朋友表示感谢。

    人睡醒之後的第一件事是什麽?应该是睁开眼睛,在他睁开眼睛前,谁都无

    法确认他是否已经真正睡醒了,包括他自己。

    我睁开眼睛,房间里光线不是很充足,我调节了一下视力,看见自己和刘方

    躺在床上,苏娅躺在另一张床上,冷佳不在,我仔细看了看自己,衣着竟然十分

    整齐。我慢慢起身,在去洗手间的路上,看见了墙上镜子里的自己,神色木然,

    没有任何表情,冷佳并不在洗手间里,我洗脸刷牙,觉得清醒了很多,听说满足

    之後都会有一种空虚感,只要不去碰它就行了。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我的心情已经变的很好,我拉开窗,房间里一下子亮

    起来,“在一个遥远的春色里我遇到了盛开的她,亮丽着眩目的光华像一个美丽

    童话。”我轻轻哼唱着沈庆的《青春》,觉得心静如水。

    苏娅和刘方也醒了,在床上闹成一团,一切和昨天没有什麽两样,又过了一

    会,冷佳回来了,她早上去看人打球了,外边有点凉,她穿着短装,看了一会

    就觉得冷,跑回来了。刘方在床上点着一g烟,又递给我一支,冷佳和苏娅说着

    话,她没怎麽理我,我觉得这很正常。

    快十点了,我们下楼到对面的咖啡厅吃自助早餐,没怎麽吃饭,海阔天空地

    神聊,刘方给我们大讲“”的起源和没落,他在很早就加入了组织,後来

    发展到顶峰时他反而退了出来,“佛也有很多层次,我是最高处的佛,许多佛为

    了爬上来看我,都摔死了┅┅”我听着刘方转述李洪志的话,深深感叹想像力对

    人类的重要x。

    我们回房间收拾了东西,准备退房,刘方和苏娅走在前面,下楼时我轻轻握

    住冷佳的手,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结帐时那个总台的服务员

    认出了冷佳,“你是电视台的那个主持人吧?”她用长沙话问道。

    “嗯。”冷佳笑了笑,点了点头。

    “节目怎麽样?”我也笑着问那个总台的小姐。

    “挺好的,”那个小姐抬头看了我一眼,换了普通话∶“感觉还可以。”

    我们背着包,走出神农山庄的大门,顺着河边慢慢往浏阳市里遛哒,太阳渐

    渐露了出来,我们像四个秋游的学生,阳光下冷佳神采飞扬,而我却有些萎靡不

    振,这就是做爱後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我暗暗地琢磨。

    “昨晚我梦见你了。”刘方和苏娅走的很快,我在後边轻轻对冷佳说。

    “是吗?”冷佳高兴地看着我∶“梦见我什麽了?”

    “梦见你给我穿衣服。”

    “去死吧,”冷佳推了我一下∶“宝里宝气。”

    我就猜是冷佳帮我穿的衣服,果然如此,可是为什麽呢?

    “你昨晚不累吗?”我转了个念头,问道。

    “我累什麽?应该你累才对。”冷佳暧昧地说道,她好像又恢复了平常的样

    子∶“我睡不着,你也不理我,我就又下去和他们在酒吧里坐了一会,他们问起

    你,我说你喝醉了,回房间睡觉去了。”

    原来如此,难怪今天刘方和苏娅什麽都不知道,我一直把冷佳当作一个敢爱

    敢恨的人,想不明白她为什麽要遮遮掩掩。

    “下次再替我穿衣服,别穿的那麽整齐,反而不像我了。”我笑着说。

    我们在浏阳的汽车站找到了去长沙的出租车,刘方和司机讨价还价,我走进

    汽车站里边找厕所,浏阳是个繁杂的县城,汽车站就显的更乱了,我看到拥挤的

    人群、破旧的汽车、肮脏的摊挡、到处可见的垃圾,有一种回到故乡的感觉,只

    有耳边不时传来的方言,提醒我在这里只是一个匆匆过客。

    我让刘方他们三个挤在後面,坐在前面和司机闲聊。

    “浏阳的经济怎麽样?”我和蔼地问司机,像微服私访的大官。

    “就那样吧,过日子喽,内地不能和你们比,你们是深圳的吧?”司机四十

    岁左右,普通话讲得不错,像见过点世面的样子。

    “对,是深圳的,但我是长沙的女婿。”我回头看了看冷佳,笑着说。

    “浏阳都有什麽好玩的?”刘方问那个司机。

    “好玩的?神农山庄啦,道武山啦,就这些,看你想玩什麽喽?”

