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一言止杀

    丘处机道号长春子，是华夏金代着名全真道掌教真人思想家道教领袖政治家文学家养生学家和医药学家。丘处机为南宋金朝蒙古帝国统治者以及广大人民群众所共同敬重，并因以七十四岁高龄而远赴西域行程三万五千里劝说成吉思汗颁布‘止杀令’的爱民行为而闻名于世。元太祖二十二年，丘处机病逝于天长观，终年八十岁。元世祖追封其为“长春演道主教真人”——是为长春真人名号的由来。丘处机本人自号‘长春子’，这名号和‘真人’的称谓在等级上还是相去甚远的。在道教历史和信仰中，丘处机被奉为全真道“七真”之一龙门派的祖师。在他霞举飞升之后，被蒙元皇帝赐下‘主教真人’的尊称，后人与有荣焉，以此敬称于他。他本人是否愿意接受‘真人’的名号，或者另有隐情，自然另当别论。
    丘处机所处的秘境至为简单，一条黄沙小路蜿蜒在虚空之中，只有数十步长短，小路的尽头是一座茅屋，两簇野花掩映在门边，开的正是繁盛。
    小道士抢前两步立在门前，对暮光男爵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登临铁瓦寺之前，苏老大对丘处机的生平，是下了大功夫收集整理的。丘处机对成吉思汗军队屠城杀人行为的劝说，减少了蒙古军进攻中原时的杀戮和破坏，使他在当时已得到大众的高度评价，亦使全真道成为当时最兴盛的宗教。后世不少评价，都盛赞丘处机拯救生灵的功德，甚至超越他在宗教上的贡献，例如全真道道士撰写的《金莲正宗记》便收录了一个故事，记载三个人在讨论丘处机的贡献，首两个人分别称许他的修炼精湛和弘道有功，而最後一人则批评两者“见其小不见其大”，赞扬丘处机的最大贡献是使“四百州半获安生”，幸免于难的百姓“不啻乎百千万亿”；又清高宗撰写一副对联，谓“万古长生，不用餐霞求秘诀；一言止杀，始知济世有奇功”，都表达了同类的看法，其中“一言止杀”四字成为简括丘处机贡献的常用词。
    丘处机的济世安民思想与实践活动，虽然对蒙元上层施行某些缓和民族矛盾的政策带来一定的正面影响，但却难以从根本上改变蒙元贵族对各族人民残酷剥削和压迫的状况。他利用蒙元统治者赋予全真教的特权，虽一时拯救了许多无以为生的贫苦农民，但对元朝统治下的广大人民的帮助仍是杯水车薪，显得软弱无力。所以从本质上说，丘处机仍是一位虔诚的宗教领袖，他的所作所为在很大程度上是为宣传和推广其教派服务的。宗教在金元时期是统治阶级维护和巩固其统治的重要工具，不可能真正为劳苦大众服务。再者全真教本身也有不可克服的局限性，它的宗旨与活动和人民群众的要求与愿望仍有很大差距，因此也就决定了丘处机在当时所能发挥的作用是有限的。
    历史对长春真人丘处机的评价还算公允，这也是苏老大的看法。他甚至认为这就是丘处机不可能在圣途中占据太高地位的原因。当然，这些不太友好的评价，是无法对‘前人’直接宣讲的。
    苏老大定定神挑帘而入。
    丘处机跌坐蒲团，头顶道髻，面如冠玉，三缕长须约两寸许无风轻拂，一身靛蓝道袍上罩着半袭黑袍，造型果然是一派世外高人的样子。面目也相当和善“少年，长春子望子之久已！”
    我又不是张良！心里吐槽，但是苏老大对丘处机还是非常佩服的，不管他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道教还是为了百姓，称呼他一声‘万家生佛’都是毫不为过。摊下双手，弓起身子“小可暮光橙语，见过长春子前辈！”
    丘处机看看门口，没看到自己的徒弟，点点头“小童对你说了？数百年来，老道不愿意霞举飞升，就是知道自己的心性还有不足，想拾遗补缺，更进一步。没想到又在名声上落入下乘！一个道心不如名声的道士，终究还是愧对祖师爷的训诫。”
    “道长求仁得仁，何愧之有？”暮光男爵抬头道“难道您数百年来还没有参透？鲁班以木艺入神，管仲为青楼守护，都能得万民敬仰，在我看来就是比长生更令人神往的成就。”
    丘处机一吹胡子“老道静思数百年，还能不通此节？只不过在西行途中发现异域黑龙困居于此，心中另起宏愿，想要帮助此地山神无损化解此劫，才保留堪用之身以待来者。你的朱雀为何不在身边？”
