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你要干什么？”叶子假装害怕的看着这个戴口罩的男人问。
    男人拿木仓指着叶子说：“想找叶同学跟我去救一个人。”
    叶子害怕的点点头，却被那人要求双手抱头站起来，然后身后就来了两个两个人一左一右拉着叶子的手控制住她就想离开。
    叶子瞥了眼时间，觉得不对，已经二十多分钟了，李雨还没有过来，难道她也出了什么问题？
    “叶同学不用看时间，你的同学已经被我们请去做客了。如果你不配合，你的同学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那个男人看叶子在看表，就有些讽刺的说，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们也不想在学校做这件事，只是这次损失惨重，就剩他们几个残兵残将，还在苟延残喘的活着。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这个女孩？到现在男人还有些不相信，可是那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信誓旦旦的话让他不由心生警惕，加上刚才如果不是自带着口罩，就跟那个愚蠢的女人一起被药倒了。
    如果只有自己，叶子并不担心脱身，可是还牵扯一个李雨，她就不能不小心谨慎了。
    隐藏在暗处的程曦扭头质问身边的人，怒问：“为什么不保护她？”当他赶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个人拿枪指着叶子的时候，心里有多害怕，而且听说还是因为叶子躲得快，所以才没有受伤，心里的怒意很害怕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冷静下来，我们也是才得到的消息，根本来不及阻止。”李杨按住程曦的肩膀，咬牙说，他们感到的时候刚好救了李雨同学，对于没有救下叶同学，心中不是不遗憾，可是现在更重要的是抓住他们。
    “你们难道不是故意的么？石梅逃走，难道不在你们的控制范围？我就不信，一个孕妇，能在你们眼皮底下逃跑？”程曦得到石梅失踪的消息之后，就准备让叶子不要出医院疗养区，因为那里有重要人士，一直有安排人保护，或者不出国科院家属区也行，结果去了医院跟家里，赶到学校的时候，刚好出事，他也估计那个人手里的木仓，就害怕伤到叶子。
    李杨咬着牙承受着程曦的怒火，也不能说真的没想到，石梅确实是故意放走的，在她去医院准备打胎，却临时改变主意之后，负责的同志就觉得不对劲，所以假借看管失误，让石梅逃走，可是对方过于狡猾，竟然跟丢了。他们没有想到石梅逃跑之后，第一时间会有人来绑架小叶同志。很抱歉，可抱歉又有什么用，只是用严厉的口气对程曦说：“如果你再这么质疑你的队友，那么这次行动，你可以不必参加。”
    程曦瞪着他，然后咬牙不再说话。
    叶子两边的人一左一右搀着叶子，好似三个好朋友一般，男人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叶子担心他手里的抢，还有李雨的安危，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呀！这是什么情况，这么可怕？怎么救？”叶子被带到一间房子里，然后被压着走了好长的密道，然后又坐了辆车，到了郊区一家农户家里，看到自己的病人的时候，尖叫一声，就好像吓得摊在地上不可思议的说。
    男人一把拽下口罩，看着叶子问：“怎么不能救？听说你们叶家有祖传的引兽粉，难道这不是引兽粉的功劳？”
    “引兽粉的药方不全，制作出来的药粉根本不能吸引动物，要是真的行，我跟爷爷奶奶当初在山里的时候，不就顿顿吃肉了？”知道引兽粉的必然是知道六队的，直接反驳说：“他脸上身上的伤，是被老鼠咬的，老鼠身上有细菌跟病毒，感染成这样的，这是鼠疫，传染的，我不行，我不行的。”
    叶子一说传染，身边两个人都后退了两步，叶子也假装害怕往后挪步。
    “叶同学，我不管你行不行，今天你进了这个门，治不好，你就别想再出去了。”男人听到鼠疫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害怕，不知怎么的，他也觉得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强硬的说完，就直接把叶子丢在这里，然后扭头关门离开。
    鼠疫的传播是鼠蚤叮咬，叶子身上有驱兽粉，是不害怕被传染的，但是这里是京城，如今正是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京城有是首都，如果利用这个搞事情，确实会很麻烦。所以这个人还必须得治，唯一庆幸的是现在已经九月份了，蚊虫没有多少。
