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沐清雅的声音刚刚落下，一道人影便突兀的出现：“你去护着些秦苑，别让他出什么事情。”
    “是，小姐。”
    “多谢……”
    暗影一顿，随即快速的消失。
    ☆、第一百九十二章 金殿风波 上
    虽然感觉对不住秦苑，但却不想再继续和他有什么牵扯，沐清雅安心的在沐家准备进宫的衣装。
    时间一晃而过，天色还没有亮，乐棋便敲门将沐清雅叫了起来：“小姐，今天是进宫的日子呢，皇上让您今天去金殿，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沐清雅睁开眼睛，眼神显示着微微的惺忪，眉心微微的粗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种心情很久没有过了，难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静静的思量半晌，沐清雅也没有想到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只好将心中的思量慢慢的压了下来，起身让乐棋帮着她着装。因为今天是要在金銮殿上见驾，她需要正式的打扮。
    上身穿的是牡丹引蝶纹浣花锦衫，衣襟略长，腰身微微收紧，勾勒出纤细的腰线，下身罩着同色的银绡翠纹裙，颜色由浅到深逐渐变化，犹如一朵缓缓开放的花朵，裙边勾勒着细细的花纹，美丽的犹如振翅欲飞的蝶，映衬的她面色如玉，白皙通透，仿佛要放光一般。
    沐清雅张开双臂，任由乐棋轻轻的将配饰挂在腰间。
    “小姐，好了。”乐棋声音不由自主的放轻，眼前的人太美，她怕声音一大便惊扰了她这份静谧的美。
    透过铜镜静静的看着镜中的人，沐清雅眼中流光波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她来到这里也已经有三年多了呢，这张脸已经和前世的自己一般无二了，古人到相由心生，原本有齐分像的脸已经变成了十成十。
    “帮我梳头吧。”将眼底的情绪压下去，沐清雅轻声道。
    “是，小姐。”
    将最后一根簪子别好，乐棋不禁愣在原地：云鬓花颜金步摇，秋水凝神玉作骨。
    看着那张容颜，她是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沐清雅伸手抚了抚额边的发丝，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好了，走吧。”
    过承乾门，沐清雅便要步行，一路上，两边的侍卫眼神如炬面色严整的站着，手中的银枪寒光熠熠。沐清雅从他们前面走过，他们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静静的立在原地犹如笔直的苍松。
    前朝肃穆一片，金殿内，端木凌煜坐在宝座之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凝的神色犹如苍松巨剑，凛冽的锋芒在幽深的眼眸中流动，寒星熠熠的眼神扫过下面跪着的大臣，都能让不少人抖上一抖。这样的端木凌煜哪里还看得出在御膳房亲自下厨时的窘迫的模样，在这片金光闪耀的小天地内，他就是这方天地的主宰。
    礼部侍郎跪在金殿中央，额头上带着冷汗：“皇上，这……这是在不合规矩。”
    端木凌煜看着他，眼神幽深没有人能够探知里面的情绪：“怎么，朕的话爱卿没有听清楚？朕的话既然是金口玉言，那么这规矩便为朕稍微改一下如何？嗯？”
    礼部侍郎听到最后那个字的语调，身体一抖冷汗顿时出了一身：“……是……是。”
    端木凌煜满意的点点头，冷漠的眼神上过一丝笑意，轻轻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门口高昂的通报声层层响了起来：
    “宣沐清雅进殿，！”
    “宣沐清雅进殿！”
    “……”
    沐清雅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眼神恢复平常的平淡无波，踩着稳稳地步伐向前走去，精致的绣鞋在裙边露出隐隐的鞋尖，依稀可见上面精致的刺绣纹案。
    在沐清雅踏入金殿的瞬间，众人的视线倏地一声集中在她的身上。有些武将更是刻意的放出了身上的煞气，隐隐的气势向着沐清雅压了过去。
    处于众人的视线之中，沐清雅却全然不介意，动作自然优雅的向着宝座中央的端木凌煜叩首：“臣女沐清雅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端木凌煜注视着金殿中央风华无限的少女，眼中染上点点笑意，清雅，我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今天朕就要给你无上的荣耀，让你名正言顺的立在朕的身旁，和朕睥睨天下！
