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流第23部分阅读
逐风流 作者:肉书屋
逐风流第23部分阅读
乱,顾不得任何部署追来。你若还要背弃,要让它如何是从?”
猫儿因曲陌的话而战栗,如果说她惧怕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曲陌,那么她更没有任何能力可以挣脱开曲陌的潺潺柔情。
曲陌轻轻吻上猫儿的眸子,将猫儿如同娃娃般抱入怀中,“陪在我身边,猫儿,即使世间人不明白我所欲为何,你都要相信我。过往太多烦乱,不想你搅拌其中不得自由,你可懂得?”
猫儿的心变得激动而澎湃,小手紧紧抓在曲陌衣襟上,有种被需要的真实存在感。圆滚滚的眼睛打量着曲陌,看见他温润的脸上赫然有两个大黑眼圈,发丝也不若以往整洁,而是凌乱地散落在身后,真个人有些疲惫,却让猫儿觉得真是。小手轻轻抚上曲陌的鼻梁,擦掉了隐约的汗水,喃喃道:“曲陌,你的发丝乱了。”
曲陌若茶般舒缓道:“无碍。”
猫儿疑问:“一直以来,都以为你酷爱整洁来着。”
曲陌抱着猫儿倚靠在床边,温声道:“连续感了几天的路,顾不得太多。”
猫儿心头一暖,依偎进曲陌怀中,把玩着曲陌的发丝,问:“那个……你……你为什么追来?”
曲陌唇角弯起温润的弧度,若一幅淡彩的画卷般透着几许温情,声音却是戏弄道:“当然是追你来的。”
猫儿哦了一声,半响才道:“我不想回去。”
曲陌说:“也好,那你就游山玩水,离开战乱之地,一年后,去曲府寻我即可。”
猫儿一愣,问:“为什么?”
曲陌伸手抚开猫儿的眉头,温语道:“一年后,我给你一个家。”
猫儿揉了揉鼻子,怎么觉得有些酸楚呢?家啊,曲陌说要给自己一个家,可是在这个家中,它不要做香泽公主所谓的妹妹。猫儿有自己的计较,有自己隐藏的心思,有自己的决定!
金戈铁马葬英雄(一)
猫儿是个注重承诺的人,所以在曲陌闭眼睡下时,就偷偷摸摸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冲守在门外的何副将呼嘘道:“你那毒药怎么还弄了个假货?这不是坑人吗?若有人一心求死,还不得被折腾死?”
何副将这个气啊,心里寻思着,若不是这毒药有问题,哪里还有你现在的生龙活虎?
猫儿状似大度地摆摆手,像模像样地跳上“肥臀”背,提气望向敌营,目光坚韧而充满士气,却是在下一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晃了晃脑袋,还没等策马奔跑,就这么趴在了“肥臀”背上睡着了。,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
帐篷帘子掀起,曲陌伸手将猫儿抱入怀里,看都不看何副将的沉声训斥道:“利用一女子去打江山,离国男儿何用?”抬腿,抱着猫儿进入帐篷,看样子,是打算在这里住上一夜了。
曲陌将猫儿放到舒适的软垫上,唇过隐了无奈的笑意,一手轻掐猫儿的脸蛋,像似在惩罚猫儿的小心机,更像是“知猫莫若陌”的宠溺。就知道猫儿不会乖乖听话,所以他在猫儿身上用了些使人困乏的迷|药,想让这个满脸风霜的小笨蛋安睡会儿。
手指轻轻掀开猫儿手臂上的衣服,露出那“无独有偶醉玲珑”,眉头微皱,试验着研究其结构,欲将其取下。那银色手环就仿佛是一把剑,每次看到都会让曲陌想起另一支环在银钩手腕上,那种感觉非常不好,有种发狂的冲动。
此时,帐篷外,有人轻叩门框。
曲陌放下猫儿袖口,示意来人进来,属下将信件交给曲陌,曲陌展开后用烛火烧毁,抬手示意属下出去准备马车。转身抱起猫儿,步出帐篷,还没等上马车,就听轰隆一声,原是敌军攻城了!
猫儿在轰然一声中醒来,精神一抖跳出曲陌怀抱,冲夜色中打了个口号,唤来“肥臀”,蹭地将大菜刀拔出,就要飞身上马。
曲陌双臂一收,将猫儿揽入怀中,“刀剑无眼,与我先回离国。”
猫儿不解地望着曲陌,“大敌当前,我们应该一致对外!不能当逃兵!”
