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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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章
    嘉懿宫的枕被熏的暖软,加之昨晚安神香的作用,唐玉晚一觉就睡到第二日辰时。她睁眼时候看见满目的猩红有片刻的愣神,深深闭目几次方才有些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淮城公府的闺房了。
    萧子安早早便醒了,看见怀里的姑娘窸窸窣窣的像只小兔子,他趁着对方未注意,低头朝她额上印下一吻“早啊,阿迟。”
    唐玉晚登时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缩回了被子里,把整个人连带着脑袋都埋起来,只留下散乱的头发铺散在枕榻上,想着昨晚的事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她仿佛礼成后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人事不知。越想就越觉得丢人,哪有谁家新媳妇洞房撇下夫君就先睡了的,不知道旁边那个人有没有生气。
    萧子安见唐玉晚这副模样,宠溺的勾了勾唇角,轻轻去扯着被,诱哄着开口“阿迟快出来,本来就不算聪明,回头再给闷傻了。”
    唐玉晚听这话更是羞恼的恨不得沿着地缝钻进去,更不愿意撒手,到底是抵不过萧子安力气的,让他掀了被。她瞬间红了脸,小模样让萧子安忍不住心里一软,照她脸上亲了口。
    见她又要躲闪,萧子安长臂一揽就将人带进怀里,低头去看脸颊红红的唐玉晚“都辰时了,昨日礼数繁琐,吃的也不多,如今还不饿吗?”
    听他这一言,方才觉饥肠辘辘,昨日是不过半日就饿了,但后来饿没了知觉,加之实在太困倦就沉沉睡去。唐玉晚咬着下唇眼神游离,小声说了句饿。
    萧子安一笑,抬手拉了床帐上的丝绦,只闻一阵清脆的铃响,外头的宫女捧着洗漱器具与衣裙鱼贯而入,他扯了帘子吩咐去给唐玉晚洗漱更衣。
    待唐玉晚发髻已梳好,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去给自己穿衣,唐玉晚透过那青鸟鸾凤的铜镜,看着萧子安亲手自己打理衣物,觉得脸上微烫,踌躇偏刻,还是起身走向他,手脚笨拙的给他去系腰带。
    她从前未曾伺候过旁人,这一番动作下来十分艰难,最后满头大汗才算收拾好了。萧子安饶有兴趣的看着唐玉晚为自己忙碌,心里帖烫,觉得像是浑身泡在温水里要化了一般。却还是开口“阿迟不必替我穿衣,我自己会的,舍不得你辛劳。”又拉着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口处,唐玉晚能感觉到他心脏在一下一下的剧烈跳动着。
    唐玉晚不自在的圈了圈手,红着脸却还执拗的抬头望着他的眼“我想为你做些什么的,旁的我什么都不会,大概给你穿衣束发这些小事还是能做妥帖的。”又看着萧子安那又些歪斜的腰带顿了顿“许是现在做不好,但总是能做好的。我想我在你身边是要有用的,不然总要你去时时关照我,我心里愧疚难安,总觉得不是个好的妻子。况且我在家的时候就是见母亲为父亲穿衣的。”
    萧子安眼里的笑意像是能醉人,唐玉晚就险些溺在里头出不来了。他执了唐玉晚的手递到唇边吻了下“怎么会不是个好妻子,阿迟能在我身便就是对我最好的馈赠了。”
    唐玉晚眼睛一亮“那就说定了!”
    “饿不饿,该吃早饭了。”萧子安笑着拉她的手。
    一旁随侍的宫人皆垂首凝气,不敢喘一口大气。早听闻陛下看重皇后,如今见了倒是真的。唐玉晚转头的时候才看见她的站在一旁许久,怕是将自己与萧子安的言行都看了个一清二楚,脸上有些烧得慌,但又不好像在家那般躲到人后,只能硬着头皮亦步亦趋由着萧子安牵着她跟在后头。
    萧子安将她向前拽了拽,这样一前一后的牵着实在是费力,唐玉晚却不依,又悄悄向后挪了一步,与他一前一后一步距离才算完。见萧子安疑惑的看过来,方才小声开口“依着规矩,臣妾是要站在陛下身后,不可与陛下并行的。方才臣妾那样你呀我呀的叫着也是不合规矩,要叫人诟病的。这才想起来,实在不应该。”复又不安的低下头,心里暗暗责怪自己。
    萧子安听她的话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揽着她的腰将她向前带了一步,与自己一致才算,低头附在唐玉晚耳畔吹气,唐玉晚看着他俊丽的眉眼脸上烧起来“我就乐意阿迟你呀我呀的和我没规矩,谁敢说?乖乖和我一起走,恩?”