    又和朱雀有关！塔尔都不曾细说这中间的关节，难道丘处机知道？暮光男爵将自己和提拉米苏的赌约说了“晚辈不知道这件事和前辈有什么关系，还请前辈明示。”
    提拉米苏并非暮光之洲的原生种，而是来自于黑暗黎明的守护神兽。和暮光之洲的四大守护神兽朱雀玄武青龙白虎相比，层次略低，但这一个龙族的种群，却能以数量弥补不足，能依靠整个族群的力量在战斗中完胜华夏四大神兽的任何一只。其中的顶级生物五色神龙，更是有能力和青龙单挑的存在。
    “当年不知何故，提拉米苏追踪重伤的朱雀至此，发现朱雀匿迹藏形不知所踪，这条黑龙在天山两麓寻找朱雀的同时大开杀戒，终于激怒天山三神，合力将它镇压在黑龙潭中。黑龙威胁山神，要拼死毁掉天山——它虽然并无这样的实力，但也有足够的实力造成很大的破坏。塔尔兄弟无奈，只好请王母出手逼迫黑龙立约，要等到朱雀重生现世，黑龙才能离开天池。朱雀的重生，对于我暮光之洲都是一件大事，所以，在朱雀恢复实力之前，我暮光之洲的神明和传奇以上高手，都会帮助你完成这个任务。”
    得知朱雀当年化身成卵躲进一只杜鹃的腹中，沉睡千年才被杜鹃交给暮光橙语得以重生，丘处机也是长出了一口“朱雀当年艰难，想来比我劝阻汗王止杀更其艰巨。也亏得杜鹃实力低微，无力温养朱雀之卵反要从朱雀身上汲取能量。她若是能早日重生，不但自己会有危险，说不定还会在短时间内引发黑龙和塔尔兄弟的第二次战斗，天山山麓的人民必定会再次承受池鱼之祸！你做得很好。”
    男爵若有所思“道长千年以来都不愿意霞举飞升，莫不是也想在这件事上襄助朱雀一臂之力？”
    丘处机微笑点头“正是！”
    老道士乃是陆地神仙的实力，他要帮助朱雀，拿出的东西必定非同小可；偏偏朱雀不在，这奖励多半会落在自己身上。男爵笑眯眯“多谢道长成全！”
    老道士觉得男爵的笑容颇为可憎，不由摇摇头“我在岐黄养生医疗丹术上的成就远超武技。但观你模样，似乎只对武道有兴趣。这方面，我有两个技能，你可任选其一。”
    第一一言止杀。紫色技能，一个‘止’字儿出口，可喝止一名敌对目标的杀戮行为。该技能无法进阶。对比自己高出四级的玩家，有一秒的技能静默作用。同级玩家五秒。低于自己四级的玩家，则高达九秒。该技能对物理魔法技能均有效果。对普通攻击无效。冷却时间三十分钟。
    第二云中三百步。紫色技能。主动技能。不可升级。35xs玩家消耗一成魔力，可在十分钟时间内提高移动速度百分之二十。冷却时间一个小时。这个技能算是苏老大见过的性价比最高的技能！
    有点两难。
    丘处机笑道“抉择不易。我给你添加一点筹码，看你自己将筹码放在何处。一言止杀，只能是你一个人学习。云中三百步，我给你十个紫色等阶的名额。其他人若有机会学习，将只能习得等而下之的两百步一百步的水准。”
    咬咬牙，暮光男爵提问“这十个名额，由我自己指定吗？”
    丘处机一抖拂尘，左手出现一缕丝麻“我给你十根拂尘上的丝线。携带丝线的人来到我铁瓦寺的门前，就能步入这个小小秘境，走过这三十步细沙小路，得到云中三百步的传承。”
    暮光男爵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也不能自己得到成长，就把兄弟么抛在一边。我选云中三百步！止杀一事，靠大家的力量，一定比我一个人行动更加有力！”
    丘处机笑笑“怎样？我就说朱雀选中的人，一定会将众人的利益置于自己的利益之上的。”
    茅屋外的道童不知何时已经走进，闻言垂头“弟子识人之明，哪里能比得上师傅？”
    丘处机面色一转“跪下！你秉性纯良，得到我的传承也是应该。可你不能识人，如何就想得到龙门派掌教之职？不得其人襄助打理，教派管理必然混乱；不得其人薪尽火传，全真教义又如何能够发扬光大？”道童跪在地上，以额触地“师尊，弟子今日见到暮光师兄的选择，已经知错了。除了请师尊降罪处罚，弟子绝不敢多言。”
    丘处机道“我今将一言止杀的法门和云中三百步的诀窍都传于暮光橙语，你可有什么想法？”
    道童道“弟子不敢！龙门派数百人口，数万信众，还请师尊多少留下传承！”
