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云熙：……这是有人踢错了吧。
    他看向包拯，包拯的黑脸虽然黑，但是却看出有些僵硬，心里的小人几乎笑得肚子疼。眼看包拯就要请罪，她忙道：“包大人，你也快吃，下午你还要查案呢，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本宫可还等着结果呢，其他的不用在意。”
    赵祯边夹菜边附和，道：“对，对，包卿，不用在意，好好查案。”
    包拯：……从来没有如此丢脸过！幸好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计较，以后定要多思多虑。
    展昭终于反应过来，放下筷子，俊脸都红的不像样子了，这，包大人应该是踢他来暗示他的，谁知踢错了人。哎，他还是老老实实吃其他的菜吧，不能和皇上抢，不过皇后娘娘做的那两道菜真是好吃啊。他这次要是破案立功升了职的话，能不能娶皇后娘娘的远方亲戚呢？郭家的人应该都会这么好吃的菜吧？想想就干劲十足呢。
    这顿饭吃得有些尴尬，云熙是又气又好笑，吃了两口就饱了，然后看着包拯和展昭逃一样的出了凤鸾宫。
    她斜瞥赵祯：“这下子包大人和展护卫只怕再也不肯到凤鸾宫用饭了。”
    赵祯美美的吃了一口，道：“朕特地给他们派了御厨呢，再说他们这几天要是不能破案，朕可就要治罪了。”
    这次是在公报私仇吗？但是皇帝本来就有生杀予夺大权，包拯既然接受了破案的任务，那就荣誉和风险并存。
    她想着昨天的汇报，想必包拯应该有了头绪了。
    果然三天之后，包拯就过来报告说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只是要云熙把后宫所有的妃嫔都叫过来。
    云熙自然欣然照办，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全赵祯的后宫妃嫔。
    除了备受赵祯喜爱的张贵妃，还有苗妃、周妃、贤妃等，昭容、充仪、婕妤、美人、侍御若干，把凤鸾殿的正殿差点挤满。
    她心里啧啧称奇：竟然全都是美人，赵祯还不承认自己是颜控呢。
    包拯开始带证人，问案。
    云熙坐在旁边认真观看，包拯不愧是神探啊，几个人不同的描述马上就被他抓住漏洞，穷追猛打。先前被带走的几个人估计已经被牢房教育了，并不反抗，开始叙说自己知道的内情和指认联系的人。
    高级妃嫔竟都有人被安插在凤鸾宫里。等指认完毕，梦雪吓得立即跪下来，云熙看也不看她，笑道：“包大人，都是本宫看顾不严，让大人笑话了。”
    包拯正色道：“皇后娘娘，人心难测，尤其是存心作恶之人，自不会轻易露出破绽，微臣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这一点线索，娘娘不必自责。”他听说先前皇后娘娘差点被废后，想必管理不力应该是其中的理由吧，不过最近一年听说已经好多了。所以有些人才有些着急了吧。
    云熙微笑点头，承了包拯这个人情，然后对跪着的妃嫔道：“好了，各位妹妹都起来吧，刚刚包大人说得对，人心难测，底下的奴婢奴才们有些是在可恶，你们也算是被蒙蔽了，不必在意，本宫不会怪罪。且听包大人断案。”蒙蔽？呵呵，凶手可就在这些人之中呢。
    张贵妃娇滴滴的说：“皇后娘娘深明大义，是妾等的福气，妾绝对不相信娘娘是杀害连妹妹的凶手，虽说连妹妹以前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知道娘娘许多事，但是娘娘给了大恩典，封赏了她，她只能感激，岂能做恩将仇报之事？前些日子，皇上还对妾说过，也是相信皇后娘娘的呢。包大人，您可要好好查，万不能让一些狗奴才诬陷了皇后娘娘。”
    云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张贵妃好口才。”这是给包拯提醒呢，连华婷先前是她的心腹，也许是被杀人灭口了。只是后宫女子倒地不知道前朝大臣的性格，且包拯才刚从外地调回开封府，名声还没有那么大。张贵妃肯定不知道包拯的性格，那可是真正的刚正不阿，这样的人岂会因为她皇帝宠妃的份就陷害皇后？
    包拯拱手道：“是，臣定会好好办案，贵妃娘娘请放心。”说完就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之人还不交代？你是贵妃娘娘得用之人，岂能打着贵妃娘娘的名义行不轨之事？实在可恶，来人，先打这刁奴三十大板。”
    展昭等护卫立即扑向了跪着据说是张贵妃宫里的宫女。
    云熙微笑：包拯可比后世传说的还有意思呢？张贵妃含沙射影，只怕惹怒他了。这才拿着张贵妃宫里的人杀鸡儆猴。
    张贵妃气得脸都白了，摇摇欲坠着。
