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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到旁边的人醉到口齿不清东歪西倒,杜东明坐过来揽着他肩膀,大着舌头说:“卧槽......我我我我我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知知知知道你居然这么能喝!”
    十年的时光沉浮没有磨平沙鸥性格中的棱角,只是让他稍显从容,此刻醉酒,向来敏感的个人领地意识再次觉醒,他皱眉,将杜东明搭在他肩上的胳膊扯下来,把人往沙发靠背上一推,淡声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比、比如呢?”
    沙鸥眼中已有醉态,闻言却笑了笑,摇头不答了。
    下半场的狂欢继续,沙鸥被剧烈的胃痛折磨,额上已经浸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在尚能控制意识之时,拿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准备提前结束这场深夜里的自我放纵。
    眼光已经有些迷乱,手机屏幕上的字体也模糊不清,沙鸥凭借潜意识把电话打给沙雁还,指望他来接他回家。
    一声,两声,三声,电话接通。
    沙鸥开口道:“时光小筑203,来接我,顺便再买......”买什么来着?他想了想,才说,“顺便在路边药店买盒胃疼止痛药,快点过来。”
    而疑惑的是,电话那端始终安静,没有回音。
    就在沙鸥刚想喊沙雁还名字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道沉稳的男声传过听筒,口气古井无波:“你喝醉了?”
    这声音......
    沙鸥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拿下手机,看向屏幕,而通话保持上赫然显示通话人名字——二十四。
    操。
    酒意突沉,尘封在心底的情绪像是被豁然挑开一个缺口,原本清明的神智在一瞬间变成一团浆糊,沙鸥深呼吸,稳着声音说:“打错了,不好意思。”
    随即挂断电话。
    他靠上沙发软背,试图让杂乱无章的情绪找到一个安静平衡的支点,但没用,这样的深夜里,这样的酒醉中,这样一通打错的电话后,心里盘亘萦绕的那个念头却尤为清晰。
    还是想你。
    还是念你。
    还是,想见你。
    沙鸥长长的呼出一口酒气,再次抓起电话,这次盯着屏幕,重新打给沙雁还。
    沙雁还接电话的速度堪比光速:“哥?这么晚有事?”
    沙鸥听见电话那端的广播声,忍着胃中不适,不由问道:“你在哪?”
    “机场啊,你不是让我滚回南方求婚吗?我定了晚上的机票,马上换牌登机了,怎么了?”
    沙鸥只觉得无力,揉着眉心说:“没事,你路上注意安全,落地发信息。”
    “哦,好。”
    挂断电话,沙鸥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心说,老子他妈的不要了!
    手机不要了,车也不要了,谁也不要了,我走回去!
    心绪难平,情愫拉扯下,什么都可以抛掷一边。
    就是不肯承认自己难过了。
    *
    北郊苏宅,苏老爷子书房里。
    苏康源看着从刚才挂了电话就一直蹙眉不语的外孙,又看了看已经是死局对方却依旧在苦苦挣扎的棋盘,喝了口茶,不紧不慢说道:“还不认输呢?老将三路围死,没活棋了。”
    陆惟名这才回神。
    他将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一丢,笑道:“您宝刀不老,我还是太嫩,认输了姥爷。”
    苏康源摇摇头,说:“你不是嫩,是心思没在棋局上,刚才步步杀招,棋势凌厉,接了个电话以后,就全乱了,一步错,步步错。”
    陆惟名笑了下,没说话。
    苏老爷子又抿了口茶,叹息道:“年纪轻轻的,别总皱眉,有什么事到了我这个岁数再发愁还来得及,年轻的时候,遇见什么事就办什么事,兵来将挡水来土埋,别等老了,想后悔,也有心无力了。”
    陆惟名面色微动,忽然站起身来,说:“不早了,您早点歇着,我出去一趟。”
    老爷子笑道:“去吧,还回家住吗?回来给你留大门。”
    陆惟名握着车钥匙的手紧了紧,顷刻,却说:“不用了,不安全。”
    说完,抓起外套,转身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嘤!下章开始真正正面交锋了——都别怂!
    沙雁还:作为一个助攻小能手,该不在的时候我一定不出现!
    第57章 撒谎
    一直等车子已经飞驰在夜色茫茫空荡无人的大街上, 陆惟名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干了什么。
    于多年来商海沉浮,他自诩早已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 心绪甚少再有因外人外事起伏不定的时候,然而也不过是一通电话,而且是一通打错了的电话,就让陆总这么多年来淬炼出的强大定力溃不成军, 瞬间坍塌。
    车速很快,道路两旁的路灯被拉锯成一道流光,闪映在他漆黑深邃的眸底,陆惟名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收紧, 心说, 在重新遇见沙鸥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可能又疯了。
    喝多了?就凭沙鸥那个十年前就能空手套儿子的酒量, 十年后不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但怎么也不至于在同学会上被灌醉。
    而且, 原来二班的那群人, 又有谁敢灌他酒?
    再者, 原来沙鸥在“Stone”打工时, 夜夜推酒, 也没见他说过一次胃痛, 参加个同学会而已, 怎么就喝到需要买胃药的程度了?
    此时, 陆惟名才慢慢反应过来,可能这次,又被耍了。
    毕竟在他这里,对方是个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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