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你这个养身丸，留一丸给我研究研究，你就先去休息吧？”听说叶泰清研究出了养身丸，王老医生直接说完，好似害怕叶泰清不肯给他，抢了一颗就赶紧招呼助理走了。
    叶子打着哈欠，看着爷爷问：“爷爷，养身丸？”的药效还要继续做实验么？
    “应该会很快，你王爷爷就能研究出来，但是你的实验不能停。”叶泰清在叶子头上摸了摸，说：“回去吧！吃点东西赶紧去睡吧！”自己贡献了养身丸，如果能让国家插手，就能更早的确认效果，这对治疗睿城的事情很有帮助，西方科技确实很厉害，他也想更好的确认之桃身体的问题，了却他对之桃的挂心，更好的投入救助儿子的事情上来。
    “吃完就跟你妈妈去睡吧？”回到病房的时候，爸爸又因为发困睡着了，温之桃将给叶泰清跟叶子留下的食物拿出来，对叶子说：“今天让你妈妈陪你睡觉，明天跟你妈妈去你外公家一趟，等你爸爸的病情稳固一些，我跟你爷爷再去上门拜访。”
    “知道了！”叶子接过奶奶递过来的煎饼卷菜加一碗麦乳精，边吃边说：“给外公外婆的礼物要我现在送去么？”
    “你先拿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一些山货腊肉而已，在这里放着也不大好，我把剩下的明天都给食堂送去了，你明天就跟你妈妈好好玩一下，你爸爸这里有爷爷奶奶操心呢！”温之桃对着叶子说完，又给陈欣说：“帮我们给亲家道个恼儿，就说睿城的病好了，我们一定上门。”
    “知道了，妈，你辛苦了，我会跟我爸妈说的。旁边有两张行军床，我领了两套被褥都在床下面，您跟爸先将就一下。睿城醒的时候习惯记录一些东西，纸笔都在旁边的抽屉里，他明天有一项血液检查，检查前不能吃东西，您等护士走了以后在给他吃，还有他要是找陈工跟汪姐，一个在右手边第三间房，一个在一楼最里面的房子里……”陈欣知道婆婆想陪丈夫，对此她是放心的，看着女儿低头吃东西的样子，她也想好好抱抱她，跟她说谁悄悄话。再说这次回来她真的还没顾得上陪父母吃一顿饭，想来他们也是担心的。所以赶紧把注意事项一一说了出来。
    这一次看到妈妈虽然感动，但是叶子知道他们是生疏的，但是没关系，心相近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吃完饭，陈欣就带了叶子拿着行礼离开，走的路上，她连叶子背的小包都背到了自己身上，温柔的不停地看着她，笑说：“你有喜欢的东西么？吃的用的玩的，什么都可以给妈妈说说。”
    “我喜欢吃肉，但是不吃蛇肉，我还喜欢看连环画，我还会一点儿丹青，但是画的不是很好……”叶子在她温柔的注视下，说出了心里话。
    陈欣一点点的将女儿的喜好全部记在心里，看着女儿就这么乖巧的跟着她，心中觉得异常的满足。
    看她这样，叶子也扭头亲热的说：“那妈妈喜欢是什么颜色，喜欢什么食物，喜欢什么书？休息的时候有什么爱好？”她真的也很喜欢这个妈妈，也想多了解她一点儿。
    陈欣一点点的将女儿的喜好全部记在心里，看着女儿就这么乖巧的跟着她，心中觉得异常的满足。再听着她关心的问话，便觉得真是无憾了。走在路上，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两人一直在窃窃私语，陈欣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宝宝，你埋怨爸爸妈妈不能陪你长大么？这些年你有没有想我们的时候？”
    “有时候会有一点点的埋怨，但是更多的时候，我知道你们是在为国家做贡献，是为了更好的未来，爷爷说只有国家强大了，我们的小家才能够好，我以后才能更好的生活。所以我不埋怨你们，爷爷奶奶也不埋怨你们，你们是我们的骄傲！我想你们，想跟你们一起生活，但是我会好好的长大，等着你们平安归来！”叶子原是想说不埋怨的，可是看着妈妈忐忑与认真，还是说了实话。即便是成年人的思维，支持和理解他们，但是在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一家能够团聚的，希望爷爷奶奶能够安享晚年，没有遗憾。
