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就算有关系那又怎样？老板的私事儿，一直不喜欢别人打听，如果他知道了我们两次三番的去找那女孩，这样很好？”顾正江有些急了，不让
    去找何婉墨，一个人去已经够了，接二连三的过去，没有事儿，也会弄出什么事儿来。
    觉的顾正江说的有道理，他放下了刚刚准备要穿的西装外套，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点了只烟，眉头紧锁，满脸的心事，担心出了横店，他们应付媒体的日子应该彻底来了，如果多加一桩绯闻，就别提想过安生日子。
    顾正江安慰的拍了下的肩膀，助理和经纪人相比，他没有那么大压力则是不能干预许亦琛的私事儿，还要去将所有事情都铺垫安排，处理妥当
    ☆、第十章
    《刺秦》杀青的日子所剩无几，何婉墨这几天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学校，她的角色没有杜放承诺给她的那么吃重，后来的戏份越减越多，之所以一直跟组，也是杜放的意思，让她学习，积累积累经验，这些何婉墨都不介意，本身她也没什么梦想，日子得过且过罢了。
    原来早已杜放为她准备了合约，本来胸有成竹认为签下何婉墨，想不到的是，何婉墨竟然拒绝了签约，理由是还没准备好。
    杜放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新人拒绝签约，这让他觉的何婉墨不识抬举，这么好的机会不珍惜，他捧红新人的速度，不用别人说，杜放也认为何婉墨会知道，天大的机会都不肯把握，不知道何婉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一条直进娱乐圈的路，换做任何人，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虽然脸色阴沉的难看，他还给了何婉墨时间，让她好好考虑，考虑好了在来答复。
    何婉墨现在还是下定不了决心，这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合作的条款根本不懂，这样草率的签约怕自己后悔，而且到如今，何婉墨确定了自己不适合走娱乐圈这条路。
    何婉墨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杜放，杜放没在多说，把合同还是给了何婉墨，心里在不高兴，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女孩，对何婉墨说：“考虑好了，随时找我。”
    何婉墨小心翼翼的接过合同放到了包里，她最开始想和家人商量，电话里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她知道答案，家人一定会觉的这是异想天开，不自量力，他们不了解其中，甚至不知道她来横店的事情，和他们研究签约的问题，根本就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和朋友说，也差不多如此，思来想去，何婉墨只想到了一个顾正江，在这里无依无靠，也只有顾正江能说的上话。
    何婉墨和顾正江接触过的这些次，觉的顾正江人很好，随和，亲切，没有那么大的架子，在娱乐圈又有些年头，熟悉这些事情，她不如去问他，自己该不该签约，听听他的建议。
    何婉墨在片场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顾正江，许亦琛身边的人全部都不在，她做事一直很心急，决定做的事情，不愿意去等，找不到顾正江，何婉墨没有耐性的又不想等下去，最后只能给许亦琛打了电话，这个号码是那晚许亦琛在她房间留下的，告诉她如果感冒严重了告诉他，他会让人接她去医院，何婉墨还记得当时存下许亦琛号码时的兴奋，她欣喜若狂的对着手机盯着那一串号码，并且很用心的把他的照片放到了通讯录里，许影帝的手机号码，让她仿佛又和自己的偶像更近一步。
    拨通许亦琛的号码，何婉墨心里七上八下，怕打扰到他，贵人事忙，她不敢也不愿打扰到许影帝的时间，要不是着急，何婉墨压根就不会拨通这个电话，面对许亦琛，除了崇拜，还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和他相处，她总是能感受到对方身边萦绕的强烈气场，让自己乱了所有的方寸，词不达意，常常出错。
    “怎么了？”许亦琛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何婉墨很久以前就觉的许亦琛应该走双栖路线，以他的嗓音条件，唱歌应该不会太差，可惜这么多年下来，许亦琛从来没发行过一张专辑，唱过一首歌，就连主演的电影，插曲主题曲，一个字都没有献声，这个疑惑很多人都问过许亦琛，问他为什么不涉足唱片业，每次许亦琛的回答都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不是很有兴趣。
