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难以说出口的忏悔

    最后大家依照计划兵分两头，只不过去瘴气森林的换作逐云、羽幽和草协。理由是逐云出生在秘泽，秘泽的瘴气为圣兽大陆之最，相信瘴气森林的瘴气也难不到逐云，由他探查最为合适。
    持稳将瘴气森林的方位告知给逐云三人之后，便乘着灰雕飞向流期所在的地方。
    “都走了，只剩咱们两个。”
    “嗯，大家都有事做，咱们也不能闲着。”
    “对不起。”封疆面朝秦子苏弯腰呈九十度，很用力地说出这三个字。
    “封疆……其实你的话并没错……”秦子苏知道封疆在为那一次口出恶言道歉。她真不觉得封疆有错，尤其是师父死后，她就更觉得所有的错都在自己。
    “我知道现在提起辛桑爷爷会令你难受，可我想说辛桑爷爷之所以选择死亡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我和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如果在三个月前，我还没有底气说这句话。但现在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们都相信你不会轻易离开圣兽大陆。我们有这个自信，辛桑爷爷对你的信任只会比我们更多，所以他不会因为你要离开而祭出双石，一定有其他原因。小苏苏，辛桑爷爷的仇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仇，我和持稳绝对会找出真相，绝对不会让辛桑爷爷白白祭出双石。所以，不要再这么自责好吗？这副重担，还有我们和你一起抗。”
    秦子苏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动容，却又不知该如何接封疆的话。
    哪怕封疆说得都对，可万界之门的开启是她逃避不了的责任。是她落入对方的圈套，害了辛桑、害了封疆，也害了置换给她那么多血的逐云。她不怕被敌人当作傻子嘲笑，可她却无法面对这些因她的愚蠢而受到伤害的雄性们。
    秦子苏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大家忏悔这些，她不能说，说出来封疆又会怎么想，会不会也和她一样自责。
    千言万语秦子苏只能装在自己肚子里，最后化成苍白无力的一个‘好’字。
    封疆能感觉到秦子苏欲言又止，他内心苦笑，无论自己说什么，还是无法开导秦子苏。他也只能咧开嘴笑起来，找些轻松的话题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独处机会难得啊，难怪逐云怼我。原来真碰到这样的机会，我也肯定要好好把握。现在不就来了吗？”
    “眼睛还疼吗？”只要多看封疆眼睛上蒙着的麻布一眼，秦子苏心中的内疚感就愈发浓烈。
    “都说了没问题。别再想我的眼睛，这么长时间我都已经习惯不靠眼睛生活了。靠着嗅觉和听觉，我都可以参加战斗。”
    封疆说得轻巧，可秦子苏却明白，炎狼一族的侦察能力是八大之最，炎狼一族的双眼尤为珍贵。正因如此，仰明才会挖掉封疆的双眼，也不知道那混蛋拿封疆的眼睛到底做什么用。
    “封疆，我一定会帮你治好双眼。在拿回你的双眼之前，我要给你一双比你原本的那双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眼睛。”
    “我相信你。”
    “好，现在就开始。”秦子苏抓住封疆的手。
    “开始什么？不用着急……”封疆鼻尖动了动，忽然发现周围的气味变了，变得清新芬芳。“这是哪？”
    “欢迎进入我的随身空间。”
    “这就是你的随身空间。等等，我听到河流声，还有鸟叫。”
    “嗯，这里其实和外面的环境并没什么不同。只是以前也没这么鲜活，以后还会更好。”
    “太令人惊奇了，哪怕我看不见都能感觉到这里的生命力，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嘛。小苏苏，你是这里的造物神。”
    “我是个失职的造物神，这里不断扩大有许多地方我都没去过，一直没时间。”
    “我陪你，正好享受二人时光。”封疆将心里所想直白地表达出来，虽然很对不起在外面辛苦探路的兄弟们。
    可真的是机会难得啊。
    “还不是多亏本大爷的辛勤劳动。”小金刚化为实体出现在两人面前。
    “雄性？小苏苏!”说好的二人世界呢，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人，还是个雄性。封疆欣喜全无，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心中很吃味。这个雄性难道一直躲在小苏苏空间里吗？
    “他就是小金刚，我和你们说过。”
    “小金刚？原来是小金刚啊。哈哈哈，难怪闻不到气味，你就是陪着小苏苏的那个魂。”封疆觉得前一秒的自己真够蠢，居然和一个没有实体的魂争风吃醋。
    “真没礼貌，我才不是魂。我是系统，系统君知道吗？”
    对于构不成威胁的小金刚，封疆选择将他忽略掉，直接进入二人世界。
    “小苏苏这里真不错，至少安全，你有这么个地方我就放心多了。以后遇到什么危险，记得第一时间躲进来。”
    “遇到危险，我会把你们都装进来。”
    “这可不行。”封疆笑着摇头拒绝，“身为八大，如果遇到危险只会躲起来，怎么可能成长。没办法成为顶尖魂兽，还谈什么保护你。所以该面对的危险，我们绝不会退缩。如果真的不幸送命，那也只能怪自己实力不够，脑子不如其他兽人灵活。我相信他们几个和我的想法绝对一样，现在你有了保命的方法，我们就真能放开手脚干了。”
    “封疆，我也……”
    “别说你也要和我们一样。无论你多么厉害，我依然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生活。就像你刚到迦逻部落时，只管出点子其他体力活或者危险的事就交给我们。”
    “原来我故意偷懒都被你们发现了。不过，现在的我怎么还能和那时候一样。我是神职者，还是战斗兽神……”
    “可也是雌性。”封疆打断秦子苏的话，“我知道说服不了你。你就把这当成作为一个雄性的小心眼或私心，看着你总是受伤，我很难受。”
    “封疆……”
    “喂，你们到底有完没完，撒狗粮也有点节制好不好，我还在呢。”小金刚一点身为电灯泡的罪恶感都没有，“不是说要开始制作眼睛吗？”
    “制作眼睛？我没听错吧。”不是治疗眼睛，而是制作眼睛？
    “嗯。以后你们需要的任何东西，我都不会假手于人。不管是吃的、穿的，还是眼睛、鼻子。”
    “哈？你确定眼睛鼻子也可以做？”
    “不试试怎么知道。小金刚，都准备好了吗？”
    “哟，一切工作准备就绪。苏苏大人，我觉得您一定会点燃许多我意想不到的技能，并且还能满级。”
    “那就承你吉言。”
    哗——哗——
    一本黑色的巨大书本出现在他们所在位置空地的正上方，书页哗哗翻动，在某一面骤然停下。接着两人脚下渐渐显出一个血红色的圆形封印阵法。
    “或许会失败许多次。”秦子苏看向封疆。
    “无论多少次我都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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