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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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主簿压低声音问道:“魏悯没审你吧?你有没有把事情说出去?”
    驿丞其实已经招供了,如今面对梅主簿三人心里有鬼,眼神闪烁不敢跟她们对上,硬着头皮说道:“没审我,她什么都没问我。”
    梅主簿松了一口气,拍了下她肩膀,说道:“没枉费我们冒险来救你,快,趁着她们没发现快走。”
    梅主簿从怀里掏出黑巾递给驿丞,自己拿着刀小心翼翼的伸头往门外看了看。
    驿丞动作磨磨蹭蹭的,被梅主簿催促了好几次。其实她心里是怕的,自己已经招供了,如果被她们发现自己背叛,怕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按着目前情况,不走也是不行。
    驿丞伤口未愈,被两个衙役夹着胳膊跟在梅主簿身后。
    三人才刚走到院子里,就猛的顿住脚步。
    十八双手抱胸的倚在廊下柱子旁,眼带趣味的看着满脸警备的四人,问道:“这大半夜的,梅主簿是打算带驿丞到哪里去?”
    十八的功夫梅主簿怕是不清楚,但驿丞却是知道的,顿时心一沉,觉得今晚怕是逃不出去了。
    由一个衙役扶着驿丞,梅主簿和另个衙役,二话没说就与十八交上手。
    在十八看来,梅主簿那毫无套路章法的乱挥刀,就跟小猫对着她伸爪子一样,根本没看在眼里。
    没过十招,几人就被十八撂倒在了地上。十八看着仅站着的驿丞,挑眉看向她。
    驿丞捂着胸口的伤,眼睛看向梅主簿等人,挣扎片刻,最终还是朝十八扑通一声跪下来,弯着脊背垂下头。
    杂乱的脚步声随着火把一同涌入院子里,顿时照亮半个衙门,衙役们团团将梅主簿等人围住,把四人挨个捆绑起来。
    随后身着官服的魏悯缓步进来,瞥了眼被捉住的四人,仰头望了下天色,“天亮后,杨大人的案子也该尘埃落定了。”
    天才刚亮,知州府的鼓就被人重重敲响,崖知州神色不悦的穿上官服从后面走到公堂之上。
    魏悯身着绿色官服坐在公堂一侧的太师椅上,见崖知州出来,才起身朝她拱手行礼。
    崖知州理了理衣袖,坐在公案后面,余光扫过魏悯,以及被捆成粽子跪在地上的梅主簿等人,收回视线,耷拉着眼皮子不甚为意的问道:“魏大人一早过来所谓何事?这几人又是怎么回事?”
    今天百姓一早就听说魏大人要审杨大人的案子,都守在木栅栏后面等着看,杨沁悦更是早早过来。
    魏悯起身,走到公堂之中,指着梅主簿三人,说道:“这三人昨日闯入下官的衙门,企图劫走驿丞,幸好被衙役及时发现这才拦下。下官昨晚连夜审问,得知她们此举竟是受命于知州大人,故此来问问大人是怎么回事?
    除此之外,她们四人还招供了杨大人为什么会坠马摔死,以及六年前的剿匪之事……大人听后有什么想说的吗?”
    崖知州神色不变,嘲讽一笑,“梅主簿前几日无地可去特来投奔本官,我好心收留,没成想她昨日不告而别。
    今早本官还纳闷她去了哪儿呢,没想到竟是联合了魏大人演了这么一出苦肉戏来给本官看。”
    崖知州微微起身,上半身前倾肚子抵着公案,探身盯着魏悯,露出满嘴黄牙朝她讥讽一笑,“魏大人查不出杨大人的案子也不能乱扣帽子,否则当心本官说你空口无凭诬陷朝廷官员。”
    魏悯微微一笑,道:“没有证据下官也不敢站在这里。”
    “先说说六年前的剿匪之事吧……”
    魏悯看向驿丞,驿丞头都不敢抬,一旁的十八伸脚踢了踢她的腿,她才哼哧着将六年前崖知州是如何与匪合作的事情又说了一遍,随后又说了杨大人的事情,以及为何下药谋害,全都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听完之后,木栅栏外的百姓的喧哗一片,怒骂崖知州祖宗八辈,杨沁悦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跟崖知州拼命。
    崖知州听后却是一笑,“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魏悯冷笑,“看来知州大人是很有信心,认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没有证据。”
    崖知州倚在椅背上微笑着,朝魏悯抬手,示意她有什么把戏都耍出来吧。
    魏悯转身看向木栅栏处,朝杨沁悦点头。
    身披白色孝服的杨沁悦走上公堂,手中捧着自己的那件嫁衣。红白对比格外显眼。
    “草民求魏大人为家母做主!”说着跪在魏悯面前,双手将嫁衣举过头顶。
    崖知州看见杨沁悦的时候就已经惊讶的坐直了身子,等看见他那件嫁衣时更是变了脸色。
    怎么可能有证据!