    “他说的好玩的,就是指红灯区。”我向那个司机解释。

    “红灯区?那就是道武山啦,好多人都去那里玩。”

    “道武山,是不是那个森林公园?”苏娅问。

    “对,就是森林公园,很好玩的,你们去不去?”司机问我们。

    “算了,我现在就想回去睡一觉,”刘方摘下b球帽,把头靠在後面的椅背

    上闭上眼睛,说梦话一样地嘀咕∶“下次吧,下次去森林公园,个蝴蝶。”

    “抓蝴蝶干什麽?”冷佳好奇地问。

    “没什麽,他就是喜欢蝴蝶,”我对冷佳说∶“尤其是一只姓梁的和一只姓

    祝的。”

    说笑了一阵後,他们都困了,靠在後边睡着了,我不想睡觉,看着窗外的风

    景,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生意怎麽样?你这样在浏阳应该算是很不错的吧,自己有辆车。”我问那

    个司机。

    “马马虎虎,挣点辛苦钱,和你们做大生意的不能比。”

    “我可不是做大生意的,”我实事求是地说∶“我是给人家打工的。”

    我默默地看着窗外,思绪和汽车一起飞驰,车窗外又已经是乡村的景色,让

    我想起遥远的故乡的风景,和自己渐渐长大的历程,其中有一些高兴的和不高兴

    的事,当初为了自己所谓的理想,甘於背井离乡,早已做好了准备去牺牲一些东

    西,可是事到临头,发现自己真正在付出和改变之後,又有点惘然若失。

    前些天在深圳时妈妈曾经来过一个电话,说起我准备年底辞职移民去加拿大

    的事,“孩子,你要知足啊,”妈妈在电话里嘱咐∶“不要太好高骛远,像你现

    在这样一个月挣几万的又有多少呢,你不知道,东北这边现在好多人都下岗,没

    下岗的一个月有几百块钱也就很不错了,下岗那样的,家里好多还有小孩子在念

    书,现在的学费多贵呀,有时候我看见那可怜的,都帮不过来,哪都像你们那样

    一顿饭成百上千的。”妈妈又开始数落我,我给她的钱她也不怎麽花,倒是经常

    去做点善事,这点我不反对,我觉得她自己花了和拿去做善事并没什麽区别。

    不过妈妈的话还是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别人看起来我们好像是很不错,年

    纪轻轻地就已经见了很多世面,每天西装革履的俨然都市白领阶层,可是背後的

    那些代价呢?谁又能真正了解。我大学的同学基本走了三条路,一部份出国了,

    一部份在信息产业部或者下边的电信局,还有一部分在大的电信公司里打工,颇

    值得深思的是,工作上的道路往往和感情的变化无法分割,我出国的同学,尤其

    是女生,绝大部份感情都出了变故,不知道是因为感情先有变故导致出国,还是

    出国导致了感情上的悲剧,而在国营单位的,一般都是大学中就已经谈恋爱并确

    定终身的,可是好多结局都不大好,如果是毕业後在社会上已经飘荡几年二十四

    五的那种人,他们结婚时都是真正想要结婚了,是在找一个x格合得来能够长期

    共处的人生夥伴,所以婚姻反而稳定,而那些大学时带着感情相恋结婚的,对婚

    姻的期望太高了,过了几年彼此的热情正常的消退,倒接受不了,加上社会上的

    一些催化剂,说离就离了,上次我去上海,我一个刚离婚的同学请我们吃饭,提

    到他原来的女朋友毫不在意,一口一个他“前妻”的“後夫”怎麽样怎麽样,像

    笑话一样地讲着,可是我们都分明记得他们大学恋爱时是如何的要死要活,毕业

    时千方百计地也要分在一起。

    至於我自己,走的路完全是自己选的,我也从来没有怨天尤人过,这世上本

    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你可以选择一个月千八百块钱在电信局上班,每天陪着老婆

    孩子享受温柔生活,工作也没有什麽压力,但是你就不要羡慕别人一掷千金毫宅

    靓车,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个人奋斗出来搏一搏,很可能有享尽荣华的潇洒或者大

    起大落的刺激,可是你就不要再想着“清茶书在手,娇妻儿相伴”的日子,这两

    种生活谈不上高下之分,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我最讨厌的是那些每天安逸地抱着

    老婆还总老发牢骚埋怨没有机会的人,委琐不堪,总想着来盘鱼炖熊掌,以为自

    己是谁?毛主席家走丢的那孩子?