曲陌望着猫儿的清透大眼,认真道:“战争,是最没有对与错的嗜血角逐,你休要参与其中,难道不知我担心?“
猫儿抿唇偷乐,一手捶向曲陌胸膛,却是更加坚决道:“既然别人要烹食我血肉,就不能让别人欺负去!你先回离国,我去找你。”见曲陌不走,伸手催促道,“快走啊!免得他人抢你去山头,当压寨夫君。”
曲陌瞬间出招,点了猫儿的昏睡|岤,直接将人抱入怀里,飞身上马,策马离开。
马蹄的颠簸中,猫儿虽然状似昏睡,但实际上神智却有些朦朦胧胧的清醒,倚靠在曲陌怀中,模糊地感知着外面的声音。猫儿听见箭羽划过天空刺入胸膛的声音,听见马蹄踏过人体的闷哼,听见人类濒临死亡的悲鸣,听见敌军摇篮旗呐喊地呼啸,听见城池被攻的残破……
猫儿急了,却动不得分毫,就仿佛置身在噩梦中一样,隔着一层纱,仍旧无法挣脱逾越。
隐约间,猫儿感觉到那些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下马蹄的踢踏声,犹如鼓点敲打在猫儿心房,阵痛着。
模糊间,猫儿听见一马快速追来,回禀道:“主子,有急报。”
曲陌放慢马速,将猫儿又往自己怀中靠了靠,这才取过信件,展开……
猫儿的意识因那纸张的声音而冲破禁锢,在无声中张开眼睛,模糊地望着眼前的字,使劲的看了看。
曲陌洞悉了猫儿醒来,忙手指一收,将飞鸽传递的信笺攥紧,随手扔到属下举起的火把上,那信笺瞬间被火吞没,转个圈地飘荡而出,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地燃烧着最后的肢体,被一阵风吹得了无痕迹。
猫儿揉了揉眼睛,问:“曲陌,你看什么呢?”
曲陌将披风裹紧猫儿的肩膀,“没什么,睡吧。”
猫儿咕噜一声,扭过身子,将头窝进了曲陌怀中,半晌,犹如自己昵语般,涩涩道:“曲陌,
我喜欢你,一直喜欢。”
曲陌身体微震,轻拍着猫儿的肩膀,笑道:“晓得的,这话你别忘了就好。”
猫儿也不抬头,端是用小鼻子嗅着曲陌干净舒适气息,喃喃的问:“为什么你从来不说喜欢我呢?”
曲陌抚摸着猫儿的发丝,柔声道:“一直以为你懂得。”
猫儿扯紧曲陌的衣襟,抬头固执道:“那你说,说你喜欢猫儿。”
曲陌盈盈笑意,用手指磨擦着猫儿的小脸,“终有一日,我要对你说。为了这两个字,你且等我一年,如何?”
猫儿缓缓低下头,将小脑袋使劲往曲陌怀里拱,若自言自语道:“银钩说我是养不熟的猫儿,谁对我好点,我就跟谁走。”
曲陌收紧手臂,沉声道:“再不许任性离开,否则要拾掇你的毛!”
猫儿躲在曲陌怀中欢实地笑了起来,直到笑得上不来气儿,才喘息着问:“曲陌,你有什么愿望?”
曲陌考量道:“天下大合。”
猫儿痴痴地笑了,“好难啊,没有战争,没有敌对,好难啊。”
曲陌也不恼,只是抱紧猫儿,反问:“你有什么愿望?”
猫儿抬头调皮地笑着,“我想让你跟我回山上,现在就走。”
曲陌宠溺地笑了,手指捏了下猫儿的小鼻子,“总有一天,会陪你回山上。”
猫儿懂得曲陌的言下之意,就是说现在不行。猫儿又窝进曲陌怀里,只觉得风刮得脸颊有些痛了,让心都变成了一种荒凉,喃喃的问:“曲陌,你要带我回府吗?”
曲陌问:“怎么有些疑问?”
猫儿埋头又问了一遍:“你要带我回府吗?”
曲陌微微皱眉,低垂下眼睑,望着猫儿的发顶,轻声道:“送你去一处世外桃源,如何?”
猫儿抬头一笑,轻得不能再轻,“好啊。”火把将猫儿那双明媚的猫眼染得忽明忽暗,犹如两颗即将陨落的星子般,璀璨,晶莹,坠毁得亦是极其快速。
猫儿的乖巧让曲陌有些疼爱,用臂膀护着猫儿的温热身体,再次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奔波了一夜,猫儿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窝在曲陌怀中,不说话,不淘气,也不睡觉,只是用脸蛋摩擦着曲陌胸口,用鼻子嗅着曲陌身上的味道。
在天亮十分,众人下马休息,猫儿站在“肥臀”身旁,薅着青草喂给“肥臀”。那样子看在曲陌眼中有些怪异的感觉,却抓不信风向,不明白猫儿的所想,只得看紧猫儿,怕她会突然跑开。
猫儿吃了早点,喝了泉水,有些犯困地窝进曲陌怀里,就这么睡着了。
曲陌望着猫儿浅浅呼吸的睡颜,只觉得柔肠百转,目光倾泄出了醉人柔光。
为了猫儿能睡个好觉,曲陌耽搁了路程,就这么坐在石头上,抱着沉睡的猫儿,如此温柔地守护着。
猫儿睡了一个时辰后醒了过来,曲陌整队出发,猫儿嚷着肚子痛,非要去茅厕。
曲陌不好派人跟着,一手牵上猫儿的小手,“走吧。”
猫儿微愣,诧异道:“你要跟我去?”
