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白墨虽想救琴绯儿，但也知道非力所能及，只得远望了一下裂缝空间的方向，悻悻然离开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终有一日，她定会回来！
    云连山的小溪边，白墨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黄金抬着小爪忙上忙下，最后，还不忘将挑好了刺的鱼肉喂进白墨嘴里。此情此景，同皇帝身边的狗腿小太监无二。其实白墨吃多了鱼，想换换口味，山里野鸡野鸭也是有的，但是黄金非说那是它的同类，白墨想了想，也就卖给它这个面子，将馋虫压下。反正她对生活品质要求向来不高，饿不死就行。
    回到天门已经两个月，只有每日傍晚这个时候白墨稍微放松一下。深知自己修为太低，每日里绝大多数时间，除了学习阵法，便是用来打坐修炼。而这两个月里，天门却是发生了不少变故。虽然那日褚长老和段长老击杀了不少妖兽，但是似乎并未撼动兽潮根基，在二人离开灵脉后，很快附近便又被妖兽包围。而负责开垦灵石的多是凡人矿工和一些普通修为的弟子，所以安全很难保证。最重要的是，开垦出来的灵石运送，一路上的安危也很成问题。
    于此同时，连别的门派也开始对天门进行打压，对于一些公共资源，原来不敢吱声的也开始叫板。不过这些都是天门上层头痛的问题，作为普通天门弟子，白墨等人便是一方面努力修行提高实力，另一方面随时候命，听从师门命令，前去执行任务。
    这天，白墨刚刚从阵法阁学了防御阵法出来，便听见有弟子议论道：“师弟，今日咱天门连续了两个月的禁足令终于解除了，正好再过两日便是聚仙城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白墨一听，心中顿时一喜，最近发生太多事，她手里黑吃黑的一些法器还没来得及处理，最重要的是那个多睛飞蝗的壳，放在火源空间两个月了，也没机会去黑市卖掉。如今聚仙城举行拍卖会，定然会有相应的黑市交易，正好给自己一个转手机会。而她手上灵石也有一万多，也该给自己添置些装备和灵药了。
    于是，回到洞府，白墨将需要处理的东西分类放在不同的储物袋中，两日后，给自己稍稍易了容，便御剑向聚仙城飞去。
    时隔四年多，聚仙城依旧还是当年模样，白墨御剑在城门外落下，与众修士一起排队入了城。因为晚上有拍卖会，因此城里修士比白墨上次来时还要多得多，从城门口开始，便有很多小贩自发地在地上摆起了小摊，兜售一些闲置物品，也接受以物换物。
    白墨依旧易容成了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四年多以前身无分文，也没好好逛过坊市，如今算是有了点本钱，便开始挨个小摊淘货起来。
    “前辈，你看我这符笔，乃是三界雪狼毫脖颈间的细毛所炼制，绘制符箓时对灵力控制具有加持作用……”一十七八岁的练气期女子举起一支符笔道。
    白墨如今主修阵法，因火源空间之故顺道也在研究炼丹炼器，再无心思分出来绘制符箓，于是拿起旁边一个红铜色的丹炉道：“道友，这个丹炉如何卖？”
    女子连忙道：“前辈真眼光！这个丹炉是我家传之物，可我因无炼丹天赋，为了筹集修炼用的灵石，所以忍痛变卖。”说着，指着丹炉的胎体道：“这是锡明海海金锻造，还淬炼了五阶妖兽海砂兽的精血，炼起丹来事半功倍……”
    “这个丹炉多少灵石？”白墨看了看，这丹炉品相只能说一般，不过她现在才刚开始练手，也不知有没有炼丹天赋，没必要买个太好的，普通过得去的便行了。
    “三千下品灵石。”女子咬牙道。
    “三千？太贵了……”白墨放下丹炉，转身便走。
    “前辈，请留步！”女子连忙道：“也可以用等价物交换的……”