    魏悯抽出藏于嫁衣图案后的血书,当着脸色大变的崖知州的面慢慢展开,“你假好心替杨大人操办丧事,其实就是为了搜找这份证据。你搜的再仔细,恐怕也没想法杨大人会把东西藏在她儿子的嫁衣里吧?”
    魏悯一抖血书,道:“崖案!你在竹城多年,做尽欺上瞒下、私自收税、鱼肉百姓、与匪勾结、谋害朝廷官员等丧尽天良之事,如今白纸血书的证据在此,你可认罪?”
    崖知州名崖案,她双手撑着公案站起来,红着眼珠盯着魏悯,咬牙问道:“你一个小小县令,有何资格审问本官?!”
    魏悯缓步上前,站定,隔着一张三尺公案,与崖案面对面,手摸到公案上的三尺惊堂木,朝案面上狠狠一拍。
    “啪”的一声,整个公堂瞬间肃静无音,甚至连门口栅栏处嚷吵的百姓都闭上了嘴。
    魏悯本身就比崖案要高,两人面对面站着的时候她气势更盛,如今再拍惊堂木,更显咄咄逼人。
    “本官奉旨查案,官职再小也是身负皇命!”魏悯逼近崖案,盯着她的眼睛,声音越轻越令人胆寒,“本官代表皇上,仅凭你蔑视皇威这一条,本官就有权先斩后奏!”
    崖案吓的往后一退,脚跟绊到椅子腿,直接跌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肉跟着一颤,张着嘴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
    至此,杨大人一案算是缓缓落下帷幕,梅主簿等人处以死刑,秋后问斩,崖案则押送京城。
    随着崖案等人被抓,龙潭虎穴的竹城也揭开那层所谓可怕的面纱。又因着竹城不纳税,慢慢的有不少百姓流入,竹城变得比以前更热闹,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现如今崖案被判死刑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她的家眷虽然不会被牵连,但被抄家是免不了了,抄家的人正是魏悯。
    魏悯得知崖知州儿女还尚且年幼,便网开一面,派人偷偷送崖案夫郎孩子等人离开竹城。
    百姓如今对崖案恨之入骨,对她的家人也不会有好脸色,孩子们还年幼,留在竹城只会活在指责和谩骂中,他们一家人还是离开此地更好。
    明明魏悯是抓了崖案的人,但因为她此举,却让崖府等人对她感激不已。
    就如同魏悯免了百姓税赋除了崖案,就让她们高兴的只呼她是好官清官,却不知道魏悯在抄崖家时并没有她们想象中的那般廉洁奉公。
    官员抄家的东西最终会充当国库,交于朝廷,如今天高皇帝远,魏悯在往上报时就没那么老实了。
    魏悯背着众人,回去后跟阿阮关上门感叹,“终于知道为什么抄家的活总有人抢着干了。”因为油水大。
    ————
    后面还有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阿阮:(义正言辞的看向魏悯)跟着我念——廉洁自律,秉公办事,不徇私情,不谋私利,为人民服务,清白做人!弘扬社会主义清廉反腐精神!