    第40章 妈妈的成长
    果然叶子的真情实感让陈欣的心里更加的满足, 她在女儿这里得到了肯定，明白了孩子是真的理解支持他们, 当然孩子偶尔的埋怨她更了解, 因为有期盼才有埋怨。
    到了临时住处, 洗漱过后, 陈欣帮叶子擦干头发，在后面帮女儿梳着头发，忍不住感慨：“我家宝宝的头发养的真好, 不仅仅头发养得好, 浑身上下都好, 看你长得这么好，这么健康，我真的很感谢爷爷奶奶, 他们把你照顾的很好，也教育的很好。”
    当天夜里，叶子时隔多年躺在妈妈的怀里酣睡, 陈欣看着她的睡颜忍不住比划着，想当初那么小的孩子就这么长大了，那个她单手就能抱住的婴孩, 好似一转眼就变得长到了自己的下巴这么高，长得甜美可爱, 长得懂事明理，长得让人恨不能揣在兜里随身携带……陈欣轻轻的在叶子脸上亲了亲，心里的歉意却没办法释怀, 虽然孩子理解她，她很幸福，但是亏欠就是亏欠，没有参与孩子的成长是她一辈子的遗憾，但是她却不后悔，他们的事业总是要有人做的，这些年她从拖后腿到现在独当一面，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只知道仰望丈夫追随丈夫的女人，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等睿城病情好转之后，她还是要回去的，甚至是睿城，如果真的有奇迹，那么他也会如同自己一样重返工作岗位，毕竟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有那么多的同事跟领导的关心跟爱护，还有全华国人民的希望背负在身上。
    叶子发现虽然妈妈带着她会外婆家，但是身边始终跟着人，妈妈不可能跟人有单独的相处，虽然理解这是对妈妈的保护，对科研事业的保护，但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她现在无比希望，两弹一星赶紧全部成功，到时候爸妈能够自由的生活着。
    对于女儿跟外孙女的突然到来，陈外公跟外婆都非常的意外跟高兴，忍不住拉着她们不停地看着。叶子也落落大方的回答着外公外婆的话，让两位老人心里很是慰藉。
    “这个房里有两个人在监视你外公，外面还有好几个……你外公似乎过得不怎么好？”到了外公家，一直没有吭声的袁玉儿突然在叶子脑海中说。
    叶子一顿，在心里说：“外公现在只是相对自由，所以有人监视很正常？”
    “我算有些了解这个时代了，你外公这样的大官，居然还保持着自理能力，没有奴仆照顾，没有贪污腐败，这个时代，好似真的还不错，虽然它有很多的缺点，但是我想我理解了。”袁玉儿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她发觉这个时代真的很神奇，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漏洞跟奇葩的事情，但是最起码百姓相对而言的平等确实能够做到的，世家真的在历史长河里面消失殆尽了。
    “我们今天吃烤鸭好不好？”午饭的时候，当外婆问吃什么的时候，陈欣突然提议说：“我已经定了烤鸭马上就送来了，妈你就歇歇吧？”
    叶子点点头，不多时，就有人送了片好的烤鸭跟春饼过来，这个时候的鸭子没有任何的人工饲料的污染，大师傅的手艺叶子感觉比记忆中的还要好，看叶子吃的开心，陈一国夫妻也都跟着吃的很香。
    陈一国看着长大的女儿，跟机敏的外孙女，听着孙子在生产队干得不错，颇为适应，就不住的点着头，他现在只是相对自由，不过身上的职位都卸下来了，也有了更多的时间跟老伴儿相处，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思念自己的女儿想念儿子跟孙子孙女外孙女，自己也许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但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儿女选择的道路他支持，但也明白他们的难处。