    苏老大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段‘考察传承人’的设定，他是知道道教礼仪的人，当下深深稽首“道长，在下愿意学习道门神通，也只是为了能有更强的力量帮助他人。并不是，也不会因此加入道门。这些神通，是否要传于在下，还请您老三思！”
    丘处机道“这便是气量！学不学神通法门，都要努力襄助世人，使之免于颠沛流离饥寒困顿，避免其身受荼毒屠戮之苦。你可明白？”
    道童不敢抬头“弟子记住了。若得疑问，日后定会向暮光师兄请益！”
    “你服侍我多年，今我心愿已了，不日虹化。这一领道袍一柄拂尘便传于你。另，为师给你赐名志平。你们出去吧！”
    不日虹化，就是当天之内会霞举飞升的意思。暮光男爵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见着这一位道教领袖，便是他离开《圣途》的时候。他也无话可说，只是再次稽首，任凭伊志平在茅屋内放声大哭，转身便出了茅屋。
    出得丘处机秘境，塔灵已经站在云中三百步石阶的尽头“长虹悬空，似是接引使者降临。老道士要虹化归天了。”
    男爵“你是来送他的？”
    塔灵整肃面容，难得变得一本正经“略站一站，心意他会知道。”
    “虹化和归天是一回事吗？”
    “对于我辈来说，天道大道正道，都是一回事儿。生民莫不归于天道，但不会被天道直接管辖。能力足够德行超然的人虹化之后，会被天道直接管辖。就算是不愿意羽化登仙的人肉身成佛的僧神迹莹然的圣徒，也只有这一条道路，即为正道！”
    男爵追问“你还没说大道。”
    “接受正道的考验，完成足够的功业，即可成就大道。我看你早晚会踏上这一条正道，能不能完成大道，还要看机缘和心性。我来给你细说一番吧。”
    传奇以上实力的人物，不管是否具备信仰，都会在‘死后’接受正道的考验获派天道任务，或者进入异域战场。这些战场，道教称为域外天魔；佛教称为修罗道；基督徒则称之为地狱——都是本世界和异域相连通的界域，有的是人类在进攻，有的是人类在防守。能在这些地方建立足够的功业，即可完成自己的大道，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所谓的天人合一，不过是在天道运行之下的获得一定的选择权利而已。成神证果进入天国，都是天道赐予的福利。也可重入轮回，享受气运超人福泽深厚的人生。功勋彪炳的，则可在数世轮回中尽享荣华富贵。”
    男爵明白了“银河护卫队，就是一支这样的队伍吧？”
    “没错。这样的队伍数以千计，当年玄奘西行取经诸人，就是其中一只队伍。不过银河护卫队算是近年来名气最响的一支。他们喜欢接受长相英俊的队员经常参与抵抗异族空间入侵的宣传活动。用年轻人的话说，他们是人气最高的队伍！”
    “那些进入神国天堂的英雄，是不是就此可以长生不老？”
    塔灵哈哈大笑“哪儿有什么长生不老？如来基督三清默罕默德，不过是年记最长功勋最高一直没死的几位大能而已。你不要觉得我对他们不太恭敬，我们是战友！和一直战斗在前线的人不同，我们这些掌管山海湖泊的方面神灵，获得的是镇守本土的职责，一旦域外天魔突破禁制或者另觅蹊径杀进本土，我们这些镇守一方的神明，是无法离开值守之位，必须死战的！那些进入神国的人，可以依据战功得到足够的奉养，享受世人眼中的神仙生活，只要战斗的烈度升级，他们是要立刻披甲重回战场的。陨落堕落失踪都是常态。要不然，这世界早就神满为患了！”
    这是《圣途》的终极设定。
    塔灵不无伤感的道“登天之途荣耀盛大，凡人哪里知道，这些人一步登天之后，绝大多数都会在很短时间内陨落，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我们三兄弟之所以轮流沉睡，也不过是为了在受到征召的时候能有更多的力量而已。”
    神之所以为神，哪一个不需要背负足够的使命？
    男爵深深鞠躬“受教了。我想，我很快就有资格成为你们的战友。我会以此为荣的！”
    塔灵伸手召回男爵额头位置的徽记，复又还给男爵“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二哥看人的眼光不错。这个徽记送你，你可以凭此随时进入神山秘境。”