    就知道她会叫住她！白墨转身，装作满不在乎道：“你缺什么类型的东西，我可以和你交换？”
    “前辈可有百年份以上的灵草？我一位师兄正好在收灵草请人炼丹。”
    白墨心中一动，想起三年多前在芥子境域历练时摘到的碧火草，因为后来的变故，便一直未上交，此时或许正好拿来交换，反正她刚刚学习炼丹，还用不着这么好的灵草。于是手掌一翻道：“这三株百年的碧火草怎样？”
    女子喜道：“太好了，师兄正好缺火属性的灵草，这下灵丹有望了！”说着，便将丹炉递给了白墨，道：“前辈，虽然三株灵草比丹炉价格便宜了些，不过这三株正好是师兄需要的，所以就便宜让给前辈了。这里有一些炼丹心得，我拿来也没用，也一并送给前辈吧！”说着，递过来一本小册子。
    白墨接过丹炉和册子，冲女修点了点头，继续往前逛去。一圈逛下来，又淘到了一些即发符箓，便来到一家不太起眼的炼器阁。这便是白墨在城门附近花两块灵石探听来的消息，每年拍卖会时，这家炼器阁都有一条地道通向地下黑市。
    白墨也不担心黑吃黑，毕竟聚仙城的这家黑市经营已有数百年，一直秉承着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的原则方针，所以安全方面是完全不用担心的。白墨付了十块灵石的引路费，便同一个青衣小童穿过炼器阁后院，往地道走去。
    穿过狭长昏暗的地道，小童用玉符打开一道石门，眼前突然一亮！
    前面是一排青砖平房，房门口都有一道白蒙蒙的光幕，既阻挡视线，又隔绝神识探视。白墨仔细一看，原来每间平房都有不同的种属，比如“丹”、“器”、“灵草”、“灵兽”、“杂”，各取所需。
    白墨第一次来这样的黑市，便打算从处理几件冥王宗法器开始，于是抬步向“器”阁走去。
    ☆、第30章 交易遇袭
    刚刚走进光幕，视线蓦然一变，看似简单的平房之中原来另有乾坤。只见一间颇为宽敞的大厅中，放着许多柜台，柜台的禁制中，各种各样的法器、灵器应有尽有，柜台前站着数名貌美女修，均是练气后期修为，正在招呼着客人。
    而见白墨进去，一名女修扭着妖娆的腰肢款款上前道：“前辈是想买灵器还是有什么需要处理呢？”
    白墨猥琐一笑道：“都想看看。”
    女修会意，带着白墨穿过大厅，走入了内里的一间隔绝神识查探的小屋，请白墨坐下，奉上一杯灵茶道：“前辈的东西可带了来？”
    白墨手一挥，便将先前自冥王宗里得来的三个下品灵器和一些上品法器摆了出来。女修看了看，道：“这些法器倒是都无损坏，只是的确是有主之物，需要稍作改造处理才能售卖，因此价格便比不上外面器阁中的售价，前辈需要明白。”
    白墨点头道：“这是自然，我理解，你说说这些一共值多少吧？”
    女修想了想道：“前辈不是正好需要买灵器吗，我看看能不能给前辈找到满意的，这样如果有结余，再另付灵石好了。”
    白墨赞同道：“也好，我想看看有没有品相比较好的灵器，以攻击性为主的。”
    女修又给白墨斟了一杯茶，起身道：“前辈稍等，我这就给前辈带几件过来。”
    白墨盘算了下，她刚刚拿出的那堆乱七八糟法器灵器，其实价格还不如一件未认过主的中品灵器，只是，她如今最大的仰仗不是这些，而是那个多睛飞蝗的虫壳。
    正思考间，女修走了回来，带来了几个储物袋，取出了第一件下品灵器。这是一柄通体透明的剑，剑身极薄，寒气迫人。女修道：“前辈您看，这柄剑的剑身整体由锡明海六阶妖兽冰魄鲨头颅中的骨剑炼制而成，使剑之时，还能释放出冰魄鲨的绝技，不但剑身可以瞬间隐匿，杀敌于无形，而且附带冻结功能。”
    见白墨没有说话，女修又从另一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根中品灵器长鞭，道：“前辈，这是六阶妖兽万骨兽的脊椎骨所炼制，不但坚固异常，而且长鞭上有我炼器阁阵法大师刻下的法阵，战斗时组成这长鞭的一百零八根骨节能够瞬间分离出来，形成攻防一体的法阵对敌，只需要神识控制，并不会消耗多少灵力。”