曲陌眼含笑意,“怎么,不可?”
猫儿不自然地东瞧瞧、西看看,支吾道:“那个……我……你……我自己去。”
曲陌手臂一揽,抱住猫儿的小蛮腰,在这个晨曦悸动中,一手抬起猫儿的下巴,俯身,在猫儿的唇畔间落下一吻,“不许逃开,我在此等你。”
猫儿红着脸,匆忙离开,窜入林子里,在曲陌转身后,深深望去一眼,唇语道:“曲陌,我认得字了。”
曲陌等了一会儿,便觉得不妙,瞬间转身冲入林子,而猫儿已如放入大海的鱼儿般,哪里还能寻到一点儿踪影?
曲陌的手指寸寸收紧,在眸子的越发暗红中缓缓吸了一口气,转身,瞬间发出一掌,碎一棵人腰粗的大树。木屑飞逝而起,犹如一场曾润色的腥风血雨般散落。
金戈铁马葬英雄(二)
猫儿回了阵前,透过战火中的呛人硝烟,在一片血肉模糊的狼藉中,终是找到成大将军的躯体。,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并抢回了成大将军的头颅,用小手将那凌乱的发髻梳理好,放回到身体上,又将那瞪着万般不甘的虎眼闭合,引来火种,焚烧了这片刺鼻的尸横遍野。
猫儿抱着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小脸被火熏得黑红一片,眼睛呛得生疼,强忍着不肯掉下一滴泪珠。
对于突然出现的猫儿,已经攻克了关口的霍国兵马当即围了过来,将那明晃晃的刀子对准猫儿孱弱的肩膀,却没有人敢突袭上前,皆对猫儿那一把大菜刀深有顾忌。
猫儿仿佛浑然不觉般守在成大将军燃烧着的尸体边,却是在敌军战刀的反光中豁然一笑,仰头道:“身体死了,灵魂就应该被尊重,莫要管这世间纷乱,远远飞去吧。”说话间,一阵阴风突然刮过,旋转着刮起一些黑色残骸,在众人的倒吸气中,穿越过手持兵刃的敌军空隙,向远处飞散。
生活中是存在巧合的,但敌军却不这么认为,当即吓得腿都软了,以为是鬼魂作怪。
在这突发的诡异中,猫儿笑得愈发璀璨,站起身,学着鸟儿飞翔的痕迹,踏着尸骨下的残骸灰烬,咯咯笑着,若跳跃着要取人性命的妖精。
敌军主将叶豪目光深沉,晓得军心不可涣散,当即大手一挥,下令道:“活捉!”
猫儿一听,停了下来,扯开嗓子喊道:“活捉?今天就让猫爷我看看你是否有那个能耐!且看猫爷将剁你个二十一段!”话音未落,瞬间操出“千年青锋镀”大菜刀,就这么呼啸着向敌军主将砍去!
猫儿的招式一点儿都不花哨,却异常灵活勇猛,但凡让她近身,便是骨骼碎裂的惨叫声传出。
猫儿杀红了眼睛,在千军万马间往叶豪处砍去!
然而,即使猫儿再勇猛,亦不可能以一挡千。敌人用长矛制止猫儿近身,使其前后左右受困,即使用大菜刀砍掉了一批枪头,还有另一批瞬间刺来。
无止境的拼杀中,猫儿奋起杀敌的体力渐渐不支,脑中又想起曲陌那双修长干净的手指,以及他展开的信笺,上面写着:迎娶公主,速回。
猫儿不晓得自己要如何等曲陌一年,即使她愿意相信曲陌,她会是他唯一的妻,那他即将迎娶的人,又是谁?
猫儿终于明白,自己嫁给银钩时,曲陌是怎样的痛楚。
猫儿却不能明白,为什么曲陌明知道这种痛楚,却还要让她去体味?尽管曲陌说她会是他唯一的妻,但她仍旧不晓得一年后会是怎样的光景,不敢去想在曲陌的洞房花烛夜,谁才会是他真正的妻?
第一次,猫儿如此渴望那个位置,那个被喜帕掀开的瞬间,看见得可以是曲陌的温润笑颜。
猫儿的固执是砍不断的“赤腾”,即便在摇曳中对银钩动了心,但曲陌却是她最初的悸动,那是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名字,那个雕刻在胸口的容颜,让她如何摒弃?如何忘?
