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啊呸，白日做梦！！！！”
    “行，毒鼠强毒不死他们是吧，回头老娘提炼点氰化物，保管无一活口。”唐越萌懒洋洋的说道。
    这个女人太无耻呢，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成交。”系统大人再次体会到膝盖中枪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穿越现言世界虐渣男，好吧，俺从没写过现言文，万一大家读着像古言，那就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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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越萌不耐的听着李兰芝的污言秽语，什么有娘生没娘教、不下蛋的鸡、专门养赔钱货之类的，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唐大律师在慕容国做了五年的女皇，向来只有她骂别人份，尤其是她正过着每日君临天下霸气侧漏的幸福生活，眼看着小玉玉也当了大将军，两人正要勾勾搭搭你侬我侬双双入港的时候，喵的，她又穿了。
    唐越萌默默摸着痛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额头，嚓，一手血，穿过来就晕倒在洗衣机上，她还能再杯具一点吗？李兰芝的辱骂又开始升级了，唐越萌心中暗自思索，终于被她想出一个恶毒的计划，你那个缺德儿子要和老娘离婚，正愁没证据，那就让你老母来给老娘送点证据。
    唐大律师看着跳脚乱骂的老太太，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你下了蛋又怎么样，还不是克夫，要是你在古代，早就被你婆婆烧死了。”
    老太太一听这个懦弱媳妇居然敢还嘴，心中大怒，听她说的话尖酸刻薄，气急败坏冲过来对准唐越萌就是一巴掌，唐越萌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咬破嘴唇，鲜血顿时汩汩而出，她趁机用手糊了满脸，将头发披散开来，在地上打了个滚，那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然后拉开门，便大声嚎哭起来。
    “婆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洗碗我会小心的，再也不会打破了，呜呜。婆婆，你不要再打我了，”唐越萌红肿着一张脸，满脸鲜血嘴唇破裂头发散乱眼神惊恐，那绝望的哭声不一会便聚拢一批老头老太太们，个个指指点点。
    “哎呀，打碎个碗就打的媳妇这样，这老太太真是铁石心肠，也太可恶了，这就是旧社会的恶婆婆。”
    “这家的婆婆专门欺负媳妇，平日里非打即骂，这个媳妇很贤惠的。”说话的是楼上阿婆，经常听到李兰芝骂赵宁，因此义愤填膺的出来作证。
    唐越萌心中暗自一笑，叫你丫的人前伪装，跟老娘比无耻比演戏，你还差得远呢，老娘今天就戳破你的伪善面目，她开始不言不语，只使用这一双红肿的双目哀婉凄切的看着大家，看的众人越发心疼，李兰芝越发恼火，大声嚷着，“我家的媳妇，我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你们管得着吗？”说完之后上去推搡着唐越萌，并试图把门关上。
    李兰芝的行为，尤其是她不把众人放在眼里的行为，终于激起公愤，一个老太太走了出来，是小区的居委会骨干，居委会大妈一把拉开李兰芝，“现在是新社会，你怎么还是旧社会那套，现在婆媳矛盾很多时候都是媳妇没事找事，你倒好，这么个贤惠媳妇，你还虐待她。”
    唐越萌心中有些焦急，扯这么多废话干吗，老娘要的是报警报警，没有出警记录没有医院验伤单，老娘就白演戏白浪费感情了，她想了想，用手抹去脸上的血迹，露出红肿发青的额头，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报警吧，我看这个媳妇伤的挺重的。”
    艾玛，大叔给你跪了，你简直就是英明神武，唐越萌美滋滋的见那位大叔掏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李兰芝终于有些慌了，连忙打电话给儿子沈亮，却不曾想沈亮的电话一直关机，唐越萌冷眼旁观，心中直抽抽，那货吃饱喝足估摸着正在开房滚床单，管你死活。
