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第三十四章
    一到天行山张沉杼向沈微澜告辞后就抓着储物袋急哄哄地跑去扶余山开始他的种植大业。而张沉机也很快告辞回到房间继续炼化采摘下的六瓣剑莲将其融入自身丹田之中。没一会儿工夫沈微澜身边只剩下韩照山一人。
    “说吧，怎么了，在飞舟上我便觉得你有话要说，没想到你能一直忍到现在才过来。”沈微澜坐在五行堂上首的座椅上看着站在下首嘴巴张张合合就是不发出声音的韩照山。
    五行堂连着沈微澜的房间是天行宗历任掌门的书房。
    “师傅我觉得大山应该嗯，应该没有死。”韩照山深吸一口气，总算把话说出来了。
    嗯？沈微澜一听这话瞬间身体坐直“你见过他了？”
    “没有没有。”韩照山左右摇晃脑袋“我就是感觉嗯，感觉。一进入流云宗我就有这种感觉，不过感觉很弱我以为是自己太想念他了，可是进入秘境后这种感觉就更加清晰了，一直到我离开秘境之后才消失。”
    “感觉？什么样的感觉？”双眼微眯沈微澜似有所思。
    “在流云宗的时候心里不时有一阵大山在这里的声音，进入秘境之后，这个声音出现频率更大了，而且到最后脑海里还出现了只要跟着感觉走就能找到大山的念头不过当时二师兄又找到一株灵植，我们正在和它的守护兽三只玄雾鸟拼斗，我就把念头给压下没有去。不过后来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被一道白光给踢出秘境了。”
    “小山，你有没有注意到当时秘境空中出现了一扇打开的门？在你们与玄雾鸟拼斗时那个大门是打开的还是在渐渐关闭？”听完韩照山的话，沈微澜刚刚的预感愈发强烈。
    “大门？嗯，我有注意到，应该是在渐渐关闭。我记得我们打完后抬头看那扇门的时候，它只剩最后一丝缝隙了，当时二师兄还说让大师兄御剑飞上去看看怎么回事，门后面有没有什么宝藏之类的呢。不过看到别人失败后大师兄就没去。”韩照山回忆一番后十分肯定地道。
    那个时候，就是北符道君韩万山和自己讨论小山之时，果然，他没安好心。如果小山那时候真的来了，必然会成为他手中的人质，那时候自己为了徒弟可就要改换立场了。而且凭借他对天行宗的了解，必定知道自己可帮助他逃脱。难道他让小山拜入天行宗就是为了有这一天？还有，他一定在小山身上种下了什么，而小山他自己却完全没有防备，就连自己当初检查小山身体状况时也没有发现什么。不行，这个隐患太过危险，必须联系师傅了。
    “好了，这件事师傅知道了，小山，你先与我一同去道武堂，韩万山的事我在那里与你说清楚。”说罢，沈微澜便起身离开五行堂向着道武堂走去，身后跟着有些困惑的韩照山。
    “师傅，情况就是这样，弟子检查不出来，还请您出手相助。”进入道武堂，沈微澜点上三根灵香，在袅袅香烟中朝着玉覃道君的画像一拜，然后催动灵力激发玉符。在道武堂对着那位先辈的画像激活玉符唤出的就是这位，不像在野外玉符是随即唤出宗门先辈，有时上界先辈没有注意到甚至都唤不出。
    一盏茶时间后，玉覃道君的画像无风自动，点点灵光在画像周围环绕，随后画像上的人便走了下来，这是玉覃道君的神魂控制的画人。沈微澜上前将万柳城与空桑、北符、合谷三秘境之事讲与师傅听，随后又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将站在后面的韩照山拉过来请师傅出手检查。
    “嗯。”画人点头，抬起手对着韩照山额头一点。韩照山只觉一股清凉之气出现在额头之中，随后就开始四处游荡，一时间有些慌乱。
    “别担心，这是师傅的一丝仙气正在检查你身体的隐患之处，仙气不能久存，稍后就会消失。”沈微澜的安慰使韩照山略显镇定一些，不过刚刚沈微澜的话语给了他太大的冲击，一时间看起来有些呆呆的。
