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调查方向

    范森教授是世界有名的人工智能专家，他临死前正在为总部坐落于苏黎世的克拉默集团统筹一个大的项目。
    从格格林黑入克拉默集团内部了解到的信息看，目前他们资金流入最大的项目叫“蓝岛计划”是一个人工智能城市生活解决方案。
    克拉默集团致力于通过研发各种智能信息技术来为人类提供更好更便捷的生活服务，这个蓝岛计划就是他们今年初启动的项目之一。
    蓝岛计划的参与人员里能看到范森教授的名字，但格格林没能看到计划的具体策划、执行方案、更不用说研发过程了。
    看来克拉默集团也很小心，这个项目的核心信息很可能都在另一套不为人知的服务器上。
    向崇礼一下飞机就来到了范森教授出事的地点。这里是范森教授临时租的房子，为了方便参与蓝岛计划的实施，他特意从德黑兰搬到这里，打算长期居住下来。
    这个房子很大，有三层，前院是修建整齐的草坪，后院还有华丽的游泳池，看上去很奢侈，但以范森教授的收入水平还是负担得起的。
    范森教授是被来家里清扫的小时工发现死在了后院的泳池里。警方确认是溺水身亡，死亡时他穿得西装笔挺，脚上还穿着皮鞋，这样的装束像是要出去参加学术研讨会，而不应该是去后院游泳。除非是一个想自杀的人临终前希望自己保持体面，特意精心装扮了造型。
    泳池周围的草坪上只发现了范森教授和小时工的脚印，小时工的脚印和教授的还有段距离，应该是前来查看时留下的。四处没有挣扎和打斗的痕迹，教授体内也没有查到酒精或药物成分。
    他是自杀的可能性被摆在了首位，现在只差自杀动机，整条证据链就齐全了。
    然而警方没有找到任何类似遗书的影视资料或文字证据，当地警方却仍然将案件定性为自杀。这一决定遭到了网络信息领域专家们的反对，认识范森教授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乐观向上，对自己专业领域充满热情的人，若说他会自杀，大家都不相信。连这次范森教授的雇佣方克拉默集团也出面敦促警方认真侦查，不要盲目结案。
    现场已经被地毯式的搜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的蛛丝马迹。向崇礼站在泳池边，看着清澈的池水思索。
    泳池内水光潋滟，阳光照在水面上将池底的彩色几何形瓷砖图案反射出来，视觉效果很美。向崇礼问跟在身后的房东：“这个泳池是您修建的吗？”
    房东听说这位年轻人是世界政府派来的调查员，连忙殷勤的答道：“是我建的，不过那个教授搬进来后曾经叫工人改造过。”
    “改的这些图案吧？”
    “是，我以前就在泳池底铺的白色瓷砖，没想到那个教授看上去人很死板，却喜欢这么艳丽的图案。”
    房东说完见向崇礼一脸了然的样子，问道：“怎么，这图案有什么奇特吗？”
    向崇礼笑道：“您不用担心，这不是什么不吉利的图案，这是一组人工智能领域的代码几何图。就是普通的命令反馈代码，没什么特殊意义，估计是范森教授本人觉得这能代表他的工作领域，所以才特意装饰在这里。”
    “啊，原来如此，我对这些是一窍不通。没想到他那么热爱自己的工作，生活中处处都要见到，连死也要死到其中。”房东感慨的摇着头。
    向崇礼把目光移向房东，这是为六十来岁的男人，能出租的起这么大的别墅，经济条件是很好的。不过他从头到脚一身休闲装，唯独手腕上却带了个商务手表。
    “您的手表是克拉默集团最新款的智能商务手表，非常适合经常出差的商业人士。”
    房东看着手腕上的表，露出无奈的笑容：“说的是呢，是款商务手表，很多功能我都用不着。可是当时在网上挑选的时候，它就在首页，看上去很好，即便我换了搜索词条，它还是蹦出来，看来克拉默集团是为这款表的广告费砸了不少钱。
    我想既然和这块表挺有缘的，就买下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毕竟价格不菲。”
    “还是带着吧，这块表的性能很好，时间越久，您也许能开发出越多的功能。”
    向崇礼说完便开始往外走，房东在身后问道：“你们这就要走了吗？不去范森教授的房间里看看？”
    “不了，谢谢您的时间。”跟着向崇礼的比利帮忙答道。
    二人走出了别墅范围，房东依旧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他们，见距离差不多了，比利说道：“那个......“
    “回车上说。”向崇礼扫了眼路边的智能监控。
    回到车上，打开防监听的屏蔽系统，整辆车任何外界电波也无法入侵，如同一个坚固的堡垒。向崇礼这才说道：“你也看出来了吧，你个泳池里的玄机。”
    比利点点头：“是的，泳池里的几何图案是由电脑代码演化出来的，这些代码在水面上看折射出来的就是普通的命令程序反馈，可由于水面折射的关系，水下的图案坐标位置是有偏差的。反映到0和1的编码界面，应该是一个简单的词。“
    “是蓝岛。”向崇礼答道。
    果然范森教授的死和他现在着手的蓝岛项目有关，看来案件的突破口还是在克拉默集团。
    “咱们去见识一下这个蓝岛项目。”
    “以异端调查局的身份去吗？”比利问。
    “当然不，官方身份适用于对付个人，在商要言商，我们以曙光集团户的身份过去。”
    “好的，目前我们集团和克拉默集团的舰宇项目有合作，联系人是克拉默集团大宇宙智能的e尤丽莎。他们户部和我们曙光集团苏黎世分部的产品部员工今天下午三点有个ip会议。”
    “联系好双方的人，我们去凑个热闹。”
    下午三点，向崇礼和曙光集团苏黎世分公司的员工汇合后，来到了克拉默集团总部大厦。曙光集团是克拉默集团的大户，对于每周的例行会议，他们都极为重视，更不用说户的大老板突然要来参与这次会议了。
    大宇宙智能的e尤丽莎特意推掉其他会议，跑来参加这个普通的日常工作会议以示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