    最后那一字带了绵长的尾音,勾的唐玉晚腿软,她原本以为只有女子才得那样勾人,不想男人也可以。整个早膳间都是红着脸的。
    午间二人又腻歪了会儿,才又整理一番去了宗庙,以告祖先,这才是礼数全成。临近黄昏,唐玉晚要召见六尚及二十四司训话,萧子安放心不下,亲自坐在点上陪着,倒让底下那拨见惯世面的姑姑腿脚发颤,丝毫不敢因皇后年幼而生怠慢。
    唐玉晚时刻紧绷着身子,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再丢了脸面,萧子安倒是闲适,私底下还攥着他皇后的手不放。
    前头站着的正是六尚主管,尚宫,尚仪,尚服,尚寝,尚食,尚功。尚宫是由太后直领指引皇后的,宫内并无太后,她便形同虚设,只安静的站在一旁不说话。
    尚仪掌礼仪起居,她犹豫片刻,还是尽忠职守的上前跪礼道“今皇后娘娘入主中宫,原本算是草草配齐了伺候宫人,只身旁宫令女官与令人人选尚缺,不知娘娘可有意中之人。”
    唐玉晚握着萧子安的手加大了力气,沉住气“本宫初入宫闱,急需一位年长睿智之人引导,宫令女官不若尚仪举荐人选。至于令人,依照旧历,由本宫陪嫁担任。”
    尚仪叩首应下“陛下身前御侍、御前尚义并无一人,不知娘娘可有安排?”
    唐玉晚面上带笑,只手上的力气更重,她自然晓得那御侍、御前尚义是什么人,说好听就是皇帝跟前儿是贴身宫女,不好听就是与普通人家通房没什么两样。绕是萧子安皮糙肉厚也觉得有些疼了。
    他唬着一张脸呵斥底下跪的尚仪“尚仪如今管的愈发宽了,连朕身边都要插手。朕早说过,国之倾颓,始于奢淫,朕理当一切从简,为天下表率!没事就全退下去吧!别在这碍眼!”
    众人忙不迭的哗啦啦整齐退去,那挨了训斥的尚仪更是面色惨白摇摇欲坠,比起罚奉,还是当面奚落更下人脸面。
    待众人都走干净了,唐玉晚这才卸下力气,冷不丁就看见萧子安手上被她掐的破皮冒了血丝“我该剪指甲的……”她心疼的捧了萧子安手放唇边轻轻呼着气。
    萧子安被她吹的身上冒火,不管不顾就咬上了唐玉晚的唇,滚烫的舌尖撬开了她的唇,纠缠着她的唇舌。手也跟着不安分起来,摸上了她的腰带,有些笨拙的扯开。
    唐玉晚被他吻得身子发软,面色潮红,好在神智还并未完全丧失,感觉到身上一凉,原本还是抗拒软着胳膊去推身上的人,才想起自己已经成婚,断没有拒绝的道理,只能娇喘开口“不要在这……”
    萧子安从唐玉晚的颈间抬首,有些发红的眼睛里满是唐玉晚原本未见过的情欲,眼眸像漩涡一般能将她吸进去。抬手就横抱起唐玉晚匆匆去了寝殿,殿前守着的宫人乖觉的退出三丈远。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衣衫都已经褪尽,唐玉晚身上一凉,接着一具滚烫的身躯压在了自己身上,她惊的忍不住瑟缩一下,却又被人吻住,十指交叠压在头顶。萧子安怜惜的吻了吻她的眉眼,忽的就身下一沉,唐玉晚忍不住咬了他的肩头。
    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合装。无非瞰沉水,生得满身香。
    待云雨初歇,唐玉晚一面色酡红睡去,发丝黏在脸颊上,生出千万种妩媚风情。
    萧子安揽她在怀里,肌肤相贴,去细细描摹她的眉眼,心里如水一般的温柔,只觉得分外满足,忍不住又轻吻了她的鬓发。
    那年静安殿初遇,暮雪沉沉,阳光难得从门前穿透大殿,他十四,她方才十岁。而今转瞬五年已逝,终娶她为妻。幸得两心相悦,从中无阻。
    他曾在与她一同系的平安带上暗地又添一句:愿余生能携手不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写番外啦!弥补正文结局的残缺,阿迟会努力变好,子安也会依然爱她!