    “嗯，发现了，神念种子，藏得很深，扎根也很深，就连大乘期修士也不容易发现，而且能有如此深度至少要十年以上时间。看来万柳城的诸位都被骗了，他不可能是那个时候刚刚觉醒的。”仙气消失，画人对着沈微澜说道，“这小徒孙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这些年修炼使得神念种子扎根的速度稍稍减缓，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他出生之时就被种下了。”
    “不可能！”韩照山不信，他不信自小与韩万山的感情是假的。
    “师傅，修士兵解转世都有胎中之谜，韩万山不过大小山一岁，怎么可能那么小就觉醒前世记忆呢？”沈微澜也有些不敢置信。
    “别人或许不能，不过若真是北符道君反倒有一丝可能。北符道君以符入道，曾经制有一尊同样大乘期的符傀儡，当年他未兵解时身后总有此傀儡相随。你也说了他为转世作了许多准备，这其中必然有这具傀儡。符傀儡只要有灵力就能行动，只要准备好其所需的灵石，等待转世后，符傀儡自会前来寻主，帮助他解除胎中之谜，觉醒记忆。”画人不含一丝感情地说，然后又指着韩照山，“神念种子，内含修士的一道神念，若是神魂比之强大自然无妨，若是神魂比其弱那神念种子就会慢慢地控制此人，最后成为傀儡一般。不过也幸好你这小徒弟体内有一枚神念种子，不然他当年出生时神魂便受不住凤凰真血，一命呜呼了。是这神念种子替他挨了这劫，他才活下来。不过神念种子就受伤颇重了，这么多年它应该一直在修复创伤不曾侵扰到小徒孙的神魂，否则此时我这小徒孙早就被神念种子控制了。”
    “师傅，那神念种子怎么拔除？会不会伤及小山的神魂？”沈微澜听着画人所说，一时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怒，不过第一要务还是将它清理掉，隐患就要扼杀在摇篮中。
    “我刚刚已经顺手将它拔除了。”画人随口说道。
    这下轮到沈微澜震惊了，随后又有些理解，难怪刚刚那一丝仙气消散的那么快。不过，沈微澜指着仍是呆呆的韩照山，
    “师傅，这是有后遗症吗？”
    “后遗症？”画人用手敲了一下沈微澜的脑壳，“师傅出手会有后遗症？他这明明是接受不了事实。”
    “师祖，您是仙人，韩照山想求您算一算我们村子里是只有我这样，还是村子里都被控制了，还有爹娘、村子里的大家都还好吗？”韩照山声音有些沙哑，双眼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画人。
    画人看一眼沈微澜，沈微澜点点头，朝着画人一躬，演算测算不同于刚刚，隔着界壁需要耗费师傅大量心神，不过这件事已经是韩照山的执念了，有个结果也好，此时也只能拜托师傅出力了。韩照山见了沈微澜的动作也明白了这件事不容易，与师傅一样恭恭敬敬地向着画人一拜。
    玉覃道君的演算比沈微澜强了不知多少，不过有着界壁的阻隔到底是慢了几分，多等了一些时间后，画人手掐法诀停下。
    “看来这北符道君也不愿造过多杀孽，你的父母还在，你们村子中人大多都活着，不过里面确实还有几个如你这般被下了神念种子，此时已是形如傀儡，生机消亡了。”
    韩照山听了，先松口气，后又紧握拳头，“师傅，村子里都是没有修炼的普通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修士耗费神魂去专门控制几个凡人确实让人想不到。不过小山，你们村子肯定是有秘密，不然你这凤凰真血是从哪里来的。不过韩万山应该还没发现这个秘密就被带到万柳城，所以才让村中众人活了下来。”沈微澜解释道，一旁的画人也在点头。
    “是这样吗？”韩照山喃喃自语，随即就向沈微澜与画人告辞，表示自己要去修炼。
    玉覃道君也有话与沈微澜说，沈微澜见状同意了。
