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510.他也是个渣渣

    夜色幽深，耳边是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穆妍开心地把龙焱花又数了一遍，一个人从背后拥住了她，熟悉的药草清香一如从前。
    “这么开心？”萧星寒语带笑意，握住了穆妍微凉的小手。
    “当然开心了！”穆妍眼睛亮晶晶地说，“祁宁远竟然对你用傀儡蛊，韩芊芊还想对我用迷药，真是逗死了！”
    祁宁远费尽心思，下了好大一盘棋，穆妍和萧星寒就一个计策，将计就计。祁宁远不可能知道他碰上的是两个神医，萧星寒根本没中傀儡蛊，韩芊芊的迷药对穆妍也不可能有用。
    本来穆妍和萧星寒还想在有限的时间内，在韩家寻找动手的机会，没想到祁宁远一出现，什么都不必找了，他们完全跟着祁宁远的计划走，简直像是为他们完美定制的盗宝神计。现在他们得到了宝物，却只有祁宁远知道，但祁宁远说的话不会有人相信的，因为其他所有人都会坚信是祁宁远把韩家的龙焱花和藏宝图带走了。
    并且祁宁远想用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计谋，刻意模仿韦家覆灭的套路，倒是一举坐实了韦家的事情就是他做的这件事，那口黑锅钉在了他的背上，别想甩掉了。
    “现在怎么办？你先吃？能吃多少吃多少？”穆妍转头问萧星寒。
    萧星寒低头，在穆妍唇边轻吻了一下，摇头说：“时间不合适，万一我吃了之后功力大涨，要闭关修炼，就麻烦了，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可就我们俩，我们又不能把这东西带在身边，目标太大了。”穆妍蹙眉思考，这么多龙焱花要怎么处理是个当下必须解决的问题。每一朵花都装了一个玉盒子，带着不方便，留下更危险。
    萧星寒看着那些装龙焱花的玉盒，若有所思：“我可以尝试一下，把这个东西变小。”
    穆妍神色一喜，转头在萧星寒脸颊上面亲了一口：“神医大人，你好棒！”穆妍明白萧星寒的意思，萧星寒是要把这东西给做成药，到时候储存和携带比现在就方便百倍了！
    从认识到现在，穆妍对萧星寒都是有些崇拜的。最初认识的时候，穆妍还拜了萧星寒为师学医术，虽然穆妍现在的医术也极为厉害，但她始终觉得自己跟萧星寒没法儿比。
    “东西放这儿，先回去，我晚点过来取。”萧星寒说着，把穆妍打横抱了起来。
    龙焱花就被藏在了那个大石头下面，萧星寒抱着穆妍，回了鄱阳城。穆妍靠在萧星寒怀中，闭上眼睛，像是昏迷了过去。
    此时鄱阳城城主府之中依旧灯火通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萧星寒抱着穆妍刚进府，韩家一个弟子就迎上来说，韩晁和纪宏宇让他去城主府的议事厅一趟，大家都在等他。
    萧星寒也没有把穆妍放下，就这么抱着去了韩家城主府的议事厅。
    进门的时候，议事厅之中的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他们。
    “欧阳夫人没事吧？”韩晁神色关切地问了一句。事到如今，他当然不可能再指着萧星寒，怀疑他是盗宝之人，反倒要为先前韩家对纪家的不善往回找补。
    “多谢韩城主关心，夫人只是中了迷药。”萧星寒点头说。
    纪宏宇面色沉沉地坐在那里，旁边的纪逸脸色铁青。
    看到萧星寒带着穆妍回来了，纪宏宇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点，对萧星寒说：“欧阳夫人定然受了不小的惊吓，大长老先送她回去休息，再过来一趟吧，有些事情，今夜要跟韩城主说清楚，需要大长老在场。”
    本来韩纪两家要谈事情，都把失踪的穆妍给忘了。萧星寒执意要出去找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找不回来，祁宁远肯定已经把穆妍杀了或者带走了，没想到萧星寒还真的把穆妍找回来了。