    沐清雅起身，头上的步摇微微晃动，闪过熠熠的光芒，引得人微微失神。
    端木凌煜自宝座上起身，长长的衣袖一挥，抬手背于身后，朗声道：“想来爱卿们应该很少好奇，朕今日为何会宣召沐清雅进殿，那朕就不防解释一番，选秀已经结束近十日，也有秀女接到了封位的圣旨，但是让众位爱卿关注的后位却依旧空悬，朕今日便想着和诸位爱卿确定一下人选。”
    殿中的大臣们一听，顿时精神一震，这个时候确定后位人选？那么站在殿中的沐清雅……她……难道皇上要立她为后？这怎么可以，但是她的出身一说就不足以担任后位，皇后是做什么的，说好听的是天下之母、女子表率，管理整个后宫，但实际上就是平衡后宫的产物，皇后的外家不能太强，但也绝对不能太弱，不然让一个身份都及不上嫔妃的女子担任皇后，怎么能够担任平衡、管理的责任？皇上这是魔障了不成？
    端木凌煜话音刚落，大臣们便扑通扑通的跪了满地。
    “怎么？刚不是还有大臣催促朕要尽早确定后位人选以便平衡后宫，稳定前朝？如今这是做什么？”
    大臣们却仍旧不做声，静默的跪倒在地上，低着头神色分外恭敬。一时间场面十分诡异，整个金殿除了沐清雅和端木凌煜站着的人寥寥无几，绝大多数大臣都跪倒在地上看似恭敬实则抗议。
    端木凌煜冷眼扫了众人一圈：“既然众位爱卿不说话，那么朕就当你们同意了，朕要立沐清雅为后。”
    “请皇上三思！”
    六皇子端木凌睿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沐清雅，一时间心中思绪繁杂，以前他对沐清雅为后很是反感，但是自从见识到了那场生死相依的感情之后，他便怎么都生不起反对的心思，只是，大臣们这关不好过啊！
    “三思？朕还真不知道要三思什么，不如哪位大臣来给朕说一下。”端木凌煜看着声音最为激烈的卫国公柳迏，声音不辨喜怒。
    “皇上，沐清雅的父亲沐逸之大人仅仅为一品左都御史，还是近年来新晋官员，如此怎么能够教养出适合后位的嫡女？”
    “回皇上，王大人说的对，微臣以为，沐清雅的母亲秦月为秦府庶女，如此，沐清雅的身份同样不高贵，如此女子怎么能够担当起皇后的重任。”
    “皇上，微臣附议，李大人和王大人此言有理，沐清雅在京都多有流言，家中庶姐更是疯癫异常，如此女子怎么堪当皇后？”
    “……”
    朝堂之上，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沸反盈天，每个人都接连将沐清雅批判了一遍，几乎没有人说她有丝毫的好处，全然是一面倒的趋势，。
    端木凌煜微微眯起眼睛，恨不能将那些叫嚣的大臣拖出去。可是这种时候他只能克制自己的情绪，看向金殿之中静静站立的沐清雅，心中闪过一丝心疼，听着这些话，清雅心中会是什么感觉？
    感受到来自上面的视线，沐清雅抬头，平静无波的眼神在对上他视线的时候染上了点点笑意。
    端木凌煜一愣，随即释然，沐清雅从来都不是别的女子，她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一旦事情关注到沐清雅身上，他就全然乱了方寸，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几次的受伤、遇难，让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唯恐她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以至于让自己失去了平常的冷静、自持，清雅又怎么会柔弱到那种程度？想明白了这一点，他身体放松坐到龙椅上。听着那些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批判沐清雅。
    半晌，说的口干舌燥的大臣们见到皇上根本没有什么反应，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六皇子端木凌睿上前对着端木凌煜拱手行礼：“皇上，我有话说。”
    “皇兄请将。”端木凌煜眼神一动，笑着说道。
    端木凌睿转身面向众位大臣：“诸位大人，本王听了半晌，感觉有些话难免偏颇，林大人，你说沐清雅心胸狭隘、难容姐妹，那本王不禁想问问，您是如何得知的？据本王了解，沐清雅将两个生病的姐姐照顾的甚是周到，大夫三日诊一次脉，从来么有出过错。还有，赵大人，你说她出身于边陲小城难堪大任，那本王不禁想问，她的才艺可比其他秀女差？她的画作波澜壮阔，如果没有心胸，哪里做得出山河画卷？还有其他的几位大人，本王提醒诸位一句，沐清雅的父亲沐逸之大人虽然官运畅通，提升迅速，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他升官的原因！”
    众位大臣一惊，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他们只顾着批判了，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沐逸之升官的原因可是救驾有功，升官也是太上皇亲口封下的！