    当然……蠢作者也会努力!
    emmmm……到了月末了,营养液要失效了,看好哪本小说就投给那个大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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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 番外之婚后二三事
    唐玉晚总觉得以前英明神武的萧子安不复存在,现在的萧子安他做皇帝做的愈发得心应手,撒娇的本领也愈发炉火纯青,她以为养着的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除了夜晚在床上……有时候她有个大胆的猜测,或许萧子安是被掉包了也说不定,当然,只能想想……
    “吃这个……”唐玉晚夹了一箸芹菜放进身侧萧子安的碟子里。大婚前总是他给自己布菜,自己也从未发现这个男人挑食挑到简直令人发指的地步。阿娘说过,挑食不是个好习惯,作为妻子,她有责任帮他改了这坏毛病。
    萧子安举着玉箸面不改色甚至还能带着微笑的将芹菜咀嚼后咽下去,看着身侧人赞许的目光,不住安慰自己。阿迟高兴就行,他的生死不重要……
    他素来是不爱吃些东西的,例如芹菜、香菜、荇菜、苕菜、苞谷、冬葵、藿、韭菜、葱、蒜、姜、蔓菁、茄子、黄瓜、菠菜、扁豆、刀豆、茭白、白菜、胡萝卜、辣椒、羊肉、牛肉、驴肉、马肉……之类的。
    这些年被阿迟教的倒是不太怵这些东西了,只还是觉得不堪入口。
    待萧子安将碟子里的东西都吃尽了,唐玉晚附身在他面颊上印下一吻“陛下该上朝了。”
    于是萧子安便如踩在云端上,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被木生扶着上辇去宣政殿上朝。大概就是因有这样的奖励,萧子安才会一次又一次带着笑咽下那些东西。
    “陛下,臣有本启奏。”御史大夫跨前一步,垂首与上方高坐的皇帝道。他也是见陛下难得有一日能和颜悦色放才敢上前的,否则平日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说
    “说。”萧子安皱了皱眉头,他一直都觉得御史大夫的存在尽是为了膈应人的,这些老货总能在你尚还欢心的时候挑战你的底线。
    “这……老臣觉得,陛下膝下子嗣空虚……”
    “不急,皇后还小,再等两年也无妨。”他抬手打断了下头欲要滔滔不绝的御史大夫。他的皇后他怎么能不知道,娇娇弱弱的一个,方才到他下颚处,一捏就要碎了似的,怎么舍得让她生孩子?
    “这……皇后今年已有十八,年纪不算小了……”
    “朕说小就小,御史你休要多言!还有,以后说话不要这这的,朕听着都腻烦。”萧子安甩了袖子负手离去,留下一干大臣面面相觑,木生面不改色的一甩浮尘,声音洪亮“退朝——”
    底下还站着的御史神色有些飘忽,他仿佛想说的不是皇后年纪的事儿,是陛下应该纳妃了……
    萧子安甫一下朝,就看见唐玉晚跟前儿的瑶光等在殿前,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转的满头大汗。瑶光见他出来,飞快的奔过来,满脸的焦急“陛下,娘娘晕倒了,太医方才诊脉说是……”
    “陛下……”瑶光一抬头,话还没说完就看人没影了。木生将她从地上带起来,不拘小节的用手里的拂尘给她拍了拍膝上的灰尘,利索的带着她跑起来“快跟上。”
    大概萧子安从来没有想到,他方才说了皇后还小,不着急有孕,转过头去皇后就带着太医一巴掌打了他的脸。
    他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他的小皇后倚在贵妃榻上,右手抚着肚子,小心翼翼的一动不敢动。还满脸都是笑。萧子安有些懵,直到她抬头笑吟吟的开口“皇上,我有孕了!”
    萧子安登时就觉得脑袋翁的一声炸开了花,左右都是晕眩的。“等会儿,等会儿,我先去静静……”说罢就跌跌撞撞的扶着门出去,坐在窗前,直到半柱香的时间这才好些。
    唐玉晚从扒着窗抻头去看他,眼里像是有星子闪烁“陛下,皇上,子安,我怀孕了,你欢不欢喜?”
    “……欢喜。”萧子安见她这副模样温柔的一笑,起身吻了她的额头,又顺着菱花窗翻了进去,宫人们都习以为常,毫不惊讶的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她们自然也替皇后娘娘高兴,娘娘与陛下感情甚笃,早该有孕,不过陛下总是说娘娘年纪小再缓缓。可她们都知道,娘娘喜欢小孩子,每次娘娘的两位娘家嫂嫂带着三个侄儿来的时候,她都抱着不肯撒手,眼下不用羡慕旁人的了。
    萧子安心里有些忐忑,他要做父亲了,可是他不会做父亲,要是不能做一个好父亲的话,阿迟肯定会生气的,他该怎么办?