    “微澜，师傅刚刚算过了，北符道君的背后确实有人在算计什么，不过此人混淆天机掩盖了自己。不过你遇上是因为韩照山与他之间有着因果线，他是你的徒弟故而将你牵扯进去，此事若无你也会有他人，你不必这般在意。”
    沈微澜听了也是松口气，只是随后画人的语气就加重不少：“我观你修炼并没有松懈下来，这很好，不过，你还要更加努力。天机现在已经开始有些混乱了，师傅在上界能给你的帮助不多，要照顾好自己，若是遇上危机，玉符该用就用，不用省着，师傅还期待着与你在上界相见。”
    “是。”
    “还有这是一块令符，是初云祖师念你一人在藏源界不易，从阳华仙尊那里得来的，有了它便能打开阳华仙尊遗留下的阳华秘境。”画人手中凭空变出一枚铜黄色的令符交给沈微澜，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份玉简和七枚玉符，“初云祖师听说天行宗又有了一名剑修十分欣喜，这是他对自己当年剑诀的改良剑诀，待到你那大徒弟金丹期后交给他。这些玉符与你的一样，可以唤出我们前来帮忙，你分给徒弟们也好在他们历练时放心些。”
    “多谢祖师、多谢师傅。”沈微澜感受着师傅与宗门的拳拳爱护之心，心中感动。
    第三十五章
    沈微澜知晓阳华秘境这也是中曾经提到过的秘境之一。据传阳华仙尊飞升之时，在藏源界留下九个秘境。每个秘境都对应从练气到渡劫这九个不同的修为。除了将洞玄、达成和渡劫这三个修为的秘境交给自己的宗门长青派之外，其余六个均四散在各地，只有找到秘境所在之地并用阳华仙尊独有的令符才能开启。不过阳华仙尊早已飞升上界，他的令符可不好得这么多年除了长青派掌握的三个秘境之外也只有一座练气修为的秘境打开了。书中女主也是气运爆发，在石盒中得到过一枚令符进入化神修为的阳华秘境。不知这次自己手上的是哪一枚。不过画人接下来就告诉了沈微澜。
    “这是上限为元婴期的秘境，阳华仙尊只说秘境在凡界，不过具体在哪里要靠你自己了。令符在靠近秘境千里时就会产生反应秘境离得越近反应越剧烈。微澜你的修为达到元婴期后就可以去试试了。”
    “嗯，我知道了师傅。”
    “听初云祖师说这枚令符是阳华仙尊带在身上的最后一枚，祖师前去讨要时他还在令符上做了一些小改动。只要你闯过秘境得到境灵的认可，这个秘境就能储存在令符中让你带回来重新安置秘境。”
    沈微澜越听越是激动“这岂不是说我们天行宗也有自己的秘境了！日后我的徒弟们不用去凡界，在天行山就能进入秘境？”
    “嗯，这也是我们的一番补偿。”画人叹口气。天行宗存在的这么多年陆陆续续飞升了二十多位道君其中也有位列上界九尊的存在，但是这些人居然都没有留下秘境，这也不得不说是个奇特的现象了。以前，飞升大典万年一开天行宗上一辈飞升后，下一辈人早已成长起来到达化神或者出窍期，对于刚产生的秘境需求不大。不过现在在沈微澜这边出了问题，大典提前了千年，这一辈的弟子还未成长起来，这下上界的先祖们总觉发现了宗门还存在的漏洞，于是开宗祖师青阳仙尊傅初云才向着同为九尊的阳华仙尊讨要了这枚令符。
    沈微澜一听，转念一想也明白了缘由。此事虽说是宗门先祖们的食物，但他们发现后也立即弥补，也是一番良苦用心了。此事画人开始逐渐褪色，显然支撑不了多久了。
    “微澜，这些年你要努力修炼。上界近来氛围有些奇怪，初云祖师也不说什么，两界的界壁最近也在慢慢加厚，长岭祖师说也许过个几千年就要如同两万年前那般两界要失联一段时间了。到那时师傅也就帮不到你了，你这些年要努力。”
    “是，微澜知道。”现在就开始有征兆了吗？沈微澜从中是知道三千多年后上界失联的，只是没想到在现在就已经有这个现象了。
    画人即将消失，在最后一课，画人手中突然出现一幅画卷，“对了，这是上界一直在寻找的一样东西，据说是流到下界中了。上界连着九个下界，也不知在哪个下界。微澜你平时也多注意注意，若是找到了就联系师傅，到时帝君也有奖赏。”说完，画人就彻底消失，道武堂只留下灵烟袅袅。