    一阵脚步声传来，两名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名年约三十岁左右、身材挺拔相貌俊朗的男子，剑眉星目，一身警服越发显得英气勃勃，唐越萌心中暗道，这书中的出警速度倒是挺快的，看来作者挺爱国的，居委会大妈和这个警察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连忙上前拉住他，滔滔不绝的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唐越萌不由感激起这些老人的热心肠，非亲非故，却为她如此出头，真的很令人感动。
    “林警官，事情就是这样的，你看有这样的婆婆吗？这个媳妇贤惠又孝顺，居然为了一个碗打人，这种人简直是泯灭人性，”居委会大妈说完之后，不由暗自欣喜自己这个形容词用的贴切之极，不忘狠狠瞪了一眼李兰芝，李兰芝还不算太笨，如今儿子不在，警察也来了，她的心里还是牢记一句话，民不与官斗，因此一改嚣张跋扈的模样，讪讪笑着立在一旁。
    林警官扫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唐越萌和小心翼翼的李兰芝，基本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他皱皱眉头走向唐越萌，“伤的可重？要不要去医院检查？”唐越萌终于盼到了这句话，热泪盈眶啊，面上却露出害怕的表情，怯生生的望了一眼李兰芝。
    林警官细细看了看唐越萌的额头瘀伤，放缓语气，“没事的，走吧，我带你去医院，小刘，把出警单填好，然后带这位老太太去警局做个笔录。”
    李兰芝一听不干了，什么？要去警局？她紧张起来，又开始撒泼，“翻了天啊，婆婆教训媳妇几句，就要被抓去坐牢啊，你们想干吗？我不去警局。”
    小刘是个刚入职的小女警，还处在爱憎分明一腔热血的阶段，本来见到唐越萌的样子就气愤不已，再见到这个老太太撒泼耍无赖，更加生气，“你耍什么无赖，你打人还有道理，要是医院验出你的媳妇构成轻伤以上，就能够追究你的刑事责任，我们警局也会立案。”
    正在这时，一个男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唐越萌抬眸望去，哟，渣男居然回来了，原来沈亮吃饱喝足开房滚床单爽够之后，想起要早点回家和那个黄脸婆摊牌，反正她也看到了，那说起来就简单多了。
    想不到他刚到自家楼下，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楼下，然后一群人围在自己家门口，指指点点，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还以为自己老娘有什么意外，连忙奔进去，“妈，你怎么了？”
    李兰芝见自己儿子回来，向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儿啊，我不要去坐牢，我只不过教训了那个小娼妇几句，打了她一巴掌，他们就要抓我，这是什么世道啊，婆婆还不能教训媳妇了？”
    沈亮毕竟混迹职场多年，还是见过世面的，他知道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一定是自己老妈误会，因此连忙安慰几句，“妈，有我在，没事的，”说完看向唐越萌，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愈发厌恶，皱皱眉头，“这位警官，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警察也管起这种家庭琐事？”
    小刘见他回来不但不关心自己的妻子，见她身上的伤痕还一副漠然的样子，心中越发气愤，什么男人？“这位先生，你的母亲打伤你的妻子，我们要送她去医院验伤，若是构成轻伤，你的妻子要起诉的话，是要按照刑事案件处理的。”
    沈亮哼了一声，“不过是小小的一点受伤，什么去医院验伤，这点伤去干吗，我自己家里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就不劳两位操心了，”说完之后，冷冷的看着唐越萌，“赵宁，小小的一点伤怎么了，越来越娇气，你又惹妈不开心，快来给妈道歉。”
