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真的，出宫后我一定要去看看。”就连平时话不多的白百合都符合道。
    “嗯嗯。”李淼嘴里含着点心不住点头。
    第一天开业，可谓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虽然其他掌柜的看着眼热，但也不敢让人来捣乱，因为很多人都知道，这里面有衡王的股份，好像开店的人里面有太子民间的哥哥。所以，也没人敢太岁头上动土，自找没趣。
    晚上，所有店面的账房先生在一起算账，刘百川和张泽远也都在，令这些人吃惊的是，光是第一天的纯利润就有十万两。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多？”就连刘百川做了一辈子生意的老人都有些不信，他以为账房先生算错了，但也不能能所有人算错。
    “再算”张泽远吩咐。
    再算一遍之后，依然是这个数目，又算了一遍，还是这个数目，这下，屋里所有的人都信了。
    “还是京城的银子好赚呐！”现在在张泽远的印象里京城就是人傻钱多
    “第一天开业的势头是不错，但大多数都是冲着优惠才来的，一但优惠取消。不可能天天有这么高的收益。”只有宸宇淡定的说道。
    “这个我们明白。”刘百川和张泽远都是生意场上的老司机了，既然明白要想持久的做生意，就要有未雨绸缪的意识，同时也要有一个好心态。
    “那好，剩下的事我和妹妹就交给刘爷爷和张叔了。科举考试快到了我也没时间再来管店面的事情。”宸宇说道。
    “放心，交给我们吧！”二人当然明白宸宇的志向，立马将生意上的事包了过去。
    半个月之后，御书房
    “陛下，这是今年录取的贡生名单和试卷，已按成绩优劣排布。”此次的主考官郑源将贡生的名单递给皇帝南宫邢。
    “今年科考那些试子的反应这样？”皇帝问道。
    副主考官内阁大学士陶旭笙恭敬地说：“今年策问的考题较前几年来说有些难度，所以此次除了前五十名的答卷较为出色外，后一百名都比往年逊色了不少。”
    每年通过会试的贡生基本为三百名，不过因为瑞婷不满意往年华而不实的考题，便更换了更加务实的题目。朝廷科考是挑选真正的有才之人，而不是只会吟诗风雅，而没有真才实学之人。为此瑞婷在朝堂上还和百官有一次大辩论，当然结果不言而喻。
    “那太子在考题中提到问题可有找到解决的办法。”皇帝笑眯眯的问道。凤熙这孩子真是太贴心了，一次科考就能被她弄成一次集思广益的大辩论。
    “有，这是臣选出了比较有见解的两人，请皇上过目。”郑源将早已整理好的两份卷子，递了过去。
    “恩，不错不错。想法甚妙，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了国库空虚的问题，还能近一步提高我威远的国力。”皇帝拿着左宸宇的试卷激动的说道。“这位试子，姓甚名谁？”
    “左宸宇，年约十五。而且文武双全。此子不仅参加了文试，就连武试也得了一个第二名的好成绩。”郑源向来爱财，左宸宇都出身贫寒，能有这些傲人的成绩。他怎能不欣喜。更是不予余力的在皇上面前说他的好话。
    “姓左？难道是左家庄那一户人家的子弟？”皇帝微微一愣，就恢复了正常。如果是这样的话，凤熙就有可用的人手了。
    ☆、第一百零三章 殿试
    九月十五，对于参加会试的众考生来说，今日是会试的放榜之日，一朝金榜题名时，一朝名落孙山后。使得学子所待的京城各大茶楼酒肆多了几分紧张凝重的气氛。
    只有宸宇早早在瑞婷出得到了答案，一派舒适娴静的模样。这可急坏了刘百川和张泽远，还以为他发挥失常没有考好。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已有数千学子苦苦地等候在寒风中。十年寒窗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科举对于众考生来说，是踏入官场的第一步，也是一次光宗耀祖、扬名京城的好机会。
    有些人是寒窗苦读，期望以真才实学取得；但有些人却想另辟蹊径，处心积虑修炼作弊之法，最后都被考官揪了出来，最后失去了三年的考试资格，而且成为了他人生阅历上一笔抹不掉的人生污点。种种算计只不过最后落得是一场空。
    桂榜公布时，京城最繁华的广场内挤满了人流。十几名官差驻守在四周，维护着百姓们的安全和秩序。
    刘百川同张泽远不顾拥挤的人群也早早等候在旁，虽然宸宇一再告诉他们一定没问题，但他们就是觉得只有亲眼看到名次才踏实。
    “出来了，快找找看！”突然一阵骚动，原来是拿着榜单的衙差拿着两张大红色的名单出来。众人小心翼翼的给差官员让出一条通道，很快又如潮水般消失不见。
    “泽远，快找找宸宇的名次在哪儿？”刘百川一副我是老人家我很虚弱的样子，把这个重担交到了张泽远的肩上。
    这时一声适时的叫喊解决了两人的难题“天啊，这左宸宇是什么人，竟然位列榜首。”
    “左宸宇，真的是左宸宇？”张泽远急忙上前抓住那个高喊的学子，问道。
    “当然，我还能看错不成。对了这左宸宇是哪位，和你什么关系？”没想到这位学子也是个奇葩，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关注这些八卦。张泽远也是服了他了。
