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音音的哥哥

    萳音刚进家门，南禛的电话又追来了，这次是视频通话。萳音拿着手机镜头在家中转了一圈，南禛才放下心来。
    “今天玩的开心吗？”
    “就那样吧，太吵了，以后也不想再去那种地方。”
    “酒吧那种地方乌烟瘴气的，就算是同学家开的也很不安全，之前不让你去还跟我闹脾气，我不在你身边出点事怎么办！”
    被哥哥随口真相，萳音有些心虚，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哥哥你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机场接你呀！”
    “不用，你哪都别去，我晚饭前能回来，你就在家，等哥哥到了带你出去吃饭，嗯？”
    “嗯，知道了。”
    “想哥哥吗？”
    “想哥哥！”
    绵软的声音让南禛一阵心悸，脑海中幻想着少女如小猫一般扑到自己怀里的模样。
    “宝宝。”南禛低喃道，“我也想你，特别特别想。”
    第二天闵桂桂来电话约萳音去一家新开的猫咖，可萳音的元气还有些没恢复，不太想出去玩，而且南禛今天回来，只想在家等他，便回绝了。看了下时间，离南禛下飞机还有2小时，到家也得3小时以后了，于是萳音去了趟生鲜超市，满载而归。
    快到下午六点时，正在厨房烹饪的萳音听到了开锁的声音，丢下手中的锅铲就奔了出去。
    南禛刚刚开了门，还没来得及拖行李进门，只见一团小小的身影像飞鼠一样扑了过来。南禛展开双臂接住，将她玲珑的身躯揉进怀中。
    毛绒绒的头颅在他胸口来回蹭，“呜呜呜哥哥终于回来了！”
    抬起头，露出雪白明媚的脸，一双水灵灵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南禛。
    “宝宝。”南禛收紧手臂紧紧拥着萳音，脸贴上她的脸轻而慢的摩擦着。
    高度专注的物理竞赛，昨晚萳音的失联，再加上一路的舟车劳顿，此刻南禛已经很疲惫不堪，太阳穴突突地疼。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捞出鱼缸的金鱼，马上就要窒息而亡，直到抱住少女的那一刻，他被捞回了鱼缸。
    埋进她的肩颈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少女散发的淡香是他的氧气，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在他的心中蔓延开来。
    “我们分开了三天零八个小时，”南禛亲亲她的小脸，又嫩又软，再亲一下，情难自禁，亲了一口又一口。
    “不想跟乖宝分开，一分钟都不要。要是能把你变成我的挂件就好了。”
    萳音嫌痒，咯咯笑着躲开了，将南禛的行李拖进屋，让他换了鞋又推着他进浴室。
    “跟哥哥一起洗，嗯？”南禛揽着萳音的腰不放。
    “不要，哥哥自己洗。”
    萳音将满16岁，身形上已然亭亭玉立、凹凸有致。但她心智单纯，又对南禛非常依赖，或者也有南禛近年来有意无意的引导，所以她并不觉着，作为成年男性的哥哥邀请快要成年的她一同洗澡有什么不对，她拒绝只是因为还要接着做饭。
    “音音做饭了？”南禛才发现萳音身上系着围裙，“不是说等我回来带你出去吃吗？”
    “可是学术竞赛超级累，我想给哥哥做你喜欢吃的菜哦。”
    南禛揉了揉萳音的脑袋，神色格外温柔，“不要宝宝累，以后只能哥哥给你做饭吃。”
    “等我老了也给我做饭吃吗？”
    “当然，那时候我就杵拐杖，戴老花镜给我的老宝宝做饭吃。”
    “等你有了老婆也给我做饭吃吗？”
    “当然不，不会有那一天。”
    是不会有“有了老婆还给你做饭”的那一天，还是不会有“有老婆”的那一天，萳音不懂，也没再追问，她不过是随口一问。
    萳音经常随口问出一些带着试探的话，源自于她幼年的成长经历所造成的不安全感。这种潜意识促使她通过不断试探来寻求某种确定感，以安抚自己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南禛洗澡出来，萳音已将菜摆上桌，三菜一汤，话梅排骨、葱炒花甲都是他爱吃的。
    萳音很小的时候就会做饭了，而且这些年厨艺渐长，做的饭美味可口。南禛爱吃但不愿意她老做饭，妹妹还不满16岁，周围的同龄人大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哪个不是被家长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音音下个月生日想怎么过，想邀请同学吗？”
    “不了，我跟哥哥一起过就行。”
    萳音和南禛的生日都在7月，一前一后相差一天，萳音前南禛后。往年通常是萳音生日那天他们在家里和家人一起过，第二天南禛同学朋友帮他庆生，再带着萳音一起。
    “那爸爸和妈妈……”像是抱有期待又明明知道大概率会失望，萳音没说完。
    南禛知道她想说什么，“海外部的事情没处理完，爸妈暂时没法回国，不过他们给我们都准备了礼物，”南禛摸摸萳音的脑袋，“放心哥哥会永远陪着你的。”
    萳音知道，这么多年父母非常忙碌，是南禛陪伴她成长，在她童年经历坎坷后，是南禛如黑夜中的明灯，似雨后的彩虹，始终照耀她温暖她，他们一起度过了无数欢乐和泪水交织的时光。
    而她心底藏有一丝隐忧和迷茫，有一天哥哥会离开她吗？
    她呢，会为了别人抛下他，然后各奔东西吗？
    夜幕降临，南禛坐在书房搞论文，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他从电脑前抬起头，没一会儿就见少女光着脚走进来，吊带睡衣薄薄一层挂在身上，里面没有内衣，发育良好的两团乳儿随着走动晃晃悠悠，感觉下一秒就要颠簸出来。
    “怎么又不吹干头发。”
    南禛去浴室拿来吹风筒，把萳音抱在腿上，温柔地给她吹着头发。撩起湿发露出白皙的脖颈，南禛用鼻尖蹭了蹭，头发吹干后，把少女按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撸她柔顺的长发。
    从这个角度自上往下能清楚地看见萳音睡衣内旖旎的风光，十六岁的少女，如花苞初绽，俏生生水灵灵，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是美的，连脚趾头都是又粉又圆，可爱的抓狂。
    “哥哥你下学期要出国交换吗？”萳音看见南禛电脑上的交换生申请表，上面写着次年秋季入学，学时一年。
    南禛点头，“目前申请了两所，Stanford和TUM。”
    “一所在A国，另一所在G国，明年秋季去，要一年后才回来啊。”
    “音音不想哥哥去吗？”答案是肯定的，但他还是想听她说。
    萳音把脑袋靠在哥哥胸前，情绪低落：“好远时间好久，你走了我怎么办，这一年我一个人怎么办。想这么任性的说，让你不要去不要丢下我，但我更希望哥哥学业有成，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离明年秋季入学还有一年多呢，萳音突然觉得此刻的伤感有些矫情，转了话题：“这两所大学哥比较想去哪一所啊？”
    “其实我还没想好，两所大学的物理系在全球都是非常厉害的。T大物理系的研究领域广泛，注重实验技术和数值方法的训练。而S大的物理系则在教学和学科交叉方面具有显着优势。看研究方向和科研资源的话我更倾向于T大，但……妈希望我去A国，因为S大的商学院全球顶尖，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