    白墨点头道：“还不错”，说完，将目光落到了最后一个储物袋上。
    女修会意，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白玉般的法印道：“这个中品灵器乾坤印，乃是我炼器阁炼气宗师所制，因为当时缺乏炼器材料，本来可以是一枚法宝，才降阶成为中品灵器。不过前辈却不要小看它，它能够在瞬间形成一道极强的禁制，困住对手，而且若是对方在一刻钟内无法脱身，任他什么修为，都会被逼得灵魂出窍……”
    白墨的目光落在那枚白玉乾坤印上，瞳孔瞬间缩紧，这可不就是当年楚昕那个贱/人用来困住她，还杀了她的东西吗？灵魂出窍？那种感觉，她一辈子都忘不掉！只是，不知是何缘故，这个白玉印后来竟然流落到楚昕的手中。白墨本想买下提醒自己，不过心中一动，她倒是要看看，将来拿着这个白玉印的楚昕，在面对自己之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女修有些不明所以，眼前这个男子为何在看见这枚乾坤印之时，便突然浑身煞气，不过这可是她的地方，就算对方是筑基修士，她也根本不用担心。
    果然，很快充溢房间的杀气便收得一干二净，白墨端起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道：“刚刚那个中品兽骨鞭和冰魄剑，我都打算要了”，说着，将自己过去一直使用的中品法器长鞭也一并拿了出来：“这个是我以前用的，一并处理了吧！”
    女修微微迟疑道：“前辈，您这些武器可能并不能换这两个灵器哦……”
    白墨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我还有个东西没有拿出来，只是那东西实在太大，这里恐怕放置不下……”
    女修面露喜色：“前辈需要多大的地方？我这就安排！”要知道，她们可是靠提成过活，单子越大，拿得越多。
    白墨高深莫测道：“大约需要半里地……”
    女修一惊：“什么东西这么大？”
    “是六阶妖兽虫壳。”白墨自信道。
    “好，前辈稍等，我这就给您安排！”女修满是喜色地走了，这可是她最近接的大单，果然，拍卖会附近的收入总是比寻常多出好几倍！
    很快，女修便同一位筑基中期男修一道来了，男修见到白墨道：“道友好！我是炼器阁的炼器师姓卫，听说道友有一个六阶妖兽壳，不知是何种妖兽？”
    “多睛飞蝗的虫壳。”
    “多睛飞蝗？”男修脸上出现讶色：“这种变异妖兽已经很多年未曾出现过了，不知道友是从何得来？”
    白墨嘴角一沉，并未说话。
    男修不好意思一笑道：“道友别介意，我刚刚只是好奇而已，道友随我来，我看看多睛飞蝗壳品相如何。”说着，便起身在前领路。
    白墨随二人出了“器”阁，从侧面的小道穿过一个长廊，再穿过一道禁制，来到一个颇为空旷的地方。
    白墨也不含糊，心神连通火源空间，信手一挥，一个巨大的虫壳便出现在了面前。黑亮的虫壳，在月光石柔和的光线下，闪耀着幽幽玄光。
    男修眼睛落在虫壳之上，便再难移开，飞起身，一寸一寸查看着虫壳，口中还不忘渍渍叹道：“真不愧为六阶变异妖兽，虫壳灵气盎然，而且异常坚韧，这么大的虫壳，能不能炼制成防御法宝，又应该再加些什么材料呢……”
    白墨早闻炼器师多是痴人，一旦专研起来，便什么都忘记了，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也不催他，只是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换取最大的利益。
