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蜘蛛和永恆絕望之花

    桔梗躺了許久，心靈一片灰白，此時聽到外面傳來犬夜叉的叫聲。
    「桔梗！你在哪。」
    她穿起散落的衣服，開門神社的門。
    「桔梗！沒事吧，我剛看見一個妖怪經過附近拿著四魂之玉，所以來看看發
    生了什麼事。」
    「四魂之玉被奪走了。」桔梗平靜的說。「你知道那個妖怪在何處嗎？」
    「我記住他的味道了。」犬夜叉指著自己的鼻子，那副模樣讓她想起以前犬
    夜叉也經常做出這動作，她總覺得像小狗一樣可愛，桔梗笑了出來，回憶起過往。
    「好久沒看到你笑了。」犬夜叉露出溫柔的笑容。
    「恩」桔梗淡淡地回應。
    此時村子冒出一片火光和濃煙，兩人表情都是一驚。
    看著虛弱的桔梗，犬夜叉思考了一下。
    「我先去追那隻妖怪，妳能跟上來嗎？」
    「我要先回村子一趟，再去找你。」
    「那好，妖怪的氣味是在村子再過去的方向，我先走了。」
    重新和犬夜叉互動讓桔梗覺得懷念，但人事已經變得不同，又讓她感到哀傷。
    犬夜叉正準備跑向鬼蜘蛛所在方向，桔梗突然抓著他的火鼠皮衣喊住了他。
    「犬夜叉。」
    「恩？」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
    「到時候再聽你解釋吧。反正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你，之後有的是時間。先搶
    回四魂之玉。」
    「恩」桔梗放手，讓他離開。
    桔梗回到村莊，只見一片大火，村民都跑了出來，看到巫女後大家都圍了上
    來。
    「巫女大人。」
    「桔梗大人，剛剛有一隻妖怪闖進村子後大肆破壞。」
    「桔梗小姐，我看見他手上拿著四魂之玉，怎麼回事？」
    「抱歉，四魂之玉被他奪走了，我現在是要去追捕他。」
    「那我們馬上跟你一同去除妖！！」
    「大家拿出武器阿，沒傷的跟上。」
    「大家聽我說」桔梗說道。「請大家先將村子的火勢控制住，我先去追逐妖
    怪，大家確認無事後再跟上來。」
    「可是讓巫女大人一個人先...」
    「沒事的，先確認大家安全優先，我會沿途留下記號，你們再跟上來。」
    「好吧，大家先去滅火，誰趕快去河邊打水來啊。」
    「歐歐，看我的，交給我。」村民彼此說道。
    眾人聽從桔梗的命令先搶救村子的物資，此時阿楓偷偷扯著桔梗的衣角。
    「姐姐，我看到犬夜叉了。」妹妹阿楓說道。「是不是他又來做亂？可是破
    壞村子的是另一隻妖怪耶。」
    「你有看到燒毀村子的妖怪嗎？」
    「有，那個妖怪很囂張的破壞村莊後，抓住我跟我炫耀一番後就走了，我還
    以為我會被殺掉。」妹妹邊說邊顫抖。「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好像哪邊看過這
    妖怪。」
    「村子的人都沒事嗎？」
    「恩，所有人先被聲音吵醒，但大家都沒有事。」
    「這樣阿。」桔梗若有所思。
    「我先去追妖怪，你們確認沒事隨後再跟上吧。」
    「恩」
    桔梗追著犬夜叉和鬼蜘蛛留下的氣息，發覺附近的景色越來越熟悉，突然她
    被人手一拉拉到一旁蹲下，是犬夜叉，他指著前方不遠的草地。鬼蜘蛛站著看著
    天空，一動也不動，手中拿著四魂之玉。桔梗仔細一瞧，才注意到這邊是當初和
    犬夜叉約定的地方，為什麼要在這呢？
    「我去解決他，妳在這邊支援我。」
    說完犬夜叉快速地跳出，跑向鬼蜘蛛。
    「你這妖怪，把四魂之玉還來！」犬夜叉大喊。
    妖怪緩緩的轉頭看著犬夜叉，眼神中有種恨意，但當他看到他身邊的桔梗時，
    眼神卻變得震驚，桔梗看著他的眼神裡充滿痛苦，鬼蜘蛛見狀咬了咬牙。
    「四魂之玉在此，要就來拿吧！」
    「散魂鐵爪！」
    犬夜叉和鬼蜘蛛纏鬥起來，犬夜叉靈活的身軀不斷的施展散魂鐵爪撕裂鬼蜘
    蛛的軀體，但可能是手持四魂之玉的關係，他的傷口馬上就回復。另一方面鬼蜘
    蛛則是變出像大刀一樣的東西不斷揮舞，像個正常人一樣戰鬥。
    桔梗搭起弓看著一切，感到不解，鬼蜘蛛拿到了四魂之玉，但是犬夜叉卻能