猫儿的固执有时候是可怕的毒,似乎非要一人毙命,方可长眠。
在这场厮杀中,猫儿想了很漫长的一幕幕,却又仿佛只是瞬间的事儿。只是这一课体力不支的恍惚,便被敌军拿在了兵刃之下。
猫儿被缴了兵器,点了|岤道,捆了绳子,被狠狠地丢进了主将帐篷。
左右两排敌军肃杀之气甚重,没有人可以忘记猫儿是如何砍杀自己的同袍兄弟!没有人可以忽视那亲人离世的痛苦!然而,却忘记了,自己本是掠夺的野兽。
猫儿被粗鲁地丢在地上,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一经摩擦碰撞,立刻痛了人的神经。猫儿忍下喉咙里的闷哼,忍下身体的战栗,忍下这全身的伤痛,仰起头,狠狠瞪向敌军主将叶豪。
其他将领见猫儿如此不服,一种仇人无力反抗的肆虐感油然而起,其中一左脸有两颗黑痣的将领甩手狠狠掴了猫儿两个嘴巴,怒喝道:“你看什么?”
猫儿的身子被甩了出去,脑袋磕碰到桌角,撞出一片猩红血痕,顺着额头一直流淌过眼角,如同一滴红色泪痕般充斥着罪恶的妖冶。
猫儿的发丝滚开,那独属于女儿的柔软飘逸而出,看得一干人等全部傻了眼!任谁能想到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猫爷竟然是一女子!
待众人以看待女子的目光重新去打量猫儿时,只觉得呼吸一紧,好个吸魂儿的倾城佳人!
那掴了猫儿两巴掌的男子喉咙一动,对叶豪主将抱拳道:“叶大将军,此等贱人,莫不如废去一身功力,丢去‘红营’做个军妓,如此这番,定能羞辱离军颜面,以振我霍国军威!”
叶豪一双沉淀了风雪峥嵘的眸子冷冷一扫,训斥道:“万将军,若作践一个女人就能震军威,霍国的军威还真是可怜得很。”
有两颗黑痣的万将军一脸吃瘪样,眼中划过三分愤怒,垂眼隐下,口不应心地赞道:“叶大将军教训得是,属下冒昧。”抱拳,退到一边,用眼睨着猫儿看,便看见了猫儿蹿出颈项间的黑色石头,弯腰,一把扯下,递给主将,献媚道,“叶大将军,您看此物。”
叶大将军将“梵间”拿在手中把玩,只当是普通一块石头,顺手扔在了桌子上,望向猫儿,出声道:“众将领听命,此女要押解回霍国,送给圣上裁夺!”
众将领抱拳,“得令!”
猫儿被押解了下去,强行灌了碗“软骨散”后,就被丢入最简陋的帐篷里。至于其它战俘,无一不被砍了头颅。
猫儿一直强忍着的身体在无人时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不但因为伤口处的痛楚,更是因为胸口处的严重窒息感,仿佛有东西要从胸口处生生解剖开时似的。
汗水混含着额头的血腥味滑落,猫儿的脸色越发苍白,张开口,明明吸得进空气,却仿佛严重渴水的人,只能蠕动着干涸嘴唇,却发不出任何一点儿声音。
猫儿的眼睛痛苦地睁着,周围灰黑的色调变得扭曲。原本被点|岤的身子能动了,猫儿咬着牙,一点点儿撑起身子,在巨大的痛苦中,在地上摸索到一块由铁甲上掉落下来的铁片,用无力的手指狠狠地磨着身后绳子。
这时,猫儿耳聪地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走近,更加加快手中活计的同时,深深吸气,将那无尽的痛苦隐下。
门口有些争议,貌似两个士兵说叶大将军有令,不让万将军看俘虏。结果万将军亮了个什么牌子,说是霍帝御赐。如此殊荣,小兵不敢阻扰,便放行了。
在帘子被掀开的一瞬,猫儿停止了手上动作,将那块铁片隐在身后的手指中,抬眼望向万将军。
万将军进入帐篷,转手掏出火折子,将屋子里昏暗的油灯点上,嬉笑着转过脸皮,冲猫儿垂涎地伸出脏脏的手指,调笑道:“猫爷儿,我们可是又见了。今天自从掴了你的嫩脸后,我这心里啊,就放不下你那嫩嫩的肌肤。”
猫儿转头躲开那无耻之徒的触碰,冷声道:“你忘了叶大将军的话?到是有狗胆来动我?”手指捏着铁甲片继续狠磨,绳子终于开始陆续断裂。。。
金戈铁马葬英雄(三)
万将军面色一紧,抬手就要狠狠掴来,却是在半路收了手,下作地笑了,抬手往猫儿的衣衫解去,无耻道:“休要拿叶大将军来恐吓我,没准儿他后半夜就爬上你的床了,谁不想睡睡名噪一时的猫爷儿?你也不用跟本将假正经,本将军就不信了,你被本将军抱了,还能到处去说?呵呵呵??????呵呵呵??????没准儿,你尝了本将军的味儿,还得起了念想,夜夜盼??????嗯??????”一声闷哼后,那万将军睁着惊恐的眸子,寸寸移动手指,抚上自己那如泉般血涌的脖子,喉咙里除了血液奔流的哧哧声,便再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身体在一阵阵的战栗中倒地,身亡。。du8du8。 读吧文学网,制作首发!