    随着月份的增长,唐玉晚脾气也越来越大,加之孕妇体燥,每次萧子安想黏糊上来,都被她推走。
    有孕七八个时候,唐玉晚腿上开始水肿,夜半里翻个身也会抽筋,她总看萧子安忙碌,也不敢夜半去喊人,生怕再让他睡不好耽误明日的朝政,只自己一个人抱着被子默默哭。
    实际上,自大唐玉晚有孕以来,萧子安睡在她身侧就从未睡好过,夜里总是留神,生怕她再出了什么状况,当夜他迷迷糊糊中,就听又压抑的哭声,即刻就清醒了,起身去看她。
    “腿抽筋了……”唐玉晚泪眼婆娑的咬着被角。
    萧子安一愣,挽了袖子给她开始揉腿,每听她喊一声疼就心肝一颤一颤的。按着按着,唐玉晚倒是自己先睡着了,萧子安长抒一口气,小心的替她擦了眼泪,又给她盖好了薄被。
    他想着,生完这一个就算了吧。太医说生产本身就有极大的风险,对母亲身体也十分有碍况且阿迟怀的辛苦,他实在不忍心她再次受罪。若这是个女儿,娇娇气气的,像阿迟也十分好。
    唐玉晚临盆的时候是五月,不冷不热的时候,暖意融融,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疼痛难忍,好在还有萧子安能陪她。
    她醒来时候,肚子空落落的,浑身酸痛,周围一片静谧。方要动动手,却受到了牵制,她转头看见是萧子安趴在床前握着她的手睡着了,她扯了扯有些苍白唇笑了。
    萧子安被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见是唐玉晚醒来,忍不住喜上眉梢,在她身后垫了个猩红色蟒纹引枕扶她起身“阿迟,要喝水吗?”嗓音有些沙哑,眼眶里都是血丝,看着比她这个生产的还要憔悴。
    “孩子呢?”唐玉晚摸着平坦的小腹有些怔神。
    “我叫嬷嬷抱来给你看。”
    嬷嬷将怀里那裹着红包裹的小团子递进唐玉晚怀里的时候,唐玉晚真真正正感受到了那种血浓于水,血脉相连的悸动。他的小脸皱巴巴的没有长开,像个小老头,粉红色的小拳头蜷缩在一起,她总是看不够。
    “想名字了吗”唐玉晚轻轻亲了孩子的小拳头一口,笑着去问身侧的萧子安。
    萧子安神色肃穆,放在袖下的拳头却忍不住屈起,他本来以为十成十是个女儿,名字都想好了,叫萧暖,小名叫融融,结果是个儿子……
    “不如就叫萧融好了……”他随口将取给女儿的小名搬了出来。
    唐玉晚没什么意见,这名字叫的也十分顺口。
    总比她三哥与龙殊的儿子唐皓荡好听,她三哥当时随口念了句浩浩荡荡,就觉得十分不错,遂用在了儿子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顶锅盖逃走……
    第151章 乱七八糟的番外
    唐玉楼伙同柳廷襄在离邺城不远的地方开了家医馆,常常接济贫者,因医术不错,又宅心仁厚,名声也逐渐大了起来。
    灵光寺山后种了一片草药,寺里方丈素来和善,见唐玉楼他们行善施诊,也常让寺里的小僧送些晾晒好的草药过去。
    此刻医馆里没什么人,柳廷襄出诊去了,唐玉楼就搬了藤椅在院子里晒太阳,欲要睡着时候就看见门前一片灰色的云飘了过了,远远的那云脑门还锃亮,就知道是方丈又送了草药过来。他像是没骨头一样,软软的撑起身子,墨发搭在身前,昳丽妖艳
    那小和尚年纪不大,心里暗暗惊叹,这施主长得竟比女子还要好看几分。放了背上的草药筐给唐玉楼合掌念了声“施主。”
    唐玉楼前日入宫去看了自己的小外甥,小家伙九个月大了,格外壮实,当然也见了他那黑脸的妹夫。他突然就想起来与萧子安格外有渊源的了尘了,算算是多年未曾见过了,于情于理是该问候声“不知你们寺里了尘师父可还好?”
    “阿弥陀佛,了尘师叔早在四年前便圆寂了……”小和尚又双手合十,无不叹息的道了句“祖师爷说了尘师叔尘缘已了,只心有挂念,如今挂念已去,当去侍奉佛祖了。师叔临走前嘱咐这消息不必往邺城里递,所以施主想是不知道。”
    “哦,这样啊,真是可惜了………”唐玉楼愣怔片刻,小声呢喃一句。复又扬起笑“小师傅留下喝杯茶水,吃顿素斋再走吧。我这儿旁的没有,蔬菜瓜果倒是不缺。”
    那小和尚义正言辞的拒绝道“多谢施主好意,小僧是奉师傅的命下山来给施主送草药的,怎么好贪墨施主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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