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因为林玉婵的设计，卢氏自裁，杨氏被扶正，大权在握，不论是从条件、能力还是和林玉婷的关系去考虑，杨氏都太有可能性去做这种事情了。如果林玉婵自己不是知道了内情，单纯地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恐怕也是很难不怀疑杨氏的。
    杨氏的手上的确是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这样伴随而来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杨氏既然知道了陈氏对林玉婷下绝育药的事情，为什么当时没有阻止？为什么当时没有站出来揭发？为什么选择了袖手旁观？
    这些问题杨氏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所以这些证据一旦拿出来，除了可以拖着陈氏当垫背之外，对于杨氏自己的处境，根本没有任何的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补吉祥纹莲花楼系列，掉进坑里爬不出来了……orz
    ☆、第五十九章  林成茂的想法
    但是林玉婵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又怎么可能看着杨氏涉险？经过了几十年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林玉婵早就历练出来了。
    她向来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主儿！早在当初陈氏下药，林玉婵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毕竟在那之前，林玉婵就已经在计划着助杨氏被扶正的事宜了。
    虽然这件事情不在林玉婵的计划之内，可是考虑到杨氏被扶正，对她、对杨氏而言，都是利大于弊，所以林玉婵就没有迟疑地和杨氏一起继续推行自己的计划了。
    而且林玉婵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是的！从一开始，林玉婵想的就不是如何帮助杨氏躲过这一次的危机，而是怎么样才能够从中牟利。
    曾经的经历告诉林玉婵，危机也就是转机！每一次的危机，若是能够利用得好，那么未必不能让自己更进一步。再不济，以林玉婵的手段，让杨氏转危为安也是没有问题的。
    再说了，林玉婷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一颗废棋了！根本无法再为定国公府带来任何的好处。而杨氏呢，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定国公夫人，膝下还有三个孩子，其中还包括了林成茂唯一的儿子，孰轻孰重，还用得着明说吗？
    林成茂得知了这件事情之后，或许一开始会有一些恼怒，但是时间长了，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就算是他没有，辛老夫人也会帮她选择的。
    所以，按照林玉婵的分析，这件事情最为严重的后果，也不过就是杨氏失宠罢了。可是杨氏现在要林成茂的宠爱有什么用处？
    以前杨氏是妾，当然需要林成茂的宠爱来维系自己在定国公府里面的地位，同时为自己的儿女争取利益。而现在呢？杨氏已经是林成茂的正妻了，身份地位都有了，儿子也成为了定国公之位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就算是以后又有其他女人生下来了林成茂的儿子那也是庶出，根本无法威胁到林宇晖的地位。既然如此，她还要林成茂的宠爱干什么？
    后果可以承受，成本也不高，林玉婵要是不好好地筹谋一番，都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
    将自己的想法和杨氏等人商量了之后，杨氏也是和林玉婵差不多的想法，既然瞒不过去，那么就要想办法从这件事情里面压榨出来最大的利益来。
    话虽如此，但是该做的防范还是得做！林玉婵既然知道了这个祸患，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所以早在卢氏刚刚去世的时候，杨氏就已经在林成茂和辛老夫人那里过了明路，理由说出来也是一片好心，为了照顾林玉婷的心情，林玉婷以后的吃穿用度都不从自己这里经手，由辛老夫人直接负责也好，由林成茂插手也好，由林玉婷身边的人安排也好，总之杨氏自己是不去沾手的。免得林玉婷有仰人鼻息的感觉，觉得心里面不舒服。
    林成茂和辛老夫人当时虽然觉得此举有些不合规矩，不过考虑到杨氏和林玉婷的关系，以及林玉婷的脾气，再加上卢氏那个时候刚刚去世，林成茂对于林玉婷，心中也有一些愧疚，林玉婷得知了消息以后，也是一力赞成，事情便就这么定了下来。
    后来杨氏被扶正，林成茂也曾经想过把梨院的事情重新交到杨氏的手上，可是恰逢林玉婷在那个时候又大闹一场，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之后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因此，尽管按理来说，出了这种事情，杨氏应该是第一个被林成茂怀疑的对象。毕竟她掌管着定国公府的后院，最有机会动手。而且杨氏和卢氏的关系不会也是众所周知，其中还有林成茂放任的缘故。
    可是因着之前的事情，林成茂现在虽然疑心杨氏，可是也只是疑心而已。毕竟他对于杨氏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这些年来两人的感情也是十分稳定。再加上这几年杨氏确实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丝毫没有沾染和林玉婷有关的事情，所以林成茂也只是半信半疑而已。