猫儿扶着帐篷边缘站起,扔掉手中沾血的盔甲片,又开始大口喘息上,步履漂浮地走到万将军身边,及其费劲地扒着他的衣衫。猫儿身体痛楚,眩晕感铺天盖地的传来,只觉地灵魂仿佛被人抽走了般,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汗水湿透衣襟,努力呼吸着,狠狠咬牙,终是费尽力气将万将军的战衣扒下,套在自己身上,扯了腰牌,压低帽沿,撑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毅力,掀开帐篷,大步走出去。
当猫儿的身子融入黑暗中时,呼吸愈发变得困难,有种抓狂的冲动在身体里肆虐。
隐约间,猫儿似乎明白,那人人争抢的“梵间”对自己的身体起了很大的作用,一咬牙,无论真假,都不能让那“梵间”落入敌军手中!
猫儿咬牙向叶大将军的主帐走去,自然被看守的士兵拦下,猫儿低头将牌子一亮,蛮横地就要进入帐篷。
看守察觉出不对,伸手拦住。
猫儿瞬间抽出看守携带的战刀,砍了看守脖子,在其血液的喷薄间,也顾不得那么多,撑起软弱无骨的身体钻入帐篷。
在幽暗的烛火中,竟找不到“梵间”!
猫儿的脸色越发苍白,汗水混合着血腥味在肌肤上蔓延,此时却听见有鸽子的细微拍打翅膀声传来。转头去看,但见一鸽子正在小窗口处吃着小米粒。猫儿被勾起好奇,小心地扑过去,一把抓住鸽子,从鸽子被捆绑的腿中取下一个信笺,但见上面写着:关口以破,计划不变。
猫儿想了想,也没想明白这计划到底是谁与谁制定得阴谋,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节外生枝,猫儿将那不小心沾了自己血痕的信笺装入鸽子腿上的小木桶里,又将鸽子放到窗口上。直到鸽子吃饱后,这才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猫儿望着飞走的鸽子,刚要动身离开,眼睛忽然一亮,竟在窗台上看见了自己的“梵间”!
猫儿异样欣喜,想然是那顽皮的鸽子将“梵间”由桌子上抓到窗台上的。忙将“梵间”取下,贴着肌肤带到自己的脖子上,那薄凉的感觉,让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身子舒适了不少。
此时,叶大将军正在视察军营情况,被属下禀告,说万将军强行进入俘虏帐篷,请叶大将军定夺。
叶大将军匆忙赶到关押猫儿的俘虏帐篷,却看见死不瞑目的万将军,眼中的不屑毫不掩饰,冷哼一声转开头,大步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就在猫儿翻找着武器时,叶大将军一把掀开帘子,大步站在猫儿身侧,瞬间出手,在猫儿最虚弱的时候,连封其几大|岤道,怒声道:“封了|岤道,困了绳索,喂了‘软骨散’,猫爷还能这么精神,真令本将佩服。不过,为了能把你安全的送到圣上面前,还是请你委屈一下吧。”转身,残忍地命令道,“来人啊,废了猫爷的手脚筋,请猫爷老实地呆着!勿要生事!”
其属下拔出随身携带的刀子,在猫儿的紧抿红唇中,拾起猫儿的左脚,动作极快地一刀划下??????
“啊??????!”猫儿惨叫的声音划过整个军营,如同带刺的荆棘抽搭在心上,扯出那无法愈合地血淋淋伤口!
就在那属下要划第二刀时,军营外面突然想起兵荒马乱的恐慌声,有人大叫道:“起火了!粮食起火了!”
兵马行走,粮食是命,这一叫,瞬间慌了军心。
叶大将军闪身出了帐篷,疾步向火起处狂奔而去。
帐篷里的属下原本起步跟去,却晓得叶大将军向来说一不二,于是调转了头,又去完成叶大将军交代的任务,一手抓起猫儿右脚,在刀子划过银光的刹那间,只觉得眼前事物飞转,刹那间斗转星移,脑袋已经滚落了自己身体。
银钩一陇黑衣,手持长剑,在看见猫儿的瞬间身心都在颤抖,痛得不能自己!轻步过去,扯了衣服,将猫儿的左脚小心地包裹起来。扫眼紧咬下唇不肯吭声却汗如雨下的苍白猫儿,伸手将其小心翼翼地抱起,却还是拉痛了猫儿的脚伤,感觉猫儿的身子瞬间僵硬,那硬生生隐在喉咯里的闷哼直直刺伤了银钩的心!
