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两类施法者

    整个办公室一片寂静。
    显然，这事出了之后各方的盖子捂得都很好，别说这些消息闭塞的肖像画，就连巫师麻瓜两界开花的哈利波特，都没听说过。
    “欧洲和亚洲的魔法界陷入了恐惧，他们疯狂地掩盖真相，大规模的使用记忆消除的法术。幸运的是，魔网巫师也是这个想法，这个组织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整个美洲都主动保守秘密，这让大部分魔法界和麻瓜世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去美洲的门钥匙、飞路网和航班、航线被封闭了，甚至在刻意的影响下，人们不会关心这些事。”
    “面临巨大的压力，甚至让人绝望的压力，有人会堕落，比如说亚洲的某些巫师，杀死黑羊然后叫嚣着杀掉了死神，引起了突厥巫师的内战。”
    “有人会抱着虚假的幻想，魔网巫师两年没行动了，接下来说不定也不会行动。然后粉饰太平，争权夺利，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沦。”
    “比如卢修斯·马尔福，这次他的试探很明显，就是看我的态度。如果他们成功了，就说明我被魔网巫师吓破了胆，这个糟老头子也就不足为虑了。”
    思考中的司马良接过了话茬，“如果他们这次失败了，也有办法，比如把希望寄托在伏地魔身上，比如集结势力抢夺话语权——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势力，而是真正强大的势力。”
    “斯迈尔，看来你很熟悉官僚们这一套。”邓布利多双肘拄在桌子上，手掌合十扶着下巴，半月眼镜后边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我和你说这么多，为了什么？”
    看不出来邓布利多也是个老古惑仔，司马良在心里暗想。在狄仁杰的感知力中，校长办公室外边，是斯内普麦格两大心腹，窗子外的操场上，海格带着那条大狗牙牙假装散步，可惜这个大个子的眼睛没离开过校长室的窗子。
    “这是一言不合，就要血溅五步啊，”司马良开口说了一句，“我知道这么多，要是不站队，估计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就冲进来了吧。”
    “没必要，”邓布利多笑了笑，“我从魔网那里学了几招，关键是，这里是霍格沃兹。”
    哈利感觉到不对劲了，孤儿出身、在备受歧视的环境中长大，让哈利的察言观色能力更强的一点。“两位教授，我该离开吗？”
    “没必要，”司马良也笑了笑，“这里是霍格沃兹，邓布利多校长的主场，就是伏地魔来了，也只能狼狈而逃，何况是我。”
    司马良的身上浮现一层屏障，【褚衣藏书】发动。
    “这个能力能让我抵挡一次魔咒，避免中夺魂咒，或者摄神取念，主要为了提防某个喜好窥探记忆的老巫师。”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面不改色，仿佛喜好窥探记忆的老巫师是别人。
    “我和你说说，多元宇宙的施法者吧，”司马良靠在椅子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扶着肚子，“让两位教授也进来听吧。”
    随着斯内普和麦格走进校长办公室，哈利波特的脸色变得很奇特，对自己最好的教授、对自己最严厉的教授和对自己敌意最大的教授好像是一个阵营的，这是怎么回事？
    “多元宇宙这个名词你们能理解吧？就是不同的世界、星球和位面，那个旅法师就是天外来客，我也是。”
    “至于施法者，我自己把他们分为两类。第一，靠自己，第二，靠外物。”
    “这个世界的巫师，虽然要用魔杖，用咒语，来辅助施咒，但是本质上，还是靠自己。”司马良侃侃而谈，“另一种，就像魔网巫师，把精神力和魔力交给魔网，让魔网帮助他们解析规则，这是靠外物。”
    “举个例子，就像神锋无影咒，”司马良对着斯内普笑了笑，“魔网巫师每天只能使用一次，还需要一定等级，用完了还得重新记忆。但是发明这个魔咒的斯内普教授，能用神锋无影切出一盘鱼香肉丝出来。”
    “抱歉，鱼香肉丝你们可能不明白，换个说法，能砍出一座石雕。”
    “依靠外物的施法者还有一类，就是靠更强大的存在施法，神灵、恶魔、魔鬼、邪神，都是他们借助的对象。”
    “编的好故事，”斯内普轻蔑地说，“神灵，多元宇宙，说的挺好，但你怎么证明？”
    “邓布利多教授，能不能制造一个独立的空间，我来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我说了，我和魔网学了几招。”邓布利多微微一笑，凭借高超的技巧和霍格沃兹主场优势，带走了校长办公室的四个人。
    不到一刻钟，他们有回来了。
    证明自己说的对，不光有拿出证据这一条，还可以证明自己。在法天象地之下惊骇莫名的霍格沃兹四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斯内普满脸阴沉，手上的魔杖不停颤抖，好像随时能劈出一下神锋无影；麦格眉毛飞到了发髻上，紧紧抿着的嘴显露出内心的不平静。哈利波特脸色恍惚，好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san值狂掉。
    “你可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巨大的惊喜。”许久，邓布利多缓过神来，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是个改变现状的变量，没想到是个无解的bug。
    “别那么紧张吗，”司马良笑了起来，“我这个状态，移动性差，还无法远程攻击，单挑还行，面对大规模的法术，也不行。”
    “邓布利多教授，决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大规模作战的时代了。上千万的巫师，靠缴械咒就能打败麻瓜的枪炮，靠障碍咒就能撞碎建筑和陆地，靠昏迷咒能让半神级别的神奇生物变成白痴，单打独斗，行不通了。”
    “我和旅法师很相同，都是天外来客，都要改变这个世界，他是做实验，我是要传播文化。”
    “但是不同的是，我会求同存异，和其光，同其尘，有明确的目的，未来是有其他可能的，但是面对旅法师的威胁，你们的未来只有一条路。”
    “旅法师扶植马尔福这个傀儡，你是想扶植我们吗！”邓布利多突然暴起，三根魔杖同时指住了司马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