    “你就不关心自己的名次，还有闲心问我左宸宇是谁？”张泽远立马来了兴趣，抓着那名学子的手问道。
    “我怎么不关心自己的名次了，左宸宇下边不就是我嘛，你说我怎么这么悲催，整个万年老二的命。”那学子指着左宸宇下边说道。
    “宁昊天，你是京城人士？”两人都仿佛找到了知己般，勾肩搭背的离开了看榜台。就连刘百川也给丢到了一边。
    “当然，京城中的文人才子就没有我不熟悉的，这下子我看那位总是高高在上的京城第一才子裴逸楼还怎么高傲。”到了马车里宁昊天忍不住说起了他和裴逸楼才子之名的恩怨。
    “昊天，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左宸宇让你不能扬眉吐气，做了万年老二的人。”张泽远调侃道。
    “你好，我叫宁昊天，张兄说的不错，我就是一万年老二的命啊，以前有裴逸楼压着，现在又多出一个左兄。”宁昊天的一番话让宸宇一愣，随着笑了出声。
    “宁兄好气度，在下左宸宇很高兴和宁兄相识。”左宸宇看了看张泽远，在看了看一旁身一本正经行礼的宁昊天。
    “哈哈，我也高兴认识左兄。”谁说女人之间的情谊难以捉摸，现在香藕榭的几个男人用事实证明他们也可以。
    一个时辰后，宁昊天抚着吃撑了的肚子，“左兄好兴趣，在京城竟能找到这样一出世外桃源。”
    左宸宇微微一笑，恰好一阵微风吹来，一阵桂花的香气袭来，让院子里三人都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好甜，好香。
    不由的想起妹妹给他的书本里的一首诗：“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好诗，好诗。”宁昊天摇头晃脑的品评道。
    科举的殿试是在金銮殿举行，由皇帝亲自出题，监考阅卷。届时皇帝会当众评选出今年科举的三名一甲。所以前三甲也会人们称之为天子门生。
    二甲和三甲的名次则不同，他们的名次是由八名监考官商讨后评选而出。次日放榜。
    不光是放榜时间先后顺序不同，就连所所授予官职也是不同的一甲前三名一般在京任职，也有可能一开始就是一方县令。总之升迁之路会顺遂许多。
    三天后，一甲二甲全部试子，一个个身着正装锦服，准时来到宫墙之外。前来宣旨的是王喜的身边的一个机灵的小太监名唤福子。
    一一点过名之后，朗声道：“诸位考生，请随咱家前往文德殿面圣。还有请恕咱家多嘴，这进宫的一路上不得喧哗，否则将取消殿试资格，逐出宫外。诸位可明白？”
    “谢公公提醒。”能站在这里的都都是精明之辈，让然不会谢绝这明显的好意。
    众位考生虽然很是激动，但一言一行很是注意，生怕一不小心给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一辈子可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左公子，请。”福子是知道宸宇的身份的，上前恭敬的说道。
    可他没想到就这小小一个动作，就让这里所有的考生侧目不已。都在猜测这位榜首有什么背景，竟然连皇宫里的公公也毕恭毕敬的。
    待福子走后，一旁的宁昊天早就好奇不已了：“左兄，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什么？”宸宇看着宁昊天问道。
    “你的身份，快如实招来。”宁昊天轻轻撞了一下宸宇的胳膊，轻声问道。
    “我的身份，和你我的友情有关系吗？”宸宇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些什么，更重要的是他认为身份和他们的友情无关。
    宁昊天刚要回话，只听远远传来一道宏亮的传话：“宣诸贡士进殿——”一声令下，所有人包括宸宇都连忙收敛起自身的情绪，亦步亦趋地跟随着许明华踏入了金銮殿。
    “学生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贡士不必多礼，请起。”皇帝南宫邢微微开口，照例说了些殿试的规矩。而此刻，第一次瞧见皇上的众考生大多已是激动万分，有些心生怯意，双腿打颤。有些拘泥紧张，在皇上训话时，只顾着自己垂头屏息。有些则镇定自若，十足有大气的风范。
    他们不知，这一切全数落尽了皇帝、瑞婷还有八位监考官的眼中，而早在她们进宫时，殿试已经悄然进行了起来，从他们的种种表现中依次打着分数。
    瞧见这次有几十名考生能在第一次面圣时显出沉稳之姿，南宫邢的目光不由对他们多家了几分注意。
    那边的瑞婷在所有考生进点之后，只是不漏痕迹的与宸宇对视了一眼很快移开。但能在官场上厮混的都是人精。瑞婷的身份又非同寻常，众位考官更是对她多留了几分心思。就连正源也不例外。
    随着瑞婷的目光，众人也悄悄看了宸宇两眼。不愧是文武双全的榜首，出了文人该有的气质外，更比大殿之上的学子多了一种坚毅和果敢，心里暗暗赞叹，果然非凡。
    殿试一共分为两场，一场为笔试。更像是是检查、复考。题目也偏向实用，在众位考生拿到试题后，有的很快提笔写了起来，有的眉头紧锁，一看还不很适应。不过大多数考生还是在规定时间内交出了答卷。