    唐越萌心中破口大骂，尼玛你个渣简直丧尽天良，今天这事必须继续下去，家庭的暴力将来打起离婚官司，这是对老娘有利的地方，绝对不允许功败垂成，她立即用手扶住额头，咬唇做出努力支撑住自己，整个人却是摇摇欲坠，一副轻微脑震荡前兆。
    小刘连忙扶住唐越萌，“你怎么了？”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揽住她，林警官眼眸凌厉的看着沈亮，沉声道：“先去医院，走吧。”
    沈亮看都不看唐越萌一眼，只是随着小刘和李兰芝向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叫：“妈，没事的，我立刻请律师，请最好的律师。”
    唐越萌心中叹口气，赵宁啊赵宁，这就是你爱到深处的丈夫，这就是你体贴入微的丈夫，这就是你不顾一切都要跟着的丈夫，你到底图什么？
    “他以前对我很好的，会帮我倒水，会带我在去河边散步，还会陪我看夜景，”心底深处一个声音哽咽的说道，唐越萌知道那是赵宁的执念，冷冷一笑，“图什么都别图男人对你的好，因为这个对男人来说，是最廉价最不值钱最轻易达到的。”
    林警官将唐越萌送到医院，值班大夫为她做了一些列检查，在他询问问题的时候，唐越萌立即很有眼色的对答如流，说出是婆婆推打所致，医生都是久经沙场之人，唐越萌的暗示他岂有听不懂的道理，立即在验伤单上写，家庭暴力所致的轻伤。
    唐越萌至此终于长舒一口气，想和老娘离婚是吧，如今老娘家庭暴力人证物证都在手，警察记录、医院验伤单、居委会大妈的证明，老娘还要慢慢搜集你的出轨证据，老娘就算不能要你净身出户，也要你出一大笔钱，哼，看老娘如何慢慢玩死你们，一群贱/货。
    她想得出神，脸上不由神思恍惚，林警官以为她还是担心今后的事情，心中微微叹口气，沈亮的无情、李兰芝的刻薄他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对这个可怜的女人有些同情，他拿出一张纸，写了几行字递给唐越萌，“以后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能帮我一定会帮你。”
    唐越萌有些惊讶的接过纸条，上面几个工整隽秀的字，“林玉，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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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越萌有些惊讶，这个林玉还真算是个不错的警察，想想自己当初刚做律师的时候，每次遇到离婚官司，尤其是女性作为弱势群体的时候，那个义愤填膺，那个慷慨激昂，恨不得灭尽天下负心薄幸男子，还被师傅笑称自己，一双冷眼看渣男，满腔热血酬怨妇。
    可是慢慢的自己就平静了淡定了冷漠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自己帮正室们打赢官司，让她们分到负心男大部分的家产，而后被负心男甜言蜜语几句，就复婚的复婚、后悔的后悔，反而责怪自己为了一点酬劳拆散美好姻缘，真是我去年买了个表。
    不由自嘲笑了笑，很多人说唐大律师是个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人，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就差没说出毫无人性这四个字，其实只是她看穿了，人，尤其是女人，如果自己都放弃自己，看不起自己，委屈自己，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这个世界谁都不缺救世主，救世主就是自己永不放弃的精神和百折不挠的心，自己都不愿意救自己，那谁能救得了她。
    想到这里，她又不着声色的看了看林玉，看到他拿着自己的验伤单，认真的看着，这个人年纪不轻，应该不是刚刚加入警察队伍，想不到见惯这么多家庭琐事，他还能这么认真负责，还真是个不可多得好警察。
    林玉一边看着验伤单，一边不漏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三十岁左右，憔悴狼狈的脸上依稀能够见到往日里的几丝俏丽，眼中神思恍惚，看上去应该是那种极为贤惠温婉的女子，心里不由有些同情。