    一路上胡思乱想,我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直下了高速公路才醒过来,刚

    进长沙我们就下了车,那儿有一排挺有特色的饭店,我们选了一家正宗的“土家

    ”饭店吃饭。

    他们三个去洗手,我在那大模大样地点了一桌子菜,虽然不饿,我还是想多

    尝几样,我是个典型的“浪费主义者”,只要条件允许,我就喜欢浪费,现在国

    家经济不景气,这样可以刺激内需,总比那些天天把钱藏在床底下喂老鼠的守财

    奴好点吧,这是玩笑话,其实我是觉得年轻时要有年轻时的特点,想发财,“截

    流”是永远不够的,关键在於“开源”,当初刚赚了点钱时我就没有像许多同事

    那样分期付款买房,而是买了辆车,这不仅仅是生活方式的问题,而且与人生的

    最终目标有关,即使现在,我在深圳住的宿舍连空调都没装,不能把自己住的地

    方搞得太舒适,那样容易沉迷於安逸而丧失斗志,车倒是可以搞得好点,这样就

    不会像我的那些同事们一样星期天动不动就在家里睡一天,而是经常往外跑,接

    触各个层次的新鲜的面孔,才会有不断的机会和进步,要不然难道一辈子做资本

    家的走狗?

    冷佳回来後,坐在我的身边,手从下面轻轻握住我的手,我们俩偶尔目光对

    视,很恩爱的样子,我不知道刘方和苏娅能不能看出来。

    我们商量了着下午的安排,冷佳说她有点事,苏娅说要回家睡觉,“你们下

    午也先休息一下吧,晚上我们再联系。”苏娅说。

    “晚点联系吧,”冷佳平静地说∶“我办完事还要去店里看看李荷。”

    可能是刚吃完了早饭不久的缘故,大家都没什麽食欲,一桌子的菜也没动几

    口,我们冷冷清清地吃完饭,又坐着聊了会天,j神头都不是很足,黄色笑话好

    像也都讲完了,一时没什麽话说,“我讲个故事吧,”刘方见大家面面相觑,说

    道∶“从前有一个太监┅┅”

    “下边呢?”苏娅等了一会不见刘方接着讲,就问。

    “下边没了。”刘方苦笑着说。

    我们结帐出门,打了个车到冷佳家取行李,一进门,那只哈巴狗又汪汪地跑

    过来,我看见它一边叫、一边摇着尾巴,放了心,蹲下来轻轻地抚它毛茸茸的

    头,它把前爪搭在我的膝上,歪着头望着我,它的眼睛又黑又大,我注视着它的

    眼睛,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那一刹那我忽然觉得和它有所交流,“你一定也很

    寂寞”,我在心里对它说。

    我走进客厅,冷佳的父母和另外两个朋友在房间里打麻将,出来招呼了一下

    我们就又进去了,我们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电视里冷佳正和另两个主持人一起

    主持一个叫作“都市流行站”的节目,刘方看中了另外一个女主持人,问冷佳能

    不能约她出来,“能啊,”冷佳很实在地说∶“只要你肯出钱。”

    冷佳把她的相片拿出来给我们看,她不太上相,也没什麽风景好看的,挑来

    挑去我也没找到一张合意的,後来她乾脆拿了一张二寸的证件照片送给我,过了

    一会她妈妈忽然出来了,走到她跟前轻声跟她说∶“东东回来了。”

    “知道了。”冷佳答道,她妈妈没有多说什麽,又进去玩牌了,我继续翻着

    影集,当作没有听见。

    我的包放在冷佳的房间里,她陪我去拿,我们两个进到房间,我在窗台旁拿

    起球拍,另一只手拿着包往外走,经过冷佳身边时我站住了,静静望着她,她

    也望着我,我没有把包放下,只是慢慢把身体靠过去,我们轻轻吻在一起,她的

    嘴唇有点乾。

    “下午去看你原来的男朋友?”我小声问道。

    “嗯,然後还要去李荷那里,忙完了我给你打电话吧。”

    我点了点头。

    我从房间出来,和刘方苏娅一起告辞出门,冷佳和她妈妈送了出来,我们客

    气了几句就下楼了,在楼梯拐角处,我回头望了一眼,冷佳看着我,表情复杂,

    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

    苏娅打了个车回家了,我和刘方在街上慢慢走着,这几天一直是几个人在一

    起,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有点空荡荡的。

    “你觉得长沙怎麽样?”我问刘方。

    “不错,挺好玩的,不过今天下午我要单独行动了,明天就得回去了。”

    “好啊,”我也想起我们後天就要上班了∶“一会得先去把机票买了,‘五

    号高交会’就开始了。”

