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只在直中取

    九个坐在圆桌上，摆了九份文件。文件的标题有九个字：《反魔网巫师统一战线》
    “这个文件很好，面对魔网巫师，我们应该团结起来，”说这话的是德国魔法部的部长，特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跟班一样的在他身边赔笑。
    “但是德国的问题你们也知道，东西两德合并没几年，百废待兴，所以这个问题，还需要再讨论。法国，欧陆核心，我们德国魔法部看他们的态度。”
    “咳，什么核心，苟延残喘罢了。美国没了，没了经济援助，麻瓜的日子不好过，魔法部的日子也不好过。”法国的部长满脸唏嘘，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比他高了三个头，面无表情的坐在他旁边。
    “麻瓜们嚷嚷着要搞革命，要改变现状，魔法部也难做啊。我们是真的想集结力量，对抗魔网巫师，但是在欧洲，俄罗斯的意见至关重要，我们看他们的态度。”
    “俄罗斯的日子更难，苏联刚刚解体，百废待兴，魔法部要资金都不知道去找谁要。魔网巫师在高加索、在中亚蠢蠢欲动，我们不着急么？”苏联的魔法部长长得有点像勃列日涅夫，粗壮有力，一个小眼睛的壮汉跟着他。
    “这样吧，我跟你们明说了。欧洲有援助，我们就发动一切力量跟魔网巫师干，欧洲没援助，那就爱莫能助了。”
    “德国没钱没人。”“德国掏钱法国就掏钱。”“你们不掏钱不行。”
    司马良冷眼旁观，把他们说的政治语言自动转变成通俗易懂的话，看着他们扯皮要好处，你推我我推你，形成三角债。表面上在争执，实际上都在观察巴蒂克劳奇、邓布利多和司马良的反应。
    “本以为能得到盟友，没想到找来一群要钱鬼。”司马良叹了口气，“资本主义官僚不可信啊，巴蒂·克劳奇要是没有邓布利多的压力，估计也这个吊样。”
    “霍格沃兹的藏书可以开放，我个人的魔法研究——包括和尼可勒梅的联合研究。”邓布利多强势的一面被司马良惯出来了，看不得这种毫无意义地扯皮，一脸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马克西姆夫人明显有些意动，她和法国魔法部是平等关系，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我看这一条可以稍作修改吗，‘保持人员和物资流通，将巫师集结起来，进行军团作战的培训’。是个好建议，不过让四个国家甚至全欧洲的巫师听一个人指挥，有些难吧？”
    俄罗斯的部长突然发声，指着文件上的一条就开始质疑——这是在要军权。
    “我看也是，物资流通是好事，但是归谁调配呢？归这个‘统一战线指挥部’？那指挥部归谁指挥呢？法国的部长随之跟进，这个要财权。
    “要我说啊，指挥部的成员构成也得好好讨论，我们都知道邓布利多年高德勋，克劳奇部长铁面无私，但是其他人不一定服气啊。”德国的魔法部长反应最慢，但却是胃口最大的一个——他要人事权。
    三个部长步步紧逼，试图让英国魔法界吐出更多东西来。扩大自己的职权，掌控更多的资源。这是官僚的本能，也是权利的本能。
    “附魔学和观想学对外开放，加入统一战线都可以武装成为史诗英雄。”司马良也做出了让步，把自己准备给自家门派创收的东西拿了出来。
    “至于指挥部的问题，最高领导者是邓布利多无疑。人事权、财权和军权的问题，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吗。”巴蒂克劳奇也做出了让步。
    “兹事体大，还需商榷。”
    “民主制度，需要公投。”
    “国内动荡，等待时机。”
    《谈判的技巧——推、逼、拖》，德国、俄国、法国三国部长著。
    被实施技巧的邓布利多、巴蒂克劳奇和司马良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邓布利多眼睛里是坚决，巴蒂克劳奇眼里是恼怒，司马良眼里是轻蔑。
    “马克西姆夫人，您是个正直的人。”邓布利多脸色平和，好像在讨论晚饭，“所以，对不住了。”
    俄罗斯部长带来的小眼睛男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往怀里摸去——可是已经晚了，世界第一白巫师的昏迷咒已经落到了他的脑袋上。
    门口被撞开，凤凰社和魔法部的高端战力全体出动，漫天的红光射出，剩下五个人平均每个人中了五道昏迷咒，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西弗勒斯、斯迈尔留下，巴蒂出去主持局面，其他人也散了吧，把吉德罗·洛哈特喊来。”邓布利多发号施令。
    “神秘事务司对记忆也有一套，我去把大脑厅和时间厅的人喊来。嗯，还有几个老资格的记忆注销员。”巴蒂点了点头，对邓布利多的越权没有丝毫不满——或者没表示出不满，主动组织众人出去安抚三国代表团的其他人。
    “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等就剩下三个人的时候，邓布利多犹豫地说到。
    “切！”斯内普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斯迈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又当又立？”
    司马良同样很无奈，到底是个白巫师，还是不习惯这种作风。不过他只能劝导，否则邓布利多撂了挑子，凤凰社如鸟兽散，他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在另一个没有巫师的世界，伦敦被冰雪覆盖，人们流离失所，有一个人，肩负着领导民众的职责。”司马良想了想，决定给邓布利多讲个故事。
    “他为了尽快建立起居住地，让人们加班加点的干活，终于在第一个严寒季之前建立起了对抗零下一百多度的庇护所，但人们怨言很大。”
    “他为了这个族群的健康，建立医院，派出猎人寻找新鲜的失误，挤压娱乐空间种室内作物，接纳流浪者。人们怨言更大了。”
    “于是他开始搞特务政治，强迫人们去干活，培养心腹压榨人们的劳动力，剥削他们的娱乐时间。最后，他建立了一个巨大的城市，让四十万人类在自然灾害面前重新繁衍了下来。”
    “你说，他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好吧，是我的思想出了问题。”
    “只要思想不滑坡，问题总比办法多。”司马良做了下来，等着援手进来。
    “第一个世界干革命，第二个世界做掮客，第三个世界搞阴谋。我再也不是以前纯洁的我了。”司马良靠在椅子上看着几个记忆大师施为，恬不知耻的想着。
    中国的历史有五千年，做了四千八百年超级大国，一切的阴谋、战术、计谋、话术都能在历史中找到。所以，熟读历史的人，至少是个口头上的谋士，键盘上的将军。而司马良，只是把这些做到了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