    “打扰到您了吗？”何婉墨态度礼貌客气。
    “没有”许亦琛回答的仍然简短，他的作风一贯如此，惜字如金，几乎没有侃侃而谈的时候。
    何婉墨把自己要找顾正江的事情告诉了许亦琛，又把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诉了他，电话里，何婉墨尽量挑重点的去讲，怕许亦琛嫌长，听不进去。
    许亦琛了解了何婉墨的大概意思，反而问她说：“为什么想找顾正江？你和他很熟？”
    “不熟，可是在横店我也没有认识的人了。”何婉墨被唐梦睫这样问过一次，又被许亦琛这么问，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误会他们之间关系熟络。
    “除了顾先生，我在横店没有认识的人了，所以只能找他，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自己解决”何婉墨又补上这么一句话，低情商暴露无疑。
    何婉墨的回答，让许亦琛很头疼，这么一来他像是空气，直接被何婉墨忽略，她口中没有认识的人了，让许亦琛反问她说：“难道我不是人？”
    许亦琛这么一句话，彻底乱了何婉墨的阵脚，她开始忙着解释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也表达不出自己的想法，她是想说怎么敢耽误许亦琛时间，又怎么会去奢望许影帝会看一个小演员的合同，解释了半天，还是让许亦琛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谓。
    许亦琛叫何婉墨直接过去找他，不用找顾正江，许亦琛开口，何婉墨哪还能推三阻四，马上就要离组，在见到许亦琛的机会，未来几乎渺茫，只好趁现在有机会接触，就在接触一次，多满足几次自己曾经的夙愿。
    许亦琛让何婉墨直接到他房间，他在那里等她，并叫她把合同也一并带过来。
    何婉墨有快就到了许亦琛的房间门口，她捋了捋头发，又拿出了包里的小镜子补了补妆，确定一切满意后，才敲响了门，何婉墨这么打扮不是别有所图，为了吸引许亦琛注意力，只为了能稍稍改变一下自己在偶像心中惨不忍睹的印象。
    开门的是许亦琛，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情形和上次何婉墨发烧时一样，又是两人的独处，不过这次换在了总统套房，这里环境虽好，何婉墨却没心情顾及参观，佯装淡定，仅有的自尊提醒她自己，不能让别人把她当做没做过市面的小女孩，见到豪华套房，就兴奋的抑制不住，东张西望，摸东摸西。
    何婉墨怯生生的站在许亦琛面前，许亦琛叫她坐，她才坐到了沙发上，双手将合同递给了许亦琛，拘谨又郑重。
    许亦琛接过合同，他看的很仔细，何婉墨以为他只会简单的扫一眼，没想到他会这么的认真。
    许亦琛将合同还给了何婉墨，问她说：“你想不想签约？”
    何婉墨摇了摇头，她还是不太确定自己适不适合进娱乐圈，因为出身环境和成长的因素，她有些自卑，没有自信去做一个艺人，也认定自己不适合这个圈子，这些日子已经让她适应不了，更别提以后在这儿摸爬滚打。
    许亦琛没有说话，整个房间安静的诡异，何婉墨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很久，许亦琛才开口告诉何婉墨，他说这个合约没有问题，没有什么不公平条款，如果想做艺人，签到杜放那里，绝对是一个好的平台。
    许亦琛说的这些何婉墨都知道，她懂杜放给她的跳板很高，就是没有这个胆量，应付签约以后的事情，况且她没有毕业，如果当艺人这条路行不通，学校那里在出了什么问题，得不偿失。
    何婉墨把自己心里所有的顾虑都告诉了许亦琛，她的这些想法倒是让许亦琛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看上去糊里糊涂状况百出的何婉墨，竟然会想这么多。
    何婉墨给许亦琛的感觉很复杂，就连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会对何婉墨特殊照顾，如果换做是别人，他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去理这些事情，可一到了何婉墨这里，他心里会有一种想要关心的冲动，如果说是爱情，许亦琛并不能承认，他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所有事情都可以冷静对待，连自己都不会去相信，有一天会对一个只接触过几次，比他小上很多的女孩动心。
