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吞食大量血晶、仙泉和龙丹等灵丹妙药，再加上飞来峰上得天独厚的浓浓的天地灵气，普通的灵武五重武者别说突破到灵武六重，就算是突破到灵武七重天也并非没有可能。然而，洪渊仍然停留在灵武五重巅峰。
    修炼暴血真经后，他横扫同级别的武者，但和常人相比，每一次大的突破都需要耗费十倍不止的努力和能量。
    也许是大战将至，风云府主雷蒙和风云子都闭门不出，洪渊在风云大殿门外躬身行礼，然后就和战神武百里等人迅速离去，通过古传送阵迅速回到了风云皇朝。一路上，看见许许多多的武者成群结队地走在一起，到京城集合。其中，大部分都是凡武七重和灵武一重的武者，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每一座城镇，都贴着小皇帝亲自签发的皇榜，以圣战的名义召集所有凡武七重以上的武者，宣城要和兽血皇朝、青木皇朝决一死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兽血皇朝和青木皇朝明目张胆勾结，欲霸占我风云皇朝亿万里河山，屠杀我亿万万子民。值此国家黎民生死存亡之际，保家卫国匹夫有责，朕决意与亿万万黎民共生死存亡，召集所有凡武七重以上的武者参与圣战，血不流干绝不休战……”
    洪渊站在城门下，默念贴在城墙上的皇榜，一个个武者擦身而过。
    这是中原腹地的一座小镇，人口不多，但汇聚到这里然而结伴前往京城的武者却不少。除了张贴在城门的皇榜外，每一个家族，每一个势力都接到了来自京城的急令，上面盖着皇帝的印章。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所有凡武七重以上的武者都在当地衙门的监督下马上动身。
    鼎天大陆上，但凡规模大一点的城镇都有大大小小的武府，而每一个出色一点的武者都在各做武府登记在册。就算有人想要躲避也躲不过去，诏令一下，衙役们迅速找上门去，以圣战的名义征召武者们参展。
    “圣战？好一场圣战！这么多人进去，最后能有几个活着回来？”
    看看众多兴高采烈的擦肩而过的武者，洪渊暗暗一声叹息。
    大屠戮场一战，皇榜上说得好听，是一场正义的圣战，但除了皇室和少数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有谁知道这是一场血淋淋的绞杀？
    对俗世的武者来说，这是一场保家卫国的大战，同仇敌忾。但对站在鼎天大陆顶端，执掌大局的风云府主等人来说，这只是互相的一次较量，是对俗世的一次换血而已。
    “如果说，鼎天大陆是一盘棋局，我们就都是受人摆布的棋子，就算是大师兄风云子也一样。想要跳出棋局成为府主雷蒙那样的棋手，唯一的办法就是修炼，以超强的实力破局，要么独立门户和三大隐藏武府分庭抗礼成为同样的棋手，要么就破碎虚空白日飞升前往广袤的古青州！”战神武百里淡淡地说道。
    身为名震天下的一个战神，他理解风云府主雷蒙等顶尖高手的做法，换了他坐在那样的位置，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一个半步飞升高手，寿命起码长达千年，修为神通广大。这个级别的高手，绝不会轻易亲自出面决战，通过属下武府弟子和俗世高手互相厮杀来化解矛盾，这再正常不过了。对他们这个级别的高手来说，灵武七重天以下的武者统统都是炮灰，都是可以牺牲和抛弃的棋子。大规模的厮杀，不仅可以化解矛盾和冲突，还可以借机大换血，催生真正的高手，一箭双雕。
    “天地就是最大的囚笼，你我都是囚犯！”
    洪渊心中一声暗叹，想起了血蝠王曾说过的一番话。
    那时候，自己还有点理解不了，现在，终于彻底明白。凡武七重以上的武者，虽说是九死一生，但毕竟还有一线跳出棋局的希望；众多无法修炼的黎民百姓，却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在风云府主雷蒙那样的执掌鼎天大陆的顶尖强者看来，蝼蚁不如。人人都是囚犯，被困在天地之中。
    最后看一眼贴在墙上的皇榜，洪渊等人转身离去，骑着战马直奔有通往京城的传送阵的城镇。入夜，华灯初上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大气恢弘的京城。站在高处看下去，城外是绵延不绝的灯火，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数不胜数的帐篷，全国各地的凡武七重以上的武者已经纷纷赶来，天下英雄齐聚，等着所谓圣战的到来。
    “太傅，陛下和太后有请！”
    一把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没等洪渊返回洪门，一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就突然来到面前。看样子，早已在城门等候多时。