    我们一路走过去,经过两家很便宜的宾馆,都是一百多块钱一天的,我们进

    去转了一圈,房间不好,乾脆又回到中天开房。

    一进大堂,远远地就看见吴玉正在上班,看到她我就莫名其妙地有点高兴,

    开房的时候她给我们打了些折,算作熟客的价钱,刘方在那登记,我到旁边的商

    务中心订机票,没想到国庆放假後的机票那麽紧张,明天、後天的都没有了,最

    早的也要等到六号,而且是去广州的,深圳的票要等到七号。

    我失望地出来把情况和刘方说了,“完了。”刘方夸张地一拳砸在总台的桌

    子上。

    “你还好说,我才完了呢,”我说∶“早知道这麽紧张,当时买往返的就好

    了。”刘方在培训部,他的直接领导是我的校友兼师姐,和我们都很熟,请两天

    假应该不成问题,可是我所在的国际营销部的领导六号就要去日内瓦参加国际电

    信展了,说好五号要开一天会布置第四季度的工作的,这个会议很重要,还有这

    次去深圳参加高交会的国内外许多客人可能在六号要到公司访问,许多事情要安

    排,我深悔自己过於放松,总觉得从长沙到深圳每天有两次班机,应该不会出问

    题,结果弄成这样。

    “买不到票就多玩两天呗。”吴玉看我们两个为难的样子,安慰我们说。

    “可是那边有急事啊,”我想了想,对刘方说∶“实在不行就坐火车,我记

    得从长沙到深圳有一趟直达的,一晚上就到。”

    “就怕火车票也不好买。”刘方担心地说。

    “我在火车站认识个熟人,也许能帮你们去问问。”吴玉感觉到了我们的着

    急,犹犹豫豫地说。

    我看着她,她的目光很真诚,见我直勾勾地盯着她,脸有点红。

    “你几点下班?”我琢磨了一会,轻声问道。

    “我是早班,到下午三点半。”

    “你下班了给我们打个电话行吗?试试能不能买到火车票,要是买到我们就

    请你吃饭。”我笑着对她说。

    “吃饭就不用了,我尽力吧,下班了我给你打电话。”吴玉帮我们开了房,

    我们提着行李上了楼。

    我和刘方洗了澡,我躺在床上抽烟,刘方换了衣服要出去,“你去哪?”我

    狐疑地问道。

    “我到街上转转,你去和吴玉买票吧,晚饭不用等我了。”刘方冲我挤了挤

    眼,我觉得心事好像被他看穿了,倒有点不好意思,吴玉的确是我最喜欢的那种

    女孩。

    我拿出柏杨的书看了一会,又躺了一会,总觉得心定不下来,打开电视,凤

    凰卫视电影台正在放一部刘德华的片子,但他只是一个配角,演一个做卧底的警

    察,事情败露後被黑帮杀了,电影的主题是写三个女人在监狱的事,其中一个原

    来是个妓女,她的父亲吸毒,又让她也吸,後来她偶然救了正在混黑社会的刘德

    华,刘德华逼着她戒了毒瘾,最後当她发现刘德华是个警察时刘德华已经被杀死

    了,她才知道刘德华是一个多麽正直刚强的人,她找了个机会把那个黑社会老大

    杀了,就进了监狱。那个片子好像是鞭挞社会的一部批评之作,最後那三个女人

    在监狱中都死了,刘德华演的很有英雄气概,我颇为感动,尤其是演到刘德华的

    身份还不能暴露时,带着女友回家看他的父亲被赶了出来,在公车上他的郁闷无

    处发泄、又不能告诉女友他为什麽苦恼,为了自己的信念甘於承受一切委屈和谴

    责,一个真正的男人正该如此。

    电视演完了,是个绝对的悲剧,我带着一点慷慨的心情,默默地想着当年一

    些往事,在所谓幼稚的年月里,我也曾立志做一个刚强正直的人,幻想找一个深

    爱的女孩,呵护她终生????其实现在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什麽堕落的,我靠自

    己的本事吃饭,做自己喜欢的事,积极努力地工作,有机会还帮帮别人,没什麽

    见不得人的,只是偶尔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有些怅然,记忆中飞扬勇决的那个

    我绝对存在过,只是忘了变化是在什麽时候发生的。

    电话响了,吴玉打来的,她下班了,约我去买火车票。

    我对着镜子,认真地整理着自己,一直到镜子中的人变得英俊挺拔,眉宇间

    的世故被我细心地去掉了,显得有些悠闲和超脱。

    我在酒店门口见到了吴玉,她换上了一条牛仔裤,里边穿了件雪白的翻领衬

    衣,外边是一件黑条绒的夹克,显得很j神,我看着她修长笔直的腿,漆黑闪亮

    的眼睛,好久没有见到这麽清澈的眼睛了。

    阳光漫无目的地洒照在街上,我们两个像一对般配的恋人,她带着我穿过马

    路,“怎麽走?”我奇怪地问她,刚刚看到一辆空出租车过去,她也没有拦。

    “车站在这边啊。”她指了指前边,向我解释,那是一个公共汽车站,许多

    中巴在拉客,我惊讶地看着吴玉,没有说话。

    吴玉很自然地带着我上了一辆破旧的中巴,在後边找了两个座位,中巴还在

    拉客,陆陆续续又上来一些人,我盘算着要不要跟她说换的士,想想又算了。

    又等了一会,中巴终於开走了,车里边有点热,吴玉脱下外衣拿在手里,我

    看着她微耸的鼻尖上有一点汗珠,“热吗?”我问她,我们离的很近,她的皮肤

    白得几乎透明,眉目之间略有点害羞的神态很像我以前的一个熟人,唯一的区别

    是她梳着短发。

    “还好。”她转过头,见到我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你是做什麽的?怎

    麽跑到长沙来玩?”