    良久，男修才抬起头来，不好意思一笑道：“看我，刚刚一看见虫壳就忘了。这个虫壳品相很好，只是这里怎么有些焦黑，若是完整，那就更为完美了……”
    白墨望着他所指的方向，明白那是被地火和真火煅烧了几个月的缘故，于是道：“道友你想想，如此大的一只妖兽，自然是大家一起围攻，所有能使的手段都要用上，又如何能保证完全无损坏呢？能在它的攻击下捡回一条命，已经不容易了……”
    男修点头道：“这倒是”，思考了半晌，道：“这个虫壳我们收了，听说道友刚刚还选了些东西。虫壳自然不止那两件灵器的价格，不知道友还有没有别的需求？”
    白墨也想了想道：“我还想添置一套防御灵器。”
    “那正好，这虫壳损坏的那里可以切割下来炼制出一套上品防御铠甲，若是道友觉得可以，我们便再付给道友一万灵石。”
    白墨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身色，装作犹豫斗争，半晌才咬牙道：“能否再附送一个普通品相的炼器炉？”
    “普通的炼器炉没问题”，男修从女修手中接过两个储物袋道：“道友请收好，那套防御铠甲大约一个月左右炼好，到时道友带着这枚玉符来炼器阁柜台取便好。”说着，又递给白墨一枚玉符。
    白墨从炼器阁黑市出来，心情大好，在一个交易摊位上淘到了几粒给黄金进阶用的灵兽丹丸，又去坊市中采买了筑基期可以服用的丹药，和二十套炼制最便宜的祛杂丸所需的灵草，便往天门方向回返。她想过了，她虽然善于控火，但是炼丹也讲天赋，她便买些最基本的炼丹材料，回去先试试，看看自己是不是这块料。若是可以，以后再尝试炼制些更高级的丹药。
    走出聚仙城，白墨祭出刚刚买下的冰魄剑，御剑往天门飞去。飞了不多远，路经一处荒岭，黄金突然从灵兽袋中探出头来，道：“主人，好像有危险！”
    白墨神识往外一探，果然，远远地便感觉到一道灵气波动，似乎正在尾随而行。白墨故意加快速度，对方似乎也加快速度，白墨放慢，对方也放慢。
    白墨自不是束手就擒之人，见对方刻意尾随，干脆停了下来，将自己的手段都放在手边，立在空中，静静等待对方的到来。
    那人见被白墨发觉，索性也不再隐藏，一道急速的剑光落下，一个有些枯瘦的四十多岁、修为在筑基顶峰的男修露出了身形。
    既然是打家劫舍，自然没什么话要说。一见面，双方便都用上了必杀手段。
    白墨此时无需隐藏实力，心神沟通火源空间的同时，精纯地火已然在周身盘旋飞舞，作为护盾。
    男修显然是长期在这附近一带干这样杀人越货的勾当，一拍储物袋，通身便化出了一袭浓浓的黑烟。黑烟飘向白墨之际，地火顿时迎上，发出滋滋之声，同时，白墨闻到了一股极为怪异的味道。连忙闭气，却好像有些迟了，只觉得浑身灵力大量流失，心中不禁大惊。
    ☆、第31章 老大福祉
    白墨心念百转，若是她立即地火遁逃走，身体内灵气流失速度将会更快，恐怕还不出十里便会因灵力耗尽而被对方抓到。而她刚刚买的两件灵器也就兽骨鞭消耗灵气少些，还能同时激发困敌阵法。
    兽骨鞭被祭出的瞬间，白墨心神沟通间，一条三尺来长的白色长鞭立即化整为零，一百零八个骨节顿时将对面男修包围。白骨围住男修后，便开始急速旋转，很快，阵中便起了道道白雾，同时每个白骨上都似钻出一只万骨兽，对着男修张口咬去！
    “破！”男修手持一口黄钟，黄钟下摆上挂着一个铜铃，随着铃声响起，道道波纹沿着黄钟扩散，与兽骨鞭化出的万骨兽僵持着。
    虽然兽骨鞭的阵法并不需要消耗多少灵气，但是本身白墨自从吸入了黑烟后便灵力快速流失，因此再控制兽骨鞭便渐渐开始体力不支起来。男修再次将灵力灌注于黄钟之上，又一阵铜铃响起，白墨终于灵力耗尽，一百零八根兽骨失去灵力支撑，再次组合成一只长鞭，落到了地上。