    “照顾好睿城，我跟你妈什么都好着呢！”叶子跟陈欣的归来，陈一国才知道女婿病重的事情，很有些无力之感，毕竟现在他什么也帮不上忙，不过听说亲家又办法处理，心中倒是放心不少。短暂的相处，离开的时候，陈一国对着坚毅的好似一个战士的女儿，心中即骄傲又心酸，只笑着说：“爸妈都好着呢！你忙你的事，不用操心家里。我家丫头现在也被成为科学家了，真真是我们老陈家祖坟冒青烟，爸爸为你骄傲。”
    陈欣心里爸爸从不说软化，见他这么说了，直接上前抱了抱她，将自己藏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爸爸，我爱你。妈妈，我也爱你！”
    “你这孩子，说这话干什么？什么爱不爱的，怪肉麻的，别把孩子教坏了！”陈一国心一软，手在女儿的背上拍了拍，但是嘴里还是忍不住念道。
    “外公外婆，我也爱你们！”叶子在一边跟着喊道，让两位老人再次红了眼睛，但心中却是无比甜蜜。
    陈欣原本想要带女儿逛逛京城，但是因为研究院临时来的消息，就只能留了两个人陪孩子，自己就匆匆离开了，临走前她被叶子喂了一颗养身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女儿递到她嘴边，她还是吃了下去。
    母女两一同出门，只有叶子一人回来，温之桃心中轻轻叹口气，在叶子背上轻轻拍了拍，就让她在叶睿城床边读书。
    “你妈回去了？”叶睿城没有看到爱人，想到他们项目的紧迫，便有些了然，然后温柔的看着叶子，笑着问：“爸爸陪你好不好？”
    “好呀！”叶子心中也是遗憾的，跟妈妈刚刚变得熟悉跟亲热，人就走了，但是现在她真的理解妈妈了，记忆中那个总是等待爸爸回家的妈妈，现在已经有了自己要奋斗的事业，她想妈妈心里应该是满足的。叶子靠在爸爸身上，将旁边桌子上的眼镜帮他戴在眼睛上，脑海里闪现出苏凯的身影，她发现两个爸爸完全不同，苏凯他只对自己人真诚，在外面比较冷酷，而且确实如同老祖宗所说的那样，心眼很多，可是面前的爸爸不一样，也许是工作生活的单纯，他真的很纯真，不懂得玩心眼儿，他有时候跟叶子玩一个简单的数字游戏就能很投入，看着这样的爸爸，叶子想她是真的喜欢的。两世都能有爱自己的爸爸，她真是很是得天眷顾。
    正如叶子心中所想的那样，叶睿城真的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学什么都很快，似乎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却完全不焦躁，依旧温文尔雅，他对工作的事情很上心，身体轻松一些，就开始在病房里写写画画，然后整个人完全沉入进去，连病痛都能忽视。而这样的情况她在陈叔叔跟汪阿姨身上也能感受到，他们这一代人的奉献精神简直刻入了骨髓血液之中，为了将祖国建设的更好，每个人都抛却了自己，一心为国奉献。
    叶子觉得自己就是个平凡人，学习医术除了真的很感兴趣之外，也是因为有爷爷这个大拿存在，她能够不费任何力气的就接触到最顶尖的中医，所以本着不学白不学的精神，每日刻苦努力，但是这种刻苦跟爸爸他们相比，简直是弱爆了！
    “邓老师跟于老师以及胡老师他们被带到青海基地□□去了！”就在叶泰清对儿子的病加深了了解，刚刚将他的身体养好，准备下一阶段的排毒的时候，发生了令所有科研工作者愤怒的事情。
    叶睿城气的捶着床喊着：“这是栽赃陷害！谁搞得？是不是敌特分子？”
    “爸爸，你不要激动？”排毒的阶段相对而言有些痛苦，要保持一定的平稳心情，叶子没想到现在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即便是被女儿抱着，叶睿城心里也是气愤不已，让他们更担心的事情很快又发生了，就在这个秘密疗养所，很快被一队人包围，说是他们之中有敌特，让他们把知道的数据教出来。
    叶睿城似乎对转移的事情很熟悉，在叶子惊讶中，很快从病床边的桌子上拿出一个打火机，就要将自己最近研究的东西全部烧毁，叶子见状帮忙上前阻止。
    “爷爷？”叶子知道爸爸的心血不能被毁，还有陈叔叔跟王阿姨他们一共五个生病的人都不能被带走，所以拿出了一包药粉。