    半个时辰后，王喜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宣读着皇上选出的前十名考生：“陛下有旨，宣左宸宇、宁昊天、许士林……上殿。”
    王喜的名单一出，众学子的表情各不相同有欣喜，有得意，但更多的却是忐忑和不安。不论怎样，宸宇等十人还是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走了金銮殿。众臣真正上早朝的地方。
    当然宸宇这个头名少不得得到了最多的目光和为难，但宸宇站在大殿之上，不畏首畏脚，也不夸张倨傲，神色一派自若，被众考官咄咄逼人地连续问了一串问题，都不慌不乱的回答，观点独特，还都能自圆其说，丝毫不会给人牵强之感。
    最后，毫无悬念地，左宸宇成了威远皇朝历史上唯一一个平民出身的状元郎，还是第一位让十名考官无一人有异议、全票通过的状元郎。
    大殿之上的八位官员看到皇上和太子都是一脸的笑容，立马跪下：“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天降如此杰出之新秀，乃我朝之喜、皇上之喜，天佑威远，天佑陛下！”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有宣布了榜眼和探花之名。分别是宁昊天和许士林都是世家官宦人家子弟。
    这下子皆大欢喜，虽然状元不是出自京城的几大世家。但严格说来，这状元之名对于世家子弟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助益。
    当然这是在宸宇的身份没有曝光的前提下，如果知道宸宇就是瑞婷的民间的大哥，而且还将榜眼宁昊天也拉到了瑞婷的麾下，就不知他们到时是何感想了？
    宸宇的状元之名刚刚落定，瑞婷便第一时间利用传音符将这好消息传给了在左家等候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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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 无题
    不说宸宇中状元之后的生活，单单就家里在接到瑞婷的信息后，喜悦之情自然不言而喻的。赶紧打发给老宅、傅家还有左氏族长和各族老送信。
    消息传到左同福和寒是那里，老爷子自然是真心高兴，寒氏的心理却十分微妙，虽说孙子出息了，她走出去也露脸，可孙子出息了，却与她并无什么实质上的好处，惹的老爷子看了她几眼。生怕她给他那宝贝孙子惹来什么麻烦。凭什么，她也是宸宇的亲奶奶，难道孙子出息了，她沾一点光都不行吗？
    当然不论寒是心里怎么想的，她已经没有机会实施了。
    当宁昊天看见瑞婷一身平常装扮出现在香藕榭的时候吓得差点儿将嘴里的茶给吐出来。“太——见过太子殿下。”
    瑞婷微笑的点了点头，“既然宁卿是去哥哥的客人，就直接称呼我左小姐便可以了。”
    “宁昊天平常不是胆大的么，怎么见着瑞婷丫头就说话都结巴了。”张泽远一看宁昊天就是因为瑞婷的身份不自在呢，连以前在左家庄时的称呼都叫出来了。
    “张叔，你店里的事都忙完了，怎么每次来都能看见你呐。”瑞婷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那当然，我是谁，用得着时时刻刻待在店里面。”
    宁昊天看着此时的瑞婷哪有比试当天的霸气和殿试时候的威严。整个一活脱脱的可爱小女孩嘛！见了凤熙太子三次每次的给人不同的感觉。这左家是个什么的家庭，能教育出太子和宸宇这样的人来。宁昊天的心里忍不住好奇。
    随着张泽远刻意的耍宝，屋子的气氛慢慢和缓。就连宁昊天也偶尔会插一两句嘴，这时瑞婷才知道宁昊天今天这么突兀的过来是找宸宇去参加试子们临行前的联谊。
    自从榜单公布以后，除了礼部的琼林宴和皇帝举办的宴会是必须参加之外，其余一概不予理会。就窝在香藕榭过着自己的隐士般的小日子。
    今天过后，这些试子们就要陆陆续续反乡了。也是在京城最后的一次聚会，所以宁昊天才会贸然登门，可却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凤熙太子。
    “是吗，这么说都是一甲进士今天大多数都会到场？”瑞婷问道。
    “应该是吧，除了宸宇这个奇葩除外，大多数一甲进士还是很热衷联谊的，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我们这些人进驻的官场。”宁昊天叹了口气说道。
    “这样啊，哥哥你也去吧，我也想去看看。”瑞婷说道。
    “好，昊天他们的聚会地点在哪，现在我们过去还来的急吗？”宸宇从不拒绝瑞婷的提议，于是刚刚还不说不去的宸宇现在竟然会关心会不会迟到的问题。
    “不会，有凤熙太子在多会儿他们都不嫌迟的。”宁昊天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