    “大帅，你们先回洪门，我去去皇宫就回来。无罪堂主，你把我们洪门所有凡武七重以上的武者都集中起来，但先不要走漏任何消息，切记！”
    洪渊沉声吩咐，向战神武百里躬身行礼，坐上老太监的马车扬尘而去。
    就算没有小皇帝和太后的邀请，他也早就准备进宫一趟。小皇帝还好说，不会进入大屠戮场，楚惜月就难说了，恐怕已经突破到了凡武七重，甚至是灵武一重，也在征召的行列。虽说皇室可以免战，但不确认清楚，洪渊总是不放心。
    进了大屠戮场，灵武七重天的高手都是凶多吉少，这一战，他绝不会让楚惜月和姨娘白雪清等人参战。还在飞来峰上修炼的时候，他就向血蝠王请教，找到了一个办法。
    第一百九十八章 抉择
    坐着老太监准备的马车，洪渊迅速越过一条条街道和宫门，在后宫一座大殿内，看到了深居简出的太后。小皇帝楚叶垂首站在下方，唯唯诺诺的一言不发。
    经过洪渊的调教和鼓励后，小皇帝这段时间明显自信、活泼多了，开始尝试着处理政务和国家大事，但在积威多年的太后面前还是大气都不敢出。令人意外的是，流香公主楚惜月竟然也站在大殿下方，看见洪渊挺拔的身影，明显眼前一亮，脸上浮现一抹欣喜的笑容。
    “微臣洪渊，参见太后和陛下！”
    洪渊躬身行礼，声音沉着、洪亮。
    “好，好，太傅起来吧！”
    太后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虽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洪渊可以感觉到一双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是非过错哀家都已经知道了，前一段时间委屈你了。天门关一战，太傅居功至伟，武百里已经亲笔上书为你请功。夺回北疆十八郡，攻下兽血皇朝的漠北城，开疆辟土，这都是名存千秋的大功。洪渊你自己说，要什么样的封赏吧！”
    太后声音平静，但话里明显带着欣赏。
    洪渊带着楚惜月从大漠返回京城，落入洪海的陷阱时，皇室公然派出供奉堂高手给洪海助阵，要借惩罚洪渊的名义趁机削弱庞大的洪门。然而，随着战神武百里突然率大军进京，手持风云弩杀了洪海，形势一下子就微妙起来。朝廷震动，文武大臣纷纷上书弹劾，恨不得把抗命的武百里和洪渊挫骨扬灰。接连十三道金牌律令，把气氛推到了紧张的极致，大臣们群情汹涌，皇室却反常的沉默。
    就在人们以为皇室在暗中布局，采取什么行动时，天门关大捷，坑杀兽血皇朝八百万精兵的消息突然传来。八百万如虎如狼的兽血精兵啊，一瞬间，风云皇朝上下全都惊呆了，全都难以置信。确认惊人的消息后，整个皇朝都轰动了，这时候，再也没人提惩罚武百里和洪渊，人人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洪渊率一支残兵夺回北疆十八郡，一路向北挺进，攻下兽血皇朝漠北城的消息传回风云皇朝后，他为威望更是达到了极致，被人们狂热地称为武神。洪门老家主修为惊人，出关后随时都可以破碎虚空白日飞升，但说到在整个风云皇朝内的威望，反过来还不如洪渊。
    在人们疑惑的目光中走进京城返回洪门的洪渊，后来居上！这时候，洪门内外再也没人胆敢质疑他的能力和威望，更没人敢争夺洪门家主的宝座！
    “不需要！”
    洪渊抬起头来，挺直腰身看着端坐在珠帘后的太后，“洪渊参战，不为名也不为利，只是做了每一个风云皇朝的武者都会做的事情而已。再大的权势和名利都是虚幻，终将在漫长的时光中化作虚无。就算太后有心，可以额外照顾我和洪门，但十年，一百年，一千年后呢？如果自身不振作，任何人都帮不了。”
    在母仪天下的太后面前，洪渊镇定自若。
    太后发话后，他心里掂量了一番，想过请太后赏赐大量晶石和丹药，想过为洪门争取更大的利益，甚至想过请太后额外照顾洪门。但仔细想了想后，还是算了。每个人，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命运和定数，强求不来。更何况，像太后这样的人物，一生中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风浪，表面上客客气气地询问，实则心里早有打算和底线，强行索取反而不好。
    “好，好，一代洪门主宰，果然不凡！”
    太后目光炯炯有神，上下打量洪渊一眼，“洪渊，想必你现在也知道了，我们皇室和风云武府暗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一场浩劫即将到来，大屠戮场一战过后，无论三大武府谁最终胜出，我们风云皇朝必定失去大量精锐，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虚弱。甚至，就连战神武百里都很有可能葬身在大屠戮场中。自从敬德皇肉身成圣白日飞升后，皇室就人才凋零，年青一代碌碌无为。哀家需要一个真正的能臣，要在大屠戮场一战后率领风云皇朝迅速崛起，辅助皇上治理天下开疆辟土。那个人，天下只有一个，洪渊，那就是你，哀家需要你留下来，不要进入大屠戮场。”