    第84章 石梅的不甘
    不管是医者本心, 还是其他，这个人叶子势必得救, 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成为传染源。可……叶子进来的时候, 已经被那两个女人搜什么, 身上明面上什么都没有, 要救人就必须有药材，这药材却不能凭空编出来，叶子拿着手帕捂住鼻子, 然后走进那个男人, 假装帮他看病的功夫, 正准备给他身上抹驱兽粉，突然想到石梅……
    叹口气叶子推后几几步，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 男人躺的床后面正是一面墙，墙上坑坑洼洼的很不对劲，叶子不敢多看, 就扭头去了窗户边。
    “喂！有人吗？给我拿药跟针进来，要不我怎么救啊？”叶子想到石梅在六队生活了那么久，对于驱兽粉自然是了解的, 再说小时候磨粉的时候她还帮忙来着，所以不敢贸贸然直接摸上去, 就对着外面大喊。
    叶子喊了好久之后，外面的窗户被打开一条缝隙，外面塞进来叶子之前身上的包, 里面只有几种简单的药膏消毒水跟一副银针。所有的东西都被打开过，就连叶子临时放进去的迷药包装纸也变了形状。
    深吸一口气，叶子再次大叫要东西的时候，却没有人回答了。很长时间过去，就在叶子以为这里只有自己跟这个躺着不断□□的男人的时候，窗外传来一个声音：“小叶儿，你别叫了，没人回过来了，鼠疫啊！他们都害怕被传染了。”
    “石梅？”叶子听到熟悉的声音，直接问：“你为什么又要跟他们混在一起？”
    “不跟他们在一起我就得坐牢，十年啊！真的做出来，我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指望了，家里已经知道我的事情，我回不去，就只能往前走，再说，我现在有肚子里这个孩子，他答应我会送我去香港，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石梅悠悠的说着，摸着自己的肚子，咧嘴说着。
    叶子靠近窗户，听着她没有起伏的声音，长叹一口气说：“跟他们在一起，你就是卖国贼，小梅，我记得你小时候的梦想是去文工团的，你不是最喜欢潘东子么？你说过你以后的对象……”
    “别提这个，在我爸让我嫁到李家的时候，我的梦就醒了，我以为我能跟着他一起走出大山……那个时候，你们怎么不来给我将这个大道理，你们都说他不好，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想去帮我。你们……”提到这个石梅就很是激动。
    叶子直接打断她，回答：“真的没有人帮你么？只要你说一声不愿意，不管是石爷爷石奶奶，还是石头哥，或者丽丽姐，甚至是石三叔，他们谁不会帮你？可你偏偏听不进去，说了一遍说两遍说三遍四遍五遍……换来的结果你的生疏跟戒备。”
    “你说得对，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去害姚丽丽，但那不是季川跟他妈唆使的？你们都说为我好，当时难道我不知道自己错了么？三年劳改，我的人生已经毁了，你们一个个都出息的考出大山，成为大学生，大专生，中专生……只有我，要去嫁一个……嫁一个打死老婆的老男人……如果不读书，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没有见过你的那些照片，不知道这些精彩的存在，我长大嫁人，就没有什么不甘心，可偏偏我知道了，我去了我妈一辈子都没去过的县城，去了市里……你让我怎么安心就那么一辈子呆在山里，一辈子过苦日子？凭什么？凭什么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你们就可以没有负担，只凭着自己的心意而活，而我百般算计，结果却还是这样？”石梅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她不后悔，从小在爷爷的叮嘱下，她跟叶子交好，在她那里听到了外面的世界，看到了她的家人从外面源源不断寄回来的好东西，一开始她不懂，但是每次拿着东西回去的时候，都会被爷爷责备，她才知道那是不对的。
    “你没办法理解我，你的所有的好意善意不过是因为你已经用，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怎么会理解我对城市的渴望？我们生来就不一样”她跟叶馨宁不一样，人家生来就是城里人，她的父母在首都工作，叶馨宁从来不缺吃穿，可自己拿到两条皮筋就能高兴很久，不饿肚子就觉得很满足。可越长大，这种不同就越明显，叶馨宁不需要去争取，就会有想要的一切，自己小学毕业也想读初中，可是求了很久，家里却不答应，她曾经以为家里所有的人都疼爱她，结果到头来，不过是没有牵扯到实际利益而已。叶馨宁读了半年多就不读了，她心里很高兴，可是还是不同……从根子上就不同，就像她妈说的，生来就不一样……可凭什么啊？