    并且，林成茂的怀疑对象也不是只有杨氏一个人！在他看来，包括辛老夫人在内，后院的每一个女人都有下手的动机。所以现在，林成茂反倒是不知道谁的嫌疑最大了。
    想到这里，林成茂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后院女人争宠，他一向都是不怎么在意的，只要不过线，林成茂都不会伸手去管，只让她们各凭本事。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将手伸到了孩子的身上，而且还是他的嫡长女，这无疑是在挑战林成茂的容忍度！
    这一次能够对林玉婷这个嫡长女下绝育药，下一次是不是就能够把林宇晖这个定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毒死，再下一次是不是就直接朝着他这个定国公下手了？！
    林成茂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所以别看林成茂现在气得浑身发抖，可是这里面到底有几分是出于对林玉婷这个女儿的疼爱，还真的是不好说。
    “父亲？”林宇晖担忧地看着林成茂。
    “你先回去吧！”林成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然后整个人都靠在了椅子上面，微微闭上了眼睛，对着林宇晖摆了摆手，说道。
    这怎么跟之前猜测的不一样？林宇晖微微愣了一下，才行礼退下。
    按照林玉婵和杨氏的猜测，林成茂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有的反应不外乎也就是那么几种，勃然大怒、大动干戈，不动声色、暗中调查，不然就是去和辛老夫人商量。可是没想到林成茂这一次偏偏不按照常理出牌！
    等到林宇晖转述了林成茂的表现之后，林玉婵和杨氏都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不一样的是，杨氏是担心自己的处境，在思考应对的方法。而林玉婵纯粹只是对于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事情，有一种本能的排斥而已。
    要说有多么担心，林玉婵还真是没有，她曾经遇到过的事情，曾经经历过的危机，多的是比现在更加惊险的，林玉婵早就习惯成自然了！
    “既然父亲没有选择将事情捅出来，那么我们就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好了！”给了一会儿，林玉婵才神色轻松地说道，“我猜想着父亲应该是不会就这么把事情轻轻地揭过去的！我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
    杨氏心里面其实也是这个想法！横竖给林玉婷下绝育药的人又不是她，更加不是她这个院子里面的人。她最多也就是一个知情不报而已。而且林成茂也没有办法去证实她到底知不知道啊！所以杨氏现在，根本就不怕林成茂去调查，恰恰相反，她现在担心的是林成茂根本就不去调查事情的真相，就把这个黑锅给扣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偏偏还什么都不说，自认为宽容大度，原谅了自己的错误，实则是在心里面给自己记了一笔。那杨氏才是真的要吐血了！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定论，可是就和林玉婵小时候一样，杨氏并不直接说出自己的决定，而是揉了揉林玉婉的脑袋，轻声问道，“六娘是怎么想的呢？”
    林玉婉是怎么想的？作为一个终极姐控，林玉婉当然是支持林玉婵的想法了。对她来说，林玉婵说的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姐姐说得对！”林玉婉毫不犹豫地脆声道。
    杨氏见状，情不自禁地用幽怨地眼神看了林玉婵一眼。合着六娘是只记得终极是三娘的妹妹，忘记了她还是自己的女儿了？！
    林玉婵默默地别开眼。其实她也不知道林玉婉为什么这么喜欢黏着自己，从上辈子开始就是这样了！若说这辈子林玉婉喜欢跟在自己身边，是因为自己在她小时候经常和她接触，在林玉婉记事儿了以后也常常和她亲近。那上辈子呢？上辈子林玉婉从出生到记事儿的那个时间段，林玉婵自己还是一脑门儿的官司弄不清楚呢，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去培养姐妹感情，可是林玉婉照样喜欢和她在一起多过杨氏和林宇晖！
    最终，林玉婵也只能感叹一句，姐控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啊！
    另一边，林成茂让林宇晖离开之后，并没有马上着手调查。根据陈公公送过来的消息，林玉婷体内的药物，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了，所以要处理的痕迹肯定都已经处理干净了，要毁灭的证据也不会还留到现在。耽误这么一小会儿，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情显然并不容易调查，因为林成茂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连一个具体的时间段都没有，要怎么去调查？！可能再怎么艰难，还是得去查，林成茂可不想某一天自己的饭菜里面也被加了什么料。
    既然证据不好找，那么就从证人下手！林成茂的目光之中闪过一道冷芒。这种事情，那些女人们，肯定不可能自己去做，一定会有其他人经手，而只要有人经手，就不可能不留下破绽。能够被命令去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肯定都是主子的心腹，其他的人她们也不会放心。而心腹这种存在，可不是那么好培养的。