    “是，城主大人。”萧星寒恭敬地说完，转身抱着穆妍离开了。
    回到了清风轩，萧星寒把穆妍放在床上，穆妍小声说：“你去吧，我怕你接下来一时无法脱身，发生这样的事情，说不定纪宏宇明日就要带着我们回锦芳城了，时间来不及，等会儿我再偷偷出去一趟，把龙焱花取回来，你那边完事就早点回来。”
    “嗯，小心一点。”萧星寒在穆妍额头轻轻一吻，转身大步离开了，还把房间里面的灯给熄灭了。
    清风轩的下人并不知道穆妍没过多久就悄无声息地从后窗跳了出去，又离开了城主府，去取龙焱花了。
    鄱阳城中不太平，祁宁远在众目睽睽之下乘船逃走，没有人认为他会把龙焱花留在城里，所以韩晁已经把搜查的人都撤了。
    穆妍一路出去很顺利，取了龙焱花之后，又原路回到了城主府清风轩，躺在床上假寐，等着萧星寒回来，一起把那些龙焱花给处理掉。
    鄱阳城城主府议事厅，气氛有些压抑。
    不管韩晁说什么，纪宏宇都是一句话，等“欧阳珏”过来再说，已经不再给韩晁面子了。
    萧星寒进来，坐在了纪宏宇身旁。
    韩晁神色不自然地笑了笑，再次开口：“纪城主，今夜的事情，都是误会。”
    “韩小姐爱慕祁宁远这件事，不是误会，怕是韩城主早就知道吧？你们韩家把本少主当什么了？祁宁远不要的女人，塞给本少主吗？”纪逸对韩芊芊动心了，所以此时此刻才更加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任何一个男人，成亲前夕得知自己喜欢的未婚妻心中另有所属，还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都难以忍受。
    韩晁神色微微有些僵硬：“纪少主，是韩某管教不严，才让芊芊犯下那样的弥天大错。纪少主放心，韩某一定会严厉惩罚她，以后她……”
    “婚约取消，本少主绝对不会娶祁宁远不要的女人！”纪逸冷声打断了韩晁的话。
    韩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也清楚，事到如今，韩芊芊当众做出那样愚蠢的事情来，纪家绝对不可能再接纳她成为少主夫人了，再坚持这桩婚约倒是有可能会让两家的关系更加难以调和……
    想到这里，韩晁开口说：“这件事，是韩家对不住纪少主，便听纪少主的，婚约取消吧。”
    纪宏宇开口冷声说：“既然婚约取消了，纪某也没有必要留在韩家了！明日一早我们就走，韩城主以后好自为之吧！”
    韩晁神色难看地开口挽留：“纪城主，可万万使不得啊！婚约取消了，但合作，不能取消！”
    如果说原本纪韩两家的合作是平等的关系，不存在谁求着求，但现在韩家失去了龙焱花和藏宝图，正式跟祁家结仇的同时，又得罪了纪家，这个时候必须抓着纪家这个盟友不放，否则接下来很危险，所以韩晁是绝对不能让纪宏宇愤而离去的。
    “合作？”纪宏宇冷哼了一声，“纪某是带着满满的诚意前来谈合作的话，但是韩城主对纪某根本一点信任都没有，还有合作的必要吗？”
    因为先前韩烈的鼓动，和韩芊芊的那些胡言乱语，韩家人包括韩晁在内，都把纪家人得罪狠了。
    韩晁恨不得把韩芊芊和韩烈一起找过来，当着纪宏宇的面给砍了，也好过面对现在这样难堪的局面。
    “纪城主！纪兄！别说气话，当时那样的情形，韩某也是被人蛊惑的，才说出那样无礼的话来。纪兄海涵，大人大量，别跟韩某计较，韩某对纪兄赔不是了。”韩晁说着，起身，对着纪宏宇躬身行了个大礼。
    纪宏宇冷笑：“韩城主，纪某当不起这样的大礼！这里是韩家的地盘，纪某还担心有来无回，想求韩城主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呢！”
    韩晁神色尴尬至极：“纪兄说这话，真是让韩某无地自容啊！韩某识人不清，让祁宁远那狗贼钻了空子，实在是无颜面对纪兄。”