    叶子已经不想去管石梅心里怎么想，这么多年她已经将曾将一起长大的那种情分全部耗尽了，她觉得世界对她不公平，可是比起队里甚至是公社里其他的女孩子，她又有多幸运？自己的特殊是因为父母拼死奋斗在科研一线，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科研换来的安宁。心里不平的会看什么都不平，当她身处自己的位子的时候，又会抱怨为什么被送回爷爷奶奶身边抚养？又会有许许多多的遗憾跟不甘心。可凭什么世界要围着她来转呢？
    “他们抓的那个女学生在那里？”叶子开口问。石梅的心思她不想再听，她就想知道李丽怎么样了？
    “女学生？什么女学生？……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石梅说完就直接走了，有没有女学生被抓来，她自然是知道的，要不是因为那个人实在扛不住了，看着他身上恶心的蚊虫还有老鼠，自己说了引兽粉的事情，并在她身上撒了按照记忆配出来的驱兽粉。这才有了叶子被他们带来的事情。
    叶子没有再说话，根据石梅的说法，她的心里有些担心，如果李丽没有被带到这里？拿她会在哪里？是不是遭遇不幸？这些事情她都得查清楚。所以现在不是反抗逃跑的时机，所以叶子带上手套拿针让那个还在哀嚎的男人睡过去，叶子感觉到扎针的时候，墙的对面有喘气的声音，没有抬头，刚才他就发现这面墙有些不对，上面坑坑洼洼的小点儿，现在想来后面必然是有人在监视自己。没有多余的动作，等男人彻底晕过去，叶子才拿了酒精消毒。
    鼠疫会在盛夏的时候传播，现在已经九月份了，这个男人的病情发展到现在还不算太严重，看他的身体，显然在某个地方隐藏了很久，也亏得他可能藏身的地方比较隐秘，所以才没有扩散出来。现在的天还不算太冷，叶子现在只想在有限的条件下，抑制住这个传染源。但因为被监视，所以她知道自己必需格外小心。
    石梅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叶子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她求饶的声音，刚想骂几句激怒一下她，突然想起男人的叮嘱，便摸着完全没有显露的肚子，有些讪讪的离开了。
    坐在地上，环抱着膝盖，叶子开始思索现在的处境，因为石梅的事情，所以路上她没有撒药粉，但是却在不经意的时候留下了一些痕迹，但这些痕迹很淡，时间稍微一长，就会消失，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但是想到因为师叔用叶家的名义上交了不少药方，以及爷爷身边保护的人，推测有人找到自己几率很大。当然她也有脱困的办法，实在不行，找个没人的角落空间里一钻就是了。唯一担心的是李丽……
    “你确定这条路没错？”李杨带人跟着程曦，一直往前走，走走停停然后再倒回去重走，总感觉有些不靠谱，于是问。
    程曦瞪他一眼，不说话，刚才那个好似泥土一样的茶粉上的脚印让他明白这是叶子留言的痕迹，只是到了这里就乱了，因为有汽车行驶过得痕迹，所以必然是上了车，上车之后的路上的痕迹就少了，只有偶尔的呕吐物中的茶渍，一不小心就会被忽视，但是只要找到，他就知道这是叶子留下的痕迹没有错，这种茶粉的味道很奇特，里面加了薄荷粉，这是叶爷爷喜欢的味道，其他人很少这么喝茶。
    找到正确的地方，程曦不敢掉以轻心，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路上监视，如果有的话，就会暴露叶子，这是他不希望的事情，所以即便焦急不已，但还是来来回回的兜圈子。
    直至天黑，程曦走在路上，看着偶尔干涸的呕吐物中些许光芒，一步不错的趁着夜幕带人往前走。
    “绝了！绝了！叶家这个小姑娘……不不不，小嫂子真是绝了。”李杨在程曦处理了七八个叶子留下的痕迹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感慨道。
    程曦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一个村子面前，程曦停下脚步，跟人分散开，去村里视察。最终都锁定了靠山的一处民宅。
    叶子拿了个东西垫在地上，脸埋在膝盖，偷着吃一些没有味道的食物，这些人太狠了，没有送饭，连水都没有，显然床上的人的鼠疫，让他们放弃了对他的救治。