    男修一脸得意地来到白墨面前，笑得狰狞：“我独云子在这聚仙城附近三十多年，还从未失手过，你就给我的招魂幡祭灵吧！”说罢，一拍储物袋，取出一只黑色长幡来，黑幡上阴风阵阵，甚至还能听见怨灵的怨毒哭嚎，显然里面都是这三十年来被招魂幡收去祭炼的魂魄。
    此时白墨虽然吞下了聚灵丹，但是灵力仍旧消耗甚快，显然刚才的黑烟影响还未消失。而此时，男修黑幡上的困灵阵瞬间将她罩住，只见一道黑光从黑幡中飞出，逼面而来。
    白墨一咬牙，正打算运用《天地火源决》中现在使用尚十分勉强的化火术，强行改变身体构造，以达到暂时保命的效果。
    正要默默运转秘术，突然感觉到一道星火般微弱的亮光从眉心中射出，瞬息之间便没入了对面男修的脑中。便见一个呼吸的功夫，对面男修已然眼神涣散，软倒了下去。白墨神识一扫，发现他竟然神魂俱灭了。
    正无比惊讶间，识海中突然传来冥老大的声音：“我的禁制只能救你一次，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天呢，第一次知道控制自己的禁制竟然有如此功效！下次见到冥老大一定好好亲他几口！不过这也是想想而已，冥老大可不认识她白墨，只认识故作高冷的冽绡……
    白墨拾起兽骨鞭，从男修身上摸出了四个储物袋，再一把火将男修烧了个干净，便御剑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又飞了数十里，黑烟的效果终于耗尽，灵力消耗再次恢复了正常。白墨生怕再出现类似情况，顿时又吞下一颗聚灵丹，用地火遁快速地飞离此是非之地，直到到了天门附近，才又祭出飞剑，往山门方向飞去。
    回到洞府，白墨先把从坊市中淘到的灵兽丹扔给了黄金，才小心翼翼拿出刚刚得来的储物袋，查探里面的收获。
    一番探视后，白墨不得不说，这打家劫舍来的东西，真是得来的便宜。若是自己按部就班做任务赚取灵石，那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有这么四个储物袋的东西啊！若不是担心将来产生心魔，她还真可能动了也如这男修一般，干起在外杀人越货勾当的念头。
    修士在结丹之前，只需要提高心境修为便好，然而到了结丹的时候，会产生诸多幻象，若是被心魔困扰，很可能结丹失败，甚至修为大损。因此，一般来说，修士还是比较注重心境方面的问题，很少有人一味地损人利己，自耗阴德。
    白墨估算了下，这四个储物袋中，自己看不上眼的，或者不适合自己的东西，就值大约六千灵石，里面还有两个未认主的灵器，一个是上品飞行灵器，还有一个是防御灵器。灵石大约有三千多，还有些不明品种的丹药，而男修用来困住她的黑烟，便是从一个半红半蓝的葫芦中激发出来的。白墨不敢仔细查看，只打算回头再好好研究，不失为对战中的大杀器。看来，下次去黑市中领取防御铠甲的同时，又能做一番交易了。
    白墨将得来的战利品分类收好，便唤道：“黄金，出来做饭了！”
    黄金慢吞吞地从灵兽袋中爬了出来，伸了个懒腰道：“主人，我好困！”
    “困？”白墨扫了一眼灵兽袋，突然吼道：“你把刚刚我给你的十粒进阶丹全吃了？！”
    “唔……吃了好想睡……”黄金打了个哈欠，留着口水便往桌上一坐，彻底睡了过去。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吃吧，吃吧，吃死你！”白墨气冲冲地从储物袋中翻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辟谷丹服下。自从筑基以来，她辟谷的时间长了不少，不过平日里都是让黄金做饭，这两天没吃，竟然不习惯起来。看黄金这样子，估计能睡个三五天，一时半会儿便缺少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