    他作为优秀毕业生从警校毕业，一直在公安局刑警大队工作，因为工作努力屡次破获大案，一直做到刑警队长，只可惜去年身负重伤，伤愈后每到阴雨天便伤痛难耐，无法再继续刑警工作，只能调到这片辖区做些党政宣传工作，因此居委会大妈和他极为熟悉。
    他一般不会出警调解这种家长里短，只是今天的小刘第一次出警，所里其他人都外出有事，他不放心，便跟着一起出来，想不到遇上这种家庭暴力事情，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极不协调、悠长回响的声音，“咕咕……”
    唐越萌脸上羞红一片，她虽然脸皮极厚无耻无敌，但是这种在陌生人面前饿的肚子大唱国际歌提出抗议的事情是为哪般啊，真是老脸都丢尽了，不过这可真不能怪自己，赵宁这位天下第一温顺媳妇不但为了省钱不吃早饭，估计尼玛晚饭都会少吃吧，真不知道她的女儿小尾巴会被带成什么样子，想必也是面黄肌瘦，真是枉为人母。
    林玉微微一笑，故意装作没听到，和医生打好招呼后，两人走出医院，林玉看看四周，笑着说道：“眼见快到中午，我有些饿了，不如先去吃点东西再去警局做笔录如何？”
    唐越萌顿时心花怒放，心中对这个男人的心细和体谅感激不已，明明是想买点东西给自己吃，却为了顾全别人的面子和小小的自尊心，说成是自己饿了，其实真的没关系，她是个自尊心只有零的渣渣。
    唐越萌立即头点的像拨浪鼓，“好的，林警官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好。”
    林玉嘴角抽了抽，“那这位女士，你……”唐越萌立即接口道：“我姓赵，你叫我赵宁就好了。”
    “哦，赵宁女士，你想吃些什么？”这个女人倒还算是兰心慧质。
    唐越萌心中又夸了夸这个男人，不错，没有大男子主义，尊重女性，加分，她扫了眼四周，那些菜馆的菜味道和自己在慕容国的宫宴那可是比不了，眼眸回转处，忽然发现一家肯德基，不由心花怒放，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吃汉堡和可乐了，虽然她以前不太爱吃这些垃圾食品，但是现在这个谗言欲滴的模样要肿么解释？“要么吃肯德基好不好？”
    林玉的嘴角又抽了抽，肯德基，貌似自己从多少年前就没进过这里了，他一直不太喜欢这种洋食品，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童趣，他原本以为她会去吃些快餐之类的就可以了，不过话已经说出口，难道他还改口不成，于是勉强笑了笑，点头道：“好。”
    肯德基的服务员以为自己眼花了，一个英俊帅气的青年警察和一个衣衫褶皱头发散乱的大妈走了进来，这个大妈神态悠然自若也不像是逃犯之类的，忽然恍然大悟，一定是收容所的，这个警察还真是心眼好，带着收容所的人来吃肯德基。
    唐越萌无视服务员吃惊和鄙视的眼神，一口气点了两个巨无霸和两个全家桶，那叫吃的一个狼吞虎咽一个旁若无人一个惊天动地，薯条，你终于又重回我的手里了，哎，虽然比不上宫中御厨烧的山珍海味，但是别有滋味。
    唐越萌终于觉得胃里有了东西垫底，她长吁一口气，抬头望了望桌上，发现自己已经吃掉两个巨无霸和一个全家桶，她美美的喝口可乐，伸了个懒腰，满足的叹口气，神态居然有着说不出的洒脱和明媚。
    坐在她对面的林玉见她埋头苦吃的样子，开始目瞪口呆，渐渐有些同情起来，不由自主的摇摇头，这个女人想必在家里受尽虐待，这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林玉因为工作繁忙还没有娶妻，但是在他心中，女人就是用来疼的，如果娶来只是为了虐待为了传宗接代为了代替自己履行服侍父母的职责，那还娶妻干吗？
    见唐越萌终于停下来，林玉递了张餐巾纸，轻声问道：“吃好了吗？要么剩下这些打包吧，”见唐越萌不回答，只是凝神看着自己，他笑了笑，问服务员要了打包盒子，另外又加了一些吃的东西，一起放进去，转身递给唐越萌。
    唐越萌眼珠一转，这个警察人很好啊，不如自己再入戏深一点，让他对自己充满同情，以后说不定有事情真的可以请他帮忙，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多一个人脉就多一条生路。
    出了肯德基的大门，唐越萌开始默默的哭天抹泪，她向来对于如何哭与笑了然在心，如今自己这个中年胖大妈的模样，什么梨花带雨清荷凝露那是和自己沾不上边，于是她咬住唇默默流泪，眼眸低垂，睫毛微颤，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暗道，尼玛真是胖纸木有前途，接下去一定要减肥，不能瘦毋宁死，哼。