    一向深思熟虑的太后略微沉吟，开门见山，说出了邀请洪渊进宫的真正目的。
    洪渊有些意外，摇了摇头，“很遗憾，太后，微臣已经决定了，也答应了风云府主雷蒙。进入大屠戮场自然是凶多吉少，但那也是最好的磨砺，最好的训练场，是迅速突破瓶颈，乃至白日飞升的唯一的捷径！”
    洪渊坚决地回绝，没有一丝动摇。
    修炼真正的魅力和让人为之疯狂的地方，就是一次次打破自身的极限。进入大屠戮场后九死一生，甚至很有可能遭到兽血武府和青木武府高手的联手攻击，但再危险他也不会退缩。再说了，身为一代洪门家主，他有责任统领和保护洪门的精锐，怎能放心任由洪门精锐群龙无首，全都死在大屠戮场内？
    “风云府主那里，我会想办法交待。洪渊，说吧，怎么才能让你留下来？”太后问道，铁了心要让洪渊留下来。
    “抱歉！”洪渊摇了摇头。
    “哀家可以封你为摄政王，统领文武百官，如何？”太后声音低沉，没有死心。
    洪渊还是摇头。
    “哀家可以封你为国师，连同皇上在内，凡我风云皇朝的人，无论贫富贵贱一律要在你面前行弟子礼。所有的洪门弟子，全都优先录用，让洪门和我们皇室共享天下，如何？”太后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
    大殿内，突然死一般的寂静，连同垂首站在下方的小皇帝在内，所有人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共享天下？
    这意味着什么？
    洪渊也以为自己听错了，目瞪口呆，但回过神后，还是摇了摇头。他想要的不是功名利禄，只想亲手找神秘的龙门复仇，只想救出被困在青空海内的爷爷，而这都需要超强的实力。强大的力量，才是他永恒的追求，进入大屠戮场迎接挑战，在挑战中突破自我，才是他最需要的。
    太后没说话，一言不发，大殿内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良久，就在人们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缓缓地说道：“洪渊，留下来，哀家把流香公主楚惜月许配给你，如何？”
    沉默良久，太后抛出了最后一张牌。
    静悄悄的大殿，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洪渊和楚惜月下意识地对看一眼，一样的震惊和意外。
    当年在荒原上的一次偶遇，两人在彼此心中留下了对方的身影。后来，在大漠上和逃难路上的患难与共，让两人明白了什么叫爱，什么叫感情。洪渊的心中，从那以后就多了一个亲人，一个可以和姨娘白雪清、妹妹寒小妖一样重要的亲人。
    留下来和楚惜月在一起，从此不舍不弃，还是进入大屠戮场，从此生死相隔？
    洪渊心头一震，突然面临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太后最后抛出的许诺，和前面的许诺相比平常多了，甚至过于简单，但正好击中了洪渊的要害。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封魔针
    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太后没有再说什么，静等洪渊的回复，小皇帝等人明智地闭上嘴巴，一言不发。不知不觉中，气氛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压抑，风雨欲来。
    表面上，端坐在珠帘后的太后客客气气，实质上，这是皇权和俗世门阀以及武府间的一次抗衡。
    三大武府至高无上，主宰着鼎天大陆的局势和未来，要通过大屠戮场化解互相之间的矛盾和冲突，进而换血培育出真正的精锐弟子。而作为风云皇朝实际上的掌权人，太后肯定不愿意，也不甘心国力大幅度衰退。让洪渊留下来，不仅是对这次大换血的表态，还可以通过收服洪渊震慑风云皇朝内其余的门阀和家族，避免国力衰退后有人心怀不轨，借机重振皇权。连号称天下第一门阀的洪门都屈服了，其他门阀和家族谁敢谋反？
    太后一向深谋远虑，这一次也没有例外。打压不成，转而开始用怀柔的手段拉拢，要彻底掌控树大根深的洪门。
    洪渊沉默不言，暗地里想了想，也迅速明白了太后的深意。
    留下来，不仅可以光明正大迎娶楚惜月，还可以利用皇室的力量复兴洪门，完成老家主的遗愿。毅然进入大屠戮场，很有可能就有去无回，但也有一线希望经历重重生死考验，突破瓶颈和极限，获取强大的力量。最后破碎虚空，就地白日飞升都并非没有可能。
    “太后，惜月秉承师尊的教诲，这一生追求的是修炼巅峰，不愿谈婚论嫁。还请太后收回成命，让惜月得以专心修炼。另外，身为天方武府的弟子，惜月这次也要参战，进入大屠戮场接受洗礼。师命难违，还请太后放行！”