    “韩城主不必多说，明日一早我们就走！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干涉！”纪宏宇依旧坚持要走。
    韩晁看了看纪宏宇和纪逸父子难看的脸色，无奈之下看向了萧星寒：“欧阳大长老，你也知道现在的局势，快帮我劝劝纪兄吧！合作可不能就这么断了啊！”
    萧星寒微微叹了一口气，当真开口对纪宏宇说：“城主大人，少主，事已至此，一切都是祁宁远的错，韩城主也是被蒙蔽的。祁宁远的目的不只是为了得到韩家的龙焱花和藏宝图，也是想借此机会挑拨纪韩两家的关系。如果我们合作不成，正是祁宁远最想看到的。”
    韩晁一听，大声说：“是啊！就是这个道理！纪兄，事到如今，我们可绝对不能如了祁宁远的愿！祁宁远越是想分裂我们，我们就越要互相信任，建立起更牢靠的合作关系，一起对抗祁谌两家！让祁宁远付出惨痛的代价！”
    纪宏宇轻哼了一声说：“虽说祁谌两家势力大，但我们纪家，并不是只能跟韩家合作，跟连家合作也是一样的。”
    虽然知道纪宏宇在说气话，但韩晁还是讪讪一笑说：“那怎么能一样呢？连家已经败落成那样了，跟他们合作，怕是只会拖了纪家的后腿。”
    萧星寒开口说：“韩城主此言差矣。现在天启大陆的局势，祁谌两家密不可分，祁宁远已经灭了韦家，今夜还盗走了韩家的龙焱花和藏宝图，又试图挑拨纪韩两家的关系，现在仅存的纪韩连三家，是时候联合起来，一起对抗祁家和谌家了。否则接下来祁宁远肯定会对连家下手，到时候他的势力会进一步壮大，更难以对抗。”
    纪宏宇皱眉，所有所思。他刚刚提连家，只是故意用言语讽刺韩晁，但是听萧星寒这么说，纪宏宇倒是觉得，真应该把连家也一起拉拢过来，才是正理。韩家人心眼太多，要论人品的话，跟连家人合作倒是更放心一些……
    于是，纪宏宇点了点头说：“大长老言之有理，正好，连家和韩家还是姻亲，不如这件事，就交给韩城主去走动吧。”
    韩晁神色一僵。连家和韩家是姻亲没错，但是好几年前两家就已经决裂了，连策打断了韩耀祖的腿，韩家为了报复，这几年没少明里暗里对连家下手。连家败落到如今这样的局面，有一半的“功劳”要归于韩家。现在纪宏宇竟然一副打定主意要跟连家合作的样子，还要韩晁去跟连家谈，这不是让韩晁打自己的脸吗？
    韩晁神色尴尬地说：“纪城主也知道我们跟连家的关系，况且韩某觉得，真的没有跟连家合作的必要。”
    “韩城主糊涂，现在祁宁远都已经对韩家下手了，还成功了，我们必须联合起所有的力量，一起来对抗他，才是正理。韩连两家的关系纪某有所耳闻，但韩城主和连夫人是亲兄妹，哪有那么大的仇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消除芥蒂，重归于好，岂不是美事一桩？”纪宏宇神色认真地说。其实他心里在想，他很清楚韩晁这些年对连家做了什么，他就是非要韩晁求着连家谈合作，好好折腾韩晁一番。
    韩晁还想再说什么，纪宏宇直接站了起来：“韩城主的心情纪某可以理解，也不想勉强，不过纪家跟连家是一定要合作的，纪某明天一早等韩城主的答复。如果韩城主不愿意去跟连家谈，那么纪某也无话可说，只能离开韩家，亲自去找连家谈，以后韩城主就自求多福吧！”
    纪宏宇话落，直接带着纪逸和萧星寒一起走了，留下了脸色铁青的韩晁和韩家其他人。
    “城主大人，纪家那么嚣张，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韩家一个长老压低声音说。
    韩晁神色一冷，扬手就抽了那个长老一巴掌：“蠢货！滚出去！”
    却说纪宏宇，非要等萧星寒过来再跟韩晁谈，其实就是想拿乔，但又需要一个台阶让他下来，因为纪家跟韩家的合作对纪家来说也同样重要。
    萧星寒的表现让纪宏宇非常满意，后来萧星寒提起跟连家合作的事情，纪宏宇也深以为然。
    “城主大人，今夜的事情，对我们而言未必是坏事。”萧星寒压低声音对纪宏宇说，“韩家失了龙焱花和藏宝图，以后就没那么大的底气了，到时候三家合作，就是城主大人做主。”