    林玉见唐越萌停在路旁，默默流泪，心中有些柔软，不由柔声问道：“怎么哭了，是不是害怕，没事的，我们会做好你丈夫和婆婆的工作，他们以后不会再欺负你。”
    唐越萌心中暗自腹诽，狗改不了吃/屎，面上却露出感激之情，“林警官，你是个好人，从来没有人……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谢谢你。”
    林玉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什么样人没见过，只是不知为何，这个女人却让他很是同情，他摆摆手，语气越发柔和，“小事一桩，别客气，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吧。”
    唐越萌抹去眼泪，脸上露出一个苍白虚弱的微笑，“嗯，林警官，我不想去公安局了，也不想起诉李兰芝，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的婆婆，我不想惹他们不高兴。”现在还不是时候撕破脸皮，不管怎么说自己算是有了家暴的证据，这起诉不起诉都是小事情，即使起诉李兰芝也不过被教育几句，罚点款了事，吃亏的还不是自己，要是惹怒了沈亮，结果就是自己被赶出去，离婚一毛钱也分不到。
    唐越萌心中越发对赵宁充满愤恨，这个世上男人怕是都死光了，就沈亮这么一个飞禽走兽还被她当作宝，结婚十年，房子是李兰芝的名字，沈亮的工资卡在哪里她也不知道，家里所有的存款在哪里她不知道，除了每个月三千的开销，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古代的女人，至少人家还有梯己钱、有月例，赵宁算什么，带薪保姆免费奴婢，真是玛丽隔壁的蠢货。
    若是自己一个人倒也算了，她还有一个女儿小尾巴，这是赵宁的执念，一定要照顾好女儿，唐越萌冷哼一声，自己一定要好好谋算，漂漂亮亮打场翻身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系统大人：尼玛还以为自己女皇来着。）
    林玉也知道她的为难，像她这般家庭主妇，没有一技之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离婚，他记得以前自己处理的一个案子，就是一个家庭主妇被经历不断的家暴，依旧不肯离婚，最后忍无可忍，杀了自己的丈夫。
    他叹口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好，我知道了，我会记录好出勤记录，到时候你在上面签字就好了。”“谢谢你，林警官，”这一下唐越萌倒是真心实意的感激。
    唐越萌回到家，沈亮和李芝兰已经接了女儿回来，沈亮示意李芝兰带小尾巴出去散步，然后对唐越萌说道：“我们进来好好谈一谈。”唐越萌知道这个渣要和自己谈离婚的事情，也就默默起身和沈亮一起走到房内。
    沈亮厌恶的望了唐越萌一眼，清清嗓子，开口道：“今天的事情你都见到了，我也不想隐瞒你，我和她情投意合，我们彼此相爱，她是我唯一真正爱着的女人，我和你已经没有感情了，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好聚好散，我会给你补偿的，你知道家里开销大，我也没什么积蓄，但是我会把所有存款五万元都给你，女儿也归你，我每个月会出抚养费一千元。”
    唐越萌已经彻底服了，大哥，尼玛给你跪了，这么无耻的话你都能说出口，没有感情，没有感情你结什么婚上什么床，女儿哪里蹦出来的，妻子现在老了被榨干了成黄脸婆了，你就没感情了，爱上更加青春貌美的，五万元就可以像扔垃圾一般扔掉妻子和女儿。
    唐越萌深深愤怒了，只是面上依旧是温顺的模样，想离婚，门都没有，等到老娘掌握主动权和证据，你他妈就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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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越萌心中暗自想道，这个贱男如今被小三迷昏头了，什么道德廉耻家庭责任祖国未来，和他讲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狗屁不通，不如自己