    云熙道：“张贵妃千万别晕倒，到时候说不定几个太医联手为你诊脉呢。”
    张贵妃心里暗恨：郭氏是越来越讨厌了，把她安插在宫里的钉子几乎都拔光了。太医院也没有她的人了，要是太医胡乱给她开药，她是吃还是不吃？反正哪样都讨不了好，索性就好好呆着吧，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过来？
    赵祯正在文德殿里看折子，看着吕夷简及范讽的折子，厌烦的放到了一边。就如同皇后所说，吕夷简还真是一直盯着她不放呢。这会包拯的调查案件还没有出来，他倒是纠结了一帮人说皇后不贤，请求废后。要不是念着他当年在他亲生母亲李宸妃追封封号及丧仪上出的力，他应该把他和其他依附刘太后的人一样，发配了他。
    他起身道：“王德，包拯可是已经在审案了？”
    王德低头恭敬道：“是，刚刚贵妃娘娘派人来说，她有些不舒服想回宫。”皇上有十天天天呆在凤鸾宫，没有去别的宫了吧？怎么张贵妃还没有看明白呢？呵呵，还想给皇后娘娘上眼药呢，这法子哪有以前那样好用呢？
    果然赵祯皱着眉头道：“太医不是说张贵妃身体好得很吗?怎生又不舒服？且查案期间，她也不能不在。”张氏怎么越来越不着调呢？上次她哭了大半夜，他都没有怎么睡，她都不在乎是不是吵到他了，让他身体不好啊。而且他都冷落了她好多天，她不知道原因啊？
    王德只能陪笑：皇后他惹不起，张贵妃他也惹不起啊，谁知道什么时候皇上就又变了主意了呢？
    赵祯到了凤鸾殿，就感受到了很多热情的眼光，不由得得意的看向云熙：他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的。
    云熙眼神没有半分变化，行了一个礼，才笑着说：“皇上，请上座。”
    赵祯一坐好，张贵妃就体力不支的倒在宫婢身上，哎呀不停，宫婢也小声哭得伤心欲绝。
    赵祯一拍桌子，道：“张贵妃要是真不舒服，朕就把李太医叫过来，他的针灸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张贵妃吓得立即坐直了身子，再也不敢装病了。上次她装着身体不适，皇上没有过来，反而叫了这个李太医过来。李太医压根不听她说的话，直接就上针，疼得她差点打滚，就真的病了，可皇上好似忘记她了，根本不来她的宫里，派去文德殿的人也被打发了回来。这时她才感觉到危机，要不然包拯查案她才不会过来呢，一定都没有宠妃的风范。不过身边的人劝得对，皇上要是真的忘记她了，不要说风范，就连贵妃的位置都保不住，更遑论其他？
    云熙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贵妃，这人啊，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就为了她说身体不舒服，包拯审案都被打断了好几次。她说的话不管用，那就让赵祯亲自打破她的幻想吧，想必现在苍白的脸才是真的苍白吧。
    包拯继续断案。
    这是一个宫婢忍受不住威压，大喊道：“奴婢交代，奴婢受不了。”说完瘫倒在地，眼光呆滞。这是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一个死。
    包拯立即大蛇随棍上，道：“快说，你姓甚名谁？谁指示你害连氏性命的？”
    宫女木然道：“奴婢名芙蓉，本来就是翠玉阁的奴婢，连侍御入住翠玉阁之后见奴婢机灵，就特地提了奴婢为二等宫女。后来连侍御怀疑跟着她的侍婢是皇后娘娘的人，于是找了一个理由贬了她的贴身侍婢，提了奴婢上来。在皇上幸了连侍御，却又随即贬了连侍御之后，连侍御心生不忿，认为是皇后娘娘在其中作梗，于是就和张美人合谋害皇后娘娘。”
    张美人一听到这里，就要跪下哭天抢地。赵祯一使眼色，张美人的嘴立即被堵住了。
    芙蓉继续道：“连侍御想出一个法子，将当初伺候皇后娘娘时，娘娘用过的东西收集起来，并故意写好血书，再到荷花池装作被人推下去的样子，到时候张美人故意过来救她。她就可以指认皇后娘娘了，谁知张美人并没有过来，等奴婢再找过去的时候，连侍御已经不见了。”说着说着哭泣道：“包大人，奴婢句句实话，绝不敢隐瞒，这都是连侍御自己说的，也是她自己非要做的，奴婢劝说不得啊。”
    包拯示意让张美人说话。
    张美人爬到赵祯腿边，惊慌失措、声具泪下的说：“皇上，妾没有害死连侍御，当初连侍御来找妾的时候，妾以为她在开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妾也不知道她真的会跳池啊。”
    这话听起来比较连贯，云熙看着张美人，赵祯众多妃嫔中她被她记住是因为原主和她有嫌隙，说起来这个张美人和张贵妃算得上亲戚，是张家的旁支。当初张美人为了讨好张贵妃，可没有少撩拨原主，原主一气之下动用一切手段让张昭仪降为了张美人，并让她迁到了离皇帝的文德殿最远的长宁宫。这等于是断了张美人的后宫承宠之路，后来也果然如此，赵祯压根不记得她了。好多年没有皇宠了，张美人恨她并不奇怪。