    纪宏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嗯，大长老说得没错。要不是发生这样的事，韩晁怎么会那么低声下气地跟我说话？他可傲着呢！”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在于，祁宁远得了韦家和韩家的龙焱花和藏宝图，假以时日，祁谌两家更难以对付。”萧星寒说。
    纪宏宇一想到祁宁远，眼眸一寒：“真是没想到，祁宁远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不过大长老倒也不必太过忧心，那龙焱花给刚出生的幼子服用才有最好的效果，等那些用了龙焱花的孩子长大，少说也得二三十年，暂时不必担心。祁谌两家不会傻到用那么些龙焱花去培养成年高手的，那是暴殄天物。”
    萧星寒微微垂眸，恭敬地说：“城主大人言之有理，但那藏宝图……”
    纪宏宇的目光倏然幽深了起来：“大长老或许还不了解藏宝图的事情，那藏宝图，原本的六大家族，每家都有一块，缺一不可。就算祁宁远现在得到了四块，也没有用，纪家的藏宝图他绝对拿不到，等跟连家谈好了合作，让连家也小心着点儿。”
    “属下不解，是什么宝藏，为何会有六块藏宝图呢？”萧星寒好奇地问。
    纪宏宇冷笑：“告诉大长老也无妨，那藏宝图中藏的，是云中岛轩辕氏的宝藏，比那一二十朵龙焱花可珍贵多了。因为轩辕氏覆灭之前是这天启大陆唯一的霸主，云中岛有很大的一片龙焱花树林，据说轩辕氏的藏宝库中，龙焱花有几百上千朵！假如得到那宝藏，便可成为这天下唯一的王！”
    “原来如此。”萧星寒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们纪家，还有那连家的藏宝图，可千万不能再让祁宁远得了。现在属下更加觉得，跟连家合作，势在必行。”
    “哼！这个，就让韩晁去求连家的人吧！”纪宏宇冷声说。
    萧星寒回到清风轩的时候，穆妍还没睡，在等他。
    两人在内室点了灯，萧星寒拿了一朵龙焱花，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一个盒子，取了一瓣之后把盒子再密封上，然后把那瓣龙焱花放入了口中。
    齿颊之间，异香弥漫，不过这么小一瓣几乎不会给萧星寒的丹田带来什么影响，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服用龙焱花，只是尝尝。
    萧星寒微微闭上眼睛，思忖了片刻之后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男人真棒！”穆妍表示她家萧寒寒在有关医药毒术这方面，是绝对一等一的天才，无人能及，让她很崇拜。
    两人随身带的有不少防身的药物，但是没有药材。说起来也是巧了，萧星寒想到的需要用的一种主要辅助药材，就是穆妍遇到韩耀祖那天，在韩家城主府后花园见到的那些“杂草”。
    穆妍怀疑萧星寒脑子里有不止一个方案，只是选了一种可以就地取材的，也是很妖孽了。
    另外还需要一点其他的辅助药材，萧星寒出去了一趟，到鄱阳城中的药铺找来了，然后夫妻俩就坐在一起，头挨着头，萧星寒指导，穆妍帮忙，一起处理那些堆在桌上看起来像是一团团火焰一般诱人的龙焱花。
    处理第一朵的时候是尝试，速度有点慢，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做好，所幸没有失败。
    穆妍看着手中那颗圆滚滚红彤彤还散发着诱人清香的药丸，眼睛亮晶晶地说：“给它取个名字吧？”
    “你来。”萧星寒微微一笑。
    穆妍想了想说：“就叫它……宁远丹？感谢祁宁远帮我们得到它所付出的努力和心血，哈哈！”
    萧星寒摇头：“不好，叫龙血丹吧。”他才不想让穆妍一直把祁宁远挂在嘴边……