    和他打得不相上下，或者應該說犬夜叉佔了上風，甚至鬼蜘蛛的身體有時也會做
    出奇怪的反應，似乎再抵抗什麼。原本桔梗就不抱著能奪回四魂之玉的念頭，但
    是她還想見這個男人一面。
    「用四魂之玉的力量吧，再矜持什麼。」
    「閉嘴。」
    「你該不會想靠自己的能力戰勝那隻半妖吧，未免太天真。為了在女人面前
    展威風嗎？」
    「輪不到你們插嘴，我有我的做法。」
    「使用我們的力量吧，四魂之玉充盈的力量好強大阿。」
    「輪不到你們作主，這是我的身軀，鬼蜘蛛的身體！！！！！！！！」
    鬼蜘蛛對著體內的妖怪部分大吼，氣勢一震，犬夜叉吃了一驚，接著被他擊
    中，痛苦的倒在地上，眼看大刀就要揮舞下來。
    「犬夜叉！」
    「桔梗！」
    桔梗搭起弓射向鬼蜘蛛，逼他離開犬夜叉身邊。
    鬼蜘蛛聽到桔梗呼喊犬夜叉的名字，犬夜叉也喊著桔梗，露出苦笑，他停下
    動作，硬是吃了這箭，身體的一部分還因此被淨化。
    桔梗驚訝的看的鬼蜘蛛，她並不認為這箭能射中他，但鬼蜘蛛一點閃躲的意
    思也沒。他回頭看著桔梗露出落寞的表情，桔梗心裡突然一陣酸楚。逃過致命一
    擊的犬夜叉繼續進攻鬼蜘蛛，也呼喊的桔梗一同對付他。
    「桔梗，支援我。」
    桔梗不斷射出帶有靈力的箭，但都沒有瞄準要塞，不過鬼蜘蛛也不閃躲，一
    次又一次的承受。
    「混蛋，躲開那個巫女的箭阿，那個會淨化我們。」
    「........」
    「說話阿，再不用四魂之玉會被玩死的，你玩過頭了。」
    「........」
    「為，你該不會。」
    「呵」
    「混蛋！！！你該不會本來就這樣打算吧！你在想什麼阿！！！」
    「老子對那東西沒有興趣，而且也不喜歡欠女人東西。」
    「混賬！！！！！！！！！！！」
    鬼蜘蛛體內的妖怪部分開始暴動。
    「我們可不想陪你玩這無聊的遊戲阿！把你的身體交出來！！！！」
    被強化過的妖怪部分反客為主佔領了鬼蜘蛛的身體，濃厚的黑暗散出，真正
    四魂之玉的力量展現出來，妖怪手一揮就將遠本纏鬥的犬夜叉擊飛到神木上，犬
    夜叉因此暈了過去。
    「犬夜叉！」桔梗大喊。
    「接下來輪到妳了。」妖怪奈洛露出猙獰的表情，他衝向桔梗，手上的大刀
    揮舞下來，就在將要砍下去那一刻，刀卻硬生生停住。
    「怎麼可能！」妖怪表情大變，身體不斷顫抖，嘴裡出現另一個聲音。
    「不要碰我的女人！」鬼蜘蛛的意志超越了妖怪的封鎖重新拿回身體的主導
    權，他大喊。
    「這是本大爺的身體，我才是鬼蜘蛛！！！！！！！！！」
    男人的身體硬生生地分離出一團妖氣，這就是之後的妖怪奈落，得到自由的
    妖氣飛也似的逃離了兩人身邊，但桔梗並不關心。
    桔梗關注眼前男人的改變，心中頓時明白一切。
    鬼蜘蛛吃力的跪在地上，儘管他奪回了主導權，但也只是因為看見桔梗要被
    砍下去時，一瞬間激發的力量而已，由於硬吃許多靈箭的關係，身體已經十分虛
    弱了，流失的妖怪部分也不再支持他，只剩下些許殘存的妖力。
    桔梗彎下去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
    鬼蜘蛛抓住桔梗的手貼在胸前。
    「從這邊，狠狠的刺下去，剩下的妖怪和我就能一口氣解決了。」
    桔梗靜靜看著鬼蜘蛛。
    「你只想說這些嗎？」
    鬼蜘蛛看著桔梗，她眼神清澈如水，像是要看透他的內心，等待著鬼蜘蛛。
    被看的手足無措的鬼蜘蛛抓起桔梗的下巴吻了上去，一如往常的親吻，熟悉
    的味道。
    「抱歉。」
    「抱歉什麼？」
    「就抱歉。」
    「為什麼要對我說抱歉呢？」桔梗認真問。
    「不知道。」鬼蜘蛛悽慘一笑。「不想要再看你哭了。」
    「這樣就夠了嗎？」
    「我不曉得，這樣應該夠了吧，那個半妖回到妳身邊了，殺了我，把四魂之
    玉連同我體內的剩下妖怪部分一同淨化，我知道你辦的到。」他疲憊的說道。
    「這是你的真心話？」桔梗看著鬼蜘蛛。
    「我快死了，沒必要對你撒謊。」
    「為什麼。」
    「抱歉，我只能說這句。」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
