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调查新规

    肖唯并没有觉得尴尬，他不停的追问反而让欧阳罗伊很尴尬。
    “什么？我说错了吗，你不是最强变异人？难道你是螺旋体幕后的老大！”
    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螺旋体公司的幕后老大可是全世界通缉的十三级异端分子，比亚拉克克还高了三级，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跑到异端调查局来？
    “那你是什么反派势力的bss?这么说向崇礼接下来还要面对其他敌对势力？这么艰辛？”肖唯自言自语的问道。
    欧阳罗伊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和你澄清一件事，我不是反派bss，另外我说的地图和你理解的地图是两回事。你的地图是游戏定义里的情节发展地图，我的地图是现实世界中的地图。也就是说我不会在现在这个情节单元里出现，但会出现在中非这片土地上，明白吗？”
    “噢！呵呵呵，原来是这样。那你说的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下一张图的bss，这是典型的游戏用语，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游戏。”肖唯笑呵呵的说道。
    “好了，午饭时间结束，我要回去了，你自己慢慢吃吧。对于你误会我是变异人和螺旋体幕后老板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不过我会把你工作注意力不集中的事告诉你们室长的。”
    欧阳罗伊擦嘴就走，完全不理肖唯在后面拼命叫他。
    路上，伊利亚问欧阳罗伊：“再看下去，亚泽西半岛事件的全貌就要揭晓了，很多都是不能公布的，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拦也拦不住，再说看向崇礼的大脑也知道，是他决定让我们看的，他有话要说，总得给他这个机会。而且很多事情我也不知全貌，这也是个给我的机会。”
    肖唯战战兢兢的回到调查室，发现同事们都到齐了，文森双手抱肩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室，室长，我......”
    “我什么！就等你一个人了，这么没时间观念！”
    肖唯一愣，连忙跑回自己的座位，心中忐忑，不知道欧阳罗伊有没有给他告状。
    “各位，经过一个中午的休息想必大家的情况都有些缓解，我们可以继续下去了。不过在播放之前我先告知大家一下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文森用的是“告知”而不是“商量”看来他是不会再任由这些领导人做决定了。一旦有一个人出了事，他本人都会承担莫大的责任，甚至异端调查局的名誉也会受损。
    “我们每天早上八点开始查看样本、中午十二点到十三点是午餐时间，所有人必须离开调查室去用餐，调查室这段时间关闭。下午十三点到十八点查看样本，十八点到十九点是晚餐时间，规则同上。十九点到晚上二十三点查看样本，这个时间一到无论接下来是多么要紧的内容我都会停止播放，所有人必须回去休息。
    我们无法判断解读完向崇礼大脑里的所有重要信息需要多久，大家都身居要职，如果在这期间需要回国工作的，请务必提前告知，让我知道你们的行踪，不告而别会增添不必要的担忧和麻烦，请各位配合。如果回国期间无法赶回来，又想派其他代表来参加我们的调查会议，请走全套正规申请流程，擅自前来的我们不会予以放行。以上。”
    虽然强硬但领导们大都理解他的用意，大家没什么意见。文森见状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好，我们继续上午的播放。由于样品大脑释放的痛苦信号容易影响到大家，所以这段我会快进，到情节有明显变化后再正常播放。”
    调查员们开始操作，屏幕上向崇礼的视线依旧是天花板、手术灯、仪器的屏幕，往来的医生，只不过医生们走动的速度很快，声音也由于快速的播放变得奇怪扭曲。
    快进播放下观众们果然感知不到向崇礼的疼痛了。大约快进了三个小时，医生们都走光了，房间里只剩下向崇礼一个人，很快视线变黑，他也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向崇礼大都属于睡眠状态，如果不是人脑搜查装置显示播放正常，差点让人误会是播放出故障了。
    其实人脑搜查装置是可以播放正常人的睡觉状态下的大脑的，但因为向崇礼的大脑只能一段一段的播放，给人一种每段都很有意义的印象，突然播放到长时间的睡觉片段反而让人不适应了。
    但也不是纯粹的睡觉，有时候向崇礼会被说话声吵醒，睁眼看看都有谁在。观众们还看到有几次屋子里围了一大堆医生和科研人员看着向崇礼在讨论什么。停止快进去听，却发现由于向崇礼意识模糊也只能听到只言片语，其他时间他耳中或是一片死寂，或是持续轰鸣。
    令人惊讶的是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将近两个月，到后来已经没有人再来这个房间了，向崇礼也陷入了长期的深度睡眠中。
    “现在清楚一点的是在消失的三个月中，向崇礼有两个月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文森总结道。
    他们异端调查局一直没有弄清楚向崇礼在中非失联的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因此对他产生了戒备。如今看来至少前两个月他还没触犯什么法律之外的事。
    突然黑暗的画面传来声音，文森立刻命令道：“停止快进，回到刚才声音响起的时刻。”
    正常播放下声音被清晰的传出来。是一阵无意义的鸣响，不同于前些日子的轰鸣，这段鸣响并不刺耳，仿佛有规律一般的盘旋在向崇礼的脑中。
    “是谁？”睡梦中的向崇礼问道。
    鸣响仿佛回应他一般变换着节奏。画面上自动浮现出一条音频波动曲线，忽上忽下，忽高忽低，向崇礼的大脑再次开始计算。不知道他在算什么，只知道快速的闪过几个算法后，一句话出现在屏幕上。
    “我好痛苦！帮帮我！”
    “你是谁？”向崇礼尝试问道，然而对方依旧只是重复着这两句。睡梦中的向崇礼很着急，有人在痛苦求救，可是他却没办法帮忙。
    “室长，样品当下脑电波开始大幅波动。”负责检测向崇礼每个时刻大脑状况的调查员报告道。
    “严密监测。”文森皱眉说道。他知道，昏睡中的人脑电波是相对平稳的，这么强烈的波动就意味着他可能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