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十年静寂

    “果然变清晰了。”张云能感觉到，自己和本源法则的联系，加强了一丝。接下来，他就要开始尝试剖析法则本质，或者说，像夜一样解析混沌碑。权衡之后，张云终究听取了天烽的话。
    “磨刀不误砍柴工。”张云又花了近一年，通过五心向天导引术又催化出了大量雾气！这一年，张云的底子算是有了一个跨越。
    “看看这住处里的随笔吧，说不定有些帮助。”反正张云也要到天台静修了，也不介意多注意下墙壁上那些前辈留下的痕迹。
    “有意思。这么多前辈的心血，之前我居然没在意。”张云的脚步不由一再放慢。墙上大量的散乱痕迹中，也有一些是属于银河混沌碑的。张云能看出些门道的只有六处，完全明白的一处都没有。
    “就在这感悟吧，天台上的随笔，都没这处帮助大。”张云最后在二楼的一间房间门口坐了下来，面前是看似胡乱为之的一幅漩涡图只是中央的笔画繁杂得难以看清。
    “星辰碎片的衍变，原来是这样！”张云双眼放光，“还有后面的地月系统，乃至太阳系与银河系，似乎都有轨道杂鞣其中。”
    “只研究星辰碎片的。”张云很快就沉浸其中。这痕迹当然没有混沌碑那样高深完美，但就如季烨邢看到了一株植物的图案就激动不已一样，有些地方，这痕迹对于张云的帮助，也不比混沌碑差多少！
    “通过混沌碑，我推演不出来。这漩涡图，倒是帮我推测出了一部分。”张云暗喜，“争取下一次，闯过通天桥第三层。”
    “呼。”张云完全专注于这漩涡图上，意识感受着一道道痕迹的奥妙。这一坐，就忘记了时间，但时间仍一天天流逝着。
    张云闭关五天后，季烨邢闯过第三层！第十七天，金羽闯过第二层两百四十四天后，古鱼成功闯过第四层，也拜在了一位封王不朽门下。第三百七十六天，夏幽皇闯过第三层。第四百零一天，孟落闯过第四层……
    古鱼的老师，是封王不朽中都排在巅峰的一位强者！天烽的老师却只是名普通的封王，这个反差让很多人都心生疑惑。这天烽不是十万纪元难得一见的天才么？难道就没有更厉害的老师，乃至一位尊者愿意收徒？
    张云闭关三年后，闯过第二层的人已经近百，但上升趋势也减缓了下来。第四年中旬，一千零一十名天才，全部闯过第一层。
    第六年底，季烨邢闯过第四层，然而比他快一步的，是排名前十以外的门罗萨！门罗萨几乎是最后闯过第一层的，此时的进步速度也吸引了不少存在的注意。
    就在门罗萨闯过第四层的第二天，一名药剂师也闯过了第四层。当然，这偏门流派的第一人，比天烽差远了。
    第八年，天烽开始尝试通天桥第六层！前后失败三次，历时两个多星期，最终成功。同时，闯过第二层的人数，已经接近两百。
    而张云，则一直在刺天影、夜的心得与漩涡图之间辗转，只有一次和家里人联系了下，到天台上逛了逛，除此以外，一直坐在漩涡图前。
    虚拟宇宙，玄殿空间。
    在离本源殿最近的地方，这些居所就不仅仅是别墅那么大了。一间间占地广大的庄园，也显示着庄园主人和天才身份的差别。一间庄园内。
    “这张云，怎么回事？”
    看完虚拟宇宙给出的资料，一身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眉头微微一抖，“从约九年前走进住处起，就一直没出来？”
    “他的天赋，本就不算太突出，直接感悟才是大道，有什么东西，能吸引他在住处里一待就是九年？”雨尘王心里大概也有了些猜测。
    “算了，让他钻研下去吧。”直接感悟和钻研本质两条路，他雨尘王给张云指一条，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张云要是不理睬，雨尘王也没有担心张云的必要。毕竟，闯不过第四层，张云就不是他的弟子。
    “差不多十年过去了，他才闯过第二层吧。”雨尘王微微摇了摇头，“那小子，把这张云也夸大了些吧。”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这九年多，张云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几乎没有和外界有什么联系。
    “滴！——”智能光脑突然响起提醒声，将张云从感悟中惊醒:“嗯？多久了？”
    张云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自己设置的闭关期限！再耽搁，十年期限就要过了。
    “没想到沉浸进去这么久。”张云的脸上看不出丝毫不快。能沉浸进去这么久，反而说明了张云有了能让自己长久进步的天赋！
    “这星辰碎片，原来是这样。”九枚刀片掠出，在一个极小的空间里高速旋转，撕裂着空气。在一道道轨道间，领域被进一步凝聚，蕴含在秘纹中，让人心悸。
    “离十年整还有十五天。”张云的眼睛有着光芒，意识直接连接虚拟宇宙。
    “小家伙，好久没见到你了。”
    刚进通天桥位面，巴芬就出现在面前。“您还记得我？”张云讶异。
    “哈哈，小家伙，真把我当成老人了？”巴芬大笑起来，弄得张云有些不好意思，“小家伙去吧，消失了这么久，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
    “愿不让您失望。”
    目送张云走上通天桥，巴芬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似乎每次沉寂了这么久的小家伙，都挺厉害的。”巴芬显得很有兴致。
    他的资历，比不少宇宙中强大存在都老！作为守护通天桥亿万纪元的变态存在，不少六大巨头的强者面对他，也要恭恭敬敬！甚至于，始祖当初闯通天桥的时候，他就是这里的监守者了。
    “看看他的表现。”巴芬面前自动出现一光屏。屏幕上，张云已经走到了第三层的尽头。
    “武者。”张云直接喊道。
    “消失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弄玄虚。”雾气自动凝实成黑衣张云，“赶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