    沈微澜接过画卷打开一看，上面画着一个椭圆形的石头，青灰色，普普通通的样子，一时有些为难。这怎么找，这块石头在藏源界很常见，就是找到了再扔到石头堆里自己也不能再找出来啊。叹口气，算了，反正师傅也说平时留意一下就行，也不同特意去找。抱着这个念头，沈微澜将画卷收起来，准备压在最底下，等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
    第二日天仍是黑漆漆的沈微澜就听见打拳声，来到修炼场一看，韩照山已经打得满头大汗了。这些年为了完全觉醒他体内的凤凰真血，韩照山仍然保持着每天喝灵液练拳的习惯，只不过，看着一遍打完又开始的小徒弟，沈微澜叹口气。
    这孩子是受了昨天之事的刺激了。
    “师傅！”不一会儿韩照山又打完一遍，正想去拿灵液时发现了站在一旁的沈微澜，他立刻小跑过来。
    “小山，师傅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欲速则不达，你这样拼命练反倒效果不好。练拳时太急，身体亏损了师傅还能帮你找补回来，可是修炼时太急，一个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这样想要达到你的目标可就遥遥无期了。”
    “师傅，小山知道。可是我一想到那些事，我就”韩照山面对师傅的殷殷关切，十五岁的他红了眼眶，“我现在还在练气期，可是他已经是金丹期了。我就是想多多修炼，把修为追上，然后找到爹娘和村里的大家，再到他面前去问问为什么。”
    沈微澜看着面前的孩子，眼眶红了，泪珠在眼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一转眼，原来知道腰间的孩子也长大了。
    “师傅知道，师傅都知道。可是小山，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在练气期打好基础，同时把体内的凤凰真血最大化的觉醒出来，洗去你剩下的木灵根，单灵根的你修炼会比现在快上两倍不只。千万不要因为求快而迅速突破，我知道前一段时间在流云宗你发现那里的真传弟子两三年就筑基了觉得自己修炼五年还没筑基速度慢了。但是我们天行宗的功法特点就是在前期进展是慢，但是越到后来修为提升越快。就像是你的师祖，从练气期到元婴期花了八百多年，远远高于寻常元婴期，但是她从元婴期到洞玄期只花了不到三千年，在一众洞玄道君身边算是很年轻的。更何况你还有师傅和师兄呢，我们也会帮你的。而且如果你练坏了，心疼的还是我们和你的爹娘啊。好了，听话，现在先回去休息，等天亮了再出来修炼。日后也不要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嗯，谢谢师傅。”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韩照山用手拭去，点头回房了。
    天亮后，三个徒弟都出现在修炼场开始今天的早课修炼。沈微澜也在其中与徒弟们一同修炼，她发现有徒弟在身边自己的心很静，修炼也很有动力。
    一天的修炼结束后，沈微澜叫住想要离开的三将昨日师傅给的玉符每人都发了一块，并告诉他们用法和用途，听完后，不出意外地三个小徒弟均爱不释手，就连韩照山也反复观察了玉符好几遍。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徒弟们运气不错的沈微澜也将那幅画卷拿出来给三个徒弟们浏览，并告诉他们这是上界所寻之物，找到了有奖赏拿。看着徒弟们兴致勃勃地观看，沈微澜也是一笑，说不定这三个里面哪个徒弟会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呢。