    何婉墨把杜放给她时间的事情也告诉了许亦琛，没有问许亦琛她该不该签约，处理问题一直很糟糕的何婉墨，这纸合约，无疑成了负担。
    “杜放对你还算不错，既然给你时间，你想好了在决定，别到时后悔。”许亦琛对何婉墨说，他并不能告诉何婉墨接下来该怎么做，对她来说是个大事儿，如果听别人意见，不尊重自己的内心，选错了路，未来的日子会很痛苦，他不愿当这个罪人。
    何婉墨将合同紧紧的捏在手里，很诚实的问许亦琛“如果我进娱乐圈，不红会不会有钱？”
    何婉墨很需要钱，和唐浩明分手以后，她为唐浩明借过的钱，都要自己去还，算上这次的片酬，还是有些外债，她和唐浩明都是学生，一个大学，一个班级，在一起两年，唐浩明带给她的痛苦实在是太多，无奈就算这样，她还是舍不得删除两个人的合照，不愿意相信他们已经分开的事，有些痛苦的事情，只要回忆起来，那种揪心的痛，实在让人难受，何婉墨试过很多次把唐浩明从他的世界里删除，每次都是徒劳，总是在这么反复的折磨着自己，一遍又一遍。
    何婉墨说出这些话后，又想起了和唐浩明的过往，在许亦琛面前低着头，表情阴郁，郁郁寡欢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很明显的开始变的心不在焉，不断的用手拽自己的衣角。
    许亦琛感觉到了何婉墨情绪不对，就在她问会不会有钱的时候，不知道何婉墨发生过什么，这么看来唯一能了解的是，她很缺钱，他知道何婉墨还是个学生，不懂一个大学生，怎么会有经济压力，是家庭原因，还是自身原因，无从得知。
    许亦琛很现实的告诉何婉墨，大部分不会，这么多年他见过太多新人为了在这行生存，表面光鲜亮丽，其实穷途末路，在娱乐圈站稳很难，除非运气或者手段，在他眼里，如果没有看错人，许亦琛认为，何婉墨以后也不会是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
    何婉墨苦着脸，没有刚刚进来时那么拘谨，不在那么直挺挺的坐着，而是靠在了沙发上，一脸愁容的看着许亦琛，想对他说谢谢，转念一想自从进组以来，她已经对他说了太多句谢谢，她怕许亦琛听的腻，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感谢，上次送的手环，估计许亦琛已经扔在了一边。
    “许老师，进组开始您照顾我很多，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偶像可以和我这个小粉丝面对面说话。”何婉墨开始恭维许亦琛，说的也是事实，她很早以前就欣赏许亦琛，当初为了看他演的电影，何婉墨没少挨饿，用自己的午饭钱去租那些电影碟，一遍又一遍的看，她很喜欢许亦琛早些年在香港演的电影，很可惜最近这几年，许亦琛的电影都是说英语，他的配角也都是外国人。
    何婉墨的恭维在许亦琛这儿变成了自嘲，原来她是看他的电影长大的，和这些90后相比，他真是老了。
    刚刚进来的见到何婉墨，尴尬的知道，自己出现的时间不对，见到何婉墨和许亦琛不想破坏气氛，那天顾正江的确没问出来什么还是不相信许亦琛和何婉墨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次在这儿又碰到了何婉墨已经百分百确定，这个何婉墨，和他们老板，关系还是非同一般，他自认为看人很准，男人的第六感往往不输给女人，自诩星座达人的，在用一个标准天蝎座的眼光审视着两人。
    ☆、第十一章
    是许亦琛的经纪人，很多经纪人担心艺人，人气下降，不允许公布恋情，怕满足不了粉丝们，把偶像yy成为自己另一半的心理，让艺人名气下跌。
    和他们相比，权利也仅仅是负责许亦琛的公事，许亦琛有自己的经纪公司工作团队这个经纪人，都是由许亦琛亲点，根本不可以管自己老板的事情，许亦琛无论和谁在一起他都没什么话语权，最多是凑凑热闹好奇打听，在有就是事先准备应对恋情曝光的公关策略。
    许亦琛的感情世界和他的为人一样，低调到神秘跟在许亦琛身边这么多年，仅仅只知道他曾经和顾一有过地下恋情，最后无疾而终，分手的原因当时，他并不知道，也不太敢深问，后来才慢慢听说是顾一逼婚，许亦琛不肯，最后两人越闹越僵，顺着这个导火线，在加上平日许亦琛对顾一太过冷淡，聚少离多，这么下来就到了分手的地步，如今顾一已经退出娱乐圈，嫁给了大马富商，在家专心的相夫教子，貌似两个人之间早就已经没了联系，从那以后许亦琛身边也没有过女人。
    如果是这样倒是认为顾一是在异想天开，不切实际的勾画未来，许亦琛从来没当众承认的感情，又怎么能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况且在眼里，许亦琛也是个无心婚姻的人。