    魏悯:……我这夫郎怕是穿越来的_(:3ゝ∠)_
    阿阮:╯^╰
    ————
    我爱我的国家,哪怕写文时也是记得一些东西不对,也同样希望国家爱我们,爱下一代
    摸摸看懂这条的小可爱,今天加更补偿昨天的短小
    第43章 新招的小侍
    魏悯让十八给阿阮招个小侍, 这一招就是小半个月。按理说做县令主君的小侍这活, 应该有不少人抢着干, 可难就难在一条上,要懂手语。
    一连这么些天都没人过来,阿阮心里已经放弃了, 还笑着安慰魏悯:
    ——我也不是那种金贵的身子, 不需要别人伺候。
    谁知他这话刚“说”完没两天, 就有人揭了纸找到衙门,问还缺人吗。
    十八听到消息来到衙门的时候, 那揭纸的人正坐在椅子上捧着茶杯吹热气,身旁小几上放着一个灰布包袱,下面压的正是那张她前段日子贴的纸。
    十八看他好像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 有些怀疑的问道:“你多大?”
    男子见到有人过来, 忙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眨巴着眼睛问道:“你是管家吗?”
    领他进来的衙役跟他说过, 让他先在这儿等着,待会儿有人来看看他合不合格再决定要不要他当小侍。
    他来之前本以为肯定能当上小侍,谁知道“大户人家”选人的时候还要先验验“货”的。
    他低头抻了抻自己有些皱巴的衣角, 朝十八一笑, 脆生生的回答道:“我今年十四了。”
    十八咦了一声, 绕着人又仔细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他面前,伸手悬在他的头顶处往自己身上比划了好几下,的确才到她胸口, “十四岁?那你也太矮了吧……”
    男子好像不喜别人说自己矮,闻言顿时想翻白眼,但想到对方是个管家,就低头搓着衣角小声嘟囔道:“纸上不是说会手语就行了么,怎得还管个子。”
    十八耳力不错,闻言挑眉,问道:“你会手语?”
    男子听她终于问到正事了,自信的抬头一笑,大眼睛弯成月牙状,“我从小就会。”
    没等十八问,他就将家底交代的干干净净,“我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所以我和小妹从小就会手语。”
    说到这儿,男子垂下头,声音低了不少,“我娘前两年病死了,我爹赚不够给妹妹念书的钱,所以我才出来找活儿干。我和爹今个路过公告栏的时候,听人家说县衙里招小侍,要会手语的那种,所以我就过来了。”
    男子抬头,又大又亮的杏眼看着十八,说道:“我不怕吃苦,什么活儿都能干,你就留下我吧。”
    十八对上这双明亮清澈的眸子,看他又说的这么认真,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故意沉吟片刻,摸着下巴,眼睛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一圈,微微眯起,不怀好意的问道:“真的什么都能干?”
    男子眼神狐疑的瞅了十八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离她远点,抬手一指身后“明镜高悬”的牌匾,说道:“这里要不是衙门,我都以为你想骗我进小倌院。”
    “……”
    魏悯进来时,就见两人之间气氛有点奇怪。她开门见山的直接问男子,“你可会手语?”
    男子见魏悯看起来比十八靠谱,就忙道:“会的会的,不信我比划给你看。”
    说着抬起胳膊比划了一句话:
    ——你是县令大人吗?
    魏悯见他真会,又见男子眼神干净清澈,也不怕人,便满意的点头,说道:“我是县令,现在你可以收拾东西跟我来见主君了。”
    男子顿时高兴的弯起眼睛,乐过之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就忙喊住魏悯,小声请求,“大人,我爹还在衙门口等我呢,我能不能先跟他说一声大人愿意用我了,免得他担心。”
    魏悯点头,随后想了想,便道:“你可以带你爹一起去见主君,主君人很好,你爹见过后肯定会放心你跟着他。”
    男子感激的要给魏悯跪下,连声道:“您真是大好人,好大人。”
    魏悯笑着虚扶他一把,问道:“你叫什么?”
    男子脆生生的答道:“二九,我二月九号那天生的。”
    他爹娘没念过书,索性就叫了二九,起完后才觉得听起来怎么跟叫二舅一样,所以都喊他小九。
    魏悯挑眉,看向一旁的十八,“二九十八,跟你倒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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