    “我是个导演,准备开拍一部大片,正在寻找合适的女演员,听说这边出美

    女。”

    “是吗?什麽片子?演员找到了吗?”吴玉很有趣地望着我。

    “片名就叫《我的父亲、母亲》,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张艺

    谋。”

    我们在火车站下了车,火车站通常都是一个城市最乱的地方,鱼龙混杂,我

    一般都尽量避免来这种地方,站前的广场上或坐或站着各种各样的人,骗子、民

    工、身份可疑的女子、旅馆拉客的来来往往,我和吴玉穿过人群,走进售票室。

    “我进去找个人,你就在这等我,千万别乱走啊。”吴玉认真地叮嘱我,转

    身进去了,好久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我觉得很好笑,我看起来没有那

    麽单纯吧,也许她是把我当成了不熟悉长沙的外地人,不管怎样,看着她俏丽的

    背影在人群中远去,我还是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我等了很久,她一直没有出来,估计她要找的人不在,她可能也正在里边等

    着,我无聊地东张西望,售票室里边人很多,好像有几个票贩子在钻来钻去,我

    想不妨买几张高价票,也不用吴玉去求人了,可是总得先等她出来再说。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实在等不及了,向她离去的那个方向走,那边好像有

    个小门,我绕过几条排的很长的队伍,快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吴玉,几个

    票贩子正围着她不让她走,甚至有些动手动脚,她又慌又怕地想绕过来,那几个

    票贩子一直纠缠着她。

    我大步走过去,装作无意地撞开了离她最近的那个票贩子,一把拉住吴玉的

    手,“怎麽还在这啊,他们一大帮人在那等你老半天了,票已经买到了。”我大

    声说道,拉着她的手昂然走出了人群。那些票贩子楞楞地看着我们离去,没有怎

    麽样,走出售票室时我看见门口两个值勤的警察正在抽烟聊天,妈的,这帮王八

    蛋,就会收保护费和欺压良善,白蹋了那身皮。

    湘女多情之八天七夜(五b)

    一出售票室,吴玉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怎麽了,受委屈了?别和那些人一

    般见识,要不回去找几个人来报仇。”我安慰她说。

    “不是,我刚出来你就过来了,我找的那个人不在,等了好久才知道她跟车

    走了,不在长沙,出来我想帮你问问那些倒票的,他们┅┅他们要好多钱,还动

    手动脚的,对不起啊,没帮上你的忙。”吴玉说着又哭起来。

    我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她哭完,长沙怎麽还会有这麽傻的女孩子,而且这麽

    漂亮,我觉得不可思议,她委屈了一会,见我不说话,也就不哭了,抬起头望着

    我。

    “算了,”我装作很认真地样子思考了一会∶“我打个电话回公司,解释解

    释,应该可以请到假,就在长沙多玩两天吧,不用买票了,其实我挺不喜欢坐火

    车的。”

    “真的,能请到假吗?”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问。

    “好好说说,应该没问题吧,”我略带调笑地跟她说∶“不过你得答应这几

    天好好陪陪我,我才会下决心。”

    “可我明天白天要上一天班啊,”她低了头,声音小的可怜∶“只要我不上

    班的时候,都可以┅┅”

    “好了好了,不会耽误你上班的。”我觉得她怎麽这麽好玩,随便开句玩笑

    就当真。

    我打了个车,带她到小天鹅宾馆的海鲜酒楼吃晚饭,路上我们两个一直在聊

    天,她渐渐适应了我开玩笑的习惯,我也有所收敛,有几年没这样和女孩子相处

    了,我觉得有点不自然,她不会爱上我吧,我想。

    “吴玉,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你又不了解我。”我又点了一桌子的菜,问

    她。

    “我对你好吗?”她调皮地笑道∶“可能是因为我想当你电影里的女主人公

    吧。”

    “那得先和导演发生点什麽事才行????书上就是这麽写的。”

    她羞红了脸,低头慢慢地喝着汤,没有说话。

    我和她像老朋友一样随便聊着一些事,我告诉她,我在北京读的大学,学电

    脑的,毕业後换过几个工作,出过几次国,现在深圳上班,“我很穷,”我说∶

    “一天只能吃两顿饭,而且只能以面食为主。”