    许亦琛做事一直很谨慎，很少有人拍到他的绯闻，有些绯闻也不过是媒体捕风捉影根本没有切实的证据，和剧组里的女演员也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眼下他竟然让何婉墨进他的房间，毫不避讳的这种破例，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是怎么回事，更可况是这种老油条。
    打完招呼要离开，说等下在来找许亦琛，有何婉墨在这里，他想说什么根本不方便，许亦琛却叫住了他，将何婉墨的合同递给了他，让他帮忙看看。
    许亦琛吩咐的事儿从没有马虎过分毫，他仔仔细细把所有条款一条不落的看完，确定的说：“没有什么问题，完全可以签，签到杜放这里□□很高，有前途。”
    何婉墨埋头，一声声的叹气，历数这些日子在横店的经历，数月的时光而过，她似乎很少有开心的时候，害怕导演骂，担心得罪大牌，每天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中，这纸合约签下，也就意味着，她还要继续在龙套生涯中苦熬，这种滋味对她是一种折磨，以她对娱乐圈的浅浅了解，□□高又怎么样，没有人支撑，没有背景，又不会殷勤羡慕，怎么会有前途。
    “我还是决定回学校，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想签，也要等毕业以后再说，那时候估计导演已经不会记得我了。”何婉墨最后犹豫了那么久还是决定，回到简单的生活，这样更适合她，起码每天不会有那么多的苦恼。
    劝何婉墨说：“这可是和杜放签约，他给的平台多少人梦寐以求，你就这么拱手放弃？”真的很想骂何婉简直是蠢，这样的好机会摆在面前竟然不要，碍于许亦琛在这里，他没有说出口。
    这是第一次仔仔细细的观察何婉墨，先前见过都是匆匆而过，没有太深的印象，他承认何婉墨确实算是个美女，标准的江南美女类型，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她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美丽，亮得让人觉得刺目，一双漂亮到心悸的眼睛，灵动有神。
    美女倒是算的上是美女，可惜在的评判标准里，属于气质不佳的类型，在娱乐圈这么多年，阅人无数的他，见过的美女如云，何婉墨实数不算出众，她的穿着打扮完全还透着一股学生气，牛仔裤，运动鞋，简单到没有任何logo灰色卫衣，女人味儿欠缺了太多，加上她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大牌，牛仔裤像是穿了好多年，洗的有些发白，这样的女孩就连普通的名媛都比不上，在联想起曾经站在许亦琛身边的顾一，明艳动人，举止优雅，太多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囊括此刻太想和许亦琛问个明白，为什么他的眼光竟然落差的那样大，她配不上他。
    何婉墨注意到，从他进门开始就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看，目光不能说不友善，也绝对不是和蔼，他的眼神能读出审视和批判的意外，让人很不舒服，两人目光对上的时候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好像是在冷笑。
    许亦琛也发现了一直看着何婉墨，又对自己一副欲言的样子，他问说：“你总盯着人家小女孩看干什么？”
    被看穿的，终于从何婉墨那收回了那种奇怪的眼神，笑了笑说：“没什么，看顾小姐漂亮而已，忍不住多看几眼。”
    何婉墨根本不信的话，不过被人夸了漂亮，也只能谦虚的说了声，谢谢。
    许亦琛双手叠在胸前，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他看着何婉墨，他对她说：“就是这样，见到女孩就夸别人美女。”
    何婉墨轻轻的恩了一声，她不管到底对她有什么想法，那种似有似我的敌意，也在另一方面告诉她不该在这里打扰许亦琛了、
    “许老师，我该走了，不打扰您了。”何婉墨很识趣的要告辞。
    许亦琛从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问何婉墨说：“我们几个一起吃饭，你要不要跟着一起？”
    何婉墨看到许亦琛手里的手机，瞬间石化，这种老款手机现在都已经停产，功能只是能接能打，现代人大部分都已经用了触屏智能机，就连有些老人都跟上了步伐，要不是今天她今天亲眼所见，换做谁都不会相信
    许亦琛对着在那儿冲着他手机方向发愣的何婉墨说：“去不去？”
    “不去了，我等下还有事情。”何婉墨回过神，推辞道，和许亦琛一起去吃饭，这种扎眼的举动，她可没办法去承受到时候那些目光，再说，见许亦琛的样子，人家好像也仅仅只是随口一问。
