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十年磨一剑

    心境越是空静，沉浸入感悟的程度就越深！头一次，张云开始直接对着空中的法则秘纹开始参悟！一个又一个关于《星河集录》的困惑解开，只是沉浸其中的张云，完全没有发觉。
    很快，空中不断变化的法则秘纹中，最基础的部分被摸清，剩下九成九的部分，以张云的天赋几乎不可能继续钻研了。所以这次参悟的时间，也就停留在了两天零一个小时。
    “现在兴许能试一下第五层了吧。”张云很快清醒过来，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现在关于漩涡图、星河集录的前50页，我还有大量的东西没弄懂！现在就算参悟混沌碑，也是杀鸡用牛刀。万一没闯过，剩下最后一次参悟机会也没了。”
    “但是现在的参悟速度，比起其他排名前二十的天才，恐怕还是太慢。”张云皱眉。
    “那就一边修炼五心向天一边来。”张云一咬牙。要是换其他人来，让他们剩下的十年里，大半时间用来提升识海，恐怕都会以为是个疯狂的笑话！
    混沌城的十年，转瞬即逝。整天沉浸在参悟中，他们这些天才都嫌不够，怎么可能再浪费时间？
    但张云不同！
    “这五心向天，是条登天路啊。”日子一天天过去，张云的识海也在一丝丝变化着，只是充斥识海的晶莹海洋，依旧无穷无尽。按这个趋势，就算张云出混沌城后再催化个二十年，也没法将海洋催化完！
    “这张云，又开始不见踪迹了？”苏红羽也是一乐。至少现在的张云，还是比不过她的，但现在来看，张云莫不是还要来一次爆发？
    “又闭关？”虚拟宇宙中，金羽一瞪眼，“这家伙，上次成了闯过第四层的第八个，这次要当第几？”
    要知道，到现在为止，闯过第五层的，只有四个！而现在离出混沌城，仅仅还有十年。
    “嗤，故弄玄虚罢了。”一间居所中，门罗萨不屑嗤笑一声，“霍岩，安，夏幽皇，阿特拉斯，他们注定会被我远远甩在背后。”
    “我一定要成为第五个闯过第五层的。”门罗萨又闭上了眼睛。
    三年后，又一个大新闻传开了:天烽一次闯过通天桥第七层！这时候众天才才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对于天烽的注意已经开始淡化。不仅因为一直落后于他的麻木，也因为并没有拜到好师傅的天烽，已经开始变得低调。
    混沌城，一座府邸中。
    “这天烽不像你说的那样卡住嘛。”
    两人正坐在一张桌子旁饮酒。闻言，天宙尊者微微摇头:“宇宙混沌碑，时空同修的，哪怕是多么才华横溢的天才，成功率都不及百分之一！若是这天烽真的成功，自有更强大的存在收徒反之，他失败，自会在不朽关卡前抱恨终生。两种情况，我都没必要收他为徒。”
    “但愿这天烽成功。”另一人叹息一声，“这天烽，也算是极限武馆难得一遇的天才！每次这种天才陨落，都是武馆的损失。”
    “哈，能让你惋惜一阵，这天烽也该满意了。”天宙尊者难得调侃一句。
    “喝酒，喝酒。”两人不再聊天烽的事。
    ……
    “滴！”天台顶端，电子声音把张云惊醒过来。“这么快？只剩下三十天了？”
    张云这近十年里，一直没有参悟混沌碑！感到了自己诸多方面的不足，张云也不再拘泥于星河集录和夜的心得。偶尔参悟漩涡图，偶尔换处居所，继续寻找前辈的手迹。有时找到能让张云灵光一现的，能让张云一参悟就是几个月！长期沉浸感悟的生活，让张云也变得有些不修边幅。
    当然，张云花费时间最多的，还是催动五心向天，促进识海蜕变！
    “这也算有点出身强大种族的感觉了吧。”现在张云对于风之法则感悟的清晰度，远非昔日可比，“那哈布斯听说是什么古河族的，成年即为界主级，算是他们宇宙国的一霸！怪不得法则方面的天赋够好。”
    当初张云拥有心阵，战斗技巧精湛，依旧连翻盘都险之又险！毕竟当时张云法则方面，和哈布斯差距太明显了。但现在，张云有自信，说自己的天赋完全不比哈布斯差！
    要知道，张云可是从第九等血脉，一步步爬上来的！
    “再不去参悟混沌碑，脑子都要炸掉了。”足足十年下来，张云的脑子里，早就充斥着各种迷惑、不通。钻研法则，一条路钻研不通，就换一条路走！到现在，几乎所有的路，都卡住了。而这些瓶颈连在一块，就是下一境界的分水岭。
    这瓶颈一破，便可势如破竹！
    怀揣着诸多念头，张云在密室中坐了下来。他现在已经将地月图摸的差不多了，但整幅图离悟透就差一丝！
    “融合！”张云细细感受着地月系统形成时的感觉。那种完美无缺的瑰丽，是他根本模拟不出来的！
    “不会是这些微小星体没悟透吧。这上千块星体，数都数不清，怎么悟？”张云看着地月图密密麻麻的碎石、小行星，不禁头疼。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云的头脑已经运转得飞快，但终究没能在七天内突破。到离开密室为止，张云的诸多困惑仅仅解开了一半多。
    “不管了，去闯通天桥！”就剩最后二十三天，再不拼，就来不及了！
    通天桥第五层。
    “好久没见到新的对手了。”
    蓝色雾气凝聚成人形，脚踏在裂神兵上，开口道，“闯过了，你就是第六个通过第五层的。”
    “裂神兵第四式我还没怎么用过，那就拿你来试试看！”张云的脸色迅速凝重下来。六年前，他试着闯了一下第五层，结果是一招被秒！
    “哈，才练成第四式，就敢来尝试了？”
    两道风刃出现在两人面前。蓝衣人面前的风刃明显更小，内部也更模糊。很快，张云面前，更多的风刃被凝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