    叶泰清闭上眼睛点点头，然后很快叫过赶来的王老医生，对他耳语了几句话，王老医生眼睛一亮，便点了头。
    很快，在外面人冲进来之前，所有的家属，都戴上了口罩，每个病人裸露的地方全部都抹上了叶子手里的药粉，他们所有的研究资料都被放到了他们躺的被褥下面……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当外面人冲进来的时候，王老医生发挥了叶子也想象不到的演技，他浑身颤抖的喊道：“这里的病人都身带病毒，你们怎么敢进来，都不要命了？”
    “你说什么？什么病毒？”带头的人有些惊恐的喊道。
    王老医生瞪大了眼睛，戴着口罩忍不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说：“都是被感染的病人，我们这里基本上只能进，不能出，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本来就很少人出去，王老医生自从进来，就没怎么出去过。加上他亲眼看了，就在抹药粉的地方一抹，自己的手心里面已经开始起了奇怪的小红点，看着很是渗人……
    “你胡说？我怎么没听过？”带头的小兵有些虚张声势的想要继续往里走，结果看到了王老医生不经意露出的手心，顿时吓得瘫软在地，大喊：“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我没碰你，我不会被感染……”
    “你确实没有碰我，但是你碰了之前跟我有接触的小护士，所以……”王老医生看到小护士捂着胳膊一脸厌恶的看着那人，心情顿时有些不好，直接不怀好意的说，没进来的就算了，进来的你们就先别走，得先隔离十五六天，确认没有被感染才能离开？
    这次带头的是京城红小队总队的副队长，家里很有些权势，这个疗养所很是隐蔽，都被他们挖了出来，来了三十多个人，基本都被留了下来，就是最后两个说是没有接触的也在快要到达外面大门的时候被门卫拦了下来。
    “不管你们家什么权势，我都要保证全京城，甚至是全华国人民的健康问题！”将这些人留下来之后，王老医生也很光杆的打电话通知外面，说要彻底隔离这里，出现了疑似感染的事件，为此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最高层，领导人知道连生病的科学家都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顿时便亲自书写了保护的信件，全力以赴保护所有的科研工作者，包括被带到青海基地的邓先生等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码字的时候，倒数第二个老牙劈了，联系了医生，明天一大早要去看牙，所以明天的更新时间不能确定了，抱歉啊！
    ps：生死时速完成万更，我真是棒棒哒！
    第41章 秃顶的救星
    得到保护之后, 王老医生跟三位在这里上班的医生联名拒绝了派送医生过来援助的事情，说是暂时已经控制住。
    看着那些原本叫嚣着要打要杀, 满口都是污言秽语的人, 爷爷允许叶子去做些小实验, 于是王老医生就那么看着他们每天不是全身长痘, 都是头发脱落，不是骂人的时候口腔溃烂，就是色眯眯的看护士姐姐的眼睛突然失明……
    闹腾不已的众人慢慢都发现, 只要自己不吵不闹, 不做过分的举动, 身上就会慢慢好转，特别是每天安静的背诵语录，背诵曾经的课文之后, 好的就会更快了……
    王老医生看着他们那群原本嚣张跋扈的年轻人，每天早上起来背诵语录四十五分钟，然后语文数学各种学习时间中间还夹杂体育运动时间被安排的妥妥当当, 终于看到了年轻孩子应该有的模样，忍不住老怀欣慰。如果年轻的孩子们都能这么自律，国家何愁不强盛, 一味胡闹，到底是害人悔己, 希望他们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