    所以林成茂猜测，当初动手的人，现在应该还在定国公府里面。只要还在定国公府里面，自己就有办法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b站看了一个视频，我只想说，这是谁剪的？太有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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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余进
    涉及到了自己的安危，林成茂也坐不住了，马上就招了心腹进来，好一通的吩咐。之后的定国公府，表面上看起来似乎还是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大家伙都是在这里面生活了几十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啊？
    只要不是神经粗到了林玉婷那种程度，都能够发现府里面诡异的气氛。现在的定国公府，就好像一根绷得紧紧地弦，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断了！
    在这种气氛下，林玉婷的落选就好像了一颗投进了湖水当中的石子一般，刚刚泛起一阵涟漪，就马上沉到湖底去了。
    林玉婷是在第二轮被淘汰的！
    她本来就因为流言而与名声有碍，若不是看在林成茂和定国公府的面子，根本连选秀的机会都没有。本来陈公公是想着卖林成茂一个面子，所以也把林玉婷的名字给报了上去，这已经是冒了一定的风险了，毕竟当今圣上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本来陈公公是想着好人做到底，让林玉婷在第三、第四关是时候再被淘汰，林成茂的脸上也好看一些，可是谁知道竟然会摊上了这种阴私之事呢？这件事情一出，陈公公也不敢再抱有什么侥幸心理了。等到第二轮的时候，马上就让林玉婷回家了！
    他是想着和朝臣们交好，为自己留一些退路，但是也不能为了找退路，而断送了自己的活路啊！在选秀上面动手脚，小事也就罢了，像林玉婷这种情况，他要是还想着瞒天过海，那可真的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陈公公在太极宫里面混了一辈子，还混到了圣人心腹，太监总管的位子，当然不是傻子，当然分得清孰轻孰重！
    林成茂得知以后，也并没有什么不满。对于林玉婷这个女儿，他现在是彻底地放弃了！曾经有多么对这个嫡长女寄予厚望，现在就有多么地失望。到了现在，就只剩下父亲对于女儿的责任了！就连这一次，得知了林玉婷的身体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林成茂心里面也是惊怒大过心疼。
    所以，林玉婷落选回家以后，林成茂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更不用说是什么小心安慰了！还是一心将心思放在了调查幕后黑手上面。
    林玉婷见状，虽然心里面早就已经有所预料，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心中一痛。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疼爱自己的父亲，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林玉婷茫然地想道。
    但是，林玉婷的茫然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地，她双眼之中的茫然就被狠厉和决绝给取代了。父亲，是你先抛弃我的，那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女儿的来一个玉石俱焚了！
    对于林玉婷的心思，林成茂现在是一无所知，当然，就算是他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在意！毕竟林玉婷这个女儿的形象，在他心里面差不多已经是根深蒂固了，林成茂实在是很难相信，林玉婷能够干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林成茂现在正烦躁着呢！尽管之前就知道事情调查起来会很困难，可是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还是出乎了林成茂的预料。
    倒也不是林成茂真的一点东西也没有查到，恰恰相反，林成茂是查到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反而才会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刚出现一条线索指向陈氏，马上就有迹象显示是李氏动的手，刚要怀疑是不是李氏，却发现杨氏似乎也在里面掺和了一脚。还没等着林成茂理清楚里面的关系，后面就又发现了其他的东西！
    若他手上的东西都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明整个后院的女人们都参与进来了？林成茂不傻，且不说那些女人们的关系如何，就说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肯定是参与的人越少越好，这样露出马脚的可能性才低。所以要林成茂相信面前的结果，除非是他脑子进水了！
    林成茂的脑子当然没有进水，所以结果只能是他费尽心思调查出来的东西是假的！越是这样，林成茂就越是感到不寒而栗，就越是想把这个幕后黑手给挖出来。
    他下了这么大的工夫，都没有能够把这个人给揪出来，反而是找到的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有用的不是不毁灭了，就是被隐藏起来了。这个人隐藏得该要多么深啊！只要怎么一想，林成茂就觉得晚上睡觉都不能踏实了。