    她丝毫没有掩饰对我生活的羡慕,後来我慢慢问起她的经历才明白这羡慕来

    自何方,她高中毕业後没有考上大学,就去读了旅游中专,刚刚走出校门,在中

    天当实习生,辛辛苦苦一个月才三百多块钱,她的父母都是很普通的人,而且感

    情还不好。

    “我爸爸在外边找了个情人,我妈妈天天打麻将,我每天都害怕回家。”她

    平静地看着远处,面无表情地说。

    我惊讶不已,刚刚我和她聊天时知道,她的家庭条件很一般,社会的下层,

    她爸爸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五百多块钱,看来一个人风流与否,真是与钱和年龄无

    关。不知道找了个什麽样的情人?工厂同事中的中年妇女,还是刚刚进城的农村

    妹?这种爸爸还不如没有,我为吴玉感到不平。

    “我的同学有的上班,有的没有,总是搞到点钱就出去玩,在酒店上班也不

    开心,我们领班总想欺负我,我实在不喜欢长沙这个地方,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

    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城市。”我听着吴玉的话,忽然想起冷佳、苏娅、李荷她

    们,其实她们年纪都差不多。

    “离开这里又去哪呢?去干什麽呢?”我看着吴玉咬紧了嘴唇的样子,惹人

    怜惜。

    “去哪都行,北京、上海、深圳,出国都行,反正不在这,我现在正在学外

    语,我要独立地去生活,哪怕要付出代价,要是有个有本事、对我好的男人带我

    走,就算他结婚了我也愿意,只要我能到外边的世界找到工作,我也不会总缠着

    他。”

    “你在酒店工作,没有人纠缠你吗?”我不好意思地说∶“像我一样。”

    “有啊,还很多,”吴玉瞟了我一眼,微笑着说∶“不过不像你这样,长沙

    你可能不知道,男人都挺坏的,那些女的也挺开放,晚上总有人带小姐来开房。

    哼,那些人和我搭话,我理都不理他,坏死了。”

    “其实我也坏死了,”我嬉皮笑脸地说∶“我不是一个好人。”

    “我觉得你挺好的,”吴玉不好意思地自己笑了一下,认真地说∶“说心里

    话,其实我挺喜欢你种类型的男孩子,带点书卷味????可是要让我选择,我

    宁可选择能够帮助我改变命运的人,而不是我所爱的,我实在不愿意一辈子就这

    样过下去,老了时就像我妈妈一样。”她的声音虽然柔弱,但是语气很坚定。

    我看着吴玉洋娃娃一样的面孔和她说话时带点悲壮的样子,觉得每个人都不

    是看起来那麽简单,其实我挺理解她的想法的,我当初的她,不就是这样选择的

    吗?我只是觉得有些惋惜,命运就是这样,谈不上什麽公平不公平。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吃完了饭,我想转移个话题,换一种气氛∶“有一

    个楼里住着四个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爱好∶一楼的人最喜欢吃黄瓜,看见黄瓜

    就往嘴里放,二楼的人喜欢把什麽东西都涂成绿色的,三楼的人喜欢在阳台上小

    便,四楼的人就喜欢耍刀子。一天四楼的人耍着耍着,嗖,刀子忽然掉下去了,

    三楼的人正在阳台上小便,‘喀嚓’不好,割断了掉到二楼;二楼的人看见天上

    面掉下一个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涂成了绿色;一楼的人一把接住,哇赛,

    黄┅┅瓜┅┅”

    吴玉和我一起笑了起来,我们走出门,“我要去上外语课了,你去哪,回中

    天吗?”吴玉看着我,依依不舍。

    我拿出手机,没电了,我想起冷佳说今晚上要来电话,得回酒店去换电池,

    “我送你到学校吧。”我牵着她的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们在五一路的外语学校门口下了车,那里离中天不远,我可以走路回去,