    “小丫头，还有么？还有么？”再知道这些药都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之后，甚至掉头发后, 新长上来的头发乌黑亮丽……王老医生简直惊呆了。老顽童的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
    “要不我也试试？”摸着自己稀疏的头发，另一个陈医生羡慕的看着那个一低头学习，露出的一头浓密的毛囊，忍不住跃跃欲试，曾几何时自己也有一头浓郁的秀发？。
    陈医生是王老医生的学生，王老医生就让叶子给了他药，几个护士小姐虎视眈眈的看着陈医生吃完药的反应，一头秀发简直是每个女孩子都愿意拥有的东西。
    “这个是养发丸的药方，姐姐找齐药，我让爷爷帮你们配？”叶子看着小姐姐们那么认真的样子，写了一个单子默默的递过去。
    中途就被陈医生一把抓了过去，有些埋怨的看了叶子好似控诉她为何在自己吃药前不拿出来。
    “这个是养发丸？陈医生你也得有发可养啊？”带头的护士姐姐，将叶子拉到自己身后，直接对陈医生说。
    疑似的传染事件又被变成了换季身体的不适，简单的解决了，叶子没有想到自己的馊主意，真的被采用，并成功保护了爸爸还有这些叔叔阿姨，顿时心里很是喜悦。
    “小丫头，你这个什么原理？用的什么药草？怎么会传染性那么强，又不伤身体？而解药有这么简单，喝八杯水就没事了？”王老医生简直好奇极了，这叶泰清祖孙二人就好像是一个宝库，让他忍不住想要研究。
    叶子拿出来的药粉不是老祖宗塞给她临时整人的药粉，看着王爷爷这么执着，只能给了药方给他，让他自己研究。据说这个是老祖宗小时候不爱喝水，然后她外祖母就给她抹了这个药，然后她每天乖乖喝水，从不懈怠！
    都是狠人！叶子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原来古人这么早都有一天八杯水的概念？
    “是阿婆推算的喝水最佳时辰，一共八个，所以是八茶碗。”袁玉儿拿着一瓶汽水，吸溜的欢快，这个玩意儿初初喝的时候完全不好喝，嘴巴里面怪怪的，但是‘吸溜’两口之后，她就觉得这简直太好玩了，好玩好喝，现在的人真会玩儿？很好，以后要给她经常孝敬上！
    恶作剧手段在叶睿城正式开始排毒开始，叶子就停止了。王太医帮叶泰清弄来了可以加热的大浴桶，叶睿城每天都会被丢进无数药材的水中煮一煮，辅助针灸，小火慢煮，温度不会太高，水温要一直保持在微微发烫，温之桃对火候掌握的最好，这项工作都是她在做，只有叶子每天对着坐在里面的爸爸说话，要他不管在难受，因为头上的针，他都要保持清醒。
    “老师，这真的行么？”陈医生摸着自己满头的头发渣渣，对着王老医生说。
    王老医生的脸很平静，眼中有些期盼，轻声说：“现在全世界都没有特效药，这些人原本都是在等死，让我们来，不过是研究，现在有好的方法，不是很好么？这可都是能干大事的人啊？”
    陈医生再次摸摸自己的头，上面扎扎的触感证明着自己的亲身经历，中医不似以往的认知那样，他有些坚定的说：“一定有效！我秃头治了多年一点儿效果都没有，现在仅仅一个孩子的恶作剧，就解决了我这么多年的困扰，老师，我突然有种想要去了解中医的想法。”
    “了解归了解，但是不能摒弃你的专业，西医发展这么迅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王老医生对着学生严肃的说：“学医永远不会有结束的时候，学得越多，就会发现问题越多，你可以了解不同体系，不同领域的医学知识，努力将它们融会贯通，但是不要忘了自己的根本。”
    “好的，老师，我明白的。我虽然也觉得中医很神奇，但是我还是觉得肿瘤一刀切了更加的便捷，只是恢复期跟初发期，如果有中医辅助会更好一些。”陈医生认真的说，这也是他心中所想。说完他看着叶睿城满脸的痛苦，他的女儿在一边帮他擦着汗，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时不时还给他跳一段，就觉得无比的羡慕，自家只有两个臭小子，硬邦邦的，整天调皮捣蛋，气得他们的妈说什么也不生了，也不知道这回自己的头发长出来，孩子他妈一高兴，愿不愿意再给自己生个小闺女？