    “龙血丹？嗯，很形象，寓意也不错。”穆妍点头，“还是你比较有才。”
    “再夸我一句。”萧星寒看着穆妍眨了眨眼睛。
    “我男人最好看。”穆妍笑容灿烂地说。
    “嗯，我喜欢。”萧星寒唇角微勾。
    夫妻俩因为得到了龙焱花和藏宝图，事情比预期顺利很多，所以心情都很好。萧星寒因为穆妍越来越可爱，一直夸他，心情就更好了。
    一个成功了，之后的就快多了。夫妻俩在天亮之前把二十朵龙焱花变成了二十颗药丸，装在了两个药瓶里，穆妍随身带一个，萧星寒随身带一个。得到的两张藏宝图，也是一人身上带了一张。
    “等回到纪家，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闭关了。我吃了十朵龙焱花，你得吃个十五二十颗龙血丹吧？”穆妍看着萧星寒说。
    萧星寒摇头笑了：“哪会那么多？应该跟你差不多。”
    “因为你比我厉害啊。”穆妍很认真地说。
    萧星寒表示，突然有一种被穆妍宠爱的感觉，简直好极了……
    不过萧星寒承认他在医术这方面是穆妍的师父，穆妍尚未青出于蓝胜于蓝，但在习武天赋这方面，他们二人是差不多的，只是穆妍起步晚，中间也经过一些曲折，再加上修炼的功法本身比较特殊，而萧星寒现在修炼的云天心法又有逆天的捷径可以走，所以穆妍现在的实力比萧星寒才差了一大截。
    “对了，我昨夜跟韩晁和纪宏宇提议让他们跟连家合作。”萧星寒对穆妍说。
    穆妍愣了一下：“把连家拉进来……”
    “是时候了。”萧星寒说，“我假装中蛊的时候，祁宁远问了我韦家的事情，我提了傀儡蛊之后，他便不再问了，看他的脸色，我怀疑传闻中说的祁宁远身边的用蛊高手极有可能是谌家的人，所以祁宁远现在会怀疑谌家才是导致韦家覆灭的幕后黑手。”
    “还有这事儿？你也太机智了。”穆妍笑着说。
    “不过即便如此，祁谌两家的关系怕是也难以分崩。这些年祁宁远自己在外面，谌家人一直躲在他背后，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谌家人都在祁宁远的掌控之中；第二，祁宁远不过是谌家某个人放在外面的棋子。”萧星寒若有所思地说。
    “后者可能性更大。”穆妍说，“祁家都是靠祁宁远这个少主撑着，他如果真能掌控得了谌家，也不必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了。”
    “所以，祁谌两家的关系暂时是分不开的。祁宁远对付韦家和韩家，两次失利，他必须尽快获得一次成功，即便连家没有龙焱花，也要拿到藏宝图，然后把连家灭了，好挽回颜面，让他背后的人满意。”萧星寒说，“连家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当务之急，必须跟韩纪两家合作。”
    “你说得有道理。”穆妍点头。
    “纪宏宇要让韩晁去跟连家谈合作，肯定会派纪家的人一起过去看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萧星寒说。
    “这样我们可以顺便去莲雾城一趟，正好把连瑀的眼睛给他治了，这样以后他行事也会方便很多。只要我提，他肯定会把连家的藏宝图送给我们。那六块藏宝图，我们就得了一半儿了。”穆妍笑了，“萧寒寒，不过一夜，你让祁宁远对谌家生了疑心，我们得了韩家的宝物，修复了韩纪两家差点决裂的合作，把连家拉进来，还给我们创造了一个去连家的机会，你才是真正的心智如妖。”
    “比祁宁远如何？”萧星寒反问了穆妍一句。
    穆妍神色认真地回答：“我绝不是看不起他的脑子，他这几次失利主要吃亏在于对我们的来历和实力一无所知，如果他真正了解我们的话……”
    “怎样？”萧星寒眼眸倏然幽深，倒是想听听穆妍要怎么夸祁宁远。
    结果下一刻就看到穆妍突然笑了：“等他真正了解我们，再跟你交手，他也是个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