    “不去送些吃的么？你身上的……不是还要她治？”石梅看到男人身上的红点的时候，惊恐极了，索性男人顾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让她上前，还给她带了口罩跟面纱，才让石梅的心里稍微安慰一点点。
    第85章 程曦的心思
    男人对石梅的害怕没有什么感觉, 如果是平时，他是看不上这样阴狠毒辣的村姑的, 但是现在, 男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多久, 所以她的肚子就尤为重要, 他已经安排好一切，这件事了结了，就把石梅送到香港, 等她生完孩子, 孩子就会被带走, 至于石梅，看在她是孩子生母的份上，就由她自生自灭吧！
    “车票船票还有钱我都先给你, 等到了香港会有人接待你。至于那个女的，你别管，等明天早上再让人送两个馒头跟一碗水进去, 你赶紧滚回去睡觉。”男人递给石梅一个信封，有对着石梅叮嘱了一句，叶家的小姑娘, 他还有些用出，不说其他, 光是叶家上交的药方，如果能的一份送出去，就是一件大功, 但是这个女人很是狡猾，所以男人想要戳戳叶子的锐气。
    石梅点点头，拿到厚厚的信封，心里激动不已。她虽然走上了不归路，但是还是不希望叶子去死，所以知道她不会死，石梅也不多问，乖乖回房间，吃着自己的饭菜，打开信封看着里面的钱跟车票船票，畅想着去香港的好日子，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啊……你放开我，求你，程曦哥，求你。”吃完饭，石梅哼着歌拿着信封准备收拾收拾行李的时候，程曦从衣柜一角伸出手将她拉了过去，用刀子抵住她的脖子。
    程曦掐住她的脖子，阴狠的问：“小叶儿在哪儿？”
    石梅能感受到程曦隔着手套的手在自己脖子上的力度，她清楚的感受到了程曦的认真，他想杀自己，吓得肚子都抽痛了，嘴上却在不断求饶。
    “住嘴，再多说一个字，我要了你的命！”程曦一看到石梅就能猜出叶子被抓跟她有绝对的关系，恨不能直接掐死他，但是到底还是希望她能收到法律的制裁。
    石梅瑟瑟发抖的捂住嘴，虽然也是跟程曦从小一起长大，但是这个人的性子狼，早先小小年纪就敢上山去狩猎，曾经石梅也亲眼看他刀起刀落杀鸡宰兔的伶落劲儿，所以哪怕是怕的已经不行，还是乖乖不敢说话。
    “怎么了？鬼吼鬼叫的？”石梅不说话了，可因为她刚才的尖叫让隔壁的人有些不满。
    程曦微微松开石梅的脖子，拿着匕首抵着，让她回答。
    “你……你管我，我高兴不行？”石梅咬牙大声吼了回去。
    “神经病！疯婆子!”隔壁的人念了两句就不在说话了。
    “程曦……程曦哥，真的不关我的事，你放过我好不好？放过我好不好？”石梅等到人不说话，才低声祈求。
    程曦没有回来，再次问：“小叶儿在哪里？”
    “就在后面倒数第三间房，那里有个病人……”石梅说道这里就停下了，她怀着一丝侥幸，如果那个得了鼠疫的人在没有准备的时候，捆住程曦就好了，到时候她是不是还有脱身的机会？程曦看她不说了，就知道她心里绝不是在想好事情，一个手刀，让她晕了过去，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感到不对劲，一个翻身，藏到了床底下，然后注意到自己没有给脱鞋，就顺便将石梅脚上的鞋拽了下来。
    不出程曦所料，门突然嘎吱响了，有人推门进来看到石梅闭着眼睛盖着被子，忍不住对边上的人说：“这女人不是好好的么？看把你吓得。”
    那人看了眼地上摆整齐对外的鞋袜，撇撇嘴顺便将门关上了。
    程曦等了好久，门再次被打开，来人举着灯走到窗前，看着石梅睡的平缓的样子，摇摇头，暗道：“老子第一次当爸，患得患失的傻了？”
    说着摇摇头就直接走了，程曦等他走后，慢慢爬了出来，掏出之前叶子给他防身的迷药放到石梅鼻子边，顺着来时路悄悄潜了出去。
    李杨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出来：“里面有个人得了鼠疫，所以找了小叶大夫……现在小叶大夫跟那个人在一起……情况有些不是很好，小叶大夫两边的屋子里面都有人监视，他们好像要接着这个人闹事。”
    “里面一共有十三个人，不知道是否有地道跟其他在外的人。”程曦皱眉说，也正因为如此，他强忍着没有去救叶子的冲动，现在听到有人得了鼠疫，便知道即便自己去救了，叶子也不可能立马跟自己回来。
    “对下表，等到两点，我们溜进去，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管其他，这个鼠疫必须控制住！”李杨顿了顿，他也是又程曦的顾虑，可是现在得知有鼠疫，不管其他，这病源必须控制住。
    “不用这么麻烦，我有迷药，一会儿进去都迷倒了就是了，你现在派人回去请求支援，这里必须隔离起来，所有人都不能被外界接触。”程曦也赞同李杨的观点，他迫切的想要救出叶子，特别是在知道她一天滴水未进之后，心里简直烦躁极了，可是他知道问题的重要性，只能强压着心中的真实想法。