    “那你就先回去吧，我和还要说一些事情。”许亦琛和何婉墨所想的一样，他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从许亦琛那里离开，何婉墨如重释负，合同的问题，她现在不会去考虑，唯一想做的就是收拾行李回学校补课，在这么旷课下去，她恐怕离开除学籍更近一步。
    她直接去找到杜放，告诉了她这个决定，准备要把合同还给他。
    杜放没有接，既然何婉墨不答应，这些都是废纸，留着又有什么用，他叫何婉墨扔掉，他并不差一个新人，没有理由在何婉墨身边耗时间。
    何婉墨不是一个特别会为自己争取的人，这次的机会她又放弃，从这时候起，她更加认定自己的人生好像真的注定惨淡，沦为所有人的配角。
    ☆、第十二章
    何婉墨的戏份已经杀青，可以领盒饭走人，她一人收拾好了行李去机场，来时孤孤单单的来，离开时也是形单影只，望着那些有亲人机场送行的人，惆怅落寞。
    临上飞机前，何婉墨给许亦琛发了一条简讯，告诉自己走了谢谢他在剧组里的照顾，直到飞机起飞都没有收到回复，这也理所应当，许亦琛不回复，这才算是正常，毕竟许影帝不会在乎她这个小龙套的去留。
    飞行途中漫长枯燥，何婉墨实在无聊看起了飞机后座上的航班介绍，坐在她身边的人拿着的那本杂志，倒是引起了何婉墨的兴趣，她瞄了一眼封面，上面的人是许亦琛，封面上，他一身黑色西装，低着头手，拽着同样黑色的领带，神情冷峻。
    何婉墨脸皮薄不好意思，向身边人把杂志借过来，空中的枯燥乏味，怎么会夺人所好，毕竟一本杂志能打发很多时间，就像是上初中高中时，课外书对于他们这种成绩糟糕的一群人来说，是打发时间最好的良药，尤其是特别无聊时被人把书借走，没有谁会愿意，顶多会冷冷的回你一句，我还没有看完。
    “你说许亦琛怎么这么有味道，越看越想亲一口。”拿着杂志的人，对着坐在窗口边的同伴说，他们两人一胖一瘦，身材形成了鲜明对比，不约而同的对着一本杂志犯花痴。
    何婉墨目光一直落在杂志上。许久没有离开，很可惜，根本看不清楚内容仅仅只能看到那张照片。
    望着那两个女人犯花痴的样子，何婉墨仿佛看到了自己，不过她自认一直控制的很好，没有在许亦琛面前表现出张牙舞爪，心花怒放，这种粉丝对偶像的狂热，她还没有到抱着偶像不撒手的地步。
    何婉墨一路上直都在想许亦琛，想着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虽然很少，在何婉墨心里，这些片段，足够她回忆珍藏一辈子，许亦琛这么久以来，保持人气不衰，也是有他的道理，除了他那张俊颜以外，在媒体和娱乐圈明星印象里，许亦琛给他们的一惯印象，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绅士礼貌，低调谦和，要说这样的人，哪有不让人着急的样子。
    回到现实，她和他的相识也只是一场梦而已，如今都已经结束，这一辈子估计很难在见到。
    飞机没有晚点，准时到站，何婉墨直接坐上机场大巴回到学校，宿舍里几个人全部不在，她看了看表，六点多，觉的她们应该是去了大教室，晚课是a大的传统，很多学生因为a大这个变态规定叫苦不迭，说剥夺了他们大学生活，何婉墨就属于抱怨最多的那一个，她恨透了这个规定，常常在说三流的学校，一流的规定。
    顾家同翘课回来，见到正在整理床单的何婉墨兴奋的大叫了一声，上去结结实实给了何婉墨一个拥抱：“小墨子，这么长时间的病假爽不爽？回来也不打个招呼，怎么样，装病装了这么久，还真舍得回来。”何婉墨早就已经告诉了顾家同自己是在装病，怕她担心，那时顾家同还埋怨她不够意思，这么潇洒的撇下她，留她一个人在学校里孤军奋战。
    何婉墨和顾家同，在宿舍关系最好，
    何婉墨这么长时间没见到顾家同也很想她，两个人东聊西聊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没有告诉顾家同自己去拍戏的事情。
    如果说顾家同的缺点，在何婉墨眼里她真的藏不住话，她的嘴一直就是个移动喇叭，只要顾家同知道，就会说出来，大多数都是无心的脱口而出不过大脑，如果告诉了顾家同a大有人演了电影，还是杜放的《刺秦》，到时候不被人围观才怪。
    顾家同想要对何婉墨说唐浩明的近况，唐字刚出口，就被何婉墨用手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嘴，明确告诉顾家同，唐浩明的事情，再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她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也不愿意和他在有瓜葛。
    何婉墨的决绝，让顾家同纳闷何婉墨休息了这么久，回来怎么就像变了一个，连唐浩明的事情都开始没有兴趣，要知道当时何婉墨失恋要死不活的样子，到现在她可还是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