    其实，林成茂纯属于是想太多了！
    陈氏是有一些手段，手底下也有一些心腹，可是若想要完全躲过林成茂的追查，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定国公府还是姓林，林成茂才是这个府里面的主子。
    林成茂之所以没有能够差出来事情的真相，原因主要有两个！
    一是因为陈氏有高人相助！不是别人，正是林玉婵和杨氏。二嘛，就是林成茂的定式思维了！他从一开始，就把幕后黑手锁定成为了一个人，那么当调查出来的东西有别人痕迹的时候，很容易就条件反射性的，认为这是假的，或者是做了手脚的，再要不然就是把新进入视线的人当成了新的目标，重新调查，然后就是恶性循环了。
    出于对自己后院女人们的了解，还有就是些微对自己猜测的自信，林成茂除了都没有想过有可能是一个人动手，一个人帮忙掩埋证据。
    他只想着后院的女人们都是情敌，不可能联合在一起，却忘记了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从争宠的角度来说，杨氏和陈氏的确是处于对立面，但是当两个人都不在意林成茂的宠爱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在这种情况下，未必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林成茂如果静下心来，也未必不能够想到这一层去，只是他现在先是被这件事情搞得火冒三丈，之后又因为调查得不顺利弄得心浮气躁，早就失去了最起码的冷静。这人啊，一旦钻了牛角尖儿，可不就是离事情的真相越来越远了吗？！
    得知林成茂花了一个多月，也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之后，林玉婵和杨氏都是偷偷地松了一口气。现在查不到，以后就更加不可能查到了！哪怕是知道了林成茂并没有放弃调查，而是选择了由明转暗，也没有能够再次牵动林玉婵和杨氏的神经。
    林玉婵对于自己的手段有信心，对于杨氏的能力也有信心，除非是哪一天林成茂心血来潮了，最近把陈氏身边的人抓去上刑，然后严刑拷打，否则是不可能再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然而林成茂一向都是自诩为读书人，平日里最是厌恶酷吏之流，又怎么可能做出和那些人一样的行径呢？因此，不管林成茂愿不愿意，这件事情的真相都要被时间埋葬了！
    林玉婵和杨氏费了这么大的工夫帮助陈氏脱身，当然不可能是闲着没事干，日行一善了！还是那句话，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林玉婵和杨氏肯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当然是因为陈氏身上有能够吸引到她们的利益了。
    至于陈氏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林玉婵和杨氏，确切地说是吸引着林玉婵一个人，说起来也是一个巧合。
    本来陈氏给林玉婷下绝育药的事情，到底会不会被林成茂查出来，根本就不管林玉婵的事情，查不出来是陈氏命大，查出来了只能算她自己倒霉，谁让她自己没有把尾巴处理干净呢？！
    林玉婵原本并不在意，也没有想过插手去管，只是那个时候卢氏刚刚去世，定国公府的后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已经在争斗之中渡过了几十年的林玉婵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就想着借着这件事情打发一下时间，同时也看看陈氏身上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同时那个时候，林玉婵身边的人也□□得差不多了，她也是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让春华和秋实练练手，没想到这一挖，还真是让林玉婵给挖到了一条大鱼！
    余进，庆熙十五年进士，曾任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起居舍人、秘书丞、谏议大夫、尚书右丞，于明德四年官至御史大夫，历经两朝，为官清廉，有令名，深得两代圣人信任。
    林玉婵当年在甘露殿伺候笔墨的时候，还曾经见过这位两代圣人的宠臣、近臣，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余进和陈氏，一个是目前朝堂上的潜力股，一个是定国公后院的过去式，这两个表面上看起来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人，竟然还有那么一段儿过去！
    说起来，这其实是一个非常俗套的故事！
    当初，陈家和余家不仅是同乡，还是邻居，两家只有一墙之隔，陈氏和余进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差没有指腹为婚了。后来陈氏和余进的父亲一同进京赶考，又一同高中，之后又被分到了相邻的两个县城为官，一时也是传为佳话！
    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因为在朝堂上面并没有什么靠山，所以陈氏和余进的父亲分到的，当然不可能是什么肥差，恰恰相反，那个地界还十分地不太平，悍匪横行，环境也不好！不过陈氏和余进的父亲当时也都是一腔热血，所以并没有在意，反而是想着励精图治，还百姓一个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一个基友说她向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告白成功了，结果就是圈子里面的单身狗就剩下我一个……哭晕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