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三十二）

    下车后我爸用他的西装外套拢紧我，把我打横抱起。我感觉全身黏糊糊的，胸前都是他留下的精液，我爸却衣冠整洁，皮带严严实实地系在腰间，只有衬衫上方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脖颈处的吻痕。
    我揪着他的衣领，累得只想靠着他，缩到他怀里找个舒服的角度睡觉，他立马说不许撒娇。我知道他还在生气，所以小小声地说爸爸，我只吃你的鸡巴，不吃什么哥哥的。我希望他能懂我的意思，我叫了他十多年的爸爸，并不想一夕之间就做出改变。
    结果他语气更冷了，说楚辛辛，我不想再听见你撒谎。他还说出国前好好待在家里，再跑出去我就给你骚逼也穿个孔。我吓得瞬间清醒了，感觉自己下面凉飕飕的又隐隐有痛感，连忙解释说没有撒谎，我只跟廷睿叔叔、那个谁（我爸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所以我没说），还有魏璟和魏煊做过爱，我只吃过他们的鸡巴，没有其他人了。辛辛真的没有撒谎，辛辛会很乖的……爸爸不要给辛辛的小逼穿孔。
    我爸听我这么一说脸色更阴沉了，他好像敏锐地捕捉到什么，扣着我大腿的手倏地收紧，几乎嵌进我肉里。
    “你不知道？”
    我直觉有事情不对劲，但这时候电梯门开了，我只能硬着头皮提醒他，爸爸，到了……
    他一回家就把我放在沙发上，自己走去了书房。我本来想洗个澡，又听见我爸隔着门喊我，很正经的一声“楚辛辛，你过来一下”。
    书房的门半掩着，我的心跳竟莫名有些加快。我一进去，我爸就把摊在他面前的文件合上，他刚刚似乎在翻看资料。我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他说我以为他们会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你和魏璟有血缘关系，从遗传上来说他是你亲哥哥，所以我才会同意你妈妈的要求，把你送到他们家生活一段时间。辛辛，没有人跟你说这件事吗？”
    我微微张了张唇，感觉有些恍惚。
    什、什么？血缘关系、亲哥哥？我爸在说什么啊……魏璟是我哥？我、我和他有血缘关系？
    我怔怔地看着我爸，感觉他的面容一下都变模糊了。我是不是穿越到了什么平行世界，总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好陌生，像在做梦一样。
    “我、我不知道，他们没告诉我。”
    我站在原地，说实话，我现在内心是毫无波澜的，取而代之的是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我爸走过来搂住我，我才发现自己浑身没有力气，连走路都差点摔倒，然后所有的回忆就像暴雨和海浪一样朝我翻涌而来。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都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吃了魏璟的鸡巴，而魏璟是我的亲哥哥。
    我说不是的爸爸，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不可能和魏璟上床，还想着和他谈什么恋爱，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魏璟为什么要骗我，他说过他不骗我的，但他竟然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实！好吧，隐瞒和骗本质上来说确实有些许区别，但隐瞒这么大的事跟骗也没什么两样了。
    某个瞬间我对这一切都产生了巨大的怀疑，我真的是魏璟的妹妹吗？会不会是我爸弄错了？可一看到还摆在书桌上的文件夹，我就想到我爸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他已经提前确认过资料了，不会有错的。
    我突然觉得很伤心，当然，是因为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告诉我，我这个当事人竟然现在才知道，这才是最最离谱的地方。可魏璟呢？为什么他宁愿把鸡巴给我吃都不愿意告诉我？他肏我逼的时候会想什么，会想自己在和亲妹妹乱伦吗？
    我内心深处打了个寒颤。
    但是我又想到我的病。或许是因为我病得太严重，魏璟才不得不把鸡巴给我吃。他也没有办法，他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我具体生了什么病，就像我猜不到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是我哥一样。
    我想得脑袋一阵一阵抽痛，我不知道魏璟是如何看待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的，但只要他爱我，我就可以不计较他骗我，我也会继续爱他。可我很快又想到这是他第一次违背对我的承诺，那会不会有第二次？他还有其他隐瞒我的事吗？
    唉，猜得好累，我决定先放弃思考。
    我爸似乎是怕我去找魏璟，自从他知道魏璟对我有所隐瞒，就不允许我再跟他们有联系了。其实就算我能给魏璟打电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或许就像我第一次和我爸上床，现在的情况颠倒了过来，我先吃了魏璟的鸡巴，然后才知道他是我哥，不管什么顺序，都不影响我们已经乱伦的结果。所以我暂时还没消化掉这个事实。
