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328.城主！

    神兵城坐落在天元大陆东部，冬季寒冷。
    这天是腊月初八，已经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季节。神兵城中的所有人几乎都聚集到了北城的神兵坛周围，来观看神兵城东王和九王的王夫之间的战斗。
    天气阴冷，穆妍觉得像是要下雪，怀中的小星儿睡得正香甜，上官悯和萧星寒的战斗即将开始。
    穆妍扫视了一圈，秀眉微蹙。因为她来到神兵城的时日并不长，而且事情繁忙，没有闲暇去关心神兵城百姓的生活，现在从百姓的衣着上就能看出，大部分百姓的生活都很贫苦。没有几个百姓穿着新衣服的，不少百姓的衣服都打着补丁，其中不乏老人和孩子，有些孩子衣衫单薄，面黄肌瘦，看着让人心酸。
    穆妍知道神兵城中的产粮之地面积很小，所产出的粮食都做不到自给自足，而在苍氏一族掌权时期，神兵城与内陆各大势力的贸易往来非常频繁，前往神兵城的外来人常年不断，百姓很多都以做生意为生，生活富足，可过去这五十年，贸易断了，等于断了很多人的活路……
    莫轻尘还在穆妍面前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着精致的点心，还有冒着热气的茶水。拓跋严看着不远处一个瘦弱的小姑娘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的点心流口水，眉头皱了起来，小声问穆妍：“娘，我可以把这个送给那个小妹妹吃吗？”
    穆妍也看到了那个小姑娘，心中微叹，点了点头：“去吧。”
    拓跋严端起一碟点心，朝着那个小女孩走了过去，那个小女孩的父母不知道在哪里，身边只有一个面容凄苦的老人，看到拓跋严过去，神色惶恐地拉着那个小女孩就要下跪。
    拓跋严赶紧把他们给拉了起来，然后把点心放在了那个小女孩手中，小脸严肃地说：“苦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那个小女孩捧着手中的点心，眼睛亮得吓人，捏起一块，迫不及待地送到嘴边，却在即将吃到的时候，突然转手，递给了她的爷爷，声音沙哑地说：“爷爷吃。”
    小女孩的爷爷忍不住老泪纵横，接了过来，咬了一小口，点头说：“很好吃，丫丫快吃吧。”
    周围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也没有人抢小女孩的点心吃，小女孩吃得嘴巴都鼓了起来，看起来像个小仓鼠一样，吃了两块之后，看着拓跋严的方向大声说：“谢谢哥哥！”
    小女孩的爷爷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对她说：“那是贵人，不能叫哥哥，要叫公子！”
    “哦……”小女孩似懂非懂的样子。
    已经回到穆妍身边的拓跋严对穆妍说：“娘，我跟那个小妹妹说苦日子就要过去了。”
    穆妍伸手揉了揉拓跋严的脑袋：“嗯，你说得对。等过了今天，我们就努力，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
    “我会努力的！”拓跋严握着小拳头说。
    神兵坛之上，上官悯和萧星寒已经交上手了。
    高手过招，速度极快，一般人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在神兵坛之上不断变换着位置。
    “东王会赢的吧？”一个东城的老人神色紧张地问身边的儿子。
    “爹，儿子看那九王的王夫也很厉害的样子。”老人的儿子说。
    “可如果是很厉害的男人，怎么会甘心当九王的王夫呢？听着像是入赘了一样。”老人摇头。
    “爹，人各有志，说不定九王更厉害呢。”老人的儿子虽然是东城的人，却对穆妍的印象极好，他刚刚看到了拓跋严把穆妍面前的点心送去给一个平民的小孩吃的那一幕。
    “唉！不管谁赢，这神兵城不能再四分五裂下去了，受苦的都是我们啊！”老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自从上官悯成为天元大陆第一高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碰到过真正的对手了，而战斗开始没多久，上官悯就意识到，他之前的感觉没有出错，萧星寒的实力的确不输于他！
    天元大陆的高手武功普遍都比穆妍原来所在的那片大陆高很多，主要原因就在于，天元大陆习武的风气就是要借助外在的修炼资源，也就是药物，来拓宽经脉，提高修炼速度，甚至好的修炼资源只有少数人能够得到，江湖之中为了争夺修炼资源，往往都能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所以没有人会觉得利用赤焰花或者蛇丹来提升的实力不是真正的实力，因为这不过是一种手段，能够得到那些宝贝，本身就是运气好的强者才可能有的机遇。简单来说，提升实力的过程和手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正的实力是否强大。