    一时间，大臣们诺诺的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这时候，太医院院正王瞚站了出来：“微臣同意皇上的旨意。”
    “王大人？你怎么能如此糊涂？”
    “是啊，王大任，你怎么能如此说。”
    王瞚不管众人皱眉急眼的神色，躬身道：“微臣之所以这样说，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沐清雅的功德。”
    功德？此话一出，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一个规格女子能够有什么功德？
    “想来众位大臣也好奇，太上皇之前游历江南，途中遇到大雨灾害，江南受灾、瘟疫横行，当初如果不是突然找到了医治瘟疫的药方后果不堪设想，想来众位大臣也猜到了吧，那张药方便是沐小姐献给太上皇的！”
    此话一出，不少人脸色产生了微微的变化，这些反对的大臣之中，虽然有不少是与自己的私心，但也有人单纯的就事论事，他们是真的以为沐清雅担任不了皇后的位置，不过，现在听到端木凌睿和王瞚这番言论，顿时有不少人重新估量起沐清雅来。一看之下，心中微微惊讶，他们在这里争论了那么长时间，要是换了旁人此时恐怕早已经不知错所了，而她却依旧如进殿的时候一般无二，神色宁静、目光清透，丝毫没有收到他们的影响，但是这一份气度就显示出了她的不凡。
    端木凌煜唇边上扬起一个不可察觉的弧度，眼底闪过一丝流光，能够让这些大臣改观，也不枉费他一番安排，刚刚想要说什么，却看到殿外有宫人进来通报。
    “皇上，沧澜国二皇子莫君崚求见。”
    莫君崚？他来做什么？
    ☆、第一百九十三章 金殿风波 中
    听到通报声，金殿内的大臣们同时停止了争吵。莫君崚可是沧澜国的皇子，怎么都没有让别的国家的皇子看笑话的道理。沐清雅和端木凌煜对视一眼，心中同时上过一丝疑虑。他选择这个时候过来，定然有什么事情，这可是早朝时间，他不会是没事来拜见。想到那个冷酷中透露这妖孽的男子，沐清雅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了一些。
    莫君卿一身石青色衣袍，衣摆上绣着金色的龙纹，一身秀挺的衣衫让他的神色越发冷凝，满是邪狞的眼神却透露着让人沉迷的流彩，分明是极为矛盾的气息，却完美的融合在了他身上。
    沐清雅静静的眨了眨眼睛，眉心轻轻的蹙了起来。
    莫君卿上前行礼：“见过皇上，其他书友正在看：。”
    “二皇子不用多礼，不知道你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情？”
    莫君崚抬头，公瑾的低垂着眼眸：“皇上，我这次来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和皇上商议。”
    “重要的事情？”端木凌煜微微眯起眼睛，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前段时间他用十座城池想要换取沐清雅前去和亲，不过被他拒绝，这件事情已经引得朝中大臣很是不满，他这次来难道是要旧事重提？哼，莫君崚，难道你真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底线。
    莫君崚轻轻的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张地图，双手举起来：“这是我沧澜八座城池的地图，请皇上过目。”
    端木凌煜瞳孔猛地一缩：“二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君崚看向古德，示意他将地图接过去：“皇上，我没有什么意思，想来您也是知道的，我又一个妹妹莫流宸，已经是待嫁的年龄，来玉寒之前，我父皇就已经对我授意过，想要将莫流宸嫁给皇上，以此缔结良好姻缘，以示两国秦晋之好，不动兵戈。”
    莫君崚话音一落，整个大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大臣们虽然惊讶，但是也已经有不少人眼中露出笑容，两国不动兵戈，这可是个极为诱人的条件，在这，莫君崚在这个时候将地图拿过来，那么就是说，这把座城池是要给莫流宸公主当做嫁妆的。尽管前段时间，京都有人传言莫流宸心性不好，可是有了这份大礼做嫁妆，哪里还有人会管她的人怎么样？再者，皇上本就三妻四妾，就算是那个莫流宸是个花瓶一样的人物，娶回来摆在后宫便也就是了，这可是个一本万利的事情。
    端木凌煜看着莫君崚，神色略微显得有些阴沉，因为江南瘟疫的事情，玉寒的实力受损严重，国库更是显得吃紧，这个时候如果能和沧澜结成短暂的联盟那是做好不过的，不过与虎谋皮可不算是什么明智的事情，更何况是现在玉寒势弱的时候。还有什么可笑的联姻，难道要打仗的时候就真的能够因为一个女子而放弃？可笑至极！