    “好了，记住除非遇上生死大事，玉符不能动用。宗门先祖们每次通过界壁都会耗费力量，虽然事后可以补回来，但还是需要时间的。”知道了其中利害，即使是一向调皮的张沉杼也很严肃地点头，沈微澜也满意了，开口让他们散了，独留下张沉机。
    看着面色不解的大徒弟，沈微澜说出自己的目的：“沉机，你现在正在搜集炼制本命飞剑所需的材料，但在天行山上你是找不全的。同时已经筑基，师傅觉得你炼化完剑莲就下山历练了。原本师傅也不太放心你一人下山，不过现在有了祖师赐下的玉符，你的安全也有了保障。所以下山历练，你觉得如何？”
    “师傅，徒儿也有此想法正想同您说呢，没成想您倒是先提出来了。”张沉机嘿嘿一笑，显然这次师徒二人是不谋而合了。
    “既然如此，那你下山之时且与我说一声，师傅这边替你准备一些东西。”
    “知道了，师傅。”
    一个月过去，韩照山经过沈微澜的劝导后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不过到底修炼用功了许多。这也激起张沉杼的修炼，身为师兄的他在面对师弟的追逐时也对修炼用心了。今天是张沉机下山的日子，在两个小徒弟与师兄道别之后，沈微澜拿出一个储物袋交给大徒弟。
    “这里面装着一些灵石符箓、法衣、法器和丹药，还有一些灵泉水。师傅不知你什么时候能寻找完材料回山，所以多准备了一些。还有丹药，沉机，你是服用筑基丹筑基的，体内含有丹毒，灵泉水能够加快洗尽丹毒，不过三年内最好不要服用其他丹药，免得丹毒累积。摧毁经脉。”
    “多谢师傅。”张沉机接过储物袋，深深一拜。
    “一路小心。”
    “师傅，徒儿下山了，您多保重。”张沉机又是一个深拜，然后转身御剑离去。
    望着张沉机越来越小的身影，沈微澜心中涌起浓浓的不舍，张沉机在沈微澜身边五年多了，五年来沈微澜早已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了，现在孩子长大了，离开家了。
    第三十六章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晃五年过去了。
    五年里，大徒弟的消息传回来不少，也成长了许多，托了一次奇遇之福现在已经是筑基中期即将突破瓶颈进入后期了。同时他的材料收集差不多了不过还剩最后一味主材料需要去中州现在正在去中州的路上。
    五年的时间里张沉杼和韩照山分别在第三年和第四年成功筑基。不过不知是为什么五年下来，沈微澜提供的灵植不少，但韩照山体内的凤凰真血迟迟没有动。出现在韩照山脑海中的火系法术不少但他体内的木灵根还存在着也就是说到现在韩照山仍然是木火双灵根。
    张沉杼自从筑基后修炼动力一下子就上升了每天天不亮就背着剑匣开始修炼剑阵。他虽然没有哥哥的练剑天赋，但胜在刻苦，两年下来把沈微澜交的基础剑阵练得有模有样现在正在修炼凌钧剑阵。每天修炼完就跑去隔壁扶余山去看自己种下的那些灵植，时间久了，张沉杼询问过沈微澜后就在扶余山落户修炼也在扶余山完成了。出乎沈微澜的意料，三个小徒弟在境灵生活之处采摘下来的灵植都已经有了灵性，虽然不能开口说话，但是却能听懂旁人说的话并给出反应。张沉杼天天跑去扶余山为它们浇水除草渐渐地张沉杼也在扶余山有了大批的小伙伴。
    这天，沈微澜正在房内修炼，只听得“哒哒哒”地脚步声来到门前，随后便是三声短促的敲门声。不用睁眼沈微澜便知这是自己二徒弟来了，果然门外传来张沉杼的声音。
    “师傅，徒儿求见。”
    沈微澜从蒲团中站起身，手一挥，门自动打开，“进来吧。”
    只见门外的张沉杼仍抱着一个奶娃娃走进来，一脸欣喜。那小娃娃扎着一个冲天小辫，两只小手正搅啊搅的搅在一起，乌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沈微澜。
    “嗯？”沈微澜先是有些奇怪，二徒弟哪里抱来的小娃娃，后一想二徒弟平日里大半时间都带在扶余山，再算算时间就明白了，“这是扶余山的灵田里长出的人参娃娃？”