反客为主，来个以退为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她酝酿下感情，脸上换上一副淡漠的表情，转眸转向窗外，眼神越发飘渺，似乎望向遥远的太空，语气苍茫：“好，我同意，我们相爱一场，如今我依然很爱很爱你，既然你对我没感情，那我也不能妨碍你的真爱，我不会要你的所有积蓄，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以后再也不回来，女儿是我们爱的结晶，我会把她留给你，婆婆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希望你和她结婚后能够照顾好她们。”
    沈亮忽然清醒过来了，原来今天他和萧珊见面后，在萧珊甜言蜜语下，尤其是两人滚床单后萧珊的妩媚和她不经意提起赵宁那黄脸婆的模样，更是深深刺激了他，因此他变下决心回来要和赵宁摊牌。
    如今赵宁的一番话却似给他当头一盆冷水，什么？这个黄脸婆要离开这个城市，他当初打的如意算盘，女儿归赵宁，李兰芝这边两人处了多年，赵宁的脾气他是了解的，只要自己到时说几句好话，她会继续照顾李兰芝，只是没想到赵宁会这般决绝。
    沈亮心中快速盘算着，小尾巴现在读幼儿园，年龄还小，不能没有人照顾，自己老娘他清楚得很，要让她每日照顾小尾巴，肯定不行，若是萧珊知道自己要和女儿以及老娘同住，以她的脾气那是万万行不通的。
    来日方长，如今赵宁知道自己和萧珊来往依旧不气不恼，看来她也是默认的，那就这样吧，成功男人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样有情人陪着有老婆伺候着的日子也挺幸福的。
    想到这里他脸上换上一副温情脉脉的嘴脸，语气也柔和起来，“宁儿，你还爱着我吗？”
    唐越萌心中冷哼一声，男人就是现实的动物，爱情在他眼中只不过是每天茶余饭后的调剂品，只要和他的任何蝇头小利有抵触，牺牲的就只有爱情。
    和老娘玩这套爱情把戏，来，老娘教教你怎么玩，先上点琼瑶奶奶的经典话语。
    唐越萌脸上流露出怅惘的神情，“老公，我记得当年你追求我的时候也是这般问的，问我爱不爱你，你这么优秀我怎么能不爱你，你放心，我不会拆散你和那位小姐的，她是那么优秀那么美丽，爱一个人只要他幸福就好了，我会默默在后面祝福你们，只要你不离开我，怎么我都会答应。”
    沈亮的心情有些复杂，鄙夷的同时又有些感动，男人嘛，通常都有些英雄情结，最喜欢就是女人做小伏低，不计较名分不计较财富和地位，跟在自己后面做无名草，当然自己发迹后或者感恩或者丢弃这是后话。
    沈亮想了想，“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也是爱女儿和这个家的，只是萧珊对我很好很痴心，我也不能辜负她，这样吧，等我倦了，我依旧会回归家庭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艾玛，还有这种渣，你当老娘是捡破烂的，永远在原地等着回收一根又渣又破又旧的黄瓜，哼，这天下四条腿的黄瓜没有，两条腿的好黄瓜遍地都是，女人只要狠起来，什么样的黄瓜找不到。
    脸上却满脸的感动，斯斯艾艾地说道：“老公，我想见见萧珊萧小姐，今天惊鸿一瞥，我想她是个很高贵很优雅的女子，我想见见她。”
    沈亮有些讶异，“你要见她？”想了想，赵宁性格温顺，也许只是想见见，应该不会有任何威胁的举动，何况萧珊也一直想见赵宁，那就彼此见见好了。
    李芝兰带着小尾巴回来了，唐越萌终于第一次见到小尾巴，她需要好好照顾的对象，这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圆圆的苹果脸，大大黑黑的眼睛，见到唐越萌就扑过来抱住她的脖颈，“妈妈，你今天为什么没来接小尾巴啊，小尾巴很想妈妈。”看来赵宁也不算废物至极，至少有一点很好，她委屈了自己，女儿还是养的不错。
    唐越萌觉得心里被那个软软糯糯的童音抚慰一般，舒服之极，她笑着抱住小尾巴，“妈妈今天没空啊，爸爸去接小尾巴也是一样的，小尾巴今天在学校乖不乖啊？”
    “老师今天又给我奖励一朵小红花，妈妈，小尾巴厉害不厉害？”小尾巴越发撒起娇来。
    “小尾巴真乖，”唐越萌笑的眉花眼笑，沈亮见两人笑得开心，不由也笑了起来。
    “再厉害再乖也是个赔钱货，将来还不是外人的，”李芝兰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