    叶子稍微吃了一点儿，压住腹中的饥饿就不敢再吃了，毕竟不方便。半夜，当也隔壁再也没有传出一丝声音的时候，叶子刚准备站起来，就觉得不对劲，然后躲在门口。
    “嘟嘟嘟……”解决了包括站岗的所有人之后，程曦在叶子门外轻轻的喊了句。
    然后程曦就连忙说：“小叶儿，现在里面情况怎么样？”
    “我没事，程曦哥，李丽怎么样？就是我那个被绑来的女同学。”叶子赶忙问。
    程曦拿着匕首撬着门锁，回答：“你同学没有被绑，一开始就被救下了。”
    “那就好！”叶子忍不住松了口气，李丽没事，她的负罪感就能少一点儿，自从上回的事情之后，她是知道这些人怎么对抓来的女人的，若非自己能自保，以及他们需要自己的医术，想来也不会轻易被这么放过。刚准备跟程曦说两句怎么安排这个鼠疫患者，以及对这里面人的排查事情，叶子就突然感到不对劲，扭头一看，原本应该晕过去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正准备抬手抓自己……
    叶子尖叫一声，顺便往下一坐，躲过袭击，然后拿了银针直接戳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房子里的哀嚎跟尖叫让程曦的心里害怕极了，他拿着匕首使劲一撬，然后猛的拉开门，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叶子，以及躬着身子不断哀嚎的浑身是伤的男人。
    “别怕别怕，小叶儿别怕！”程曦上前抱住叶子，轻声安慰着。
    李杨抽抽嘴角看着男人捂着的地方，对于自家这个小嫂子的凶残度，再次拔高一大截，缓了好一会儿，等叶子跟程曦续完旧，才问：“小叶大夫，现在应该怎么做？”
    另一个战士赶忙递上自己拿过来的水跟食物想让叶子垫垫。
    叶子摆摆手说：“这人是鼠疫，也不知道附近的水源跟有没有被污染，最好让专家过来排查一下，还有就是之前这房里有几个人似乎应该被传染了，都得控制住。鼠疫是以鼠蚤传播为主的烈性传染病，好在这些人害怕蚊虫叮咬，用了驱兽粉，应该问题是很大，但是附近所有人都必须排查，不能漏出一个来。”
    李杨点点头，让人记了下来，很快传染专家们就全副武装到了这里，所有的罪犯全部被控制住，石梅醒来看着手上的手铐，直接崩溃了……
    叶子控制住了邓新兰的病情的恶化，甚至让她逐渐好转，叶泰清是治好被感染核辐射科学家的大功臣，全副武装的专家们检查之后，对着叶子的医术是认可的。
    “治好他们，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身为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一开始接到通知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于是分成两组，一组配合叶子的救治，一组去严查水源以及排查附近的百姓安全。
    这次事件很快被报上出，处理这里所有的鼠蚁已经成了重大事情，有叶泰清提供的引兽粉，看着一群群老鼠密密麻麻的出现，又被毫不留情的杀死，众人心中感到了一丝放松。
    叶子现在也不藏私了，按照自己想好的反感，拿出正版的驱兽粉，跟着大家一起努力。
    程曦因为有接触病患，所以属于隔离期，他们一行人都在这里自主隔离，隔着窗户，看着叶子在不停的忙碌，程曦心疼的同时看着叶子自信的样子，抿抿嘴，知道她已经长大了。
    “小嫂子真厉害！”李杨跟同时交接之后，自我隔离，看着叶子的样子，也忍不住感慨。
    程曦瞪了他一眼，李杨缩了缩，然后不说话了。过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又开始说：“我说老程，咱们现在又都是同事了，我知道之前我们没有处理好，让小嫂子遭罪了，但是你也不能一直这个态度啊！再说了，你放心，小嫂子这么本事的人，以后身边保护的人会越来越多，绝对不会再发生在这样的事情了。”
    “最好如此！”程曦看着叶子，扭过头对着李杨说：“如果不能更好地保护叶子，我会褪去军装，亲自保护她。”看着叶子遭罪，程曦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他不想捆住叶子，但是也不愿意她处在危险之中。
    叶子只管治疗男人身上的鼠疫，至于之前反击的时候不小心造成的伤害，她是不管的，其他的几个医生也当没看见。随着男人病情的逐渐好转，空间的袁玉儿感受到了一股充沛的功德之力再次袭来，猛地睁开眼睛。
    第86章 外国考察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