    包拯自然也是了解其中内情的，道：“张美人，且先不要喊冤，臣还有话要问。”
    赵祯示意侍卫把张美人脱开，淡淡道：“张美人，你好好回话。要是有半分隐瞒，朕决不轻饶。”
    张美人打了一个哆嗦，反射性的看向张贵妃，却见张贵妃低着头好似在思考什么，她心中有些绝望。
    包拯继续问：“你说连侍御曾经告诉过她的计划，当初是怎么说的？”
    到底是活下去的愿望战胜了害怕，张美人极力镇静，开始说前应后果。话音刚落，包拯突然道：“芙蓉，张美人叫你把梅花香包拿过去。”
    芙蓉反射性的答了一句：“是。”然后脸色苍白的看着包拯。
    张美人一下子瘫倒在地。
    包拯面色不变，依旧是黑黑的脸，道：“你们二人的供词实在太过相同，过了这么久竟然一点都没有记错，可见定时私底下串供过的。且本府在荷花池不远处发现了一双不算浅的绣花鞋印。正和你的鞋印大小相同。芙蓉你肯定是去掩藏过，只是没有想到当夜下了大雨，将你的鞋印留了下来。”
    芙蓉放声大哭，道：“奴婢是掩藏过，可是侍卫很快发现了连侍御的尸首，奴婢不敢久留啊。”
    包拯正色道：“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就是天意！”
    芙蓉和张美人此时都充满了恐惧。张美人闭上了眼睛道：“皇上，芙蓉的确是先前伺候过妾，可是自妾被贬之后，她就自谋出路，妾并没有和她联系。妾没有杀连侍御，也没有和她合谋，还请皇上明鉴，妾，妾实在冤枉。”
    这是一个太监道：“皇上，包大人，奴才是张美人的贴身太监，张美人她的确没有和芙蓉联系啊，芙蓉这个趋炎附势的毒妇，是想陷害张美人啊。”
    包拯问道：“芙蓉，你有何话说？”
    芙蓉突然抬起头，道：“奴婢的确恨张美人，但是张美人也恨奴婢，她不会见奴婢的。和奴婢见面的另有其人。”说着往云熙旁边一看，道：“是娘娘身边的梦雪姑娘。”
    梦雪此时还跪在地上，一听这话，怒道：“胡说八道，我只见过你两次，根本和你不熟，你这贱婢，死不足惜，呸。”
    芙蓉笑了：“梦雪，你不要不承认，当时你可是清清楚楚的对奴婢说，皇后娘娘看不惯连侍御，不想见到她。只要我办好了这件事，就让我到凤鸾宫做宫女。相比冷宫一样的翠玉阁，我做梦都想要到凤鸾宫。这次是我运气不好，遇到了包大人，反正我是死定了，但是我却不能让连侍御白白丢了性命，至少也不能让皇上被蒙蔽。”
    然后怒吼：“皇后娘娘，你怎么配做皇后娘娘？滥杀无辜，嫉妒成性，苍天不长眼啊，就让奴婢去地下为连侍御赔罪吧。”
    说完就要撞向旁边的柱子。
    云熙大叫：“拦住她。”然后一道影子闪过，芙蓉被提着扔到了云熙脚边。
    云熙对展昭微微一笑，赵祯不爽的道：“你这贱婢，竟敢诬陷皇后？你不怕朕诛你九族？”
    芙蓉擦拭了嘴角的鲜血，惨然道：“皇上，您被蒙蔽了，奴婢虽然是下人，可是也听说过先天下之忧而忧，皇后不配为后，长此下去，大宋不宁啊。”
    赵祯气得开口，准备侍卫拉下去。
    云熙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稍安勿躁，笑着问芙蓉道：“你说梦雪和你见面？是什么时候？本宫的宫女外出可都有记录的。”
    芙蓉想了想，道：“奴婢记得很清楚，是半个月前的初十晚上。”
    云熙笑了：“初十？你倒是选了一个好日子，那夜据说皇上有事出宫去了别苑，本宫这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吗？”她和梦雪为主仆，自然不能互为证人。而芙蓉却是正经的杀人犯供述。
    芙蓉讥笑，可还没有笑出来，身上立即吃了一脚，她抬起头镇静的看着赵祯，她的话并没有破绽，为何皇上还不相信？难道皇后在他的心中如此重要？
    她立即看向包拯道：“包青天大人，奴婢说话句句属实，并不敢任何隐瞒，是梦雪引诱我去杀的连侍御。”听说包拯不畏权势，只要他相信，那么皇后就被废定了。
    包拯皱眉，赵祯气笑了，道：“看来朕这个皇帝还真是没有威信啊。”然后收敛的笑容，冰冷的看着芙蓉，道：“初十那晚，朕在凤鸾宫，而梦雪在伺候朕和皇后，朕这个证人的证词可够分量？”
    芙蓉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结局，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最后还是功败垂成了，谁能想到皇上如此不按理出牌呢？明明已经出宫，竟然不惊动任何人又回宫了。哈哈，也许这世上真有天意吧。
    她一咬舌，顿时血流如注，气绝身亡。
    胆小的妃嫔都吓得尖叫起来。赵祯上前挡在云熙的前面，道：“包拯，这案子可能结案?”