银钩的眼半眯,一身肆虐杀气,抱着猫儿出了帐篷,转手间动作轻盈地将猫儿交给了花耗。
花耗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唇齿紧扣,巨大的恨意混杂了心痛铺天盖地袭来。
银钩望向知道中计后而赶过来的叶大将军,在漫天的大火中,将手中长剑竖立,两指沿着剑身抚摸,唇角缓缓勾起嗜血笑颜。那笑,若毒蛇信子般阴毒,若曼陀罗般危险,若狼眼般狠戾,若嗜血的灵魂般张扬着尖锐的爪牙,有着欲分尸而后快的狂乱!
银钩轻声问:“猫儿,你要他怎么死?”
猫儿困难地呼吸着,攥紧拳头,充满恨意地低吼道:“二十一段!”
话音未落,银钩的长剑已以不可抵挡之势袭去,迅速挑了挡在叶大将军面前将领的喉咙!那怒极的眼,若嘶吼的兽,要让所有人用生命为猫儿的断筋垫上自己的皑皑白骨!
银钩的发丝飞舞,狂乱肆虐,在顷刻间跃到叶大将军面前,与那不可一世的战刀交锋一处,划开一处处银色消失线。
叶大将军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并无虚名,不但武功头脑了得,尤其在对敌时更是勇猛善战。
两位高手对决,旁人根本无法插手,只能看着眼前的剑花缭乱。
在极快的速度中,银钩的一个海底捞月逆流剑上挑,叶大将军的战刀竖劈而下!
两人拼得是速度与功力,只此一招,若不闪躲,那便是玉石俱焚!
就在银钩的长剑与叶大将军的战刀要切入彼此身体时,叶大将军终还是真爱了生命,闪身躲开,刀子因力道而偏离。
银钩却是毫不迟疑地一剑挑上!直接卸了叶大将军一小手臂!
叶大将军被银钩不要命的拼杀之法骇道,闷哼一声闪入众将士里,暗道:若自己刚才不躲,此刻被挑开得就是自己的心脏!
银钩一剑刺入叶大将军的断臂,将其挑起,眼中讽刺之意不减,声音嘲弄着万般不屑,口中吐出两个字,“一块。”
叶大将军恼羞成怒,明白银钩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却是要卸掉自己的一块手臂!银钩算准了自己会躲,竟在轻佻不屑的嘲弄中,毫不费力地去掉了自己身体一块!
叶大将军今天不但输了阵势,更是输了面子,那断臂的锥心痛楚袭击,已是无心恋战。
此刻,银钩却欲再次攻击,却听花耗唤了声,“猫儿!”当即脚步一滞,望向已经昏厥的猫儿,用剑挡开飞射而来的箭羽,护着猫儿离开,身子融入黑暗中,冷声传出,“叶大将军,你且记得,还拖欠我二十块血肉,莫要让他人砍去,若不够数目,就用你家子孙的肉块填补!”
疏影残足血染襟(一)
猫儿醒来时,昼夜之间已经是翻过了一天。读 吧 文 学 网 du8du8co 首发!
身体如同被碾过般难受,就仿佛是支离破碎的娃娃,有着无法缝补的伤痛。
猫儿攥紧毫无力气的拳头,睁着弥漫了痛楚的琥珀色大眼,就这么望着床前的两个男人,用干涸沙哑的嗓子,强挤出两个字,“不疼。”
花耗的眼眶突然湿润了,这就是他受花三娘、花老爹托付照顾的小人儿,而他却让她搅入这场漩涡中,为了所谓的国仇家恨残废了一条脚筋!
花耗伸出常年握刀的粗糙大手,如此瑟缩地摸上猫儿的小手,攥进微热而粗糙的手掌,无法发出一点儿声音来安抚猫儿的痛楚,怕一出口,就是哽咽之音。
猫儿伸出小手,抚上花耗的眉眼,轻声道:“耗子,我饿了。”
花耗抿唇,努力点头,豁然站起身,深深吸一口气,将眼中的潮气隐去,大步走出屋子,怕耽搁一会儿,那肆虐的情绪会爆破而出。
屋子里,只剩下猫儿和银钩,静静地,连呼吸似乎都变得小心翼翼。
猫儿不敢看银钩,一想到银钩在身边,就觉得心晃。
银钩的眼却一直落在猫儿身上,仿佛要烙出印记般深刻入骨。
猫儿的小手动了动,唇亦颤了颤,终究缺少了一份先开口的勇气。
银钩见猫儿如此,却是轻笑一声,踱步靠近,半眯着含了不明情愫的桃花眼,轻佻嘲弄道:“怎么?我们天不怕地不怕,都敢独自上战场的猫爷,如今还不敢看我这么个小人物?”