    莫君崚没有细看端木凌煜的神色，眼角的余光扫过一旁站着的沐清雅，心中上过一丝溢彩。他初次见这个女子是将她绑架，那个时候即便是处于极为不利的地位，她依旧清冷的犹如寒玉，冷静自持的和他讲条件，甚至一眼就猜透了他的身份。没想到现在她依旧能够维持如此平静的一面，当真是让人心生敬佩。
    感觉到莫君崚的视线，沐清雅抬头看过去，心情微微收紧，在听到莫君崚提出和亲的时候，她心中的不安终于得到了证实，没有想到莫君崚竟然会有这样的打算，用八座城池给莫流宸当陪嫁，当真是好手笔。想来经过上次乐琴灵堂的事情，莫流宸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过，如果这次真的和亲成功，那么再多的流言都不是什么问题。
    抬头看向端木凌煜，正对上他略微有些担忧的视线，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轻轻的笑了笑，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自己没事。
    端木凌煜看向莫君崚，终于开口：“二皇子，这八座城池也是贵国皇上的意思？”
    莫君崚笑道：“我父皇来时交代，愿意以四座城池为我皇妹的陪嫁，不过，身为莫流宸的皇兄，妹妹出嫁我怎么能够不送一些嫁妆，便从自己的封地割让出来四座给她。”
    端木凌煜心中冷笑：“二皇子，看来你说的话不属实啊，据朕所知，你的封地和玉寒并不接壤，你从自己的封地割让四座城池妃玉寒，那让玉寒怎么管理，难道要跨国沧澜国境到你的封地中去管理不成？”
    听到端木凌煜的话，原本满眼笑意的大臣们顿时一愣，眼神不善的看着莫君崚，本来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但更是不想莫君崚将他们当猴耍，皇上说得对，如果不接管城池，那么送不送给玉寒有什么区别，但是要接管，岂不是要跨越沧澜？
    莫君崚浑然不在意周围的目光，声音依旧笑意莹然：“我也考虑过这件事情，所以便和我三弟商量了一下，愿意以我封地上的城池和他交换，让他将边境的白术、凤岭、驻金山城、宁城让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皇上提到接管城池的问题，可是同意这次的和亲了？”说着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沐清雅，你到底会怎么做？今天可是端木凌煜要封你为后的日子，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其他女人要进宫分享你的夫君，你难道还会平静的如一湾湖水？哼！
    端木凌煜眼中怒气一闪而过，他将沐清雅宣召进金殿受封，是想要给她无上的荣耀，却不想，莫君崚竟然要让她如此难堪！看着大殿中央神色平静的沐清雅，心中闷闷的发痛，如果他这个时候答应和亲，那么沐清雅即便进宫又该如何自处？紧紧地握起了拳头，这个联姻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莫君崚，你今天加注给朕的为难，朕定然百倍还给你！
    “二皇子说笑了，联姻岂是儿戏，怎可如此匆忙就下决定，再者，朕可是听闻莫流宸公主在京都住的不慎愉快，如果住不习惯，还是让她回到沧澜修养的好，公主金枝玉叶，万一出个差错，想来你这个做皇兄的，也是心疼的。”莫流宸那个恶毒的女人可是暗中害死了乐琴，沐清雅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就这么着急的凑上来！他也不介意暗中下点药，让她真的住不惯京都，水土不服的死掉！
    莫君崚冷笑：“皇上，沧澜和玉寒两国虽然是邻居，但是民风相差甚远，想来流宸一时间难以适应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两天已经完全适应。皇上，流宸就在殿外，何不将她宣进来？”
    端木凌煜眼神越发的冰冷，听到莫流宸在殿外，神色间闪过一丝玩味：“好，既然如此，那就将莫流宸公主宣进来。”
    “宣沧澜公主莫流宸进殿！”
    通报声音结束，众人眼神不自觉的集中到金殿门口。
    只听到叮咚的环佩碰撞声音传来，清脆的犹如玉珠落盘，还没有见面，众人心中便能够想到美人佩玉的优美姿态，心中不禁多了几份期待。莫流宸也没有人众人失望，娉婷的身子出现在宫殿门口，一身白色的衣衫莹然而立，流光溢彩的纨素织锦束缚着腰身，让她显得越发纤巧柔弱，然而这样一个轻柔的女子却有着一双星辰一般的眼睛，笔直的脊背挺立着，眼神带着微微的冰冷和圣洁，偶然有意思柔弱闪过，柔和了她的棱角，让她即高不可攀，有柔弱无助，无处不显示着她需要人帮助却又不肯放下傲骨。反而引得人心旌摇动，恨不得上前将她面前的一切苦难扫除，让求让她看一眼，露出一个笑容。
    “莫流宸讲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