    所以上官悯根本不觉得萧星寒炼化蛇丹是走了捷径，因为当年上官悯自己也是凭借着上官恪给他偷来的那些宝贝，实力才能变得那么强大，否则天赋再高，修炼再努力，最终能达到的高度也是有限的。
    “娘觉得师公和老爹谁能赢？”拓跋严很快就觉得看不清了，因为他毕竟年纪还小，武功还有待提升。
    穆妍专注地看着神兵坛之上的战斗，没有转头回答了拓跋严的问题：“不相上下。”
    “老爹好厉害啊！”拓跋严高兴地说。
    “不，是你二师公之前功力折损了一些，否则你老爹应该还不是他的对手。”穆妍很客观地说。
    “那老爹也很厉害了。”拓跋严说。
    穆妍表示，虽然萧星寒和拓跋严经常都是互相看对方不太顺眼的样子，但拓跋严心里最崇拜的人就是萧星寒了。
    不过穆妍知道，上官悯是因为之前实力折损了一些，萧星寒才能与他势均力敌。毕竟天元大陆第一高手这个名头不是虚的，要达到上官悯那样的高度，天赋和运气以及勤奋，一样都不能少。正好，这些萧星寒都有，不过年龄代表着积累，作为一个年轻人，萧星寒在一年多之前还废掉了从小修炼的一身功力，一切重新来过，能有如今的实力，已经堪称逆天了。
    穆妍觉得一时半会儿很难分出胜负，她招手让莫轻尘和北堂灵素过来，低声对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很快就一起离开了。
    穆妍的视线再次回到了神兵坛的战斗上面，她发现上官悯的武功路数很正，就是乍一看，觉得招式都很普通，变化并不多，但细看就会发现，有些变化是趋于无形的，而看似普通的招式之中，都蕴含着极大的力量，并且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穆妍倒真的觉得以后可以跟这个师父好好学学，即便修炼的是不同的功法，但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
    这一战，整整打了两个时辰，过程之中有少数百姓离开，但大部分人都还在原地，因为他们都很想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这与他们的未来都息息相关。
    只是最终一黑一白两人同时停手分开，分别落在神兵坛两端的时候，很多人看看上官悯，再看看萧星寒，两人身上都没有外伤，上官悯脸色如常，萧星寒戴着面具，但都站得笔直，看起来不像是受了内伤的样子，所以，这是谁赢了？谁输了？
    “前辈高招。”萧星寒拱手，对上官悯微微躬身说了一句。
    上官悯拱手，看着萧星寒说了一句：“后生可畏！”
    于是，观战的百姓更懵了，这怎么打完之后一点儿都没红眼，还互相客气起来了？上官悯可是天元大陆第一高手，战斗是很精彩，可这结果，真的看不懂啊！
    “诸位！”上官悯转身，看向了坐在神兵坛周围的百姓，高声说，“老夫与九王的王夫这一战，平手！”
    很多人都愣在了那里。他们都满心期待能有一个结果，不管是上官悯赢还是萧星寒赢，但现在战成了平手，这算什么？难道这一战算是白打了，过了今日他们神兵城依旧是分裂的状态？
    还抱着最后两块点心不舍得吃的小女孩一脸懵懂地问她的爷爷：“爷爷，我们有城主了吗？”
    小女孩的爷爷摇头叹气，没有说什么。他们神兵城不需要王，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城主啊！
    “东王，这平手，怎么算啊！”有个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既然是平手，那就请九王和本王最信重的徒儿一起上来，再做决定吧！”上官悯说着，眼底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刚刚那一战，上官悯打得酣畅淋漓，神清气爽，两人都没有留手，最终平手的结果也很正常。如果上官悯之前功力没有折损的话，或许稍胜萧星寒一点点，但他觉得没什么可遗憾的，高手就是要能面对各种意外的情况，功力折损没别的原因，就是他实力不济，不能应付那些突发的状况，这结果他认，而他现在的实力的确与萧星寒不相上下。
    不过上官悯也清楚，刚刚只是纯武功交战，如果要论综合实力的话，他其实是不如萧星寒这个年轻人的，因为他第一次听说天冥国太子回到天元大陆七杀城的时候，得到的一个重要的信息就是，天冥国太子冥修是另外一片大陆医术和毒术都独步天下的神医。
    而不久之前上官悯从上官恪口中得知，穆妍的医术和毒术都师承萧星寒，是萧星寒一手教出来的。萧星寒的毒术远超赫连绝，再加上穆妍的暗器加持，真要是生死决定，上官悯知道，死的一定是他，所以他没什么不服气的，反而觉得自己的选择太明智了！
    听到上官悯的话，很多人都看向了穆妍，但与此同时他们心中都非常好奇，上官悯所说的他最信重的徒儿到底是哪位？很多人知道东王府的大弟子沈青，但是东王府的位置上面并没有看到沈青的身影，而上官悯也没有提过他唯一的儿子上官凌。