猫儿听出了银钩话中的犀利,也知道银钩笑得及其讽刺,然而,她却是如此被动,就如同做错事的孩子,根本就不敢看银钩。
银钩见猫儿仍旧不看自己,发丝瞬间乍起,人亦扑到猫儿身前,将猫儿困在床铺与自已的胸膛间,眼含毒刺般盯着猫儿,大声质问道:“这就是你一声不响离开我的原因?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应了我后的背弃?这就是你为了他所葬送的脚筋?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银钩红了眼眶,声音渐渐低迷下去,犹如自言自语般嘲弄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晓得,你为什么执意上战场,为什么要守住关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待我……”
猫儿惊恐地抬起手,想要抓住似哭似笑的银钩,银钩却是一手打开猫儿的手臂,彼此手腕相擦,“无独有偶醉玲珑”发出短促的悲鸣。银钩若受伤的野兽般不让猫儿亲近,低大吼:“别碰我!”
猫儿一震,只觉得着手臂犹如粉碎般疼痛,竟比被割了脚筋还难以忍受。
银钩脚步苍凉地站起身,一手背搭在眼上,独留给猫儿半个癫狂的侧面,仰头大笑道:“好,好得很。曲陌我已派人去通知,他会来为你接筋,到时你且随他去吧。既然你认为守住关口就不用联姻,那我去为你夺回,报你曾经的救护之恩!以后无需再来我,你我之间形同陌路,若是擦肩,只当不识。”
银钩的声音仍旧在屋子里回荡,身影却已若孤魂般绝然飘出。
猫儿睁着眼晴,如同失去魂魄的身体般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忘记了痛,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一切的初衷。
…………………………
曲陌来得时候,比任何人预想都快。而触入他眼中的,却是猫儿那种了无生气的苍白,仿佛是一张单薄的纸,稍微大些的呼吸,便会捅漏这表面上的平静,变成残骸。
猫儿并没有因为曲陌的到来而欢喜,就仿佛沉寂在自己的梦魇中般,两眼空洞地望着棚顶,不知道都想了什么,却是开口道:“曲陌,你不回府了吗?”
曲陌的心仿佛被钢针刺穿了般痛着缩紧,轻轻抚摸着猫儿被掴出五指印的脸蛋,沿着磕破坏的额头划到已经干涸的伤口处。猫儿的身子微颤,曲陌突然用力压下,痛得猫儿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子被曲陌瞬间紧紧抱住,嘶哑低吼道:“痛吗?!”
猫儿在痛中恢复了三分生机,瑟缩着被曲陌抱紧的身子,倔强得不肯说痛。
曲陌缓缓闭上眼晴,将自己的头颅贴在猫儿的头上,喃喃道:“痛吗?痛吗?痛吗……”
猫儿终是点点头,沙哑应道:“痛。”
曲陌张开深不见底的眸子,勾起半边嗜血唇角,轻抚着猫儿的脸颊,飘渺不真实道:“知道痛就好,那就记得了,每次痛苦下的疤痕都是耻辱印记,不能再痛,不可再犯,若要翻过,必然将痛源除去,方可自我。”
猫儿明白曲陌的意思,抬头道:“银钩砍了叶大将军的一截小臂。”
曲陌若抚摸小猫般摩擦着猫儿的背脊,眸中阴戾,语含冰冷:“只是小臂,这痛又怎么能抵过?”
猫儿抬手抚上曲陌的眉眼,喃喃道:“曲陌,我看不懂你。”
曲陌含笑低头,心疼地望着猫儿,“怎么会不懂呢?这心,却是被抓牢了,身子亦许诺相随,呈现的,何止是整个人?”
极其需要温暖的猫儿伸手环抱住曲陌的胸膛,将头埋在其中,呼吸着曲陌给予的气息,有种想哭的冲动。不知是为曲陌,还是自己。或者,根本就是为了银钩。
曲陌轻拍着猫儿,扰如慰藉受伤的小动物般轻柔,在手指转动间,将一缕迷雾放出,该怀中的猫儿渐渐失去意识,犹如酣睡般昏迷过去。
曲陌直起身子,手指略微挣扎地掀开猫儿覆盖在小腿上的薄被,看见那被仔细处理过的包裹伤口,在白布上染出刺目的红痕,曲陌缓缓收紧手指,眼睛在忽明忽暗间涌出暗红色的血光,从唇缝中吐出两个极重的字:“叶!豪!”