    「為什麼？」
    鬼蜘蛛再度吻上了桔梗阻止了她的疑問，隨後回復他那張強盜鬼蜘蛛的嘴臉。
    「我想要妳，第一眼看到得時候就想要妳了。」
    「所以就隨意的玩弄別人的人生，不會後悔嗎。」
    「不會。」鬼蜘蛛肯定的說「就算再輪迴一次，我還是會不擇手段得到妳。」
    桔梗的眼淚流了下來，賞了他一巴掌。
    「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爛人。」
    她摸著鬼蜘蛛的臉。
    「那為什麼奪走我的幸福兩次之後，還要說那種話呢，我恨你。」
    「給我最後一擊吧。」
    桔梗不發一語，取走鬼蜘蛛身上的四魂之玉，隨後走向犬夜叉的身邊。
    「連最後一擊也不肯給我嗎？」鬼蜘蛛暗自苦笑，自己現在連讓那女人理會
    的理由都沒了嗎，淪落至此，突然覺得自己所做所為變得很蠢，但他沒有後悔，
    終究是那個女人的權力。他努力壓制的體內剩下的妖怪部分，起碼在他能夠掌控
    得時候，他想保持鬼蜘蛛的身分，他起身慢慢地遠離開那片草地，走進森林中，
    想找個地方等死。
    犬夜叉從昏迷中醒來，桔梗就站在他面前不遠處，絲毫感受不到那個妖怪在
    附近的氣息，桔梗胸前掛著四魂之玉，看起來他應該被桔梗打敗了。
    「桔梗，你沒事吧。」
    「犬夜叉。」桔梗露出溫柔的笑容。
    「桔梗？」
    巫女射出封印之箭，將犬夜叉封印在樹木上。
    「為..什麼，桔梗...........」
    天空落著細雨。
    「犬夜叉，我喜歡你。」
    「我曾經想和你在一起，那份心意也從來沒退色。」
    「但是對不起。」
    桔梗的眼淚落了下來，和雨水混雜落進土裡。
    「我下一次會變成一個更堅強，更加相信你的女孩。」
    「不要像現在這種憋扭的個性，會活潑一點，會直接和你生氣，直接和你吵
    架，」桔梗落著斗大的淚珠「還會強勢一點，要你坐下就坐下，不給你離開的機
    會，不再輕易放手。」
    「不管過了幾千年，你都會等我嗎？」
    「再見了，犬夜叉。」
    天空落下一道雷降在附近，燃起火花，雨也蓋不住接下來燃燒殆盡的足跡，
    慢慢的約定之地變成一片火海，桔梗緩緩地走入火海的另一邊，她回頭看了犬夜
    叉一眼，給他的最後眼淚慢慢烤乾，錯過的兩人就此分別。
    倒在溪邊的鬼蜘蛛無力再走，火慢慢地延燒過來，他閉上眼等待自己最後的
    末日，死前只想再看桔梗一眼。
    此時桔梗出現在眼前，溫柔的看著他。
    「老天待我真不薄，死前還有這種幻覺。」他暗笑。
    但桔梗摸著他的臉，那觸感讓他知道這是真實，鬼蜘蛛有些吃驚。
    「是來了結我的嗎，動手吧。我不曉得還能堅持到何時，火也快燒到這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都這時候還跟我說這些謎語猜心，不累嗎？我都快死了。」鬼蜘蛛笑道。
    「說得對。」桔梗意外的回答讓鬼蜘蛛驚訝，只見巫女拿出四魂之玉放到他
    手中。
    「許願吧，讓我聽聽你的真正願望。」桔梗認真的看著鬼蜘蛛，等待回答。
    鬼蜘蛛看著桔梗的眼神許久，終於，露出一貫的狂笑，他將桔梗一手抱入懷裡，
    吻住了眼前的巫女。
    「還需要問嗎，我要你當我的女人。這是看到你早就決定好的事情。」
    鬼蜘蛛把桔梗的手一同抓住，緊緊相扣，中間夾著四魂之玉大聲的說出他的慾望。
    從頭到尾，男人誠實的慾望從見到巫女的第一眼開始，一直都沒變。
    桔梗閉上眼，留下新的眼淚。之後還會留多少？不曉得，但現在....
    「只要這樣夠了。」
    她抱住了鬼蜘蛛的頭，深深的吻了上去。
    然後巫女順著心意許下自己真正的願望。
    隨後趕到的眾人只看見森林發生大火，以及被封印在神木上的犬夜叉，而那
    個妖怪，四魂之玉和守護它的巫女最終則是下落不明，他們被眾人當成一同葬身
    於那場森林大火中，村民因此還為桔梗舉辦了盛大的葬禮。
    只是桔梗的遺體怎麼找也找不到，現場也沒有絲毫其他妖怪殘留的痕跡。
    直到五十年後，一個枯井發出異光......另一段相遇才開始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