    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穆妍抱着怀中熟睡的小儿子，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神兵坛，但是东王府那边却没有人动。上官凌神色如常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穆妍走到半路，萧星寒迎过去，把儿子抱了过去，然后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揽着穆妍，一家三口倒是颇为和谐。
    看着穆妍站在了神兵坛中央，很多人都在等，等上官悯的徒儿赶紧出现，然后这件事能有一个结果，让他们今日能有一个城主出现。
    可是没有，非但没有，很多人看到站在神兵坛另外一端的上官悯大步走到了穆妍面前，然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地看着穆妍叫了一声：“徒儿！”
    穆妍拱手叫了一声：“师父。”
    然后，全场一片静寂，观战的神兵城百姓都傻了！谁能想到，上官悯所说的九王和他最信重的徒儿，竟然是同一个人？！也没有人听说过南城的九王竟然是东王的徒弟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过很快，上官悯出言给所有人解了惑：“老夫前段时间收了小九为徒，这是老夫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诸位请相信老夫，小九一定会带领大家，过上安逸富足的生活，让这神兵城，变成世外桃源！”
    前段日子刚收的徒弟？那么也就是说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神兵城东南两城已经握手言和了，并且是天元大陆第一高手上官悯对南城九王低头了？！今天这场比试，只是单纯的一场比试而已，不管结果如何，这神兵城唯一的王者，就是南城的九王！
    所有人听着上官悯亲昵地管穆妍叫“小九”，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他们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只是他们心中还是难免有些震惊和意外，因为怎么都不会想到神兵城混乱多年，最终的和平和统一竟然来得如此顺利，没有丝毫的血腥和伤亡！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穆妍的身上，穆妍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纤细，看起来温柔无害的模样，而她左侧站着天元大陆第一高手上官悯，右侧站着她的丈夫和她的儿子，而她的丈夫，就在刚刚，与上官悯战成了平手。
    没有人怀疑，这个女子一定极为厉害，否则怎么能够让那么强大的男人臣服于她？所以即便没有看到穆妍出手，但在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他们神兵城有了一位很强大的新城主，再也不是混乱之地了。
    “各位，从今日起，我就是神兵城的城主。”穆妍开口，清冷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你们可以叫我阿九。”
    所有人都知道阿九这个名字肯定不是真名，但那又如何呢？他们盼了多少年，神兵城终于重新得到了统一和安定，很多老人都忍不住热泪盈眶了。
    “从今天开始，本城主不会再让神兵城中有挨饿受冻的人，恶人在神兵城不会再有活路，凡欺辱神兵城人者，死！”穆妍的声音并不高，却让围绕着神兵坛的百姓，心中都燃起了对未来的信心和希望，因为他们的城主，在乎他们的安危，而他们在这一刻，都莫名相信，穆妍一定能够说到做到。
    “城主！城主！”第一个人站起来，振臂高呼。
    很快，陆陆续续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看着穆妍，高呼“城主”，呼声震天。
    黑云笼罩着神兵城，风雪将至，但是“城主”两个字，响彻了整个神兵城，让神兵城之人无望的天空之上，透出了一道绚烂的光芒。
    从这天开始，神兵城的天，变了！
    而说让神兵城百姓从今天开始再也不会挨饿受冻的穆妍，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她宣布神兵城四城之中一个时辰之后都会开始放粮，所有百姓每个人都能前去领取十斤粮食，如果有百姓家中房屋破败，没有壮劳力可修的话，只需要开口说一声，便会有人上门帮忙修缮房屋。
    此外，穆妍说从今日开始，神兵城北城之中将会开设义诊，今日是东王府医术最厉害的闻淞长老坐诊，而穆妍和她的王夫从后日开始，会不定期前去坐诊，但凡神兵城百姓有任何伤病，都可前去，医药全都分文不取。
    穆妍并没有洋洋洒洒地宣布神兵城的城规，也没有说一句浮华不实的空话，她只是寥寥数语，便告诉所有的百姓，他们不会挨饿受冻，也不用再担心病痛的折磨，从现在开始，他们有人护着了！
    “天气不好，诸位早点回吧，记得去领粮食。”穆妍扫视了一圈说。