    原本一直旁观的楚惜月，突然站出来，委婉地替洪渊解围。神色有些复杂，但没有一丝犹豫。
    “惜月，你……”
    端坐在珠帘后的太后脸色阴沉，蒙上了一层阴云，没想到楚惜月竟然主动站出来坏了她的大事。狠狠扫大殿下方的众人一眼，起身拂袖扬长而去。毅然站出来的楚惜月，替洪渊解了围，却让太后的谋划全部落空！
    “惜月，谢谢！”
    洪渊上前一步，看着楚惜月的一双眼睛。
    关键时刻，在自己和皇室、家族之间，楚惜月冒着触怒母后的危险倾向了自己，让人意外，让人感动。
    “洪渊，难道是老天也不让我们走在一起么？还是在你眼里，永远都只有修炼？”楚惜月幽幽地看洪渊一眼，虽然挺身而出替洪渊解围，也明白洪渊的为难，但心里还是酸酸的，有一股空空的失落感。幽幽地叹一口气，转身就走，“浩劫将至，洪渊，我们在大屠戮场见吧。”
    楚惜月走得很快，转身袅袅而去，留给人们一个窈窕的背影和淡淡的清香。但没走多远，一条身影陡然追上去，一掌拍在她背上，身体立马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惜月，大屠戮场不是你去的地方，在宫内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等我回来！”
    洪渊伸手抱住楚惜月的娇躯，抱着她转身来到一脸震惊的小皇帝面前，“皇上，我把惜月交给你了，你找一间密室把她锁起来，这几天万万不可让她外出，切记。大屠戮场凶险莫测，你也不想让自己的姐姐死在里面吧！”
    “太傅放心，只是，你一定要去大屠戮场么？”
    小皇帝伸手接过昏迷的楚惜月，眼巴巴地看着洪渊。
    他对大屠戮场了解不多，但为人聪明，听了人们的寥寥数言就知道那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
    “那是一个男人该去的地方，是一个武者最好的归宿！”洪渊眼神坚定，顿了顿，“皇上，你天生聪明机警，只要努力，将来会是一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我传给你的那门化龙诀，不要忘记修炼了。如果我没能活着走出来，替我照顾洪门，还有惜月！”
    洪渊最后再看楚惜月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昏迷后的楚惜月，就像睡着了一样，看起来更加恬美。只是，当洪渊跨出大门的瞬间，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一滴晶莹的泪水从俏脸上滚落。
    “太傅……”
    小皇帝突然抱着楚惜月跪下去，泪流满面。
    他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已经长大了，再也不能任性，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哭，但看着洪渊大步离去的背影，仍然不由自主地落泪。这次分别，也许就是两人的最后一面了。从此，再也没人带他在荒原和悬崖边上狂飙，再也没人会带他赏花赏月赏青楼，没人会把他这个皇上当自己的亲人和晚辈一样爱护、教导。
    洪渊脚步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回到洪门，洪渊迅速发号施令，宴请众多洪门高手。几杯酒下肚后，连同洪九和洪无罪在内，全都醉倒在地上。洪渊不顾守卫们的惊讶，取出一盒银针，分别刺在姨娘白雪清、妹妹寒小妖和洪九等人的窍门上，封印他们的修为。
    这是一盒他亲手炼制的封魔针，根据血蝠王的解说，可以在七天内封印修为，把一个灵武七重天的高手都变成一个普通人，躲避风云武府雷蒙等人神识感应。
    大屠戮场注定是血流成河，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洪渊冒着触怒风云府主雷蒙的危险，也不惜耗费大量本源力量，全都是为了给洪门留下一点香火，以免所有凡武七重以上的精锐都死在大屠戮场内。
    洪渊刚刚把最后一根封魔针刺入一个洪门高手体内，门外就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战神武百里带着亲卫欧阳南走了进来。看见眼前这一幕，武百里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好，好，洪渊，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怎么不帮我封印修为？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也葬身大屠戮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