    我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后来巨大的空虚和失落感淹没了我，我一直闷在被子里哭。我爸没去公司，他中午逼我吃了点饭，要不是还被他抱着，我都想吐出来。
    但我爸还挺乐在其中的，他带着我去书房工作，我趴在他肩头，听着他翻动纸页和敲打键盘的声音，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梦中我爸不停地吮吸我的唇瓣，叫我宝宝。我哭着说爸爸，辛辛不想乱伦，他说没事的宝宝，宝宝和爸爸在一起不叫乱伦，和哥哥在一起才是乱伦。我哭得更大声了。
    后来我醒了，我发现我确实哭了，我爸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他抬手看了下腕表，问我饿不饿，我说我不饿，我还说我要去找魏璟。说这话时我觉得我的内心已经平静，我只是想和魏璟好好谈一谈，或者来个相认环节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爸合上书，冷酷无情地说不可能，我不会让你再和他们见面。
    我爸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他对我的控制欲依旧那么强烈。我第一次被他锁在房间里就是因为和那个谁上床了。后来他为什么解开我的手铐暂且不知，但我清楚如果我反抗，他一定会用同样的手段惩罚我。所以我干脆自己惩罚自己。
    从那天起我就开始拒绝进食，每天睡到昏天暗地，睡得头脑发晕，眼前发黑，我爸就叫医生来给我看病，然后给我输营养液。
    我意识到绝食并不能让我爸妥协，他帮我洗澡的时候，我就死命地咬他，把他手臂咬得都是深深浅浅的牙印，我说你个坏蛋，我不要你当我爸爸了，人家的爸爸都不会把自己女儿关在家里，你不仅关，你还肏我的逼！
    我感觉他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他沉着一双黑黑的眸子，说楚辛辛，我看你是屁股痒。
    之后我被他绑在床上（我老是想跑），他拿皮带抽我的屁股。这放在平时是很有感觉的，我会渴望他用鸡巴肏我的逼，现在我却恨不得一脚踹飞他。
    “臭变态！大坏蛋！楚霁川你这个恶魔！”
    他其实就是折起皮带轻轻打了我几下，但我委屈得想哭，屁股更是火辣辣的。他说你嘴巴是不是也痒，这下我静音了。
    我埋在枕头里呜咽，我爸好像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撩开我的头发，温热的唇落在我的颈后，我觉得痒就躲，他说宝宝，听爸爸的话，先吃饭好不好？
    我像尸体一样趴着不动，我说我讨厌你，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我觉得我已经很听我爸的话，我又不是被设定程序的机器人，我有自己的想法，我都不知道他对我的掌控欲从何而来。我从他的语气里隐隐察觉到他的不安，可我不理解，我去找魏璟又不是不回来了，他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家里？我爸就是个自私、冷漠又独裁的坏蛋！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某天我从嗡嗡的噪音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我爸坐在我对面寐眼休息。我起身看了看窗外，才知道自己正在飞机上。
    我和我爸已经五天没有说过话了，这是我单方面对他的第三次冷战，也是最久的一次。我垂眼看了很久的云，一回头，就撞上我爸漆黑深邃的瞳孔。
    他这段时间应该没怎么好好睡觉，眼尾和眼睑下方泛着淡淡的红，更显得他看我的眼神直白锐利。见我醒了，他把手递给我，过来。
    我没有过去，我找了个离他最远的床头坐下，看着自己脚腕上的锁链发呆。
    “等落地了我就帮你解开。”
    我爸抬起我的脸，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我侧头想避开，他又按住我后脑勺，衔咬我的唇瓣，等我疼到不适地张开嘴，他立马与我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唔……呜、不要……”
    脚下的细链丁零当啷地响，我爸手臂穿过我的膝窝，将我抱到他大腿上。他说宝宝，以后爸爸能经常陪着你了，你想去哪玩，我都和你一起，好不好？
    他的指尖蹭过我脸颊的一滴泪，仿佛在说一件很笃定的事，我却不想相信了。以前他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最后还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或者临时雇人陪我玩。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他的陪伴了，我只想要魏璟，他却用锁链把我关在这个机舱里，那我到底能去哪？我真的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待在魏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