    站在神兵坛四周的百姓一个个神色动容，纷纷对着穆妍深深鞠躬，然后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而穆妍就站在神兵坛之上，看着最后一个百姓离开，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唉，咱们家好穷啊！”
    上官悯摇头失笑：“小九啊，你一早把东王府九王府和原本西王府的粮食几乎都拿了出来，百姓倒是都能吃饱了，接下来怎么办？眼看着要过年了，虽然三王府里原本都储存了不少粮食，但这么多人，也抗不了太久。”
    “二师父，粮食不是省出来的，没了当然是去买新的了。”穆妍很淡定地说，“今日天气不好，不宜出海，正好明日九王府要办喜事，等喜事过后，我就派船出海去买粮。咱们神兵城，不缺钱。”
    上官悯知道，一切事情穆妍心中都有数，否则穆妍不会提前两日就派人告诉上官悯，询问上官悯是否同意开仓放粮。上官悯自然没有二话，他也不是恶人，只是之前神兵城四分五裂，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在今日比武开始之前，从三个王府出来的大量粮食，已经运到了穆妍指定的地方，安排放粮的侍卫也都到位了，只等着百姓过去领粮食。而上官悯也按照穆妍的意思，让闻淞去了北城，找了一家店铺，快速地改成了医馆，还准备了大量常用的药材，这会儿闻淞已经在北城坐诊了，只等百姓上门看病。之所以把义诊的医馆地址选在北城，是因为北城的百姓生活最苦，伤病最多。
    “小九，这神兵城里面可没表面这么简单，三国和七杀城安插的探子都有，包括青鸾国，应该也有其他的细作一直没有现身。”上官悯神色严肃地提醒穆妍。
    穆妍微微一笑：“二师父放心，我已经让小天儿和素素带人去北城海岸边埋伏好了。神兵城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但凡今日想跑的，应该都是要回去报信的细作，统统抓起来！不过我没打算杀了他们，等我回去写几个帖子，让他们都带着足够的消息回去禀报他们的主子。接下来，他们想战，便放马过来。如果想和，天冥国和玄叶国可以考虑跟他们做生意，至于青鸾国和七杀城，休想从神兵城得到一点好处！”
    “哈哈！你办事，为师当然很放心了！”上官悯笑着拍了拍穆妍的肩膀，“过了今天为师就真正轻松了，以后为师可就靠你这个徒儿了！谁让你凌师兄不成器呢！”
    正好飞身上了神兵坛的上官凌嘴角微抽，走到了上官悯身旁，问了一句：“爹，咱们回去吗？”
    “你回去，为父要去九王府喝喜酒！”上官悯很干脆地说。
    “我也想去喝喜酒……”上官凌弱弱地说。
    “凌师兄一起去吧，东王府的人都被派出去了，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事情。”穆妍对上官凌说。
    上官凌神色一喜，上官悯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萧星寒一眼，神色微动，开口对萧星寒说：“星寒啊，老夫这儿子不如就交给你调教调教，你看如何？老夫总是舍不得对他严厉，不如让你来，他不听话，不勤奋，你尽管打！别当着老夫和他伯父的面就行！”
    上官凌欲哭无泪地看着上官悯：“爹，你认真的？”
    上官悯点头：“当然是认真的！为父觉得你跟着星寒，才能真正有所提升！”
    上官凌的心拔凉拔凉的，正因为他知道他爹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上官恪和上官悯太宠上官凌了，到现在也都只是口头嫌弃上官凌，都不舍得真的严厉管教上官凌。如果说谁会对上官凌非常严格，绝不客气的话，那无疑就是萧星寒本人了，原因大家都清楚，而上官凌最清楚，因为他喜欢萧星寒的媳妇儿，他相信萧星寒一定会让他过得很销魂的……
    上官凌看向了萧星寒，萧星寒看了一眼上官凌，然后神色如常点头，对着上官悯来了一句：“上官前辈放心，晚辈一定好好教导凌师弟。”
    上官凌确信，萧星寒看向他的眼中，带着满满的不怀好意……
    “哈哈！好！”上官悯倒是真的很高兴的样子，伸手把小星儿从萧星寒怀中抱了过去，还用自己的外衣裹着小星儿，怕他被风吹到了，“你们忙，老夫带着小孙孙先回家去了！”
    上官悯话落，跟着不远处的上官恪一起，朝着九王府的方向而去了。
    穆妍一本正经地对上官凌说：“凌师兄不必紧张，我家萧寒寒人很好的。”
    上官凌无语望天，心中默默地说：信你才怪……
    上官凌跟着拓跋严一起去了九王府，最后神兵坛之上仅剩下了萧星寒和穆妍。
    两人并肩站在那里，黑云压城，风雪将至。身后是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城主府，北城之中到处破败不堪，穆妍却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握着萧星寒的手说：“萧寒寒，我突然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萧星寒却皱眉，煞有介事地问了穆妍一个问题：“你是九王的时候，我是王夫，现在你是城主，那我是什么？”
    穆妍笑了起来：“萧寒寒，你真的越来越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