    “啊，师傅您怎么知道？”张沉杼还想跟着师傅摆弄摆弄呢，没想到师傅一猜就中。
    今天他在山上修炼时就发现有一道窥视的目光。张沉杼不动声色继续修炼，使对方放松警惕后，利用阵法将其困住。本以为是什么灵兽误打误撞闯进山来，张沉杼还想着让师傅增加扶余山的阵法威力呢，没想到一看居然是个小娃娃。小娃娃十分胆发现自己被困后，嗖地一下就钻进土里准备逃离，没想到他在土里横冲直撞还是没能脱离阵法，倒是把自己撞得头晕眼花，两只小手捂着脑袋，红红的眼眶盯着张沉杼似是在控诉着什么，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娃娃哭了，张沉杼一时手忙脚乱，还不能接近小娃娃，不过心里还奇怪来着，一个小娃娃怎么会来到扶余山，后来经过山中灵植的比划才知道这个小娃娃是扶余山顶的一株近万年的人参变的，也就是自己曾经看过的古籍里讲到的人参娃娃。而同时人参娃娃通过和灵植们的交流，也发现了张沉杼身上熟悉的气息，发现自己小脑袋不疼了后初步接受了张沉杼，这才停止哭泣。发现这是人参娃娃后，张沉杼兴冲冲地抱着他来到师傅这里，准备给师傅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师傅一下就猜出来了，一下子有些失落。
    “嗷！”沈微澜一个脑袋蹦敲在张沉杼头上，后者抱着人参娃娃没法抱头这能大嚎一声，倒是把手上的小娃娃吓得一哆嗦。
    “小声点，师傅用了多少力心里清楚着，还没到你大嚎的程度。”沈微澜又是一敲，不过力度还是小了许多，“让你看的宗门记录又偷懒没看是不是，天行杂记中有写到过，自二代祖师衡阳道君从外界带回一个人参娃娃改良扶余山后，每过万年扶余山都有一个人参娃娃出现，如今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是人参娃娃出世的时候了。”
    人参娃娃自带不凡气运，同时也能改善土质，甚至能提升灵植的品级，一万年出现一个人参娃娃，一代一代的传递下来，这也是扶余山有如此多高阶灵植的原因。
    沈微澜双手接过人参娃娃，将他抱着放在腿上，输入一股灵力，人参娃娃像是感应到什么，怯生生的表情不见了，飞快地回头朝着沈微澜咧嘴一笑，两只小腿也是晃啊晃的，整个人显得高兴极了。
    “师傅，那以前的人参娃娃去哪里了？”张沉杼有些好奇。
    “自然是和祖师们一同飞升了。一块灵田无论品阶多高，都只能有一个人参娃娃，而且一个人参娃娃出现也会耗费灵田大量的灵力，至少要千年这些灵力才能恢复过来。每个人参娃娃出世后都会在灵田中种下一粒种子，这个就是下一代的人参娃娃了。”沈微澜抱着的小娃娃现在不害怕了，倒是对着她的房间十分好奇，这不，盯上了桌子上的一套茶具。于是趁着沈微澜说话的功夫，小身子向前拱啊拱，小手也笔直的伸着要拿那套茶具。没想到，他刚刚碰到茶杯壁就发现茶杯离自己远了些，又重复先前动作的小娃娃发现自己怎么也够不到了，把手收回抓抓脑袋上的小辫子疑惑地转过头看着沈微澜。
    沈微澜看着这可爱的样子不经笑了，放下小娃娃，将桌上的茶具拿给他玩，轻轻拍一下张沉杼的手，“你呀，别欺负他了。”
    “嘿嘿，师傅，徒儿刚刚就是一时手痒，以后不会了。”张沉杼看着在地上玩得很高兴的小娃娃也是开心一笑，但同时他也有些疑问，“不过师傅，您刚刚做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不怕你了？”
    “扶余山的灵力中有师傅我的气息，他自小在扶余山长大，现在闻到灵力中熟悉的气息自然就不会怕了。”知道张沉杼还要问什么，沈微澜索性就一并说了，“只要是我天行宗的弟子，扶余山的灵力中都会有你们的气息，不过这气息时日较短，等到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