    叶子并不知道外面围观的医生护士，大都改变了自己的生育观，只是看着爸爸脸上都是汗水，知道他浑身都在发疼，还舍不得眨眼睛，看着自己跳舞，嘴上还在叫好。知道他保持清醒最好，就忍不住越跳越卖力，脑中袁玉儿还帮她奏着乐。胡旋舞多是快速旋转跳跃，叶子见过老祖宗的版本，并不觉得自己跳的很好，她只能努力踩在鼓点上。
    “晕不晕？”一只舞结束，叶子喘着粗气觉得这简直是自己最好的发挥了，听到爸爸好似在说什么？凑上前才听清她问自己累不累。
    一想到老祖宗动不动就让自己在空中上上下下的旋转，就摇头说：“不晕不晕！”再晕老祖宗还会让自己多转转。
    “跳的真好！”叶睿城努力的挤出笑容，夸奖道：“这舞好似还有些出处，你跟谁学的？”
    “跟书上学的！”温之桃觉得火苗有些大，将一个炭块夹了出来，直接说：“你爸淘了一本胡旋舞的书，小叶儿跟着上面辖学的，不过倒是有些天分，跳的不错。诚诚，你再忍忍，马上就结束了。”
    “嗯！妈，我今天很饿，想要吃刀削面……”叶睿城温柔地看着女儿，觉得这孩子再次令自己感到惊喜，他知道父亲为了救他废了多少心力，也知道妈妈背地里流了不少眼泪，更知道自己心爱的小姑娘为他这个不称职的爸爸做了多少努力，也知道远方的爱人还在担忧，所以他迫切的想要好起来，想要不辜负他们所有人的期盼。
    温之桃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听到儿子想吃什么，所以高高兴兴的应下了，叶子在一边看着爸爸说：“我给爸爸拌个酸白菜，爸爸你吃么？”
    “自然是想吃的，那爸爸就等着了。”叶睿城点点头，笑着说：“再来一个小葱拌豆腐就更好了。”
    “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今天爸爸很乖，允许你多吃两勺我亲手做的小菜。”叶子笑嘻嘻的说完，又帮着他擦了汗。
    叶泰清在一旁看看时间，看看自己的妻儿孙女，心中倒有种岁月宁好的感觉，虽然儿媳如果能在一起会更好。
    “好了，时间到了，小叶儿，去把你王爷爷他们叫进来。”时间到了以后，把人捞出来，洗漱收拾一下，就需要抽血化验，看看细胞的每日的变化会有什么不同。虽然是父女，但是叶泰清还是希望能够有些界限，孩子太小，男女观念过两年再教也不迟。
    叶子应了一声，擦擦自己脸上的汗，就欢快的跑出去，她迫切的希望能看到爸爸每日都会变好的证明。
    “你这两天怎么没来跟我……我们一起看书？”红小队的副队长何永昌看到叶子在外面转悠，赶忙趴在窗户前问。
    叶子一扭头，却看到曾经最为嚣张的孩子头，皱着眉头问自己话，一想到他之前对护士姐姐那些小手段，就直接扭过头不想搭理他。
    何永昌还想要叫她问清楚，就见她跑开了，忍不住有些懊恼，低声咒骂：“要是等我好了，一定把这个臭丫头带走。”
    “带走干什么？副队，你这样真没劲儿？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你还是人么？”跟他一个病房的蔺明志手里拿着一本数学书，忍不住在想，在此之前自己有多久没有碰到课本了，他知道有人再整他们，可是出去一开始的不情愿之后，他倒是有些适应这样的生活，他上学的时候，数学物理学的最好，也知道这次这里疗养的都是这方面的大拿，心中早就生了悔意。
    何永昌听到蔺明志这么说，一下子就恼羞成怒了，一个水缸子就砸了过来，蔺明志也不甘示弱，他加入红小队是为了打击窝藏在人民群众心中的敌特分子跟犯罪分子，而不是用来欺负小姑娘的，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追随的？他早就看不惯何永昌了，两人就直接打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牙医是医学的一个重要的科目，同情古代人牙疼只能忍着。虽然还要去很多次，针管治疗带烤瓷牙套什么的，但是我的牙根还有得救，没有劈的太深。
    第42章 整治何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