    “是，臣确定是张美人和芙蓉共同谋划的，证据都在臣这里。”
    “行，那就结案吧，把张美人废为庶民，压入大牢，等候罪名判决。”
    众人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都下去吧。”
    张贵妃看着被拖走的张美人，又看了一下被皇帝保护的皇后，垂下了优美的脖颈：也许某一天皇上真会忘记她吧。可那夜皇上为何又回到宫里，并和皇后在一起了呢？
    云熙沐浴完脸色很是红润，可是赵祯还不放心，道：“皇后，真不需要太医来看看？”以后案子绝对不能放在凤鸾宫了，实在秽气。
    云熙笑道：“不用，谢皇上恩典，妾好得很呢。”不可否认，赵祯挡在她前面那一刻，她的心还是触动了，也许能和他来场恋爱。穿越的日子太漫长，或许某一天她会忘记所有的人，或许某次她任务失败，灰飞烟灭了额。那么就享受当下吧。
    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放松，调笑道：“幸好那夜皇上回来了，要不然妾还真成了嫌疑犯了，梦雪也落不了好。”
    赵祯皱眉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朕？朕又不是蠢蛋，看不出来那些人是为你布的局吗？”或许前朝也插了一脚呢。“从明天开始，你放开手脚把后宫清理干净。”他也要清理前朝和自己身边的了，那些伸长的手他会亲自砍断它。
    云熙点点头，道：“妾领命。”说完又笑了：“谁能想到，皇上连夜赶回来是因为拿不定话本里面的香艳情节呢，哈哈。”
    赵祯脸黑了，走过来一把搂住她，在她耳边磨着牙齿，道：“朕这是被谁诱惑了？”
    云熙噗嗤一笑，道：“嗯，皇上是被妾诱惑的，所以皇上可要对妾好，您现在可有把柄在妾手上。要是妾不高兴，就告诉所有的人，皇上就是那个写香艳话本的李珍，哈哈哈。”
    赵祯看着她乐不可支，笑得都弯了腰，本来想装作生气，她竟然威胁他，还戳穿他另一个身份，可是瞧着她晶亮的眼神，和充满笑意的脸庞，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没有任何遮掩的笑容，此刻她是真的开心吧。
    他无奈道：“皇后，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用这个来要挟朕？”
    云熙顿了顿，道：“是。”然后又大笑起来。当初她的打算是要到赵振出版艳书的把柄之后，要是赵祯敢废后，她就拉着他一起名声变坏。这会没有什么yin秽作品举报途径，可是有清高死硬的书生啊，赵祯名声不好了，那些书生口诛笔伐能让他得抑郁。谁知她就那么一勾，他就上钩了呢？
    赵祯也笑了，道：“好，那皇后你说朕写得好不好？不如我们一起看话本吧，这算是朕特地为你写的。”
    听着他话里的含义，云熙又笑了，她大大方方的说：“行，到时候也为皇上下一本书做参考。现在听说书是真正被卖断了，这其中有妾的一份功劳吧。”两人能走多远是多远吧，至少目前的赵祯是有诚意的。他已经好久没有去临幸别的女人了。
    赵祯搂住她的腰向内室走去，边走边道：“那就出版所得的银钱，给你一半？”
    梦雪看着帝后两人亲密的背影，泪眼泛花，双手合十道：“佛祖菩萨请保佑皇后娘娘万事如意。”让那些害人的人不得好死！
    王德瞥瞥嘴，道：“梦雪，你就放宽心吧，皇后娘娘的好福气还在后头呢。”皇后娘娘也许真是老天爷的女儿也说不定。刘太后选后偏偏选中了皇后娘娘，皇上要废后吧，却又生生的把皇上的心都勾去了，更加不要说这次如此凶险，可那夜皇上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回到了宫里，这不是运气是什么？这样好的运气，皇后娘娘只怕也是大宋独一份了。
    后宫整顿之后就平静下来，可是前朝却还是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