    徽记被他破开一个小口儿。
    朱雀不知从何处飞出，直接钻进男爵的眉心再无消息。
    塔灵笑道“小家伙有点儿怕我呢。我查看它的能量运行，也是获益匪浅，实力有了明显的提高。给你一点好处也是应该。你两进神山，已经打破神山桎梏，我天山即将对冒险者开放。彼时除了我兄弟的居所，凡人依旧不能涉足，天山之上其它的资源，大家均可以自取。还有几处秘境需要通过仔细的探索或者战斗才能打开，这其中的资源才是最为珍贵的。你和你的兄弟可要抓紧时间哦！”
    和提拉米苏的约定被如愿延期。暮光男爵带着一大包高级材料离开神山秘境。踏上青石城的传送广场，一条霜城区域通告及时刷新。
    霜城通告鉴于已经有冒险者两次进入天山博格达秘境，西域霜城决定向普通冒险者开放天山区域除山神居所以外的所有区域。该区域包括十五幅新地图两处玉石出产区两处金矿一个野图人形boss百宝山一处由着名土匪黑喇嘛构建的大型匪寨一处新疆虎野兽boss一头幼年黑龙阿提拉的副本以及数个药材皮革资源点。新地图开放时间定于次日凌晨零点，请玩家积极攻略，越早完成，奖励越丰富，奖品等阶越高。
    玉石当然是是指西域闻名天下的和田玉和玛河碧玉。天山两麓的金矿也是数不胜数，数量虽多，但几乎没有富矿，所能采集到的金子也都是品质不高的沙金，所以系统给出两个金矿并不算少。百宝山，七剑核心团成员已经和他打过交道。要是系统在开放新地图之后不做改变，这个独行大盗也不难对付。阿提拉是一头五十级上下的未成年黑龙，在暮光橙语的帮助下，它死在霜城守备军官安东尼的手上。系统将它复活在副本中，想来是为了给提拉米苏的出面打下基础。黑喇嘛和新疆虎是什么鬼？七剑没人知道。
    度娘一下，付诸东流给出一个答案新疆虎是亚洲虎的一个亚种，灭绝于十九世纪中叶，体型小于东北虎，和孟加拉虎相当。在人类大规模开发西域之前，新疆虎是西亚食物链最为顶端的生物。
    白衣天使查到了黑喇嘛的资料黑喇嘛其实是个卡尔梅克人，即乾隆年间土尔扈特东归后留在俄国的卫拉特蒙古人。本名丹毕坚赞，也称丹宾坚赞丹宾。出生在俄国西蒙古杜尔伯特部，二十世纪初进入西域，一零年前后率一支俄队袭击驻科布多的中队，并对汉族人和及回教徒进行集体屠杀。一九一四年关于他的暴行的报告送到俄国政府处，被俄国政府送进监狱，一九一七年被释放。两年后黑喇嘛加入蒙古军队与中队作战。又两年，他和流亡到外蒙古的白俄军队合作，同年失败后逃至新疆成为土匪。一九二四年被一支俄国远征军执行斩首行动杀死。
    丹宾是个有能力和野心的人，想在动乱时局一展抱负，但总是认错方向走错路。他做人的特点是反对一切权威；行事的特点是将自己‘塑造’成法力无边的神灵。他在俄国沙皇统治时代即开始占山为王，因而住过监狱并被长期流放。辛亥革命后，他利用满洲宗主倾覆的时机揭竿而起，率众攻占了位于蒙古草原上的要塞科布多。因此当蒙古人民革命党在苏俄红军的支持下站稳脚跟后他便成了一条丧家之犬。据传说他是一个法力无边的人，他的嗜血与残暴连盟友都怕，因此他很快被出局，逃亡到三不管的黑戈壁栖身。
    河西故地，于毗邻的甘州明水，西侧有马鬃山之间，有一处大泉。这眼大泉在马鬃山下滋养出的一片戈壁深处小小的绿洲，黑喇嘛霸占了这个地方并将这个地方命名为“巴音布鲁克”，耗费心力物力财力人力，在此修建了一座迷宫一样的巢穴，并筑起工事，设立关卡，一举阻断了丝绸古道商旅的必经之路。
    “黑喇嘛被杀死在酒泉附近的马鬃山匪寨。现实中，这里是甘肃境内，怎么和天山扯上了关系？”声声曼也查到一些黑喇嘛的资料，对这个设定提出疑问。
    白衣天使“不要用行政区域来界定一个游戏的设置。你仔细看看天山山脉的地形图，从余脉留下的高地走向来看，马鬃山是可以说成是天山余脉的。还有，这个boss的死亡很有意思，是一个标准的刺客行为。咱们七剑，好像只有阿飞在坚定地寻找刺客传承吧？这会不会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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