    “我要进去了,你回酒店好好休息吧,别总抽烟,特别是吃饭的时候,对身体不

    好。”吴玉低着头,站在我面前。

    “等一下。”我拉着她走到路边上,轻轻环住她的腰,她的身子很柔软,散

    发着少女的芳香,我低下头,她的脸轻轻贴在我脸上,我觉得她的面颊很烫,晚

    上天气有些凉,微风吹来,显得秋意更重,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克制住自己想

    要吻她的欲望。“明天你下班了给我打个电话吧。”我轻轻推开她,她美丽的眼

    睛里噙着泪水,和那人如此相似。

    回酒店的路上,我反复地告诉自己,我这次来长沙就是来玩的,我已经有了

    自己的生活计划和对未来的设计,而那一切与长沙无关,我明年就要出国了,又

    到了一个新的起点,会有一个非常艰苦的过程,可能连自己都养不起,我什麽也

    不能够给她,也没必要让她为我付出什麽。

    街上夜幕低垂,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黑黝黝的,远处的高楼无声地站立着,不

    知道里边住的人家都在干些什麽,灯光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映得这城市彷佛一

    只嗜血的怪兽,无情地吞噬着我们的青春。

    回到房间,心中的激动慢慢平息了,我换了手机的电池,先给刘方打电话,

    打不通,总是接到深圳的秘书台上,我拨通了冷佳的手机,无人接听,我想也许

    是她正在和原来的男朋友在一起,不方便听电话。

    我打开电视,国奥队的比赛刚踢完,中国队零比一输给韩国了,主持人表情

    呆滞,可能是还没想明白该怎麽讲评,我换到卫视电影台,正在演刘青云的《正

    月十五之一心一意》,刘青云是我喜欢的电影演员之一,我给自己倒了杯水,认

    认真真地看了会电视。

    心里不知为什麽总是静不下来,我拿起手机,不断地给刘方打电话,不是无

    法接通,就是转到秘书台,这个家伙,明知道我会找他,怎麽会不开手机呢?就

    算是没电了,也可以随便找个公用电话打一个给我呀。

    冷佳的电话倒是可以打通,就是没有人接,我想来想去,觉得她即使是跟原

    来的男朋友在一起,接一下电话也没有什麽,何况她本来还说好和我一起吃晚饭

    的,如果有事不能来,起码也应该打个电话告诉我一下,我用宾馆的电话拨通自

    己的手机,一切正常,完全可以打进来,难道是她没听到电话响?我站在窗前,

    反复地给冷佳打电话,忽然有一次打过去,不再是振铃声,里边传来清晰的语音

    提示∶“您拨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後再拨”。

    我的心里一下子意识到了什麽,回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慢慢地想着,关机意

    味着她已经拿出了手机,看见了我打在上面未接的电话号码,然後关的机,就是

    不想接我的电话了,为什麽呢?我想不出原因。

    外边完全黑下来了,电视里正演着鬼片,我忽然有一种深深的孤寂之感,如

    此强烈。

    烟抽完了,我下楼又买了一包,回到房间,无聊地躺在床上,我翻开钱包里

    的电话本,慢慢浏览着一个又一个人的名字,想找个人打电话聊聊天,忽然看见

    了沈向东的名字,想起来长沙前曾经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在北京,我本来想约

    他一起来的,但是他家里有事。

    “向东同志吗?我是《妇女健康》杂志社的,我们想对您进行专题采访。”

    我拨通了沈向东的手机。

    “去你丫的,前阵儿扫黄时你丫不是被抓起来了吗,什麽时候出来的?”沈

    向东听出了我的声音。

    “你这人怎麽这麽说话,我采访江办、李办的时候人家都比您客气,别以为

    自个儿是妇女问题专家就了不起,小心我们舆论界毁了你。”我严厉地批评他。

    “别c你大爷了,还舆论界呢,知道那舆字怎麽写吗?哥们刚看完球,正烦

    着呢,没心情和你贫,说点正经的,你丫在长沙吧,怎麽样?”沈向东的声音比

    以前成熟了好多。

    “能怎麽样,还是老三样。”我和沈向东闲扯了一些以前的事,又说了一些

    各自现在的情况,觉得心情好了一些,“见到苏娅了吗?她还好吗?”沈向东忽

    然问道。

    “看起来还好,她也问起你来着。”我认真地回答,对了,苏娅,怎麽把她

    给忘了,我可以问问她冷佳她们在哪里,我和沈向东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我给苏娅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家里吃晚饭,我们习惯x地开了几句玩笑,

    她问我下午干什麽了,我说一直在房间里睡觉,我注意到她只是问我在哪,而没

    有提到刘方。

    “早知道你自己在家里吃晚饭,我就请你出来吃饭了,”我关心地说∶“我

    也是自己吃的晚饭,刘方下午就出去了,冷佳也一直没联系上。”

    “冷佳可能有事吧,她原来在广州的那个男朋友来了。”苏娅还是处事比较

    率直的人,如果她下午没有见到刘方的话,她肯定会问我刘方可能去哪了,或者

    开开他的玩笑。

    “苏娅,刚才我和沈向东通了电话,他问我,你现在怎麽样,我觉得他还是

    挺关心你的,我们还聊了些以前的事,时间过得多快啊,咱们大家认识也四年多

    了。”我感触地说。

    “是啊,过的真快,我和沈向东也很久没联络了。”苏娅是情绪比较容易受

    影响的人。

    “你下午看见刘方了吧,”我忽然说道,趁着苏娅愣神的一刹那,我接着说

    道∶“苏娅,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好朋友的,你也要把我当朋友看,不应该瞒着

    我。”我的语气非常地诚恳。

    “没瞒你什麽呀,”苏娅沉默了一会,说道∶“真的没什麽,我下午是看见

    刘方了,我回家洗了澡就去了李荷店里,不一会刘方就来了,他说你去买票了,

    如果买到的话明天就回去了,他来和李荷告个别,毕竟认识一场嘛,你又不愿意

    见李荷,刘方也就没告诉你。”

    我想了想,觉得也合乎情理,“那後来呢?”我问苏娅。

    “後来冷佳也来了,她在她原来男朋友那没呆多久就过来了,和李荷嘀咕了

    好一阵,我在旁边也没意思,就先回家了,冷佳可能又去找她广州的那个朋友去

    了,刘方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啊,不知道又去哪个发廊转了,”我心里安了一些∶“但是冷佳本来

    说好和我一起吃晚饭的,就算有事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干嘛不接我的电话,还

    把手机关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不方便吧。”

    “你听到李荷和冷佳说什麽了吗?”