当眼中的血色渐渐掩下,曲陌转身用水净手,取出已经准备好的银针。在动手前,想到猫儿很是特殊的体制,貌似对药物以及点|岤都有些本能地抗拒,于是又下了一份重药,但愿猫儿在他做完接筋后才能醒来。
一切布置妥当后,曲陌越发冰凉的苍白手指捏起银针,在万籁俱静中,勾住猫儿断裂的脚筋,以极细腻的针法补救着猫儿的跛足。
曲陌所用线丝为极北之地的“古弦藤”,最易与身体融合,但却非常容易断裂。即使在采集时亦只能等其自然脱落,然后用绝佳的轻功接住。若是掉了地上,沾了土,便是无用之物。
所幸,曲陌幸来喜欢钻研医理,总会带些珍贵之物在身边,若真要赶到极北之地才能取得“古弦藤”,怕是已经来不及。再者,即便此刻能将猫儿的断筋接好,亦需要长期辅助针灸按摩,才能使猫儿正常行走。因此,每个环节,都至关重要。
曲陌的额上布满汗水,滴答落在猫儿的小腿上,轻轻晕染开微妙的涟漪。猫儿的睫毛颤了颤,曲陌一惊,生怕猫儿此时醒来,而自已又无法空出手来重新施药。若猫儿因痛挣扎,仅有一根的珍贵“古弦藤”断了,猫儿此脚便是废了。
不得细想其它,曲陌屏住呼吸,手法极快地穿梭缝补着,一边担心猫儿,一边努力控制好“古弦藤”的张力。若拉紧了,会断;若松了,怕是不够用的。
感觉猫儿的腿微动一下,曲陌连头都不敢抬地继续游走银针,待最后一针缝好后,曲陌若虚脱般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这才抬眼去看猫儿,
但见猫儿正睁着清透大眼望向自己,咧嘴虚弱地笑道:“痛了,但能忍住。”
曲陌染血的手指抚上猫儿脸蛋,落吻在猫儿咬出血来的唇畔,细细地摩擦着,不se情,却缠绵悱恻。唇齿相依间,曲陌微哑着嗓子,呢喃的问:“还痛吗?”
猫儿望向曲陌那荡漾了柔情的潋滟眸子,从其中找到了自己的身影,却感受不到曾经炽热狂乱的心跳。想到绝然离去的银钩,猫儿攥紧了拳头。
曲陌见猫儿如临大敌般的样子,生怕她把刚缝好的脚筋挣开,这才收了亲昵的心思,站起身,去洗净了手指,对门外道:“战衣将军,可以进来了。”
门外的花耗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听曲陌说可以进来,当即端着香气四溢的粥走进,急声问道:“猫儿,如何了?”
猫儿困难地咧嘴一笑,“没事儿了。”
花耗高兴地想要抱住猫儿,却又怕弄痛她的伤口,只得改为端起饭碗,激动道:“好,没事儿了就好,先喝点粥吧。”
猫儿觉得腹中虽然饥饿淋淋,但喉咙着实堵得慌,根本没有想吃饭的胃口。可又见花耗眼波烁烁地望着自己,只能乖巧地张口,让花耗喂自己。
曲陌瞧着花耗尽量放柔的动作,本欲取而代之的心思放下,取来旁边放置的古琴,信手拨弄起来,那悠扬的调子若一曲微风徐来的歌,荡漾着倒影中的柔情,系着乱世的儿女情长,在一丝不察的叹息中,若彩蝶轻舞着时光点点,轻吟这动荡不安下的飞歌流年。
疏影残足血染襟(二)
猫儿的脚筋虽然被接好了,却乱动不得,每日皆需曲陌施以针灸,配合药理一同养着,只盼能回复如常。,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
他们现在住在七远城,离关口不远的距离,正是霍国下一个攻打的城镇。
花耗领命死守此城,曲陌待猫儿伤口渐愈合时,便将猫儿抱到铺垫得极其柔软舒适的马车里,准备回皇城。
猫儿的眼睛望向花耗,手指紧紧扣在车框上,不肯情愿离开,却也不想给花耗增添麻烦,毕竟,她现在是个无用之人。
花耗爽朗一笑,伸手拍了拍猫儿的脑袋,“跟他回去吧,这兵荒马乱的,我可没有时间照顾你。”
猫儿喉咙发紧,唤了声,“耗子……”
花耗转开身,摆摆大手,“我还有事处理,不送了。”
车帘放下,猫儿忙掀开帘子,大声喝道:“耗子,我要你活着!”
花耗离开的身子微震,续而继续大步走开,握紧了拳头,紧闭着双目,花砂在心里不停地嘶吼着,若是你等我,即使是残废了双腿,亦会爬回去见你!
猫儿望着花耗疾步走开的背影只觉得马车颠簸得厉害,竟将伤口都颠痛了。
曲陌将猫儿抱入怀中,用微热的体温哄着猫儿入睡。
猫儿的小手紧紧抓在曲陌的衣襟上,紧抿着唇,在瑟缩中闭上眼睛,在马车的一个颠簸中听见了战鼓雷雷声!
猫儿瞬间睁开眼睛,一把掀开帘子,蹭地蹿了出去,因脚脖不吃力,直接扑倒摔在了地上,在一片尘埃四起中,狼狈地仰望不远处的金戈铁甲。
在和政充斥了肃杀之气的战马中,赫然看见那个说与自己永诀的人,看见那身银色盔甲在晨曦中泛着清冷而绝情的光束,刺不伤人眼,却刺痛了人心。
猫
逐风流第2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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