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献祭

    “看不到的东西……”诺思喃喃地重复着，“你看到了什么……”
    “力量是需要代价的。”杰西娅说道，“这里的蕴含的知识和力量已经不亚于禁忌符文的力量了，一定不会白给的。神王奥丁也献祭了自己的一只眼睛，我们这些凡人更不可能白白得到这些东西。”
    “要挖出眼睛吗？”
    “赛琳，别闹！”诺思倒挂在树上大喊道，“这绝对不是真正的办法。这种野蛮的献祭绝对换不来智慧！”
    赛琳迟疑了一下，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刀子。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诺思盯着那粗糙的树干，不知所以。
    “冷静……冷静……”诺思急得直眨眼，生怕赛琳失去了耐心真的对她自己动刀子。
    忽然，在闭眼的一瞬间，他看到隐约之间似乎有亮光。
    起初他还以为是幻觉，直到他闭上眼睛，正视着面前的黑暗。
    终于，他看到了那道亮光，像是黑暗山洞中在远方闪烁的出口。诺思集中精力拼命地向那个出口跑去。
    那道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宽广，直到充斥了他目之所及的整个世界。
    强烈的白光之后，诺思看到了另一番景象，一片青黑色的石板，上面刻印着九个天然颜色不同的浑圆，被数道崎岖的蓝色晶亮纹理相互勾连着。
    泛着蓝金色的圆在最上方，下方八个圆在不同方位，圆心相连，变成了一颗树的外轮。
    “尤克特拉希尔……”
    树的轮廓还在扩展，长出树冠，探出树根。
    “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诺思在心里祈祷着。
    他的手试探着伸向了下方的第二根树根。
    “远方的人……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耳畔响起。
    “请告诉我……”诺思回应道，“无论你是谁……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这个世界的智慧……我想要力量，我想救回我的朋友，想打败苍穹会还有其他敌人，想要和我爱的人一直在一起，想守护我的所有，想完成一切我的希望。。”
    “你愿意付出什么？”
    “一切。”诺思回答道。
    “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个人和我说过同样的话，他最终也用自己的一切践行了誓言。”
    诺思抬头看去，只见上空忽然浮现出一把锋利的短刀。
    “他献祭了自己的一部分，你也愿意吗？”
    “这是真的吗？”
    “力量都需要代价，一切文明都需要经历最初的血腥与野蛮的洗礼。”
    “既然神王也是这样做的，那我也不能例外了，”诺思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希望不要太疼。”
    说罢，诺思一把抓过那把短刀，猛地刺进了自己的右眼。
    裂骨的声音顺着皮肉被刺破的声音传到了诺思的耳朵里面。剧烈的疼痛深入骨髓。
    诺思咬住牙，把刀子用力向外一挑……
    那道伤口彻底裂开，可是却没有血流出来。
    诺思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随着伤口向外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