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7夜：真相～TRUTH～

    “我的帮助……？”璃音听不懂西村所说的。她望着西村的脸，呆了好久。
    西村奈子的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蹙着眉。口气如同根刺扎进了璃音的心里：“这结界茧只能够保存零的肉体和器官的机能，使他进入假死状态，但是真正的苏醒，目前的方法只有你能够炼成式神，才能保他不死。”
    “式神？”她重复一遍，她不懂那些繁文礼节般的学术用语，只是立刻询问道：“什么是式神？”
    西村踱着步子走着：“所谓式神，便是主人和神物立下生死的契约。这契约内容，便是主人的生死会决定式神的生死。如果主人活着，那么式神便会活着。如果主人死亡，式神也便会跟着死亡。但是式神的生死并不决定主人的生死。如果炼就了式神的法术，那么召唤神物的时候便会使零重生。”
    “等一下……”璃音似乎听到天方夜谭一样可笑，嘴角似乎存在着淡淡的不屑。“别开玩笑了，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阴阳师有过这样的法术。那就算有式神仪式，可是为什么是我？”
    其他的阴阳师接过她的话：“璃音妹妹，难道你还不知道？式神和主人当中必须有一个为非人类才行。之所以没有阴阳师学习这个几乎被封印的法术，是因为我们都是人类。”
    “非人类……”璃音还是有些弄不懂：“但是，我现在吸血鬼因子还没有完全成熟，怎么可能学会式神？何况，零他……”她的话突然到嘴边停住了，似乎在想什么。
    “他不是人类哦。”刚刚医治零的巫女站了起来：“他的血液当中，散发的那种味道，是吸血鬼的味道……”
    璃音突然想到了那天零将自己关在黑色的屋子里面，手指不停地抠着脖颈边被吸血鬼咬破的伤口，嘴里喃喃着：“还有那女人恶心的味道……”
    璃音明白了事情的所有原因：“那个女人……是纯种的吸血鬼。所以，使零变成了半吸血鬼半人类的非人状态。”这时候，璃音不知道是该好笑还是庆幸。还是说应该感谢那个咬了零的吸血鬼呢？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请西村大人救救零吧。”
    西村长喘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全体都和我去日月阁。我需要大家的力量来采取结界！”
    夜晚，日月阁外，全体的阴阳师包括春日院的阴阳师都聚集在了院子里。今夜的月亮十足的圆，阴风刮着树叶沙拉沙拉的作响。长院中，篝火被点燃在最中央。阴阳师们虔诚的围成一个圈于篝火四周。西村奈子在中央的祭祀法台上暗念咒语。
    只听风和雷电交叉着，狂风中夹杂着些许的雨丝却没有掉落在地。反而篝火的焰却旺盛了起来。这时，灰黑色的天空中展现出一个奇异的色图。八卦的光在上空旋绕，吸收了雷电的力量。八卦将能量聚集成一股刺眼的白光直冲篝火中央的祭祀台。
    祭祀台上的零被强光击中，骨骼筋络顿时产生辟咔辟咔的声响。然后渐渐的强光散去，他左右的身体被乳白色的东西缠绕住，最后将整个身体包裹在里面。
    西村奈子看到这一切，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太好了，终于大功告成了……”
    她说完这一切，脸上的模样却悄然发生了变化。三十岁年轻的面孔顿时变得老了起来，她真实的面孔也被公开于世。
    “西村大人，西村大人！”众巫女看到这一切立刻上前去扶她。却被她一下子躲开了。她笑着对面前的人说道：“放心，我没事。这么点事还难不倒我。只不过，是该来的总会来而已。”
    璃音没有出声，她突然觉得眼边湿润了起来。众人也呆呆的目送西村远去的背影，没有作声。不只是何缘故，似乎老天都在为这戏剧性的变化而落泪。细雨如丝突然变得倾盆而下。哗啦啦的浇打声将祭祀台周围的篝火浇熄了。
    看到火焰渐渐熄灭，璃音才想起来零还在祭祀台上。于是立刻跑上楼梯去看看究竟。
    她慢慢的蹲下来，抚摸那个带有乳白色透明的八卦结界茧。零的睡容那么迷人，脱去了沉重的罪孽和仇恨，使他梦里的笑颜如天使一样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璃音看到那许久未见的安心的表情，却失声痛哭起来。
    “零……呜呜呜呜……”好像相隔了一世一般的突然重逢的面孔。璃音将所有的情绪都化作浓浓的深情用眼泪发泄出来。
    面前的零睡的那么安详，惬意。西村奈子回头看了一眼祭祀台上璃音对零的紧紧拥抱，只是轻轻的淡笑一下，然后，那抹笑容便在嘴角上一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