    “没听见什麽,她们刚说了一会我就走了,我也不想听,”苏娅停了一会,

    又说∶“可能有些是关於你的吧,不太好的话,说实话我觉得你真的没必要和李

    荷搞的那麽僵,就算你喜欢冷佳也不必弄的大家都这麽绝情吧,我好像听到李荷

    说‘无耻’两个字。”

    电视里正演到高潮,屏幕上忽然出现一个死尸,我的心一紧。

    “这件事也不能怪我呀。”我又和苏娅解释了几句,不动声色地挂了电话,

    继续拨冷佳的手机,我想不管她喜不喜欢我,或者我喜不喜欢她,关於李荷的事

    我都必须向她说清楚。冷佳的手机又打开了,但是还是没人接,我打了几次都不

    行,想了想又拨通了苏娅的电话∶“苏娅,帮我个忙,给冷佳打个电话,问问她

    为什麽不接我的电话,我有点重要的事儿想和她说,让她务必给我回个电话。”

    我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支烟,烟圈总是吐不好,不一会电话就响了,是苏娅

    打来的,“她手机开着啊,”苏娅说∶“我一拨就通了,不过她好像不大高兴,

    我问她接到了你的电话没有,她说∶‘我凭什麽接他的电话?’我说,你让我转

    告她,让她回个电话给你,她没说话。反正我不管了,你们的事不要把我扯在里

    边,你要找她自己打电话吧,不过我劝你现在也别找她,她心情不好,最好过一

    阵大家都冷静一下再说。”

    我认真地谢了苏娅,等冷佳打电话过来,快十一点了,电话一直没有响,我

    拨了冷佳的号码,又关机了,我一边喝水,一边思考,觉得心里又返又乱,我想

    不明白李荷为什麽如此对我,我一直待她不错,她现在自己有了男朋友,还不允

    许我和别人好吗?干嘛在背後说我的坏话?

    “李荷吗?我是韩江,你好,说话方便吗?”我越想越怒,乾脆打电话到李

    荷家里。

    “你说吧。”她冷淡地说。

    “你这样对我不感到羞愧吗?”我再也压抑不住怒火,用低低地声调说道。

    “我觉得你才应该感到羞愧。”她丝毫不为所动。

    “你为什麽在背後说我的坏话?我值得你这样吗?我们还有什麽关系吗?”

    “我没说你坏话啊,我们是没什麽关系了啊,我只是作为冷佳的好朋友,不

    想她受到伤害,才和她讲一些事情,我没有说你的坏话。”

    “哼!”我冷冷地哼了一声,敢说却不敢承认,真是可笑。

    “你怎麽变成这个样子?”李荷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声调∶“你从前不是这个

    样子的呀。”变什麽样?我心里想,如今不那麽好骗了,是麽?

    我刚放下电话,刘方就回来了,“你去李荷那了?”我笑嘻嘻地问她,很无

    所谓的样子,我怕他先和我撒谎说下午去哪个别的地方逛了,那样我就不好再问

    他了,即使事後证明他在说假话也只会伤害彼此的感情而已,还不如直接挑明,

    让他g本没有撒谎的机会。

    “是啊,”他坦然承认∶“我觉得你不会愿意去的,所以也没和你说,怎麽

    了?”

    “没事,就是打你的手机打不通,挺着急的,火车票没买到,我们只能请假

    了,李荷都说什麽了?”我嘻嘻哈哈地像往常一样,和他抽烟聊天,他可能觉得

    没必要也不好意思再瞒着我什麽,讲了讲下午的事,我心里暗暗地从侧面核实了

    一下几方面的信息,觉得基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晚上没出去玩,时间尚早,我们两个都没什麽睡意,聊了很长的时间,其实

    以前我们互相并不是很了解对方。说到後来,又提起了长沙的事,我有些激动,

    和他说了很多心里的话,我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我和李荷的关系,和冷佳的事

    情,我是怎麽想的等等,他大部份时间都在听着,默不作声。

    我们两个抽完了所有的烟,觉得嗓子乾的厉害,喝了几杯水,躺在床上慢慢

    睡着了。

    5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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